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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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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神的庇佑吗?”郗长林琢磨了一会儿,问系统。
“神无处不在,神无所不是。”系统说出这句老生常谈,“老大啊,你不要不相信,神一直是眷顾着你的。”
郗长林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一直到贺迟结完账,带着他散步回去酒店,郗长林都沉默不言。
被塞进浴室洗漱的时候,他撩了撩眼皮,偏头问:“那天的逗猫棒,也是同样的原理?”
“对。”
“神真的存在?”
“选中你成为任务者、轮回者,帮你实现重生愿望的,不就是神?”
郗长林讶然挑眉:“我一直以为那个所谓的‘主神’,只是一段发布命令的代码。”
“代码总得有个人来写吧。”贺迟笑了笑,拍拍郗长林脑袋,帮他挤上牙膏、牙刷塞进手里,“偶尔信一下,总是没错的。”
第62章
郗长林慢条斯理地把牙刷塞进嘴里; 再把贺迟从洗手间推出去。手臂上下移动,他注视着镜中自己; 感觉数百年间建立起的信念正在被摧毁殆尽。
这个世界上; 神真的存在吗?罹难之际在心底拼命呼喊求救,真的能够得到回应吗?
如果能够,那为什么当年他仍在跌跌撞撞少年时; 日夜祈求能够得到救赎,神却不曾理会?如果不能够; 又为什么两次出手帮他化险为夷。
眷顾和庇佑这玩意儿,难不成还要看神的心情?心情好了救上一两个人; 心情不好,就冷眼旁观。
郗长林的情绪渐渐变得复杂,在内心深处勾勒出了一个有些傻缺的神的模样——世人苦苦哀求时置之不理; 可一旦曾经的信徒远去,又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一次又一次出手援助; 企图把他拉回自己的阵营。
又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 这不是傻缺; 应该叫做幼稚别扭、小孩子脾气;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个不懂得如何准确表达自己情感的少年; 分明喜欢着某位姑娘; 却用言语讽刺和打闹吵架去吸引她的目光。当那位姑娘真的被他推远了,才开始着急。
青年没忍住“啧”了一声。
高高在上的那位竟然存在着如此缺陷,那么成神的标准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潜力去和他平起平坐?
郗长林心念转动; 探知到他内心波动的系统不明所以地冒头,却没得到理会。
不过,如果系统知道了郗长林想法的跳跃程度,估计要被吓得半死,毕竟他是一名忠诚的员工。
心情逐渐平复,郗长林丢掉牙刷漱完口,拉开干湿隔离的门,慢条斯理地放出一浴缸水,泡起澡来。
早上被贺迟弄出的一身痕迹没有消退的迹象,而腰间新添的那道,比之前在化妆间查看的时候,颜色更深了些。
洗手间的门被敲了两下,随之响起贺迟的声音:“郗喵,我能进来吗?”
郗长林伸手在水面拨了两下,清泠水声响动之间,漫不经心地开口:“隔壁又不是没有洗手间。”
“隔壁没有你。”贺迟道,“我进来了?”
“原来是小四十五寂寞了呀。”郗长林拖长语调,声音带笑,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
洗手间的门没反锁,门把手一拧就开,贺迟一身白衬衫走进来,湛蓝的眼眸弯起,温声说:“郗喵,纳小妾都纳到第四十多房,你不担心身体会吃不消?”
“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郗长林双手掬水又任其哗啦流走,脑袋一本正经胡乱点着,“所以我不想你进来嘛,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贺迟挑眉,隔着隔离门上的水雾,撇下眸光凝视坐在浴缸里的人,他手里拿着一瓶跌打损伤喷雾,明显是进来给里头的人上药的。
这话问完,贺迟立即压低声线,笑了一声,又说:“或者……其实是你在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
郗长林仍旧在玩水,头也不抬:“你如果想对我做什么,那不是轻而易举?我又不会反抗。”
“是是是,你当然不会反抗。”贺迟将手里的喷雾放在洗手台上,从牙刷杯中取出自己的那只,润湿过后挤上牙膏,“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在这时候对你做某些事情。”
“我明天没有事情的呀,除了接着去关家新宅调查,所以迟迟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不介意的哟。”郗长林撑起身来,从浴缸彼端爬到此端,抬手擦去隔离门上的水雾,就着半跪的姿势,仰起头笑眯眯地望向贺迟。
后者的手不着痕迹颤抖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然后做到一半的时候,Emi把亲子鉴定结果发过来,你毫不犹豫翻身就走,去处理正事?”
郗长林没忍住大笑出声,撑在玻璃上的手滑下去,上半身没入水中,溅出不小的水花。肩膀不住耸动的同时,他声音亦带颤:“于是某位贺姓男子自此一蹶不振,投资某知名男科医院,企图重振雄风。”
贺迟平平一“啧”,一手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另一只手隔着玻璃,在郗长林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
郗长林对他弯起眼睛。
贺迟转回身去刷牙,郗长林也缩回之前的位置。
一时之间气氛和谐得过分,不过几分钟后,郗长林心里却生出一丁点儿别扭。
他手在水里搅了搅,稍微抬高音量,喊了声隔离玻璃外把牙刷丢入杯中的人,然后说:“我想了想,不管BR那边开出的合同如何,都要过去。”
“带资过去怎么样,成立工作室,挂到BR名下,实际是合作关系。”贺迟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就算资金够,但我没有资历,招不到什么人的。”郗长林的爪子在水面上又动了两下。
贺迟:“谁说要对外招人了?”
“迟迟,不管你在计划什么,我都不会同意。”郗长林一愣,片刻后撩起眼皮,跟条鱼似的游移过去,一脸严肃地看向贺迟。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作为艺人空降过去,关植安排给你的经纪人是业内顶级,资源也是一等一,这样会让你在BR受到排挤,短期内很难站住脚。”贺迟的神情亦认真起来。
青年微微一笑:“就是要丝血反杀、低血狂暴才好玩呀。一开始被人以为好欺负,但到了最后,那些看低我的人才是被欺负的,多有意思。”
贺迟深深凝视着他,眼里有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你总是这样让人不放心。”
郗长林敛下眸光,声音很轻:“还行吧,你跟我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半点不放心。”贺迟扬起下巴,语气直白,毫不迂回委婉,“因为你,我没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吃饭不认真,睡觉不老实,整天想着作死,还有一点,无时无刻不在招蜂引蝶。”
“某贺姓男子又在吃醋了。”郗长林笑了一下,“花好看又不是花的错,蝴蝶呀蜜蜂呀想飞过来,它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如你把它藏起来?”
贺迟一声冷哼,“藏得住?”
“藏不藏得住,这个得看你的本事了呀。”郗长林轻声说。
贺迟不再接话,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浴巾,一拉隔离门,踩进洗浴的区域,居高临下地瞥着郗长林。
郗长林回望他,漆黑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像一只走失在里面的麋鹿。
几分钟后,贺迟不咸不淡地开口:“再泡下去就要泡发了。”
郗长林手指在浴缸边缘敲了几下,认真地说:“讲道理,这才半个小时不到。”
“今晚不想讲道理。”这样说着,不讲道理的贺先生一弯腰、一伸手,就将郗长林从水里捞了出来。
郗长林象征性地挣扎两秒,便随遇而安,任由贺迟帮他擦干身体、上药,再将他裹成一个卷给提溜出卫生间。
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算算时间,离Emi带着基因样本前往平海城,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郗长林低着头,身边是贺迟在用吸水毛巾帮他擦头发——持续了整个白天的凉爽在入夜后消失,温度逐渐攀升,即使室内开着空调,郗长林也不想被吹风机轰炸脑壳。
他把玩着从剧组带回来的那支金属箭,问贺迟:“结果就要出来了吧?”
“就知道你在等这个。”贺迟冷冷一哼。
郗长林甩了甩头,躲开贺迟帮他按上他颈椎穴位的手,“我还在等你问我要怎么回报某位经纪人先生。”
“疼?”贺迟眉梢微蹙。
“有一点点。”郗长林敛下眸眼,轻声说。
“是时候减少你低头玩手机的时间了。”贺迟没好气地说,把郗长林后颈提溜回去,随后接上他之前的话,“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贾国平。”
“你希望我怎么对付他?”郗长林反问。
“哟,征求我的意见?”贺迟挑眉。
郗长林弯起眼睛:“偶尔也要听一下别人的看法。”
“我当然是希望能够用最方便的办法,把他送到应该去的地方。”贺迟道。
“该去的地方,法庭?但贾国平的情况属于被威胁着共同犯罪,是胁从犯,两次下手,两次未遂。在我国刑法中,这样的胁从犯一般会从轻发落或者免除罪责。”郗长林声音幽幽的。
“所以,按照你的想法,肯定是打算把贾国平利用一番。”贺迟道,“你要去BR,而关植的助理给贾国平开出的条件之一,也是让他去BR,你打算从这里入手?”
郗长林声线平直,语气不咸不淡:“他分量不够,在BR内掀不起什么风浪。”
此言一出,贺迟恍然大悟:“原来你困扰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贾国平?说起来也是,他的分量实在是太轻了,连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炮灰。”
“可我想教训他。”郗长林捏紧了手里的金属箭。
贺迟:“讲道理?”
郗长林摇头:“太轻了。”
男人又问:“抓起来打一顿?”
这话换来郗长林一个白眼,“多没意思。”
的确没意思,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够意思。毕竟于郗长林而言,贾国平是曾经陪着他走过那段艰难岁月的人。
这个经纪人保守固执,温柔笨拙,在乎的东西不多,价值也都不大,但视若珍宝。而现在,他最珍贵的宝贝被人用来威胁,所选择的只有鸵鸟到不得不为之的时候,对相较而言不那么珍贵的人下手。
很不幸,郗长林是后者。
如何惩罚这样的被逼无奈,实在是太难了。
“你有没有想过……试着去原谅?”沉默半秒,贺迟试探性开口。
郗长林嗓音瞬间沙哑下去:“迟迟,我很记仇的。”
“对啊,正是因为记仇,所以要让他内疚一辈子。”贺迟拇指描摹郗长林的眉骨,另一只手丢开吸水毛巾,抓住他的手,眸光低垂,语气轻柔,“贾国平不是你能利用起来反击的点,对于这样的人,不如让他这一生都活在事件的阴影当中,永远记得你,永远记得自己的罪。”
“真的能永远记得,不会因为被轻巧放过就自以为是?”郗长林问。
“如果是关植,肯定会,但贾国平不同。”贺迟手指嵌进郗长林的指缝,紧紧扣住他的五指,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这人的无名指,低声说,“这一点你自己很清楚。”
青年在额头抵到贺迟肩头,良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别人告诉我,让我原谅一个两次三番帮助敌人杀我的人,我会把他一棍子敲死。”
贺迟笑起来:“因为我有幸成为了你口中不是别人的那个人。”
第63章
夜间十点半; Emi终于将亲子鉴定结果传回,如先前贺迟所推测; 关植和关佟不存在血缘关系; 但关植与言歆婷……也不是母子关系。
报告最后一行结论表示,关植与关沥的亲缘关系是表兄弟,而与言歆婷; 是姨与外甥的关系。
“咦,言歆婷竟然没给关佟戴绿帽?”郗长林讶然。
“当然不是。你没看之前Emi搜集到的言歆婷的资料?她在与关佟结婚的第三年; 就频频在夜店幽会男子了。”贺迟道。
“那我改口,关佟这些年竟然没有替言歆婷养她和别人的孩子。”郗长林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桌上敲打; 笑了一下,“不过,我还在关家的时候; 不止一次听言歆婷和她的朋友在闲谈中提起怀关植的过程有多么痛苦,产后恢复又多么艰难。这种事情不像作假; 而言歆婷……好像并不知道关植不是她亲生的; 她对这个小儿子的态度; 可比长子关沥要宠溺得多。”
贺迟“嗯”了一声; “她肯定认为关植是亲生的,毕竟关植与关沥长相是那么相似。我了解过言家内部的资源布局,在言歆婷能调动的那部分中,关沥关植两兄弟之间的分配明显存在不平衡; 弟弟占据了大头。”
“按照言歆婷的性格,如果孩子不是亲生的; 那肯定是想尽一切方法把东西攥在自己手里,不可能把天平倾斜过去。”郗长林偏过头去,弯起眼睛笑望贺迟,“不过人家两兄弟如此相亲相爱,谁占大头,谁只能得到小利,好像没什么区别。”
贺迟抬手揉了揉郗长林脑袋顶上被他擦得有些凌乱的黑发,低声道:“Emi之前整理的资料中有言家家谱,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言歆婷只有一个弟弟,就是宫二未婚妻的父亲。如果孩子是她弟弟的,那么鉴定结果应该是姑侄关系,而非姨和外甥。”
“那么我们可以这样做假设:言歆婷有一个流落在外、不被家族认可的亲姐姐或妹妹,这位女士生下了孩子,然后将他与真正的关植做了调换。”郗长林耸肩,“这样做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不好推测,不过我们可以将她找出来,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关植。”
贺迟:“二十多年前的做事留下的痕迹肯定很浅淡了,但好在现在全国各大医院联了网,这么些年来,她不可能不上医院看病做检查。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言歆婷的基因样本,可以在基因库中进行对比查找,大概过不了几天就能得到结果。”
“迟迟,你投资那家私立医院真的很有先见之明。”郗长林笑眯眯的,抬手轻拍贺迟脸颊,接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搓。
对Emi下达新的任务后,贺迟合上电脑,拎下郗长林两只爪子其中之一握在手里,缓慢从沙发里起身,“在商场上,布局十分重要。医疗行业是一轮不落的太阳,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会生病,生了病离不开看病就医,所以市场对于医疗的需求永远不会减少。”
“对啊,因为宫倾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一顿大刀阔斧改革,将盛铭制药厂给扶了起来。”郗长林被贺迟牵着起身,赤足踩上柔软地毯,动作轻微地打了个呵欠,声音变得绵软,“你猜,言歆婷手上握着的盛铭股份,她会留给谁?”
“我猜是关植。”贺迟说。
“我也觉得是他。”郗长林脑袋轻轻往前一栽,抵在贺迟背上,语速慢吞吞的,“毕竟是辛苦怀胎十月、让她曾在鬼门关徘徊过一次的‘宝贝’啊。”
“想睡觉了?”贺迟偏了偏头,垂眸凝视郗长林发顶。
“我还能再撑一会儿。”郗长林嗖的一声抬起头,坚定地对上贺迟的目光,“这才十一点不到,怎么能够向睡神屈服呢?”
“早睡是会要了你的命吗?”贺迟没好气道,抬手在郗长林额前轻轻一点,落下时顺势扣住这人的腰。
郗长林一脸理所当然:“当然要命,而且我现在特别想吃拉面,吃不到会一晚上都睡不好的。”
贺迟挑眉:“你都已经刷过牙洗完澡,还要再出去?”
“再洗一遍咯,迟迟你也不还没洗澡?”郗长林无所谓地说。
“就算你不嫌再洗一次澡麻烦,但你确定那家拉面店会营业到现在?”贺迟抬起手腕,下巴一努,示意郗长林看时间。
青年抬起的头无力垂下去,一声叹息后,嘟囔了句“对哦”。
“怎么忽然就傻了呢?”贺迟手指在郗长林手背上摩挲着,语气无奈。
“你才傻!”郗长林不满地伸指戳了戳贺迟脊梁骨,不过几下之后泻下气来,低声说:“可我就是想吃拉面。”
“这是在撒娇?”贺迟弯起唇,“你亲我一下,我就陪你去。”
“我为什么非要你陪啊?”郗长林眯了眯眼睛,“我是断了手需要你喂,还是断了腿,需要坐轮椅由你推?我自己去,再见,不用送!”
“那我亲你一下,你陪我去?”贺迟的立场转变极快,可说完并不等郗长林回答好与不好,就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那双色泽好看的唇。
这是极为漫长的一个吻。只来得及轻轻“唔”一声,郗长林就被压倒了沙发上,姿势为妙,手除了攀上贺迟脖颈,或者环住他的腰,别无他选。他身上本就只裹了一条浴巾,在靠枕上扭了两下后松垮得不成样子。
那漆黑眼眸中漾开水光,潋潋清艳,就如被春花拂过的湖面。一点薄红在眼角晕开,郗长林手指抓住贺迟身上的白衬衫,用力一扯,在上面留下浅淡的汗渍痕迹。
一折腾就是二十分钟,郗长林情难自禁,将白皙修长的腿缠上贺迟腰间时,压着他的人却忽然抽身离开。
“你干什么?”郗长林撩起眼皮,歪过脑袋,用极轻的气音问。
“给你一点小惩罚。”贺迟回答他。
“可是现在这样,你不好,我也不好。”
“没关系。”贺迟哑着声音说,“反正我能忍。”
郗长林可怜兮兮地伸出爪子,脚趾在贺迟腿上踢了一下,喊道:“迟迟——”
“谁让你早上不光不想着解决问题,还一个劲火上浇油呢?”男人捏住郗长林的手,冷哼一声将他从靠枕里拉起来,“现在还想不想吃拉面?”
郗长林不满地哼哼唧唧半天,在贺迟肩膀上咬了好几口,才说:“当然要吃。”
贺迟冻着一张脸:“但是十一点半了,你没得选。”
“迟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坏。”郗长林拖长语调,“芝麻馅儿汤圆,切开全是黑的,我不就调戏了你几次么,有必要记一整天?”
“我记一辈子。”贺迟说。
“行啊,信不信哪天我手起刀落,你就往生去来世了。”郗长林开始冷笑。
贺迟挑眉:“哦?这么舍得?”
“哼,有什么舍不得的。”郗长林皱了皱鼻子,“和你在一起吃不饱穿不暖还必须睡得早。”
“你自己说说,我短了你哪顿饭,少给你买了哪件衣服?而且现在十一点半了,还算睡得早?”男人神色复杂,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郗长林忽然语重心长起来:“迟迟,难怪你说以前我一直不太待见你。”
“为什么这么说?”
“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郗长林小指缓缓勾住贺迟小指,漫不经心说着,却倏然一把拽住这人衣领,把他脑袋拉到自己面前。
“迟迟,我要吃拉面,讲点道理,你不能什么都不答应我吧?拉面,拉面,拉面……”这混账每说一声“拉面”,就在贺迟唇上啄一下,声音响亮。
“看来我和拉面之间,你更愿意选后者?”贺迟边说边掐了一把他的腰。
郗长林不理这话,继续“拉面拉面”。
又被啄吻七八次后,贺迟终于服软,不过脸依旧板着:“既然这么想吃,还不去换衣服?”
“迟迟,你不是说,要亲手给我穿、亲手给我脱掉吗?”郗长林弯眼一笑,话虽这样说,但脚步飞快,一溜烟回到自己那间卧房,随手抓出一件衬衫,就开始往身上套。
贺迟也回房换了一件上衣。
两个人来到酒店大堂时,正好碰上夜戏收工、回到酒店的剧组成员。
在宁海城影视基地拍摄的这些日子,只要郗长林到剧组,身后必跟着贺迟,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都见怪不怪。
曾经和风娱有过合作的陈思明主动打了招呼,楼阳目光扫过郗长林时,着重看了眼他的唇,尔后眼眸一垂,沉默着和青年擦身而过。
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的施洛累成一条狗,被助理扶着走在最后,他眼底青黑,嘴角干裂破皮,为了演好一场角色不眠不休三日的戏,显然真的熬了夜。
“你们要去哪?”施洛看见了郗长林,一把甩开助理,瞪着眼走过来。
郗长林:“吃拉面。”
施洛又问:“去哪里吃。”
“还不知道哪家拉面馆开着,所以决定四处转一转。”郗长林说。
“我也要去!”施洛抻直脖颈,瞪着眼道,“我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虽然是便利店,但是里面有卖拉面!”
郗长林笑了一下,刚要开口,但忽然的,手指缝隙间挤进了不同与郗长林体温的微热手指、再死死被扣住。
贺迟的态度很明显,郗长林手指在他手背刮了一下,接受的话改为拒绝:“就不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便利店里卖的拉面就是印着‘拉面’两个字的泡面?”
施洛那点可怜的小心机被识破,犹如被哽住了喉咙般半天说不出话来,郗长林难得耐心等他找出一句话来回答,没想到蹦出的竟是:“你这是看不起泡面?”
“我当然很看得起啊,但某些人看不起。”郗长林眼里的笑意味深长。
沉默半秒之后,施洛飞速看了贺迟一眼,移回目光,他定定对郗长林说:“那就去找别的拉面店,总不会一起吃个夜宵都不行吧?”
这人眼神里明显有话,郗长林指腹在贺迟手背缓慢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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