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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和我想的不一样[快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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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顿冷嘲热讽,周齐居然还认为英雄所见略同?
  江正鸣怒了:“周齐,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
  周齐笑了下:“要脸有用吗,又分不了手。”
  江正鸣:“……”
  他要和周齐绝交了。
  他不跟渣男来往。
  现在分手,还是以后分手,周齐折中了一个。
  《十七》临杀青前分手。好歹分手后留个说再见的时间,有始有终。
  周齐特别烦一地鸡毛的事儿,他也没什么要遮遮掩掩,不肯承认的。该说的,他都会和傅野说。
  “傅先生,这是你的检查结果。”
  中年人拿了厚厚一沓印刷白纸,印着复杂的线图、表格,放在傅野身前的桌面上。他坐到傅野对面,说:“检查的结果是您的生理,心理都是健康的,除了一定程度的强迫症,您不存在任何健康性问题。而经过这段时间对您的观察,您也不存在人格分裂或者精神分裂的病状。”
  中年人叫程东平,私人精神科医师。是傅野的医生。
  傅野神色淡淡,没有去看那沓检查结果,只问:“那你认为,我‘记起’的那些事是什么?”
  程东平眉头皱紧,思索了片刻,问:“您确定您从未有过失忆的经历吗?”
  “我从未发生过意外事故,从小到大,我的记忆是完整的。”傅野微一笑,“我想我的家人可以为我作证。”
  程东平一时沉默了。
  傅野的确不可能发生过能引起他失忆的严重事故。
  这样的严重事故绝无只有傅野一个人知晓,而他的家人朋友都一无所知的道理。
  那傅野描述的“记忆”是什么?
  白日梦?
  白日梦还挑人,只梦一个人吗?
  程东平想了好久,才问:“傅先生,请问您有没有过被催眠,或者被暗示的经历?”
  “你是认为,我想起来的事,是别人对我的暗示吗?”
  “……是的。”程东平诚实地承认了,“没有人白日做梦还能挑选梦里的内容,如果您所有的‘记忆’都只和您的爱人有关的话……恕我直言,我认为极有可能这是您爱人对您刻意的心理暗示,甚至于说……催眠。”
  傅野基本不留隐瞒地向他复述了他想起来的,但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都是和另一个人有关的。
  傅野没说他的名字,只说了他是他的伴侣。
  作为医生,程东平不可能向外透露任何傅野对他说过的话。
  但不代表他不讶异傅野居然隐婚了的这件事。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恐怕微博这类的社交媒体就要遭难了。
  “所以,”傅野嗓音发沉,“你的意思是……我的另一半故意引导我,让我产生我和他是久相识的,是亲密无间的错觉吗”
  程东平脑门儿上莫名冒出了一层稀汗:“可以这么说。”
  “可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傅野冷淡道。
  程东平:“您不要用您过去的固有印象来判断别人的……”
  傅野冷淡地打断了:“他也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
  程东平:“……”
  情人眼里万般好。他又说多话了。
  傅野都说到这儿了,程东平毫不怀疑地认为傅野还有半句话没说,比如“他什么也不用干我就会喜欢他了”。可能是傅野的教养和矜持让他没能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程东平收拾了一下复杂的情绪,重拾思路,并换了一个委婉的表达方式:
  “我相信……您和您伴侣之间的……坚贞感情,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还是建议您接纳心理暗示方面的治疗,您可能遗忘了很多细节,我需要帮您把您遗忘的细节都重新记起来。”
  “所以……”程东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单刀直入,“您接受催眠吗?”
  程东平说:“我会引导您记起来更多。但记起来的到底是您伴侣对您刻意的心理引导,还是更具体的您向我复述过的您和您爱人学生时代的相处细节,我也不能保证。您接受吗?”
  沉默。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最后:“好。”
  一个星期了。周齐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傅野了。
  就每天十一点钟一句可怜巴巴的“晚安”。
  周齐目前的工作主要都担在天行传媒上,在fn的工作不太多。
  今天有个fn的团体采访,叫“每周放送”。问答形式,一共四十分钟,直接微博同时直播,不剪辑原版播出。
  “每周放送”因为同时直播的缘故已经出了不少意外爆料,所以节目特别多吃瓜路人粉,关注度属于网综前排。
  是团体活动,但分了四个房间,每个成员单独采访。
  周齐房间的采访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礼貌地和周齐先简单对了对采访流程,才开始正式录像:“这周我们请到了fn的成员——欢迎fn的周齐来到我们的‘每周放送’……第一个环节,快问快答。周老师,我问你十个问题,你要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可以吗?”
  周齐笑笑:“行啊。”
  “第一个问题——最喜欢的食物?”
  “可乐。”
  “吃辣还是吃甜?”
  “甜。”
  顿了一下,“第三个问题——你有多少任前任?”
  “没前任。”
  “有现任吗?”
  周齐没停顿,就是笑了声:“没。没前任没现任,不婚,丁克,单身。”
  女主持人笑了笑,把台本给周齐看:“那我下个问题,你的理想型女友还用问吗?”
  周齐瞧她,嘴边带笑:“怎么不能问了?问呗。”
  “哦?那你的理想型女友是什么样子的?”
  周齐往镜头那边看,懒洋洋地掰着指头数:“我喜欢姐姐,喜欢比我年纪大的,喜欢腿细腿长的,喜欢能和我双排的,还喜欢宽容大度不小心眼的。”
  “你喜欢姐姐啊?”女主持人有点儿惊讶。
  周齐一笑,犬牙白而尖:“打小儿喜欢。”
  书室。
  程东平坐在书桌前,桌上是一厚沓傅野的检查结果,还有交流催眠的录像、笔记。
  有什么结论吗?
  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
  程东平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一次催眠。他也不清楚傅野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况,也判定不出他催眠到底成功了没有,这更像是一次单方面的对傅野的折磨。
  可不是他在折磨傅野,是傅野在折磨自己。
  程东平百分百确认,傅野一定想起了什么,但程东平从来没想到会有人在潜意识里对别人的抵触性能到这么强的一个地步。
  自始至终,程东平甚至都不清楚傅野是否清醒,只看见傅野好像同往常无异的坐着,只是垂着眼,只是一动不动,而冷汗涔涔。好像痛苦到了极点。
  可他什么也不肯说。程东平什么也问不出。
  傅野想起了什么?
  程东平不知道。
  傅野留
  给程东平唯一的一句话,是中止他们当前的医疗关系。
  没有原因。
  所有程东平不知道的问题的答案,都在傅野这里。
  江正鸣坐在沙发里,难得地感觉束手束脚的,明明是他的训练室,倒像他进了别人的地方。
  原因无他,是傅野这人要是不装,就不是个有亲和力的人。好几个月不见面,又见到傅野,江正鸣浑身不太自在。
  还是和周齐那渣男在一起自在。
  之前傅野常常来江正鸣这边沉默着打游戏,时间固定,几把也固定,没有热情也没留恋。像来做任务似的。
  可自从周齐来了r基地后,傅野就没再来过了。也很久没再上号。
  按照江正鸣的理解是,傅野把号给周齐代打了。
  可都给周齐了,为什么今天又突然来了?
  江正鸣犹犹豫豫地递过去一听可乐,说话怎么说怎么别扭:“什么风今天把你吹过来了?”
  傅野自然地开了易拉罐,却没喝,放在那里了。他语气平常:“周齐最近来过吗?”
  “基地的话,快两个星期没来过了。”江正鸣说,“但找我吃饭的话,前两天刚约我去了趟kfc。”
  傅野垂着眼:“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某一刻,江正鸣突然鬼使神差地在傅野和周齐身上看出来一点儿一样的地方。
  他想不明白周齐脑子里在想什么,也看不出来傅野在想什么。也摸不出来他们的情绪。周齐总是笑嘻嘻的,好像笑习惯了似的,说要和一个要和他结婚的男朋友分手时,脸上依旧带着那种习惯性的笑,哪怕可恨极了,他仍然笑。
  傅野不笑。他只是冷漠。
  员工文化吗?江正鸣心想。
  那这公司真是一点儿人性都没有。
  “嘁,”江正鸣撇嘴,“别和我提他了。我跟那渣男绝交了。”
  “渣男?”
  江正鸣也给自己开了听可乐,灌进去一半,冷笑了声:“你知道周齐有个……恋人吗?”
  停了两秒,江正鸣还是没把“男朋友”说出口。
  傅野没有回答,撩起眼睑,很淡地望着江正鸣。
  不知道为什么,江正鸣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不想和傅野对视。明明还是情绪不多,没看见高兴也没看见不高兴,明明还和以前一样,话少得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可好像……就是有说不清楚的哪变了。
  “我知道。”傅野说,“然后呢?”
  傅野早知道了?
  江正鸣一惊,脱口而出,甚至没顾及到把“男朋友”换个说法:“那你也知道周齐正准备怎么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第92章 歌手(37)
  刚录完“每周放送”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跟fn队友和助理打了声招呼,周齐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接通电话。
  “周齐。”那人叫他。
  是傅野。
  周齐快有半个月没见到傅野了。半个月里联系很少,基本就晚上上才有几句微信交流。又听见傅野的嗓音,周齐心里发痒,笑了:“傅老师,忙完了啊?”
  “嗯。”傅野淡淡地应,一如往常,“你现在在哪?”
  “录节目,刚录完。你在哪啊,什么时候能回来?”周齐问。
  “要到晚上。我晚上到剧组。”
  傅野的语气一直平平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他在书房坐着。他明明已经在家了。桌上是电脑显示屏,显示屏停在微博界面。
  是同时播出的“每周放送”。
  周齐坐在沙发上,眼眉带笑,望着女主持人说:“没现任。单身……我喜欢姐姐啊,比我年纪大的,还要宽容大度的那种。”
  电话端的周齐愣了愣:“今晚《十七》还要赶夜班吗?”
  导演没跟他说过啊。
  《十七》在晚上的戏份很少,要傅野拍的……周齐记不清几场,反正寥寥无几。他没想到,傅野出去半个月的时间,回来还要加班拍电影。
  周齐笑道:“傅老师,不累吗你,你要不歇歇,别去了?”
  那边安静了一两分钟。
  可像是过了很久,傅野才好像很轻的笑了声,说:“你想我直接回家吗?”
  “嗯,”周齐顿了顿,说,“特别想见你。就见你一个人的那种。”
  “见我……”傅野的嗓音似乎低沉下来,“然后呢?”
  周齐理所当然的把傅野的问句当成了明知故问的勾引,就低了低声音,说:“见你…然后被你干啊。”
  长久的不说话。
  然后,低低地说:“……好。”
  “每周放送”一播出,立刻登了两个热搜。
  一个是“周齐女友标准”一个是“宁弈昊女友标准”。
  宁弈昊采访的“女友标准”还很正经,说了一串合眼缘,人品好,孝敬父母这类冠冕堂皇的话,最后又打了个官腔,说自己现在还年轻,事业为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访谈、粉丝两边都不冒犯。
  但到周齐这儿就变了味儿了。
  单身,不婚,丁克。
  还想找个姐姐。
  热搜话题转发多出来花里胡哨一大片周齐的表情包。
  “毫无追求,就想找个姐姐jg”
  “小姐姐,网恋吗?艾欧尼亚一区王者带上分。”
  “我以为你是爹,你脑子里却想的全都是小姐姐。”
  “姐姐选我我超甜,又当弟弟又当爹。”
  电脑屏幕一直停在今天刚刚播出的“每周放送”上。
  一遍播完,又自动循环播放了一遍。
  傅野坐在桌前,食指屈起,指节撑着脸颊,视线向窗外看。
  房间很安静,已经入冬了,似乎窗外也同样一片安静。一遍遍循环播放的“每周放送”的嬉笑声。
  一遍遍地循环着周齐的采访:
  “没前任没现任,单身,不婚,丁克……喜欢姐姐,打小儿就喜欢了。”
  周齐很少跟傅野出来吃饭。
  一个是傅野不喜欢在外面用餐,另一个是周齐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比如火锅店。但火锅店、kfc、记这样的
  店,他跟江正鸣去去还可以,跟傅野一块儿去就不太合适了。
  微博上总不能也刷出来一个“可随机刷新傅野地图”的话题。
  他的影响力和知名度还是没法和傅野比。
  听说他名字的群体十有八九都是年轻人,可傅野就没有年龄限制了,拍的电影都是全年龄向,观众群体也是全年龄向。
  但半个月没见,傅野约了家餐厅。
  周齐六点半到的。
  这家餐厅太偏僻了,明明还在市区,却让人有种去了郊外的错觉。不是闹市区,在旧大学城,不少建筑还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校区。单单找餐厅的门匾,周齐就找了半个多小时。
  进门,客人寥寥,都是有些年纪的老人了。
  可虽然是老人,也衣冠体面,言谈轻声细语,来往听不见吆五喝六的吵闹声音。反而书卷气很重,旧木装潢,似乎年头已久了。
  周齐上楼,去了包间。
  进门,他一愣。
  包间里不是只傅野一个人,还有一位老先生,鬓角都白了,大抵已经过了六十,却头发都修理得很齐整,端正坐着,精神头很好的样子。
  周齐进了包间,不太确定地问:“这位是……”
  傅野望向周齐,平静道:“杜老师是a院副院长,也是我大学期间的老师。”
  周齐有点儿愣神。
  他没明白傅野和老师吃饭把他叫上干什么,就只能很呆b地向杜老师老老实实的一鞠躬,郑重其事道:“老师好。”
  “不用这么客气,我又没教过你知识。”杜老笑开了,拍了拍傅野肩膀,“严格来说我也不是傅野的老师,傅野在哲学系,他也没选我的课,就是被我拉过来旁听了几节……傅野,这倒是你第一次找朋友来跟我吃饭,你这孩子有个朋友不容易,好好相处啊,别老端着,你得主动点……”
  “老师,”傅野轻声说,“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爱的人。”
  杜老一下子哑口了,震惊地看着傅野:“他……他是,你……”
  周齐也愣了会儿,瞧着傅野,又瞧了好一会儿,才很郑重地扭过头,复读机一样:“老师,我是他男朋友。”
  “……”
  好久,不说话。
  杜老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年轻人开心就好”最后叹了口气,嘟嘟囔囔:“怪不得……你小子大学好几年一个女朋友都没谈,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虽然周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妨碍他话多。
  周齐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了:“老师,傅野大学单身啊?”
  “是啊。傅野刚进大学的那时候就开始拍电影了,在学校时间有限别说女朋友了,连他的普通朋友我都没见过。”杜老叹了口气,有点儿感慨,“刚进大学的孩子都喜欢雄心壮志,谈天说地,可他就一个人学习工作。我还没见过傅野这么独的学生。”
  杜老说着,看了傅野一眼。傅野只是垂眼喝茶,不言不语。
  于是杜老就继续说了:“看着挺懂礼貌的,实际上谁也不亲近。”他又瞧了周齐一眼,很稀奇地问,“对了,你跟傅野怎么认识的?”
  傅野抬眼,淡淡地望了眼周齐。
  这怎么说?
  周齐笑了,瞧着傅野说:“我对傅野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然后他就答应我了。”
  杜老听了,笑了笑,却是没说话。
  死缠烂打?
  那也得傅野给人死缠烂打的机会啊。
  要死缠烂打就能跟傅野在一块儿
  ,那全国上下傅野得多少男女朋友了。
  服务生开了门,端菜上桌。
  包间装潢得很雅致,看上去是实打实的有些年头了,不是故意复刻的老旧样子,屋内两派高书柜,厚厚的文史卷集堆叠了不知道多少层,还有泛黄的外国文学诗集。都是绝版的老出版社的版本。
  半晌,杜老咳了声,又说:“朋友也好,男……男朋友也好,傅野在我课上呆了四年,到现在,你是第一个傅野带来跟我见面的同龄人。”
  周齐笑了声:“不胜荣幸。”
  “别客气了,也别说些空的场面话。”杜老摆了摆手,“我跟你说点正经事,你听着。”
  “之前我说了,傅野不在我系里,我也算不上傅野正儿八经的老师,但我是硬生生把他拉在文学院留过四年时间,我好些编纂校注,翻译整理的事都是他帮我做的。”杜老脸色慢慢严肃起来,看着周齐,“我不管傅野拿不拿我当老师,我是把他当我最出色的学生了……甚至当孩子来看了,他带你来,说明他很喜欢你。你也接受他了,那你就得做好跟他面对……”
  傅野鲜少会打断别人说话,可他又打断了,平静道:“老师,您想太多了。我带周齐来见您,只是……很遗憾我是一个人念的大学。”
  杜老愣了愣。
  “您是我最敬重的老师,”傅野微地一笑,说,“所以我想让您认识周齐,也想让周齐认识您。”
  这样的话,就好像周齐遵守诺言,陪他成年,陪他大学,陪他毕业。
  再到如今。
  从未离开过,也从没不要过他。
  杜老皱了皱眉,端详了周齐片刻,最后摇摇头,不说话了。
  周齐一直感觉不对。
  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但好像就是有地方变了。
  傅野情绪一直很稳定。
  可好像……太稳定了。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平静得太过了,连波澜都找不到。
  就算情绪稳定,没有大喜大悲,也不会这个样子,这样的没有真实感。
  像是只是装出来的平静。
  藏着很深的,压抑着人的什么。
  周齐觉得不对,就多瞧了一眼傅野,可好像只是错觉而已,傅野依旧面色如常,还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你青菜吃得太少了。”
  周齐低头一看,一筷子茄子。
  “……我不吃茄子。”
  傅野笑了下:“不吃茄子,茼蒿,香菜,番茄,甘蓝,冬瓜,油菜,芹菜,韭菜。周齐,有什么菜是你愿意吃的吗?”
  周齐:“……”
  周齐问:“我不吃这么多种菜吗?”
  傅野不冷不热道:“你自己以前提过的。”
  周齐:“……”
  杜老在主座默默吃饭,心想跟小年轻夫妻……夫妇,夫……小年轻兄弟俩吃饭真是麻烦,他又没老伴,也没人给他夹菜,也没人关心他吃不吃茄子,吃不吃青菜。
  一个人吃得无聊,杜老就放了筷子,去翻了翻书柜。
  这间餐厅只开了一二十年而已,可却是他们a院院长开的,不为盈利,就是
  给老朋友吃饭,谈书的地方,里面的所有书集都是老院长的个人藏书。
  正好翻到了本诗集,八十年代印刷的,纸页都黄了。
  杜老随意翻了几页,正好翻到了某一页,手停下来了。
  他从口袋里戴上老花镜,有点儿颤颤巍巍地念起来了: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周齐一愣,抬头:“您念的是?”
  杜老望了一眼傅野,说:“傅野说他不喜欢的诗。”


第93章 歌手(38)
  杜老合了诗集,又回餐桌这边来了,嘟嘟囔囔地说着当年的事“多少年前了,是傅野院里我们这几个老头儿组织了个诗社,各自挑我们的得意门生去论诗,我把他拉过去了,谈诗会就是从博尔赫斯的这首诗开的场结果其他的学生都讨论得其乐融融,就他一个人一个字都不说。我问傅野怎么回事,他竟然就说了句看不懂,不喜欢。”
  杜老把诗集拍在餐桌上,还有点儿对当年事的埋怨“让我被那几个老友嘲笑了好长时间,好不丢脸。”
  “你倒今天来说说,你哪里看不懂,哪里不喜欢”
  傅野轻笑着,接过了诗集“没,老师,我很喜欢。”修长的手指在纸页边缘慢慢捏紧了,“只是那时候不理解它是什么意思。”
  不理解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好像即使他拿出他所拥有的所有,过去,现在,忠诚,寂寞,也都留不住一个人。
  杜老瞥他“那你现在理解咯”
  傅野笑了笑,却没说话。
  周齐总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
  头皮发麻。
  让人预感不好。
  好像傅野跟杜老的交流每一句话都话外有话,但周齐又找不出话外的意思更像是杜老老老实实,没别的意思,单单傅野一个人话外有话。
  周齐想了想,最后给傅野夹了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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