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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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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说这些伤感的话做什么。”秀贵人瞧着这奇妙的“温馨”之景,心里不禁有些发凉。难道是不打不相识,这婉贵人也有意靠拢海贵人么?越觉得自己在海贵人身边绝无仅有的位置岌岌可危,于是只好东拉西扯些别的,不愿意让婉贵人凑这份儿热闹。“妹妹闲来无事,给咱们的小阿哥绣了一个小肚兜,姐姐看看可喜欢么?”

“好,婉姐姐也帮着瞧瞧。”其其格来了精神头,笑呵呵的坐起了身子。

“呀姐姐的手真巧。”张尔香啧啧赞道:“与姐姐同住了这么就,还不知道姐姐的针黹如此精妙呢。瞧着针脚,细密又平整,一点也不硌得慌呢,小阿哥穿上了一定舒服极了。”

“可不是么!”连陈青青也是如此觉着:“真是好精巧的手艺呢。”

其其格更是喜欢的不行,捧在手里摩挲,翻来覆去的瞧了好几遍:“到底是易彤妹妹手巧,我幼时在家,就只会骑骑马打打猎什么的,哪里握得住一根绣花针呢。做姐姐的厚颜了,往后的小衣裳小靴子可就指望着你了。”

眼尾敏锐的瞟了一眼水纹内门帘子,其其格敢笃定皇上一定是来了。到底是王进保会办事儿,最知晓什么时候请皇上过来才稳妥。笑声刻意的爽朗清脆,其其格得让这屋子里的笑语欢声一点不差的落进皇上心里去呀。

第三百二十一章:落英飞絮冶游天

养心殿外,盼语正与慧贵妃碰了面,两人均有些异色。看见她也同样提着食篮子,盼语大大方方道:“贵妃与臣妾可谓默契之至,都想着在这个时候,给皇上送些汤羹滋补,算不算是同心同德呢?”

高凌曦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太多的表情:“同心同德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你我都是皇上的人,必然要事事以皇上为先了。”

李玉迎了出来,见两位妃主少不得恭敬道:“给两位娘娘请安,皇上这会儿刚阅完折子。像是不大高兴,请两位娘娘留神。”

“可知因为什么?”高凌曦点到即止的问了一句,亦是希望李玉点到即止的回答。毕竟后宫不得干政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而皇上又是杀伐决断专权的君主,必然不喜欢旁人动这些念想。

“回贵妃娘娘的话,还不就是河道、与苗民起事之事。奴才也不是很懂,总归都是前朝的事儿。”李玉也是猴机灵的,一句话带过并未妄加议论,这样的差事才当的自己安心。

“走吧。”高凌曦见娴妃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和她一样巴巴的翘首以盼,便知道她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妹妹,咱们一块儿进去。”

盼语总心里别扭,却也得生生的忍住,只笑道:“这么多年来,贵妃都当臣妾是妹妹,叫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感激,不知道怎么报答娘娘的恩德才好。”

明明是一句讥讽的话,可从娴妃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儿。高凌曦也不置气,慢慢的笑道:“你我与皇后之间,终究还是皇后更得君心些。若你不信,只管想一想,发生了碧鲁氏之事,皇后是怎么煞费苦心的讨好皇上。

碧鲁氏的恩宠是走了,可皇后的恩宠却一时无二了,连咱们那一位孕中的海贵人也不能与之相较。倒是你我,脑子里还挥之不去那一日的情景,生生的苦了自己。”

盼语沉思凝眸,不过四三两步的功夫,笑意便涌上了眼角:“此时无关旁人,姐姐与我都知道事情的起因。与其说是皇后娘娘身经百战,稍微想想法子,就能博了皇上的恩宠。倒不如说,娘娘是比咱们更懂皇上的心思。”

“是了。”高凌曦温和的笑了出来,当跨进西暖阁门槛儿的一瞬间:“所以皇后是皇后,你我只是妾侍而已。”

“臣妾给皇上请安。”两人一样的声甜话美,一样的温婉动人。

弘历又书几字,方才搁下手中的比,飞快的抬头看二人一眼:“平身。”复又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折子,好半晌才道终于阖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临近晌午了,倒是让你们多走这一趟。

“臣妾备了一盏参茶,想给皇上提提神,就赶着送过来了。”高凌曦嫣红的唇瓣看上去很温润,唇齿相抵的时候,总像是有无尽的绵绵之情,能令人怦然心动一般。“碧澜,奉于皇上。”

李玉有颜色,连忙从碧澜手里接过来,恭敬的奉于皇上面前的八仙过海小炕几上。

“可是巧了。”盼语垂下眼眸,却掩藏不住笑意:“臣妾也备了一盏参汤给皇上提神,倒是和贵妃想到一处去了。”

朵澜也殷勤的超前走了两步,将自己带来的参汤谨慎的摆在了皇上的小炕几上。“皇上,这参汤是我家娘娘一早起亲手熬的,用的是竹丝鸡,去了皮不肥不腻的,最是清香鲜美。”

弘历方才脸上的沉寂之色稍霁,取而代之的则是温和的笑意:“倒是你们齐心,参汤参茶的竟然想到一处去了。”

白说这么一句话也就算了,总得要喝不是么?可先谁的,怕是另一个都会不高兴,可若不喝,真是白费了两位娘娘的心意。李玉趁着头,虽然面含喜色,可心里却忧虑的很。想来皇上是不愿意其中一人心里难受的,倒是为难皇上了。

高凌曦岂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一样的高低,即便是格外的恩遇,也不愿意在旁人面前显露半分。若此,她便轻哂一笑,略有歉意道:“臣妾到底是没有妹妹尽心的,只晓得煮好一盏参茶便罢了。哪里比得妹妹操持了一早晨的参汤好喝。让皇上见笑了。”

弘历平和而温存:“岂会,这心意是一样的,朕都在意。”言罢他蹙了蹙眉,似乎头沉的不行:“连日以来,朕因为朝政之事少去后宫。让你们担忧了。”

盼语瞧着慧贵妃是以退为进,只是轻盈盈的笑了起来:“皇上心系家国大事,臣妾等一心牵挂的却是皇上圣体安康。家国天下事要紧,皇上的身子更要紧,到底是小女儿的情态,比不了吞山河之气魄,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随着娴妃的话,高凌曦也温和的笑着。可尽管如此,两人都没有离去的意思,也可谓有默契了。

“皇后娘娘驾到。”薛贵宁的声音悠扬而响亮,在这个时候响起怕是最合适不过了。

“今儿可巧了,连皇后娘娘也来了。可不真是热闹么。”高凌曦笑靥如花,温情动人,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却不显媚态,到底是最能拨动人心弦的柔荑玉手,叫人难以割舍。

兰昕听着这样好的动静走了进来,礼数周到的福了福:“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来的正好。”弘历这话可谓真心至极,眸子里浮现的笑意到底深了几分。

“臣妾知道皇上忙碌,怕御膳房的膳食这会儿还未准备好,于是带了些小点心给皇上垫饥。不想两位妹妹有心,先臣妾一步而来。”兰昕说话的同时,瞟了一眼面前隔着的参茶与参汤,少不得抿唇为笑:“倒是两位妹妹心有灵犀,竟然都晓得以参滋补,给皇上提提神呢。”

索澜将点心摆好,皇上身前的小几赫然摆满了。

李玉灵敏,一早收拾好了皇上阅过的折子,殷勤的在旁伺候着。

“皇上,臣妾有些口渴了,想来皇上是喝不完这两份心意的,倒不如分给臣妾一些。”兰昕的眼尾,略有光芒闪现,只是很平静的划过慧贵妃与娴妃的面庞。

“自然是好的,朕也想尝尝皇后备下的糕点,哪里又能领受两份心意。正好皇后替朕分喝一些,倒不浪费了这样好的心意。”弘历舀了一小勺乌鸡汤,慢慢的送到皇后唇边。

兰昕倒是没有想过,当着二妃,皇上竟然如此的温情脉脉,不免脸颊滚烫起来。若是从前,或许她会含羞偏首,可这一回,她虽然娇羞,却还是迎了上去。“这样好的手艺,想来是娴妃的。”轻微一抿,兰昕便能分辩。

倒是让盼语有些不好意思了:“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用了些心思,许不及宫里御厨的手艺。盼望着娘娘不嫌弃也就是好的了。”

“妹妹说笑了,娘娘岂会嫌弃。”高凌曦明眸敛光,动容而笑:“御厨做的再好,也不过是菜色佳肴,妹妹的可不同了,皇上都说,那是‘心意’呢。”

兰昕也如皇上一般,舀了一小勺参汤平稳而缓慢的送到了弘历唇边:“既然是心意,岂可辜负,皇上也尝尝才好。”

弘历倒也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不错,盼语的手艺越发好了。”

索澜连忙凑近一步,恭顺福身方道:“皇上也请尝尝面前的豌豆黄、芸豆糕,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一早起准备的,想来美味可口,搭配着参鸡汤来吃,最是清爽可口。”

兰昕轻微的晃了晃头示意索澜不要多话。

弘历却并不介意似的,笑呵呵的捻起了一块豌豆黄:“皇后的心思最巧,平日里送来朕养心殿的膳食糕点花样百出。真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倘若不是皇上,而是寻常的百姓,朕便与兰昕你开一间小小的酒家,就在江南风景如画的水乡,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到底是皇上风雅,连酒家也要开在风景如画的水乡,说的臣妾心驰神往。皇上可不能只带了皇后去。”高凌曦撒娇一般的语调还是一如往昔的甜美,即便她如今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年华,可无论是容貌还是恩宠,又或者是这样甜融融的声音,似乎都没有怎么改变。

盼语抽了一口凉气,心里大抵是明白她获宠的因由了。却只陪着笑,没有多言。

“自然是得去。”弘历轻哂一笑:“兰昕自然是要做糕点的,凌曦你便煮好参汤给客官解酒,盼语呢就熬各种的好烫,香飘十里。”

兰昕也很是喜欢,笑意愈加浓稠:“皇上倒是将臣妾等安排的巧妙,那皇上自己可不是要当甩手掌柜了。”

一句话逗乐了三人,弘历轻轻的握住兰昕的手:“岂会,朕每日看着你们于身旁笑逐颜开,心里也是宽慰的不行。自当好好的为你们作画作诗,记录下这样美好荏苒的时光。方才不算辜负!”

“呵呵。”高凌曦轻咳一声:“说到底,皇上还是不忘风雅之事。倒累着皇后娘娘与臣妾、妹妹满手的泥油烟熏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笑捻粉香归洞户

“妹妹,你疼么?”走出养心殿,仿佛还能嗅到那一缕沁心苦涩的龙涎香味儿,高凌曦抓着熏染过香料的白鹭双飞帕子,使劲儿的吸了一口,才缓过神来。端和一笑过后,竟又觉得索然无味,便顺口问道。

盼语微微一怔,显然是有些发懵,并不知道究竟,遂问:“慧贵妃何出此言?”

高凌曦慢悠悠的迈着款款细步,稍微凝神,眉目之中便透出淡淡的凉薄。如同晨霜一边,轻轻的覆盖于白皙的面庞上一层,是那样的薄而轻巧,叫人挑不出错处来,真真儿的恍若不觉。“皇后娘娘这个时候过来,有精心的备下了那么多糕点,不是在打咱们的脸么?难道妹妹真的就不疼么?”

“原是说这个。”盼语浅浅一笑,从容之中透着几分期许,不紧不慢道:“不过是凑巧罢了,哪里就能说是皇后故意的。即便真就是故意的,正妻与妾侍岂可同日而语。原以为贵妃不会在意这些,这么瞧着,倒是我高看了贵妃。”

这番话出口,盼语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先前若不是慧贵妃恣意妄为,唆使海贵人使出那样卑劣的手段陷害自己,怎么的好端端的恩宠说断就断了。

“看来妹妹你是忘不了被囚之辱,以至于并不相信我的话。不打紧,我与皇后终究一个是妾侍,一个是正妻,谁能光耀你往后的恩宠,你自己盘算即可。但有一样,妹妹别怪我没有事先名言。皇后待你,早已是秋扇见捐,没有用处了,但看叶赫那拉贵人就知道了。若此时再不为自己打算,当心将来落得如我一般的下场,再不能为皇上诞育皇嗣。”

心底藏在深深的寒凉,高凌曦笑得正美,凛然扬眉:“哦不,妹妹与我不同,我是先天的不孕之症,妹妹你却是……人为所致。天灾或许无法抗衡,**却……但愿妹妹不会力不从心。”

朵澜扶着娴妃的手,慢慢的转身朝承乾宫的方向:“娘娘,奴婢有一句话……”

“你说吧。”盼语定了定心神。

朵澜略微一想总瞒着也是不好,怕娴妃心里过不去,刻意慢慢的说道:“这些日子,叶赫那拉贵人的确时常出入长春宫,说是皇后娘娘精心的调教着。为求能更好的伺候皇上,皇后娘娘还手把手的教贵人做了好些糕点呢。”

盼语的身子明显一僵,语调也不如方才那么轻松:“朵澜,你是跟过皇后的人,你觉着皇后真的会在我的月事布里做手脚,令我不孕么?”

这话问住了朵澜,可她还是脱口道:“奴婢绝不相信皇后娘娘会是这样的心肠。也许……也许是慧贵妃所为,又故意诬陷了皇后。”

“不瞒你说,我也这样想过。”盼语最知道高凌曦的性子,那可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一把好手,且最会做厌恶迷惑旁人。“但这是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若是她不说明,我只管还蒙在鼓里。这一世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与她一般不得稳固恩宠,不是更好么。她要恨我,便是希望我真真儿的不如她。怎的要把此事说出来,招惹我的怀疑呢。”

说到这里,盼语无奈的扬起了头:“我也曾想过,是否皇上不喜欢我,故而令皇后不许我有孩子。但是朵澜,你瞧瞧,我虽是叶赫那拉氏的出身,可家族为官的亲族也不过是京城里九牛一毛的小小京官罢了,自然有外放的肥差,可到底手里不握重权。

既不会领着旁人作乱,篡权谋政,也不会自立为王,妄图分博皇上的江山。你说皇上有必要这样防着我么?”

朵澜脸色一沉,愈加不痛快:“娘娘别怪奴婢说句重话,慧贵妃存了什么居心尚且不明,您疑心皇后娘娘也罢了。怎么能连皇上对您的真心也一并置疑起来。倒是听着让人心寒了。这后宫之中,刀光剑影何曾有一日停止,若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能不信任,往后该怎么熬哇?您又何苦为难自己?”

“不是我要为难自己,而是皇上他实在……实在是太薄情了。”盼语脑子里总挥之不去梅勒氏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烙铁,成了烫在心上最深的烙印。仿佛能听见烙铁烧伤皮肉滋滋作响的声音,可更真实的却是痛楚,无法抑制的痛楚。

听了这话,朵澜却扑哧一笑:“皇上薄情与否,娘娘您是这样的在意。是非也就罢了,奴婢只知道,若非真心在意这情分,您是不会觉得如此难受的。既然您心里有皇上,那旁的也就不要紧了。无论皇后娘娘有没有害过您,也无需理会慧贵妃是何居心,只要您能好好的伴在皇上身侧,其别的一切有什么要紧?”

“朵澜。”盼语有些激动,眼眶与鼻尖都泛起了酸涩的红意。

“奴婢虽然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意,却知道事在人为,旁观者清。娘娘自入宫以来,几番遭难,若不是皇上真心在意娘娘,又怎么能每每逢凶化吉呢。”朵澜轻轻的拍了拍娴妃的手背:“总归娘娘有真心,皇上一定能体会到。”

心里感动,盼语的脑中不禁浮现从前的种种。那是皇上还是四爷的时候,他总是拖着自己的手,轻轻压在他的掌上,那样的贴心。“我得多谢你这番话,是呀,皇上薄情与否是对旁人却不是对我,而我又怎么能因为他又冷若冰霜的一面,而搁置了自己心底的情分呢。”

朵澜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娘娘您能这样想奴婢也就放心了。”

主仆两人相视而笑,才发觉春日的甬道两侧,摆满了应景的鲜花,到底是好看极了。

“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小厨房里?”怡珠用罢了午膳,四处寻不着绮珊的踪影,不禁奇怪。“这是在熬什么呢?怎的还要姐姐费心,身边儿的使唤丫头都去了哪儿?”

绮珊轻轻一笑,将食指靠近了唇边,示意怡珠不要高声喧嚷:“昨个海贵人说宫里的使唤不够,我便趁机请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娘娘恩准了家婢入宫伺候,约莫三日的功夫也就到了。这会儿身边的奴婢都太小了,毛毛愣愣的我总是不放心。”

“这是……”怡珠瞧着瓦罐里煨着乳鸽汤,脸色便不那么好看了:“海贵人说嘴里没滋味儿,嫌御膳房送来的汤太过普通,特意点了这道汤喝。姐姐你便亲自来煮,这未免也太委屈自己了,凭什么由着她胡来。小云……”

“不可。”绮珊打断了怡珠的话,兀自一笑:“汤已经差不多要好了,等会儿我亲自端过去给海贵人即可,实在不必让小云脏了手。”

“可同为贵人,姐姐你也是皇上的宫嫔,凭什么要看她的脸色。昨个闹着要做小靴子,前儿又说内寝的帷帐颜色太沉,都是累姐姐操持的。若一味这样隐忍下去,指不定她又能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怡珠平日里不是情况的个性,这会儿说得如此愤慨也是真真儿叫海贵人气着了。另外,她也是有些私心的,倘若绮珊与海贵人不睦,传出去皇上必然会以迁宫做处,以顾全脸面。

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摆脱海贵人的欺凌,这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孕中本就辛苦,理当多加照拂。”绮珊平日里与怡珠相处,轻易不兜圈子,什么话都是直问直说。“我也知道妹妹不想继续留在这永和宫里,如此便不用再受旁人的脸色。可妹妹有没有想过,在海贵人最需要的时候离开,皇上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然觉得咱们肚量狭窄,反而丢了自己的宝贵品质与前程。”

怡珠转念一想,这话倒也不错。“姐姐的意思,莫非是要护着海贵人诞下这孩子?”

“不错。”绮珊反复的想过这件事:“咱们没入宫之前,皇上已经有了三位阿哥,虽说二阿哥不幸夭折了。可嘉嫔不是又添了四阿哥么。皇上正当盛年,往后指不定会有多少位阿哥,即便要争宠,也绝壁不能打皇嗣的主意,尤其是你我还没有孩子的时候。保全了海贵人,便是保全了咱们自己啊。”

凉叹一声,怡珠也是颔首:“我倒是没想过要害海贵人的龙胎,却是想过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毕竟是在同一个宫檐下住着,难免要费心了。可海贵人她不是好相与的,动辄就拿咱们出气,到底……是苦了姐姐。”

“还当两位妹妹都去了哪儿呢。”其其格的声音不大,却足以惊得人身子一颤。“原来是躲在这小厨房里说体己话来了。”

想必方才的话海贵人都已经听见了,绮珊不想多做解释,只平和道:“鸽子汤就快好了,妹妹自当奉与姐姐,后厨这腌地方,地滑潮湿不说,又是狭窄。姐姐身子贵重,自然不该来。”

“若我不来,又怎能听见两位妹妹的肺腑之言呢。”其其格如常的娇笑着,看不清楚闪烁于眸光的光彩是凉是热。

第三百二十三章 :连溪绿暗晚藏乌

怡珠打量着面前阴晴不定的海贵人,微微扯了扯唇角:“既然是肺腑之言,也不怕贵人听见。现在您有着身孕,是咱这宫里最尊贵的。绮珊姐姐与我,不过是心之所想,嘴上就说出来了。到底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

其其格往前紧走了两步,停在瓦罐儿之前,好半晌才幽然的叹了一声:“并非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多心,而实在是你们的心意我最明白不过了。咱仨皆在永和宫宫檐下,一荣俱荣未必,可一损俱损却是必然的。

这些天,我使尽了法子刁难折辱,给你们瞧了好些脸色,可终究你们还是这样客客气气的。让我很是感动,也不怕和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许是太靠近炉火了,其其格只觉得有些燥热,鼻尖上渗出薄薄的汗来。

瞧着她不舒服,怡珠还是忍下嫌恶,取了丝绢递在她手里:“贵人擦一擦汗再慢慢说。”

会心一笑,其其格倒是没有再装什么样子,爽利的抚了抚脸颊:“你们现下是皇上最看重的新宠,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而我又怀着龙裔,摇身一变成了众矢之的,招来的怨怼与妒恨自然更不必说。于是,她们都盼着永和宫不安宁呢。

既然是都盼着,那我必得故作腔调,弄出些许动静来。越是委屈了你们,就越让人觉得我孕中猖狂。而你们越是忍无可忍,就越让人觉得蓄势待发,这永和宫早晚得生出祸事来。借你们的手,除去我腹中龙裔,到头来两败俱伤,这便是旁人的心思了。”

绮珊拿一块打湿了的棉纱布垫手,将瓦罐的盖子揭开偏放,小心点留出一条缝,省的熬煮开了滚烫的汤水扑出来。脸上的笑意因着氤氲的热气有些看不清,声音确实很脆利的:“还得是姐姐看得透彻,想得深远。如此一来,许多人便沉下心来静观其变了,虽说未必就搁下了谋算姐姐的念头,但至少不会轻举妄动。若是再花些心思,倒也能平平安安的挨过这十月。”

“我能看透的,你岂会看不透。”其其格很喜欢这位叶赫那拉贵人。连日以来,无论自己如何恣意妄为,百般折辱,她都不骄不躁,逆来顺受,甚至连一丝不满都没有宣泄于面。是个能沉住气的。有这样沉稳的性子,深熬于紫禁城之中,才算是有盼头。

怡珠的心微微有些颤抖,纵然她自诩聪慧,却也没有瞧出海贵人是故意为之,还当是她一贯轻狂,因着有孕而变本加厉而已。倒是叶赫那拉氏看得清楚,一早已经洞若观火了。面前是红彤彤的炉火,火上煨着喷喷香的乳鸽汤,可后心却是涔涔汨汨的冷汗,难受的不行。

好像一把火灼烧了心口,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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