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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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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有命,贵人不要为难我等……”
  祁会封走到门边,露出小半张清华如月、毫无年龄感的脸庞,冷然道:“一个小内侍,留下就留下了,有什么为难的。这镇国金鱼难道你们能养?以后就让他留在殿里服侍鱼不行么?”
  内侍却似不敢得罪他,唯唯应了,转过脸狠狠剜了邵宗严一眼,吩咐道:“你小子不知走了什么运了,去把鱼给贵人送进去!”
  

第111章 第九次救援
  殿门打开又关上,邵宗严从洒满阳光的院落挤入了清冷阴暗的大殿。客户所住的凤仪宫看起来也旧旧的,充满药味,却也比这座临清宫强——这里给人一种幽暗阴冷的不舒服感觉,不像宫室,倒更像是囚室。
  殿里燃着檀香,本该是清心宁神的香气,可在阴沉的大殿里却让人闻着气闷。
  邵宗严低着头走到桌旁,只听得师兄用算命时那种玄远高妙的嗓音说:“这鱼乃是真龙血裔,不能随意安置。你们立刻去净身沐浴,挑个丙午年甲辰月庚子日辰时生的人来帮我镇位,我在这里布个风水局。”
  刚才那太监阴柔的声音响起,低声道:“祁大人,圣上有旨意在先,这临清殿里不能没人服侍……”
  “这不是还有他吗?”祁会封袍袖一抖,指向安置好鱼缸,正在旁边无所事事地站着的邵宗严:“会伺候鱼就会伺候人。他是沾过鱼龙灵气的人,比你等灵秀得多,有他留在这里就足够了。你们且去沐浴净体,再虔心诵《阴符经》十遍,以免冲撞灵鱼,闭了它的灵机。”
  他声音清远,神色冲淡,举手投足都是一派神仙姿态。且在太医院时他就下心力和宫中内监打好关系,当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都曾得过他指点,断人起落无有不准的。再配上一副十几年不曾变化的容颜,怎么看怎么都是误入这滔滔浊世的真仙。
  哪怕现在被御林军硬绑了关进临清宫里,这些太监也仍把他当作活神仙捧着,除却圣命难违,得看着不能让他跑了,剩下的——特别是这等涉及神仙之力的事,谁也不敢不听他的。
  那太监走到邵宗严身边,沉着脸严厉地教训了几句,要他好生服侍贵人和金鱼,若他们回来发现半点不妥,他就要等着受罚。
  他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缸里的草鱼都在水面上抽出水花了。祁会封拂一拂袖,声音中添了几分怒意:“你等身上的浊气已冲撞了龙鱼,还不赶快出去!”
  殿里的内侍鱼贯而出,走到殿外不放心地回望了一下,便见殿门前光影之间,祁大仙背着身子随意挥了挥袍袖,殿门便从里面砰地一声关死。
  这一下可真是仙人手腕了!几名太监战战兢兢地下了台阶,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再去找人按着他说的出生时辰寻小太监。
  殿内只剩下他们一家子,邵宗严总算把头抬了起来,撕下眼角的双眼皮胶,露出一副比少年时还滋润妖娆的脸庞。眉眼间似含着嗔怨,脉脉不语地看着大师兄。
  祁会封上前攥住他的手,焦急地问道:“你怎么进的宫,怎么又打扮成个小太监来送鱼的?箫韶是不是把我被处决的消息发了明旨,赚你们上京来替我收尸?那都是假的,你有本事,成了神仙了,快回去劝住你师兄师姐们,千万别叫他们进京来送死……也别在咱们原先那座山住了,箫韶已经查到那儿了!”
  他拖着邵宗严的手就往外带,急急叮嘱:“咱们门里的花名册和帐簿我都烧了,连祖宗牌位也埋进地宫了,他怎么样不了你们。你们不要上朝廷的当,过来自投罗网,我不会有事的,他且舍不得杀我……”
  邵宗严硬就将身子钉在地上,任他怎么拖也不动,执手细看师兄。见他一如当年,甚至还胖了点,不像是受过罪的样子,这才吐了口闷气,忧心地问:“师兄,你怎么让这昏君关起来的?难道是有人诬陷师兄勾结前朝王室后裔造反,要把咱们玄炼宗一网打尽?”
  祁师兄摇摇头道:“前日太后殡天,箫韶给我安了个救治不利的罪名,对外宣称已经赐死了,实则是把我安置在这宫里……做他的妃嫔。不过你也不必恼怒,昏君都是这样,且不说他……”
  “不说他?要不是当今皇后娘娘是我们网游的玩家,呼叫了客服来救你,我竟还不知道你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受苦呢!”邵道长一腔怒火腾地钻了出来,愤怒之余更是担心自己的师兄真看上了这个皇帝,打算留在宫里当这个男娘娘了。
  一个广纳妃嫔、辜负原配,还拿着他们门派的出身和他们这些师弟性命威胁大师兄的昏君,怎么配得上大师兄?
  祁会封和邵宗严不同,并不是那种会勾起人邪念的风流长相,而是一副仙风道骨的神棍派头。
  打从他年少时就常被人认作山里的神仙,背着师弟出去捡个蘑菇就的猎户追着他叫神仙,非要把自己打来的野味上供给他。如今年齿见长,容貌不曾见老,那份出世迈俗的气度却比年轻时更甚,从没有人当面勾搭过他,也就不像师弟那么有危机感。
  听着邵宗严这样絮絮地念叨,他心里倒是温温热热的,苦笑着捏了捏师弟的脸,道:“我说不提他是说哪一朝昏君都这样的,还有杀夫夺妻的呢,好个男色更不出奇。其实他后宫那么多年轻美貌的妃嫔,不至于真看上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道,应该是见我这么大年纪还不见老,又查到了咱们门派的来历,想以此逼问出长生不老药的念头居多。只要你们不落在他手上,我就没事的。”
  邵宗严对他的理解持保留态度。
  不过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拖着他走到桌边,指着盆里的草鱼道:“这位就是我的道侣晏寒江,别看他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副草鱼样儿,其实他早已经跳过龙门化成真龙了!”
  晏寒江低调地甩了甩尾巴,竖起身子从盆里跳出来,在空中幻化出一条黑背白肚、鳞片隐隐泛金的巨龙。只是那幻像转瞬即逝,祁会封定睛再看,面前已是站了位清冷高华的玄衣男子,朝他微微点头,随着邵宗叫了他一声:“祁师兄。”
  “真龙……”祁会封震惊了一下,回想起当初四师弟传信给他时还只说邵宗严找了个草鱼精,如今这才几年就成了真龙了,连忙先拱手道了声:“恭喜龙君。”
  晏龙君回了一礼,低调地答道:“师兄不必多礼。”这位祁师兄很会抓重点,邵宗严师门这些人还真都挺不错的,“如今御辇已到了宫门外,你再不跟我们走,皇帝就要来了。”
  “怎么来得这么快?”
  眼下天色还早,分明还没到散朝的时间,这皇帝竟是连朝都不上了?祁会封一把扯住邵宗严,低声吩咐:“快把你的脸挡上,找个空殿阁老实呆着,别让皇帝看见你!”
  师弟长得太好也是愁人!他匆匆走到门口推开一道缝朝外巴望,外面还有内侍盯着,见他开了门便堵上来行礼:“贵人回去歇着吧,圣驾这就到,已免了贵人殿外迎候了。”
  说话之间,祁会封就看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在步辇上上下晃动,微微皱眉,不敢再让邵宗严出去,关上殿门回头扯着他便往床后面走。宫里的大床都是拔步床,床身就似一间小屋子,背后有近乎一间屋子高的硬屏围着,与墙壁间隔着一块空隙,本该是放官房的地方。
  不过这殿里有专用的净室,他又是男人,床后面不用搁那东西,正好可以藏人。他快手快脚地把师弟塞进床后,又请晏寒江在缸里委屈一会儿,等把皇帝糊弄走了再说。
  刚把鱼缸摆到清净不打眼的地方,殿门就被人重重推开,一道高大的明黄身影拖着满地耀眼的阳光踏入这间深暗的殿阁,进门便吩咐道:“都在外面远远守着,不许靠近大殿,更不许偷听朕与祁太医……与他说话!”
  内侍们唯唯离开,将殿门从外面拴住。
  透进来的一线阳光被挡在外面,这间大殿重新恢复了阴沉。祁会封刚把鱼缸放好,怕叫箫韶看见了,便走出来行了一礼:“罪民祁会封见过陛下。”
  他也懒得行大礼,只是躬了躬身,箫韶故意不叫起,他便不等叫便起,自己施施然走到桌边,提起壶来倒水。箫韶将眼一眯,冷声道:“朕何时叫你起来了?你这是当面藐视天子,当真以为朕舍不得罚你吗?”
  祁会封摇了摇头,双手托着茶碗奉给他,貌似恭敬地说:“请陛下用茶。”
  他的手上纤长苍白,绝无半分细纹,更不像个长久碰触药材的人。就连宫里那些养尊处优的太妃,也没有哪个能在这年纪还有这么美的一双手,也没有哪个能有这样只看一眼便涤尽胸中尘俗的身姿容貌。
  当年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祁会封也只是皇后年少时在祖宅相识的一个世外逸士,因着他打猎时伤了腿,皇后母家才送了这么个人来治伤。当初他一见就倾倒于那副不似人间的风仪之下,只是身为皇子,他心里装的更多是如何得上最高的那个位置,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这人给他治好腿后,还为先皇炼制出了平喘益肾的丹药,他献上去后便得了父皇嘉奖,由此才一步步从兄弟中脱颖而出。而祁会封也借此机会进了太医院,凭丹药和看相问卜的手段得先皇与太后的宠,甚至在先皇病重欲立太子期间,也是因为常看到他,想起他是自己送入宫里的,才给自己继位多加了一份筹码。
  从初次见面至今已近十年,在这最污浊的皇宫中浸淫了十年,这人的容貌气度竟没有丝毫改变,也仍然像当年那样令他心动。
  如今几名兄弟都已给他打压下去,再也没能力挑他的毛病,引起朝中动荡;一直以礼法压着他的太后也不在了;连插在他们两人当中妨碍他的皇后也马上要因难产而亡……
  这个神仙般的人物,终于落入他手中了。
  箫韶伸手打掉他手里的茶盏,握住他晾在空中来不及收回的手,轻薄地说:“朕岂敢喝你玄炼宗掌门端来的茶,你门派可不只擅长双修,更擅毒药,谁知道这茶里放了什么?”
  茶水溅出来时烫红了祁会封的手背,可更让他皱眉的却是箫韶的动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抽手。他本来就是站在桌子边上的,这一退恰好被桌子顶住腰,再想往旁边挪开,却又被箫韶的胳膊卡住,竟是进退无地。
  师弟和弟妹还在呢!箫韶不要脸他还要脸好吗?祁会封双手架着他,急急说道:“陛下现在又不怕我下毒了?”
  两人差着近十岁,如今箫韶正在盛年,祁未封的体力却是走下坡路的,箫韶根本不把他的反抗放在眼里,暧昧地笑道:“这殿里的东西朕都叫人检视过,没有能让你做药的……你这身子朕都叫人清洗过多次,藏没藏东西朕还不清楚吗?”
  邵宗严在床后面看得快要炸了,顺着墙缝出来就要弑君。才从床后跳出来,院子里却忽然来报:“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发动了,太医说是怀相不好,母子不能全都保住!”
  箫韶沉下脸喝道:“谁放他进来的?皇后怀相不好,叫太医盯着,叫朕来有何用?把人都打发到皇后宫里盯着,朕要皇子平安无恙,孩子没生下来不许叫人来打搅!”
  祁会封脸色一白,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箫邵,往门外跑去。箫韶从身后扯着他,狠戾地问:“你跑什么!你还忘不了她?朕跟你也相识那么多年,她不过是小时候多见了你一面,之后都是朕——”
  祁会封怒道:“皇后娘娘的脉案当初是我看的,她的怀相根本就没有不好!如今是哪个庸医替她看诊的,你这是……你……你故意害她……”
  箫韶回手扫掉茶具,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桌上,赤红着一双眼盯着他,冷笑道:“朕又不是没有儿子,更不是没有女人,谁做皇后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承认自己和皇后有私了?好好,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朕今天不处置了你竟是对不起你了!你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什么时候那孩子生下来,什么时候朕就放了你,叫人把孩子抱到这边来……就当是你给朕生了个儿子。”
  祁会封的眼瞳缩成针尖般一点大,死死盯着箫韶头顶,却不是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别人,牙关咬得死死地一声不出。
  箫韶冷笑道:“你看什么?你再看她也不会来的,就是死了都不敢来这儿。圣天子有百灵护身,别说孤魂野鬼,就是真正的神仙灵兽也不敢接近朕这真龙之躯!”
  “哦?真有此事?”
  话音才落,他忽然听到一声淡淡疑问,然后便觉着后脑忽然激痛,毫无反抗地就倒了下去。
  祁会封长腿往上一撩,把他远远踢开,揉着脖子撑起身子来,看着刚刚一掌敲晕皇帝的进化版草鱼精,尴尬地说:“咱们先去看皇后,我恐箫韶故意使人害她。”
  

第112章 第九次救援
  说好的圣天子百灵护身,连神仙都不敢惊扰呢?说好的人间帝王有国运护持,不会被邪崇……妖修所伤呢?这结果到底是证明了不讲科学的修真理念都注定要被证伪,还是因为真龙天子身上的龙气质量终究比不了科班出身的真龙?
  邵宗严稍一转这念头,识海中封存的互动练习册就自动激活,望不见边的题海顿时将他包裹。他看题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走出来拿脚尖踢了踢皇帝,小声问:“死了吗?”
  干点正事,题库系统就自动隐藏了。
  晏寒江摇了摇头,也拿脚给他翻了个面,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说:“不至于,我只是轻轻砸了他一下。以前还听说妖修伤不着皇帝呢,想不到敲着也跟一般人一样,看来是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开始,皇帝血统就不值钱了。”
  祁会封道:“别管他了,先去看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他刚才是明晃晃要娘娘的命,可不能让人把命令传到凤仪宫去!”
  哎哟,还得解救客户呢!祁师兄这边发生的事太熟悉、太牵心扯肺了,他竟一时忘了真正的客户是皇后娘娘而不是师兄!
  一向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的客服小哥心里过意不去了,拍了拍额头,对祁会封说:“师兄你收拾一下,这就跟我们过去。客户的身体绝不会出问题的,我刚给了她一粒上界大派出的灵丹,别说她肚子里只怀了一胎,就是八胞胎也该能顺顺当当生出来。这绝不是什么难产,是有人故意要害她性命!”
  “正是如此……”祁师兄比他还急,什么也不收拾就往门外闯,推开宫门只一眼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内监和侍卫,顿时又把门从里面关上。
  门外传来大太监周临的喊声:“贵人出来何事?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皇上还在地上躺着呢,能有什么吩咐。他整个身子靠在门上,挡住了那些想窥探殿内的太监,压了压嗓子,仙气飘渺地说:“没什么,圣上此刻担忧皇后,不愿见外人,我刚才要的小太监先不要让他过来了,以免惊扰圣驾。”
  圣上哪里会担心皇后,是新得了这么个神仙似的人物,舍不得让人打扰吧?
  圣上这份情可是前所未有的深,为了他连孝道都不顾了,太后才殡天就急匆匆把人弄进宫来。若不是这些天丧礼与朝政压在一起,实在抽不出时间,他只怕等不到今天就临幸他了。现在别说是小太监,就是先皇复生,恐怕也别想进这殿门!
  周临心念疾转,唯唯应声,倒退几步回到阶下,嘴角却慢慢挑了起来。
  他还真想不到,祁太医看着神仙似的人,内里却……通透到这个地步。若是圣上早点明此事,说不定他老人家就应了,根本不用叫人查那么多东西,动那么大阵仗。
  那玄炼宗背后,听说可是有真神仙呢。他们派出去的内卫在陵山那边吃了大亏,去的百十人如今有消息的不过几个,连当地驻军都调派了,却连那人是谁、在什么地方都没查出来。守着玄炼宗旧址那两人也不一般,男的还好,女的活像个罗刹厉鬼,一路杀一路逃,半座山都染遍血了……
  不过……玄炼宗门人若是都这么厉害,那身为大师兄的祁太医呢?他是真心顺从陛下吗?殿里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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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住周临之后,祁会封转身直扑地上的箫韶,在他腰间荷包里翻了一通,拿出一个小小的鸡血石印章,急匆匆写下一道“手谕”。邵宗严本以为他是要用假手谕骗得这些侍卫内监放他们出去,可看着看着又发觉不对——这是要让他去太医院拿药,煎给皇后服用的旨意。
  他几笔写完了手谕,拿起印章呵了两口,盖好印交到邵宗严手里,叮嘱道:“娘娘这一胎是我亲自看的,那孩子绝非凡类,前程贵不可言!外面那些人盯得紧,我是过不去了,我先写一份方子你替我去太医院抓药……”
  邵宗严抓着圣旨问道:“师兄你不跟我们一起走?皇后娘娘也是千蜃阁的客户,我跟晏兄能带她一起走的,我手上有好多游戏客户端,到时候咱们师兄弟每人一个,将门派迁到其他小千世界不行吗?”
  万一这皇帝中途醒来,师兄跟他孤男寡男地呆在殿里,年纪又大了,身体也不行,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索性还是断了孽根?
  祁会封怔了一怔,忽而摇头笑道:“你现在是神仙了,想事情也是从神仙的角度上想的,可世上的事并不都是一走了之就行的。师门的祖先们都埋在沧山呢,咱们要是都走了,他们就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了。何况让门派重归朝廷是咱们师门祖祖辈辈的心愿,我当年解散宗门就是为了要个结果——若能侥幸成功,你们也能风风光光重归师门;若我不成,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你们也不用再为它耽搁自己的人生了。”
  何况当神仙也要有仙缘,小师弟也不是那种有家有业的逍遥神仙,又有了小家,他们这些当师兄的没帮上过他一点忙,难道还要拖累师弟一辈子?
  他把匆匆写好的药方也塞到他手里,摸着他的脸笑道:“你去帮我保下皇后这一胎,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别把师兄们都担在自己身上,你们能来就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箫韶这一晕有许多手脚可做,只要皇后的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邵宗严握着他的手不忍放开,晏寒江从旁边拍了拍他,劝道:“咱们先去救客户,你师兄不会有事的。”
  他倒是很主动地就跳回了青花鱼缸,等着邵宗严再把他捧回凤仪宫。祁师兄正扯着皇帝往床上拖,见他化成鱼形要跟着走,脑中灵光一闪,朝着鱼缸一揖:“可否请晏真人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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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周临越想越替箫韶担心,又听说殿里还有个养金鱼的内侍伺候,便实在按捺不住担心,敲响了正殿殿门。
  门开了,一名小太监捧着鱼缸,垂着头从殿里缓步走出来。周临忙想趁这机会进去看一眼,殿门却关得比他快,他的身子猛地撞上去,那门倒好像已落了锁,把他整个人撞出去几步,里面传来了箫韶不耐烦地声音:“尔等不听朕吩咐吗?朕这里有事要说,任何人也不许进来打搅!”
  周临唯唯退下,想拦下内侍问个究竟,却又兜头一张手谕糊到了脸上,那个不知哪儿来的小内侍张狂无比,只说了一句“圣上钦书的旨意,让我送金鱼给小皇子添福运,你敢拦我?”便大摇大摆走出了临清宫。
  周临倒是瞄了一眼圣旨,认得字迹和印章都是真的,可那小太监是谁却没人认得。他想吩吩外面拦下人,可谁知那小太监走路看起来稳稳当当,那速度却快得吓人,刚有人反应过来要拦他,人就已经出了临清宫,追上去也只能看见一抹残影。
  这事就透着蹊跷,他连忙遣人追上去,自己守在殿外面焦急地等着。没等多久,身边的人忽然扯了他一把,朝头上指了指——东南天空不知怎地起了一片金云霞雾,再过几息竟有雷声响起,一头黑背白肚儿的巨龙就在云霞中翻腾,远远朝着殿顶落了下去。
  “那边是……凤仪宫?真龙、这是真正的真龙降世啊!难道是小皇子出世了?”
  小皇子是真龙降世?
  内侍们哗啦啦跪了一院子,周临立刻回头去敲殿门,想请皇帝出来看看真龙,可天上的风云展眼就散了,隔着殿门隐隐又似听到了箫韶高高低低的叫声,也不敢进去打扰,只能纠结地贴在门外听着。
  那条黑白相间、身带金霞的巨龙不只是他看到了,整个都城的人都看见了。泛着金光的闪亮龙身在云间一转,展开身子落向凤仪宫偏殿上头,在殿脊上站了一站便消失了。
  就在全院太医和内侍、宫女的目光都被龙吸引之际,邵宗严如清风般掠入宫院,轻轻推开弥漫着血腥气的偏殿门,看到了正在努力挣扎求生的皇后。
  她身边围了一圈稳婆和宫女,却都扎煞着手不作为,只看着她在床上苦苦挣命,甚至还开了窗子看外面的热闹。
  他进去时晏寒江也正好从房顶上落下来,龙身虚影在房里一震,在那群人神魂中烙下自己的形象,便把她们都震昏过去,伸手将一道灵气渡给皇后。邵宗严也过去喂了一枚固体丹,安慰道:“客户你放心,晏兄可是出身于一次能平安生产40万枚卵的草鱼属的鱼妖,变成的龙一次也能生10万,有他保佑你,这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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