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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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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这样热闹?”弘历听着叽叽喳喳的女声清脆入耳,怀里又抱着结实好动的四阿哥,难得的欢愉。“也说给朕听听,让朕与你们一同乐呵乐呵。”

高凌曦端庄温和,没有半分急躁冒进。金沛姿更是守口如瓶一般,只冲着海贵人欣然一笑。

其其格见这两人都不回话,便轻盈的福了身,娇嗔道:“臣妾等说的不过是姐妹之间的体己话,皇上这也要听么?纵然皇上要听,臣妾可也不好意思开口呢。”

表情配合语调,海贵人的倒显了几分俏皮。这极大的勾起了弘历的兴致,他边逗弄着永,边不依不饶道:“朕偏是想听听这不好意思开口的体己话,你若不说,朕便一个一个的查问。”

兰昕见皇上的兴致泼浓,也不由的笑了出来。这宫里也的确是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尤其是当她看着皇上怀里的永那样可爱,僵硬了许久的心也不免柔软了起来。“偏是皇上这样有兴致,几位妹妹的私己话也要听。不怕我们永笑话。”

说来也奇怪,兰昕接了永来怀里抱着,才说到这一句,那永竟然裂开嘴笑了起来。

“皇上您瞧,永是最亲皇后娘娘的。娘娘一抱,他便欢喜的会笑了。”金沛姿奇怪的不行,心里更是喜悦,这么小的孩儿便知道额娘的心思,也对皇后如此亲近。

其其格笑靥如花,少不得凑上前去:“皇上有所不知,臣妾方才正是在向嘉嫔姐姐讨方子。姐姐一索得男,宫里羡慕的人可不在少数。若臣妾不先讨了这生阿哥的秘方,恐怕要落在旁人之后了?”

“说什么呢,没羞臊。”金沛姿哪里笑得海贵人会当着皇上皇后说这些,方才还灿烂的脸上,顿时生了红热之意,忙不迭的别过脸去。“哪里又有这样的秘方了。”

“姐姐好小家子气。”其其格来了兴致,少不得与嘉嫔逗趣儿起来:“即便妹妹用了这秘方也未必就奏效,姐姐这样有福气,一准儿能为皇上再添几个小阿哥,怎的就不舍得相告?”

“你还说!”金沛姿扭过身子不理她。

其其格却逞风似的没完没了:“皇上,您瞧姐姐啊,臣妾这嘴皮子都磨破了,姐姐也不肯透露一二。”

高凌曦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意,海贵人这样闹是存心给她添堵么?在这房里的所有人,包括皇后在内,都还可能为皇上诞育麟儿,唯独她不行。然而皇上笑着,那样的愉悦,她除了能迎合,还能怎样呢?“臣妾也想讨要这一索得男的秘方,即便自己用不来,也尽可以给了旁的妹妹去。”

“慧贵妃娘娘竟也与海贵人一般玩笑臣妾。”金沛姿脸颊烧的滚烫,红的似能滴出血来:“皇上,皇后娘娘,快拦着海贵人吧。这青天白日的,怎的好当着永说这些臊人的话。”

弘历温然而笑,故意板起了俊朗的面容,干咳一声:“方才其其格不是也说了,到底是女儿家的体己话,朕怎么好拦着。你们也只管说就是了,朕是君子非礼勿听,皇后怀里的还是襁褓里裹着的奶娃娃,听了也罢。”

“皇上都这么说了,姐姐还要瞒着么?”其其格凑近了嘉嫔,使劲儿的晃了晃她的手:“就告诉臣妾吧,好姐姐。”

“去你的。”金沛姿心里虽然不喜欢海贵人,可这样的气氛也着实叫她生不起气来:“你那么想知道,怎的不去问皇上。”言罢,金沛姿伶俐的瞟了皇上一眼,心愉道:“臣妾所有都是皇上所赐,皇上那里岂会没有好方子。”

“倒是将难题丢给朕了。”弘历一本正经道:“择日朕便让曹院判择几个正经的好房子,只管让其其格拿去试试。”

高凌曦听着讽刺,心里别扭至极,却也学着皇上正经的样子凑趣儿道:“方子再好也不过是方子,紧要的还得是皇上常去才可。怕是扁鹊重生也寻不出一个比皇上更顶用的好方子了。”

这话一出,几人便笑得前仰后合。

就连兰昕也觉着这话在理:“皇上可听见了吧,这后宫的妹妹们是怎么眼巴巴的盼望着皇上来呢。臣妾便圆了她们的心愿,恳求皇上日理万机之余,多来后宫走动走动,别辜负了妹妹们的一番心意。”

弘历也是笑意渐浓,伸手握住了慧贵妃的玉手,却没有说话,仿佛只用目光便能与其交心。

这倒是让金沛姿敛去了不少笑意,近日来慧贵妃算不得得宠,可皇上长久不见她,这一见便又是亲昵起来。还真就是见面三分情了。这么一想,她的心又不免沉下去几分。想必对永也是这个样子吧,亲近的多了,皇上才会将这个庶子搁在心里。

“娴妃娘娘驾到。”门外的小太监一声通传,犹如惊锣之音。方才还欢声笑语的内寝之中,顿时安静下来。似乎是说好了一般。

这突入起来的安静显然很不正常,兰昕知道皇上的心结还未解开。而弘历自己却不知自己为何撇清了脸上的笑意,仿佛是不远让娴妃瞧见。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盼语迎着众人的目光进来,并没有显得不自在,只是一如往昔的柔顺。“这些日子闲来无事,臣妾亲手缝制了几件小衣给四阿哥入秋穿。估摸着四阿哥长得快,稍微做大了些许。嘉嫔不嫌弃就收着。”

第二百八十一章 : 朝落暮开空自许

金沛姿往前一步,亲手从朵澜手里接了娴妃带来的小衣裳,含笑道:“娴妃娘娘一番心意,臣妾感激都来不及,又岂会嫌弃。【娘娘厚爱,臣妾欣然领受,替永谢娘娘疼惜。”

“娴妃的手还是真实巧呢,瞧着小衣上的花样,好看极了。”高凌曦颇有深意的笑赞道:“从前在府上的时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锦澜手艺最好。如今看着妹妹你的手艺,竟要比锦澜还精细些。”

慧贵妃的这番话,被其其格很好的概括总结,简练的表述了出来:“熟能生巧么。”

扬了扬眉,高凌曦啧啧道:“说的是呢,功到自然成。总归平日里晨光也多,好歹能打发时间不是。”

讥讽娴妃不得宠,终日无所事事的话,当着皇上的面儿,高凌曦还是说的比较隐晦的。未免皇上多心,高凌曦又笑着说道:“臣妾也学会了不少新本事,譬如打络子什么的,丝线、金线、珠线、鼠线,满把的绕在手里。从前臣妾也是看的眼花缭乱的,练习的久了,倒是也能像绣娘那样十指翻飞,灵活疏落了。”

言罢,高凌曦看了碧澜一眼:“把本宫赠予四阿哥的平安玉给嘉嫔瞧瞧,配玉的络子便是本宫亲手打的。”

“多谢慧贵妃娘娘一番心意。”金沛姿从碧澜手里接过锦盒,轻轻打开:“是很好的羊脂白玉呢,如此贵重,臣妾怎能厚颜收下。倒是这络子颇有心思,双心一大一小,且是平安结。”

“想来是寓意着母子连心之意吧。”其其格欢喜的走上近前来,手肘像是不经意的顶了身旁的娴妃一下:“慧贵妃娘娘的手艺果然是极好的,瞧着平安结打的,精致极了。”

盼语立在人后,极为不自在的错开了身子。尽管其其格这一下子并不重,却还是让人心里难受。这样的情形,似乎她不该在这里。只是走与不走,心里的苦涩也不会减退分毫。

“嘉嫔怎么还嫌贵重了,在皇上皇后眼中,又有什么是能贵重过四阿哥的。左不过是慧贵妃娘娘一番心意,你自管收下也就是了。”其其格将那玉佩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到底是储秀宫的东西,不知道比内务府送来的那些好多少倍。

李玉缓缓的走了进来,恭敬道:“皇上,正殿的宴席与歌舞均备好了。”

弘历微微颔首,欣悦道:“这宴本是该设在乾清宫才显得气派,只是天气太热,未免永不适,在你宫里也好。”

兰昕也道:“皇上体恤永年幼景阳宫设宴,想必嘉嫔心里是最欢喜的。只是后宫撙节用度,一切从简,到底是委屈了四阿哥。”

“皇后娘娘言重了。”金沛姿欣喜的上前一福,淡然道:“永百日,臣妾原是不想这样麻烦的。皇上与皇后娘娘体恤关怀,设此欢宴,已经是臣妾母子的福气了。又何来的委屈。况且永也还小呢,哪里知道大人的乐子。

臣妾倒是很喜欢这样简简单单的,与皇上皇后娘娘,以及宫里的各位姐姐妹妹说说笑笑,已经是很好的了。”

满意而笑,兰昕眼尾瞟过,才发觉皇上一直不曾松开慧贵妃的手。嘴上的话却还是温和如旧:“难得嘉嫔你懂事,本宫也觉得舒心。”

“请皇上移驾正殿,可别让妹妹们等得着急了。”高凌曦伶俐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眉眼含笑:“一想到那满桌子的琳琅满目的佳肴,臣妾便觉得饥肠辘辘,胃里空空如呢!”

“可不是么,臣妾的肚子可真是要抗议了,咕噜噜的叫个不停呢。所幸是咱们这里说的热闹,才不至于给皇上听见。”其其格抿着唇瓣轻佻一笑,水汪汪的眸子着实好看得紧。

“李玉,摆驾。”弘历笑着颔首,这一回却将手递给了兰昕:“让乳母抱着永先喂饱了肚子,再抱了正殿给朕瞧。”

“去吧,小心着点。”兰昕将孩子递给乳母的一瞬间,脸色僵凝,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永琏小时候的模样,这一晃数年,却记忆犹新。然而当她的手搁在了皇上的掌上,脸上的笑意便顺着指尖的温度慢慢的升起来。

尤其是当她与皇上并肩同座,看着由近及远一水儿娇花似的宫嫔们时。兰昕才终于觉得,唯有她可以这样临近、亲近皇上,唯有她才是皇上的白首偕老的妻子。

“朕记得皇后最喜欢的便是竹叶青酒,以清泉略带甘甜的泉水酿成,浅浅碧绿的酒色融入了清新清凛之香。朕可以让人备了两坛子今夏的新贡,兰昕你尝尝。”弘历端起面前的酒樽,对兰昕一比划,便爽朗的灌进了口中。

“多谢皇上。”兰昕也十分爽快的端起了酒樽,将那色泽好看的酒慢慢的送进了口中。果然是有甘甜的滋味儿,却抵不住醇辣。“的确是好酒,谢皇上赏。”

用绢子沾了沾唇心的酒渍,兰昕眉目含春:“皇上也请尝一尝面前的莲子洋粉攥丝,清晨时采了最新鲜的莲蓬剥了莲子来做的,必然爽口。”

“唔。”弘历颔首。布菜的内侍监闻声紧忙替皇上布菜。

光是这一幕瞧着,倒也是极为有滋有味儿的。盼语挨着慧贵妃而坐,从落座到此时,慧贵妃的眸子一直不曾离开皇上半分。像是钉子钉在了木桩上,可少了几分生硬与尖利,多了不少浓情蜜意。

“我倒是看不明白了,贵妃你究竟是觊觎皇后的宝座,还是渴望皇上的垂注?”盼语一杯酒一杯酒的灌进口里,说话便也不那么顾忌了。这才落座多一会儿的功夫,她手边的玉壶已然空了。

高凌曦本是不愿意回首和她多言什么的,可毕竟是在这样的场合,由不得她闹。遂带着满面的笑意,从容优雅的对上娴妃的眸子:“妹妹这么个喝法,八成是要醉的。酒喝多了,脑子便晕起来了,说话也便不那么着调,这些本宫都能理解。”

盼语明眸转笑,舒展了柔润的唇瓣:“娘娘说的对。酒喝多了,话便不着调了。其实觊觎凤冠与渴望圣恩根本是一回事儿。倘若现下皇上身边的人不是皇后娘娘,而是你。那娘娘您就不用这样眼巴巴的望着了。”

丝竹之声悦耳,席间宫嫔们都是说说笑笑的。殿堂中央,舞婢们如痴如醉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手上的丝带更是随着旋转的身子,摇曳飘舞,煞是好看。

以至于没有人会留心娴妃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在旁人眼中,一个被皇上厌恶的女子,无论从前怎样的风光都好,都已经是过去了。

宫里的人趋炎附势惯了,他们都宁愿看如今的势头,今儿刮的是哪一阵风,谁才合乎皇上的心意,是正经的小主。这远比娴妃得不得宠来得更有实意,不是么?

当然,高凌曦还注意着娴妃的一举一动。她也端起了自己手边的酒樽,却是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你说对了一半说错了一半。皇上的垂注是我一直梦寐以求之事,可高高在上的凤椅凤冠我却从来不敢奢望。

娴妃不是知道么,我根本不可能为皇上诞下皇嗣。没有子嗣可依,凭什么能坐稳中宫的位置。不失了现下的恩宠也就罢了。”说话的同时,高凌曦眼前一晕,手一抖,酒樽里的酒洒在了自己白玉一半的手背上。

“岂有此理,她会不会跳舞?”身旁的碧澜低声念叨着,不悦的垂下头去,擦干净了慧贵妃的手。“怎么丝带甩的这样近,险些飘到娘娘您脸上了。”

高凌曦冷冷一撇,唇边依旧挂着好看的笑意:“脸上都蒙着纱呢,谁知道是谁这样造次。给本宫记着她的衣裳,过会舞毕,仔细问一问她是要干什么。”

“娘娘还真是眼拙啊。”盼语冷不丁的将自己的酒樽伸到了高凌曦面前:“臣妾敬娘娘您一杯,愿您心想事成,用眼都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缩,高凌曦脸色很是清白。“碧澜,倒酒,娴妃既然有这么好的兴致,本宫便陪她喝一杯。”

“瞧皇上看得多痴迷啊,可见这舞婢还是有两下子功夫的。”盼语也为这样好的舞姿赞叹,转首又奇怪道:“不是说柏贵人很有两下子么,若是也来跳上一段,会不会比这样的舞姿更好?”

高凌曦叹了口气,对娴妃身后的朵澜道:“上个大碗的绿豆汤来,给你家娘娘醒醒酒。这才开席多一会儿的功夫,喝的最醉醺醺的成什么样子。”所说心里极为不耐烦,可高凌曦的语调依然是平缓温和的。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听到,还当时她有多么的关心娴妃呢。

“娘娘是怎么了,这样好的日子不让我喝酒,偏喝什么绿豆汤。”盼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离般的眼神显然道出了她的醉意,猛然站起身子,她扬声道:“臣妾喝了酒身子热的厉害,也想一舞献技,给娘娘助兴呢!”

…,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灯尽垂花月似霜

娴妃这样突兀的站起身子,惊得高凌曦嘴角抽搐:“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坐好,别无端的招致灾祸了。”

“皇上,皇后娘娘。”盼语非但不理会身旁的慧贵妃,反而一本正经的扬声道:“臣妾也想一舞,恭请皇上皇后一赏。”

“发生么疯了。”高凌曦压低了嗓子嘟囔了一声,却是因为朵澜去取绿豆汤了,身边的小宫婢不敢拉扯娴妃。“碧澜你去把她拉回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搅了皇上的兴致。”

言罢,高凌曦一刻也不耽搁的站起身子,毕恭毕敬道:“皇上,娴妃许是兴致浓,贪了杯,这会儿有些醉意了。不如臣妾着人先送她回宫吧?”

碧澜听懂了慧贵妃的意思,佯装好心上前去扶娴妃:“娘娘,让奴婢送您回宫,您喝醉了。”

“胡说,本宫脑子清醒的狠,都停下来。停下来。”盼语这样一吼,奏乐的太监连同舞婢们均停下了下来。

盼语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正朝着那个舞纱最好看的侍婢过去,一把从她手里夺下了丝带。“让本宫来……”

那女子不由一惊,连忙揭开了遮住自己面容的纱:“娴妃娘娘,您当心啊。”

“臣妾?”高凌曦有些愕然,那揭开面纱的女子并非是舞婢,而是宫嫔。“叶赫那拉贵人 ?'…3uww'”

“让本宫来舞,你暂且退下。”盼语倒是一点也不吃惊,摇摇晃晃的朝着皇上走了过去:“皇上,臣妾也有好些年没给您跳过舞了,一晃好多年就这么过去了,好多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流淌,像是不经意间跌碎了哀痛的心一般。

兰昕瞥了身侧的皇上一眼,见他的唇似乎又抿紧了几分,不免露出苛责之色:“娴妃你这是做什么。即便要为皇上献舞,也不穿着旗装花盘底儿来舞吧。索澜。”

皇后的心意索澜显然是读懂了,随即机敏的召唤了两名小宫婢:“快扶娴妃娘娘先下去更衣,待更了舞衣再向皇上皇后娘娘献舞不迟。”

柏絮妤与海贵人挨得近,叶赫那拉贵人的面纱一揭开,她便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怎的这个叶赫那拉氏,能在四阿哥百日宴上乔装成舞婢想皇上皇后献舞?她怎么这样胆大?”

其其格见柏贵人想不明白,轻嗤道:“你的舞从前是宫里最好的,你都不敢这样贸然轻率,恣意而动,这叶赫那拉氏才入宫几天,她怎么敢。这样胆大,哼,必然就是有人借了她胆子啊。”

这番话一说完,其其格的注意力便是集中在了被三人簇拥着,寓意请出殿的娴妃身上。很显然,娴妃酗酒当众失仪并非是一时兴起,倒像是故意的。可故意惹恼皇上,会不会有这么笨的人呢?还是娴妃心气儿高,决计破罐子破摔了?

否则一个缜密之人,即便入宫以后再不得宠,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啊。娴妃到底在算计着什么呢?

柏絮妤有些不死心,少不得硬着头皮追问了一句:“那么贵人姐姐觉得,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其其格有些不耐烦,瞥了柏贵人一眼,才冷冰冰道:“这后宫之中,谁说话最管用,必然就是谁的心意。不过柏贵人,你也别觉得怀才不遇,攀附不上皇恩,巴结巴结皇后也是极好的。若这点道理你也不明白,那就只能怪你自己愚不可及。”

“姐姐教训的是,絮妤受教了。”柏絮妤玉腕一转,端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走开。”盼语忽然推搡开了身边的索澜,猛的转回身子奔向了帝后:“皇上,臣妾的舞您不爱看了么?从前在王府的时候,臣妾也是穿着旗装就这么跳的。这才短短几年的功夫啊,臣妾的好您完全都不记得了么?”

小宫婢见索澜姑姑被推倒,不由得扑上去拦着娴妃。她们哪里知道,娴妃的力气大的惊人,一推一搡间,她便身不由己的撞向了慧贵妃身前的桌几,菜肴糕点顿时散落一地。酒壶酒樽更是东倒西歪,满壶佳酿溅湿了慧贵妃的衣裳。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慧贵妃娘娘恕罪啊,慧贵妃娘娘恕罪。”小宫婢根本顾不得疼,爬起身子来就是捣蒜般的叩首,连连向慧贵妃告罪。

兰昕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眼风一瞟便有宫婢去收拾了残局。“娴妃你别失了分寸。”

“皇后娘娘,您就让臣妾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这些话憋在臣妾心里许久,快不能活了。”盼语像是醒了酒,这会儿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哭了。她边抹去眼角的泪水,边缓缓跪了下去:“皇上,到底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冷待臣妾?

难道仅仅是因为臣妾不如这些如花似玉呃新晋宫嫔年轻貌美么?还是皇上已经厌烦了臣妾,再没有策马奔驰,漫步林间的那一份亲近了?”

金沛姿一直沉着头没有说话,这个局面是她不曾预料到的。虽说这里是景阳宫,今儿有是为永庆贺百日的宴席。可皇上皇后俱在,再不济还有贵妃,也着实轮不到她插嘴。于是就这样默默的看着,静静的想娴妃说的话,倒在这僵持之中感受到了些许的苍凉。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有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时候,自然也就有被皇上遗忘在孤清宫夜里的时候。左不过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罢了,什么都由不得人。

高凌曦也不顾衣裳弄脏了,轻盈盈的起身朝皇上福了福:“许是娴妃心里苦闷,多喝了些。皇上请别怪罪。还是让臣妾扶了娴妃妹妹回宫去歇歇,好言抚慰。等妹妹酒醒了,她自然会认错会反省今日的过失。”

盼语稍微仰起头,没有看高高在上的帝后,反而是诧异的盯着身侧的慧贵妃。阴冷的笑容布满她苍白却带着微醺潮红的脸庞:“我的好贵妃娘娘,您能不唤我妹妹么?我再不济,也是乌喇那拉氏的女儿。可你呢?

你再高贵,也不过是使女罢了。就配给皇上打打络子,给女眷们补补衣裳。你凭什么唤我妹妹。你高攀得起么?”

即便是当着皇上一向温婉的高凌曦,这会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似乎是想要笑一笑,权当是娴妃的酒后醉言,可心里就如同被针扎一般,痛楚蔓延至肌肤的每一寸,着实让她笑不出来。

“臣妾不适,先行告退了。”高凌曦忍着泪水,慌忙的朝帝后一福,转首委屈的瞥了碧澜一眼。主仆二人匆匆忙忙的步出了寝殿。而她这一副软骨头的样子,当真是将娴妃推向了一个更难看的境地。

“娴妃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一直沉着头不言不语的弘历,终于问了出口。

“是什么日子?”娴妃苦涩的笑道:“是皇上七个十三天不曾踏足承乾宫的日子。臣妾掰着手指头算的好好的,皇上自从端惠皇太子薨逝至今,便没有再踏足臣妾的承乾宫了。皇上,您可是怪臣妾没有好好照顾永琏么?臣妾也不想的,永琏去的时候,臣妾何尝不是痛彻心扉,何尝不是肝肠寸断,为何皇上将这怒气尽数撒在了臣妾身上啊?

难道皇上您也听信了宫中的谣言,说是臣妾故意不给永琏用药,才致使他的病情反复?臣妾相伴皇上数年,难道在您眼里,臣妾就如此的不堪么?”

“娴妃你说够了!”兰昕嚯的站起了身子:“永琏已经薨逝了些许日子。本宫不想再提及。清者自清,你若没有做过,皇上又岂会怪你。永白天的好日子,你已经闹够了,本宫不想皇上徒惹烦恼,更不想再添事端,你跪安吧。”

“皇后娘娘,求求您了,让皇上告诉臣妾吧,为何皇上要这般讨厌臣妾,为何啊……从前的情分都去了哪里,为什么眼线云散不复存在了……”盼语歇斯底里的叫着,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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