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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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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对武溪山马首是瞻,谁也不愿意惹上武溪山,与武溪山为敌无异于与整个江湖中人为敌。
  林墨一年半以前被送往武溪山习武乃是闻煊成的意思,难道此事与闻煊成有关?想到这里,萧远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自己看样子是小瞧了闻煊成。想到此处,猛地从床上直起身来轻声唤道:“浅风可在?”
  “少主有何吩咐?”浅风应声而至。
  “你想法子查明闻煊成在京都所开酒场是何人支持。”萧远想到了问题的重点。闻煊成从闻府出来之时,身无分文来到就都却开了一间酒场,若背后无人如何开得起来?可怜林青竟然相信他是用自己母亲家的旧宅抵来的本钱。本来这件讲给萧远他也不信,但是讲这件事的人林青,他便少了一会防备。
  “是。”浅风从不来问萧远所吩咐事情是何原因,只是依命而行。
  事情才刚刚开始,萧远却已隐隐感觉到隐藏到黑暗中的某些势力已蠢蠢欲动!不成功便成仁!
  苑俟看着正在桌前勤奋扒拉着算盘珠子的林青,浅浅一笑道:“今日的帐还未算清楚么?”
  林青被苑俟如此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在原来的时空  ③üww。сōm  什么什么时候用过算盘了,这两天才开始用扒拉半天总算不出个所以然来,经常一气之下就拿枝树棍在地上划拉几下算出数字。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算得清每日的营业额与利润便好了,可惜苑俟却不同意,说什么苑府的少夫人若是连算盘珠子都扒拉不好,传出岂不是让人笑话,亲自上阵教林青扒拉算盘珠子。
  今日已习了三日,总算能够将算盘珠子扒拉得哗啦啦直响,林青心里大为得意忽然发现用算盘来算算术非常有成就感,单是噼哩叭啦的声音也不是计算器所能比拟的。
  林青心里觉得别扭,脸上不由带出几分,讪讪地说:“若今日我再算错了帐,任由你罚去吧。”
  “好,我来看看。”苑俟接过林青手里的帐本,拉过算盘在林青的对面微低着头轻轻算了起来。烛光被微微的风吹得晃了几晃又重新安静,林青看着苑俟落在对面墙上的影子,忽然发现苑俟的眼睫毛竟然是极长的,不由回首望了本尊一眼,只见他正低头算帐,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圆溜光洁的乌黑珠子,整个的宁静而优雅。
  竟然连算盘都打得这么好看,没天理了!林青心里更加忿忿不平,心里暗暗取笑自己道:你枉为女人,恐怕是要被这个男人比下去了。想到自己故意将算盘珠子扒拉得山响,顿时休得几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必刚才自己那样子是粗俗之极了。
  “今日算是有些长进,竟然没错。”林青正在胡思乱想间苑俟已放下的帐本,回过头看着林青淡淡一笑说道,灯光将他的剪影清晰显示在林青眼前,林青没料到他会突然抬头,正在看得入神,猛地看到这张脸转了过来,躲闪不及二人几乎撞在一起。
  “你……”苑俟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连忙向一侧一摆头叹了一声。
  “没错就好。”林青发现自己这样子看人甚是无礼,连忙说话掩饰。
  “你对我就准备一直生分下去?”苑俟看着林青突然流露出来的小女儿状态,浅浅一笑轻声问道。
  “哪里有,我什么时候与你生分了?”林青兀自嘴硬。
  “现在奇酒楼已无它事,你只等着收银子便可以了。”苑俟忽然转移了话题。
  “不过生意再好也不可以再者第三家了,若天下随处可见奇酒楼,那这酒也便不奇了。再者,各色酒并非产量大的,所寻到的酒若能支持这两家的生意便足了。”
  “等手上这些事情完了,我便要外出寻酒,这等酒虽然也是一个好法子,却远不如外出去寻来得有趣。”苑俟说罢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青。
  “想必你所去的地方都是风景极佳了,若闻大哥的腿好了我便随你一同出去。”林青笑道。
  “最近这几日忙得有些忘记了,那日听闻府家丁说闻大哥的腿已然能下地走上两步了。”苑俟轻描淡写。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林青兴奋得一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苑俟的眼睛热切在盼望着听他再说一遍。
  “其翳当日说得清楚,闻大哥不过是心病。今日娇妻在怀,且是要做父亲的人,心病自然好了。”苑俟轻轻淡淡地说。
  “只是我觉得他的病来得怪,去得也有些怪?怎么可能是心病?”林青想着闻煊成的突然昏死过去与突然的醒来总觉得有些地方用常理解释不通,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只能无谓地疑惑着。
  苑俟缓缓询问:“你觉得哪里怪了?”
  林青虽觉得他的问题怪异,但心中恍惚,却不由自主地回答:“昏迷过去得突然,虽然被重物击中脑袋会导致人昏迷却不至于昏迷一月有余。”
  苑俟点头轻哼一声,“难道只有这些?”
  林青怔了怔,回答:“醒得也是蹊跷,我那日进得屋去根本没想到能唤醒他,你也知道我虽然与他有过一段同处的时间,但我毕竟并不是原来的那人。我是依你所嘱讲了他所关切的事情。但这席话怎么可能把一个莫名其妙昏迷了一月有余的人唤醒?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苑俟再问:“你缘何要如此讲?”
  林青被他连番询问,已无暇思索,张口便答:“你与此事若无关系,打死我也不信,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讲明而已。”
  苑俟的嘴角慢慢地弯起一个弧度,神情里尽是温暖宠爱之意,一字一句地问:“若不出此下策,闻大哥如何对你死心?若不出此下策,你如何与白约亲若姐妹?若不出此下策,我如何能够与你独处?人焉能无私人?你是我的妻,我便要护得你的周全。”
  孤灯暗夜里,林青听了苑俟一番话,不禁幽幽陷入沉默,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是承认此事与他有关,他是承认他对自己的重视。只是,他仅仅是为了重视而重视自己么?
  林青却也没指望苑俟能够将事情解释得更清楚一些,她只是将手中的那本帐轻轻放到桌子上,提亮了声气笑道:“你能做到这些,真难为你了!”
  “你为何不肯问出你心里的疑惑,你怕知道些什么?”苑俟轻轻握住林青的手轻声问道。
  林青听到他的问话,心里那份忐忑不安稍秒定了几分,若苑俟背着她办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怎么敢问得如此坦荡。
  “你想讲的时候自然不必我问。”林青萧然道。
  苑俟看到林青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微微哂了一下,道:“你若想知道我便说。其实其翳此人我已命苑鹞查得清楚,我以一本绝世医书前去与他交换医闻大哥腿伤的药方。顺便让他促成了闻大哥与白约姐姐的婚事。”
  语毕,苑俟抬头望着林青望着自己的脸:“你们是夫妻,有什么直说便可,何必放在心里这么久却不肯问。你不问我如何知道你想知此事?”
  林青听到这里,心里有一些隐隐的感动,感动于苑俟的坦荡无藏,不由轻轻站起身,慢慢踱到苑俟身旁慢慢低下头。夜色有些深了,风稍稍大了一些,那扇未关紧的窗子应风而开,那孤单的灯火被这阵风儿一吹,跳了几跳终于熄灭了,室内一片漆黑。一对温暖的手轻轻将她拉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轻叹一句:“不知你何时才心甘情愿做我苑俟的妻!”
  这声叹息幽远绵长,声音虽然细,却一字一字敲在林青的耳膜上。
  “我……”
  “我会等到你同意的那一日。”苑俟轻截住她的话,从她的语气里他听出她的不知所措,他不想为难她。
  夜风习习,二人立于窗前,朦胧的月光照进不,只见二人轻裳飘逸,削肩纤腰,端然是一对玉人!

  家门生变

  第112章,
  “对不起,一直都是我多想了。”林青终于在沉默良久以后,缓缓开口道歉,语气诚恳得无以复加。
  “不要这样。”那温暖的手掌心覆上她的唇。
  “嗯。”林青忽然贪恋这难得安宁与温暖,乖乖地闭上嘴将头乖巧地靠在苑俟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才猛然醒悟到自己此刻竟然距离这个男人如此之近。
  苑俟却没有觉察到林青心里此刻的百转千回,只是以手轻轻搂着林青的腰,享受这难得片刻宁静。
  “……”
  不知过了多久,苑俟坐于榻前望着林青的睡颜,浅淡的月光下,那张脸细腻精致。刚才她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红着脸说道夜已深了,你不困我还要睡呢,满不在乎的语气打破了二人间难得的和谐气氛,苑俟不由摇头一笑松开手将任由她滚到床上。自己却了无睡意,借故看书坐在窗前良久,终于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才慢慢移到她的近前,看看如此安静的她的睡颜。
  她不似那些贵女一样浓妆重彩,面上虽无半点脂粉,却肤色如雪,颊生淡红,凌乱的乌黑云髻下,双眉倔强地飞扬着,细细的睫毛乖乖在覆在脸上,醒时故意露出来的那份坚强尽收,此刻的她一脸的淡然和与世无争,恬淡得如同婴儿。只是为何,她在睡梦间却不由自主地频频皱眉?
  如此浅淡的容貌却让苑俟挪不开眼光,平心而论,她并不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温柔的,可以说她并非一个合适的大家闺秀,甚至距离小家碧玉也有一些距离,只是苑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总觉得林青身上一种自己形容不出来的气质,莫名地吸引着自己。若是没有这份吸引与爱恋或者其它的事情便简单得多。只是这份爱恋与不舍让他举步维艰。
  苑俟慢慢站直身,将自己的目光从林青脸上移开,踱步来到一旁的那张小简易木床,这原本是给侯夜的丫头的住处竟然成了自己近日一直睡着的地方。苑俟苦笑一声,拉过一床锦被盖在身上,合眼睡去。
  “公子,出事了!”才闭上眼睛的苑俟被一声急乱的声音惊醒,他猛地一拉被子趿鞋下床慌忙将小床的锦被抱到林青的木榻上,回首看了一眼并无异样才应声前去开门。
  苑鹞正恭身立于门侧,见到苑俟出来一脸惊慌。
  “何事?慢慢讲。”苑俟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林青将门带上来到屋外。清晨的太阳才将将从地平线上爬起来,红彤彤得可人,朝霞里的秋天被镀上一层惹人怜爱的深红,虽然深却并不艳。
  苑鹞向前微倾身子道:“府里来人了。”
  “让他在外厅稍侯。”苑俟看了苑鹞一眼道:“你便在此处守着。”说罢回屋迅速换上衣衫向前厅而去。
  这是客栈里的一处独门小院,客厅卧房书房花园一应俱全。此刻客厅里正有一位家人打扮的人坐在椅子上静侯着苑俟的到来。
  “见过公子!”那人见苑俟进来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见礼。
  “你这般前来必定是大事,快快说清楚。”苑俟示意他起来说话。
  那人正是苑府的老家将苑成林,年约四十岁,满脸刚毅,头花稍稍有些花白,穿着简朴的衣衫,只是这样的一人却带出一身的精悍。
  “老夫人病重了,请公子迅迅赶回去!”说到此处竟然有些泣不成声。
  “怎么?”饶是苑俟再淡定,听到自己母亲病重的消息也沉不住气来。“母亲大人身体一向很好,为何说病就病了?”
  “老夫人的病来得疾,公子还是先回去。”苑成林道。
  “你稍侯片刻我这就动身。”苑俟不再追问,将苑成林按到椅子上回身向卧房走去。
  “老夫人病重?”林青拦在苑俟面前一脸惊诧地问。
  “成叔是这样讲的,我们即刻回去。”林青第一次听到苑俟的声音里带出的这份焦急与不安。
  “好。”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迅速赶回房内。
  “东西不必收拾了,自有人前来整理,你换好衣服我们现在就走。”苑俟拉住林青的手说道。
  “嗯。”林青知道苑俟的感受,此刻他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去。那年林青还在大学念书之时,听到奶奶病重消息时那一幕还在眼前晃。
  二人不及细说,匆忙换好衣衫来到前厅,成叔正在侯着,门外的马车还是成叔来时那辆。林青跟着苑俟匆忙上了马车,成叔赶着,苑鹞骑马跟在后面。一行四人匆忙向城门赶去。
  此刻正百清晨,大街上行人不多,繁华的街道难得的露出几分清冷,而这份清冷在此时却是如此的不合时宜。林青紧紧握着苑俟的手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们走时老夫人身子骨那么硬朗,怎么可能?”
  “成叔,你路上用了几天时间?”苑俟忽然大声问道。苑俟很少如此大声说话,吓了林青一跳。
  “十日。”成叔在马车车辕上大声答道,手里的鞭却拍得叭叭直响,四马并骑的马车如脱弦之箭向城外而去。
  “为何这么晚?”苑俟提高了声音厉声呵道。
  “你冷静些,这么远的路程。”林青从没有见到苑俟脸上的这种表情,心里一慌连忙握住苑俟的手劝道。
  苑俟却将头头扭向窗外,表情有些可怖,他不想晚归!
  “成叔,我们快些。”林青担心地看了苑俟一眼,掀开车帘幕向车辕上的成叔嘱咐道。
  “少夫人,你放心。”成叔头也没回,全心驾着马车答着林青。
  车子两旁的风景迅速的向后倒退,呼呼的风从窗子灌了进来,林青握着苑俟冰凉的手,柔声劝道:“你不要急火攻心!”
  说了半晌却没有听到一丝回应,林青顿时将心提了起来,连忙凑上前去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心惊,只见苑俟面向窗子的双眼赫然红肿着,竟然是流了眼泪。
  “你……”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劝人,林青心里一疼,她知道此刻无论谁劝也不能劝到心里去,毕竟是最亲近的人,这种感觉她能理解。林青默默无语,静静待立在窗旁,看着苑俟在那里的静默无语。
  “呀!”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车子里猛得听到苑俟一声惊呼,待林青意识到事情不对扑将上去的时候,一口血已从苑俟的嘴里喷将出来,那浅蓝色的车幔子上顿时染成了一片深紫。
  “苑俟!”林青惊吃一声,将那跌倒在车厢里的苑俟扶到怀里,只见他牙关紧咬,嘴角边染着那刺目的惺红之色。
  “苑鹞。”林青失声惊叫。
  “少夫人。”苑鹞的声音响在车窗外:“出什么事了?”
  “你……”林青手抖得厉害,她即使面对闻煊成重伤之时也没有慌成这个样子。何况苑俟的情况分明就是气急攻心,将心口那憋着的一血吐了出来。她却慌成这个样子。
  苑鹞已然从开着的窗子里看到了苑俟的状况连忙让成叔停下车子,跳到车厢里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交到林青手里道:“还劳烦少夫人将药丸喂公子吃下,公子这是急血攻心,吃下这药稍是休息便可。”
  “要不要先停下车子?”林青看到苑俟的样子有些失了分寸。
  “不可,若公子醒来知道因他停下不赶路,必定会自责终身。”苑鹞摇头,动手将车厢内的棉被重新铺好,与林青一起将苑俟放好,喂了药丸进去,才退出车厢吩咐成叔继续赶路。
  “苑俟,你不能再有事。难道我是祸星,与谁在一起谁就没好事?”林青自语自言苦笑着。
  太阳慢慢升起,照得车厢里暖洋洋的,而林青却丝毫也感觉不到这温暖之意,只觉得浑身冰凉仿佛冷到了极致。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是哪此重看这个人,他的昏迷竟然让自己如此心慌,林青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浅浅淡淡温润如玉的男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到自己心里那么深了。
  她忽然想到与苑俟初见时的情形,那日也是这样,他半昏迷之间,眼睛似闭未闭,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如同乌鸦静侯的翅。
  林青望着苑俟,只见他眉头轻轻舒着,微微皱出不易觉察的细纹,细致白腻的脖颈歪在软枕上,澈清如水的眼睛紧紧闭着。吃过那丸药以后,他慢慢平复下来,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林青长长舒了一口气。
  初见苑俟时,他也是这般安静得没有声息。
  那天,林青与木润皓打赌之间走到苑俟的房间,看到了这个瘦弱纤细的男子,柔弱的如同个孩子。
  他静静躺在床上,任由着那些大夫不停在他身上试验各种药方。那张苍白的脸让人生出莫名的保护欲。那时,她才初到此地,以为凭着自己的一已之力便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自信自满地用着自己武断的法子为他医病,也许是老天不忍再看她这样折磨他,竟然让她把他医好了。
  林青永远记得第一次看到苑俟睁开眼睛时的震憾,那是多么清澈见底的眼睛。了无尘俗,了无心机,澈清干净得如同孩子。
  那一刻,她似乎是心动了,只是心动只是一瞬间,他把也当作一个小弟弟,了无心机的弟弟。
  林青还记得那夜在月下二人的无意之举,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那一夜,是她第一次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静静哭泣。而那个瘦弱的肩头却让林青靠得无比心安,靠近这个男人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日后再次相见,他还是那样的风清云淡,她便断定这个男人是君子。
  再次相见,却是自己身隐狼阵之时,那个从黑暗树影里,从满天血腥里走出来的眉目如画的男子,他眉目干净,美若谪仙。
  林青无法说明自己刚从死里逃生时的那份心情,无法形容自己在那样的情形下见到苑俟的心情,只是轻轻看到辛洛之时,轻哼了一声“辛公子,你不知我有多想你。”是的,这句话是真的,因为她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开发炎了,她只想生存下去,她当时简单的想法只是想活下去。其它的事情么,总觉得来不及关心。
  现在想来,那一夜的苑俟仿佛就是老天派去的。林青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么多,那么多。
  再后来在羌勒,身陷乱军,苑俟依然笑得风清云淡。
  而她呢,总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将苑俟放在第一位,在破敌的时候,在想对策的时候,在制敌的时候,总是想到那里有她的朋友,而林青却没有意识到,那群朋友中最让她牵肠挂肚的便是苑俟。
  再后来,他对她的纵容。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总是做出一副顺手帮忙的样子,总是风清云淡地说,此事与你无关!
  他暗中安排其翳救治闻煊成,本可以在林青面前讨个好,只是他不屑于如此做,竟然还暗暗去做,还要将救醒闻煊成这样的滔天大功放在林青身上。因为他理解她,他知道,若不是她亲自将闻煊成医好,她便会一生不安。因为,那些是她欠闻煊成的。
  有些事情,换个方式忽然就全部想明白了。
  林青恨死了她自己的笨,竟然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在自己心里此人的重要。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苑俟,你若不这样我便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林青忽然喜上眉梢,自语道。纵然是这样的场景下,她还是笑得出来的,因为毕竟没有迟到无可救药的时候。
  “总算不是太迟。”林青笑得春光明媚。
  苑俟还是那样静静躺着,若他能看到此刻林青脸上的笑,必定眉头不会再皱得如此深了。
  行程匆忙,并未带行李,路上苑鹞跑去买来了吃食,几人匆忙啃了几口,为幽幽醒来的苑俟灌了几口热水。或者是力气尽竭,苑俟喝过汤水后竟然昏昏睡了过去。
  “苑鹞,我有话问你。”林青看着继续沉睡的苑俟打开车帘问道。
  “少夫人有事请讲!”苑鹞提马赶上来。
  “你不要瞒我,他的身子到底怎么样?”林青直言相逼。苑鹞没有想到林青此刻竟然问了这个问题,顿时被问怔住了。
  “你有话直说,若有瞒我之处日后被我得知,我必不轻饶于你。”林青不等苑鹞反应过来,再次现言相逼。
  苑鹞没有想到刚才还惊慌失措的林青像换了个人一样,说话咄咄逼人,而且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少夫人,苑鹞不敢隐瞒。”苑鹞见识过林青的手段,特别是在羌勒的那段日子。虽然现在林青温婉静淑,但她的另一面却刚强逼人。
  “你直说,他即是我的大夫,我有权知道他的真实情况。”林青平静的说着。
  话已至此,苑鹞找不到不说的理由。
  看着苑鹞犹豫的样子,林青反手一挥,掌中的茶碗应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刺目的白磁碎片。她的目光从一脸紧张的苑鹞身上扫过去,望到苑成林到身上,停了片刻又转回苑鹞身上。苑鹞知道,事已至此,不得不说了。便对林青一抱手道:“公子并未刻意隐瞒。公子自小便有隐疾,这便是其翳也医不好的。辛洛公子对此病甚为清楚,每年便会来为公子诊治一次。这病发病时便是昏厥,无名。辛洛公子查遍医书,也只知道此病是因二维经络相冲而致。”
  “还有呢?”看到苑鹞住了嘴,林青厉声追问。
  “苑鹞只知道这些。这丸药是辛洛公子特意为公子配的。此次远处怕少夫人担心,公子便没有让辛洛公子相随。”苑鹞解释道。
  “我知道了。”林青轻轻揉了一下眉心,她早应该想到像苑俟这样二十岁的年龄不应该是这样的身子骨,只是自己太过大意了。因为她从来只是把这个男人当作一个小弟来看,若是弟弟,心思自然疏乎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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