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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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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不吉利的,也不知这七夫人是不是犯了傻。听得桔子有些气愤,过来劝自林青不如放到下面去煎。
  “都到了这种地步,我还害怕不吉利么?”只轻轻一句便把桔子的话堵了回去。桔子自此以后便知道,自家的小姐果然是想开了。
  因着这天天煎药的缘故,这青云居便日日往外散着苦涩的药香。
  认真吃药!认真吃饭!这是近三个月来林青最重要的功课。饭毕也总会在桔子的掺扶下在院子里散散步。到了最后一个月,林青已经可以在院子里铺上厚厚的垫子练起了瑜珈。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桔子看到自家小姐这套怪异的动作自然要问。
  “锻炼身体。”林青淡淡的说。
  “这个……这个……”桔子吱唔着说不出口了,自家小姐那些动作中,怎么会有那么羞人的呢?
  “这是我做梦的时候,仙人传授了。”林青望着桔子那张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大嘴说。
  “这么神奇?”桔子果然好奇。
  以林青的阅历骗这么一个小丫头根本不用想,瞎话开口就来。桔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对林青讲出来的故事信得没了一分怀疑。
  “对了,这事可不能四处乱说哦。”末了,林青不忘叮嘱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桔子知道自家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天人护佑,对这件事情必定是守口如瓶。并且在林青练“功”的时候还跑到院门口去把风。
  青云居,林青望着院门上那三个黑漆大字心道:原来这个林青应该也是很得宠的吧,不然也不会以名字来命名了。
  院子并不大,但是只住桔子和林青两个人,就显得有些空荡了。
  等林青养好了身子,这岁月已然从初春走到了初夏。
  林青捏了捏自己手上的肉,很满意。这三个月来的催肥计划还是管用了。原来那双犹如鸡爪骨的手终于有了些细腻的感觉。只是这张脸,摸了摸,还是太过瘦了。林青没敢再照镜子,实在对自己在镜子里的那副尊容不太感兴趣!又瘦又黄的一个干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院子里原来是种了一些花草的,只是无人打理,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也只是一些生命顽强强的品种。林青能下床活动了,便的来剪子,开始找理那一院子的花草。杂草除尽,竟然发现了几株牡丹,几棵芭蕉,几丛修竹,几捧海棠。这院子倒了下子干净利落了起来。
  左看右看,都有了几分住家的样子。不似林青刚醒的春深时分,从窗口望出去,一院子的悲凉,似乎随时都会从杂草乱树中窜出一个狐仙一般。
  从桔子的嘴里,林青已把自己现在的情况了解得十之八九。心下也就打定了主意,离开闻府。闻家不是一般门户,闻二公子更是皇上御笔亲点的御酒监。只是那闻家大公子,却少有人知道踪影。据桔子说,长年住在后院,一年也见不到两三面。
  一般情况下,都是长子掌家,不料在这闻家却反了个儿。嫡生的长子不仅不掌家,反而过起隐居生活。那小妾所生的二子却只手遮天,直直遮到皇上那里去了。林青看不懂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决定走为上策。
  “小姐,明日是姑爷的生辰,您看怎么准备一下?”桔子叠好晒得满是阳光味道的衣服,迟疑了半天说。
  “我准备什么?他过生辰自然有她的夫人准备。”林青疑惑的问道。
  “明天晚上的家宴您是要去的,而且这生辰的礼物也是要给的。”桔子跟自家小姐解释着。因为在闻府不得势,小姐生来又是淡薄的性子,对这种场合一向不感兴趣,自己也是知道。但是,一年一度的生辰是必要去的。
  “礼物就免了吧,吃饭也不必去。”林青想了想,自己不知道这家子的规矩,又是大病初愈的人,且不得宠,不去也是没人能够注意的。
  “可是……”桔子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己小姐又抱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知道自己的劝也未必听得进去,悄声下去了。
  “少爷!”桔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林青连忙将手上的书放回架子,迅速的跑到床上继续装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斜斜了阳光照了进来。而那束灿烂的光束很快被一个人的身影挡住了。闻煊景就从那束光里走了进来。
  “林青,大夫说你已大好了。”闻煊景直接说:“不必再装病,如果不担心你的宝贝弟弟,明天晚上的家宴你就别来。”
  林青把闭着眼睛,听到闻煊景的脚步声越去越远,才慢慢睁开眼睛。看样子,自己要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只是缺的是那个被林家小姐爹爹口授的配方。
  酒自己是经常喝的,对于酿酒也稍懂一二。但若真给自己一片酒场,让自己去把那黄澄澄的五谷变成酒,却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可自己所用这具身体的主了,则上一位世代酿酒的世家——清风酒场的少主人。
  “去吧。”林青看了一眼刚才家仆端来的衣饰说道。既然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死得自主一点,好看一点。
  换季的衣饰四套,平整的放在托盘里。看来,闻煊景虽对自己恨到极点,而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做得足够到位。
  这是大病初愈以后的林青第一次梳妆,第一次照镜子。
  镜子里的女子,乌黑的发用雪白的玉簪绾起来,留下几缕像如云如烟的拂面面颊上,更衫得肌肤如雪,吹弹可破。柳眉如远山含黛,清眸似繁星两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似简单得没有一丝心机。劫后重生,应该就是这种样子吧。林青被镜中自己的美貌吓了一跑,三月前镜子中那个病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女子没有了,却脱胎换骨出这么妩媚动人的样貌。如果细看这镜中人的五官,不见得多么风华绝代,可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流自在其中。林青垂下的眼睛,这样的相貌如果想要讨好某人,怕是容易得紧。只是这家小姐却为何落到如此地步,想必这其中还有桔子所不知的内幕。
  但是这个样子去参加家宴,必定是招人嫉妒。林青卸下了头饰,换下了衣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颜色发旧的夏衫,找来几只金钗把头发绾成最简单的双云髻。洗去脸上的脂粉,找来黄芰粉细细的抹在脸上。再看镜中,这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样子。黄着一张小脸,稍显凌乱的头发,看着是认真的打理过的,却配上俗不可耐的几支金钗,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整个人就暗了下来。
  “小姐为什么要装成这个样子?”桔子看到自家小姐把自己精心梳的妆一一卸下,换成这副灰土土的样子,有些不解。
  “桔子,你跟我多久了?”林青问。
  “桔子跟小姐有三年了。”桔子答道。“三年前小姐来闻府的路上将桔子救下,桔子就跟来扶待小姐了。”
  林青知道这件事,桔子曾经说过,她是自己在来闻府的路上救到的。
  “好,我们去吧。”林青说完这话,跟着桔子向正宅而去。

  家宴战争

  第五章
  这是林青第一次迈出青云居的大门。
  闻家的院子不小,左左右右的房子,曲曲折折的小路,深深浅浅的花园。设计者心思是好的,可惜多了一份附庸风雅,多了一份凌乱无章。乱七八糟的好东西,全都放在一起,反而显不出这东西的好来。
  “小姐,到了。”桔子小声的提醒。
  林青抬头往上看,那个坐在最中央的人就应该是闻煊景的正妻吧。可惜年龄稍微有些大了,林青暗自思索,难道闻煊景喜欢御姐?坐在中间那个女人,就算是保养得当,也是人到中年的妇人了。
  那个中年妇人见林青来到,反而向林青淡淡一笑,示意仆人带着林青坐到位置上。因为是妾,这位置也就摆得在最末的地方。这倒也正合了林青的心思,不惹人注意,正好可以认真的吃饭。
  “娘,我来迟了。”林青才刚刚坐下,就听到又有到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一张淡然的脸。林青的位置最靠近门,而那个迟到的人就立在门口向主位的妇人行礼。
  “成儿,快入座吧,都等你半天了。”中年妇人温和的说。
  难道闻煊景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可这儿子怎么半分也不像闻煊景?林青满头的雾水?
  “这是大少爷。”桔子看出林青一脸的迷茫,小声提醒。
  那人从林青身旁经过时,林青注意到,这个男人长衫下空荡荡的,似乎是空的。林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还好,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妾,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成儿,今日是你弟弟的生辰,大家一起来给景儿祝个寿。”中年妇人开口了。
  “多谢姐姐惦记着景儿的生辰。”林青从进门以来就一直注意着的那个美貌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林青终于弄明白了。这坐于正位的是闻煊成的亲娘,身故闻老爷的正妻。坐于下位的是闻煊景的亲娘,身故闻老爷的二夫人。
  这个刚出场的闻煊成让林青的一些失望,与长相出众的闻煊景相比,天差地别。身子单薄,恐怕还是个残疾。林青不由摇头,怪不得这闻家是由庶子只手遮天。原来这嫡生长子这般不中用。
  闻煊成坐在左边,闻煊景坐在右侧。满屋子看似融洽无比,合家欢快乐。
  你再怎么逞强,也不过是坐定下位的庶生子。林青看了一眼闻煊景,心里暗想。而那闻煊景仿佛听到林青心里的话一般,目光生生的盯了过来。
  这大户人家吃饭,敢情只是走个过场。这个时代没有转桌,林青只好认真的对付眼前那盘清蒸鲈鱼。不料还没有吃几口,就被丫头拿走换来了一盘清炒三色笋。眼睁睁的看着小丫头将那盘清蒸鲈鱼端到别人面前。只好恨恨的拿筷子去夹那三色笋丝。
  可是这三色笋丝才吃了没两口,又被丫头端走了。换来一小碗什锦素菇汤。林青无奈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盘三色笋又被端到别人面前。
  一顿饭就这样毫无悬念的吃完了。林青摸着自己那才吃了半饱的肚子,吩咐桔子再去做些吃的来,自己无聊的在等。
  只是没有等来桔子的饭,却等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闻煊景。只是今日的闻煊景似乎火气很大。
  “你对他还不死心是么?别忘了,林青,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要让你一辈子做妾,你就只能一辈子做妾。”闻煊景冷冷的看着林青的脸,修长的手托起林青稍显瘦弱的下巴,盯着林青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想要得到的,必定得到。酒场是,你是,一壶春也是。”林青终于听到了那个酒的名字一壶春。
  “你现在该得到的都得到了,酒场是你的,我是你的,一壶春也必如你愿吧。”林青轻描淡定,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其实这根本就是别人的事情。
  “不过,我有个条件。”林青推开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你得到一壶春,我也要得到想要的东西。”
  “什么?”闻煊景没有料到林青这次病愈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副以泪洗面的样子。她的嘴角带着轻扬的笑,看不出是喜是怒!
  “自由。”林青顿了顿,怕闻煊景听不懂,继续解释道:“我帮你酿出一壶春,你放我走。”
  “你走?你能走到哪儿去?”闻煊景不屑道。
  “这个就不劳烦闻二公子操心了。”林青特意把那个“二”字说得很重,她相信,聪明如闻煊景必定有听出这个字的意思。你再怎么争?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庶子。你多么霸道,得到多少东西也不能改变你的出身!
  “你若不答应,你就什么都不到。”林青看了闻煊景一眼说。
  “不信试试,你弟弟还在我手里。”闻煊景冷笑道。
  “你不要以为拿我弟弟就牵制得住我,我自己的命都没放在心上,怎么会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死,我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林青道。林青是不怕死的,至少那个林青确实是做过求死的举动的。
  “我答应过父亲,不会把一壶春的配方告诉任何一个林家以外的人。我不想违背诺言,所以我帮你酿出一壶春。”林青看也不看某人的脸色道。她知道,她一定会赢的。
  桔子端着食盘就站在院子里,听到屋子里的声音没敢进来。
  “闻煊景,你别无选择。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如果明天还不答复我,你等着来给我收尸吧!”林青示意桔子把吃的东西端进来。
  “我不相信你会死,你眼里没有求死的意念。”闻煊景看到桔子托着的食物笑道。
  “死是不需要做姿态的。因为我不想做个饿死鬼或者是病死鬼。要死,我也会开开心心的去死。”林青眼皮都没抬一下,从桔子手里接过筷子,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食物。这闻府的家宴上,全是些好看不好看吃的东西。
  “你是还想着他么?”闻煊景问。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处境,除了想自己还能想其他人么?”林青反问一句,心平气和的开始吃饭,不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不然不利于消化!

  光荣下放

  第六章
  桃粉、亮绿、湖蓝、玫红。林青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堆到床上,然后开始挑选要带走的。林青算得准,吃过早饭闻煊景就应该过来了吧。
  男人在面对事业和感觉的选择时,一定会选择事业。何况又是这样一个野心巨大,不甘人后的男人。何况自己这个女人已经被闻煊景占有了身子。说难听点,在这个时代,失了身的女人,失了宠的小妾,能不能再次嫁得出去都难说?何况,按照自己的推断,闻煊景也是为了一壶春的配方才接近林青,占有林青的。如果说闻家大少爷闻煊成对以前的林青也动过心的话,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另有目的。一壶春,从桔子的支言片语中,林青知道,这必定是一种能让人疯狂的配方。垄断经营,金钱?权利?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小姐,你这是?”桔子问。
  “快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就走。”林青说。
  闻煊景踏着林青的话就来了。今日的煊景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衫。依然有着精致的绣工,暗哑的花纹。
  “你铁定我能答应你?”闻煊景问。
  “因为你更爱的是权力,而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棋子用完了,迟早是要退场的。不过这次是我主动退场。”林青看着那双青灰色的软底靴停在自己跟前,头也没抬,继续收拾东西。
  “好吧,你帮我酿出一壶春,我给你自由。”闻煊景沉默了良久应道。
  这一次又赢了,林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不让自己亲手去酿,天天被人关在屋子里写配方,写到死也配不出来。
  “一会儿我派马车把你送到酒场,酿不出一壶春,休想离开酒场半部。”闻煊景刚才声音里的温度像是幻觉,瞬间又恢复了冰凉。
  “我要带上清平给我做助手,没有他也酿不出来。”林青已经打好包袱,正在收拾日常用具。
  “好。”闻煊景应也是利落。
  “桔子是我在路上捡来的,不是你闻家家奴,我要带走。”林青看了一眼立在门口,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桔子说。
  “好。”闻煊景应道。
  “那就没其它事情,我们走吧。”林青环视一周,看了看自己住了三个月的这间华贵屋子。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奢华的房子可以住了。单是这紫檀的家俱,也值不少银子。若是放到自己原来那个时代,有这么一套家俱,也够自己喝喝一辈子了。
  又最后看了一眼,林青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低声说了一句,走吧。便出了大门,跳上闻煊景备好的马车。
  “林姑娘,我是闻昌年,奉命去酒场给姑娘使唤。”马车旁边有一骑马男子,长得与闻煊景完全是两类人,眉眼间有几分像是闻煊成。
  “姑娘的兄弟就在车上。”闻昌年见林青四顾,连忙解释。又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林青心里暗自冷笑,使唤?说得够严重,不过是平白带了一个贴身的监视器罢了。
  自从醒来那天,林青就已料到要面对的局面!家族相争?后宫吃醋?看上去都似乎很像电视剧应该有的桥段。林青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车子的角落里倦缩着一个孩子,躲在那里瑟瑟发抖,看到有人上来,拼命的往后缩身子。
  “林墨,别怕,是我。”林青向那个男孩伸出了手。
  那个满脸泥污的孩子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盯住林青看了半天,如死水般的眼睛里才慢慢泛出了光。
  “姐姐!”林墨呢嚅着试探着叫了一声。
  “是姐姐。”林青看着孩子的眼睛,目光柔和。虽然与这个孩子没有见过一次面,第一眼却看出了熟悉。
  ……
  林青目光越发柔和,却并不往前再进一步。等着林墨自己扑将过来。
  一柱香的时候,如果换算成小时也有半个钟头了。林墨终于嘴角一弯,哭着扑起林青的怀里。
  “林墨哭吧!”林青轻轻拍着林墨的后背。孩子的心结,只能由孩子自己来解,自己只能做个引路人。而那个闻煊景对自己的这个弟弟还真是厚待!林青不由咬了咬牙!
  林家的人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了。林青看着哭睡过去了林墨的小脸在心里叹道。无论如何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林墨那张小脸腊黄得不比林青刚醒过来差。身上同样的骨瘦如柴。林青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先把林墨养肥!
  闻家的酒场很大,门口有拿着兵器的人守着。犯然看上去,不像是酒场,反而像是兵工厂什么的。
  “姐姐,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们经常来这儿玩。”林墨指着戒备森严的酒场说。
  “少爷,小姐不记得原来的事了。”桔子上来连忙解释。
  “不是不记得,只是忘记了一些。”林青牵着林墨的手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姐姐若记得不清楚,墨儿记得提醒姐姐哦。”
  “嗯。”林墨点了点头,跟在林青的身后。
  十三岁的孩子,看上去像个九十岁的个子,瘦瘦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不是林青没良心,派桔子在闻家上上下下找了几遍,一点关于林墨的消息也没有。想必林墨是被闻煊景藏到其它地方了。
  靠墙有一排的房子,一个个独门独户的,估计是给酒场的高干准备的。林青的住处就是其中的一间小院。三间向阳的小房间,转身就能碰到院墙的小院子。一进屋除去床、桌、椅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物件。也再没有放其它物件的地方。
  桔子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林青则拉着林墨起身要去酒场内四处看看。
  “林姑娘,大少爷送来的东西。”闻昌年影子一样出现在院子门口,捡了一大包东西。
  “大少爷?”林青反问。
  “是。大少爷听说姑娘来酒场,知道姑娘素日里畏寒,特意托人把这包东西带了来。”闻昌年低头回道。
  要还是不要?林青看着眼前连绵的酒场,左右为难。其实是想要的,自己出来本来就没多少银子。但是收下了,会不会落下口实。会不会再惹上麻烦?
  远远的走进来一行人。中间依稀是个苍白公子的模样。那人慢慢近了,林青看出来眉眼,正是在家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闻煊成和几个家人。
  那人今日坐在轮椅上,由一个模样俊俏的丫头推着。
  “我知道你必不肯收,害到你这种田步,都是我的错。”闻煊成来到近前,一双柔和的眼睛暖洋洋的笑道。这笑里似乎有着许多无奈。
  “这些东西权当是我借你的,日后你再还我。”那双眼睛在林青脸上盯了半晌,忽然笑了。眸子里尽是暖意。
  这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温暖的人,虽然是一病人。
  “好,谢谢你。”林青决定收上了。他既然有胆子送,就说明他已知道该怎么做。
  “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和我开口。你直接告诉昌年,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闻煊成看着林青暖暖的笑着说。
  闻昌年难道不是闻煊景的人么?林青又一次糊涂了。

  酿酒试验

  第七章
  闻家的酒场确实宏伟。高大的挑高木顶操作间,洁净的酿酒器具。一排一排整齐的水缸,三人高的大木桶……
  林青其实一样也不认得,却又装出内行的样子。还好带来了林墨。
  “这个是用来蒸五谷的,这是用来晾山泉的……”林墨讲得头头是道。某些东西果然是家传,别人专程来学也未必能到这个程度。林墨才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姐姐,这一切曾经都是我们林家的。”林墨看着进出有序工人道。清澈的眼睛里有一种林青看着很心寒的东西——仇恨!
  “嗯。”林青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是想问,为什么现在全部变成了闻家了?怕小孩子受刺激,只好轻轻应了一声。
  “小少爷,大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一个头发花白的粗布蓝衫工人路过姐弟二人时,回了几次头,终于迟疑的开了口。
  “十三伯!”林墨认真的看了一眼那人惊奇的喊道。
  “大小姐,真的是你们?”被叫做十三伯的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那么坚硬的青石板,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就这么直接的跪了下去。林青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咯得难受。
  “起来说话。”林青慌忙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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