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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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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长林睁着眼胡说:“天气有些闷; 我没胃口。”
  “那一会儿是不是也不想吃饭了?”贺迟又问。
  青年鼻翼翕动; 似乎是在嗅从厨房传来的香气; 分辨有哪些菜色。嗅完他仰头靠上沙发背,慢吞吞地说:“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贺迟低头一扫腕表:“已经是十二点了。”
  郗长林掩唇打了个呵欠; 大概过了三四秒; 从柔软的沙发里起身,这时正巧关沥与关植进门,言歆婷推着关佟的轮椅下楼来。
  三方聚齐; 郗长林偏了一下头,弯眼轻笑,喊了声“大哥、二哥好”。
  他们之间的称呼一向有些乱,郗长林叫言歆婷和关佟为夫人先生,但对关沥和关植仍是喊哥,因为一旦生疏地叫他们“少爷”,便意味着自己的身份降了一等。
  纵使当年郗长林进关家大门只有十二岁,也早已懂得这个道理。
  关植起初并不同意郗长林叫自己“二哥”,但关佟破天荒替郗长林训了他一顿,碍于父亲威严,这人只得作罢。
  面对郗长林的主动问候,关沥一脸轻淡地点头,然后跟贺迟打招呼。
  成年之后的关沥和中学时的性格不太相同。
  中学时受父母荫蔽无法无天,情绪外露得很,毕竟即使打人杀人,也有人收拾烂摊子。但十八岁后,关佟就把他丢入了商场中,只给初始资金、不给后续支援,让他一个人摸爬滚打,那一身戾气才渐渐收敛起来。
  现在的关沥整个人如同一把收入鞘的剑,冷锋依旧存在,只是看不见了。
  “久违了,我的弟弟。”关植一如既往脸上带笑,也十年如一日笑里藏刀。
  和郗长林打完招呼,关植将目光移向贺迟,向他伸手,说:“贺先生好,先前一直在溪边钓鱼,没能亲自迎接,实在是失礼。”
  对于这个二儿子,关佟就要宠溺一些,不像如鹰摔稚子般对待他,大概是由于关植总是笑眯眯的,嘴也甜按,比起关沥更为讨喜。
  但现在他是真失礼,哪有居高临下地向前辈示意握手的?
  轮椅在地面滑动拖出声响,言歆婷推着关佟过来,带着轻轻的斥责,喊了一声自己小儿子的名字。
  贺迟说了句“没关系”,把手递向郗长林。这次青年没有拒绝地将他拍开,但也只是象征性一拉,让贺迟顺势站起来。不过握住了,他没松开手。
  就身高而言,贺迟比在场众人都要高出不少,借着这点优势,居高临下的人转瞬就成了他,不过只是瞥了关植一眼便过。
  郗长林依旧眉眼含笑。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郗长林在看不见的地方缓慢勾住贺迟的小指,眸光一转,说:“那么二哥,你钓上来鱼了吗?”
  关植摊手:“钓上来了一条怀孕的鲶鱼和一条小得可怜的鲫鱼,都放生了。”
  郗长林一脸感慨:“二哥真是好心肠。”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王应麟一千多年前就说过的啊。”关植笑着拍了几下郗长林肩膀,“不过妈钓着了一条很肥的鲈鱼,少不了你的。”
  郗长林抿唇一笑。
  老管家悄无声息出现在客厅一角,对言歆婷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吃饭了。
  关佟浑浊的眼珠子顿时转了又转,身体亦隐隐有前倾趋势,言歆婷当即按住他,将轮椅转换朝向,同时侧目对郗长林他们说:“厨房已经准备好了,贺先生,长林,过来吃饭吧。”
  郗长林示意关家两兄弟先请,自己和贺迟落在这两人后面。
  他们的姿势,起初是郗长林握着贺迟的手,但言语之间,后者反客为主,五指挤进他的指缝,与他扣在一起。甩不脱挣不掉,郗长林趁着没人看见,眼皮一撩,瞪了瞪贺迟。
  后者挑挑眉,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举起来,在郗长林无名指上啄吻了一下。
  “你自己送上门的。”贺迟对郗长林做了一个口型。
  这时关植忽然回头:“你这次在宁海城待多久?”
  “等到戏份杀青就回去。”郗长林又凶了贺迟一眼后,才偏过脑袋,对关植说。
  “真是忙啊。”关植笑得意味深长,“这些日子能抽出时间过来吗?爸爸一直很想念你。”
  郗长林给出先前言歆婷问起时的那个回答:“我尽量。”
  “到时候贺董也会一起吗?”关植问贺迟。
  “到时候再说。”贺迟也没给出明确的答复。
  “今天实在是失礼,希望下次见面能够补回来。”关植依旧笑着,似乎真的很抱歉自己的礼数不周。
  贺迟很敷衍地点头,关植转回身去,加快脚步,和关沥并肩。
  很快来到餐厅,与外面的风格相同,这里一切极富西南特色风情,包括漆红的花梨木圆桌上的菜色。
  西南地区口味偏辣,重油盐,因为郗长林之前没过脑子的一句话,厨师让大部分菜都回归了清淡。
  郗长林在心中颇为自嘲地说了句“没想到这样就自食其果了”,得到系统一阵哄笑。
  上了桌,关家家主居主位,贺迟坐在他对面,郗长林在贺迟旁边落座。言歆婷选择了关佟右边,恰好和郗长林挨着,而关沥坐在他左边,身旁是关植。
  关佟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他的饭食也与这一大桌菜不同,由管家送到言歆婷手边,由她亲自喂食。言歆婷动作倒是熟练,看得出常做这事。
  反常必妖,毕竟郗长林记得这两人夫妻感情并不和睦。人家相敬如宾,他们相敬如冰,有时为了公司里的一些事,这两人能把家里的东西通通砸一遍。
  打量完言歆婷和关佟,郗长林问了一些关于这位家主的身体状况与饮食禁忌,然后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挪到对面。
  尽管刻意掩饰,关沥和关植两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流露出了几分暧昧。
  关沥和关植眉眼相似,都随母亲言歆婷。
  两兄弟的不同之处在于嘴唇,关沥唇薄,抿起来时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味道,这一点来自关佟;关植却不同,双唇饱满,笑起来跟勾人的花似的,尤其是面对关沥的时候。
  作为哥哥的关沥给关植盛汤,动作熟稔自然,将汤碗放到关植面前时,后者借着餐桌上的菜作为掩饰,捏了一把关沥手腕。
  这一系列动作,虽然郗长林无法直接看见,但系统又一次抖下光幕,给他来了个直播。
  “从贾国平那把隐形摄像机收回来了,你玩得很溜是吧?”郗长林似笑非笑地对系统说。
  “本系统这是在兢兢业业地做你的眼睛,帮你看你看不见的远方与背后。”系统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了,东西闲置着是会发霉的,我得让它充分发挥效用。”
  郗长林夸了一句“你真是勤俭持家”。
  倏地,有某个透着凉意的东西顺着郗长林脚脖子缓缓移了上来,他眉心一蹙,一些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但紧接着,他立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毫不留情地踹过去。
  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笑盈盈地夹了一筷子自己不喜欢的苦瓜到贺迟碗里,半眯着眼悄声道:“清热解毒,夏日必备凉品,而且是我们宁海城的特色酸辣口味,吃上去清脆爽口。”
  贺迟被踹了一脚,也是脸色不改,从容接纳这一筷子苦瓜,并且还以一块大白萝卜。
  中国人向来有在饭桌酒桌上谈事情的习惯,但关家宴客却是食不言。除了最开始郗长林与言歆婷说的那几句话外,之后再无一人开口,也不曾发生碗筷碰撞,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
  礼仪教养良好,氛围也冷得可怕。
  所以郗长林向来不喜欢在关家吃饭,即使饭菜再有味道,和这样的人坐在同一张桌边,吃着也索然无味。
  他勉勉强强喝了两碗汤,又吃了几片肉几根蔬菜,就停下筷子,有礼地笑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贺迟跟着放下手中汤匙,帮郗长林将备在一旁擦手用的热毛巾与餐巾递过去。
  言歆婷这个关家主母立刻摆出关心模样,“只吃这么一点怎么行?是不是过来的路上太累,我让厨房煮些粥?”
  “天气太闷了。”贺迟替郗长林回答。
  关家主母还想再说什么,但刚开口,就被郗长林打断。青年眼带笑意,乖巧漂亮:“我带贺迟去外面转转,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们。”
  说完他拉着贺迟站起来,越过侍立在桌旁的管家,径自走出去。
  离开的时候,他让系统那把才收回来的隐形摄像机物尽其用,放到关植身边跟着。
  天空如来时一般,阴云聚拢,低垂压顶,风虽然依旧透着凉,但确实有些闷。
  Emi给这两人送来伞,没随他们离开关家旧宅。
  郗长林带着贺迟绕到旧宅之后,走上一条鲜少有人踏足的小路。
  “这里有一种含有很多花蜜的花。”郗长林挥着十万人民币一把的劳斯莱斯雨伞开道,说话的语气较之在旧宅中要轻快许多,“花的颜色很多种,红的白的,以前偷跑出来玩的时候就喜欢到这边来,和蜜蜂抢那些花。”
  贺迟跟在他身后轻轻哼笑:“看不出来,我们郗喵还是吃花长大的。”
  青年“咦”了一声,头扭回到一半,又长长一“哦”,“我忘了,迟迟你是没有童年的。”
  “啧,这话怎么讲?”
  “你下河抓过螃蟹泥鳅蝌蚪吗?你爬过树啃过草叶吃过采摘下来没洗的桑葚吗?你曾经滚趴地上和小伙伴玩过扇纸牌游戏吗?都没有吧……没有这些经历怎么叫做童年呢!”
  贺迟:“……”
  “毕竟这些行为在你们大门大户眼里,都很没教养啊。”郗长林一声叹完,弯腰折过一根狗尾巴草,弯起眼睛朝身后一通乱戳。
  “跟你相比,我的童年确实挺无聊的。”贺迟挑起半边眉梢,伸手握住狗尾巴草一端,低声笑道,“无休无止的课程,骑术、弓箭、礼仪、决策、经济、政治、哲学、语言……甚至还有绘画与音乐。从六岁起,每天都在忙碌严肃中度过,根本抽不出时间去野外玩耍。”
  贺迟语气平淡,郗长林轻松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画面——小小的人每日带着厚重书籍,奔走在不同的房间里,见不同的老师,窗外晴空如洗,他却无法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
  郗长林放开狗尾巴草草杆,看着它被贺迟抓着毛茸茸的“头”而垂落悬空。
  “迟迟你真辛苦啊。”青年借着倾斜的地势,站在高处,拍了拍贺迟的头。
  “不辛苦。”贺迟抬眸凝视郗长林的眼睛,那眸子清亮,仿佛有星光倒转,“如果当初不努力,现在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郗长林抬手糊了狗尾巴草杆子一下,但眼底笑意未减。片刻后,他转回头去,继续朝前走,边说:“大概在走七八分钟,能够看见一条瀑布,那里水很清澈凉快。”
  贺迟走上来,和郗长林并肩而行,笑他:“小时候去那下面摸过鱼?”
  “拜托,我摸到鱼有什么好处?拿回去只有挨训的份。”郗长林白眼一翻,“人家这种大户人家,讲究的是在河边湖畔静坐垂钓,以锤炼心性。”
  郗长林把贺迟叫出来,并非真的为了怀念童年、追忆往昔,他是想给关家两兄弟和言歆婷留下反应的空间,但事实证明这几人很是警惕,饭后闲谈都是工作和家里的琐事,没有涉及半点关于郗长林和关佟。
  于是两个人在关家旧宅后面的山坡上走走停停大概有半个小时,就折返回去,开车从塔山离开。
  念及郗长林在餐桌上只动了几筷子,贺迟拿出一根巧克力棒递给他:“垫垫肚子,下了高速我们再去吃别的。”
  “我好想吃麻辣小龙虾啊。”郗长林抱着咸鱼,脑袋靠在车窗上,并不伸手去接。
  贺迟挑眉:“微辣小龙虾加醋?”
  “那不就跟没有辣味一样了吗?”郗长林抬脚就往贺迟脚脖子上踹,大约是存了报复心思。
  “那就别想了,最多能够是清蒸小龙虾。”贺迟边说边将这个人还没收回的腿勾住。
  郗长林拔萝卜似的拔自己的腿,咬牙切齿地说:“清蒸小龙虾蘸辣椒?”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贺迟凝视他,话语温柔。
  “啊——虐待——绝食了——”郗长林凄惨哀嚎,把脸埋进咸鱼抱枕中。
  贺迟一声哼笑:“打个滚,露出肚皮,让我挠一挠,我就同意你吃。”
  “不可能的。”郗长林用咸鱼腿打掉贺迟伸来的手,几秒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有手有脚也有钱,为什么吃个东西都要让贺迟同意才行?
  青年望着窗外陷入沉思,贺迟并不知他所想,开始哄他去吃粤菜。
  “一天到晚都能吃的早茶还能叫早茶吗?”
  “你真的觉得那种清淡的东西很适合我?”
  “白灼白灼白灼,我回去就把你白灼了!”
  “……”
  郗长林板着一张脸,坐直身子,边瞪贺迟边挑刺。
  “正是因为粤菜鲜香浓郁又不油腻,所以能吃很久。”贺迟抬手给郗长林顺毛,“可以坐在桌边吃一下午,谈你想谈的事情,对不对?”
  “这种事情咖啡厅不一样能做到?”郗长林说。
  贺迟回答得认真:“可是咖啡厅里一般只有甜点和饼干。”
  郗长林:“为什么就是不肯试试鲜香麻辣可口的小龙虾呢?”
  “因为吃多了对胃不好。”贺迟无奈道。
  郗长林一声长叹,并且摸出手机,打开了外卖APP,点了一大份麻辣小龙虾。
  “叮咚——”
  支付成功,商家已接单。
  贺迟垂眸一瞥,也拿出手机,磨着牙问:“地址填的哪?”
  “你猜呀。”郗长林笑起来。
  对面的男人虚晃一招抽走郗长林的手机,低头扫完地址后,塞回他手中。
  “那我点粤菜。你,带壳共计一公斤重的麻小,我,一大桌粤菜,你吃完后不许来吃我的。”贺迟拍拍郗长林脸颊,冷哼道。
  郗长林:“……”幼不幼稚?
  他一路上都没再和贺迟说话。
  中途车内响起了两次电话铃声,分别是两个人的外卖,两个人都让外送员将东西放到酒店前台。
  等车抵达酒店地下车库,郗长林一推车门,冷笑一声踩上地面,走得极快。
  Emi停车的位置挑得很好,就在电梯对面,这时候电梯恰好停在负一层。
  贺迟从劳斯莱斯另一侧绕过来,只来得及“哎”了声,就见郗长林站到电梯里面,两扇金属门缓缓合上。
  “他真的生气了?”贺迟问Emi。
  “这话如果您问的是郗先生的系统,他才有可能做出确切回复。”Emi回答得一板一眼。
  郗长林比贺迟快了将近半分钟时间回到顶层套房,当后者刷开房门时,麻辣小龙虾的香味溢满整个客厅,而餐盒将整个桌面占据,根本没有留给粤菜半点空间。
  “郗喵,即使是生气,你也不用这样吧?”贺迟站在门口,把餐盒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轻声说。
  “没有生气啊。”郗长林漫不经心道,声音轻飘飘的,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剥龙虾壳,“只是真的没有地方留给你了而已,不过餐厅不是有餐桌吗?自己去那边。”
  贺迟垂眸盯着郗长林看了片刻,换上拖鞋,拎起那两盒菜走向餐厅,把菜一盘一盘摆出来,这期间郗长林剥了三只龙虾,将龙虾肉蘸着盘底的汤汁吃下。
  他盛出一碗汤,又添上一碗米饭,然后走到郗长林面前,开始转移装小龙虾的餐盒。
  “干什么!”郗长林撩起眼皮,面无表情瞪视贺迟。
  “过来吃饭。”贺迟将几个餐盒叠在一起,单手举着,再微微弯腰,一把拉起郗长林。
  后者踢着鞋子不情愿地走在贺迟身后,被按着肩膀坐进椅子里,接着手上的塑料套被摘下,爪子被擦干、塞进一支汤匙。
  五指毛桃煲鸡汤清香可口,郗长林稍微一抿,面上表情没绷住,终于“噗嗤”笑出来。
  “不生气了?”贺迟坐到他对面,抓起塑料手套带上,动作娴熟地将小龙虾壳肉分离,肉放到一个干净的瓷盘中。
  “我真的没生气。”郗长林说。
  两斤小龙虾一个人吃,一个人剥,很快就见底,只剩一些泡在汤料中的配菜。贺迟丢开这餐盒,边摘手套边说,“我在关家旧宅里安置了监控。”
  郗长林弯起眼睛:“好巧,我放在了关植身边。”
  贺迟:“那你应该清楚,大半个下午过去,关家两兄弟虽然待在一起,但没有别的举动。而那位管家,正在竭心尽力地组织下人对旧宅进行打扫。”
  “嗯,怕我放置窃听设备或针孔摄像头。”郗长林无所谓地耸肩,“但是谁能想到,我有个外挂呢,他们翻个底朝天都翻不出来。”
  “我还让Emi将整个关家旧宅扫描了一遍,你呢?”
  “我家统统不用吩咐就自觉完成了这项任务。”
  贺迟笑着拉开光幕,使用道具共享:“好吧,那现在来对对答案,找找茬?”


第57章 
  即使是同出一源的人工智能; 在历经漫长任务岁月中形成的性格也截然不同,这造就了郗长林的系统和Emi虽然都对塔山上的关家旧宅进行了全方位扫描; 但他们的侧重点与呈现方式不同。
  经过郗长林在书房与关佟见面时的吩咐; 系统干脆建立起整个关家旧宅的模型,细节角落无一不囊括在内,可以用手指滑动更换角度; 也可以通过触碰操纵里面的柜子、桌椅,看见里面存放的东西。
  Emi则整理出了一份报告; 里面附上了在关家旧宅搜寻到的所有可疑文件,以及在旧宅内自由出入的所有人的资料。
  两者相结合; 便能清楚地知道哪些文件档案放在哪些地方,打开来又是什么内容。
  郗长林和贺迟坐在桌边,对着这两份扫描结果翻看了一下午。
  傍晚; 在乌云中积攒了大半个白天的雨终于倾泻而来,拍打在三十八楼高的酒店顶层窗户上; 宛如滚滚落下的一片瀑布; 将蜿蜒长街中正次第亮起的灯模糊了去。
  郗长林将面前的光幕推远; 倒在背后的靠枕上; 慢慢阖上眼。
  贺迟踩着拖鞋走去门口,将顶灯打开; 澄黄灯光流淌下来; 将郗长林笼住,柔和了他漂亮的眉眼。
  他在用口哨吹一支曲子,一支颇具凯尔特民族调风格的短曲; 节奏轻快,回旋悠扬。
  “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贺迟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桃和水果刀,边剥皮边问郗长林。
  “你会这么问,显然也没有收获。”郗长林伸手往旁摸索,摸到另一个抱枕后,往怀里一塞,不慢不紧地开口,“旧宅太干净了,除了关佟每日服用的那几瓶药,其余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关佟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就是由于那几瓶药,但关家的人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那些药瓶上没有名称、批号和生产厂商,只有“1”“2”“3”作为标记。
  除非郗长林和贺迟再去一趟旧宅、弄到样本,否则搞不清楚这些药是什么。
  “但这药不是关键,我们不用把时间和资源用在这上面。”郗长林想了一下,又说,“重点是关佟为什么会被下药。”
  “关佟死后谁得利?”贺迟问他。
  郗长林回答:“当然是言歆婷、关沥和关植。我作为一个外姓‘养子’,又与他们断绝来往四五年,得不到任何好处。”
  “这三人本就是站在同一边的,关家落入他们手中是铁板钉钉的事,又是为什么要急着害死关佟?”贺迟接着问,通过引导的方式让郗长林说出某个答案。
  “因为关佟损害了他们应得的利益。”郗长林仍旧闭着眼,眉心微蹙。
  贺迟又问:“那为什么要选择杀你?”
  青年的声音转轻,带着几分不愿承认:“因为我……和那部分利益产生了牵扯。”
  “你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一直不肯承认,因为这些年来,关家对你委实说不上好。”贺迟放缓语气,将削好的桃切成小块,放进果盘之中。
  郗长林笑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睛:“所以你是要对我说那句话吗?把所有可能性都排除后,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相,即使再离谱荒谬。”
  “你想不通的是关佟为什么要把原本属于那三人的利益转移到你身上……”贺迟的话微顿,他换了一个坐姿,将手交叠放在腿上,垂眸深深凝视郗长林,“但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关家兄弟、言歆婷会对他下手,那么至少是在他表露出这个意愿之后。
  我们可以这样假定,言歆婷谎称关佟由于去年年底进藏,身体适应不了高海拔环境而受损,那么不难推测出,关佟的心思,是在这之前被三人只晓得的。但那时候你的生活仍旧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意外,出事是今年五月份才发生的事情,那么……”
  “那么不难猜测,关佟在这期间做出了实际行动。”郗长林接过贺迟话头,“他知道关沥关植言歆婷要杀他,而他已经错失良机,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与机会,被限制在家中,所以他能够做到的为数不多的事——联系律师,写遗嘱,重新分配财产。”
  过了片刻,他眉梢一挑,又说:“这是铁板钉钉会留下痕迹的事情,肯定发生在关佟被带到旧宅之前,说不定他们去旧宅,就是由于这个。不过,关佟不会傻到遗嘱只写一份,他应该会准备多份,分散在各个地方,只要一有机会就前往公证处做公证。”
  贺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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