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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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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只有萧远与太子二子,若太子重病或者被太医判为废人,萧远回了之日便指日可待。萧远的第二步计划便是将太子一党的人尽数收拾干净,省得将来再费二次事,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实际并不比毒害太子更容易一些。
只是虽然难了一些,却并非毫无办法。
眼下得到的最坏的消息是,苑俟与甚翳关系不一般,急性毒药下起手来难上加难,慢性毒药却又是可以医治的,只盼望着太子发病之时,其翳不要在郑了境内。而韩光尾随苑鹞来到其翳隐居之处时,已看到人去屋空。除去这个其翳,苑俟还有一个好朋友也是天下名医,那个便是医治过林青一命的辛洛。辛洛虽然身在郑了却对权位不甚看重,经常四处游走替贫苦百姓义诊,对这样一个下手,萧远总觉得不忍,于是便出了下下策来对辛洛,让人在太子重病之时拖住辛洛,万万不能让他迅速赶回京都。
这一切看似很完美,但是有一个变数很大的因素,那便是林青。林青现在与苑俟在一起,而韩光却是刚知道苑俟原来是太子一党,事情似乎很麻烦。直接与林青讲明此事,万万是行不通的。林青生性优柔寡断,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尚能原谅,何况苑俟,这个曾帮她脱困之人?
“林青,如果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我希望以后你不要怪我。因为这个位置上,确实就是如此多事。”萧远思前想后并未想到极好的解决办法,索性睡觉。
这一夜萧远睡得倒是极香,因为风月二姐妹的功夫确实不是盖的,巡夜工作做得尽职尽责。再者,现在萧远已是弄玉公主的未婚夫婿,越了的肖小之辈已不敢有不轨之心。
只是,萧远似乎再次低估了古代人的执著与一根筋,他高兴得似乎有些太早了。因为就在他在安稳睡大觉的时候,早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紧紧盯上了他。这虽然并非是王公大臣的人眼睛,却绝对的比王公大臣更具杀伤力。这些人可以逞匹夫之通而置性命于不顾,这些人是武者。而这些武者当中有一个与萧远有着夺妻之恨。
萧远还在睡大头觉,别人却已开始行动了。
而弄玉公主的出现无疑推进了这场计划的提前进行,让一出更精彩的戏提前上演。
因为第二天一清早,弄玉公主便派人送来了贴子。十月底的越了有一个重大仪式,那便是秋后祭祖。弄玉想让天下早日知道自己已得乘龙快婿,便把这个未入幕的附马提前推到了聚光灯下。
有些时间,聚光灯便是断头台。
因为聚光灯与断头台有几处相同的特点:第一,都是独一无二的,方便聚集众人的目光;第二,都是光明正大的,一种是为了显摆,一种是为了惩前毖后;第三个特别也是最重要的特别,之所以武夫要把行动定在秋后祭祖之时是因为,参加这个祭祖仪式的观礼队伍足够人多,得手以后便于脱身。
武夫之勇
第一百零七章,
秋祭大典的当日,萧远在如花似玉的弄玉公主的陪同下混进了越了皇室的队伍,众位皇亲贵族自然对于萧远此人早有耳闻,但是见者甚少,原因有二,一,萧远的质子身份让大家没有平等交往的机会,第二,弄玉公主的刻意隐瞒。所以在秋祭大典开始前,在皇上出来以前,萧远是个中心人物。
萧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刻意把自己伪装成谦谦君子,温和谦良的样子。别人上前见礼只是笑着还礼作答,不主动说一句话。今日萧远的表现可以说得体到一定程度,萧远本人对于自己的表现也甚为满意,甚至暗暗想道,原来我也是有演戏天赋的。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声细长的吆喝声,原本都在小声叙旧的众臣顿时哑雀无声,场面顿面静穆肃静起来。萧远因为是以友了皇子身份参加,所立位置格外醒目。
既寄人篱下,便位居人臣,萧远随着众人跪下接驾,只看到一袭明黄的颜色停在萧远跟前的地面上,九龙盘蟠靴上明黄色的金线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一些刺眼。萧远微微眯上眼睛,头没有抬却能感觉到那人凌厉的目光。
“父皇。”弄玉想必是跟在皇上背后的,看到皇上一直盯着萧远在研究,连忙上前答话。
萧远来到越了四个月,这是第二次见越了皇上程敬之。第一次是初到越了之时,属于礼节上的见面,那位高高在上的程敬之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说了几句在那个位置上应该说的话,目光温和而威严。今日则明显不同,那目光中带着不容争辩的气势与审势。
“起驾!”太监细长的声音又响起了,萧远在这种无所遁逃的审视中悄然流了一身冷汗。百姓都说,程敬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贤君,在他的治理下了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群臣谦洁奉法。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此人的手段是如何的,因为那些知道他手段的人都是死人。
听着皇驾随从渐行渐远的声音,萧远才随着众臣站起身来向前亦步亦趋追随圣驾。弄玉就陪在皇上身边,趁着自己父皇眼神不注意的空当儿,偷偷向身后的萧远望了一眼,眼神里全是担心。
萧远对皇上的心理十分理解,自己的宝贝妇儿被眼前这个混小子拐走了,自己还要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去成全这人,若不是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必定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刮。
萧远因为身份特殊,对于皇室这种重要活动只有观礼的份,见过圣驾以后便被排到最外围的位置。这样也正好,萧远不过借机与越了重臣见个面,杀个第一回合,探探路子。而这些事情早在皇上到来以前已然办完,下面需要做的事情便是认真看戏,尽职做戏。
秋祭与春祭相比,更简单一些。前期准备需要十日左右,而真正的祭祀只有三天,第一天由皇上在祭坛上诵出祭文,第二日便是祭司做一些繁锁的仪式,第三日皇上再次出面谢天谢地,谢四方诸神庇护使得天下五谷丰登。
萧远回忆了弄玉特意写来的信件,里边事无巨细都一一交待清楚,那一行行的文字表露出一个女孩对于心上人的关注与紧张,萧远自从收到那封信件以后,心里就一直弥漫着淡淡的柔和。林青虽然也做过此类事情,但是方法完全不同。萧远摇了一下头,该死,怎么可以用林青与眼前这个才十六岁的公主相比!
萧远向那高高在上的祭台看过去,皇帝大人正身着华贵礼物,手持祭祀公文一本正经,无比威严地念下去,台下黑压压跪着群臣百官,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秋日的清爽,场地的空阔,都让皇帝的声音成为独一无二的响动,连平日会在草丛里叫个不停的虫子也静悄悄的,萧远不由小小怀疑了一下,是不是早有人将此处的小虫抓了个干净。
看着台上那个九五至尊,萧远忽然为他悲哀起来,站在那里的人应该是最孤单的。
身不由已的权倾天下,身不由己地沉默寡言,身不由己地不苟言笑……萧远莫名地冒出一身冷汗,因为他很明白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
弄玉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萧远苦笑,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句:此非我所欲也!
秋祭仪式的第一天在下午日斜时分结束了,萧远依然随众人来到早已备好的住处。秋祭三日是不能够离开祭祀园的,所以皇上的行宫在此,各位随祭大臣也有简单住所。当然这个简单是相对而言的,皇族的简单能简单到哪里去。
在随着小太监向住所来的路上,萧远便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不舒服,总觉得暗中有一对眼睛在不停地观察着自己,借故四处看了却没有发现有人。因为是皇族祭祀,风月二姐妹被十分充足的理由留在祭礼园外,被保护习惯了的萧远,突然变成了一孤身一人,顿时觉得十二万分的不习惯。
萧远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进行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的第一次最漫长的思考与计划,他已陷入一场争斗,陷入一个怪圈。
睡到半夜,萧远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房间里好像有其他人。一个激灵,萧远醒了过来,侧耳细听。按正常思维来讲,在这里不应该出什么问题,即使眼前这个皇帝如何讨厌自己也不可能性祭园内动手,若萧远出了问题,第一怀疑对像便是越了的皇帝。
偏偏有人不安理出牌,房间里确实有人。
在萧远稍一动的时候,脖子上已被架上了东西,如果萧远没有猜错,那这件东西锋利到足够割断萧远的脖子。萧远不敢动了,心里却苦笑一声暗想,这盯自己的人也太过尽责,防范稍有可乘之隙便钻了进来。来人不必猜必定是太子派来的人,只是此刻萧远忽然想到,既然太子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那回京办事的那批人恐怕现在已经被人捏在手里了,心里顿时生的寒意。中了自古以来的游戏规则,最不能碰触的底线便是——夺权。但是上演最多的戏码也是——夺权。萧远心里长叹一声,只恨自己办事不周。
“你要杀便杀,磨蹭什么?”等了半天不见架在脖了上的那把刀有什么动静,萧远出语试探。
“这样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了,带走。”萧远判断对了,进屋的不是一个人,黑暗里又走出一人人来。
“敢在这里杀人,你们胆子未免太大了。”萧远听得出那个男人的声音城的犹豫,可见他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先带出去,废话什么!”那人向制住自己的人吩咐道。萧远心里苦笑,来人估计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会有一些挣扎或者反抗,特意带来了帮手。
但是这些对话也让萧远判断出来,不是太子的人。可是萧远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天下除去太子还会有谁想自己的命?似乎自己并没有得罪其他人?
萧远还没有想明白,便被人堵上嘴带着一路向外走去,两人带着萧远时而顺着墙根时而洞着花丛,看样子竟然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萧远心里咯噔了一声子,看样子是越了的人,既然是越了人的人自己的命似乎不太保险了。
两人带着萧远顺利的躲过了巡逻的护士,一路顺利地来到大门口,萧远看过去有几人正在严肃地站着守值。贼自然是不会走正门的,萧远就眼睁睁看着两人带着自己从大墙爬了上来。
如果没有意外,风月二姐妹就守在附近,既然对方是贼,那么这些贼的套路必定逃不开韩光的安排,因为韩光是一介大贼。也就是说只要这帮贼按理出牌,萧远的人会很快发现自己的少主被制住了。可惜让萧远失望的是,这些贼似乎并不太专业,所以他们选择走的路不是贼路,萧远这下子有点慌了,因为这批贼不但不专业,而且仿佛很有势力,因为停在墙外的马车竟然是越了官制的。
“韩光呀韩光,希望你的人不是吃闲饭的。”萧远在心里暗自说着,人却身不由己地上了马车。
人一上车,车夫便迅速赶车离开,萧远知道又要靠自己了,恨死自己没好好练功。
“此刻怎么样不说话了?”车走出有一段时间,那人才冷冷问道。
“废话,我嘴被堵着说得出来么?”萧远在心里暗骂。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么?”那人问道:“哦,现在出来么远了,你该不会还叫救命吧!”说着一把扯掉萧远嘴里的布团。
“你胆子不小,在下佩服!”萧远终于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敬仰之情表达了一下子。
“我胆子与阁下相比,小得很,敢把公主生米煮成熟饭的,全天下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那人恶狠狠地说。
“你喜欢公主?”萧远一下从那人的语气里猜出了他的来意。
“你倒是不笨。”那人忽然笑道。
“喜欢公主你应该去和公主讲,找我来有什么用?”萧远淡定反问。
“公主一心系在你身上,以为我不知道?!”听这语气,那人似乎是个真性子,萧远放心了,直性子的阴谋都比较简单。
“公主与我确实是两厢情愿,但是成婚之前一定都不是定数。”萧远循循善诱。
“婚都定了……”
“你与他废话什么,找个僻静之处将此人宰了,公主未嫁便死夫,你总有机会。”另外一个人开了口,萧远忽然后悔自己的判断,因为直性子的阴谋也是直性子,没有回旋的余地。
“好。”那人似乎认可这人的话,而萧远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闭嘴了,因为他听到了一种声音,虽然细微却足以提醒萧远了。
退回圈套
第一百零八章,
“杀了在下对诸位有何好处?”有了底气的萧远出言挑衅。
“只是看你不顺眼了,如何?”对方主使说话了,萧远听到此处便笑了,他知道能做强盗还如此强势的人必定是有后台的。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张狂便有张狂的资本。
“萧某自认并未得罪阁下!”萧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道,有了底气的人便是这样明知道自己已然安全,却偏偏还喜欢玩玩逗逗老鼠的游戏。
“何必与他多言,削了算了。”帮凶实在是沉不住气,提刀直接来砍萧远的脑袋,就算是捉到的兔子放在这儿也不会等着人来砍脑袋,萧远当然比兔子机灵一些,虽然没什么高强武功,但是本能的躲闪还是会的,那人应面一刀被萧远就地一滚躲开了,再上来一刀,萧远看来躲无可躲了,右肩生生受了一下“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血顿时就冒了出来,萧远在心里暗骂暗中保护自己的人,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出手?忽然又怀疑起自己的感觉来,难道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人是敌非友?
“你竟然还敢躲?”那人怒气冲冲提刀又上,看这砍人的架式应该是个熟人,这样砍人至少不下百人,姿势之熟悉,动作之纯熟,简直无可挑剔,没有砍中萧远并不是说明此人技术不行,而是这人将萧远看成被吓怔住的兔子了,没料到这个小白脸竟然还会躲?!
第二轮进攻,萧远暗暗叫苦,自己不但被绑着手,而且负了伤,虽然这个伤口不足以致命,却足以致疼。那人的第二轮攻击明显用上了招式,一把刀舞得密不透风,可惜他遇到的是萧远,不会打却会混的角色,此刻管什么招式,只要保证不被砍到身上便是好招式,萧远形象不顾,在这破泥地上摸爬滚打起不,竟然还趁着那人一不溜神之时向身后黑暗里闪而跑去,当然跑开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手是练家子。刚跑开没几步的萧远被人迅速的拎了回来。
“竟然还敢跑?!”这句话充分说明此人无脑之程度可以列入世界前三甲,马上就要被砍死了还不知道跑,傻子也做不到。
“废话不跑等着死呀!”萧远到了此刻才突然发现,组织是靠不住这句话的实质意义。任由说得天花乱坠,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我再下一刀砍不死你,我不姓胡。”那人恼羞成怒,舞动着大刀又冲了上去,就在这一刀必定落到萧远身上之时,然后一股力量拉着萧远的后腰向密林深处而去,那人一刀果然没中,追了下去。
那条系在萧远腰间的绳子实在力道把握着恰恰好,不快不慢正好可以让那追杀的二人跟得上萧远的步子。
身上挨了一刀的萧远被这绳子扯得东倒西歪,若追杀的这两位仁兄稍稍有些常识或者脑子的话,便不会继续追下去。如果一人人有这样的轻功怎么能任由着你们随便地劫到此处,还白白挨了一刀?!
“救命呀!”萧远在凌乱中,忽然看到的屋檐从层层的树枝中透了出来,心头一喜喊了出来。
身体被人莫名的控制着,身后还跟着两个亡命之徒,到了此刻不喊救命更待何时?!
萧远没有想到这一声救命竟然叫了许多官兵,不知道又有谁听到这凌乱的打斗声以后又大声喊了一句“抓刺客!”事情的性质忽然变了,等追杀萧远的这二位意识到自己被重新引回祭园附近以后,顿时慌的手脚。
不错,他们现在就是祭园围墙外,而这道墙内便是越了皇上替萧远安排的住宿之处。
皇上也宿在此处不远,不过几道跨院的距离,护士自然是多了。瞬时间,灯火通明,等到众位护士围将上来时看到的是一身是血的萧远与拿着刀追将上来的两位蒙面人,事情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而控制着萧远身体的那股神秘力量忽然消失了!
“抓刺客!”
“抓刺客!”
……
没多大会儿功夫,二人已被护士拿将下来,等到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之时,皇上移驾过来,看到被太医刚包扎好伤口的萧远,满脸阴云密布,心里却暗道:竟然把黑锅扣到我身上,不想活了!阴着脸吩咐下去,严查!
萧远的伤被迅速包扎起来送回住处,弄玉公主闻讯飞奔而至。萧远躺在床上细想了过程,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把一件简单的营救做得如此完美漂亮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韩光!
这样既能严惩刺杀者,又能查出刺杀者的后台,而且确保萧远在不带贴身护士日子里的安全。
“你怎么样?”弄玉撞到房门年到萧远床上,太监宫女等人自动退散,站着远远的等着听公主的吩咐。
“没事。”萧远笑着轻轻抚了一下萧远扑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咧着嘴道:“能不能把你的手挪开了,压着伤口了!”
“哦……你……疼不疼。”弄玉一脸小心,忙把手挪开,一脸担心地问,小小的脸上儿因为一路飞奔而至红扑扑得,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泪痕,此刻全无娇蛮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楚楚动人。
“不疼。”萧远看着弄玉,心里忽然竟然有一丝疼痛。自己本意是要利用她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全心付出,从无它意。
“你还说不疼,汗都下来了。”弄玉小心地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替萧远擦汗,仿佛萧远成了一件极易碎的瓷器。
“你们这帮奴才,竟然让人把附马爷劫走了!”放下手绢的弄玉成了另外一个人,指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脸上怒气冲冲。
地上跪了一片连求饶的话也不敢说,只是不停磕头,屋子里一时间全是嘭嘭的磕头声。
“全都拉出去砍了!”弄玉看着一地的人,又想到萧远的伤,觉得骂几句不够解恨,马上来了个斩立决。
“公主饶命!”地上跪着的终于开口了,此刻哪怕公主再吩咐一句“求饶者重责四十杖”也要开口了。
“也他们也无关系,来者确实强人,若有内奸也要等到审完定案才好办。”萧远看着弄玉连气带急涨红着的小脸,柔声劝道。
那一地的人对萧远此刻恨不能磕头至死,能在公主发怒的时候求情的人并不多,皇上是一个,萧远是第二个。弄玉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四十岁上才到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疼得犹如掌上明珠。
“算了算了。”萧远看着那些下人的求助的眼神,不由心软了,何况此事也许真与这帮人无关,何必要牵扯到无辜呢,萧远再次开口说话。
“好,那便先不放过你们,若让我查出来附马被劫与你等有关,一个也没想跑了。”弄玉最后不忘放一句狠话恐吓众人。
“我无事,你先回去休息,时候不早了。”萧远爱怜地看着弄玉的脸宠,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我就在此处守着你,看还有谁敢来捣乱!”弄玉刚才听到萧远被人行刺之时,心几乎都要停跳了。她记得刚才的情形,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停止的跳动,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恐慌不已,等她明白过来之时,双脚已带着她从寝宫一路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寝衣,赤着脚,鞋子是宫女一路提着追了到这边才刚刚穿上的。
“乖乖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晨祭!”萧远好语相劝。
“你的伤?”弄玉又是担心问了一句。
“早已无事了,何况伤得不深。”萧远的本意是要在此处添油加醋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轻描淡写。
“我不信,衣服都被浸透了,怎么还说伤得不重。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弄玉坐在床边不肯离开一步。
“乖,你瞧你衣衫不整,一会儿若传到皇上哪里,难免又是一顿责罚。”萧远柔声哄着这个娇蛮公主。
“我不怕。”弄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薄若蝉翼的寝衣,顿时脸上飞红。
“来人,伺侯公主休息吧!”萧远看着赶不走她,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吩咐宫女进来给弄玉穿上衣服。早有宫女提着衣衫一路追了过来,只是看到弄玉与萧远正在互诉衷肠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打扰。听到萧远的话,连忙蹑手蹑脚地进了进来。
萧远向床里挪了挪给弄玉挪出一片空地,这位公主脸上虽然稍稍一红,却毫不含糊,当着数个太临宫女的面竟直爬上了萧远的床,胆子不可谓不大。弄玉心里得意洋洋:本公主就是他的人了,看什么看?
“明日我便求父皇早日举行大婚,我看你搬进附马府还有谁敢动你!”弄玉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挑衅地说着。
“让他们下去吧,不然如何休息?”萧远不由摇头一笑,弄下确实还是个孩子,十五六岁的孩子,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面馆老板
第一百零九章,
萧远这一觉睡得甚是安心!以后两日的了秋祭萧远因着自己身上的伤便早早退席了,带血之人不宜见神。
秋祭时见血是为大不吉,天子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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