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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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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银距离林青并不远,趁着林青不注意一口咬到馒头上,咬着便不松开。
“恶心!”林青松开了手里那半个馒头,那半个馒头就像那块破布一样又塞住了马二银的嘴,他双手不能动,咬着馒头也干急吃不下去。想开口说话又怕馒头掉地上,于是就那样怪异的咬着半个馒头坐在那儿不说也不动。
林青换了一棵树靠着吃另外半个馒头,绳子就松松的拴到一棵胡杨树上,看也不多看一眼。
入夜是极冷的,林青在沙地上挖了两个大坑,一脚把马二银踹了进去,动手埋。
“喂,喂,臭丫头你怎么活埋人呢?”马二银大叫道。
“不想冻死就乖乖在这儿呆着。”林青低头说了一句,那个马二银马上住口,沙子还有着白天的温度,散在身上马上驱走冷冷的寒意,马上领悟到林青的用意,安静的坐在坑里。
另外一个大坑,把自己的下半身埋了进去,怀里抱着那金贵的几个干馒头与那一壶水。
这是半沙化地区,有沙有碎石有干枯的树与这如同化石般的胡杨林。林青早已算好,即使有流沙群过来也必然漫不过这个地带才放心的把二人埋到沙堆里过夜。
荒漠里的夜很静,偶尔传来一声两声狼嗥,在林青听来却没有半分害怕,反而觉得这样清凉的月夜只有配上狼嗥才算完美。
“完了,狼群来了,我们就这样子被啃个干净?”马二银像是后知后觉的说道。
“马二银,你别装了。月圆之夜狼群怎么会出来,你既然在此处十年,这点常识难道不知道?”林青反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马二银好奇了。如果是江湖女子知道这些不足不怪,怪不怪在此女的卷宗里明明写着的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嫁夫在江南,偷汉子好像在江北。
林青仰头望着蓝天,那片墨玉一般的天空里挂着莫大的一个月亮,大得有些不真实。胡杨树的枝桠胡乱伸向天空,像是在诉说又像是乞求或者在挑衅!
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仰望蓝天了,林青发呆了!
踢出野人
第四十章,
马二银说得对,如果有人逃进这个荒漠官军是绝对不会追来的,进得这片荒漠即使不饿死也喂狼了。林青逃得很从容,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人。安静得几乎让人发狂,幸好还有马二银在身边不时骂骂人。
在空阔的荒原上,时间会变被拉长,如果独自一个人行走极易发狂。会被四处静悄悄的空气压迫得想疯。若独处时间超过七天,人的精神会面临崩溃。韩沛与一群驴友从阿拉善的沙漠地区穿越回来以后,语重心长地与林青交流心得感受时曾这样说过。
“臭丫头快给老子松绑,现在已经到了沙漠腹地,你即使让我跑我也没地方去。”马二银这样骂骂咧咧两天了,林青置若罔闻。
一壶水每每次只用来润润嘴唇就小心的系紧壶口,每天的主食不过半个馒头,失算之处是没有带盐,林青走得头昏脑胀有些失水虚脱的前兆。失算之处是忘记带盐了,白天毒辣辣的太阳一晒浑身的汗就哗哗的流下来,衣服已经被碱了,就这样子衣服湿了干,干了湿过了在天。那那身囚服早已认不出原来的颜色。
夜里,在清凉的月光下会传来远远狼嗥声。刚开始,从青还有一丝害怕,生怕遭到狼群的围攻。过了这几日倒习惯了,那遥远的狼嗥声仿佛成了催眠曲,若没有那声音反而睡得不踏。
林青与马二银在这无人的荒漠里已看了七回日落月出。却依然前不见来人,后不见追兵。
林青尽量少说话,只低头走路辩认方向,保存体力。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沙漠要走多久才能看到人烟。
随着胡杨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林青隐约觉得似乎要到绿洲了。
“臭丫头,前边似乎有水。”马二银对于林青给自己松绑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大大咧咧的走在林青前头忽然开口。
“前方五百米,应该有一处方圆四五米的水泡子。”林青直愣愣说着,在沙漠里走得时间太长,让人忘记了说法的方式,开口就是目的。
“臭丫头,行啊!”马二银被这话惊得一怔。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打水,然后洗澡。”林青在一棵胡杨树边停下脚步将手里牵着马二银的绳子拴在一棵粗壮的胡杨树枝上。转身向前边的小沙丘走去,如果自己的判断不出失误,水应该就是这座小沙丘后面。
那次韩沛从阿拉善地区回来后讲起在沙漠里遭遇鬼打墙时一身冷汗,林青便多了个心眼,去图书馆里将沙漠里生存技术看了个滚瓜烂熟。其实在沙漠里找水并像说得那么难,干燥的空气稍有一些湿润鼻子就先嗅到了。刚才林青就是从突然湿润起来的空气嗅到了水的味道。
“你等老子喝饱了才去洗澡,臭丫头竟敢让老子喝你的洗澡水。老子大小也是个男人,你他妈竟敢……”马二银在林青身后越骂越厉害,林青头也不回爬过沙丘,沙丘那边是一片稠密的胡杨林,胡杨林里水光鳞鳞。林青激动得差点哭,大风沙里打了七天滚,看到这水反而有点不舍得下去洗澡了。刚才发酸发胀的腿此刻仿佛重新蓄满了力量,百米冲刺一样跑到水边,俯下身子去喝。却在倒影里看到一个满脸爆皮,双眼发红,枯发蓬乱的人影。皮肤黑得吓人,林青初看时以为遇到了生人,再看就认了出来,那个状如野人的人就是自己!
脸上生生的疼,林青用手一摸原来是掉眼泪了,皮肤裂开的口子被眼泪一扎刀割一样的疼。林青仰望天空让眼泪从哪里出来再从哪里回去,这样的时候流眼泪也是消耗体力的。终于平静下来,喉头被胀得发疼,脸上的疼痛却少了许多,林青小心的灌了一水壶水向回走去。
马二银没有料到林青这么快就回来了,更难听的话看到林青一晃一晃拿着刀子回来的身影,顿时咽到肚子里。看样子这个臭丫头似乎没有洗澡,再看脸上的风沙还在,竟是连脸都没有洗的。
“我带你过去喝水,然后我们赶路。”林青今日心情不好,没功夫也没心情理会马二银的胡言乱语,这几日没有什么难听恶心的话是马二银没有骂出来的,刚才骂那几句还是好听的。
“喂,老子也要洗个澡,你还快给老子松开。”马二银看到那滩清亮亮的水泡子骂道。
“你积点阴德吧,能后边赶路的留一口净水。喝几口走了。”林青扯紧绳子不怕马二银跳到水里。
“老子都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活,积什么德?”马二银用力挣着向前走。
“随你。”林青懒得和这种粗鲁的人讲道理,手里虽然拿着一把刀却几乎是没有力气挥出去了。
“算了,老子懒得在一个臭丫头面前洗澡。”马二银看到那滩明得几乎透底的水里也没有跳下去的勇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弄会这上天给的恩赐一样捧了几口喝了便走。
看样子美好的东西震憾力是巨大的,无论被震憾的对象是谁!
太阳已歪歪的挂到西边的天空了,林青脚下加紧了。一定要赶在天完全黑透以前远离这片胡杨林。不然今晚上就有可能与狼群来个完美的汇合。
野外手册里写得明白:晚上宿营要远离水源,原因是夜里是各种大型野兽寻水洗澡的时候,临水太远最易撞到各种大型动物,太大不说来几个土豹子也能把两个的撕扯个干净。
紧赶慢赶,月上胡杨梢的时候还是没能走出这片胡杨林。归根结实,这片林子实在有些出人意料的大。
林青在沙漠里只能以太阳和月亮判断方向,虽然没有地图但林青知道只要永远向一个方向走,总有出去的一天。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无边无际的。所以林青当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向西方走。向着落日的方向才会距离那个流放地越来越远,等到了一定远的时候自己就安全了。
“今天晚上只能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我解开你的手脚,爬树上来吧。狼一般情况不会爬树。”林青估计了一下与刚才那个小水泡的直线距离,觉得如果遇到三四十只的大狼群应该现在是安全距离了。
林青走上前去解马二银身上的绳子。
“你这会儿不怕我跑了?”马二银问道。
“第一,你在这个地方不敢杀我,血腥味只会引来野狼围攻;第二,你即使要跑也不可能向回跑。丢了犯人死罪一条,你回去就是送死;再者,你如果不与我一道,走得出这沙漠么?”林青边说边向前走,脚上却不小心踢上什么东西,一个踉跄跌到地上,突然感觉到脚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难道是蛇,这个想法吓了林青一身冷汗,林青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蛇。
吓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失声,林青哑巴着向自己的脚脖子看过去,赫然看到了个比蛇更可怕的东西——那个紧紧攥着自己的竟然是一只人手!
“啊!!!”惊吓过度终于反应过来的林青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在沙漠里响起。
“怎么了?”与林青几步之遥的马二银听到惊呼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靠!什么玩意?”马二银一脚向那只手狠狠踢了过去。
林青感觉自己快要被那人拉到坟墓里了拼尽全身力气向后退。竟然慢慢扯出一只手臂。
“快动手,没准还活着!”林青终于明白,自己没遇到什么诡异事情,不过遇到一个被流沙埋住的人。
林青顾不上给马二银松绑,疯一样扑上去拼命的挖沙子。
挖出来了,果然是一个人。满脸的胡须,发白的头发,估计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试了试,仿佛还有微弱的心跳,看样子是昏过去以后被流沙埋住了,应该不是窒息致昏,肺里没有吸进沙子。林青把水一滴一滴散到那人脸上,一壶水滴了小半壶以后,那人的头已能随着水滴来回摇摆了。沙漠里救人的是好方法就是拿上一滴水吊个三天的命,百试百灵!
“咳……咳……”终于等来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林青迅速的收起水壶系紧。退到一旁边坐着静侯那人回魂。
“你……汉人?”那人坐起身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林青与被绑成粽子的马二银,呆了半天才生硬的说了几个词。
“你是少数民族?”林青认真地看了一眼那人,果然比较有异域特点,高鼻梁、深眼窝,卷发。刚才猛地一看并没有看出来,灰头土脸的能看出是个人形就不错,哪有时间究研是什么民族。
“你是羌勒人?”马二银一走三晃的走上前问。
“你是……”那人警惕性很高,看马二银的眼神带着探究。
“你是羌勒王?”马二银上前两步,一脚踩住那人向身后缩的右手。
“你……郑国人?”那老人生硬地反问道。
“哈哈,该着老子发财,来沙漠逛一趟也能捞着个横货回去。”马二银得意就忘形。他忘记了自己现在还被林青绑得像个粽子。
“你,郑……”那位异族老人语气生硬,身体却已绷紧,算计着自己在这两个人郑人手下的胜算是多少。
“马二银,别忘了你的处境。”林青好心地提醒道。
“你也别太害怕,什么王呀相呀侯爷呀,在这块地上什么也不是。如果不走出去,最后都会变成尸体。”林青迅速的打断了二人猜疑与梦想。
“你……是?”那人又回过头来问林青,怀疑就明显的写在脸上。少数民族就这点让林青感开欣赏,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不像某人些笑语盈盈以后,马上就背后一刀。
“你听得懂汉语吧。我是在逃犯,他是官差。被我算计了逃到这沙漠里,我们现在只想走出去,然后分道扬镳,各不相欠。你应该是本地人吧,这距离走出去还有多远?”林青听不懂那人生硬得如同石头碰铁皮的汉话,连忙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好,我带你……出去。不带他。”老人生硬地指着马二银说。
“老不死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再活埋了?”马二银听到这话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眼前的老人生吃活剥。
“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死在哪儿不是死。”林青冷笑。
“臭丫头,你别过河拆桥,老子若不陪你这几天就凭你一个早就死了。”马二银听到林青话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声音更大了。被风吹得干得冒烟的嗓子再这么一用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你等我把话说完再生气也不迟。”林青转过头瞪了马二银一眼又道:“不过好歹他也回不去,你若真是羌勒王也不会与人上马前小卒计较不是。”
“这他娘的还像句人话。”马二银松了一口气道。
“我这人恩怨分明,好歹也算是帮过我的。我就替他求个情一起走去吧。”林青向老人说道。
“哼!”那人先重重的冷哼一声又认真看了一眼林青忽然发问:“你是女的?”
林青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敢情和自己说了半天话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个女的,可是又一想自己刚才在水里看到自己那副尊容,没把别人吓死都是好的便释然了。
“是。”林青只好应了一句。
“我有条件。”那个酝酿半天终于说了句完整的汉话。
连比划带说,终于弄明白了。那人叫吉骀慕赤,确实是羌勒王,出游时被狼群冲散马队迷路至此。他的条件是,林青送到到最近的部落去,他派人送林青走出沙漠。
“回……中原?”吉骀慕赤生硬地问着林青的归处。
“先出了沙漠再说吧。”林青淡淡道。却拿羌勒王的话当放屁,出门在外谁还能没个隐私呢。
三人分了半个馒头,各自歇去。现在已是沙漠深处,埋沙宿营的法子已不适应,说不定半来涌来一阵流沙死得就会很彻底。
在距离水源近的地方树上才是最安全的。一般大型动物不太会爬树,沙漠地带也应该没有豹子的踪迹了。
林青抱着刀、两个干馒头和那半壶水独自爬上一棵树闭目养神。
遭遇狼群
第四十一章,
当一个人置生死于外的时候,对危险的反应最灵。林青是被自己的第六感惊醒的。睁开眼睛后,林青差点吓得从树上掉下去。三人各自抱着一个树干在睡觉,树下密密匝匝的狼眼,犹如一排排绿莹莹的小灯笼。
粗略一估计得有八九十只,比起林青从动物世界上看到的最大狼群三四十只整整翻出两倍多。好的,动物世界真他妈的骗人!半夜的风冷极了,风力不大却带着穿透骨头的寒气!再看看地上的狼眼睛,身子一下掉到冰窟窿里。
“谁有办法?”林青大呵一声。
“死婆娘,我就知道迟早都要喂狼的。能有什么办法,咱们三人都不够这群爷塞牙缝的!”马二银抹了一把满头冰凉的汗道。
“你呢?”林青转过头问那个异族老人。
“天亮……”那人生硬的憋了半天憋了这两个字,真是惜字如金。
“能不能等到天亮还是个未知数。”林青嘀咕一声,如果这狼群稍稍少一点,或者有一群老幼病残跟着也好对付,可偏偏个个看着都是精兵强将,绿眼珠子一个一个贼亮贼亮的。
马二银浑身打摆子,晃来晃去哆嗦个没完,吉骀慕赤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看不出是不是害怕紧张。
林青不去看那二人的表现,死死抱着那把单刀身体绷得紧紧的。即使狼群一拥而上先胡乱砍出去几刀,宰一个够本,宰两个就赚了。
狼群却容不得林青的想法实现,安静的围了一会儿开始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低嗥。
难道是在开进攻前的战略布署会议?林青胡思乱想。不料却被林青猜着了,狼群三五成群以后迅速地在包围圈里让出一条路,两只看着灰头土脸的动物从狼群里一步三摇地来到树前,仰起头向树上看去,林青一个没留神与其中一只四目相对,那是一对黄莹莹的眼珠子,在夜里发着萤萤的光。心里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有一种隐隐的害怕。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林青连忙转过头去看吉骀慕赤,如果马二银说的没错这个吉骀慕赤应该是从小在沙漠里长大的,对这种东西应该有所理解。
“野豺狼。”吉骀慕赤看到林青的眼神淡淡道。看到这人的眼神林青忽然一丝害怕也没有了,抱着干粮袋和单刀悠然地说:“看看这群狼,必定有个军师。先围困扰其心智,再商议破敌之计。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这些豺狼就要有新动作了?是爬树?还是狮子吼把我们震下去?或者是毒气弹?”
吉骀慕赤奇怪的看了林青一眼不吱声。
猜测很快被证实了,这两只东西最大的特点是前爪长,与后爪不成比例,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行动迟缓,怎么看动作都不够协调。而林青猜测的这会儿功夫,两只土黄色的东西已经围着三人栖身之树转了三圈,然后停下来,然后让林青大跌眼睛,两只前爪像是高性能的挖土机,在沙地上迅速的刨开了!
狼群迅速的撤离林青与吉骀慕赤栖身的树迅速的围住马二银自已挑选的那棵胡杨。
“姑……姑,随我走。”狼群前脚围住马二银,吉骀慕赤的身形凭空跃起,落到林青栖身的树上,抓住林青的胳膊向旁边的树跃去。
此刻的马二银看到脚下层层叠叠的狼群,所在的树已被那两个土黄家伙迅速的刨得右晃右摆。目光四顾希望林青与吉骀慕赤来救自己时才发现二人已从树上跃出去老远。
“臭娘儿,他妈的说话不作数。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马二银无论在什么时候骂起人来总是底气十足的。声音迎着风远远的传了出去。
“松手!”林青明白过来一把挣开吉骀慕赤的手吼道。
吉骀慕赤带着林青逃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等林青明白过来时已然听到马二银的骂声了。猛然抓住临身最近的树枝不肯再跟他向前跃去。
“你是逃犯!”吉骀慕赤情急之下说了句完整的话。
“我是逃犯,但是却看不得有人在我眼前生生被狼分尸。”林青看着那群狼围攻下的小树,不由分说向树下爬去。
“若下去,就是死。”吉骀慕赤生硬道。
“你可以走了。”林青淡淡一笑。自己不怕死,但是害怕欠人情份。
“中原人……笨。”吉骀慕赤最后呼哧出这句话松开了拉着林青的手。
此时狼群已然发现另外两个猎物从树上逃窜出去,迅速的兵分三路,其中两路呈现包围之势向林青与吉骀慕赤包抄而来。这下好了,前有来狼,后来狼兵。
林青抱着单刀才一落地迅速的被狼群包围,却只是将林青围住并不动作。林青向马二银望了一眼大声道:“马二银,你他娘的给老娘住嘴,老娘这次救你无论成功与否,与你两两相清,互不相欠。”
马二银万万没有想到马上就逃出去的林青竟然从树上溜下来了。
“傻丫头,快跑!”马二银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关头想到的竟然是让这个臭丫头快跑。说这话为时已晚,马二银所在的那棵树声速的倒了下去,林青一挥刀毫无章法的乱砍出去向马二银那里杀去,计划是杀出一条血路的。
背后一吃疼,身后已被后边的狼撕咬上。林青对于刀法一窍不通,乱舞乱砍的刀法只护得住前边半壁江山,后背大空。狼也是有狼道的,早已扑上去准备撕咬!
“呜呜……”一阵低声的埙声随风而来。声音并不优美,在林青听来犹如鬼哭,凄惨得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这个比鬼哭还难听的声音却让正在围攻几人的狼群停了下来,齐齐仰望天空向着那个下弦月呜咽嗥叫!本来单听埙声已足够让人吓破胆子了,再加上整齐的狼嗥,如在地狱。
太诡异了!林青看着集体静默的狼群四顾张望,想找出吹埙的人在哪儿?正在张望间,三枝箭呈品字形射向林青身边的狼群,不偏不正刺到那三个狼指挥官身上。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安静下来的狼向那三头倒下的狼扑去,同时有狼扑向林青,黑暗中“嗖嗖嗖”声不断,仿佛那箭是长了眼睛一般围着林青周身转,把位于狼群中间的林青保护得泼水不进。
不知什么时候马二银已趁着狼群集休沉默的时候溜到林青身边,两人背靠背而立,望着密密匝匝的箭如同小灌木丛一般围了一大圈。
狼是最喜欢自杀残杀的动物,特别是对于病残伤者。那些被射伤的狼迅速的被其它狼撕食,一时间血腥味浓重,刺激得林青几乎想呕。
狼却一只一只倒下去了。
“那位救了我们,为何不出来一见?”林青朗声道,树枝上跃下一人,正是那吉骀慕赤。他右手被马二银踩了一脚肿得有点夸张,就是那只肿得有点夸张的手里捏着一竹骨埙,很小很小。原来只是作为一个装饰戴在手腕上的。而马二银认出他就是因着这个信物。
“树上那位,下来吧。”林青看也不看吉骀慕赤一眼,望着遥远的一株大树喊道。
“你看了多久好戏了?”林青问那个缓缓走过来的身影。
“我比你早到此地的,只是想看看你胆子到底有多大。”那人淡笑着走近了。
“还有一位用毒高手吧,为何不肯相见?”林青依然向那个方向喊道。
“你如何得知?”淡淡的人影笑道。
“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的事,若箭上没有巨毒这一两百斤的野狼怎么会片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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