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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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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雅婷有些瑟瑟发抖,所幸她让开了些身子,并没有太靠近皇上,也不曾被皇上发觉她的畏惧。

而梅勒怡珠却很是坦然,尽管心里有些不适滋味,但面上依旧平和柔顺。

“你继续喂药吧。”弘历见她手里端着药碗,便深吸一口气道:“药得按时服用才好。”

“是。”怡珠顺从的屈膝,按照皇上的吩咐继续喂药。可乔儿却不肯掀开面纱来喝,只哭腔道:“皇上,乔儿这里不好,皇上您还是移驾养心殿吧。”

弘历知道她是小女儿性子,也不怪罪。口吻明显多了一丝哄慰:“朕与皇后说说话,不看你便是。若你不肯喝药,那朕只好亲自来喂了。”

“皇上,您别这样……乔儿喝。”

“那便趁热喝了吧。”未能使碧鲁答应安心,弘历果然言出必行,旋身对兰昕道:“皇后随朕来外间坐一坐。”

“是。”兰昕知道,皇上必然沉不住气。而这意料之中的关怀,很快便要掀起一阵风波。只是这会儿,她还看不透是谁这般倒霉,轻而易举就让人从中算计了。

弘历坐稳,兰昕也跟着坐了下来。可是话并不急着说,只待紫妜奉了两盏热茶。

“臣妾问过咸福宫的侍婢紫妜,说碧鲁答应只对米兰花的花粉敏感。这几个月以来,内务府记档册臣妾也仔细瞧过了,并不曾有米兰花送入咸福宫的记档。而室内外的用品均更换一新,到底不可能连番被人做手脚。就连咸福宫的饮食饮水,臣妾也着专人细细查验过,均没有什么可疑。”兰昕忧愁不减,目光里也满是自责。“查不出病原实乃疏漏,还请皇上恕罪。”

目光里闪现一抹笑意,弘历倒是并没有指责之意。“朕怎么会不知皇后你的心性,必然是事无巨细的逐一查验过了。”看一眼里间的人影,语调便低了几分:“朕也知道对碧鲁氏过分恩宠,必然招致怨怼,却不想竟然如此之快。”

兰昕忙不迭起身告罪:“都是臣妾的过失,未能替皇上治理好六宫,以至于宫嫔间拈酸吃醋,明争暗斗,致使碧鲁答应遭罪,还请皇上责罚。”

“皇后何至于此。”弘历扶了兰昕一把,动容道:“朕治理大清不过四载,眼见朝堂上文武百官也各有门户,何况是后宫。女儿家的心思最是细巧,明争暗斗也是无可厚非。朕本也该雨露均沾,但乔儿生性纯真,朕每每与她相处,总觉得心里难得的轻松。”

“是。”兰昕唇边挂上了笑意,眉头却依然没有松开:“碧鲁答应的性子纯净,臣妾也很喜欢。只是若这困局不解,未免太难为她了。归根结底,皇上跟喜欢的人多处,也并没有什么不妥。臣妾又如何不明白皇上的心思,只怕自己力有不逮不能为皇上分忧。”

“那不是高翔么?”弘历方抬起头来,就见太后身边的公公在门外候着,不觉奇怪:“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何以你不进来回禀?”

高翔见皇上发觉自己,连忙躬着身子走了进来:“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听说碧鲁答应的身子还未痊愈,吩咐奴才过来瞧瞧情形。因着皇上皇后俱在,怕有所不便,奴才便没敢叨扰,只在门外候了一会儿子。”

兰昕警惕的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高翔说的这般简单。太后见缝插针的本事自己也不是头一回见了,看来这件事,又要让太后得意了。果然才想到这一层,兰昕就察觉高翔的脸色有些微变。既然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何不推波助澜一回呢?

打定主意,兰昕便问道:“碧鲁答应的病情有些反复,但经由曹院判亲自诊治,必然能很快痊愈。高翔,你务必禀明太后,不必记挂着,万万宽心才好。”

“嗻。”高翔恭敬的应声,一个千儿打下去。眼尾却不自觉的瞥了身后一眼。

随即便有一名内侍监捧着一对玉如意进来。高翔待他请罢了安才道:“太后交代奴才择一对玉如意给碧鲁小主安枕。奴才手脚慢,这会儿才捧了来,请皇上恕罪。”

弘历看了一眼那对玉如意,赞同道:“一入夏,必然是天气炎热难耐,加之身上的红疹刺痒,能安眠实属不易。太后设想周到。”

“索澜,你去将玉如意捧进去搁好。”兰昕虽然瞧不出这玉如意有什么不妥当,可心知绝不仅仅是安枕这么简单。

“那奴才告退了。”高翔却因为完成了太后吩咐的事情,急急跪安,再没有别的话说。

“紫娇,你快把这对玉如意搁在碧鲁小主枕边,这是太后钦赐的安枕如意。有了这个,小主必能夜夜安枕,早占勿药。”索澜谨慎的将玉如意交到紫娇手中。

紫妜扶了小主做起来,由着紫娇弄好如意和软枕,只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了。”

梅勒怡珠与魏雅婷被紫妜这突然的举动惊了着了,诧异的互睨一眼,便匆匆的跟着她走出了外间。

“启禀皇上,奴婢想起来了,这些天虽然更换了内寝之中的铺垫摆设,可有一样东西一直都没有换过。那便是小姐亲手绣的这对鸳鸯枕。请皇上皇后娘娘移驾内寝,仔细检视,若有不妥,定然是在这枕中了。”紫妜隐晦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曙光。

若她猜想的不错,或许猫腻还真就是在这枕中。

“去瞧瞧。”弘历眉宇一沉,似乎也信了几分。

兰昕随即起身,就着锦澜的手跟着皇上一并走了进去。

索澜连忙拿起碧鲁小主不曾睡着的一只鸳鸯枕,双手捧到了皇上面前。“请皇上、皇后娘娘过目。”

弘历接过来,翻上翻下的瞧了个遍,又凑近鼻前细细的嗅了嗅,除了淡淡的幽香,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皇后看看。”

兰昕倒是仔细的多,沿着金丝阴险绣成的枕缝儿仔细的看了又看,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拆过新缝的痕迹。“叫薛贵宁去请曹院判来,在让孙守礼找个针黹熟络的绣娘过来。”

怒火蹭的蹿了起来,兰昕的脸色严肃的有些唬人:“皇上请看,若是臣妾没有看错,这鸳鸯枕让人拆开过,还在里面加了些不应当有的东西。正是这东西闹出了祸端,才致使碧鲁答应满身红疹难以痊愈。”

“皇后娘娘,您是说有人故意要害臣妾么?”乔儿惊恐无状,紧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颤栗道:“不会是这样的,乔儿没有害过谁啊……皇上,乔儿害怕,乔儿害怕……”

弘历轻叹一声,语调温和了些:“别怕,有朕在,此事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没有人能再害了你去。”眉目泫然宁冷,声音里满是凛意:“能在这样的贴身之物里做手脚,怕就是身边之人所为。事情既然有了眉目,皇后,便交给你细细查清。”

“臣妾遵旨。”兰昕看尽了弘历眼中的深意,铿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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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佳人初试薄罗裳

怡珠心惊肉跳的垂下头去,皇上的话意味绵长,身边的人必然不会是指宫人这样简单。更何况紫妜与紫娇乃是家生的丫头,怎么会才入宫,就出卖了自家恩宠优渥的小主。都说避祸避祸,不过月余的功夫,这祸便从天而降了,如何逃避得了呢?

眼尾的余光加倍小心的扫了魏常在一眼,怡珠不知道她此时是否也和自己是同样的心情。而这一眼只能瞥见魏常在垂着头,却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与心思。

“皇后娘娘,院判大人到了。”薛贵宁领着曹秦川进来,识相的躬着身子退去一旁。

“曹院判,请你看看有什么不妥。”兰昕递了眼色,索澜便将一对鸳鸯枕均捧了上前。

“是。”曹秦川正经了脸色,从索澜手里接过其中一只鸳鸯枕细细的检查。而他的眉头也随之越来越沉。

这时候内务府的孙守礼也领了绣娘来。兰昕又吩咐索澜,将令一只鸳鸯枕地了过去。“既然是手上有些功夫的绣娘,想来你一看便知,这枕上的金丝线有什么不妥。”

绣娘遵照皇后的话仔细看过,方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枕上有一小处的针法与旁处不同,正是缝在枕缝,想来是拆过后又补缝的。且从用针走线,以及每一针的间隙来看,应当不是同一个人所绣。”

“给本宫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搁了什么好东西。”其实不用打开,在座之人均心中有数。兰昕一声令下,那绣娘便取下别在衣襟下摆的银针,手上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鸳鸯枕便拆开了一角。

紫妜跪在皇后面前释义道:“娘娘,小主的枕头里除了暖玉的枕芯儿,还搁了不少安神甜梦的花材。是小主入宫前用了大半年的时光,为自己绣成的嫁妆。故而入宫以后从不曾有一日搁置不用,奴婢们更换内寝一应的物件儿时,并不曾更换。”

“皇后娘娘,您请看。”那绣娘果然从各色的花材之中,取出了一个拇指指甲大小的白布小包。

索澜接了过来,递到了曹秦川手中。

从那个未曾拆开的绣花枕上,曹秦川并不能看出什么,可这指甲大小的薄包搁在鼻前轻轻一嗅,花香的味道依然扑鼻:“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小包里的东西,必然是米兰花的花粉。”

“好哇。”兰昕冷哼一声,声色俱厉:“能做的这样仔细小心,也真是用了些心思的。这东西分量不多,日日搁在碧鲁答应的枕芯儿里,难怪身上的疹子白日里见好,一夜过去又严重了。”

弘历面色阴沉,轻轻摆了摆手:“远远丢出去,别污浊了空气。”

兰昕颔首,按照皇上的吩咐即办,随即道:“紫妜、紫娇,你们是近身伺候碧鲁答应的人。本宫现在想要弄清楚的则是,从答应发病的那一日往前推一两日,有谁曾来过这间寝殿,又动过答应的鸳鸯枕。”?紫妜扬了扬头,见帝后均面色沉重,心里也是焦虑的不行。

却是梅勒怡珠领着魏雅婷上前了两步,端正的跪了下去,正色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与魏常在都曾经看过这一对鸳鸯枕。可臣妾与魏常在均是在碧鲁答应在时相借来看的。并不曾私下里未经允许瞧过。”

这样急着撇清也未尝不是担心所致,怡珠不愿意让皇上疑心自己。可她更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乔儿也顾不得身上刺心的痒,匆匆忙忙的走上前来,也一并跪在了皇上面前:“乔儿与梅勒姐姐、魏妹妹情同姐妹,一同入宫又同住在咸福宫,她们必然不会害乔儿。还望皇上明察。”

兰昕示意索澜扶起碧鲁氏,关心道:“你自己的身子要紧,此事本宫必然会察明真相,绝不会冤枉了你。米兰花宫里并不多见,虽说只有两小包花粉,可也必然得费些功夫弄来。”

孙守礼听皇后问责,连忙道:“皇后娘娘,请恕奴才多嘴。日前御花园的确是开了几盆不错的米兰花,可一直都搁在花圃里养着,根本不曾敬奉于哪一宫的娘娘、小主。更不曾送来过咸福宫。”

“你不曾送来,难道旁人不会自行去取么?”兰昕十分不悦:“传花圃司职的内侍监来,本宫必然严查到底,决不轻纵。”

弘历拨弄着手上的碧玺扳指,不动声色的听着看着。除了面色严峻清冷些,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可兰昕知道,皇上若不是心中烦闷,必然不会有拨弄扳指这样细微的动作。而涉及的又是新宠,怎么能不趁机立个下马威,让后宫里有异心的人瞧瞧厉害。

孙守礼匆匆退了下去,丝毫不敢耽搁皇后吩咐之事。

兰昕的目光不定的扫过众人的面庞,奴婢的分辩着几人的脸色。

“你身上那个香囊……”弘历伸手一指,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面前跪着的魏常在。“拿过来给朕瞧瞧。”

魏雅婷一个哆嗦,脸色唰的白了下去,却也不敢耽搁的取下了香囊,颤抖着交到了李玉手中。

弘历打开香囊的时候,手上的力气有些打,显然是心里不太舒畅。也因为这样粗蛮的举动,穿过香囊的丝带划扣了,随着动作掉在了地上。这样反而好办了,弘历将索性将香囊倒了过来,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几上。

兰昕的目光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敏锐而锋利的察觉到,那一对干花瓣里竟然有米兰花朵。

“这是什么?”弘历的语调上算平缓。

魏雅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顺着声音瞧过去。

“好大的胆子。”声调陡然提高,弘历猛的将那空无一物的香囊掷了过来,正摔在魏氏脸上。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这花不是臣妾放进香囊的。”魏雅婷畏惧的不行,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好端端的事情竟然牵扯到自己。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竟然中招的是这个魏常在,这也让兰昕颇为意外。“魏常在的香囊里有米兰花的干花,会不会是个巧合?皇上,毕竟干花里面,是很难取到如此之多的花粉。经过晾晒等工序,花粉早已经折损了大半。”

弘历没有看兰昕,只道:“若是巧合,她何必急着撇清,说这香囊里不知为何会有干花。”

“皇上,不会的,妹妹胆小性子有单纯,不会加害乔儿的,皇后娘娘说得对,或许真就是巧合呢。”乔儿忍不住扯下了盖在脸上的面纱:“乔儿相信不会是魏妹妹做的,还望皇上不要冤枉了妹妹。”

原本一张纯净又甜美的脸颊已经看不出模样了,眼前能看见的唯有偏偏的红与肿。小巧的梨涡也因为病变而扭曲了原本的样子。看着这样的碧鲁答应,弘历又惊有痛心,脸色愈加森冷:“你且放心,倘若没有做过,朕必不会冤枉了她。”

孙守礼急匆匆的回来,赔着小心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问过司职花圃的公公,这几日唯有咸福宫的夏澜去过花圃一回。说是想择一盆上好的茉莉,贡在寝殿之内。”

“夏澜?”弘历听闻是咸福宫,多少已经心如明镜了。

闻声而来的夏澜仓惶不已,快步上前跪在了皇上面前。“奴婢夏澜,是伺候魏常在的近身侍婢,日前常在小主说总觉得气郁胸闷,奴婢想着茉莉最是清新,便去花圃择了一盆好的,宫在了小主的睡房之中。”

“又是魏常在。”弘历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凛然的疑笑。

“胡吣。”索澜看了夏澜一眼,没好气道:“宫里的娘娘也好,小主也好,需要添置什么花品,只消去内务府说一声就是了。何需自己前往花圃择花。旁人带进宫来的家婢也就罢了,夏澜你可是长久伺候在宫里的侍婢,难道你会不知道么?”

夏澜连连告罪,嘴里直喊冤枉:“奴婢只是怕内务府搬来的花品不好,这才亲力亲为,去花圃挑了一盆来。从头到尾,奴婢都没有起过旁的心思啊。”

“李玉。”弘历眉头深锁,不由分说道:“拉去慎刑司重责,必然能说出实情来。”

魏雅婷又气又怕,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却要这样被疑心。皇上根本就不待见她,她却还要背负着宫嫔的身份,在这四面红墙里熬成白骨。不,或许,很快她就是一堆白骨了。“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夏澜也必然是无辜的。求皇上饶了夏澜吧……”

兰昕见魏雅婷畏惧至深,却还要硬撑着为侍婢求情,不免又多喜欢她了一分。可此事若是没有夏澜担待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保住这个魏氏。思前想后,兰昕悬了一口气于胸,睨了一眼手边几上纷乱的干花瓣,少不得替这可怜人儿说上一句话:“皇上,或许魏常在并没有说谎,您且看这些干花便可知究竟。”

第二百七十章:画时横接媚霞长 推荐3000加

弘历不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魏氏,是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与洛樱太相似。克己沉心,他也不想错怪了谁,便轻微颔首:“皇后发现了什么?”

兰昕将一片玫瑰花瓣拈在指尖,展现于皇上眼前:“从这花瓣的颜色不难看出,这香囊里的花材至少也有数年了。可皇上再看这米兰花干花粒,显然色新一些,相较其余的花材而言,必然是后添进去的。

臣妾以为,若是魏常在真心加害碧鲁答应,何必还要往自己的香囊里添这祸患。自然是急着撇清才更为要紧了。相反,存心将这东西丢进香囊之人,必然是渴望此物被发觉后,能将罪责一并嫁祸于魏常在之身。”

在场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而气氛也随之变得有些不同了。

弘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常在,有将目光投向碧鲁答应,喟叹道:“朕以为前朝之事盘根错节,却不想后宫之事也尽然如此。再查下去,恐怕非但是朕,就连皇太后也会颜面无光。”

猛然朝桌几上一拍,碧玺扳指啪的一声脆响:“皇后看着办便是,不消再禀明朕。”

“是。”兰昕颤颤的睨了一眼,才发觉那扳指竟然碎裂开:“皇上,您的手伤着了。”淡粉色的碧玺是最上乘的,此时映着嫣红的血水,竟然有些可怖。“曹院判,快,看看皇上伤势如何?”

弘历缓了口气,稍微平复了心绪:“朕无碍,皇后不必担心。”

乔儿顺势也站了起来,随后便来扶身旁跪着的魏雅婷:“妹妹快起来,皇上不追究了。”

魏雅婷缩着身子依旧跪着,半晌没有动弹。

兰昕趁着曹秦川给皇上包扎伤口的功夫,瞥了一眼魏氏,从容道:”既然事情如此曲折,并非一朝一夕能查清楚的,你便先起身吧。左右夏澜已经送去了慎刑司拷问,若问不出什么,本宫自会放了她出来。”

眼中的泪水满是酸涩,魏雅婷不甘心这样的受冤:“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做过,夏澜也没有做过……”她看了一眼薄情的皇上,心生一念,或许远远的逃开这是非之地,才能摆脱这样的折辱与无限:“求皇后娘娘还臣妾一个公道。”

看着满脸稚气畏惧惶恐的魏氏,听着她口中源于自心之言,弘历甚微的不快。“朕的意思,你明听明白么?此事不再追究下去,也不尽然是你没有做过。或许你香囊之中的米兰干花,正是你自己亲手放进去,为求洗脱嫌疑。”

魏雅婷的泪水,顺着她无助的面颊缓缓的滑下来:“既然皇上如此不信任臣妾,又何为要草草了事?”心里的痛,让她咽不下这委屈。颤抖的声音显然是畏惧可却并不失坚韧。她到底不过才十三岁。

“魏氏住口。”兰昕听她出言不逊,不免嗔责。“皇上的圣意已定,难道你想抗旨?”

魏雅婷噙满泪水的眸子里,依然流淌着畏惧,可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委屈。“臣妾不敢抗旨,臣妾不过是想请旨。”她双手撑地,心虚道:“请皇上让发落了臣妾吧,臣妾不想继续留在咸福宫了。”

弘历只觉得胸口气郁,寻了个借口将此事草草了结,不过是不想太多人无辜牵涉其中,可他怎么会聊到这外面看似娇弱的魏氏,竟然又是个执拗的。“朕方才说了,这件事交由皇后来办,不必再报。”

陈进忠来的正是时候,一个千儿打下去,他便谨慎的递上了一道奏折:“皇上,军机处才呈上的八百里急奏。”

李玉紧着递到皇上手中,见陈进忠眉眼处尽是焦虑之色,心里便担忧了起来。

“回养心殿,传军机处几位大人南书房觐见。”弘历手里捏着折子,正色对皇后道:“这里便交由皇后处置。”眼尾余光阴冷的划过魏氏的脸颊,心愤难平:“不想留在咸福宫的人,便实在不必留下。”

“恭送皇上。”在场的宫嫔随着皇后齐齐道。想必此时,谁的心里都不安宁。

兰昕清了清喉咙,怔忪而严苛道:“碧鲁答应的鸳鸯枕被人做了手脚,身为奴婢,竟然没有发觉不妥。咸福宫上下侍奉在答应身侧的宫人,无论亲疏一并罚扣三月月例。”

紫妜与紫娇不敢怠慢,两宫几个远远立着的小宫婢齐声谢了皇后恩典。

“扶了碧鲁答应好生安歇,若是病情再有反复,伺候再有疏失,本宫必然不会如此轻饶。”兰昕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目光锁定面前的梅勒贵人:“咸福宫至今未有主位,可你是贵人的位分,高于其别两位小主,你便得有个贵人的样子。

但凡宫里有事,总得心亮一些,比旁人多看一些。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谨记皇后娘娘教诲。”怡珠总算松了口气,幸亏今日之事不是冲着她来的,否则她或许也会如魏常在这般委屈。可……皇上分明已经不追究了,这魏常在何必还要自请离开咸福宫呢?

怡珠相信自己的直觉,总觉得这件事必然与魏氏无关。可她自己都百口莫辩,又哪里敢在皇上皇后面前造次,多嘴呢!

“常在魏氏,既然皇上有旨,令你迁出咸福宫,那本宫便……”兰昕想了想,这魏雅婷年龄太轻了,留在这样的是非之人身侧终归不是好事。或许离得远些,早点逃离这份纷扰之外,反而更好。

可放眼皇宫各处,哪里才有稳妥而不显见私的去处呢?

“景祺阁乃是受责的宫嫔偏居之所,阁前又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处乃是为冷宫里的宫嫔预备膳食,浣洗衣衫的地方,你便挪去哪里吧。”兰昕觉得那一处偏僻,且临近冷宫,想来没有人会愿意沾染这一份晦气,必然是不肯贸然前去的。

”多谢皇后娘娘。”魏雅婷有些想哭,她不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会是个什么样子。可更多的是骗不了人的庆幸,如此一来,她便不可以为心里的他守身如玉,不必在担心有人算计,因为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再看不见皇上冷峻的面容,锋利的眸光,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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