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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和我想的不一样[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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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齐动了下,松开了卷在怀里的被子。
一瞬间,某根弦猛地绷紧了,似乎只剩下心脏急遽搏动的声音。
可他却克制不住地去捏周齐的下颌角。
透明的水液滴在枕头上。
周齐似乎有些难受,“唔”了一声。
为什么还不醒呢?
年级第一想着,舔了舔酣眠的人的嘴角。
可他……可他又没脸去这样子直接叫醒周齐。
他什么也没……
年级第一羞赧得快说不出话了,但还是执拗地低声喃喃:“哥哥,我难受,你可以……”
傅明贽停住了。
哪怕周齐没醒,他也说不出口了,“帮我吗”几个字像卡死在了他喉咙眼里。
昨天睡得早,第二天周齐五点钟就醒了。
然后他妈的吓了一跳。
傅明贽为什么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周齐吓得当时把傅明贽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角往里面看。
穿着衣服,整整齐齐,什么都穿了。
周齐松了口气,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下床洗漱去了。
可到了卫生间照镜子,周齐发现点不对劲——他昨天睡觉的时候穿的好像不是这条短裤吧?
周齐含着牙刷拉开短裤往里面也看了眼。
不对啊,好像……内裤也不是这条?
周齐内裤全都是黑白灰纯色内裤,一个色的内裤好几条,所以对于今天穿哪条明天穿哪条倒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换了条短裤。
这……傅明贽给他换的?
傅明贽给他换裤子干什么?
周齐到旁边把今天要穿的校服毛衣换上了。
如果周齐有在镜子前面换衣服的习惯,或者有一边换衣服一边看自己身上的习惯,周齐能在他身上发现点别的东西。
出去的时候,傅明贽已经醒了,看上去很冷静:“可以了?”
周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有点别扭地问:“等等,我问你个事……小明你,你是不是昨晚帮我换了条裤子啊?”
傅明贽坐在他桌前,手指蜷缩到了一起:“你睡着了,我不小心把……水洒你裤子上了。”
周齐想说“那你也没必要给我换内裤啊”可又说不出口,很不自在地“哦”了声,转移话题:“我洗漱完了,你进去吧。”
第53章 优等生(53)
高三教学楼。
灯火长明,教室静然无声。
后黑板用□□笔加粗写着“距离高考倒计时:66天”下了晚自习,到明天,新的一天,短暂得让人心慌的倒计时就又会少一天。
一天天过去,最后的几十天会像高三已经过去的两百多天一样迅速溜走。
待考生们的心脏像攫着一只利爪,压迫得人喘不上气。
不是坏事,可也不算好事。
一模结束了,二模也结束了。
周齐一模成绩是年级37名,二模试卷正好重合了他的擅长区域,成绩高于他的平常水准,是年级16名,681分。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是周齐两年来考的最高的一次成绩。
但周齐心里有数,到了高考,他的成绩只会比二模低,不可能比二模高了。
他一个打电竞的,能考到680,已经是电竞之光了。
是生活对他一个打野太苛刻了。
至于傅明贽,两次都是市一,一模732,二模741。
二模成绩出来,学校比傅姓考生本人还兴奋——平城市教育局出的统考试卷,已经很多年没人能考到740分以上了,要傅明贽高考也能考到740上下,放到全省排名,不说省一,省前五是稳了。
无论文理,能在几百万考生里考进省前十的学生,都是一中要重点表彰的、有纪念记忆的优秀校毕业生。
平城一中这两年高考都一直是文科压理科一头,年年有省前十的文科毕业生,理科这边却青黄不接了好几年。
校方,尤其是理科班负责老师经过商讨,准备周一升旗的时候,让这位考了740多分的傅姓考生为三个级部的师生进行一次毫无保留、掏心掏肺的经验演讲。
张班主任很重视这次演讲,忙中抽空,嘱咐了傅明贽三五次要认真对待,傅姓考生倒不急,手头的练习题和课外书都弄完了,到了周日晚上回宿舍才开始写演讲稿。
周齐含着巧克力棒凑了过去,说:“你跟我也说说经验呗。”
傅明贽皱眉道:“我没有可以说的。”
“你都写半张纸了,”周齐拿肩膀撞了撞他,“这叫没有可以说的?”
年级第一面无表情地放下笔,然后拿手遮住了那半张写了字的演讲稿。
周齐“啧”了声,不爽道:“什么意思,就不给我看?你遮有用吗,明儿你不还得当众演讲一遍?”
“我写的都是,”傅明贽顿了顿,“骗人的,你别看。”
周齐:“……”
傅明贽有点无奈地拿下手,把稿子露出来。
演讲稿的构造很有条理。
就是内容可疑。
周齐不自觉地念了几句:“……天道酬勤,为了更好地背诵语文英语,我会……每天早上四点半起来背诵知识点?为了熟悉数学错题,我会,会整理错题本,温习到十二点半??”
年级第一扯了扯稿子,语气里藏着点难以察觉的羞意:“别念了。”
周齐把稿子扯回来了,难以置信年级第一这种正经又正直的好学生竟然胡说八道:“不是,你每天十点半睡觉六点半起床,回回数学考150,你哪来的时间背语文,你哪来的数学错题整理本?”
傅明贽:“只是听演讲的人想听这些内容而已。”
周齐:“……”
“稿子不重要。”傅明贽把剩下半截翘在周齐嘴外面的巧克力棒一点点推了进去,声音因为紧张放轻了些,“到现在了,你可以告
第54章 优等生(54)
教室里只听得见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和桌椅碰撞声。
第一节课原定是体育课,但离高考只两个月了,班上同学自发地有一半人留在教室上自习,没有老师监管,但纪律很好。
好到,周齐头疼。
周齐升天了似的,倚在墙边,半节课过去了都一动没动。
像他静止运转的脑子一样。
年级第一在做题,安安分分。
周齐想不明白——傅明贽他妈的就没什么需要跟他解释的吗?
这还能写得下去试卷?他坐都坐不住了,傅明贽还写得下去试卷?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男朋友?
他怎么不记得这回事?难不成他是人格分裂?
周齐耷拉着眼皮,他心里躁,可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今天莫名其妙新上任的“男朋友”看,静止了大半节课才抬了抬手。
他从本子上“刺啦”扯下来张纸,很狂躁地写了句话,窝成纸团,“iu”地投射到了年级第一的卷子上。
一个丑丑的白纸团滚到了年级第一的受力分析图上。
傅明贽皱了皱眉,看向周齐。
周齐笑不出来了,一脸冷酷,小学生似的拿手指着地板,看脸色像在放狠话,无声道:“打,开。”
年级第一打开了。
里面字如其人,一样狂躁。
傅明贽下意识地捏紧了这张纸。
因为上面的话是:“你玩我吗?”
教室里很安静,周齐看见傅明贽神态镇定地在那张皱皱巴巴的纸上写:“不可以。”
周齐愣了愣,拿起笔回了个“?”。
他想问傅明贽说“男朋友”的事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傅明贽回个“不可以”是什么意思?
上自习不可以说话?
他这不是在写字吗?
没想明白,周齐又“?”了三遍。
然而年级第一对周齐的四连“?”视若无睹,淡淡地把纸折平整,扔进了垃圾桶,又回来做题了。
事情不讲明白,周齐难受,扣住了傅明贽手腕不让他继续写卷子,咬牙切齿道:“傅明贽,把事说清楚,就现在。”
可周齐也不知道这位年级第一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像在开玩笑的是他,年级第一管小孩的大人一样,不容置喙道:“周齐,教室里别胡闹。”
操啊。
他闹屁了。
这不是傅明贽没事找的事吗?怎么成他的错了?
周齐盯了他好半天,从喉咙眼挤出来声笑,拎起饮料从自己课桌上面直接翻了出去。
自发的自习课,上不上也没老师管。
先去的天台,出乎意料,明明周一早第一节 课,天台上却早聚了两三个男同学,坐在阶梯上打手机游戏,脚边扔着空啤酒罐,不知道是他们喝的还是谁喝的。
天台本来就不大的一块地方,有人早占了,周齐掉头就准备走。
可刚转过身,有个人叫了他声:“周齐?”
是黄旭,又新剃了寸头,细眼浓眉,扛着春寒穿着短t,叼着烟靠在天台围栏上。一副凶悍不好惹的样子。
“哦,”周齐应了声,懒洋洋地回身走了过来,“小弟弟。”
黄旭踢了他一脚:“你他妈叫谁小弟弟呢?”
“叫你。”周齐不留情地踢回去了,“别找我事,傻逼。”
黄旭气梗:“你……”
周齐斜眼瞧过去:“嗯?”
第55章 优等生(55)
五月底,高三级部的毕业典礼,也是学校送给所有高三学生的成人礼。
天已转热了,今日晴、热,上午天光正晒,来来往往的同学都渗出一层汗来。
上次公共演讲的事,年级第一果然被张班主任、年级主任、教导处主任、正副校长轮流叫过去谈话了一遍。但因为年级第一太过优秀的缘故,这次毕业典礼学校里又把演讲的重担托付给了傅明贽。
只是傅明贽这次推掉了。
周齐在操场上游荡,给附近的女孩子发红玫瑰花——这是级部的秃头主任一级级派遣下来的光荣任务。
典礼还没开始,操场上人还稀稀拉拉的,只有几撮早下来的同学,和受邀请进校的家长。
周齐眼尖树荫下站着三四个凑堆的女孩子,好像在看着他说什么,就带着花过去了。
几个女孩子化着妆,清清秀秀的都很好看。看气质是文科班的女同学。
周齐给离他最近的女孩子递过一支玫瑰,笑了笑:“小姑娘,要玫瑰吗?”
女孩子“噗嗤”笑了,互相拉长“哦”着推那个女同学。被递花的女同学捂着嘴笑,摆了摆手机:“同学,扫码吗?”
周齐愣了愣:“不用了,不收费,学校送的。”
女同学:“……”
几个女孩子突然爆发出来一阵“哈哈哈哈”吓了周齐一跳,连忙把花递给了那个女同学,说了句“毕业快乐”就掉身走了。
“同学,等等,”女同学笑得脸色通红,喊住了周齐,“我的意思是……”
可话没听完,身后一个人拉他走了:“走吧。”
手上有花,周齐被傅明贽拽着胳膊走,拧眉问他:“你干嘛啊?我都没听见那小姑娘跟我说了句什么。”
傅明贽递过来一玻璃瓶牛奶,淡淡道:“你的饮料。”
“……”周齐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让你顺路帮我买瓶可乐吗?”
“可乐没了。”年级第一顿了顿,很认真道,“而且有添加剂,少喝汽水。”
周齐没话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玫瑰花,笑嘻嘻道:“也行,我手上有东西,你喂我可以吗?”
年级第一捏紧了玻璃瓶,不动声色问:“怎么喂?”
周齐张了张嘴:“往我嘴里倒就成,你手不抖吧?慢点。”
“……好。”
两个身高相近的男孩子做这种动作稍微有点难度,周齐捧着花弓了弓腰,忍不住笑:“操,我怎么想起来羊羔跪乳了。”
年级第一有点恼:“闭嘴。”
“闭嘴我还喝什么。”
“别说话。”
“就不,啊——”
周齐张大了嘴,看病的小学生似的。
冰凉的牛奶流动得很缓慢,玻璃瓶口抵在下齿,奶液一点点浸渍进去,打湿嘴角,淌得越来越深,被慢慢咽下去。
年级第一一下子想起来周齐昨晚半开玩笑假装要做的荒唐事,手上力道控制不住地失重,玻璃瓶猛地倾斜了过去。
“咳,我操……”周齐一下被呛住了,蹲下身来把花扔地上边咳边擦嘴,“傅明贽,你帕金森吗?我鼻子里面都,咳咳咳……”
傅明贽面无表情地递过去一包纸巾,语气毫无悔改之意:“抱歉,没拿住。”
“……呵呵。”周齐红着眼。
发完花,周齐没留在操场看毕业典礼。
因为天台风景更好,俯瞰操场,俯瞰上千颗黑压压的人头,黑白校服跟绿草坪、红跑道
第56章 歌手(1)
“六年了,傅先生。”男人抿了一口咖啡,“您还年轻,应该把过去的事忘掉,重新开始您的生活了。”
他对面坐着另一个着正装的男人,仪容不苟,云淡风轻道:“郑医生,我雇佣你,你只需要按我的要求开药就可以了。”
“傅先生,您要明白,没有任何一类精神类药物是没有副作用的!”郑医生猛地坐直,语调上抬,“哪怕是安定也一样,您已经对安定有依赖性了,而且还想继续用别的药物……”
男人打断了:“我需要保证工作的精力。”
“您……您何必要让自己这么累呢,”郑医生不得不重新把语气放得和缓,“我也是您的心理医生,您付我酬金,我需要为您的各方面健康负责。”
这个“病患”是三年前郑医生接手过来的。
他没见过这种患者——除了要求开安定类药物,其他的什么都不说。即使他问,这位患者也只会简单地向他描述病况,对存在的心理障碍闭口不提。
大致的情况,还是郑医生从表弟嘴里问出来的。
很巧,他接手了这位傅先生以后,才发现他表弟严祎和这位傅先生是高中同学。
表弟说,傅先生高中时期的恋人消失了。
字面意义。
失踪了。
警察立案后,至今六年,都不曾找到这个人。
那个人消失前最后联系的一个人,被傅先生送进了精神病院,据表弟说,是个很讨厌的人,叫许文文。
傅先生低低笑了声:“我只按时到你这里拿药。如果你认为我是个棘手的病人,大可告诉我,我会和你终止治疗关系。”
“唉,”这位患者顽固得让人头疼,郑医生早猜到他劝不了这个人了,就把提前取好的药物推了过去,“我希望您对您的健康抱以慎重的态度,如果日后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即使是终止合同,我也不会再为您提供药物。”
“好,谢谢。”傅先生收起药,简短道,“再见。”
下午找医生,傅明贽推出来了半天假期。
公司刚刚走上正轨,他很少有放假的机会,只在找医生时会提前空出半天时间。
傅明贽回了市区离公司很近的公寓。
房间干净、模式化到不像一个人的家,除了壁挂柜里立着的一对红蓝buff手办和一张高中毕业合照,其他找不到能有丁点人情味的东西了,像一处暂住的酒店房间。
等到周齐走了以后,傅明贽才发现他跟周齐什么都没留下过。
甚至没有过一张两个人的合照。
房子空荡荡的让人不愿意呆在这里。
“下半夜两点了,你不睡觉吗?”
一放暑假,周齐又打排位打到了下半夜,还问身边的傅明贽为什么不去睡觉。
傅明贽面无表情道:“你不关机,我睡不着。”
周齐正好把水晶推了,游戏结束,嬉皮笑脸地去拉傅明贽的手:“大半夜不睡,小明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啊?”
傅明贽收紧了手,眼尾发热:“……嗯。”
年级第一第一次承认,周齐愣了下:“你认真的?”
傅明贽压抑着羞耻感,轻声问:“不行吗?”
“可以啊,就在这?”周齐明明很手足无措,却要面子偏要装得吊儿郎当,没事一样,还去拿了盒草莓味的,“接着。”
周齐主动坐到傅明贽腿上,咬他耳朵:“弟弟,要不咱俩轮流在上面吧,这样……”
“不行。”
“那这……这不是对我,”周齐难受得话说不连贯,“对我不公平吗?”
年级第一坚定道:“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可是好像套买小了吧?挤吗?”
“……”
“做不了啊弟弟,要挤坏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
周齐没忍住笑,弓着腰倒在沙发上笑:“你不行啊,要不你为爱做零,明儿买了新的我再让你上回……”
“闭嘴。”
周齐瞧了傅明贽好一会儿,突然说:“下周一就出高考成绩了吧。”
“嗯。”傅明贽有点闷,拉着周齐抱进怀里,“不做了,你别动了。”
“哦。”一个一米八多的男孩子弯腰屈腿任他抱着,难得把嘴闭上了,乖乖地、安静地回头亲了亲他。
一晃六年。
傅明贽解了领带、纽扣,服了几片安定,就睡下了。
其实才下午六点,但回到家,除了休息,傅明贽找不到别的能做的了。
他不喜欢一个人独处,可只有周齐在的时候,他才不算是独处。
傅明贽静静地躺在床上,等药效带来的困意上来。
外面天已黑了,拉着隔光的窗帘,卧室漆黑得看不见一丝光线。
在寂静的黑暗中,似乎是幻听,出现了一个声音:
“欢迎来到交易所,a类客人。”
那道声音继续:“您可以舍弃您身上一点儿无足轻重的东西,来换取您所想要的事物。或者答应交易所的一点小要求,来交易您想要的事情。”
傅明贽慢慢坐起来,遥控开了公寓所有的灯。
冷白光通彻了整间公寓。
但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像是神经病人的幻听。
“请相信交易所的承诺,譬如您所认识的周齐,他是交易所的b类客人,而您所不熟悉、真正的周齐,是交易所的c类客人。”
傅明贽声音有点嘶哑:“周,齐?”
“a类客人,您需要交易所的规则介绍吗?”
“请说。”
“交易所的客人被分为abc三类。a类客人具有不可替代性,交易所有义务无条件接受与a类客人的所有交易,对a类客人无所隐瞒,而报酬由a类客人决定;b类客人是被动客人,交易所请求b类客人的帮助,同样交易给b类客人所求的一切报酬;c类客人是主动客人,交易所满足c类客人的请求,而c类客人仅能以时间或者生命给予交易所报酬。”
傅明贽神态冷然:“所以和周齐有什么关系?”
“您的恋人是交易所的b类客人,交易所请求他的帮助,而满足他的一项需求;而原本的周齐是请求交易所帮助的c类客人——用更直白的话说,您和目前失踪的周齐属于一个世界,但和您的恋人,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傅明贽沉默了很长时间,室内一片寂静。
开口时,他却什么都没多问,只简要道:“我可以与你交易?”
“是的。”
这位a类客人对于交易所存在的接受度让交易所惊讶,似乎这位客人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件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告诉我,我认识的周齐在哪。”
“他在另一个世界。”
室内的冷光在a类客人面容里投了很深的阴影,a类客人问:“所以……他早知道他有一天会走吗?”
交易所无权以任何形式向a类客人隐瞒真实信息:“是的。”
a类客人低笑起来:“我跟他说过,如果他不想见我了,我也会去找他。”
“所以您的要求是和这位b类客人同处一个世界吗?”
a类客人撩起眼睑,慢条斯理地弯了嘴角:“是的。”
“请等待世界检测——检测结束。检测表明,您选择的世界只有一个位置能够承受a类客人进入,且和您重合度极高,但这个位置具有特殊意义,如果您进入此世界,可能暂时性遗忘您目前的记忆,不过您已学习的内容并不会遗失。请问您是否要接受进入该世界?”
a类客人问:“失忆会持续多久?”
“根据情况而定,因为a类客人极其稀少,所以交易所目前没有参考先例,不过这件事应该取决于您自己。如果您认为没必要想起来了,可能您一辈子都不会再记起来。”
a类客人整理好了衣装,即使在虚拟的对话中也讲究而条理,冷漠道:“好,我接受。”
“在您进入该世界前,您需要先回到高二上学期,等到高考结束,您会自行进入新世界。”
“您是体验者,也是旁观者。因为b类客人的到来,干扰到了您原本的生活,所以交易所有义务让a类客人知晓原本的未来应当是什么样子。”
“也就是,没有b类客人出现过的‘未来’。”
一晃眼,夏日蝉鸣聒噪地响着。
傅明贽愣了愣——他看见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久违的校服。
熟悉的、坐了两年的位置,只是左手边是空的。
班主任在台上讲着月考卷子,絮絮叨叨:“……这次月考考的,你们好歹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你们以后要认真对待啊。”
安静的教室猛地响起来一声桌椅碰撞倒地的刺耳声音。
张峰一愣神,看见坐在第一排的傅明贽疯了似的往教室最后一排跑过去了,停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同学面前。
是周齐。
“周齐。”傅明贽的嗓音和手都开始发抖。
可周齐警惕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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