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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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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抽身离去,绕过曲折回廊,逆着来时路往回走。
趁着等候郗长林的这段时间,楼阳订好了餐厅,在距离双方住所都不远的地段。
楼阳开车,郗长林坐在副驾驶上,后者抬手拉下遮光板,开口毫无迂回,单刀直入,不过表情仍是笑眯眯的:“我认为我们还没有熟到没事约饭的地步,楼老师介意现在告诉我么,您找我有什么事?”
棕色单面玻璃削弱阳光,郗长林素白的脸浸润在一方微暗之中,分明是轻柔的语气,但声音敲在人心上时,仍是沉甸甸的。
楼阳轻声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吃个饭。”
“真的只是吃饭?”郗长林加重语气,问他。
楼阳换挡提速,银色奔驰如梭般利落地从山道上滑过,如同穿越在苍青缎带上的一抹流光,但车内安静。这辆车的性能不错,发动机加速运转时的声音并不吵人。
开车的人沉思半晌,才说:“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因为认识的方式并不友好的缘故,楼阳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深知郗长林阴暗一面的人之一,又由于两人没有太多相关利益,所以郗长林懒得在他面前装。
听见他的话,青年换了一种更为舒适的坐姿,轻挑眉梢,说:“有些不敢当。”
“那么换一个角度理解,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楼阳说道,仔细听能听出他惯常冷冽的声线藏了些许柔和。
郗长林弯起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古怪之色:“按理说,就算不憎恨,你也该讨厌我才是。”
“我不是一个会因朋友讨厌一个人,就跟着去讨厌他的人。”楼阳敛了一下眼睫,沉声道。
“这话我听着不大对。”郗长林反驳他,同时抬手比划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的讨厌是实打实的。”
开车的人对郗长林解释:“那时候你没和段西伯分手,却和贺迟混在一起,而我也不清楚段西伯对你做的那些事,因此我认为你是个很……”
“很不要脸、唯利是图、浪荡的人。”郗长林说出了楼阳难以启齿的话,并且敷衍着点头:“好吧,看起来楼老师是个很懂得知错就改这个道理。”
楼阳打转方向盘驶过弯道,淡淡“嗯”了一声。
郗长林:“那现在呢?现在你对我的印象是什么。”
楼阳想了一会儿,说:“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形容。”郗长林没忍住笑出声。
接下来一路无话。
郗长林有些无聊地掏出手机,戳开刺激战场,见贺迟没上线,便丢过去一个微信邀请,后者秒回秒上线,对郗长林发出组队请求。
他们一起玩了两盘游戏,两盘都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让郗长林不由深思今晚要不要吃大盘鸡来庆贺庆贺。恰好这时目的地到了,楼阳停车,带着郗长林上楼,走进订好的包间。
“你想吃的牛小排和花蛤都已经点上了。”楼阳为郗长林拉开座椅,又从一旁拿起菜单,递过去。
这是一个临街的包厢,双人桌,布置得很有格调,木桌木窗,纹理规则有致,目光往外,碧绿的藤蔓爬上窗潢,微卷叶子在风里摇摆,像是在朝客人招呼。
阳光很有礼貌地在桌畔止步,凉风从藏起来的空调出风口吹来,温度格外舒适。
郗长林坐进椅子里,手捧刚端上的柠檬西柚茶,冲楼阳道了声谢,然后对一旁的侍者说:“两份绿豆沙和南瓜汤。”
算是对楼阳的一种还礼。
在侍者和楼阳的推荐下,郗长林又点了两菜一汤。
一顿饭下来,不难看出楼阳是个很有教养的人,食不言,背从始至终挺得笔直,举止优雅,对郗长林也颇为照顾。
后者没拒绝,并且接受得极为自然。
正餐完毕,换上水果甜点。他们简单地聊了一会儿,话语之间,郗长林听出楼阳有要送他回去的意思。郗长林本着有司机送不要白不要的心态,刚想答应,却在偏头刹那,透过窗户,看见街角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那辆在山间雨夜里,被郗长林碰瓷撞坏的限量版布加迪威龙。
“什么时候修好的?修得竟然这么快。”郗长林心中不着调地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那辆车极为瞩目,也不知停了有多久,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一不掏出手机拍照,甚至还有穿着火辣的女性去敲窗,想要来一段邂逅。
郗长林的目光自那车上一扫而过,旋即偏头对楼阳微笑:“有人来接我,就不麻烦楼老师了。”
楼阳抬眼看过去,虽然了然,却还是问:“是贺迟?”
青年又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谢谢他的款待,然后起身离开。
楼阳在座位上坐着没动,等亲眼见着郗长林穿过街道,拉开副驾驶门钻进去,才按铃叫来侍者结账。
但侍者告诉他,他们的账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结过了。
*
布加迪威龙内,贺迟接过郗长林手中的安全带扣,帮他按入凹槽中,才不慌不忙地问:“饭吃得还合胃口吗?”
郗长林伸手在储物盒里一阵翻找,薅出一个移动电源与一只眼罩,才回答他:“还行吧,就是海鲜不如谢东存做的好吃。”
贺迟没什么情绪地哼了一声,发动车辆。
“你中午吃的什么?”郗长林给手机充上电,连同移动电源一起丢去后座,正捋平眼罩时,忽然问。
“还没吃。”贺迟说。
意料之中的答案。
郗长林抿唇笑了笑,偏过头去,用眼罩的边带碰了碰贺迟脸侧,说:“要不要本大爷亲自下厨,为你做一顿饭?”
“然后你就能顺利把我毒死,摆脱我了。”贺迟面无表情地说。
“水煮蛋我还是煮得很好的,泡面的技术也十分成熟,两者相结合,不是最完美的搭配吗?”郗长林笑吟吟地说。
“还是算了。”贺迟趁着等红绿灯,抽空瞪了郗长林一眼,“你想回哪边?”
郗长林一脸莫名其妙,“除了那个小单间,我还能回哪里?”
“你还能回我那边。”贺迟抬手揉了一把这人脑袋,“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没确认关系前就同居不太好吧。”郗长林一脸为难。
贺迟:“那你确认一下我们的关系?”
青年板起脸:“说好的考虑一个月,人要言而有信,不能食言而肥。”
“为什么要一个月?”贺迟有些疑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花三分钟就能考虑清楚利害关系。”
“因为一个月能发生很多事情……”郗长林靠上椅背,将眼罩蒙在眼前,不着痕迹地叹一声气,隔了好久,才说出几不可闻的后半句话:“这样你就有足够多的机会反悔了。”
车内安静下去,贺迟打开车载音响,转出一首柔和的轻音乐。
身旁郗长林呼吸声渐渐变得缓慢绵长,他以为青年睡着了,便打算靠边停车,去后面那一张薄毯来,谁知刚减速,就听见郗长林有些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迟迟,你都不问我楼阳找我有什么事?”
贺迟勾了一下唇,在应急车道上停车,取来后座上的毛毯,抖开披在郗长林身上,才说:“司马昭之心。”
郗长林皱了皱鼻子,攥着毛毯边缘,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声音渐渐低下去:
“也不能这么说,他愿意和我搞好关系,以后办事要方便许多。你想啊,《幻日》里易清波和牧奚北有那么些暧昧关系,之前POI秋季新品的短片又是色欲主题,这样一来,我蹭他的热度,炒和他的CP,都非常容易。”
“哟,你还想和他炒CP?”贺迟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就是一个虚假炒作吗?又不是来真的,干嘛这么激动。”郗长林无所谓道,“现在粉丝们喜欢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只是顺应时势为之罢了,如果我想红,借着这一波操作会蹿得更快。”
贺迟:“你就那么想红?”
“一点都不想,红了就没个清净了。”郗长林无奈地摊开手,唇角微微抿了抿,“但是……没办法,这条路是我现在所能走的、最容易的一条。”
这之后,郗长林没再说话。
贺迟开车带着郗长林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不过这一次,布加迪威龙刚驶入铁门,副驾驶座上的人就醒了,没有给贺迟半点抱他上楼的机会。
道旁晚樱早已谢尽,不过有新的时令花卉盛放,推开车门,一阵蝉鸣声入耳,夏天气息扑面而来。
郗长林眨了眨还不能完全睁开的眼睛,歪过脑袋,对贺迟说:“想吃哈密瓜了。”
贺迟立马让管家去厨房切水果。
郗长林又说:“你真的不让我亲自动手为你准备一份大餐?”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十年。”贺迟没好气地说完,抬手招呼他进门。
鉴于郗长林对泡面的执着,贺迟让厨娘给他准备了一碗番茄牛腩面作为午餐。漫长的下午时光,两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一起通关了某款游戏,而晚上,吃的则是大盘鸡。
厨娘遵从贺迟的吩咐,没有用香菇打底,而是炒成辣子鸡。她手工擀面的技艺能够被称为一绝,面条筋道富有嚼劲。
这道大盘鸡的汤汁调得浓厚醇香,让郗长林破天荒地吃了两碗。
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是由于天气原因还是别的,郗长林胃口愈发不好,饭菜只能吃上几口,最多再喝一碗汤。
和贺迟私下达成交易的贾国平每天三次汇报郗长林的情况,每天三次都会提及这一点,让贺迟担心了很久。
为郗长林盛了一碗酸萝卜老鸭汤放到他手边,贺迟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去宁海城之前,要不要再做个身体检查?”
“为什么又要做身体检查?”郗长林闻言蹙眉。
“如果有什么病症,早发现早治疗。”贺迟又为他夹了一根蔬菜放进碗里。
“我吃不下了。”郗长林把碗从面前推开,“也不想去医院,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贺迟没好气地点头:“是,你一向是这样,自己的身体自己折腾。”
见餐桌对面的人半点没有要提筷子的趋势,贺迟只好使出杀手锏:“你边吃,边听我告诉你胡子山的情况。”
郗长林一脸无语地瞪起眼睛,直勾勾盯了贺迟好一会儿,才把汤碗拖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勺喝掉。
“胡子山是宫家上个世纪的采矿点之一,当年通信并不发达,所以矿道中发生的事故被封锁得很严实,就连胡子山下的尧河村,村民都不知道有那么多具尸体被经过他们的村子被运出去。
结合Emi传来的情报,当时宫家对事故伤亡数的认定是23死1失踪,有趣的是,因为失踪那人没有和死亡的二十三人一起进入矿道,所以他们认为那个失踪者是受不了挖矿的艰苦逃走,或者在山林间走失了。
但是我昨天过去,深入到了矿道里面,在一条岔道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和一本一翻就烂的日记。那本日记被我用道具复原,这个失踪者进入矿道感染X病毒后,将自己的一切病症都记录在了上面。”
闻言,郗长林唰的一抬眼,但贺迟居然又舀了一勺汤出来,仔细一看,勺子中全是萝卜。
“这位先生,冬吃萝卜夏吃姜,你搞反了。”郗长林面无表情地护住自己的碗。
贺迟:“能吃几块是几块,你边吃,我边那这位失踪者的日记念给你听。”
郗长林拒绝:“我有眼睛,会认字。”
贺姓大佬坚持着:“乖,你吃饭,我给你念。”
郗长林:“……”
青年发现自己有点拗不过他。
“197x年4月3日
矿道深处岔路太多,我不慎迷路,和工友们失去联络……
197x年4月5日
我依旧没走出这幽深的山洞,身体越来越不好,呼吸很困难,好似这矿道中藏着吸食人精气的妖怪……
197x年4月6日
我在矿道深处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依附着一种紫色的石头生长,呈金色,闻上去没有味道,溶解在水中的速度很快……
197x年4月8日
我带的干粮和水都耗尽了,身体愈发不行,连走动都困难,昨日还不见这样。我想,也许和我拼命想捕捉一只误入这里的鸟有关……
……”
这本日记只记录了七天。应该是四月十日的这一页,上面仅仅有一道铅笔的划痕,之后再无任何记录,可以推测出,这名失踪者的死期就是这一天。
“上面没有记录他为什么和工友走散,不过死亡日期比其余二十三名要早不少。”贺迟将这本陈旧的日记合上,抬眼一扫郗长林的碗,见萝卜少了两块,才稍微收敛起眼底的不满,“这本日记中能提取出的线索:X病毒含在一种金色物质中,无味,溶于水;感染病毒后,如果剧烈运动,会加速毒发过程。”
郗长林上下晃动汤碗里的小勺,舀起一块萝卜、让它掉下去,又舀起来,如此反复,思索了片刻后,问:“你去的时候,没有采集到X病毒的样本吗?”
“那条矿道里面干干净净,我既没发现金色物质,也没发现它附着的紫色石头。”贺迟说。
“果然那条矿道仍在使用中。”郗长林“啊”了一声,“你去的时候做好防护措施了吧?”
“我是那种不小心谨慎的人吗?”贺迟弯唇一笑,把被郗长林虐待的碗筷和勺收走,去厨房端出果盘,摆在桌边。
郗长林一脸认真:“就怕你突然没带脑子。”
贺迟:“不带脑子就没办法回来了,没办法回来就意味着见不到你,所以我怎么会不带脑子?”
“说绕口令呢你?”郗长林拿起一片哈密瓜,瞪了贺迟一眼,又道:“你让我理一理思路。X病毒潜伏期因人而异,会由于剧烈运动而加速毒发,而我外公当年一直在床上静养,所以拖了比较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个剧烈运动,该怎么定义?”
“也许与肾上腺素的分泌有关,也许是某些特定的运动刺激了特殊的神经,导致毒发加剧。”贺迟换了个位置,坐到郗长林身边,也拿起一片水果,“这一点,就连盛铭制药厂都还在研究当中。”
郗长林“哦”了声,陷入沉思。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窗外天光渐渐淡去,霞光燃尽,大片幽蓝在天幕中铺开来,明星亮起,在既定的轨迹上闪烁光芒。
青年从餐桌挪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漆黑眼眸迎着星光。
将所有信息梳理一遍后,他拖长调子喊了声“迟迟”,然后说:“我忽然想到,我明天就要去宁海城了,你不会还要跟去吧?”
第51章
“机票已经定好; 座位挨着你的;酒店Emi也联系过了,和你住一个套房。”贺迟站在郗长林身后; 弯下腰去; 将一杯温热的果汁递到他面前。
“这位先生,你要不要这样。”郗长林把果汁捧在手中,抻了抻腿; 说,“你家大业大的; 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不用辛苦地陪我跑来跑去。”
“公司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就算我半年不去,都不会出什么问题。至于家……”说着,贺迟话音微顿; 他把另一个懒人沙发拖过来,坐到郗长林身旁; 勾了一下这人的手指; 才继续说:“家里还少了个人; 我很担心; 所以想快点找回来。”
郗长林唇角轻勾,转瞬又拉下脸; 做出一副严肃表情:“停一停; 贺老师,停止你的土味情话。”
贺迟轻轻一哼,声音凉丝丝的; “不跟在你旁边守着,谁知道会不会第二天就找不到你了。”
“前几天你不在,我也没跑。”郗长林对贺迟的话很是不满,换做单手端起果汁杯,中指一弹,把后者的手指弹走。
贺迟不屈不挠地将手再度伸过去:“我不喜欢你捉弄调戏施洛,更不喜欢你和楼阳成天勾勾搭搭在一起。”
之前没有贺迟没将话说破的时候,是郗长林时不时地用两根手指、像小人儿走路似的在贺迟手臂上挪来动去,现在位置互换,搞小动作的人变成了贺迟。
说这话时,他长睫微敛,湛蓝眸眼低垂,将愁色与不满遮掩了去,声音也轻,就像自说自话。
郗长林忍下把那个“小声哔哔”的表情包拿来和贺迟做一番对比的冲动,侧目凝视贺迟几秒,半眯起眼问:“我怎么和楼阳勾勾搭搭了?”
“就一段半分钟不到的双人舞剑,有必要每天练习?”贺迟挑起眉来。
“也不想想是谁在背后做推手,让导演给我加的戏。”郗长林抿了一口的果汁放下,窝进懒人沙发更深的地方,接着踹了贺迟小腿一脚,“如果不勤加练习,到时候出丑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我才不是单单为了自己。”
贺迟抬手将郗长林伸过来的那条腿抓住,一寸寸地挪过去,把人半抱进怀里,“虽然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但学几分钟就会的东西,你还需要装模作样下苦功夫练习?”
“谁装模作样了。”郗长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往后撤,但懒人沙发这种消磨心志的柔软舒服玩意儿一旦坐进去,就基本上失去了抗争精神,于是他扭了两下无果后,干脆停止躲避,眼睛一闭,头一偏,不去看贺迟。
郗长林又说:“我们是正儿八经在排练,而且每天就练二十分钟,一共三天,加起来才一个小时。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我就是小气,恨不得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贺迟鼻尖在郗长林脸侧蹭了蹭,随后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低声说道。
“你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能实现。”郗长林抬手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却被贺迟顺势抓住爪子,紧紧扣住。
郗长林“喂”了一声。
贺迟:“我在光明正大地得寸进尺。”
郗长林:“……”这个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由于要搭乘第二天的早班飞机,才晚上九点,郗长林就被贺迟没收手机平板一切能娱乐的东西,赶回房睡觉。
郗长林当然没这么听话,他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澡出来,草草吹了几分钟的头,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名字比较有趣的书出来,然后熄灭卧室大灯,只留一盏床头小灯。
从门外看,十分天衣无缝。
不过他的对手是贺迟,这个人查房查得具有战术性。
先是敲门,郗长林没应,便听得那阵沙沙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接着大概过了十分钟,这人使用道具再次来到郗长林房间外,还找出备用钥匙——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郗长林来不及丢掉书伪装睡觉的样子,被抓了个现行。
三分钟内,书架上的书,包括房间里任何可以被郗长林玩的东西,一并被贺迟叫人挪了出去。
“过来吹头发。”贺迟取出吹风机接好电源,冻着一张脸对郗长林说。
郗长林不情不愿地挪过去,慢腾腾说道:“迟迟,要想生活更美好,就需要多笑笑,对事物保持宽容心。”
“对你,我还不够宽容?”贺迟挑起半边眉梢,摁着郗长林肩膀让他背对自己坐下,吹风机开关一按,轰的一声对准郗长林脑壳。
青年不禁往前躲了一下,像是被风吹跑似的,随即又被拽回去。
贺迟向来会在帮郗长林吹干头发时替他按摩头部穴位,手法相当熟练。郗长林很快就舒服得闭上眼睛,脑袋一下一下往前点,贺迟不得不挪去这人对面,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睡。
吹风响了将近十分钟,关闭的时候,青年已经睡得很熟了,呼吸声轻缓匀长。贺迟将他抱上床、盖好被子,守着他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翌日清晨,第一声鸟啼声起,管家先生醒来,将两只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准备在玄关处。
平海城飞往宁海城的第一班飞机在早上七点四十,起飞前四十分钟停止办理值机手续,换而言之,他们要在七点前到达机场。
六点半,郗长林就被贺迟从床上捞起来。贺迟跟装扮人偶似的替他穿衣穿鞋,然后把他塞进了车后座。
除了个别请假的演员外,《幻日》剧组全体人员都搭乘这趟早班机前往宁海城。秦导想赶的是国庆黄金档,因此拍摄进程十分紧迫,几乎容不得休息。
下了车,郗长林跟游魂一般跟在贺迟后面,在候机厅里愣愣地跟秦导打完招呼,就缩进了沙发里。
“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贺迟接过Emi递来的酸奶,插上吸管、刚想拿给郗长林,没想到一扭头,就见他又倒下了。
郗长林睡着后不说梦话,自然不会回答他。
*
宁海城和平海城,虽然名称相近,但地理气候很不相似。宁海城位于西南大山中,海拔高、温度低,即使是夏天也格外凉爽,多雨,不过晴朗的天气,紫外线很强,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晒伤。
他们遇上的就是一个晴天,下飞机前,贺迟借着给郗长林涂防晒霜,终于将这人给弄醒了。
“要到了吗?”郗长林摘下眼罩,漆黑眼眸中尽显迷茫,声音也软绵绵的,带着沙沙哑意。
贺迟低头看了一眼表:“快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青年“哦”了声,算了算,说:“那现在的时间是十点了?”
“对,你十点有事?”贺迟问。
“没,就是问一下。”郗长林缓缓摇头,贺迟的手指刚好戳在他脸上,那一坨还没抹开的乳白膏体瞬间横向散开。
贺迟笑起来,把郗长林另一侧脸颊上的膏体拨开,道了句“花猫”。
郗长林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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