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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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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糕的香气漫进舱内,他咽了咽口水。
秋觉一边往嘴里塞椰子糕,一边道:“时哥哥,萧公子不是喜欢吃点心么?”
时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别管他。”
声音不轻,萧执听到了,眉心拧了拧,忍耐着不为所动。
时乐吃不了太多甜食,盏茶功夫过去,他擦了擦手便去取了块瓷盘,用干净的抹布仔细擦了,才盛上几块椰子糕。
舱中没点灯,只有些微岸上的灯火从窗户里透进来,昏暗的光影浮在桨声里。
时乐将盛了椰子糕的瓷盘放在萧执身侧的桌上,萧执的心自从时乐进来后一直提着,此刻却硬要装作不耐烦:“我不吃。”
时乐莞尔:“我就放这儿,又没让你吃。”
“……”若是放在从前,他必定抡起桌上的瓷盘摔了过去,可如今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时乐懒得搭理他,转身出了屋和叶知行秋觉聊天。秋觉没来过晚霖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看岸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高挑的姑娘,遂真心感叹:“晚霖城的姑娘身量都好高啊。”
叶知行面露为难之色,时乐笑道:“这些姑娘,可都是男孩子。”
“啊?”秋觉惊得几乎弄掉手里的椰子糕。
时乐憋笑,小声道:“晚霖城民风如此,男孩子及冠前喜作女孩子打扮,是不是想到了萧公子?”
秋觉不可思议的再去看时,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样,真觉得这些姑娘都不似姑娘了。
末了,他喃喃道了句:“倒是没有萧公子好看。”
时乐笑而不答,那是当然的,萧执可是全书的颜值担当,若非是直男反派,或许已经被叶知行攻略了。
秋觉似又想到了什么,咬着唇问:“所以,在晚霖城,男子是不是可以同男子成亲?”
时乐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自然是可以的。”
“真好。”秋觉面露羡慕之情,望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年从岸边行过,时乐心中却道,这可是本耽美,无论在哪男子同男子相好,都是天经地义的。
“在浮余山,男子间也是可以双修的。”
叶知行冷不丁来了一句,时乐秋觉同时愣了愣,舱内萧执的目光倏忽一凛。
秋觉的脸红了,但是抬眼看叶知行时,发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时乐身上,忙垂下了眸,咬了咬唇返身回屋了。
“觉儿,你不吃了?”时乐瞧他方才还吃得兴致勃勃,突然变得蔫蔫的有些纳闷。
秋觉勉强的扯了扯唇角:“怕再吃以后就腻了。”
“腻就腻呗,反正离了这儿也吃不着了……”时乐喃喃道,抬眼恰巧与叶知行四目相对,他眼睛笑弯了:“那叶道长你多吃些。”
叶知行温文一笑:“也只有同前辈一起,才能吃到这些。”
时乐被他这般温柔款款的盯着,有些不大自在:“也是叶道长的银子。”
萧执看秋觉灰溜溜的回来,皱眉不满道:“你进来做什么。”
秋觉委屈巴巴:“在外边待着有些不合时宜……”
萧执一听这话更不舒服了,一甩手就要去摔桌上的椰子糕,临了临了堪堪停住,最终忍无可忍跃身而起走向舱外,看到言笑晏晏的两人,有股想把叶知行踹下水的冲动。
“嗯?你怎么出来了。”看到萧执青着一张脸,时乐问道。
萧执冷冷的看了时乐一眼,转向叶知行:“借我点钱。”
叶知行愣了愣,时乐不可思议的望向萧执,心道这人已经厚脸皮成这样了?
“以后还你。”萧执强调了一下,不耐烦的盯着叶知行。
叶知行勉强的笑了笑,将钱袋都给了萧执:“萧公子看够不够?”
萧执掂了掂,也不看,就抛给时乐。
“……?”时乐接住钱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买椰子去,我请你。”
时乐笑了:“拿叶道长的钱请我?有意思。”
萧执置若罔闻:“我会还的。”
“你自己去买不成?”
“你同我去。”
其实时乐心里也挺想到晚霖城的夜市逛逛,听闻此处的热闹,是北域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仅食肆茶楼通宵营业,还有闻名天下的脏街。
脏街并不新鲜,新鲜的是晚霖城的脏街清一色的都是男孩子,即有穿了华服描眉点唇做女子装扮的大佬,也有气琴棋书画精通的文气少年,甚至有为了满足客人猎奇口味的独特品种,比如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大汉,比如剃了头换了僧衣的小和尚,甚至有穿了各世家道袍的小道长……
当然,什么援交道长下海和尚都是假扮的,时乐心中赞叹这晚霖城有色产业发展得很成熟。
“也行……“时乐假意勉强答应,实则心中对这魔幻光景早已有几分期待,先前碍于秋觉年纪小又单纯,叶知行是修行之人见不得腌臜场面,遂没提去逛一逛的事儿,如今既然萧执想去买椰子,他就顺水推舟好了。
于是他心情颇好的侧过头来对叶知行翩然一笑:”叶道长,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我一并买了。”
叶知行在灯光水色中侧过头,兴许是光线太暗淡,映得他眉宇间似凝着千尺寒冰,瞧得时乐心头一凛,转瞬,他又恢复了原本温润如玉的姿态:“不用了,前辈早些回来。”
秋觉从舱内探出头来,本想说也想去看看,但与萧执视线相触的瞬间打了个寒噤,这萧大小姐明显在警告他别跟过来。
时乐让船靠了岸,轻轻巧巧的跃上了岸。萧执经过叶知行身边时,唇角勾了勾,极低极低的道了句:“你好好等着。”
街上繁华,不多久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堆里,叶知行只清冷的笑了笑,转身回了船舱。
晚霖城大街小巷四处都是卖椰子的,时乐挑了两个最重的,抛了一个给萧执,对方稳稳当当接住,轻轻一敲厚实坚硬的椰子壳上便开了个口子。
他看了眼时乐,漫不经心道:“要我帮你?”
“不用。”时乐问老板要了一根削尖的木棒,轻轻一扎,椰子壳便破了,木棒是中心是镂空的,可以吸出清凉甘甜的椰子水。
萧执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轻微的不乐意,时乐没瞧出来,被周遭纸醉金迷的光景绕花了眼。
他们逛着逛着,不知何时走到了脏街,街道两侧的楼里挂着光线暧昧的红灯笼,人潮涌动熙熙攘攘,那些油腻的大老爷们怀里都是一二三四五个少年,时乐看到过好几个穿着浮余山水色道袍的兔儿爷,觉得荒诞又滑稽。
这种援交道长play,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时乐觉得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些兔儿爷虽然身着修仙道袍,气质与真的修士有着天壤之别,这副打扮也是敷衍着让客官图个乐子。
至于各世家为何能容忍此等风气,想必是晚霖城白家付出了不少努力,毕竟这脏街是他家开的。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萧执看时乐一直盯着浮余山修士打扮的兔儿爷瞧,十分不悦,可这种不悦他只能压在心底,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时乐心情好,笑微微的转过头,漫不经心道:“是是是,没你萧大美人好看。”
明知是戏言,萧执还是猝不及防的红了脸,火辣辣的,被这夜湿热的风一吹,整个人都躁了。
正当萧执不知所措,时乐毫无知觉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萧宫主,今夜就用你们涂煞宫的双修秘法,好好伺候伺候我。”
时乐循声望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堆,看到那位作死的公子哥抱着一个身着黑衫的少年一口一个萧宫主,心头一沉,这脏街老鸨活腻了,连萧执的情趣play都有……
而且那个满脸油腻的公子……时乐看清了他的面容,心道这可好,花街柳巷道遇到冤家了。
这一回,白三公子怕是要凉透了。
第32章 浴堂
萧执用了隐蛊,将自己和时乐的存在感降得极低极低,故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并未被人注意到,不然以他俩的样貌走在脏街里,周遭店铺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白家三公子白牧文先前被灌了不少花酒,此刻有点迷迷糊糊的,又被身边这位做“萧宫主”装扮的兔儿爷拥进了听潮楼。
整条脏街都是他白家的,他进进出出酒水饮食自然不必再花钱。这位白三公子修为不高,唯独吃喝嫖赌炉火纯青。
时乐看萧执的目光紧随着白三公子,出言提醒:“晚霖城是白家的地盘,小心点。”
萧执没说话,时乐知他性子咽不下这口气,又道:“教训他一顿可以,但别太过了。”
“那得看我心情。”萧执无所谓笑笑,拉着时乐闪身进了听潮楼。
这一边,五迷三道的白牧文搂着三两个少年姑娘进了雅间,听潮楼的雅间最是情趣,屋中各处摆了五花八门的器具,床被制成圆形,铺在榻上的灵貂皮套子里注满了水,睡于其上行乐真真是翻云覆雨。
白牧文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在品美人方面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美人在骨不在皮,说起这方面经验他能侃个三天三夜,若要论起他见过最美的人,则是先前在笠州归燕楼遇到的姑娘。
虽为了那姑娘他吃了不少苦头,回晚霖城后又因惹了祸事被禁闭三个月,但终究是念念不忘,成了他心头的一粒朱砂痣,一个人怎么能好看到这地步呢?
如此想着,再看被他搂在怀里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副庸俗谄媚的模样,生了一张浑浊粗劣的皮囊,白牧文不仅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恶心。
他恹恹的挥退众人,只留下那个做“萧宫主”打扮的少年在旁伺候,众人堆里,也就这男孩子勉强能入他的眼。
白牧文仰躺在水榻上,让少年替他脱了外袍鞋袜,少年畏他,动作仔细又周到,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白三公子,他这双手就要被拔骨抽筋了。
这少年生得还算清秀可人,一双手也柔软细腻,白牧文就着他脱衣服的动作扯了扯对方小手,又顺藤摸瓜的摸了把他平坦无物的胸膛,最后捏住对方的下巴,抬起那张巴掌大的粉脸仔细瞧:“脸倒是凑合,去,别扮什么萧宫主了,换一身姑娘衣裳试试。”
少年哪敢违逆他的要求,就是白三公子让他扮作他亲娘亲爹,他也得依言去扮,于是乖乖巧巧下了榻,这听潮楼的雅间里除了特制的情趣工具,还有各色风格诡异的衣裳……
等对方换装的空档,白牧文倒了杯酒又躺在榻上喝了起来,整个人醉醺醺的,喝了两杯,看对方还未出来,耐心耗尽,嘴里骂爹骂娘的催促了一番,他气还未撒完,一个人已经站在他面前,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他,一张脸孤冷绝艳,摄人心魄,是楼里那些援交道长望尘莫及的。
白牧文呼吸停滞,整个人瞬间清醒,这张脸……和他印象里笠州那惊鸿一睹的姑娘重合了,应该说,比那会儿见到的姑娘更惊艳。
他几乎以为是这酒有致幻的作用,喝多了,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容颜。
吓得他赶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生怕酒劲儿一过,这美人就消失了。
“白三公子。”
这一声极低极沉,满含肃杀之意,白牧文打了个寒颤。
“你是……”白牧文视线无法从对方脸上移开,又是上瘾又是害怕,加之酒精在身体里作祟,让他沉溺在矛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你方才口中的,萧宫主。”
话音方落,白牧文尚未回过神儿来,只觉指尖一凉,痛感尚未蔓延,他就看到自己右手的五指如笋尖般落在藕色的褥子上,鲜血飞溅点缀着绸缎绣的墨梅上,嫣红点点如红梅绽放。
白牧文蒙了,五指连心,后知后觉的剧痛蔓延而来,他哀嚎出声,可惜听潮楼的雅间隔音效果极好,杀人放火都无人知晓。
萧执显然对他的哀嚎声闹得不耐烦了,眉心拧了拧,一簇鬼藤从虚空中蔓延而来,生了眼睛般爬在白牧文身上,伸进他嘴里生生将舌头整个拔了,鲜血迸溅,一屋子浓烈的腥气。
萧执不喜欢这种腌臜场面,但思及这人的手曾伤过时乐,这人的嘴也说过不干不净的话,便耐下心来,顺带将白三公子的手脚筋都挑断了。
换装回来的少年看到屋中血腥场面,都来不及呼救就晕了过去。
此时,时乐在隔壁的雅间内坐着喝茶,这屋隔音好,他听不到任何动静。
方才他同萧执进了听潮楼,就被对方一把拉到雅间内,萧执还让小二准备了点心茶水,当然这些都是花叶知行的钱。
“你在此歇一歇,我去处理些事儿。”
时乐对他要做什么心里自然有数,以大小姐呲牙必报的性子,白三公子真的凉了。
其实,白三公子在整个晚霖城甚至修仙界臭名昭著,但碍于白家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人愿意给自己招惹事端,只得任他在不触底线的范围内胡作非为。
这世间,谁不是各顾各的?只能怪白三公子时运不济,瞎了眼惹了不管不顾的萧执。
“盏茶功夫就回来。”
“……留他一条命,不然之后麻烦。”
萧执不应声,走到门边只淡淡道了句:“点心留我一些,叶知行那点钱,只够买一盘。”
“……”时乐无语,这晚霖城脏街消费真高。
他一盏茶尚未喝完,点心也只吃了两块,萧执就回来了,带着一身血腥之气,时乐没开口,只淡淡的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斟了杯茶一口喝下。
彼此沉默片刻,时乐才开口:“怎样了?”
萧执无所谓道:“还活着。”
时乐笑:“难得。”
萧执抿了抿唇,心道是你让我别取他性命的,嘴上却什么都不愿说。
“走不走?”
“不着急。”萧执用一旁的银质鱼洗仔仔细细净了手,便拎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听潮楼处处讲究,制作的雪芒糕也是清甜软糯的。
时乐看得出,这很合萧执的胃口,心道这家伙不愧是反派头子,隔壁刚将人折磨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这会儿又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吃点心喝茶。
“你看什么?”萧执发现时乐在盯着他瞧,嘴里是甜甜糯糯的,心里也是。
时乐使坏的莞尔:“你脖子上,沾了点血。”
闻言,洁癖如萧执,脸瞬间青了,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嘴里的雪芒糕都没了滋味。
可一转眼,他的脸又些燥,突然漫不经心对时乐道:“你给我擦。”
时乐看他如坐针毡的模样很有趣,噗的笑了:“逗你的,干净得很。”
萧执突然一下子什么心情都没了,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时乐感受不到对方情绪微妙的变化:“不过,你身上确实有股血腥味。”
“那走。”如此说着,萧执将一只沉甸甸的钱袋扔到时乐手中:“待会儿想买什么买什么,剩下的银子还给叶知行。”
时乐心领神会,微微挑眉:“去浴堂?”
萧执起身,答了声好,自小在涂煞宫长大的萧大小姐自然不知,这晚霖城的浴堂都不是什么正经浴堂。
会了账,两人光明正大的走出听潮楼,路过方才白三公子进的雅间时,时乐听不到一点动静,他真怀疑萧执说了谎,指不定白三公子早被折磨断气了。
“别看了,恶心。”
“……”
时乐点了点萧执从白牧文那取的钱袋,暗暗心惊,这银子都够买一座小院子了。
晚霖城民风开放男风盛行,浴堂引流温泉水,服侍之人清一色容貌清秀手软身娇的男孩子,萧执入了浴堂,看到室内群男嬉戏活色生香的光景,只轻微的皱了皱眉,转而不动声色对时乐道:“让他们都滚。”
时乐心中好笑,这萧大小姐不愧是书里的钢铁直男,当真看不得男色,嘴上却故意使坏:“别,他们不仅能端茶送水,揉肩搓背的手法更是一流,肯定能把你伺候舒服。”
萧执不欲废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我把他们都杀干净?”
“行行行,知道了,”时乐嘀咕了一句对方直男不懂马杀鸡,掏出银子包下整个浴堂,看萧执终于露出满意之色,苦笑:“人都走了,谁伺候你?”
“你。”萧执答得理所当然。
“去你娘的。”
时乐不客气的骂了声草,就毫无顾忌的宽衣解带进入温石浴中,明明是萧执想要洗清身上的血腥味,他自己倒是泡得舒坦。
不知为何,萧执迟疑了,时乐看他有点无措的转过身,手上解衣带的动作也有些迟缓,不知死活的调侃:“大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做大姑娘了?”
“……”
很难得,萧执并没有呛回来,时乐也懒得再去理,舒舒服服的将头靠在岩台上闭起眼,淤积在身上的疲惫从毛孔一点点散去,全身经脉通畅舒坦,突然很想来一杯冰梅酒。
不多久,闭目养神的他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响,睁开眼,果然,萧执已经入了浴池。
“你最后到底将白三公子怎样了?”
“也就废了修为,拔了舌头断了手脚。”
“这叫也就……”
“……”
时乐笑:“人家又不知你在,不然哪敢调戏做你装扮的少年,下手也忒狠了。”
萧执心道他生气的又不仅仅是这个,是当年在笠州那混账欺负了你,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不耐烦的:“那又怎样?”
时乐习惯了他的坏脾气,莞尔:“不怎样,他白牧文有这个下场,也是大快人心。”
听到这话,萧执终于满意了,不仅满意,心里还涌起一丝丝甜,他被夸了,虽然这夸得有点绕。
“只不过……”
“什么?”
时乐睁着一双迷蒙的眼:“洗完澡,就赶紧跑,不然白家发现你,又是一堆破事儿。”
萧执不屑:“发现了正好让天下人知道,欺负了我的人都是这下场。”
这句话很微妙,时乐理所当然的听成了「欺负了我,的人」,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行为都归结在萧执心狠手辣的人设上,一点没往心里去。
于是,这两人当真正正经经洗了个澡,时乐洗得舒坦,萧执则洗得憋屈。
出浴堂时,天灰蒙蒙亮,夜市摊儿刚撤,卖朝食的小贩就出摊了。
整座城池在井然有序的市井气中醒过来,时乐久违的觉得心情闲散,可不过盏茶功夫,早晨的安宁就被一阵骚动打破了。
“东街的听潮楼走水了!”
时乐萧执对望一眼,皆露困惑警惕之色。
整座晚霖城,在兵荒马乱的呼救声中醒来——
“走水事小,听说,白三公子在听潮楼,被人虐待致死!”
时乐心中一沉,暗道萧执这混蛋果然骗了他,这会儿事情真不可收场了。
第33章 送死
白三公子在听潮楼被人剜了舌头挑断手脚筋,虐待致死不算,死后魂核还被生生捏碎,再不入轮回之道。
白家人平日里虽对这纨绔成性的败家子十分厌恶,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但怎么说,白牧文好歹是家主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在自家的地盘死得如此难看,白家的脸面今后往哪儿搁?
白家自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捉住为非作歹的狂妄之徒。
视人命如草芥的白三公子一死,一方面百姓们暗自叫好,心道这不速之客真是除了晚霖城一大毒瘤;另一方所有人暂时不得安生,白家布下天罗地网,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时乐看这兵荒马乱的架势,有些头疼,人已经死了,他也没有责备萧执的心力和立场,万分无奈道:“先回船上再说。”
萧执看时乐神情冷下来,心里一揪一揪的不自在,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喃喃自语道:“死了倒干净。”
时乐拧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确实干净了,但恐怕会耽误叶道长去南桑国寻药。”
闻言,萧执心里顿时窜起一团火,冷声道:“他师尊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
“先前你们游山玩水的,也不见说耽误。”
时乐正思考如何破局出去,被萧执一呛就有些不耐烦,语气失去了耐心:“事情是你惹的,少说两句。”
“时乐,你当你在同谁说话。”萧执停下脚步,声音冷得渗人。
四目相对,时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摇头道:“别闹了,先回去再想法子。”
看时乐这个失望的态度,萧执心口似被人拧了一下,他不自觉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极低极低的说了句:“不是我。”
时乐走在前边,脚步顿了顿,也不知听清没有。
两人赶回晚霖河畔,时乐远远就瞧见秋觉一个人站在舱外面露焦急之色枯等,他忙挥手报平安。
“觉儿,叶道长呢?”
秋觉看时乐全须全尾的总算松了口气,拽着他的手道:“听说城里出了事儿,叶道长放心不下,去寻你和萧公子了。”
如此说着他摇动手中风语铃,叶知行交代过,若时乐回了,晃一晃铃铛他就知道。
“时哥哥,白三公子他当真是……”
时乐看了萧执一眼,萧执不答,他就替他答:“舌头是他拔的,手脚筋是他挑的,修为是他废的,至于人是不是他杀的,我就不知了。”
看时乐这般说,萧执憋的气全消了。
不多久,叶知行回来了,他在兵荒马乱的人群中尤其显得淡然自若,只走近萧执和时乐时,眉心微不可察的跳了跳——
他嗅到浴堂的味道。
“前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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