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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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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受了感染也笑得极为开心。这种放得开的笑倒是林青来到这个时代从没有看到过的。
“林姐姐，你们回来了。”秦思不小心一回头，看到了下马正向二人走来的秦越和林青笑问。
“林姐姐，这是备好的药，你服下一粒。我刚才已与萧哥哥说过你的伤了，是旧箭伤没有全愈。这样的箭伤若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在这一年当中不能打斗，尽量不要扯动伤口。如果再崩开了，就不太好了，恐怕会留下疤。”秦思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加进一丝吓唬的成分。
“好，我会注意的。必定乖乖养伤，此次出来全是因为他。”林青指了指萧远道。
“秦思妹妹，别闹了快去准备你的灵丹妙药。”秦越催促着。
正在四人谈笑间，忽然匆匆走近一位中年妇人。削瘦的脸宠，犀利的眼神，林青被她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犹如被刀刺了一般，浑身冷颤。
“头领让你们过去。秦东你在此处待客。”那个中年妇人将林青二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慢慢开口说话。
“头领？”秦思一脸的不愿意。
“快去，若晚了又要挨罚。”秦越扯着秦思的袖子便向后面的一所房子跑去。那个叫秦东的年轻人仿佛没有秦越那般开朗，如同一根柱子一般站在那个四处透风的简易亭子旁边上，看着二人眼珠子都不带转动一下的。
“秦东大哥，多亏秦思姑娘救了我们，不然现在必定成为虎腹中之物了。”萧远歪着一条腿向秦东道。
秦东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对于萧远的话毫无反应。难得主动一次的萧远吃了个闭门羹，表情讪讪地看了林青一眼。心道：看秦思与秦越，这里的人应该都是热情好客的，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不协调的人呢。
秦思与秦越才一到后厅，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看着满屋子的头领，连同最不轻易露面的三头领也在，秦思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们二人从外面救回的是何人？”中年妇人看了头领一眼，见到头领稍一点头才向二人发话。
“看长相是汉人，看衣着是羌勒人。”秦思小心说着。
“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也敢带回来。若泄露了我们行踪，如何办？”中年妇人仿佛是头领的扬声器，只看一眼便接着质问起二人来。
“我知道的，那个姑娘叫林青，公子叫萧远。”秦思连忙开口。
“秦思，你若这样头脑简单，只会为自己招来祸事。”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望向坐在上面一字排开了戴着面具的七位头领。
“若无人跟踪而来，将那二人杀人将功赎罪吧。”看到中间那位头领的人眼神，中年妇人向秦越道。
“头领，请让我把话说完。”秦越忽然开口道。
“有何说，若要替那二人求情就不必了。”中年妇人道。
“不是。那个萧远身上有我们正在找的东西。”秦越笑道：“若不是看到他身上的那件东西，我也不会任由秦思将二人带回来。”
“你去看看。”未等中年妇人开口，为首的面具人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这个声音仿佛没有一丝生气，听在耳里说不出来的阴冷别扭，仿佛是金属撞击的声音，不不带任何感□彩。
“属下尊命！”中年妇人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秦越，若此事是真饶你一次，否则……”冰冷的声音道。
“秦越明白。”秦越不待头领将话说完，便应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那人身上的东西必定是头领们寻找了将近二十年的东西。日日里听石群讲这件东西，若认错了他情愿挖掉自己的双眼。
出林归京
第五十九章，
石群正是那个中年妇人的名字，自从秦越记事起石群就负责代表头领向下发号施令。七位头领似乎不会讲话一般，无论什么事都要经过石群的嘴来说。大头领说话的次数秦越记得清楚，加上这一次共有七次。第一次是秦越七岁那年被石群救回来见大头领，大头领打量了一眼秦越说：“骨骼还算上乘，留下来吧。”第二次是在秦越十三岁那年，在这里十三岁的孩子都需要经过一次考验，如果通过了将被正式承认是“制”的成员。秦越独自一人从深山老林里历经十五天钻出来时首领说了一句：“留下吧，以后就叫秦越。”……秦越跪在坚硬的石板地上等着石群的归来。
“首领，他真是我们正在找的人么？”秦思问道。
“如果不是，你们二人私自带外人来营地，还想活么？所以，最好是。”二首领透过那张冰冷的面具看了秦思一眼，语气里不自由的露出一丝的温暖。
“不会的，他一定会是我们要找的人。”秦越替秦思做了回答，秦思则低着头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
“秦思是看到上次石群救回了一群陌生人，这次不过救了两个，只要他们二人出去不乱说，是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的。”秦思小声辩解着。
“秦思。”秦越已感觉到首领的怒气，连忙拉了一下秦思的袖子止制秦思下面的话。
正在此时，石群突然回来了，神色说不出是喜是悲。她走进来，向七位首领略一颔首道：“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不过只有一半。”
“好，石群你去查实一下。看样子“制”该出去了。”大首领的声音带着一丝略微异于平常的语气道。
“是。”石群应了一声垂手站在一旁。
“你们二人，可以出去了。好好照顾这二人，若没有我的话，不许此二人离开营地。”大首领这次没有让石群代为传话。
“是。”秦思与秦越齐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萧远与林青在屋子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秦越与秦思，反而等来了一位自称是石群的女人，她来到以后换了一张似乎温和许多的脸淡淡的问了几句二人的是何处的人，来此处所为何事，如何被秦思秦越二人所救的事便出去了。搞得萧远一头雾水。
正在猜测间，秦思与秦越来到屋子里，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林青还笑着说：“还以为你们二人救了我们要受什么罚呢。”
“我们首领人心眼很好的，只是不喜欢见外人。林姑娘不要见怪。”秦越道。
“两位就在此处先休息一宿，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秦思不待秦越的话说完，已与二人做了告别退出屋外。
来到屋外，走到无人的地方秦思一把扯住秦越的脖子问道：“你是不是早已看到那件东西就在萧公子身上？”
“是。”秦越嬉笑道：“若不是看到那件东西，我也不敢同你一起带外人回来。”
“可是，他们是汉人，明显长得与异族人不一样的。”秦思道。
“林姑娘确实是汉人，而萧公子却未必。而这样一个看似异族的人带着那件东西，事情不太简单吧。”秦越反问道。
“如果那件东西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就要出去了？”秦思幽幽地问了一句。
“是。”秦越道：“我们‘制’在深山躲了二十年，只等这一天。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到大首领的眼神么，他被困在此处将近二十年，只为让‘制’再次扬名天天下。
“出去以后，日子恐怕就没有这么悠闲了。”秦思道。
“那也比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来得痛快。”秦越握手向身旁的树猛地一击，发泄着心里的压抑。
“秦思，你不要忘记我们都是什么人，我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秦越看着秦思不再说话追问道。
“我知道。无论大首领做什么决定，我必定追随。”秦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
“好，你先回去休息。”秦越拍拍了秦思的肩膀。她了解秦思的身世，不单是秦思，包括自己。在‘制’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相似的背景和经历。
第二日一大早，林青与萧远便来向秦思与秦越告别。伤口既然已经处理好，就要起身向林外走，若再晚回几天不说木润皓等人有多担心，误了归京日期萧远也是吃不消的。
“萧大哥的伤恐怕还要养几日才能上马。”秦思说。
“确实如此，但是家人在外必定着急，现在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我二人今晨出发，赶在天黑前回去应该来得及。
“只是……”秦思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让二人留下，大首领昨天晚上已说过没，没有他的允许二人不能离开营地。
“秦思秦越，你们二人护送两位出林。只是我部族里人不喜生人，还望二位出去以后忘记这件事情。”石群站在门口道。她又变成那个长着一张木头脸的女人，不苟言笑的样子，每个字落地都仿佛有声音一般。
“多谢。”萧远也看得出来秦思与秦越不过是两个孩子，真正说话算数的人应该是这个叫石群的女人。
天约黄昏的时候，林青与萧远已回到营地。果不出然，所有的人都在为二人的失踪着急，木润皓已带人在林子里找了几个来回，本来找到了马蹄的踪影，不料跟着走了没多久，就失去了消息。此刻正在着急，看到二人从密林的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回不，顿时喜出望外。
“二殿下。”木润皓看着萧远还算手脚齐全，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想说他几句，话到嘴边想到萧远的身份咽了下去。萧远比木润皓少上几岁，又生得寡言少语，二人又是舅亲关系，不知不觉中木润皓似乎把萧远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
“先回去休息，昨日遇到猛虎受了一些小伤，现在已被林姑娘包扎好了，不必惊慌。明日便向羌勒王辞行，回京都。”萧远看了林青一眼向木润皓道。早在出林之前，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林青二人早已把萧远身上那个包扎得完美的伤口搞得破破烂烂，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扯下来的衣衫包扎的。
“好，明日启程。”
羌勒王见到林青平安无事，安慰了几句便离去了。最近老头子与金鹰王关系密切，二人整日切磋骑术，并马骑射。俨然成了一对好兄弟，而金鹰的大儿子深得羌勒王喜欢，已认为义子。
林青收拾好东西计划随萧远一路回去，答应过人家的还是要办到。想到那几件难办的事，林青的头都大了。她又不是万能的，但尽人力听天命吧！
临行试探
第六十章，
林青以回中原游玩之名向前挽留的羌勒王做出了交待，便与萧远一同上路。吉骀汉达等人对于这位异族女子都心怀感激，救羌勒王在先，救羌勒王城在后。整个平反事件中，林青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现在功成身退，这种做风又让众人感叹不已。吉骀慕赤一扫以往的颓废之气，重振朝堂。
林青一直在怀疑，谋反之事是吉骀慕赤一手挑起来的。若没有他地些故做无能的表现，怎么会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造反。自己的出现不过是让吉骀慕赤的计划更加完美罢了。在沙漠里的偶遇，也不过是吉骀慕赤的安排，即使遇不到林青吉骀慕赤也能遇到其他的人。那日狼所中的箭中并非全是苑鹞所射出。
事情的真相总是似抽丝剥茧一般，真相往往与所看到的不一致。
空担了个浮云城主的名号，林青倒也没有什么压力。整个浮云城的兵权都握以吉骀慕赤的亲信吉骀汉达手里，自己空担一名，乐得清闲自在。只是，从今以后，金银财宝倒是不愁没得用了。
吉骀汉达已在羌勒王的吩咐下把林青进中原的所有通关牒牌做得妥贴，路费自然是不用说了。因为马二银放跑过林青，若回去唯恐被人认出治他的罪，林青原不同意马二银跟着一同前往，只是抵不住那人的死皮赖脸只好一同上路。
羌勒大队人马护送一行人来到两了边境，吉骀汉达勒住战马道：“公主此次进关，万事小心。”
“多谢，你们回吧。”林青话也不多，淡淡应下。木润皓没有应话，近几日跟在萧远身边如同哑子。
“公主，汉达还有一事相求。”吉骀汉达道。林青现在对于被人称为公主终于习惯，不像刚开始那样听到这样的称呼，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烫。
“我这次来中原，不过游玩，出使之类的重任万勿放在我身上。”在出行前，羌勒王已向林青提过此意，让她此次进中原出使郑了、越了、顺了，被林青一口回绝。在战场上任由吉骀慕赤牵着鼻子走，是因为二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暴乱已平，林青退路已定，再也不想任由着吉骀慕赤牵着鼻子走路。
“好。你乖乖去游玩，那日想回来浮云城主的位一直为你空着。”吉骀慕赤也不强求，爽朗应道。
“好，你说话算数。虽然此次你平定叛乱并非因我之力，但我这枚棋子也算尽职尽责，何况为做你的这枚棋子落下一身的伤。弄你一个城主当当也算是劳有所得。”林青脸皮很厚地说道。
“我还有意将羌勒王位传于你，怎么样？”吉骀慕赤笑道。
“大王别拿我开玩笑，我乃女子身，别说皇位了，就是这城主我也是贪图你开出的优厚待遇才答应的。再者，我即使有那心也没有那力呀。”
“本王 【炫｜书｜网】如此厚爱你，你竟然直接回拒，枉费本王 【炫｜书｜网】一片苦心。”吉骀慕赤的话虽然说得极重，脸上却有着在此位置上应有淡定和从容。
“大王，现在大乱已定，正是回复民生的大好时机。”林青没有正面回答羌勒王的话，反而继续说道：“此次我去中原，倒可以为大王带来一些好东西。在羌勒境内，丰茂的草原并不多。大片土地是沙砾遍布，但是却盛产野荆棘，此种荆棘与中原的大不相同，能结出一种艳如樱桃的小果子。林青别的不会，酿酒倒是略懂一二，此果若能酿得出果酒，必定风靡天下。”
“羌勒地处荒寒，向来只饮烈酒，这果酒似乎太显纤弱了些。”吉骀慕赤的汉话说得明显地好了，流利而且词通语顺。
“那倒未必，大王想必对我身世也非常清楚。林家乃是酿酒世家，若大王信得过林青，不如让我放手一试。何况这酒并不是要在羌勒售出，若到中原，必定可以买得个好价。”林青继续说。
“由你去吧，又不是多值钱的好东西。只是羌勒乃马上民族，本王 【炫｜书｜网】只怕你把中原那套搬回来，我的子民若开始垦地种粮，那该如何是好？”羌勒大笑。
“大王说笑，所谓本性难易。羌勒民族的身体里流着的就是马上民族骁勇善站的血，岂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转了本性。何况以羌勒的贱物去换去中原银子，何乐而不为呢？”林青认真说道：“何况现在羌勒人民，多半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大王所看到的不过是羌勒的贵族，个个牛羊肥壮。若离开这片最丰茂的草原，大王子民的情况不用我多说了吧。”林青已从苑鹞处清楚知道了羌勒下边普通子民的状态，这话说得不急不缓却正好敲到羌勒王的心上。他早已知道，现在的草原已远远养不活羌勒越来越多的人口，若要开拓疆地向西最丰茂之草地由兵强马壮的匈奴占据，若凭自己这十几万骑兵与匈奴开战，似乎是以卵击石。
“好好，你是本王 【炫｜书｜网】的好女儿，本王 【炫｜书｜网】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同意呢，由你去吧。”羌勒王终于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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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的身影消失在大帐前，金鹰王才从帐后另一侧门进入。
“金鹰王，你看此女所说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吉骀慕赤收起语气里的温和问道。
“七分是真，三分是假。”金鹰王饶有深意地看了林青背影一眼又说：“不过如此看来，她却并无意于什么王位。不过是一酒匠出身，给她一个酒场倒也知足。”
“我倒不这么看，此女看似平静淡然与世无争，却聪明冷静，善于攻心。今日之话你一字不差也全听到了。我一语未完，她已明白我的意思，真是个冰雪聪明的。”羌勒王冷笑道。
“大王，现在王子在山上习武已有十五年有余，何不接下来，趁此时机让王子在百姓当中树立威信。”金鹰王提议。
“与同山族长习武，十八年才可下山，再等两年吧。”吉骀慕赤道。
“好，那我便去命吉骀汉达前去护送公主与越了二殿下返回郑了。”金鹰王说道。
“好。”羌勒王会心一笑转身走出帐外，看着茫茫无尽头的雪山凝神不语。
刀劈之谷
第六十一章，
林青还在疑惑间，吉骀汉达已悄悄将手中一样东西塞到林青手里，大声道：“公主请上路吧！”
“好，吉骀将军请回。”林青知道他是不想声张，朗声应下策马而回。
吉骀汉达看着林青一行人马溅起的滚滚尘土慢慢淡去才拨转马头，向属下呵道：“回营！”
因为萧远的伤，回京的日期已耽误下不少，所以林青等人没有备车，皆简行单从，骑马而归。
木润皓一路上阴着个脸，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欠他二百吊似的，马二银却是嘴脚不停跟在林青身旁。
“公主，你说过打完仗要给我一千两银子呢，这啥时候兑现呀？”马二银来来回回不过这几句话。
“我有说过么？”林青反问。
“公主，你可是大人物呀，说话要算数的。”马二银马上像是吃了苦瓜似的皱起了脸。
“你找个证人，证明我说过话我就给钱。”林青笑着说，对于马二银这样的人一定要同样的法子对付，简单来说就是“用赖皮的法子对付赖皮。”
“吉骀汉达可以做证。”马二银想了半天才想到，当天似乎只有一个羌勒人吉骀汉达在眼前。
“你有法子让他为你做证，我就给钱。”林青道，一千两银子这难免也太多了，听苑鹞说起过像木润皓这样的副将一月才十两银子薪水奉。一千两需要一百个月，一年才十二个月，自己怎么当时没脑子地应下了一千两银子呢。
“你是大人物了，城主呢，一千两不过是小意思。”马二银够有耐心，他是打定主意了，只要林青不同意就一直磨叽下去，还真不相信有人能受得住自己的磨功。
“马二银，听说你在流放地试图对林姑娘不轨？”木润皓忍受不住马二银的聒噪之声，皱着眉开了口。
其实这怪马二银不小心，马蹄声那么大，他若小声一些旁人是听不到的，可惜他为了增大影响，故意把声音扯得大大的。不止骑马走在近前的木润皓听到了，连跟在四周的几位护士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无人敢开口说话罢了。
“马二银，还要银子么？”林青看到马二银被木润皓噎得无语的样子，笑问道。心暗道：木润皓果然是行伍出身，知道打蛇打七寸，一出口就捏住别人的死穴。因为在流放地马二银对林青曾经有过不轨的想法和动作，这下成了他的死穴。
“马二银，你算了吧，。这次若不是沾了我的光，你想回中原看你的家人，做梦吧。让你搭上这趟顺风车没收你银子就已是给你了你极大了面子。”林青不失时机地来了一句，彻底把马二银说得哑口了。
“我……以后我若是要规矩地做个小生意，还请公主能给点小本钱。”马二银贼心不死地换了要债策略。
“好。”林青终于缓和了一下口应下了。
“诸位小心了，前边是一道山谷。”探路的护卫策马回来，向木润皓禀道。
“地势如何？”木润皓问道，萧远站在一旁听着，他知道自己这一路回去绝对不会一路太平。
“山势险要，两山夹一谷，若有埋伏万分凶险。”护卫据实相报。
“可还有其它的路可走？”木润皓问道。
“将军，属下已探过，要通过此山共有三条路，这条算是最平坦的。有一条要从此处向东十六里，盘山而过，需要三日才能越过此山；还有一条由此处向西八里地，越河而过，只是近日暴雨河面涨水，没有渡船。”护卫报道。
“此段山路有多长距离？”木润皓故意躲开来时的那条路，选择了一条近路，若误了皇上所定归期，莫说是自己就连现在的二皇子恐怕也要受罚，皇子受罚是小，在群臣中失去威信是大。
“四里长。”护卫道。
“快马加鞭，冲过去约需要一柱香的功夫。”萧远开口了。
“若是平路一柱香足够，但此路上巨石甚多。”护卫连忙解释。
“木将军如何看？”萧远问。
“我们兵分三路，分别错开一柱香时间。”木润皓道。
“好。”萧远应了一句道，他也正有此意，虽然前世没有带兵打仗但是对于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之类还是从电视上看到过的。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到底是谁在一直与自己过不去。前段时间不断的暗杀刺杀，包括林青疗伤期间竟然还有人能潜到羌勒城内行刺，势力非同小可。
“我与马二银带一位护卫做第一组。”林青向木润皓道。这座山苍翠无力，前边不远处便是入谷口，两边山如刀劈，中间小路不过一米宽左右，名符其实“一线天”，在这不足一米的小山路上还有不少碎石，马想跑起来难上加难。看样子是一条泄洪山道，路上尽是被水冲的各色石头，石头中间夹杂着还湿乎首的淤泥。
林青抬头看了看两旁的万仞山壁，忽然觉得也似探路护卫说得那么凶险，那光溜溜的崖壁上好像没有藏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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