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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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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有你对吧?”林青嘻嘻笑道,狠狠地一闭眼睛恶声道:“看我不夹死你!”
“噗!”苑俟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高兴什么呢,若是对旁的男人,如此给我找麻烦,还没理搅三分。我早动手了,只是对于你却有几分不敢动手。”林青怒目相视。
“你不敢动手,只是顾忌苑鹞罢了。”苑俟并不领情,一言道破。
“好,算你聪明,你若敢吩咐苑鹞不插手你我之间的纠纷,我今日非打你个满地找牙不可。”林青想到苑俟那个低级无比的主意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没那么笨。”苑俟笑着闪开了林青直插过来的筷子。
“今夜要不要我去白约那里做说客?”林青看着苑俟灵巧地躲开问道。
“不用。”苑俟道。
“你就那么大的把握?”林青对于某人的自信有些怀疑。
“不如这样,我样打个赌,只要你不插手此事,三日后保证白约姐亲自来与我说做媒之事。”苑俟笑道。
“好。”林青应道,她偏不信了白约对于苑俟的做法正在火头上,怎么可能三日就改变主意。
“这三日之内,一切事情听我安排。”苑俟又道。
“好。”林青想也未想便应了下来,即使听他安排也不可能成全此事。
“那我们便歇息去吧。”苑俟示意苑鹞上前结帐,自己一摆衣衫竟直向后院客房而去。
“个个都是富二代,衣食住行都有帮着打理。”林青心里狠狠地咬牙几句,却也是乖乖跟着回去休息,因为做个富二代的感觉实在是不错。
“今晚如何睡?”来到房间,林青皱眉看着客房中比自家床还要小上许多的床问道。
“躺着睡。”苑俟依然答得轻松。
“这么小的床,你与我?”林青指指那张窄窄的床道。
“客栈里全是这般小床,难道你要重新再开一间房?”苑俟问。
“反正你也不差这几个钱,再开一间如何?”林青陪上一脸的笑道。
“你是奇酒楼的老板,难道差这几个钱?”苑俟看着林青一脸故意堆出来的笑,气得皱紧了眉。
“那我便自己去开一间房?”林青笑着向房外溜去。
“你敢。”苑俟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林青顿时站在当地不敢动了。其实林青心里清楚,自己这般实在有些无礼。但是为了让自己每晚不要睡得那般小心翼翼怀念死一个人睡觉的日子。
“回来。”苑俟轻声道。
“嗯。”林青应了一声向回挪了几步。
“最近几日你从未睡好,你睡床我睡凳子吧。”苑俟道。
“真的?”林青惊喜连连。
“你小声一些,若让多嘴的家人看到了,回去在爹娘面前告你一状,你我二人便有好果子吃了。”苑俟苦笑一声,转身关门。
也许真的是累了,林青躺在床上还未想明白今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睡死过去。
半夜林青被一声惊呼吓醒,猛然坐起身来看到苑俟瘦弱的身子歪歪斜斜地睡在一张由两把凳子拼成的简易小床上裹着一床薄薄的锦被,样子极是可怜委屈。
“苑俟,好像白约姐姐在叫。”林青小心地走到苑俟身旁轻声问。
“你不必管,好好睡觉。”苑俟闭着眼睛轻声说了一句。
“会不会有采花贼?”林青担心地问。
这句话把苑俟雷醒了,苑俟睁开眼睛扫了林青一眼道:“现在是冬季,不要光脚下地。”
林青尴尬地向后缩了一下光洁的脚丫,脸上有些发烧。
“苑鹞在外边守着,采花贼?你怎么想得那么多。”苑俟没有注意到林青脸上的异常,小心地翻了一身继续睡觉。
“你怎么不让小二拿来一床被子,盖得这般薄?”林青忽然发现苑俟身上的薄被忙问。
“若再加一床被子岂不露馅。”苑俟笑道。
二人说话间,听到白约房间的门似乎被推开了,林青不再管苑俟的看法起身就要拉门出去。
“再过片刻再开门。”苑俟忽然睁开那对灵透的眼睛看着林青一笑。
“哦……你是……”
“确实如此,白约最怕老鼠。”苑俟浅浅一笑,从凳子上坐起身来趿着一双鞋子,帽带歪斜地推门而去,临出门前一刻还不忘拉着同样帽带歪斜的林青。
如此一对衣冠不整的夫妻在夜深突然出现在白约的房门口,而白约敞开着的房门内赫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闻三,一个是白约,而白约身边便是坐在轮椅上的闻煊成。林青顿时觉得脸上飞红,一时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闻煊成的眼神如同钉子一样盯在林青身上,从她那凌乱的头发,惺松的睡眼,再到滚得皱皱巴巴的贴衣织绵中衣,□的脚丫,一眼一眼扫过去,让林青无处遁匿。闻煊成目光忽然如被冻住一般,盯在眼前一处众看不到的地方入定。
白约的眼睛在苑俟周身上下打量几遍,看到的是同样凌乱的发,惺松的眼,皱皱巴巴的中衣,半趿着的鞋子……
“有什么事情?”苑俟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率先开了口。
“无事。”
“无事。”
白约与闻煊成几乎是同时开口,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眼神冰凉而复杂难猜。
“既然无事,你们再接着聊,我们回去休息了。”苑俟拉了呆立在当地的林青往对面的那间房而去。
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喂,你怎么睡床上了?”林青脚跟脚来到房间已然看到苑俟正躺在床上伸懒腰。
“这张床的主人,前半夜是你,后半夜是我。你若想睡得舒服,我这张床可以借你半张,若想继续霸占下半夜,不可能。”苑俟向林青轻轻一笑便翻身沉睡过去。
“床的问题我不纠结了,他们二人会怎么样?”林青刚才是被苑俟拉出来的,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但此刻想起来,刚才那个场面必定是深深刺激了闻煊成与白约。
“失意人对惆怅客,还能有什么?”苑俟显然是困极了,说罢这句话便沉睡过去,扔林青一个呆立在房里,想出去看看动静,又觉得不合适。呆立了大半夜,被冻得浑身冰凉才急急钻进被窝里。
“你呆立半夜与事有补么?”苑俟被林青冰醒,低声问了一句不待林青回答又睡死过去。
起床风波
第九十一章,
“快要冻僵了。”林青哆哆嗦嗦地说着。
“钻进来,我与你暖一暖。”苑俟撩开自己的被窝,向一旁挪了挪身子道。
“不用避嫌么?”林青傻傻地问了一句。
“需要避,只是要委屈你自己再冻一会儿。”苑俟脸色一变,笑吟吟地要拢起被子。
“苑俟,今天晚上这二人的脸色怎么如此古怪?”林青自己卷起一个被窝将手边的小软枕紧紧抱在怀里坐于床上问近在咫尺的苑俟道。
“你我二人衣冠不整,自然他们二人脸色古怪。”苑俟轻声道。
“刚才闻煊成去白约房间难道是二人要秉烛夜谈?”林青对刚才的场景有许多不能想清楚的地方。
“白约生平最怕的东西便是耗子,而这种小地方的客房里难免会有耗子。睡熟以后的白约被耗子惊醒,闻公子所住房间距离白约最近自然第一个进去探问事情原因。而我与你在闻煊成赶到以后才动身,所以进屋之时自然没有看到耗子,只看到孤男寡女二人相对无言。”苑俟躺于床上半眯着眼睛细细道来。
“耗子……恐怕也是你……”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耗子又不听从我的话。”苑俟轻轻看了林青一眼打断她的话道:“这二人本来就是天涯断肠人,必定惺惺相惜了。”
“你,果然很高明。”林青佩服得五体投体,原来每一步都是苑俟事先算计好的,如今事情竟然毫无偏差地向着苑俟希望的方向发展,只要自己不出面干涉。
“只要你遵守自己的承诺,不出面干涉此事。”苑俟重复道。
“我自然知道,只是闻家大哥能好,我必定全力配合你促成此事。”林青正色道。闻煊成是一个内敛沉默的人,若得白约这般爽朗性子的女子来配倒也是不错。
“白府在越了乃是世族,白约是白家嫡生长女,身体自然高贵。若闻公子能得贤妇如此,在郑了岂怕无有立足之地。小小闻家二公子又能拿他如何?”苑俟淡然道。
“谢谢你。”林青真诚道。林青没有想到苑俟此举竟然想得如此长远,想到闻煊成从此便不用再怕闻煊景的加害,顿时喜不自胜,脸上便带上了浅浅的笑。由眼及心,此次是笑到了眼睛最深处。
“自你嫁我以后,我一直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苑俟看着林青的笑道。
“什么人情?”林青问。
“毕竟他对你有心。”苑俟淡淡道。
“那些事早已是过眼云烟了,何必再提?现在他是我的表哥,千真万确。”林青收起眼底的笑说道。
“你何必表现得如此明显,即使做戏也要做全套的,眼睛里写着所有的事情,怨不得韩光只有把你送到我身边才算放心。”苑俟看着林青冷冷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
“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必反复再掉罢了。”林青被苑俟看透了想法,脸上有些不知所措地说着。
“在我面前如此可以,若在外人面前多少还是要收敛一些。”苑俟语气温和,像极了一位长者。
“只是你陪我做戏,倒是委屈了你。以后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林青便是赴汤蹈火也必定尽力去做。”林青说完,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把电视里的台词搬了过来。
“其实用不到你这般辛苦的报恩。”苑俟的眼睛变得清明。
“难道你已想好让我如何报答你?”林青反问。
“没有。”苑俟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掖掖被子道:“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苑俟,我一直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帮我?天下那么少女都拿你是梦中情人。”林青难得能够如此平静的与苑俟相处,便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因为苑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成年男子若被……”
“这个规矩是你杜撰出来的,我知道。”林青截住了苑俟的话道。
“哦,我早该想到你与白约这几日相处必定知道不少关于我的事情。”苑俟对于林青的话并不感到惊奇。
“我知道你当时与我成婚,被宗族的人为难。”林青缓缓说出这句话。
“那算什么,苑氏何时到了旁枝宗族也能左右的时候!”苑俟声音很轻,语气很重,霸气赫然。
“你为什么帮我?”林青又问。
“你说呢?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地方么?”苑俟反问。
“我仔细想过,好像没有。”林青纠结道。
“你再好好想想,想到了便告诉我。”苑俟不肯开口了,反而笑着把问题踢给了林青。
“我生性愚笨,想不明白。”林青纠结道。
“那便不要想了,好好睡觉。”苑俟重新开始规划今夜睡觉的重大事项。
“你真的这么困么?”林青被冻得睡意全无。
“睡不好肾气下郁,气色不好。”苑俟看了看林青的脸色道:“你若冷得厉害,不如靠近一些。”
“好。”林青能感觉到身边苑俟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乖巧地向上靠了一靠。
“好好睡吧。”苑俟伸手轻轻帮林青掖了一下被角,轻声道。
“嗯。”林青被冻得发青时遇到苑俟温暖的体温顿时困意难当,安静地睡了这去。
第二日清晨林青竟然是被苑俟晃醒的。
“该上路了。”苑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来摇晃睡得正香的林青,只见她不耐烦地一把拨开苑俟的手臂,含糊地说道:“再睡五分钟。”便一个翻身重新睡了过去。
“林青,所有人都在屋外等着我们。”苑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被林青听到,却也只有无可奈何地把实情说出来。刚才苑鹞已过来催过三次了,苑俟看林青睡得正香,本想让她再多睡一刻,不料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苑俟只好君子动手也动口了。
睡在床上的林青嫌恶地一头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然后向床最里边一翻,似乎这样就能躲开苑俟一般。
“林青,你不要逼我进一步动手。”苑俟看着林青的睡姿不由摇头苦笑。昨天晚上林青睡熟以后,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不停地往自己怀里钻,一直把自己逼到冰凉生硬的床围上才步停步,昨夜后半夜,自己便是这样一半身子冰凉,一半身子滚烫过来的。
今晨再看她这各种撩人的睡姿,苑俟只想转过身去。
“林青。”苑俟真没想到叫一个起床竟然这么难,原本计划知难而退出去叫其他的人换班,可是回首却看到林青一只玉臂露在被外,红润的脸露出半张,凌乱的发丝如墨半遮于眼,顿时收住脚步,再次走上前去叫起床。
“再睡五分钟。”林青拨着苑俟推着自己肩膀的手含糊道,林青边说边向一旁翻身,苑俟一只正在林青身上犹豫着的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林青一个翻身压在身上。女人身体特有柔软被苑俟碰触到掌心里,饶是苑俟清心如玉也难免脸红心跳。苑俟何时遇到过如此处境,平日的聪明灵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呆立于当地,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公子,马惊了!”
苑俟被压着一只手欲走又不能走之时,门突然被撞开了,苑府的另外一位家人撞了进来,慌头慌脑地喊道。
“出去!”苑俟慌忙将手从林青身上抽出,向那家人怒呵道。
那人一眼看到屋里情形便知道自己撞到刺上,连滚带爬向外而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带上屋门。断是这开门一闪的时间短,守在院中等侯的众人也看清了这屋内的情形,苑俟俯身于床前,一手拂于林青身上,那床上的林青身子裹着被子扭得像麻糖,竟然是一副夫妻恩爱图。
闻煊成与白约本算是正人君子,并无意于偷窥人家夫妻的私生活,但却被苑俟盛怒下的一声“出去!”惊得转得回过头来,虽然是一间上房,却也不过是小地方的普通客栈,一室之内能有多大的地方,而那床便摆在进门正视的位置,屋内二人的动作被众人一览无余。
闻煊成指尖紧紧掐进掌心,淡淡浸出一片腥红。
白约双眼原来黑白分明,此刻顿时红得可怕。
院外二人对视一眼,默然转过身去。
那惹了祸的家人浑身发抖,他自从入苑府以后从未听到过公子如此严厉的声音,也从未看到过公子如此凌厉的眼神。
“怎么了?”林青被这咣当咣当两声撞门声惊醒,揉着眼睛刚抬起头便看到苑俟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因为离得近了,看得真切,那人美若温玉,眸似寒星。只是眼中凌厉的眼神竟然是林青从未见过的。
“你怎么了?”林青再次揉了揉眼睛问道。
“你快些起床,已经叫你三四次了,再不醒我便要恼了。”苑俟收起眼里的寒意,笑意暖暖地说。
“啊,真的呀。现在什么时候了?”林青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慌忙问道。
“你不必着急,刚才马惊了,苑鹞正去追马,你可以慢慢来。”苑俟不着声色地收回那只不知是被压得有些发麻还是因为异样的感觉而发麻的手淡然道。
“既然是马儿惊了,为何不让我多睡一会儿?”林青刚坐直了身子听到此话又向后一歪躲在床上。
“夜里不睡觉,早上不起,什么毛病?”苑俟微嗔道。
“反正被你扰了清梦,睡又睡不好,起也也罢。”林青看了一眼窗外透过来的光线知道没有九点也有八点半了,连忙爬将起来。古人早睡早起,若睡到这个时辰,真是会被取笑死的。
漱洗完毕的林青与苑俟一同来到马车前上车,白约上前淡淡一笑道:“今日我与闻公子同乘一车便可,不打扰你们小夫妻说贴心话。”便与闻煊成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林青听到此话一头雾水,望了苑俟一眼。而后者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同样淡淡一笑道:“有劳白家姐姐了,昨晚我听说二位也休息好,已命苑鹞多备了几床软被,可以在车上闭目养神。”
“有劳了。”闻煊成向苑俟淡然施了一礼,表情浅淡地在闻三的帮助下上了白约的那辆马车。
“似乎不太对,发生什么事了?”一头雾水的林青来到车上暗自嘀咕道。
“发生了该发生的事。”苑俟向林青暖和一笑。
公子保媒
第九十二章,
到了第三日,已从平原来到山路。
连绵的青山仿佛是看不到头一般,绵延于路旁步步相随。林青从车子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几近接到天顶的山峰与满目的苍翠颜色。
“往南一分便暖和一分,这个季节若在羌勒应该是大雪纷飞了。”林青感叹道。
“你身子底子寒,若此刻在羌勒你必定裹得如同蚕蛹。”苑俟与林青相处多日,似乎已经学会了林青的说话方式,处处都不留情。只是这种待遇只针对林青而言。
“南方雨水丰沛,若住得久了皮肤一定是极好的。”林青颇有些自恋地轻抚了一下越来越柔润的皮肤道。
“噗!”苑俟被林青的姿态逗乐了,不由笑出声来。
“不过你所说的三日之限已过,却丝毫未见你所说的事情有发生的迹象。”林青想到苑俟前几日的自信满满道。
“不出这二日,前几日因天降大雨耽误了行程,自然不作数。如果不出意外,就在这二日之内你便能看到我所说的事情发生。只是,你,还是不要多说话。”苑俟看着远远的天上飘着的一团铅色云朵悠然道。
“好,我便再信你一次。”林青笑道。
近几日与苑俟天天坐在一辆马车里,虽然嘴上也不饶人,但林青心里却对苑俟越来越佩服,不仅是因为苑俟天资聪惠,更多是这个人即使做了坏事,设了计谋也要用得光明正大,让人挑不出不妥之处。
“公子,前边再有五里地,山路奇窄无比,现天上阴云密布想必是要下大雨了,我们是否在此歇息到雨停再过去?”苑鹞在车门勒住马缰禀道。
“此处山势险要,若大雨过后山洪下来冲断道路,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便能过去的。赶在雨的前头过山。”苑俟又向外瞄了一眼铅色的云越压越低道。
“是。”苑鹞应了一声在外已催促马儿向前奔去。
马车吱呀一声又开始缓缓向前而去。
“你是诸葛亮呀,天文地理无所不能,连几时几分能下雨都能算得清楚?”林青也伸出头看了看外面那块铅色云彩,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妥之处。除去那块飘乎不定的云彩颜色有些深以外,天色瓦蓝,阳光灿烂似乎没有下雨的样子。
“什么诸葛亮?你的熟人?这些原来就是赶路的常识,莫说是我就连马夫也知道的。”苑俟轻轻横了林青一眼道。
“是么?我难道连马夫都不如?”林青听出苑俟是在拐着弯的骂人,脸上羞得有些红。自己原来就不是行走江湖的人,再者即使要出门也有火车轮船飞机等代步工具,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沦落到以马车代步的这一天。
“你也不必难过,女孩子能懂得如你这般多已不是易,怎么可能事事俱知。”苑俟看出林青的不好意思,连忙替她说话。
“好啦好啦,算我没说。不知后面那两位怎么样了?”林青好奇地把脑袋望向后面那辆马车。
“苑鹞,车子再快些,与后面那辆拉开一里地的距离。”苑俟忽然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是。”苑鹞不离车子左右,一路护得周全不说,而且还是一个合适的车辆调度人员,说快便快,说慢便慢,半分也不含糊。
“为何?”林青问,只是话才出口被马车急驰向前的惯性一带,一个没坐稳向苑俟身上扑去,咣当一声两人跌成一团。
车厢里乱成一团之时,豆大的雨点已砸到车顶上,哔哩吧啦如同炒豆子。
林青顿时怔住,不由对古代的天气预报专家苑俟投以佩服的目光。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心会慌。”苑俟抻手挪开林青的脸,笑道。林青的下巴被苑俟轻柔的手轻轻一触,顿时感觉怪怪的,不由将头别到一旁。
“他们跟得上来么?”听着外面的雨林青为了消除车厢内难得的静谧气氛开了口。
“想必是跟得上的,这么大的雨。”苑俟答了一声,车厢里马上又恢复寂静。只听得到雨不住的拍在车厢上,马蹄飞快地溅起雨地上的泥水,向前奔去。
“不要说话。”苑俟看着林青动了动嘴角,似乎又要没话找话连忙开了口道:“这般急雨单是听着也是极悦耳的。”
“嗯。”林青应了一声,苑俟说得极对,静得了无声息的车厢里,听着雨声敲打在竹作的车顶上,犹如音乐,而那马蹄声将这曲音乐辅上古午古色的背景,竟仔细听来竟然是美得不得了。
“公子,道路越来越险,在车内坐稳些。”这么急驰着的马车,苑鹞竟然一步不拉地跟着,骑术着实好到让林青吃惊的时候。
在这样的暴雨里奔跑了将近半个小辰,苑俟忽然问道:“将车窗打开。”
“那样岂不是要进水?”林青看着刚才在雨前紧紧拉下来闭着的车窗问道。
“拉开,雨快停了,透一口气。”苑俟顺手将身边那个打开,风夹着雨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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