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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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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出我了?”皇后坦然受了韩光一拜道。
“奴才愚笨,来晚了!”韩光从未向人如此恭敬过,此刻的变故众人皆是不解,唯有萧远泰然处之。
“归墨宫只这几位宫人,本宫现在还是带罪之躯,你们先去一步。”皇后话说得极为直接,韩光低首道:“奴才遵命!”
只这二十多人的仪仗却一步一步逼近了中宫,来到宫门前萧远跃下马。不是他不想往前走,而是被人拦住了去路。华贵夫人的轿辇就停在甬道正中间,数百人的仪仗把通往中宫的最后一段路拦得严严实实。
“见过华妃娘娘!”萧远依礼而见。
“二皇子无有圣命强行入宫,所为何事?”华贵夫人丹唇微启道。
“儿臣正是接到圣命才归京的,不知父皇现在病势如何?”萧远直接问。
“皇上需要静养,请二皇子先回王府歇息。”华贵夫人没有对萧远一逼再逼,反而出言相劝。
“儿臣既然已到父皇殿下,自当进去探望。太医何在?”萧远把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
“老臣在!”从华贵夫人身后跑出一个须发斑白的中年人跪倒在萧远面前。
“不知父皇病势如何?”萧远拿眼斜斜看着那名太医问。
那名太医虽是华贵夫人的亲信,却也是深谙明哲保身道理的人,偷眼看了一眼华贵夫人道:“皇上龙体欠安,华妃娘娘已派人外出遍访名医,老臣只是替皇上……”
“够了,太子殿下病势如何?”萧远冷眼看着那名太医的满头大汗话锋忽然一转。他这一问,别说是太医即使是华贵夫人也没有料到,顿时都哑在当地。
皇后的将萧远请进内宫,用清水洗去脸上所饰之物,竟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见到萧远一脸惊慌道:“皇儿勿要害怕,这才是母后本来的面目。”萧远虽然其中必有蹊跷,却想不明白蹊跷在何处。
“二十年前,当今皇上只是一位功高盖主的将军,与皇上的长公主两情相悦,本来先皇对此门婚事并不同意,但抵不住长公主再三央求便许了这门婚事,大婚当天,他便带兵冲进中宫篡了位。而先皇上儿女十一人无人生还,长公主虽然是他即将进门的妻子却也被他一剑刺死!”
“母后,这些事情我早已知晓。我是谁?”萧远问。
“你便是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脉——七皇子。”皇后一字一顿道。
“母后,你?”萧远问。
“我是你的长姐——长公主!”皇后指着自己脖颈上那道伤疤道:“这一剑便割去了所有牵绊,我便发誓一定要将你一步一步扶上皇位!”
“长姐?”萧远不知这两上字是如何说出口的。
“七弟,如今一切已明,到了你拿回你应得的一切的时候,动手吧!”长公主神色绝决。
谋中之谋
第115章,
太子一直未曾露面,萧远便知虽然自己安排在宫里的人已被御林军控制,却也达到了目的。在这种时刻,一不出来继位,二不出来阻挡,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此人已经不能动了!萧远知道凭着华贵夫人一人决不敢在太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将皇上的死讯密而不发。
华贵夫人分毫不让,她知道若让这些人进得中宫,皇上的死讯必定不能再保密,而太子生死未卜,苑俟所请的其翳却迟迟示到,自己儿子命悬一线,萧远却又带人赶来逼宫,这个女人便做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定。
“太子正在殿内伺侯皇上。”华贵夫人正色道。
“哦,即是如此,儿臣便不必再跑一趟东宫了!”萧远态度谦和。
“二皇子没有圣命例从越了赶回来,所欲何为?”华贵夫人毕竟有些心虚,几十米外的中宫大门若被萧远冲破,自己将如何解释。
“请华妃让开!”萧远不想继续与华贵夫人继续打口水仗,向身后递了个眼色道。
“你敢冲本宫的仪仗?!”华贵夫人怒气冲冲。
“儿臣正有此意!”说着萧远将手一抬,身后二十几人冲进华贵夫的人仪仗内,那些护卫本就不明事情真相,听到萧远说太子病重,心里都活动了几分,当今皇上只有太子与二皇子两个儿子,若太子病重出了意外,那天下明摆着就是二皇子,没有人敢跟自己将来的主子为难。所以这仪仗便是摆摆样子,经萧远的人轻轻一冲便散开了。
华贵夫人呆立在当地,见大势已去,反而笑起来,她身不由己走到今日,看着那些人跟着萧远冲进中宫,反而淡定了。
“去太子宫!”华贵夫人向自己的贴身内侍道。
中宫的事已明,再留在此处有又何用?
东宫的吉庆殿内,愁云密布。华贵夫人一步一步迈进宫内,内侍皆不知刚才中宫门口所发生的那一幕,小心侍候着。
“苑俟公子可有消息了?”华妃看着脸色越来越暗的太子问道。
“禀娘娘,苑俟公子一直未有归来。”内侍小心答着。
“将东宫所有护士调集回来,若无的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东宫。”华贵夫人在等苑俟回来,他若能回得来,或者还有一分胜算。
苑俟却不想给华贵夫人这个时间。
宫变之事早已命八百里加急快马于十余日前派人送往南疆,夏无琰爱女心切,早已派了木润皓与木润啸带着数千精骑一路飞奔赶回京都。
萧远长身如玉,带着二十八位亲信在到侍卫房传旨。
“夏后寒接皇子手谕!”阿奴来到侍卫房总领处,细声细声地传圣旨。
“末将在!”夏后寒早已知道萧远强行进宫的消息,他一直按兵不动便是要看准了那边胜券在握,便投靠那边。若论私,夏后寒乃是夏无琰的本族堂弟,当年因着夏无琰的战功在宫中谋得近身侍卫总领一职,只是后来夏无琰失宠以后,便慢慢与夏无琰少了联系,今日看是皇上的嫡生长子萧远,夏无琰的关外甥到来,不敢怠慢。
“内宫将军夏后寒接听令,东宫华贵夫人隐瞒皇上已薨之讯,陷太子于不义之地,且勾结同族谋害太子,致我朝了将不了。乃等速速去东宫将一干犯人拿下!”阿奴向夏后寒等人念着萧远的手谕。
“末将听从皇上调令,若无皇上调令不敢动兵。”夏后寒冷汗一头,却不敢轻举枉动,若二皇子所讲是真,去东宫拿人便是立了头功一件,若萧远所讲是假,去东宫无疑于自寻死路。
“皇上调兵虎符在此,尔等敢不听命!”萧远将手中虎符举起。虎符是原来的皇后,现在的长公主所给。若不是长公主言及此物乃是虎符,放在萧远面前他也看不出这个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用处。
“既然二皇子言及皇上已薨,不知虎符从何而来?”夏后寒还不死心,想再拖延一会时间,等从东宫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以后再做定夺。
“传太医!”萧远一挥手,早有人将刚才那吓得几乎翻了白眼昏过去的太医带了过来。
“你向夏将军说明情况!”萧远呵道。
“老臣是被迫的。”太医开口的话吓得萧远几乎将手里中剑递将出去,一把削下他的头。
“老臣是被华贵夫人迫得无奈,才隐瞒了皇上已薨的事。太子早已病入膏荒,华贵夫人所欲何为老臣不知,但上述却千真万确。”太医继续开口说着,萧远才将手从剑柄上拿开。
“皇上临终之时,曾命内侍阿奴与老臣来到近前,写下传位遗诏!”老太医继续道。
夏后寒明知太医是一派胡言,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忽然从宫外跑进来的人神色慌慌。
“你如此慌乱,难道没看到二皇子在此么?”夏后寒呵斥一声。
他没有料到这一句声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此人必定是出去探听消息而归,萧远看了看那人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事速禀。”
“见过二皇子!”那人低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道。
“说。”萧远横了他一眼道。
“城外……”他一边说一边将瞟向夏后寒,夏后寒一身的冷汗,心道到了这个时侯你还这样看我,没事也成了有事的。脸色一沉道:“有事如实向二皇子禀报。”
“是。”那人听到夏后寒的话才继续开口禀事。萧远在宫中一向并非甚得圣宠,今日里将军对二皇子言听计从所为何故,那人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胡言乱语,只好如实禀报:“夏无琰大将军两位副将带着三千精骑归京,现在就是宫门外等着,要见二皇子殿与皇后凤驾!”
“原来是外公来了,来得正好。夏将军你前去东宫办案,我在此处侯着外公进宫。”萧远知道现在不是摊牌自己身份的时候,如是说道。
“末将遵命!”夏后寒听到夏无琰的精兵已到城下,才低首从命。夏无琰他是得罪不起的,既然现在墙倒众人推,东宫的胜算已没剩几分了!
“速去速回。”萧远沉声道。
他不是一个嗜杀如命的人,在这样的事件中他只想少死一些人,但是不管他怎么样尽力去避免发生流血,流血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就在二十八人冲进宫门之时,死伤数十人;而在冲进中宫里,又累及无数无辜内侍性命。萧远连忙命阿奴前去接应木润皓的人,这件事情拖得时间越久,死人越多!
萧远所没有想到的是,东宫现在几乎是铜墙铁壁!
武溪山的人来了,苑俟回来了,带着命悬一线的其翳。待到木润皓已带着一千精兵进了皇宫之里,东宫的局面还是一片僵持。
木润皓奉夏无琰之命,前来保护皇后与二皇子安全,心思单纯,见到东宫被围便以为皇后此刻还在东宫,二话没说吩咐手下拿出攻城的气势,区区一个东宫虽然近百名护卫却抵住这以命相拼的人!没多大功夫便已被冲开了缺口。眼看东宫宫门已然被攻破之时,一个白衣飘飘,面目干净的人从乱人丛中走将出来。
“我有话与二皇子讲。”苑俟沉静淡然。
“苑俟公子,有话直说。”萧远拨开人群向前几步,与苑俟遥遥相对道。
“二皇子便是如此对待华妃娘娘与太子么?”苑俟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哦,本宫只知道此宫中乃是乱臣贼子。”萧远冷眼相对,早已知道了苑俟的身份,此刻相见倒没有半分不适。
“苑俟公子,皇上已薨却被置于中宫数十日无人发丧,此事做何解?”萧远冷声问道。
“如今这天下,二皇子唾手可得。此等事情,二皇子说白便是白,说黑便是黑,又有谁人能做证?”苑俟淡然道。
“与你相交一场,本宫原本看你是个人才想刻意挽留,不料你竟然血口喷人,来人呀,一并拿下。”萧远看到围攻的众位内宫侍卫中早有人面露疑色,厉声下令。若让苑俟这样风清云淡地说上几句,难免不会生出差错。
“事已至此,苑俟并未想活着出去,只是这人你认得么?”苑俟将身子向一旁闪开,他身后站着一位才及弱冠的少年,手提长刀杀得满身是血!
“你以为这曲曲一个少年便可以挡得住我么。”萧远心里冷笑,嘴角却带着淡淡地笑将手向下轻轻一压,这是约定好的信号,得此信号即刻动手!
那些死士早已冲将过去。
若论攻城略地,木润皓所带之人自然是强手,若论单打独斗却个个不是武溪山的对手。如今武溪山的人以死相拼,木润皓便只能束手无策了。韩光将手一挥,死士便慢慢靠了上去。而变故就在此时,那站在正中的少年朗声道:“我是林墨。若今日谁上前一步我便自刎于当场。”
林墨将长剑横在颈上,目光平静注视众人。
萧远怔住了!
若是林墨一人,纵然他手上的剑再向脖子上递上几分,韩光也有把握将他手里的剑夺下,而眼下的情况下,武溪山的人都周围虎视眈眈。
“你欲何为?”萧远犹豫了,他问。
“简单,只要二皇子让出一条路让华妃娘娘与太子安全退出皇宫,二皇子于众人面前发下毒誓,永保二人安全便可。”苑俟道:“二皇子天下在手,何必与二位百姓的性命过不去!”
萧远看着禁卫们冷峻的脸色,已知此时若再不放行便有可能导致鱼死网破,与人交手之时若把对方逼成亡命之徒,自己便凶险了几分,留一条生路或者更好。萧远脸色一缓道挥手道:“放行!”
“二皇子!”韩光有些着急,低声担醒。
“放行!”萧远再重呵道。
“是。”韩光率先让开一条路,只见几十位护卫并十数位武溪山之人围着华贵夫与昏迷着的太子洞着人群让开的那条路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而正中间赫然站着的便是林青的亲弟——林墨!
“苑俟公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如何向你家夫少交待!”等苑俟随着众来到经过萧远身边,萧远忽然漠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此事乃苑俟家事,二皇子不必担心。”苑俟话不留情,向宫门外而去。
待众人走出宫门外,苑俟留在最后转过身来向萧远一笑道:“二皇子与我家夫人少说也有十年的交情了吧?”
“不错。”萧远冷眼漠道。
“既然如此,我替我家夫人问侯二皇子了。”苑俟抬头正视萧远道。
“有劳!”萧远毫不示弱,从苑俟的语气里,萧远知道林青的来历苑俟已然知道,只是搞清是林青自己所讲还是苑俟猜出来,心里暗暗道:你若想以此事来挟制于我,未免太小看萧某了。
“少主!”韩光目露询问。
“宫里事务众多,这等小事暂且不管!”萧远冷笑道。
肃内清外,待所有朝臣得知皇上已薨的消息时,距离萧远登基的日子便已不远了。
遗诏!圣命!皇后嫡子!皇上嫡子!太子重病不治亡!
这天下只能是二皇子萧远的!
静观事变
第116章,
林青坐在家里一直在等,没有等到苑俟回府,却等来了新皇的圣旨。
林青看着捧着圣旨的阿奴宣旨完毕,命人将皇上的赏赐一件一件搬到苑府,站在府门外的御林军盔甲鲜明,周围的百姓已知是新皇赏赐,不由对苑府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不管是哪朝哪件,苑府的地位总是坚若磐石。
林青面不露声色接旨,谢恩!只是忽然觉得萧远真的就是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林姑娘,皇上最近事务繁多,说过些日子再来看望姑娘!”阿奴见到林青收下的赏赐,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答话。
“公公费心,皇上万金之躯,小小林青怎么敢劳动皇上大驾!”说出这样的话,林青自己也觉得奇怪,仿佛那人往那里一站对话便是这样的。苑府的家人都听到了,宁奴称林青为“林姑娘”。
“皇上还交待奴才一件事,只怕林姑娘不允!”宁奴吩咐众人将东西摆到院子里,重新站回到林青面前小心陪着笑道。
“皇上既然有圣命,林青哪里敢不从?”林青已意识到宁奴所讲是何事,只是轻车反问道。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生硬与不屑。
“皇上命人在西园旧地帮林姑娘重修了一处府邸。只怕林姑娘不肯赏脸搬过去,特意让奴才来传句话。”宁奴不知为什么皇上要对林青如此上心。说此事时,皇上脸上的犹豫之色显露无疑。
“林青竟然还能让皇上如此上心,真是难得。”自从那日羌勒的死士只回来了一个,但一个就够了,林青便已知苑俟已经与重病几近死亡的皇太子与华贵夫人离开了京都。心疼,不是没有。
“那奴才告退了!”宁奴得了林青的话,便一颔首带着传旨之人离开了苑府。林青站在大门口望着那队衣着鲜明的禁军渐行渐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新皇登基以后,动作甚大。先是肃清内宫,大赦天下,封各位有功之臣……还有皇上的葬礼,诸事繁杂!
林青冷眼看着萧远的举动!她不知道苑俟随皇太子去了哪里?只能等,她所能做的只是等!一直等到苑俟肯自己出来那天为止。
而天下所知的是,皇太子重病不治而亡,华贵夫人因爱子身亡,悲伤过度,没有几日也去了!
林青听着这些议论,只是面无表情在心里轻笑!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被环境改变的!林青就住在苑府,看着下人进进出出,互相间的眼神都在问,公子去了哪里?但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苑俟去了哪里?林青也不知道,她也很想找一个人去问问,但是她不知道该问谁?苑氏与皇太子一起,新皇没有降苑家的罪已是极大的恩宠。只是,无人知道这个恩宠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眨眼已过去了一个月!
林青在一个清晨走出屋,忽然发现下起了大雪,漫天的雪花扯天扯地下着,入目之处皆是雪白一色。
到了腊月了么?林青伸出手去接那在空中飞舞着的白色精灵,一丝冰凉入手即化,只留下晶莹的一个小水滴留在指尖!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喜欢梅花的。”从那敞开的院门走进一个人,嘴角带着一丝轻笑,手里捧着一大把嫣红的梅花,暗香袭人!
“民妇林青见过皇上!”林青看着袖手侍立在一旁的宁奴时,连忙跪在地上接驾!
“你,又何必如此恨我?”萧远向前一步,手里的花无力地垂了下来,语气里带着自嘲。
“民妇不敢,皇上乃九五之尊,移驾到陋室窄巷,可曾带着侍从?”林青跪在冰凉的雪地上,低头道。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
“林青,起来!”萧远已来到林青近前,那银白色的靴子上绣工精致,九龙盘珠图,天子之制。林青看着那对靴子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兀自跪着不动。萧远无奈,只好俯下身子来扶林青的肩,语气缓缓地道:“大冷天,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民妇有罪,不敢起来!”林青依旧低着头。
“快起来进屋说话。前些日子太忙来看你晚了。”萧远语气里有些宠溺的成分,前些日子初定天下,手里的事情仿佛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与越了联姻,与羌勒重修了书,肃内清外,哪一件事情不要亲自去做。真正被推到这一步,萧远才深切体会到做一个皇上的不易,但是也有着不在其位所不知的乐趣!
“民妇不敢。”林青低头,身子却被萧远强行拉了起来。
“你们在外边等着。”萧远不耐烦地向后一摆手,挥退了要跟进来的侍从。
“皇上。”宁奴斗着胆叫了一声,天下初定皇上独身一人进这院落,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如何向长公主交待?
“在院子里等着。”萧远叹了一口气,让了一步。
“你随我进去。”不待林青的回答,萧远已拥着林青强行将她带进屋子。
“苑俟在哪儿?”林青甩开萧远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冰凉的柱子上问。
“我不知道。”萧远道:“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派人去找他,而且以后也不会现去找这个人。”
“你这意思是放他一条生路了?”萧远笑问道:“我是不是要说谢皇上隆恩?”
“林青,你何必呢。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么?我情非得已,到今天这一步。”萧远厉声道。
“你情非得已,那若让你让出这位置呢?你愿意么?”林青反问。
“让,我若让了,别人对我还有这样网开一面的时候么?”萧远反问。林青被问得哑口无言。林青知道,刚才萧远的那个问题,她没有办法给肯定的答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让开我就得死,换作是你,你要不要让?”萧远反问:“我没有拿苑俟问罪,你以为他真是正人君子么?他拿着你弟弟林墨当挡箭牌,你知道不知道?”
“我都知道,只是那日宫里死的人未免多了些?”林青手心发凉,一直在想着死士归来时叙述的情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那些人呢?助你登基的人呢?也该死?”林青反问,她耳边响着凌厉的兵器相交声,制的人动手了,针对自己的人,那些人只不过是为助萧远一臂之力的。
“你以为制的人,会真正听我的么?”萧远不直接回答林青的问题。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林青冷笑。
“我知道,我亲眼看着发生的,若不是韩光为你说情你为以你能活到今日么?我一个的话算什么?”萧远同样冷笑。
“你是向我说你只是个傀儡皇上,我不信。”林青慢慢摇着头向后退,已经无路可退。看着萧远一步一步逼上前,林青竟然产生莫名的害怕。
“在某些事情上是。若是完全傀儡,苑俟现在还保得住么?”萧远向前一步紧紧握住林青的手说:“你与他成亲,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还他情,我极力保下了他。你何必把自己拴在这里?”
“你以为欠下的情要怎么还?用命还得上么?”林青用力将手从萧远手里抽出来冷冷道:“时候不早了,皇上万金之躯还是回去吧!”
“我再来看你。”萧远无奈地推门离开,屋外的雪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关切,关切……现在呢?萧远明知道问题在哪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萧远越行越远,在深深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凌乱的足迹,而那些被踏过的雪也洁白尽失!
林青缓缓挪到窗前,看着雪地上那一束嫣红的梅花,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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