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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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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妹妹还是要看开些,说句最贴切不过的话了,妹妹你总是还年轻,有的是盼头。总比我这个做姐姐的优胜许多,你有何必妄自菲薄,意懒心灰呢。”陈青青取下襟上的彩蝶翩翩飞的丝绢,想拭去柏贵人额头上的薄汗。

谁知手一滑,那丝绢竟然随风落地,飘出去了一些距离。

柏絮妤好心去捡,也没唤宫婢来帮手。

岂知就是有这么凑巧,那绢子不偏不倚的被谁踩在了脚下。

单只看花盘底儿,柏絮妤也知道对方不是宫人,心里微有些迟疑,却听耳边的婉贵人已经开口。

“是海贵人啊,怎的这么凑巧,偏是让你踩着了这帕子。”陈青青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还是按照礼数行了个平行礼。

其其格却踩着那丝绢,没有半点要抬起脚的意思。

“海贵人吉祥。”柏絮妤慢慢的起身一福,倒是给足了海贵人颜面:“妹妹莽撞了,不想冲撞了贵人,是妹妹的不是,还望姐姐恕罪。”

“哼。”其其格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要抬起脚的意思。“这丝绢在晨时的阳光下,看起来别有善良,一看就知道是极好的丝绸,流光水滑的。这样的东西拭汗抹泪的倒也罢了,搁在脚下,是存心让摔死我么?”

平日里说话不客气兼有跋扈是海贵人一贯的样子,可今儿这话着实是重了几分,让人有些承受不起。柏絮妤缩了缩身子,略有些尴尬却谨小慎微:“姐姐严重了,妹妹只是不小心没握住,才让那绢子随风飘了过来。哪只就这么凑巧,让姐姐踩在脚下了。妹妹不是有心的。”

“是不是有心的,我自己难道分辩不出来么,要你在这里巧言令色的辩驳。还是柏贵人觉得,旁人都是傻子,唯有你眼明心亮。”其其格冷哼一声,极尽刻薄。“别以为一口一个姐姐的唤,就真能与我亲厚些,本贵人从来不吃这一套。”

陈青青见情势不好,连忙走近了两步:“海贵人误会了,这绢子并非是柏贵人的。是我好心替柏贵人拭汗,却没有捏紧,这才随风飞到了贵人脚下。哪里就有存心之嫌了,贵人别多心。”

“怎的。婉贵人这是要帮衬着柏氏与我做对了么?”其其格秀眉一挑,眉目便冷清了几分。“哼,柏贵人入宫不几年,又不得皇上的恩宠,难免身边的嬷嬷不尽心,好些规矩都没有学会。我这个当姐姐的好好教导一二,也未尝不可。怎就轮到婉贵人看不下去了,要出声帮衬她一句呢。倒是显得我容不下人了。”

柏氏两个字出口,显然是已经轻蔑至极了。在海贵人看来,这个没有恩宠的柏絮妤到底是屈居人下的。即便同是贵人的位分,也根本不必尊重。

含了一口怨气,陈青青未敢有太多的不满宣泄,毕竟连月以来,这海贵人的恩宠好了许多。如此一想,她便轻轻的叹了口气:“海贵人言重了,柏贵人入宫时日短,嬷嬷教的不尽心,假以时日总能让海贵人满意。何况皇上皇后也未见有什么危言,想来也是柏贵人聪慧,必能越做越好。”

其其格握着身旁侍婢的手,使劲儿碾了碾脚下的丝绢,这才慢悠悠道:“婉贵人终年不见皇上的面儿,竟然也晓得皇上的心思了么?那本贵人可真就是奇怪了,贵人这样懂皇上的心思,何故让皇上弃如敝履一般的扔在一边儿不瞅不睬了。

难道说姐姐读懂圣心的同时,竟然没弄懂忠贞二字么?天子的女人,竟然有伤风败俗的劣事。也正如姐姐说的,皇上皇后宽和,不愿意较真儿,若换做是我,早早就抓去浸了猪笼,哪里还能由着她在此满口胡嚼呢。”

“你说什么?”陈青青怄红了双眼,这样难听的话,她还是第一回当面听着,心如刀绞一样的疼。“皇上与皇后都不曾这样责备我半分,单凭你,竟然敢如此跋扈,还当这后宫里只有你了么?”

柏絮妤见情形不对,连忙劝阻:“两位姐姐别争执,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笨手笨脚的险些害海贵人受伤,望贵人责罚臣妾,消消气就是了。”说这话她行了大礼赔罪,海贵人没有出声,这礼便是拘着没有动弹了。

“还是柏妹妹懂事。不像有些人,仗着自己年岁大了,就越发的爱倚老卖老。紫禁城里不光本贵人一人,可也绝非不忠不贞之人能当家做主的。”其其格捋顺了身前的玉佩,笑意愈加浓稠。“灵澜,没听见柏贵人的话么,她要本贵人惩罚了她才安心,你便替我……掌嘴吧。”

“你敢。”婉贵人一把将柏贵人拉了起来,横眉怒目道:“你与她同样是贵人,你岂敢乱用私刑,这样轻践侮辱于她。何况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打人不打脸,许骂不许罚,你有什么资格如此。”

“哼。”其其格冷笑一声,满目凛然:“有什么资格,你倒是想知道。本贵人为何要与你多费唇舌。灵澜!”

灵澜看一眼海贵人的脸色,少不得往前走了一步。

婉贵人也不是懦弱的,见此情形牢实的将柏贵人挡在了身后:“不过就是风吹走了丝绢,踩在你脚下了,哪里就有这么多不是了。若你再敢恣意妄为,别怪本贵人不讲情面。皇后娘娘的长春宫近在眼前,你可敢将此事如实的禀明皇后做主?”

第三百一十九章 :敛黛含嚬喜又嗔

柏絮妤在婉贵人身后,轻轻的了她的衣角。纵然她不晓得海贵人的性子会倨傲至此,却也隐隐觉出事情不这么简单。“姐姐,别再说了,都是我不好……”

其其格扬了扬眉毛,白看婉贵人一眼,冷言冷语的说着:“姐姐长居后宫孤独惯了,也难免分不清尊卑了。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成日里多少事儿要经心,这样没头没尾的,倒是累娘娘操心了。”

陈青青见她的口吻软了下来,少不得嗤鼻:“怎么?海贵人也会怕么,我还当你是无所畏惧的。”

“怕?”其其格阴戾而笑,满目凛然,仿佛这后宫之中,就是她一个人说的算了。“本贵【人只是【不想收【回方才【的话。那帕子险些害我受伤,始作俑者无论是婉贵人你还是柏贵人,都难逃罪责,你既然这般喜欢替旁人顶罪,那么好吧,灵澜,你就替本宫教训教训这要强的。”

灵澜跟随海贵人时候不短,也知道她的脾气。翻来覆去的下了几回令,若自己再不动手,恐怕是要挨训了。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打了这婉贵人,也只能是白打了。皇上皇后若是知道了,也必然不会说什么。

若此,灵澜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告一声得罪就高高的扬起了手。

“你敢。”陈青青横眉怒斥:“凭你一个奴婢,吃了豹子胆敢对贵人动手。”

“灵澜,有本贵人替你撑腰,自管打就是了。”其其格眼皮一翻,看也不看婉贵人:“姐姐白受这一下,等下去皇后娘娘那里告罪,也算是事出有因,有证有据,岂非更有胜算。”

“你……”陈青青被她怄得不行,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若敢动手,今日就是撕破这张脸我也与你没完。”

话音才落,其其格扬手一个巴掌,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婉贵人脸上。倒是没有用多少气力,不过脆响一声。

可落在一众宫人眼里,这便是**裸的羞辱。倒不再疼,臊的厉害。

“姐姐还不走么,皇后娘娘的长春宫宫门近在眼前呢。”打完这一巴掌,其其格心里痛快多了。“灵澜,捡起这条帕子,还给婉贵人。擦汗自是不必了,拭拭泪总也是好的。”其其格娇美一笑,就着灵澜的手轻摇慢晃的先一步转身离开。

婉贵人怔怔的捂着脸颊,气恼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姐姐,都是妹妹不好,无端连累了你,可要紧么?”柏絮妤心里难受,紧忙来看婉贵人的脸。“今日的事,姐姐何必为我出头,左不过是海贵人虚张声势,想拿妹妹作威。您又何必……”

陈青青含着泪,固执的不愿意让自己哭出来。“方才你也听见海贵人的话了,于皇上面前,我早已经是不忠不贞之人了。留着这张脸也没有一点用处。倒是你还年轻,若得了这样的羞辱,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愤懑的敛去了怒气,陈青青死死的将涌上来的泪意慢慢咽了下去。“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皇后娘娘自有圣断。”

柏絮妤一把扯住了婉贵人的衣袖:“不可,姐姐,千万不能告诉皇后娘娘。”

“为何?”陈青青委屈能咽下去,可这一口怨气如何能罢休?“我若不告诉皇后,她必然以为我是怕了她的。成日里骄纵也就罢了,这才得圣宠月余,竟然敢如此欺凌你我。再不得些教训,谁知她往后会疯成什么样子。”

“难道姐姐还看不出来么?”柏絮妤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她敢这样,必然是有恃无恐,眼下虽然不知她凭借何势,但总是在你我之上了。”

听了这话,陈青青倒是笃定一笑:“是呀,连你也瞧出来了,局外人就能眼明心亮了。无论她所凭什么,咱们都不能轻易就算了,否则……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走。”

两个人心事重重的走进长春宫的时候,殿上洋溢着喜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暖暖的笑意,像是在恭贺着什么。就连皇后也是如此这般的开怀。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二人齐齐请安,低眉时不禁对视一眼。

柏絮妤还是希望息事宁人,而陈青青则坚持想要禀明此事。

“赐座吧。”兰昕眼角眉梢尽是笑意,连声音也沾染了喜悦。

“皇后娘娘叮嘱的事儿臣妾都记下来,绝不敢不当心。”其其格的声音已经是悦耳动听的了,没有方才的咄咄逼人之势,更无刻薄凌厉之语,只是爽朗的笑着:“方才还是多亏了婉贵人呢,若不是她扶臣妾一把,臣妾险些跌倒摔伤呢。倒是臣妾不小心,慌乱之中伤着了姐姐的脸颊。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婉贵人总是最细心的,本宫甚慰。”兰昕见婉贵人的脸上,果然有薄薄的红痕,少不得对索澜道:“把内务府新送来的散瘀膏拿来,赏给婉贵人擦一擦,红痕很快就能消退。”

陈青青面色一僵,总算是明白了海贵人的把戏,只得转怒微笑:“臣妾还没来得及恭喜皇后娘娘,恭喜海贵人。”

“不碍的,姐姐已经帮了妹妹一个大忙了。”其其格唇红齿白,说话的时候笑容格外好看。“有了姐姐这样的帮衬,妹妹孕中必然安稳。”

盼语搓着手里的莲子,搓的手指尖都红了,却没有感觉。那一层碧绿硬实的莲皮仿佛快要被磨破了,内里稍有些水嫩的粘汁儿险些要流出来。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停下里的意思。

身后的朵澜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少不得低头劝了一句:“娘娘,这莲子是冻在地窖里保存下来的,去年采的果子。怕是不新鲜了,娘娘还是少吃为妙。”

“唔。”盼语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便将那莲子丢进了螺纹银盘之中。“不当令不食,是宫里饮食一贯的规矩。不过是偶尔会惦记着莲子爽脆清新的味道,这才吩咐留下了一些。”

兰昕颔首:“娴妃说的是呢,本宫也时常在春日里想起莲子清苦的问道,只是毕竟是存过一阵子的了,少用些才不伤脾胃。海贵人也是,饮食方面一定要谨慎妥帖,你伺候皇上这些年了,这头回有孕,总得注意着些。”

“是。”其其格一直甜甜的笑着,流波微转,不时的打量着在场的宫嫔。眼尾那股子欢喜劲儿自是不必说,且透着得意与倨傲。

金沛姿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得有些反胃,心道谁没怀过皇嗣,却从未见过谁有她这么招摇的。只是不客气的话,也无谓在这个欢喜的时候说,更要紧的则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能有这样的福气,也实属难得了。

“到底是臣妾运气好,沾了嘉嫔姐姐的好福气呢。”其其格轻轻的将手搁在腹上:“记得前一个月来请安的时候,还玩笑似地说了这么一句,不想一个月的功夫,臣妾就美梦成真了。可不是得好好谢一谢嘉嫔姐姐么。”

“谢我做什么,左右是你自己的福气。”嘉嫔平和的说了一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皇后娘娘,臣妾出来的时候小厨房里还炖着参汤,这会儿正得回去瞧瞧了。”

“也好,都说了这么一会儿子话了,本宫也乏了。慧贵妃,你平日里与海贵人亲厚,就替本宫好好照顾些吧。”兰昕也是希望,有高凌曦的庇护,海贵人能平安的诞下这一胎。毕竟是皇上的孩子,不该与后宫里险恶的争斗扯上关系。

高凌曦这会儿才开口,清爽的应下,就领着众人退了下去。又着人仔细的送了海贵人回宫,才敢露出不悦之色:“碧澜,你瞧见了吧,皇后娘娘心里对我是一百个不放心。但凡后宫有事儿,一准儿能将最麻烦最棘手硬塞到我手里,真是想摆脱也摆脱不掉啊。”

“那是皇后在意娘娘,也唯有娘娘您才配得上与皇后分庭抗礼。”碧澜小声的在慧贵妃的耳畔低低的说道。

回到了宫里,其其格总算才舒了一口气。“灵澜,你去请曹院判来,替本宫请平安脉。”

灵澜大惊,连忙道:“贵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其其格定了定心,平和道:“今日捆打婉贵人,我都不敢使劲儿,生怕抻着了腹中的孩儿。随后又费神在长春宫说了好些话,这会儿心神不宁的……还是请御医来瞧瞧我才能放心。”

“小朴子腿脚长,走的也快,赶紧着去请曹院判来。”灵澜回身打发了内侍监,才又转回头伺候着海贵人喝了些温水:“贵人别怪奴婢多嘴,既是如此,您有何必在长春宫门外给婉贵人、柏贵人难堪呢。倒不为她们如何,总得为自己和腹中的皇嗣打算啊。”

“我正是为腹中的皇嗣打算,才不得已如此。”其其格满面凄光,低声道:“平日里再如何的跋扈,也只在嘴上。长久以来,旁人都以为我是这样没心没肺,轻狂无脑之人。有了这个孩子,我更得得瑟更得得意,这样才能让她们安心,以为我好对付。你明白么我的苦心么?”

第三百二十章:佳娘捧板花钿簇 推荐加更

“姐姐您瞧哇,这是极好的玉如意,玉色自是不必说,连雕工都格外精巧,独具匠心。真真儿是最适合给您安枕了。”张尔香笑得合不拢嘴,捧着一对玉如意看了又看,满心尽是欢喜。

“傻妹妹,皇上的赏赐岂会有不好的!”秀贵人择了一支玛瑙石榴簪,掂量在掌心之中,摩挲了好半天:“眼下咱们海贵人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呢,哪有不疼的道理。”秀贵人好不容易才忍住心底的伤感,从前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风光,却不得长久。

现在看着旁人如此,真真儿是心酸的厉害。可再怎么说,她也是跟定了海贵人的。先前刁难碧鲁氏,随后又悬了梁子,都是海贵人悉心想出的好主意。原是想借着海贵人攀上慧贵妃这高枝儿,谁料摇身一变,海贵人竟也成了高枝儿。

秀贵人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但无论如何,忍住心酸都是必然的。

其其格一直温婉的笑着,眸子里映着旁人的笑,也映着琳琅满目的赏赐,倒是心里有些烦躁。平日里无可避免的时候,她也只得跋扈一些,能避免的时候,她却情愿一个人躲在宫里头足不出户,安安静静的将这个孩子好好的生下来。

因是同住在永和宫里的缘故,绮珊与怡珠也总得守在旁边伺候着。海贵人这一成孕到底是敞亮了二人的心,想必诞下麟儿之日,也就是海贵人晋封的好日子。于是谁才是这永和宫的一宫之主,早已经呼之欲出了。

为着这板上钉钉的事儿,两人的心倒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谁都只得,获宠这条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走稳走完的。最稳妥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越发谨慎着才好。

柏絮妤拉着婉贵人,已经走到了永和宫门外,身后的内侍监、宫婢各自捧着礼物,预备赠予海贵人,聊表心意。“姐姐,妹妹只得这不是你的性子,可若是旁人都来了,咱们却不来,岂非是叫皇上皇后多心。大面儿上的功夫,总得做一做。”

“妹妹说的是。”陈青青这心里,别扭的好几日,无论海贵人是基于什么缘由,拿她作威吓唬了旁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尤其是那日那番羞辱的话,以及那一个并不算重,却足以令她颜面扫地的耳光!

每每闭上眼睛,那一幕就浮现在脑中挥之不去:“我不得皇上的恩宠,可到底也是皇上的婉贵人,她与我同是贵人,凭什么能如此羞辱我,还佯装天真在皇后面前讨巧。”陈青青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紧不慢的呼了一口气:“妹妹若信我,便不要去。

咱们越发的容忍,就越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日趋跋扈。反而不如视若无睹,由着她自己撒欢胡闹,看她还能骄纵成什么样子。”

“姐姐。”柏絮妤知道婉贵人还是有些心性的,少不得苦苦哀求:“权当是为了咱们自己吧。若是她孕中有什么闪失,又或者来日诞下麟儿母以子贵,咱们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您又何必争这一时的长短,给她些脸面,不过是冲着皇上去的。倘若她有落魄的一日,改讨还的,必然一分一毫都少不了不是么。”

清冷的面庞淡淡的露出笑意,陈青青倒是很喜欢这个柏贵人的持重稳妥。“你倒是沉得住气的。也不枉费你这般美貌。”

脸颊一热,柏絮妤羞赧的垂下头去:“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这后宫里百花争艳,春色无边,岂是妹妹可以媲及的。”

“就听你的便是。”陈青青也晓得权衡利弊,于是慢慢的握住柏贵人的手:“今日她风光无二,要打要罚怎么都由着她。姐姐我是没有指望了,来日你飞上枝头,莫要忘了替姐姐出一口恶气,便是不辜负咱们的姐妹之情了。”

方才还娇嗔的面庞一下子怔忪起来:“那一日长春宫门外,本该是妹妹受辱。若非姐姐挺身而出,又岂会受尽凌辱。姐姐放心,妹妹无论得宠与否,都将姐姐视为嫡亲的姐姐,有福同享,荣辱与共。”

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陈青青蹙眉道:“进去吧,有什么话,等送完了贺礼回宫说不迟。”

“是。”柏絮妤顺从的点了点头,依旧是紧紧的挽着婉贵人,双双对对的走了进去。

小朴子喜滋滋的躬身进来,笑呵呵禀报:“小主,婉贵人与柏贵人来了,带着还写礼物来看小主您了。”

“请进来。”其其格稍微坐起了身子。

秀贵人连忙殷勤的替她扶了扶身后的软垫子。“这婉贵人也不嫌晦气,上一回得罪了姐姐,这会儿还有脸来送礼。八成是畏惧了姐姐的威严,旁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呢。”

其其格倒是没在意秀贵人在说什么,只奇怪道:“我记得易彤(秀贵炫)妹妹从前不这样轻浮,说话办事儿总是很有分寸的。这才多久的功夫,怎的像是变了个人 ?'…3uww'”

秀贵人脸色一僵,明显的不自然,却讪讪道:“姐姐说哪里话,我不过还是从前的样子罢了。”

话音落了,正好婉贵人与柏贵人款款的走了进来。

“今儿是哪一阵风啊,把两位稀客吹进我这永和宫来了,到底难得。”其其格的语调里,有尖酸刻薄,也有揶揄讥讽,却在不经意间透出慵懒与无奈。

“贵人说笑了。”陈青青安抚了自己躁动的心气儿,尽量放慢了语速:“那一日长春宫外,是我一时疏忽大意,险些害了贵人与龙裔。可当时,我真真儿是不晓得贵人成了名符其实的‘贵人’。这些天,总是心里不安得很。幸亏皇上允准六宫的姐妹来探望贵人,我这才得了机会来永和宫当面请罪,还望贵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宽恕了我这个糊涂人吧。”

柏絮妤心里颇为安慰,从婉贵人肯握着她的手走进来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果不其然,婉贵人的眼角眉梢尽是诚恳之意,没有半分的敷衍,更瞧不出心底翻江倒海的怨恨。“妹妹不懂事,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宽恕。”

学着婉贵人的样子,柏絮妤也请了罪,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

“这话是怎么说的。”其其格示意自己宫里的两位贵人,将面前告罪的二人扶起来。才絮絮道:“也是那一日,我才知道自己有孕,心里忌惮怕有闪失。才冒冒失失的与两位贵人置气。说到底,也是我没做过额娘,不晓得竟会紧张的失了分寸,让婉姐姐、柏妹妹受惊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这话哪里像是从一贯张扬跋扈的海贵人口里说出来的。原都以为这两人进来,必然是自讨没趣,定是要受一番羞辱的了,谁又能想到,话还可以这样说,真是破天荒的奇怪了。

就连婉贵人自己也没料到,海贵人竟然会如此温言软语。“妹妹严重了,说到底过失还是在姐姐身上。”

其其格摇了摇头,轻轻将手搁在自己的腹部。“妹妹轻纵骄狂,自知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成孕,除了皇上皇后、贵妃的赏赐,也就只有这屋里的姐姐妹妹们还肯来瞧一瞧我。单凭这一点,便知我从前有多么的令人讨厌了。”

陈青青慢慢的蹙起了眉头,随即又是温然为笑:“妹妹别这样说,孕中本就辛劳,想必是许多姐妹怕耽误了妹妹休息,这才没有叨扰。必然不是妹妹所想的意思,万万不要多虑,以免伤身啊。”

“谢姐姐宽慰。”其其格泪光闪闪的冲陈青青温和一笑:“总是姐姐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罢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伤感的话做什么。”秀贵人瞧着这奇妙的“温馨”之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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