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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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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寒江是你,上次在无往海是二爷,前段时间从万鬼冢出来是叶宗主救我,还有这次阴沟翻船……我虽和水犯冲,但水克不掉我的命。”
  时乐这一番话说得十分顺口,乍一听有理有据,可只要细细一琢磨,全是胡说八道。
  可即使胡说八道,也把心性单纯的秋觉给胡说八道笑了。
  “哎,你不要总这么勉强自己。”
  时乐心疼这孩子,分隔许久他知对方一直挂心自己,想必这一年也没少默默流泪,遂刻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些,稀释浓稠的离愁别恨:“我没有,我这人可懒了,得过且过。”
  “……”秋觉无奈一笑,他这时哥哥总是这样以嬉皮笑脸的方式消解身边人的担心,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身边的人越是担心。
  “对了,叶宗主呢?”
  “先前一直在此守着的,方才好像出了什么事儿急急忙忙出去了。”
  时乐伸了个懒腰喝了杯茶,点头道:“待会儿我要好好与他道谢。”
  秋觉怕打扰时乐休息,又把了一次脉正准备离开,突然大地剧烈震荡,两人对视一眼,时乐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别怕,待在我身边别乱走。”
  动静如此大,怕是有人故意袭山,且袭山袭得这么粗暴直接,来者不简单。
  秋觉并未像往常一样乖巧的点头,眉头紧蹙的抬眼望向时乐:“可是,莫道长一个人在归啼峰上,恐怕……”
  这一瞬间,时乐看清了秋觉面上的焦急,顷刻明白了什么,笃定道:“没事儿,我同你现在便去归啼峰,见着你,也好让莫道长安心。”
  两人刚离开洛青峰,就看到漫天御剑去支援的修士,时乐逮住一个少年问怎么回事,那少年修士说是涂煞宫人不知发什么疯,突然率众鬼兵将整座浮余山八十一峰都包围了。
  听到涂煞宫三个字,时乐心中咯噔一声响,瞬间有些恍惚,倒是秋觉先扯了扯他袖子:“时哥哥,我猜,是萧公子知道你在此了。”
  “……”时乐转念一想又不对,萧执不至于为了寻他,出动鬼兵来包围浮余山?
  “那,你要不现在去见一见他?”秋觉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深深的望向时乐,看对方一时没言语,补充道:“我自己去归啼峰没问题的。”
  时乐迟疑了,转瞬问那少年修士道:“叶宗主呢?”
  “在山下牵制涂煞宫的魔头。”
  时乐点头,朝秋觉道:“你自己千万小心。”
  不知为何,得知时乐要去见一见萧执,秋觉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笑道:“我明白。”
  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时哥哥,如果……萧公子让你同他走的话,你也别顾及我。”
  “嗯?”时乐有点懵,不知为何秋觉突然说这些话。
  “有萧公子在,我就不多此一举陪你去涂煞宫了。”
  “哈……?”
  秋觉扬起唇角笑:“我去寻莫道长啦。”
  言罢,他便往西边小跑而去,时乐看秋觉走远,才莫名其妙的跟着众修士下山。
  时乐如今修为恢复了,在山路上如履平地,靴面上片尘不染,不到半盏茶功夫,便走到十多里开外的太渊崖。
  悬崖处密密麻麻的围满布阵的修士,而对岸则是涂煞宫的鬼兵,走尸白骨熙熙攘攘挤做一堆,比起恐怖恶心,时乐更觉得滑稽。
  没想到大小姐这么一个洁癖又讲究的人,手下尽是些样貌拿不出手的家伙。
  而峭壁之上,当世最拔尖的两大高手正在交手,彼此身形化作虚影在半空中掠过,两股强烈的灵流相撞激起巨大山风,走石飞沙天地混沌,周遭岩壁碎石簌簌落下,崖底江河倒流掀起滔天巨浪,修为低些的修士不得不张起屏障格挡。
  叶知行双脚点在崖壁巴掌大的石块上,衣襟随风而动仙气凛然,而对方手持破虹跃身而起,劈向纹丝不动的叶知行,只见叶知行随手将灵力化作剑刃当空格挡,顿时天旋地转万鬼鸣哭,太渊峰生生裂开了仗来宽的裂缝,而悬崖两岸也朝东西方移了百米。
  就在此兵荒马乱哀嚎遍野之际,时乐盯着晃作虚影的萧执愣了愣,这个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如今三千青丝化白雪,眉心浮起一抹红印,整张脸毫无血色,在这漫天黄沙残云卷絮中冷厉邪性如鬼魅……
  怎一年不见,大小姐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正当他怔愣出神,不相信眼前所见之时——
  “乐儿,乐儿,媳妇儿!这里!”
  二爷的声音欢天喜地,与周遭肃杀之意格格不入,于是所有人都被这乐滋滋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第52章 重逢
  未及周遭人看清二爷是如何动作的,一晃眼功夫,二爷已经凌空跨过百米宽的悬崖,避过众修士的阵法,轻轻巧巧的出现在时乐对面,依旧是那副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眼尾的笑纹荡漾开来,亲和又好看。
  “这段日子我四处寻你,可着急了。”
  “二爷,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看二爷好端端笑吟吟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乐欢喜之余略微有些诧异。
  二爷微微扬起下巴,视线移向半空中斗得天昏地暗的两人:“我跟执儿说了你已从万鬼冢出来的事,他料定你肯定在此处,这不就寻来了么。”
  “执儿?“时乐以为自己聋了,穿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亲昵的称呼萧执。
  二爷看出了他的疑惑与震惊,摆手笑:“是侄儿,也是执儿。”
  “……”
  “此事以后再解释,先同我们回去,待在这群臭道士的山旮旯里有什么好。”
  当然,二爷不否认这群臭道士都生得清秀出挑,比晚霖城风月街的援交道长们要入眼多了。
  旁边一群臭道士闻言,皆齐刷刷的望过来,视线里满是愤慨之意,可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们不是二爷的对手。
  “乐儿,他们没欺负你?”二爷还是一贯的说话方式,同时乐毫不见外。
  “谁敢啊。”时乐的目光再次移向萧执,反而对二爷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哟,那你怎么呆呆傻傻的了?”如此说着,二爷挥手在时乐眼前晃了晃,看他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索性将人拉着飞掠到对崖。
  “时前辈!”与萧执缠斗中的叶知行看到时乐被人掳走,也顾不上接对方的杀招,萧执正欲举剑劈去,就听得下边二爷招呼——
  “执儿,人寻到啦。”
  “……”时乐被二爷带到对岸涂煞宫的鬼兵阵中,被一群白骨僵尸包围着,这些面目惊悚的家伙还回过头来对他笑,就差齐刷刷开口喊一句夫人好了……
  “别恋战,你再打下去,我就将媳妇儿扛回家了啊。”
  萧执瞬间收手,归剑入鞘,顿时拨云见日天光乍现,一晃眼人已经移到时乐近前。
  时乐脚一沾地,抬眼,就同这双狭长的眸子视线相缠,萧执一头白发披散着,眉心有一抹红印,目光微微闪动,似要把他吸入深不见底的渊涯。
  萧执站得离他很近很近,面上没有表情,时乐从他深若古井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大小姐,许久不见。”
  时乐猝不及防的开口,眼神有些无所适从,唇角却像从前一样勾了勾,语气里捎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萧执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深深的看着他,这眼神是有温度有力道的,看得时乐脸上一阵火辣一阵疼。
  沉默一瞬,他再度开口:“没想到,你小子又长高了不少。”
  “……”
  “可头发是怎么回事?”
  萧执的身子突然毫无征兆的抖了抖,他垂下眼,抓住时乐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劲儿,似怕对方会突然消失一样。
  掌心冰冷干燥,通过肌肤的接触,时乐明显感觉到对方在颤抖,许久许久,他才说出第一句话——
  “我们回家。”
  “嗯……?”
  “你的剑。”
  萧执将破虹在自己衣摆上擦了擦,才握住时乐的手交到他手中,曾经洁癖如他,不把自己手上的脏东西往时乐身上擦都不错了,如今倒是反了过来。
  “走。”萧执止不住身上的颤抖,眼眶微微泛红,他仓惶的转过身,没再说什么,拉着时乐就要走。
  “时前辈。”叶知行站在一旁,手背青筋暴起,他将手收进袖子里,定定的望着时乐:“你要同他们离开么?”
  萧执的手又紧了紧,时乐错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
  时乐正欲开口,二爷还是那副笑模笑样朝他摆摆手,转过来同叶知行道:“叶宗主,抱歉得很,今天我本是来接媳妇回家的,不小心闹得太大了,还请见谅。”
  “时前辈和你……?”叶知行眉头轻微的跳了跳,望向二爷的眸子寒潭千尺。
  二爷笑得肆无忌惮,混不在意,拉起时乐的另一只手,萧执看向他的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他也不撒手,气定神闲道:“对啊,我和乐儿在万鬼冢生活了一年了,他不是我媳妇是什么?”
  时乐语塞,看二爷一边说一边拼命朝他使眼色,也没当场揭穿,只不过萧执抓他的手更疼了。
  “叶宗主,他就是我同你说的二爷。”时乐硬着头皮解释道。
  叶知行脸绷着,微微颔首:“幸会,浮余山乃清净之地,不宜干戈,二爷不介意的话到山中用顿便饭如何?”
  “客气客气,我和执儿现在都还不饿,就不打扰了。”
  “……”叶知行的面色又沉了几分:“二爷和萧宫主是……?”
  二爷笑得一双眼睛好看的弯起:“我是他二叔,萧送寒,你们小辈兴许不认识了。”
  内敛如叶知行,听到萧送寒这个名字也微微睁大了眼睛,当年涂煞宫老宫主的风流弟弟萧二公子,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自从十七年前销声匿迹,再无人见过。
  时乐眉头皱了皱,看着萧送寒的眸子渐渐清明,释然一笑:“原来是你啊。”
  “哈哈哈,正是正是。”
  时乐无语,腹诽这一家子真爱穿马甲,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先前过于愚钝,那些他觉得二爷同萧执相似的瞬间,也变得十分合情合理了。
  “叶宗主,那我们先走啦。”
  “二爷,大小姐,稍等,” 时乐转向叶知行,客客气气道:“叶宗主,这段时日多谢照顾了,今后若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必尽力为之。”
  这些话听起来客客气气,其实再疏远不过,时乐心里还是对这个半黑不白的男主有些忌惮。
  叶知行终于绷不住了,面上不复往日的淡然克制,语气有些着急:”你……当真要同他们走?”
  三番四次的,他总是被时乐放弃。
  时乐只清淡的笑了笑,言语笃定:“我想同二爷叙叙旧。”
  其实,依这个架势来看,时乐知道自己若不走,今日浮余山和涂煞宫免不了一战,没必要。
  “别同他废话。”萧执冷声道,吹了声口哨,一只巨大的血鸠从天而降,他回过身搂住时乐的腰,将他抱上了鸟背。
  萧送寒厚着脸皮跟着,还回过头朝叶知行摆了摆手:“叶宗主,有缘再见。”
  “叶宗主,那我先告辞了。”
  叶知行没点头,垂下眸子自言自语了一句,每次,你总是选择他……
  旋即扬起一张脸,恢复成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相信很快又会见面的,前辈保重。”
  鬼兵一撤去,浮余山众修士都松了口气,而作为“人质”的时乐此刻已稳稳当当的坐在血鸠上,背贴着萧执的胸膛,就似被对方拥在怀里一样。
  时乐低头往下望去,水色道袍连成一片随风而动,而叶知行就消失在那万顷碧波里。
  “别看了。”萧执在他耳边低声道,温热的嘴唇擦过时乐冰冷的耳廓,两人都是一抖。
  “……”
  “姓叶的有什么好看的。”
  萧送寒在后边笑道:“胡说,我看那叶宗主倒是生得周正俊朗,且这种表面禁欲清冷的性子,撕开伪装露出真面目应该很来劲儿。”
  “……”
  “……”
  “自然,没有我们乐儿讨人欢喜。”
  时乐扶额:“二爷,你就别打趣我了。”
  萧送寒无所谓道:“不这么说,那叶知行肯放你走么?”
  萧执在一旁就似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全不理会萧送寒的调侃之语,渐渐将头埋在时乐肩窝里,时乐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刚想询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身后的人喃喃开口了:“我若今日不寻来,你是打算待在浮余山永不见我了?”
  “那倒不会,觉儿还打算拉着我去涂煞宫找你呢。”
  他预感萧执会因这句话冷嘲热讽一番,可对方却没有,只将唇贴在他脖子上,语气里有点难以察觉的委屈:“当年之事,你怪我的?”
  萧执这句话,让时乐思及曾在万鬼冢无数次梦到的情景,这家伙掏出自己的心脏捧到他面前,求他原谅,求他回来。
  可大小姐有什么必要做到这地步呢?
  时乐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种想抬手揉一揉这白脑袋的冲动,可他手指收了收,最后还是忍住了,嘴上却轻描淡写的:“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为你被流毓剜了心,有些不值。”
  他习惯了和萧执保持这种互相伤害的说话方式,却没想到对方认真得似变了个人——
  “我让你剜回来就是。”
  “哈?”时乐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终于肯回来,气消后,就别再走了。”
  看时乐一时没回应,萧执将手指从他手腕移到手背,带着细茧的指尖勾勒着时乐骨节的轮廓,最后将他的手整个包裹在掌中。
  他的呼吸缠绕在时乐耳畔,温暖潮湿,与这双握着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时乐印象里萧执的手一直是温暖干燥的,甚至有些灼人,而如今,这双手冷冰冰的。
  “我等你消气……”
  声音渐渐小下去,时乐觉出不对劲,拧眉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他话音方落,对方没再回答,时乐明显感觉到搂住他的力道渐渐松开,两人本是后背贴着胸膛的姿势,紧得彼此汗湿了衣衫,如今萧执一放松下来,冷风灌入,湿濡的衣裳贴在后背,时乐经不住打了个颤,下一瞬,萧执整个人脱了气力挂在他身上。
  “这段日子熔刹渊一直躁动不安,这小混球为了控制住熔火,据说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休息过了,我赶回涂煞宫与他说了你的事,他扔下一切事务风风火火赶了过来,方才又神思激荡的与叶知行斗了一番,怕是熬到极限承受不住了。”
  如此说着,他似为了尽一尽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责任,打算把昏死的萧执挪过来,可只要他试图将萧执从时乐身上抱走,这失去意识的人就开始皱眉,且越发紧的黏在时乐身上,就似生了根一样。
  “怎么这孩子和那把凶剑一样,也只认你。”
  时乐苦兮兮的开玩笑:“毕竟也算是我养大的孩子,和这破虹一样,喝了我不少血。”
  顿了顿,时乐沉吟道:“这里距离涂煞宫万儿八千里的,一路奔波下来,我怕你这侄儿要断气,先去笠州安顿。”


第53章 黏人
  三个时辰,血鸠就飞到了笠州地界,彼时红云烧了大半边天空,街巷间一片炊烟袅袅饭香弥漫。
  一别经年,又看到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繁华光景,时乐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疲惫感也淡去不少。
  他从血鸠上翻身而下,不得不将昏死的萧执背着,也不知是时乐修为长进了,还是萧执瘦了许多,时乐明显感觉背着这人毫不费力。
  “之前我在笠州有栋宅子,后来出了些变故废弃了,我们先去看看吧,不行就投宿客栈。”
  只不过他身上没带银两,且萧执身份特殊,投宿客栈总不大方便。
  “在外边你比我熟悉,我听你安排就是。”
  三人拐进熟悉的巷道,不到盏茶功夫,笠州的宅子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处宅子倒是不错,让我长久住下都愿意。”萧送寒颇为满意的点评道。
  时乐一时有些恍惚,当年他们离开时,这宅子明明被暗杀叶知行的鬼漓族人一把鬼火烧了,可如今他眼前的宅子却一如当年,廊檐楣柱完好无损,门前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当年玩闹刻在柱子上歪歪扭扭的锦鲤画儿都不曾变过。
  萧送寒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印在门上的暗咒闪了闪,瞬间失了效用。
  时乐皱眉:“这宅子两年前被一把鬼火毁了,如今不知谁打理着,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从门上的暗咒来看,想必是我这闲得蛋疼的侄儿没错了,他可没少来。”
  说话间两人进屋,屋中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没怎么变过,唯一让时乐有些诧异的,是院子里原本他留给秋觉种草药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片池塘,凑近一看,池中一阵水响,数百只的锦鲤摇着尾巴,随着人影凑到岸边,在夜色里红的金的白的十分耀目。
  当年,他也就无聊随口同萧执一说,想在院子内挖个池子,中间用水榭隔开,东池养些锦鲤种些荷花观赏玩乐,西池则养些鲤鱼鲫鱼,懒得去买菜就在家中网鱼吃。
  可过了这些年,时乐早把零零碎碎的琐事忘干净了,只有萧执记在心里。
  “我这侄儿,那些年多亏你照料了。”
  时乐笑了笑没答话,把萧执送回他先前的房间,可刚将他从背上卸下放于榻上,时乐离开一步,那家伙便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呻吟,似痛苦之极。
  时乐纳闷,试探性的再次坐回榻边,萧执果然止住了胡话,安安稳稳的睡着。
  萧送寒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发问:“他向来如此黏你?”
  时乐不甚在意的如实作答:“倒不能说是黏,先前是十分看不惯我,处处想寻我的不开心。”
  萧送寒啧了啧:“真不知他这逞强的性子惹人厌的脾气像谁,这张脸倒是十足十像他娘。”
  如此说着萧送寒来诊脉,手指搭在腕脉上眉头越拧越紧:“这孩子究竟过的什么日子?体内气机乱窜如一锅粥,身上积了五花八门的毒,没被反噬已属万幸,现如今垮下来倒是好事,起码能休养休养。”
  闻言,时乐有些困惑,印象里萧执虽痴迷修行,且是涂煞宫人,但从不因急于求成,十分舍得耗费心神下苦功夫,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不堪才对。
  萧送寒似看出时乐的疑惑,淡声道:“是他执念太重,生了心魔。”
  “心魔?”
  “若不好好纾解,这孩子就废了。”
  屋中空气一时有些沉闷,时乐侧过头看躺在榻上的萧执,一头白发将那张孤冷绝艳的脸映衬得更加苍白,了无血色,他眉头紧拧,似沉在噩梦中痛苦万分。
  时乐坐在榻边,不甚温柔的伸手揉开他的眉心,本想吐槽一句,萧执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大多是因为他那坏脾气坑了自己,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乐儿,你若累了便去歇息,这家伙放着没事儿的。”
  可时乐前脚刚走远一点儿,躺在榻上的家伙就开始哼哼,萧送寒见状忙嫌弃道:“这小崽子倒是比我能撒娇缠人。”
  时乐淡声道:“以前被惯的。”
  时乐留下萧执一人在迷迷糊糊哼哼唧唧,又将萧送寒安置在秋觉以前的屋中,才回他自己的房间,发现枕巾被褥都和当年并无二致,连柜子里的衣衫都摆得和当年一样,且周遭事物一尘不染,柜子里还塞了银票银子……
  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人心生恐惧,就似这两年的时光凭空消失了一样。
  时乐心中涌起了各种可能性,他不明白萧执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千方百计让笠州的屋子保持原本的模样……?
  抛去纷乱扰人的想法,时乐去准备洗澡水,简单的洗漱后倒头一睡,什么事明儿再说。
  躺在熟悉的榻上,各种奇怪的猜测又涌上心头,时乐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辗转一番索性坐起入定,还专门挑了最复杂的心法调息,体内灵力迅速流传,不多时他已累得额角浸汗。
  天将破晓,这会儿他是真的累了,在薄明的晨光中倒头就沉入深眠。
  夏日天热,榻上铺了草席,时乐睡觉也不安分,东滚滚西蹭蹭,睡暖了一处又移到另一处,直到他触到一个冰凉凉的物体,舒服的将手脚搭了上去,就睡安稳了。
  翌日午后,时乐迷迷糊糊转醒,整个人又下意识的朝那冰凉凉的物体蹭了蹭,真舒服,不仅凉爽,还软乎。
  如此满足的想了想,时乐心中一跳,惊觉不对,从迷糊中倏忽转醒。
  他睁开眼,眼前这人眉眼紧闭睫毛浓长,在午后明亮的天光中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如此好看的脸,除了萧执还有谁呢?
  所以问题来了,这家伙是怎样以昏迷的状态走出屋子穿过回廊推开房门睡到他床上的?
  更可怕的是,时乐自己还无知无觉的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
  他难堪的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向后移了移身子,还未挪多远,手就被萧执一把握住。
  “……!”时乐做贼心虚,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大小姐,你醒了?”
  对方并无回应,只有手紧紧抓着时乐的手。
  时乐将两指搭在他腕脉上,确认这家伙并没有从昏迷中清醒,更觉不可思议。
  所以说,萧执怕是以梦游的方式寻到他屋里来的……
  此时萧送寒已经在回廊处哼起了小曲儿,脚步声渐进,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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