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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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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澜请过了安,却一直伏在地上,心里多少是有些怕的。一来她照顾小主疏忽,而来是薛公公亲口所言,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她来问话。若是能查到真正加害小主的人才算大吉,可若是查不到,这罪责必然扣到自己身上。
若此,伊澜小心翼翼的瞥了自家小主一眼,忧心忡忡的怜惜着自己的命数。
得了皇后的授意,盼语最先开口问道:“伊澜,你在宫里伺候的日子也不短,还是从王府里跟过来的侍婢,也总算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家生侍婢。有了这一层的亲厚,本宫问你什么你都的如实回答。”
“是。”伊澜身子一抖,很不自然的应声:“奴婢岂敢隐瞒,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那好。”盼语眉尾轻轻一挑,语调平和道:“你家贵人的舞鞋,经内务府的奴才送去至中秋佳节当日,是否一直都是你保管着?”
“回娴妃娘娘的话,贵人的东西,都是有奴婢保管着。因为贵人爱整洁,奴婢也特别的精心,从不假手于人。”伊澜拂去了脸上的汗水,重重咬字:“奴婢敢确定,在宫里头绝对没有人做过手脚,内务府一共送了三双来,贵人小主她练习勤勉,几日就要穿破一双,前面两双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奴婢也不知道第三双怎能会……”
高凌曦目光敏锐,一眼就看见了伊澜耳朵上那很好的南珠,少不得明眸转笑:“伊澜你在没伺候叶赫那拉贵人之前,不过是打扫院落,修剪院内花枝的普通侍婢。月例银子也并不多吧?”
“是。”伊澜不解的看着慧贵妃,不知道这话里有什么机锋。
“也就是说,你收了旁人的好处,才换了一双有问题的舞鞋加害自己的小主喽?”高凌曦依旧是面不改色,笑容明澈,语气却让人吃不消。“否则凭你那么一点月例银子,哪里能带的起南珠这样贵重的东西?”
“不是的,慧贵妃娘娘奴婢冤枉啊。”伊澜一着急,少不得撑着身子往前跪走了两步,而双手撑地的一瞬间,胳膊上的珍珠串子也滑落于手腕之间,露出一片莹莹柔美的光彩。
“还说冤枉,那你腕子上的又是什么?”金沛姿也并非不认得好东西,这样圆润的珠子,可真真儿的价值不菲呢,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伊澜惊慌失措,不住的摇头,口里连连分辩道:“这耳上的珠子是梅勒贵人身边儿的小云送给奴婢的,手上的珠串是我家小主赏赐的,奴婢没有说谎啊,奴婢更没有因为旁人的钱财来加害自己的小主。皇后娘娘明鉴啊。”
第三百零四章: 惟见眉间一点黄
伊澜口中道出梅勒小主身边儿的侍婢,这个发现令众人窃喜。
怡珠沉了脸色,当着皇后的面唤了一声侍婢小云,正色问道:“当着皇后娘娘与各位娘娘的面儿,你逼得交代清楚,因何要把这一对南珠耳钉赠与叶赫那拉贵人身边的伊澜。”
小云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肩膀轻微的颤抖,喏喏道:“是伊澜姑姑说奴婢的耳钉好看,便让奴婢送给她。奴婢初来皇宫,人事不清,姑姑要,奴婢哪里又敢不给了。”
“胡说八道。”伊澜冷哼一声:“分明是你献媚于我,让我……”剩下的话她不敢说,毕竟私运物品出宫也是有违宫规的,别这里还没有解释清楚,那便又出了纰漏。如此一来,伊澜倒是将心一横,咬紧牙关道:“是你非要送给我的,否则我又怎么知道你有这样的一对耳钉。
你还说是你在府中的时候,福晋赏赐给你的合浦珠耳钉。”
高凌曦眉头一挑,眼皮微微颤抖:“怎么会是合浦珠子呢,分明是南珠。这样贵重的主子漫说是要就给了,即便是抢,也得找一处说理去。看样子小云与伊澜之间,还真是有说不清楚的地方你呢。”
这些是怡珠一早就预料到的,无论是发现了马顺子的玉佩,还是发现了这一对耳钉,都必然会和她扯上关系。可兵行险招,正因为能扯得上关系,才算是“众望所归”,而问题查明白的时候,她的委屈也会随之倍增,让皇上更为心疼。
“小云,你是我的家生丫头,你可别瞒着我,倘若这耳钉真是你送给伊澜的,你便如实说出来。还是……还是你真的另有所图,背着我干下了如此不轨的行径?”怡珠涨红了脸,一双充满愤怒的眼中噙满泪水,微微发红。
“没有啊,小主,奴婢没有说谎,您看啊。”小云跪在了地上,轻轻偏过头去,只见她耳后垂下,有一天很深的划痕,虽然短,却格外清楚。“这就是伊澜姑姑硬扯奴婢耳垂时留下的伤痕,两边都有。她还说,倘若敢禀明小主,就打死奴婢。”
说到这里,她慢慢的将袖子卷了起来,右手臂上有几块淤青:“这是伊澜姑姑掐的,还是奴婢的小主与碧鲁小主同住在咸福宫,都是一样会耍手段的狐媚子,姑姑还骂了好些难听的话,奴婢才入宫不久,不敢反抗,只能由着姑姑把耳钉抢走。
可从头到尾,奴婢都不是心甘情愿的,更没有背着小主做下违背良心的事儿,小主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盼语看了一眼小云手臂上的淤青,到是揪的不轻,也不是最近的新伤,伤痕的边缘处已经微微淡黄,有好转的迹象。再看她耳后撕扯的划痕,却是也是硬拽耳钩子留下的。若真是做戏,这主仆两未免也太尽心竭力了。
伊澜惊愕的恨不得吞下自己的舌头,她连连摇头,如同拨浪鼓似的停不下来。分明就是小云献媚,才将这耳钉送给了她,怎么反过来诬陷她硬抢,还打人。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皇后娘娘,您相信奴婢,奴婢断然不会为了一对珠子做下此等恶事。奴婢并没有哇……”
金沛姿冷哼一声,入鬓的长眉连弧度都生硬了几分。“难怪是合浦珠子还是南珠你也分辩不出来,抢夺旁人之物,当然不止究竟了。可是伊澜,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这么做?究竟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嫁祸给梅勒贵人,还是很肤浅的贪婪?”
“这不是显而易见了么!”高凌曦唇边的笑意渐渐冷了几分:“前者是居心叵测,后者说明她视财如命。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极有可能出卖自己的小主,为了蝇头小利,调换叶赫那拉贵人的舞鞋。”
伊澜呜咽不止,连连摇头:“奴婢冤枉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想着再不说出事情,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伊澜忙道:“实际上,是奴婢贪心,收了小云的好处。答应帮衬着她将一些手工活帕子和梅勒贵人的玉佩偷偷变卖,换取些私己银子。
小云说她初入宫,不晓得门路,为了这个才求着奴婢帮手,将耳珠子送给了奴婢。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搜一搜奴婢的厢房,那手帕子还剩下一些,奴婢想留给自己用的。”
小云原本是畏惧的不行,可听了伊澜这话,她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姑姑,奴婢怎么得罪您了,您要这样冤枉奴婢。先说奴婢故意讨好,将这么名贵的东西送给了你,又说奴婢托您干违反宫规的事儿,可实际上,明明就是您抢了奴婢的东西。
皇后娘娘,小云伺候小主多年,一向手脚干净,从不贪什么私己银子,也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手工活拿去变卖。若您不信,尽可以对比奴婢的手工。”说这话,小云将自己缝制的香囊、手帕子,一股脑的从身上取下来,恭恭敬敬的搁在了面前。“若是这样还不能证明奴婢的清白,奴婢情愿一死。”
怡珠也满面是泪,随着小云跪皇后面前:“娘娘,小云是奴婢的家生丫头,既然她说没有,奴婢便信她没有。无论今日之事有什么后果,奴婢愿意一力承担,绝不后悔。”
跪着的两人均有些心气儿,兰昕看一眼伊澜,心里十分的不得劲儿。
娴妃身后的朵澜也是咬牙切齿,趁这个空当没有人说话,便兀自走上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对小云并不了解。可奴婢却十分了解伊澜的秉性。那一日于内务府,奴婢于她口角了几句,她便使坏,让奴婢进了慎刑司。致使娴妃娘娘一个人幽居乾清宫无人照料,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必然会牵累叶赫那拉贵人。”
其实此事错综复杂,少不了海贵人从中作梗。高凌曦明白,却不拆穿,只顺着朵澜的话道:“这么多都看得清清楚楚,伊澜你再想要狡辩恐怕也难以脱罪。倒不如交代清楚,本宫必然想皇后娘娘求情,留你条残命,只管打发去慎刑司服役。”
“慧贵妃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即便奴婢与朵澜不和,也没有必要去抢小云的东西啊。那些帕子还在奴婢的房里,求您让奴才取来对比啊。慧贵妃娘娘……奴婢求求你了。”伊澜不停磕头,直至前额破了皮也不肯停下。
倒是盼语有些奇怪,朵澜好端端,怎么就帮着叶赫那拉氏说起了话来。而当她对上朵澜的眸子时,似乎瞧出了她心里有事,也只好恍若不觉。
伊澜伸手,握住慧贵妃的小足,使劲的晃着,口里止不住的哀嚎。
碧澜见此情形,怒上心头,猛的蹲下身子去掰开伊澜的手:“放肆,凭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冒犯贵妃娘娘,是作死么?”
兰昕也看不下去了,连忙吩咐薛贵宁:“去给我掰开她的手。”
薛贵宁力气大,三两下就扯开了伊澜的手,匆忙间大意的扯断了伊澜手腕上的珠串。那雪白的珠子滚落一地,噼里啪啦的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胆大,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还敢造次,当心你的脑袋。”
“娘娘,您没事儿吧?”碧澜紧忙蹲下身子,轻轻的揉了揉慧贵妃的脚踝。
高凌曦却并不怎么在意:“无碍的,不过是有些疼罢了,过会儿就不打紧了。总比叶赫那拉贵人伤的轻多了。”
绮珊弯下身子,拾起了一颗散落的珠子,诧异道:“皇后娘娘,这珠子不对,这珠子不是臣妾赏赐给伊澜的。绝壁不是。”
“哦?”兰昕颇为奇怪:“方才那奴婢口口声声说是你赏赐的珠串,何以你自己瞧着竟然不是。”
“奴婢赏赐给伊澜的珠串,哪里就有这样名贵了,不过是东珠罢了。这珠子和那对耳钉珠子如出一辙,竟然是成色很好的南珠。”绮珊脸颊腾起了绯红的潮热:“好哇,伊澜,本宫对你这样好,你竟然吃里扒外,做下这样违背良心的事。”
伊澜满眼都是泪水,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了:“小主您怎么能这样诬陷奴婢,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能和旁人一样,这般挖空了心思的来诬陷奴婢。”
“我诬陷你?”绮珊含泪,沉重道:“赐给你的珠串是我一颗一颗亲手穿上去。那中心所有的丝线,是华光的六股丝线,你再看看地上这根,分明是哑光的。我为何要诬陷你啊?”
“薛贵宁,带几个人去,仔仔细细的搜查清楚伊澜的厢房,看看她还藏了多少咱们不知道的好东西。”兰昕怒不可遏,面容沉肃:“亏得你还是从潜邸跟进宫里伺候的奴婢,本宫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再若不肯说,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伊澜哭的声嘶力竭,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自己的委屈。
第三百零五章 :挂藤窈窕穿深静
盼语满目苛责,少不得冷喝一声:“证物尚未取来之前,你若招了,或许还能活。一旦铁证如山,所有的事实均摆在眼前,你就是想招,怕也于事无补了。一卷草席裹住身子,便是你的宿命。怎么样,伊澜你还敢不从事招来么?”
伊澜唬得脸都青了,上下牙齿因为畏惧的颤栗而互相碰撞,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唯有她自己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不是的,娴妃娘娘,没有人指使奴婢,不关奴婢的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罢了,娴妃娘娘,莫要与她再多费唇舌了。”金沛姿这一早晨便满耳聒噪之音,只觉得头昏脑胀的。
兰昕瞧着众人的脸色都不好,便吩咐了索澜:“奉上热茶来,将这些凉了的都换下去吧。左右搜查也得费些时候,你们也都润润喉歇一歇罢。”
“多谢皇后娘娘。”怡珠这才站起身子,慢慢的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双膝的酸麻她一点也不顾及,唯有看着小云的时眸子依旧是那么湿漉漉的。
盼语沉默无语,只看着散落一地的珠子,好半天没有说话。即便今日能证明伊澜受人指使,也未必就能证明梅勒贵人有罪。何况伊澜抵死不松口,她不明着说出主使之人,这一早晨的功夫岂非要白费了。
心里始终觉得,面前这个看似忧色愈增,有情有义的梅勒贵人脱不了干系。虽然盼语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叶赫那拉氏,倒也希望能为她此番受伤,博个真相,也算是还她公道了。
长春宫内的摆设换成了整套的青花瓷官窑,在入秋时节,满目金灿灿萧条的时候,倍添了几分清新。看久了,心底也不免沁出了些清爽之意,倒是比一味鎏金耀眼之物看着舒服得多。
兰昕喝了几口热茶,反而觉得胸口窒闷的厉害,这件事看似稀松寻常,可仔细着捋顺,却是很多的心思一样。光是她能想到的,便是纵横交错的。
耳珠子是一处,那手串子又是一处,团圆宴是一处,今日这请安则更是一处。可以说人人都是机关算尽的,从受了伤的叶赫那拉氏到义正辞严的梅勒氏,或许都不是清如水的。
越是这样想,心便越沉。兰昕索性搁下了茶盏,闭目养神,而这样的举动令得殿上的气氛更为沉冗,静的没有一丝生气。
即便所有的女子都花容月貌,却依旧装点不出半寸的生机。交花的窗扇透进来的光斑驳扭曲,仿佛也是经过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的,却不知这样的好看竟不必原本的样子。
听不到一点声音,兰心甚至觉得,这正殿上唯有她自己而已。静谧而空荡,仿佛困住了此生,而她却不知道,往后数年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将会一再的想起这种孤寂死沉的日子,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终将挥之不去。
薛贵宁步子并不算慢,却落得很是沉重。犹如一块一块的大石头,一下一下的从头顶砸下来。重的不会翻滚,就那么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留下一个一个无法掩盖的深坑。在谁心里,谁心里明白。
伊澜颤抖的扬起头,仿佛看见最后的一道曙光,她吃力的睁大眼睛,很想从薛贵宁的表情中,看见自己的宿命。
只是很可惜,薛贵宁将东西呈于皇后面前。几条帕子和一串东珠的手串,就那么一瞬间,伊澜的头便沉得再也抬不起来。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还敢说什么呢?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指使她,她真的很冤枉。
兰昕将那串手链扭断,细细看了内里的丝线,果然如同叶赫那拉贵人所言,是华光的六股丝线,而并非哑光。“是在哪里找到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在伊澜的房里的首饰盒里找到的。且是能上锁的那一种。还搁在了盒子的下层,看样子倒是挺严实的。”薛贵宁瞥了一眼伊澜,愤懑道:“首饰盒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奴才也一并拿了过来,请皇后娘娘过目。”
摆一摆手,兰昕没好气道:“本宫不看了。左不过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再名贵能如何?”
高凌曦赞同一笑,怅然若失:“倒是可惜了伊澜你这样的年岁,怎的就如此糊涂。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么?”
“那帕子,真的是小云给奴婢……”伊澜的话还未曾说完。
兰昕已经将手里的丝绢扔在她身前:“那儿有小云的手艺,你尽可以对比看看。实在不行,梅勒贵人身上也该有自己做的针黹物件,你也尽可以拿去对比。方才娴妃已经说了,铁证如山时,你再想要说什么也晚了。”
“皇后娘娘……”伊澜好恨,很自己的小主竟然背后捅刀子,更恨小云这样的小人,竟然心思歹毒至此。可她手里无凭无据,她怎么敢胡嚼。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无限梅勒贵人收买了她,可沉下心来一想,若是能咬住自然是好,多一个陪葬的。
可若是咬不住,梅勒贵人岂会善罢甘休,岂非连她的家人也要受到牵累。最聪明的办法,便是什么都不说,反正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生生的吞下去口里含着的冤枉,伊澜心灰意冷的跌坐在地上。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些珠子,本宫就将它们赐给你的家人。连同你的尸体一并运回乡间,算是体念从府中到宫中这么年的主仆情分。”兰昕沉重的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见面前一滩烂泥似的伊澜。
盼语却有些不解,连忙道:“娘娘不准备将伊澜送入慎刑司拷问,查出谁人指使了她么?”
“娴妃别天真了。”高凌曦眸子里转动着些许笑意,慢慢道:“若她肯说,也早就说了。想必是旁人拿住了她什么,有或者根本是她贪婪之过,终究问不出什么来的。倒不如死了干净。”
叶赫那拉贵人见伊澜目光呆滞,少不得替她向皇后求情:“娘娘,伊澜即便再有不是,可始终罪不至死。臣妾想亲口问一问她究竟,若她肯从实招来,还望娘娘恩许留下她这条残命。”
金沛姿勾了唇似乎是在笑:“叶赫那拉贵人真是大度,奴婢这样害你,竟然还能宽恕。你的心倒是挺善的么。”
左右兰昕也还没有下旨,见绮珊求情,便微微颔首:“你是她的小主,事情又出在你的永和宫。若是她还肯顾念一丝主仆情分,那么本宫看在你求情的面儿上,就绕过她的性命。只发落出宫,便算了结此事。”
“多谢皇后娘娘。”绮珊吃力的站了起来,忍着脚下的疼痛。稍微不稳当的走到伊澜身边,默默的蹲下身子。“伊澜,你我主仆一场,竟不知缘分会如此得短,我知道你是一时鬼迷心窍,倘若你肯将事情告诉我,皇后娘娘必然金口玉言,放你出宫。”
这么说着话,绮珊用帕子轻轻的拭了拭伊澜的额头,动作轻柔的托起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目光相对。“伊澜,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已经不怪你了,可真相不该被掩藏,主仆一场,你也不希望我有事对不对?”
伊澜眼里已经干涸的没有了泪,可她依旧看不清楚面前的小主。朝夕相伴了这许久,竟不知最后还是死在了她手里。“小主想要奴婢说什么呢?奴婢该说的都说尽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
她的声音很低,低得让旁人听不清楚。可目光里凶狠的光芒却十分的敏锐,恨不能撕破面前小主的身子。“你这样害我,你不得好死。”伊澜恶狠狠的咒骂着。
绮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依旧是轻柔而有耐心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你还有个妹妹吧,你想她会不会被送进宫来?”这话说的更是轻柔,犹如气声。稍作停顿,绮珊的忧色更甚:“伊澜,为何你就是不肯说呢?”
这话说的十分动容,话音落,绮珊的泪珠子便滚了下来。
“奴婢没什么可说的,不用你这样假好心。”伊澜颤抖的厉害,猛的打落了小主手里的帕子。“不就是一死么,奴婢情愿死也不会说。”
那你就去死吧。这话绮珊没有宣之于口,而已用眼神在一瞬间告诉了伊澜。
“你这样对我,你的良心就能安宁么?”伊澜的声音依旧很轻,她害怕惊动了皇后,害怕她想死也不能死的如此有尊严。她更害怕,倘若不遵从小主最后的“吩咐”,她的妹妹便是要重蹈自己此生悲惨的覆辙。她一抬手,拔下了叶赫那拉贵人头上的金簪子。
“小主,奴婢对不起你了。”这一声动人心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
簪子的尖才刺进胸口,便有血点子飞溅了绮珊一脸。“伊澜,你为何这样傻啊?”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绮珊惊恐无比的嘶叫着,心痛无比。这看似完美的一出戏,终于在众人面前落幕。
眼尾森冷的目光,刁毒而凶狠,绮珊稍微偏首,正让梅勒怡珠瞧了个清楚。
第三百零六章 : 满身香雾簇朝霞
“担下去吧。”兰昕无关痛痒的说了这么一句。薛贵宁即刻吩咐了小太监照办。
看了一眼满地的珠子,兰昕唏嘘:“将荣华富贵看得太重,孰不知赔上了自己的命,得不偿失。本宫有言在先,薛贵宁,你让人把这些都拾起来,同伊澜的尸首一并送回她乡间去。匆匆一生,就换了这些珠子,再珍贵又能如何。”
金沛姿感叹不已,难得心中宁和:“许是到死才能明白吧。臣妾反而觉得,不明白这一世都不明白才好,否则临死时明白了,一切都已经太迟太迟了,肠子怕是都要悔青了。不如无牵无挂,稀里糊涂的走了也就得了。”
事情既然已经了了,高凌曦也不准备再说什么。实际上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来,是皇后硬将她请过来的。“得了,叶赫那拉贵人,你也别哭了。左不过是脚上有伤,心里又有些窒闷,缓缓也就过来了。谁还没有有点不如意的时候。所幸皇后娘娘庇护,伤不着根本的。”
兰昕倒是愁另一件事儿:“绮珊,此事过去便也不要再想了。本宫会吩咐内务府总管,再为你择一位稳重的侍婢,你安心养伤,不要有顾虑。”
绮珊虽然是点头,可心里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她也想和梅勒氏、碧鲁氏那样,求皇后娘娘恩准将家婢带进宫来。只是这个场合,根本不适宜说这件事儿。省的让旁人以为,她是存心容不下伊澜了。
“今日的事,委屈梅勒贵人了。”盼语心里明白,这些场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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