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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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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听的小曲，民间小调么？”苑俟听完惆怅的问道。
“是呀，我家乡的民间小调。”林青悄悄吐了一下舌头，暗想差点又露馅了。
“能重新唱一遍么？很好听的。”苑俟又瞪着那对澄清的大眼睛望着林青说。
“民间小调，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林青有些不太好意思。
“现在也不是大雅之堂呀。”苑俟难得的调皮一笑。
“好，你不许取笑哦。”林青不知道古人能不能接受那么直白的歌词，先打了一针预防针。
“不取笑。”苑俟轻轻道。
林青刚开始唱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应付的成分，声音细若蚊吟，吐字也不十分清晰。可是当唱到复歌部分时，林青却忽然清楚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样子。那天，自己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那个时候自己刚和初恋男友分手，觉得这就是写自己的，分毫不差。自己当时努力去挽回那段破碎的感情时的无助难过齐齐涌到自己面前。感情是不由自主添加进去的，直到唱到自己泪流满面，还悄然不知的沉浸其中：“你还是每夜点著灯/你期待他会回来敲门吗/你知道爱情没个准/他终究是人/不像买卖那般单纯/你为他负责尽本份/对他的荒唐一忍再忍/当爱情变得不诚恳又没分寸/你何必为他苦苦的等/爱一个人要看缘份/曲终人散该了就该了/记住他曾经爱过你就好/其它的真的不是那么重要/我了你现在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凄凉/你瞧你现在是什么模样/我了你还是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大不了痛哭一场/日子要过路远长……”到了最后，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忽然被一个柔柔的怀抱拥住，林青像是溺水的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不由俯在那个有着淡淡阳光味道的男子怀里痛哭一场。刚开始似乎还是为初恋悲伤，但哭着哭着，就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受到的欺负，越哭越伤心，到了最后简直是泣不成声。
苑俟也只是轻轻的拥着林青，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最后，林青哭着竟然慢慢睡着了。
旷世盛典（上）
第三十四章，
民间小调以后，再见到苑俟林青便有了一分尴尬，后来见到苑俟风轻云淡的样子，林青才慢慢放下心来。
林青原本以为品酒大会之事自己要亲历亲为，却没有想到萧远已安排妥当，林青这个总监管便有了点做做样子的嫌疑。品酒大会选在近城一处开阔之地，远离禁城，林青去看时，已初步规模。宽阔高大的品酒台，站上去向下望，倒有一点将军秋点兵的气氛。
酒会那日，林青去得很早，才转过弯就看到一轮红日初升，霞光万丈。前来参加洒会的除去闻煊成闻煊景之流，还有京都名流。等待大家依次入场，时候便已近正午。萧远今日一反往常墨色衣衫，着了一袭月白色的衣衫，微卷的乌发上别着一只紫金冠，光洁的额头上勒着一条鲜红的额带，深棕色的眸子分外的亮，灿若星辰。萧远旁边围着一群大臣，个个毕恭毕敬小心伺侯着。林青与苑俟坐在萧远左侧，算是上位。可见苑氏地位之高。
林青对面也坐着几伴品酒官，林青无一认识。
酒已是准备好的。整整的摆在铺就了鲜红地毯的台子上，远远望过去，如肃穆列方队，整齐的黑陶坛子一足足有几百只。林青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唬了一下。不说别的，就这些酒每坛只喝一口，便是不醉，也会胀晕过去。
闻煊景是现任御酒监，便由他主持此次大会，文绉绉的一段话说完这酒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酒会很直接，上来就是品酒。
“青州曹氏梨花露！”有人报了酒名，倒酒的小厮连忙倒好酒分给各位品酒的大人。
全国各地酿酒商上场的顺序林青早已清楚，前边几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真正的好酒安排在中间，这些平庸之品只是陪衬。但是林青还是认真的品了，自己纵然很想让闻煊成赢也不能做得过于明显。
一听梨花露便知道是果酒。味道很香，颇有梨花的香气，只是底气不够，后味淡而浅，一杯入喉，再想回味已寻不着踪迹。这款适合拿来给女人消遣用，不醉人，口感稍甜，足见酒精含量是极底的。
林青品完，便在自己面前的牌子上写上等级：按照萧远所定的规矩，每味参赛的酒都可以评级。品级是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共分八级，不入流的直接淘汰。甲级专供皇宫，乙级供各位国戚，丙级供各位有爵位之人。丁级以下不限制，但是被评上级别之酒，价格必定会水涨船高。这也是众酿酒商纷纷来参加酒会的目的。便争不到前三甲，也有不少好处。
林青放下手里的酒杯，旁边的小童早已麻利收去，迅速换上新杯子。这一品一换倒是这一届酒会才有的。防止各种酒之间串味，杯子也是极重要的。
这是林青第一次看到苑俟品酒。苑俟的手指很细很长，白若透明，与那水晶杯子相映成趣。他端起酒来，先观酒色，再闻酒味，而后轻啜一口，目光稍一流转，那酒恐怕已是在嘴里辗转反侧几回，再看他嗯头稍动，那杯酒便缓缓入肚。他略一闭目，放下酒楼，文静提笔在纸上刷刷几下，写了一个字。林青望过去，却看真切。
对面那些品酒之人虽然也是如此，但动作粗俗不少。林青一眼望了过去便没有看第二眼的兴趣。也怪不得天下酿酒之人奉苑俟为酒圣，单这品酒的派头，那份淡定、从容、熟练的表情，让人一看便知，这才是真正的行家。
萧远的眼光远远的瞟了过来，他也看到这个气质不俗的男子。看林青的表情，倒是极欣赏的意思。萧远对于苑俟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苑俟虽然名声极高，倒也没有高到萧远要亲自拜访的地步。
……
用过的杯子被迅速的撤下去，林青估摸了一下时间，闻煊景的酒就要出场了。闻煊景因着御酒监的身份，端坐在萧远身边，神色坦然。闻煊成因为是名不见经传的酿酒之人，座位不知道被排到哪里去了，林青瞪大了眼睛找了几圈，竟然没有发现。
“平原闻氏春风笑。”报酒名之人朗声道。林青顿时来了精神，春风笑，她虽然没有喝过，却因为该酒吃了不少苦头。
斟好酒的杯子已然放到林青面前，她望了一眼心便止不住的一阵狂跳，颜色像，味道像，像极了让自己穿过来的那杯酒。杯里那不是一杯酒，是一杯□。林青的手微微有些颤，似有似无的味道，淡而幽的清香。观其色，对上了。嗅其味，对上了。
口感绵软，入腹后味悠长。却似乎少了点什么？林青觉得，以闻煊成的聪明应该不会出这种问题，却是出了。这坛子酒没有窑藏杀性，味道太躁太浮。好却是极好的，若和前面几个品种相比，这春风笑便是酒中的极品。
林青淡淡的放下杯子！眼睛余光瞟向苑俟，只见他眉头微蹙，仿佛是极不满意的样子，但这神情却极快的一闪而过。依然动作优雅的完成了整个品酒流程，放下杯子，拿起笔时却有一丝迟疑，然后才慢慢的写了个字出来。
林青略一沉思，也写了下字“乙”。
喝了这半天的酒以后，林青心里忽然担心起来。这些火迫法得来的酒，酒精含量是极低的，闻煊成按自己所说酿造成的烈酒会不会被认可？喝习惯了低度数酒的古人对于烈酒的味道能否接受？若不能，自己算是把闻煊成害到家了？
接下来的几个酒，与春风笑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的。春风笑用的是严格的火迫法，其它酒则用的煮酒法。
林青却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流行的是煮酒法，而火迫法是春风笑能够脱颖而出的法宝，也是酿造春风笑过程中极过重要的一环。除了林青的父亲，闻煊成，闻煊景以外，再无其它人知道这个方法的存在。春风笑与别的酒相比，自然味道更纯，酒精含量也稍高一些。
而对面那几位品酒之人却面色大赞，似是对闻煊景这春风笑极是赞赏之意。林青看到眼里，心里暗道：见识浅薄！等会儿让你们见识一下闻煊成的那酒。
“上阳赵氏黄金酿。”在几个无非什么香，什么露以后，终于出了一个听着名字还算是醇朴的名字。
听名字颜色应该是金黄的。
待这酒倒入白玉杯以后，林青也不由暗叹一句：好香！
而苑俟那张似乎面瘫的面也神色一挑，看样子这酒的感观先胜了一畴。林青真没有想到，除了闻煊景，又来了一个劲敌。
要不要吹黑哨？林青有些犹豫。算了，还是先品再评吧！即使你有心偏袒也要说出个子丑子丑寅卯来吧！
这酒是金黄色的，像极了浓醇的蜂蜜！
林青把一杯酒放到嘴边深深的嗅了一下，又浅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闭上双眼：此酒入口清香，口味雅致，酒中以菊花味为主，杂黍为辅。酒入咽喉，身体通泰，隐隐有一股火苗小小的烧着心脏。
果然叫做黄金酿！菊花酒嘛，当然是金黄色的！
要不要写“甲”字？林青心里犯了难。林青生性善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良心似乎也不饶她，咬了咬，写了一个“乙”字。
转眼去看苑俟，却似乎对此酒甚是推崇，妙目微闭，一脸神往之极的样子。林青看了看一眼品酒顺序表，还有三个就倒闻煊成了。不知道闻煊成火侯控制得怎么样，会不会把高浓度的酒精给大家端上来？
……
“平原闻氏流光。”终于在几个平淡的酒以后，闻煊成依林青所教之法而酿的酒出来了。
“怎么又来了一个闻氏？”
“难道平原有两个闻氏么？”
……
另外几人议论纷纷，闻煊景坐在台上嘴角上扬，稍一抬手场内安静下来。只听他朗朗道：“平原确实只有闻氏一只，盖因家兄独立门户，以平原闻氏来参加此次酒会，还望大家多多照看。”
虚情假义！林青暗暗骂一句。
人们早已听说闻家大公子于三年前已命丧流寇，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虽然不再议论，众人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酒一倒出，香气四溢！满场似乎为之惊艳。闻煊景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家兄长的一酒一出场便夺了先声。林青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未知味道如何，至少第一着是赢了。
倒入杯中，干净透彻，似空无一物。众人看到，又是一惊！酒怎么会如此干净？
林青又暗自得意一下！偷眼看了看苑俟，也似乎有所震动。
香气浓郁，酒清净，味道如何呢？众人的口味被吊了起来。唯独脸不变色的是萧远，他早已知道林青将此酿酒方法教于闻煊成，唯一感到惊讶的是竟然如此成功，闻味道倒是像极了茅台！萧远心里的酒鬼有点食指大动！
林青端起杯子，定睛先看，后闻，再轻啜一口，在嘴里稍一回转，两圈以后慢慢入腹。初入口时，辛辣稍过，回旋一周后味道稍浅，醇香后味出来了，果然是极醇极厚的。一口入喉，迅速的燃起一把火，酒过后唇齿留香。但是，林青却皱起了眉头。后味中有一丝不易被觉察的苦味，纵然你前面有千般好，这一丝苦也会要了命。
他到底在里边加了什么东西？林青暗想。
苑俟入下酒杯，向林青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写下一个字，停笔，静止。
纵然有不好之处，在林青看来，这流光也是上上之品，片刻之后，一个大大的“甲”字便赫然纸上。
接下来的便不出“霞”“露”之流，林青只需要拿眼睛一看，却已知道这些都是以煮酒法得来的，纯度，香味远远不及春风笑、黄金酿、流光三品了。
品评完毕，有人上来撤下酒杯，拿走纸牌前去交与那高高在上的萧远！
想必萧远看到自己的评品脸色很难看吧！自己还是评了闻煊成为甲等。
“诸位已然评完，若以名次来定，平原闻氏春风笑当属甲等，平原闻氏流光当属乙等，上阳赵氏黄金酿当属乙等，月湖欧阳氏半月露当为丙等……”
林青希望在这个时候能够看到闻煊成的身影，搜索了半天一无所获。林青只是想知道闻煊成为什么要在酒里加其它东西而且没有通知自己。找了半天没看到，却看到坐在上面的闻煊景倒是一脸得意的笑。
浅薄！不就做定了这三年的御酒监，得意什么？林青心里暗道。
“请诸位点评！”那位报酒官又大声道。
“闻氏春风笑可谓闻而香，饮而醇……”
“……”
“……”
听着一个一个拍马屁的声音，林青有点晕晕欲睡了。
“林姑娘呢？”报酒官大声问道。品酒之人没有品级，不过用“公子”、“姑娘”相称。
“苑俟公子先评吧。”林青清醒了一下道。
“苑俟公子已然评过了。”那报酒官又道。
“那我就简单说吧，若以我个人看法。平原闻氏流光当居甲等，酒纯而冽，后味绵长，应该是上等五谷配以高山泉水七蒸七煮后所得。所憾的是，此酒后味中稍有苦味，倒是一大暇疵，但暇不掩玉，应为第一。”林青环视四周，看众的眼神他也知道，不过是一片惊讶自己为何敢如此胆大的目光。
“平原闻氏春风笑当居乙等，品酒先观色，春风笑稍逊一畴。原料自然也是以五谷七蒸七煮，只是酒曲出了问题。制曲之道，直须踏实，若虚则不中造曲，水多则糖心；水脉不匀，则心内青黑色；伤热则心红，伤冷则发不透而体重，惟是体轻则心内黄白或上面有花衣乃是好曲。恐怕在酿此酒时，闻二公子稍有不注意，被工人偷了懒，好曲中必定掺了水脉不匀之曲。”林青说完淡然一笑又道：“到于上阳赵氏黄金酿，定是在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为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如此来今日这菊花酿应该是去年九月九所得，并窑藏于梅花树下，如今饮来，后味甘甜之味稍淡，但菊味更浓。但此此酒酿时，所用菊茶太过浓艳，稍显浅躁，只可初饮，不可细品，是为三等，以为丙。丹春柳氏所酿晚霞酿，是以上好紫葡萄为原料，配以雪水所酿……”林青娓娓道来，绝不给萧远丢面子。萧远坐在上位不停点头。林青的实力他最清楚不过，平常看来嘻嘻哈哈，认起真来却是谁都不及的。
众位品酒之人也不由对林青刮目相看！原来以为一介女流说不出个所以然，却不料比众人说得都更为清楚。
苑俟的眼睛一直就盯在林青身上未曾离开，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能懂这么多的酒。自己从小浸染于酒坛之中，才品得其中五味，而眼前这位女子，年龄恐怕还要比自己小上几岁，怎么会有如此造诣？
“另外，这品酒么不过是走走过场，其实诸位在品酒之前就已知道今日酒之魁首是春风笑了吧！在诸位的品尝春风笑之时，我已在杯上……”
“林姑娘果然好风识！”萧远打断林青的话，不等林青反应过来接着又道：“今年之御酒监仍由平原闻氏所掌，明年此时诸位再来决一雌雄！”
“你……”林青话未出口，衣袖被人扯住，低头一看却位小童。
“林姑娘，请您稍移贵足！”小童将手中纸条递给林青道。
旷世盛典（下）
第三十五章，
林青疑惑的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工整的一行字：散了请回赵府，急！落款闻煊成。
“你是谁？”林青问站在自己身后的小童道。如果是闻煊成的手信儿，应该是由闻三来送的，怎么换成一个陌生的小童了？
“小的刚才去换酒杯时，一位公子托我交给林姑娘的。”小童答道。林青这才注意到，这位一张娃娃脸的小童穿着品酒侍童的衣服。
闻煊成为什么没来？难道出什么事了？林青暗自琢磨着。
就这片刻的功夫，场内已发生了变化。萧远转眼间从主位上退了下去，林青再次抬眼去看时，那高高的台子上已经失去了萧远的身影。
场内的其他人或交头接耳，或言笑宴宴，或相顾微笑……一片歌舞升平。已经错过揭露真相的最好时候。林青刚才计划说的话是：在诸位品春风笑时，我已在杯中下了麻药，不知这麻木的舌头如何品出得此酒是为甲等？不料被萧远打断了，又被这个小童打断了。
入场口忽然一阵喧哗，林青望了过去。雷人无数的场景出现了。一身白衣的萧远竟然骑着白马重新入场了。
萧远又要玩什么花招？！林青暗自嘀咕道。
说老实话，换了一张皮囊的韩沛现在看来确实有玉树临风的样子，何况年轻了十岁，再有就是一身的尊贵服饰，越发衬托出萧远的气质不凡。白马，嗯，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这回就来了一个骑着白马的伪王子。
林青就这么看着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萧远来到自己面前，然后下马，然后满目貌似深情的拉起自己的手，然后听到两世为人最为狗血的台词。
“我，萧远。愿意娶林青为妻。你愿意嫁给我么？”萧远那伪深情的眼睛看着林青。林青听到这句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萧远这是在唱哪一出？
“皇二子，你今日没有品酒怎么也会说胡话？难道是被满天的酒气晕醉了？我马上找人给你煎一碗醒酒汤。”林青咽下那口就要喷出来的血，施施然说道。
“林青，我说的是真的。我萧远，向你求婚？嫁给我吧！”萧远声音清脆，吐字清晰。
“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林青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焦化的目光，自己也快焦化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
“我要娶你为妻，你愿意么？”他单膝跪地，拉起完全雷化的林青的手，拿出一个精致的匣子，取出闪晶晶的戒指。林青记得这个款式，一对俏皮的小海豚环绕着一颗粉钻。自己与萧远有一日路过某家商场，避雨进去，无聊至极的林青扯着萧远去逛珠宝区，当时林青指着那个硕大的粉钻戒说：“若有一天，有人拿着这个粉钻向我求婚，我会幸福死的。”
林青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玩笑之话，竟然被萧远记在心里，而且在这异时空 ③üｗｗ。сōｍ 实现。林青不知道萧远是怎么做到的。原来如此盛大的酒会并非是为评什么酒，而是萧远要向天下宣布，他皇二子萧远要娶林青为妻。
萧远看着林青目瞪口呆的样子，温和的笑着。这个时候的萧远很正经，很严肃，很认真！
萧远需要这么一场戏！他需要全天下名人的众目睽睽，他需要泼出这碗无法收回的水，他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萧远只爱林青一个人，他要林青知道。在那个时空 ③üｗｗ。сōｍ 里，他请她来喝酒，就是为了向她求婚的，不料却昏睡到这个时空 ③üｗｗ。сōｍ 。还好，老天有眼，让他找到了她。他不放手，他追逐了她的脚步十年，他怎么可能放手。
此刻的萧远就眼巴巴的单膝跪到在林青面前，举着那只粉钻戒。所有的人都蒙了，没有人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从萧远出现，到萧远跪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样戏剧性的变化，莫说别人，林青自己也被雷个外焦内嫩，顿时觉得头冒青烟。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拒绝还是接受？
林青的眼睛看了过去，一溜焦化的脸。想必自己的脸色与众人无疑。
“答应他！“
“答应他！“
……
林青顺着声音望过去，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萧远事先准备好的拉拉队，靠之，准备拿姑奶奶开涮，阴谋搞得这么完美！如潮水般的呼声此起彼伏，林青双颊潮红，她慌张的望向萧远。她看到萧远眼里深深的企盼，深深的幸福，往日的玩世不恭全无踪影。
“林青，嫁给我吧！“萧远真诚的说道，他望着林青。他知道她的性子，她一向是临阵就会脱逃的人。也幸好自己事先在人群埋进了自己的啦啦队。他知道她是个容易为别人左右的人。
“萧远，你搞什么鬼？快收场！”林青终于灵魂归体，低声怒斥道。
“嫁给我吧！”萧远不为所动，看样子想把这场戏演到底。
“你……”林青有些眩晕，这种场面求婚场面是她从未想到过的。每个女人都曾虚荣过，每个女人都做过公主的梦，每个女人都希望她的盖世英雄能驾着五色祥云来迎娶自己。如今，这如梦的场面放在自己面前，林青却忽然没有了主意。
不由脚下一个趄趔，萧远顺手一扶，抓住林青的左手，将那枚戒指套到林青的无名指上。
“你……”对于萧远这种做法，林青差点气死。萧远拿自己当什么人了？这么随便就能嫁给他么？
……
围观的人群顿时掀起一阵欢呼！！训练有素果然是有好处的，萧远心里暗自得意。但是今日品酒会的主角却个个哑口无言。众人心想，难道这事是皇上授意的？也怪不得林青在此次大会上出尽风头，原来是未来的皇子妃，怪不得呢！那种目光不言而喻。看样子，众人都在后悔为什么送礼的时候没有送给林青的礼单再加厚一些？
苑俟一脸探究的样子。从林青脸上，他似乎看出问题所在。林青似乎也是不知道此事的。
“我萧远，愿意娶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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