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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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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活路呢。”
越说越是得意,雪澜一张灵巧的小嘴儿,停不下来的巴巴。听得苏婉蓉头皮都有些发麻了。“本宫不过才问了一句,你哪里就有这么多细碎话说了?雪澜,平日里也不见你这样不知轻重,这会儿是怎么了,什么都挂在脸上,生怕旁人瞧不见是怎么的?”
原本是得意,这一席话如同冷水一般劈头盖脸的泼下来,惊得雪澜当即拉长了脸。“纯妃娘娘恕罪啊,奴婢冒失了。”嘴上这么告罪,可心里却十分的不满。从前的纯妃,哪里又有如此的严苛了。说话也惯常都是如此,根本不用小心到这个程度。现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苏婉蓉兀自起身上前,亲自扶了她起来。“雪澜,我知道你是好心帮我办事儿,也知道你出了不少心力,自然记得你的好。”
“奴婢不敢,娘娘这样说,岂非折煞了奴婢。”雪澜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你是我身边儿的人,你也瞧见了。我这些日子是怎么挨过来的,倘若不是皇后将永璋寄养在了承乾宫,使慧贵妃娘娘烦不胜烦,她又怎么会那么好心,想法子将我救出来。这钟粹宫看似金碧辉煌,气派庄严,可它何尝不是你我的冷宫绝地呢?
正因为咱们都是经历过绝境的人,才得学会谨小慎微,忍气吞声。才要更好的收敛自己的心性。喜怒不形于色,不是因为咱们适应了宫里的岁月不得已如此,实际上,恰恰是咱们受不了宫里的勾心斗角,才得将自己保护起来。你明白了么?”
这一番话,像是说给雪澜听得,可谁又能说这不是苏婉蓉律己的话?
雪澜从纯妃的眼中看见满满的真诚,心里不免懊悔:“是奴婢浅薄了,总觉得娘娘能东山再起,必得得意人前才让人忌惮。倒是没有想过这些深里的究竟,还望娘娘恕罪。”
苏婉蓉微微一笑,脸色好看了许多。因着是握着雪澜的手,她顺势将自己手腕子上的一串玉珠子手串取下来,套在了雪澜的腕子上。“这一次的事情有些冒险,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要装得和没事儿人一样,无论是谁问,都不能露出半分的颜色。除了那御医,此时唯有你我知晓,愿再无旁人洞悉。”
“奴婢明白,必当为娘娘办好此事。”雪澜心里喜欢的不行,怒气自然是消减的一分不剩。“那奴婢先告退了。”
风澜端着热茶正要进来,恰好与雪澜遇上,就随口问了一句:“娘娘没歇着吧?”
雪澜咯咯一笑,故意伸了伸手:“这样的粗活,妹妹怎么亲自来做了,让姐姐帮一帮你吧。”那玉珠子的手串很是名贵,且颗颗珠子之间,都以金子做成莲花托,裹住了珠子的两端,使其不互相磨损而伤了珠子表面的光泽。
“好漂亮的手串,这不是娘娘的东西么,怎么姐姐带着?”风澜故作不解,诧异道。
“自然是娘娘赏给了我啊。”眼尾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雪澜的下巴险些扬到了头顶上。
风澜自然是无比的羡慕:“娘娘待姐姐最好,妹妹也只有眼看着的份儿了。”
“别胡说。娘娘对咱们钟粹宫上下一视同仁,哪里就有最好,一般好的分别了。”雪澜白看她一眼:“快进去吧,茶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是,姐姐。”风澜恭敬的应声,沉着笑脸低头走了进去。她倒是看见雪澜满脸的得意了,可雪澜却不曾看见她眼里幽幽的暗光。
“这些年,我宠着雪澜,凡事都让她经手,而你则藏而不用,委屈于她之下,想必也受了她不少的气吧?”苏婉蓉瞧见风澜进来,摆一摆手,示意她近前说话,声音也控制的格外好,轻飘飘的只许这一人听见。
“有娘娘心疼,奴婢哪里会觉得委屈。”风澜会心一笑:“娘娘请尝尝这樱桃露。”
苏婉蓉端起了樱桃露,兀自抿了一口,很是喜欢:“你十三岁跟在本宫身边,到如今也有七年了。那时候你年轻些,不经世事,本宫就让你在雪澜身边多学着些。看尽了两年府里的生活,又在这深宫里苦熬了五年,期间本宫没有多加照拂你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咬着牙挺过来的。”
风澜轻轻的跪在了纯妃身前:“当年若不是娘娘花前买下了奴婢,奴婢狠心的爹和后娘就要把奴婢卖去春风秋月楼了。这一份恩德,奴婢至死不忘。”
“本宫知道你的心思。”苏婉蓉淡淡的一笑:“你聪明伶俐,办事沉稳,待人谦和又懂得保护自己。一直潜伏在本宫身边,做一个普通的侍婢到底是委屈你了。待本宫解决了雪澜,你便做这钟粹宫掌事姑姑的位置。本宫对你也敢放心的来用,雪澜她到底是太轻狂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多谢娘娘信任。”风澜知道,纯妃是不愿意再冒险了。与其将来东窗事发,有人发觉收买御医的人就似纯妃身边的雪澜,再逼问出其中污秽不堪的隐情。倒不如东窗事发之前,先将人灭口。即便再有什么不好,也只能是死无对证了。“奴婢愿意为娘娘效劳。”
这也是万全之策,苏婉蓉心里有几分忧虑,她仔细的想过。虽然四阿哥出了事情,嘉嫔必然阵脚大乱。可无论怎么乱,她也未必会傻到以身犯险。退一万步来说,她真的去了阿哥所,强行将四阿哥带回自己宫里照顾,违背宫规,也至多就是禁足,或者废黜嫔位。总不会伤及四阿哥半分。
但,只要四阿哥在,她的永璋就有很大的威胁。这才是最要紧最棘手的。
叹了哭泣,苏婉蓉脸上的颜色明和了几分:“本宫连那么名贵的手串都送给她了,也总算一场主仆,情分总还是有的。你让她少遭点罪,平平和和的去了也就罢了。本宫自然会担待她的家人。”
“娘娘心慈,乃是奴婢的福分。”风澜微微一福:“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做的干净利落,不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一枝雪里多风措
“娘娘,奴婢觉着,您还是别去求慧贵妃了。”荟澜越走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头顶上是明晃晃的金光耀的眼晕,使人凭添了许多愁绪。“即便您去求慧贵妃了,也必然不管用。何况方才去给太后请安不是也吃了闭门羹么?恐怕这宫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娘娘您心思的。谁又愿意在这时候趟浑水呢。只剩下三日了,娘娘还有三日便可以探望四阿哥了,您咬咬牙挺过去也就是了。”
金沛姿坐在肩舆上,眉头缩成一团,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不去求慧贵妃,怕是更没有别的法子了。荟澜,你可知永这一病,本宫的心都要碎了。漫说是三天的功夫,即便是三个时辰本宫也受不住。”
“慧贵妃娘娘不肯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奴婢是怕娘娘因此而受到羞辱啊。”荟澜垂下头去,觉得眼前的日子真是难捱。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没有过,入了宫也是头一遭如此吧。
“羞辱如何受不得,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只要永城没事儿就好。”金沛姿心里有些恼,恼的却不是旁人,单单是皇上。为何他要给自己一个孩子,却没有尽到做阿玛的责任,这样的不管不顾。忍着泪意,她镇定了自己的心,待到肩舆落地,只提着一口气不愿服输的心气儿,沉稳的走进了储秀宫内苑偏殿。
果然荟澜的话一点也没有说错,等在殿上的人真叫一个齐。不单是纯妃在,就连有孕的海贵人也在,以及倒戈相向的叶赫那拉贵人。
其其格一贯是与嘉嫔不睦的,唇枪舌剑的斗惯了,一瞧见人来了,便是按耐不住性子,雀跃道:“呦,这话是怎么说的,嘉嫔来的可真早啊。若是再晚一会儿,岂不是要赶上在储秀宫用午膳了。倒是知晓贵妃这里的吃食精美,巴巴的不就等着了么。”
金沛姿朝正座上的慧贵妃福身请安,随后才道:“贵妃恕罪,因着臣妾一大早起,先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听高翔所言,太后身子不适,臣妾便多问了几句。随后,臣妾才转来储秀宫,故而耽搁了时辰。”
高凌曦岂会不知道嘉嫔去慈宁宫的意图,不拆穿她只是为了往后的说话更有趣些:“嘉嫔有心了,皇后在时,侍奉皇后勤勉,皇后随圣驾出宫,你亦能侍奉太后勤勉,当真是六宫姐妹的表率。本宫怎么会责备你呢,看座。”
纯妃勾了勾唇角,平和道:“难为嘉嫔还能兼顾上,倒是本宫听说阿哥所昨个儿传了御医来,说是咱们四阿哥身子有些不适,食欲也不好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僵持着身子没有动弹,金沛姿只觉得心疼的厉害:“臣妾正想为此事求慧贵妃娘娘恩典。永病了,御医说是时期所致,肠胃弱了些。乳母喂下的奶水,总是积食于腹又或是吐了出来,情况很不好。臣妾想亲自去阿哥所照顾,又或者暂时将永接回身边,直至康复。还望慧贵妃娘娘体谅臣妾初为人母的怜子之心,允诺臣妾的请求吧。”
“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高凌曦愁容凝结于一双黑曜石般的瞳仁里,忧心忡忡道:“可传了太医院的院判去瞧过么,又或者是御医曹旭延?曹氏两位御医的医术是最好的,从前三阿哥的弱症就是这样治愈的。嘉嫔你先别这样担忧,待到细查之后调理几日再作打算不迟。”
金沛姿早料到慧贵妃会如此推脱,咬一咬贝齿,沉稳的跪了下去:“娘娘有所不知,永还小,臣妾实在是怕身边儿的乳母未曾尽心。求娘娘体谅臣妾,就恩准臣妾的请求吧。”
“怎么会?”苏婉蓉反驳道:“乳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伺候皇嗣的。本宫的永璋甚至从前的端慧皇太子不都是如此么?哪里有不尽心的道理。若说到怜子之心,咱们这些做额娘的,岂会有不同。怎的也不见本宫动不动就求这样的恩典,倒是你就这般的舍不下自己的孩子了。”
其其格咯咯一笑,抚了抚自己的腹部:“纯妃娘娘的说的正是。做额娘的,岂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来日我若诞下了阿哥,也要一并送去阿哥所照拂。难道我也能如你这般,对着贵妃撒撒娇,趁着皇上皇后不在宫中,就将自己的孩子带到自己宫里去养么?那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岂非形同虚设了?”
高凌曦轻轻一笑,轻声慢语道:“本宫虽然不曾有自己的孩子,但将心比心也明白嘉嫔心里的感受。只不过嘉嫔你也瞧见了,后宫里有皇嗣的妃嫔不是只有你自己,若我依允了你,对旁人要怎么交代呢。何况,皇上只是吩咐本宫协理六宫的琐碎事儿,到底没有代执皇后凤印之权,本宫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啊。”
“昔日皇后娘娘的二阿哥、纯妃娘娘的三阿哥都曾经因病而留在亲额娘身边照顾。这是皇上的恩典。娘娘既然说不能代执皇后娘娘凤印,那臣妾也不敢勉强。”金沛姿眼中有泪,艰难道:“还望娘娘您能开恩,即便不能将永带回景阳宫抚育,也求您看在幼子病中可怜的份儿上,恩准臣妾去阿哥所探望吧?”金沛姿怄红了双眼,心疼的不行。
“那是自然。”纯妃少不得插了句话:“每逢初一十五,或者特定的日子,宫嫔都可以去探望阿哥所里的幼子,直至幼子启蒙。本宫的永璋现下是不能瞧了,可你的永还小,自然是可以去瞧的。”
其其格凑趣儿似的抿唇一下笑:“可不就是么,不算今日,也就两日的功夫了。嘉嫔可千万别告诉臣妾,您连这两日也忍不住了。这臣妾要是也学得像您这般心急,可怎么是好?”
顿了一顿,其其格眸光不明,转首微笑:“纯妃娘娘是入宫前诞下的三阿哥,养在身边了些许日子,一入宫骤然分离必然更加不惯。不是也熬过来了么!怎么有些人就这样娇气的厉害,自以为诞下了皇嗣就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儿了。”
苏婉蓉识趣儿一笑,顺茬道:“可不就是么。也没见旁人如此娇惯孩子,难道说嘉嫔去了,四阿哥当即就能痊愈了?”
一脸的为难之色,高凌曦十分的不忍:“嘉嫔,你自己也听见了吧。若是本宫有心偏袒了你去,指不定惹出多少细碎话来。这么着吧嘉嫔,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永城身边儿的那些乳娘,只管让自己身边的人过去伺候着,有什么也能及时的禀明你。两三日很快也就过去了。届时你在亲自去瞧才不失规矩。”
“谢贵妃。”金沛姿万般的不情愿,也实在没有办法。“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瞧你,人都瘦了,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不是。”高凌曦和蔼的点了点头,笑容里满满是亲和之意,倒是半点为难嘉嫔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她越是这样,金沛姿越是不安。还不如什么都撒在她这个当额娘的身上,总好过看着那么小的孩子遭罪。此时此刻,五内俱焚之类的词语都不能形容她身为母亲的心情了,这样的折磨,简直令她生不如死。
强忍着泪水从储秀宫退了出来,金沛姿紧紧攥住了荟澜的手:“本宫不能去阿哥所,荟澜,你替本宫好好的看着。”
“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小阿哥。”荟澜也是紧紧的回握住嘉嫔的手,她从来没有从嘉嫔眼中看见过如此的绝望之色。
苏婉蓉得意的眨了眨眼睛,揉了揉自己卷翘的睫毛,轻笑道:“臣妾可听说,护国将军的老毛病犯了,少将军吩咐人快马加鞭的向皇上请旨,请求由院判大人亲自为老将军诊症,皇上已经恩准了。想必,不多时消息传回宫里,曹院判便是要住在将军府上了。”
微微一笑,高凌曦不以为意:“四阿哥的病哪里用得着曹院判亲自来看,不过是时期所致的小毛病罢了。本宫方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抚嘉嫔罢了。曹院判既然要去将军府,自当是有打下手的人陪着,就让曹旭延也跟着去得了。”
“娘娘思虑周全。”纯妃低低一笑。其实她这样做,无非是想试探试探慧贵妃的心思,虽说两人同样谋算的是一个人,可动机到底不同。她也不得不防着贵妃一些。“对了,还有件晦气的事儿,臣妾未曾向贵妃娘娘禀明。”
其其格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不悦的白她一眼:“既然是晦气的事儿,纯妃就长话短说吧。”
苏婉蓉也不与她置气,轻叹一声便道:“臣妾身边的雪澜去了,昨晚上的事儿。未免不吉利,臣妾一早就让人将她送回了家乡去,也算是尽一尽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事先未向慧贵妃娘娘请示,还望娘娘恕罪。”
“雪澜不是好端端的么,前几日我还瞧见她了,怎么说死了就死了?”其其格审慎的目光大有疑虑:“纯妃娘娘,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第三百四十七章 :水摇扇影戏鱼惊
苏婉蓉倒是笑得很好听,脸色也没有半点变化:“方才还说皇嗣的事儿,海贵人也是要做额娘的人了,怎的就不晓得忌讳。什么死不死的,挂在嘴上多难听呢。何况不过是区区一名宫婢罢了,怎的就让你这样挂心了。现下人都已经送出宫去了,能有什么隐情?”
听着纯妃吴侬软语的细声调调,高凌曦微微笑着,只觉得很舒服。目光却随之落在一直沉默无语的叶赫那拉氏身上,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举动。
“嗬!我不过白说一句,瞧纯妃娘娘啊,还真当有事儿了。”其其格的唇瓣生的很美,色泽本就嫣红,小巧玲珑,随意擦了一些薄薄的唇脂,便显得娇丽滋润。只轻轻一抿,那种妩媚便慢慢的透出来:“何况到底是钟粹宫的事儿,且轮不着旁人多说其他呢。”
“是了,你孕中劳累,旁的事也无需操心。”高凌曦温和的对海贵人笑道:“待皇上回銮,你正好诞下个小阿哥,那来年就真是风调雨顺,吉星高照了。”慢慢的抚弄着手里的团扇,她的笑意仿佛是开在池上清洁的白莲,只有嫩嫩的荷尖儿上,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粉:“叶赫那拉贵人怎么也不说话,怕是我们几人无趣,闷坏了你吧?”
绮珊微微一怔,随即勾唇:“是臣妾自己无趣,怕闷坏了贵妃与两位姐姐。”
“小嘴真甜啊,说出来的语声都是甜甜的。”其其格笑得身子一抽:“难怪皇上喜欢你,倒是水灵灵的一个可人儿。”
苏婉蓉只笑不语,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做声。其实她能说什么呢?皇上从前也这样怜惜自己,可渐渐地,疏远冷落备至,新人又的确娇艳,看着让人心碎得慌,只好觊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这样才来的实际。
晚饭吃的很少,金沛姿有些难以下咽。荟澜这一去就是大半日,阿哥所那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倒是梅勒贵人忽然来了,让金沛姿有些诧异。
怡珠像是看出嘉嫔的心思,行了礼便开门见山道:“妹妹听说四阿哥这几日不怎么舒坦,特意做了两件小衣裳,给四阿哥秋凉加衣添一点暖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金沛姿哪里有心思与她磨叽,谢过之后便道:“妹妹也知道永珹这几日不好,本宫心里装这事儿,实在没心思同妹妹说话。时候也不早了,妹妹请先回宫去吧。待永珹痊愈,本宫再亲自去妹妹处致谢。”
“那妹妹就不耽搁姐姐的功夫了。”怡珠很懂事的退了出来,由着小陆子带路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就瞧见荟澜领着御医进来,一脸的匆忙。
小陆子心里咕咚一下,连忙迎了上去:“荟澜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娘娘心急的不行。可是阿哥所那边有什么不妥了?”
荟澜朝梅勒贵人急匆匆的福了福身,领着小陆子往内室走去,边走边道:“四阿哥午后吐了一次奶,哭闹了半日,怎么也哄不好。好不容易睡了小会儿,晚上乳娘再喂奶,吃了不一会儿,竟然又吐了出来……”
怡珠见小陆子随着荟澜匆匆忙忙的走进内室,而四周再无景阳宫侍奉的奴才,不禁连忙对小云使了个颜色。二人快走两步,推开东头一件厢房的门藏了进去。
“小姐,咱们为何要这么做?”小云战战兢兢的躲在了柱子后面,四下里张望过无人,才敢气声问道。
“嘘。”怡珠轻轻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唇瓣处,示意她不要多嘴,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两人就这样秉着呼吸,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荟澜的焦虑的声音:“小陆子,你腿脚快,速去速回。娘娘今儿若是不见到御医,一准儿不能心安。”
“知道了,荟澜姐。未免娘娘难受,你快进去陪着吧。”小陆子匆匆忙忙而去的脚步声渐远,倒是嘉嫔走了出来。
“荟澜,本宫还是不放心,你再去阿哥所瞧着。打发宫里的手脚利落的丫头和你同去,多几个人陪在永城身边照应着,本宫才踏实。另外,让乳娘少喂些奶水,一次就吃一点,消化了再喂。”嘉嫔的声音苍凉而低沉,任谁都能听出她满心的痛楚。
“知道了娘娘,您可答应了奴婢,无论发生了何事,您都不能去阿哥所。”荟澜谨慎的叮嘱道:“四阿哥到底是皇嗣,御医们不敢不尽心。总是能瞧好的。可若是您出事了,四阿哥才真就是没有指望了。”
“本宫明白。”金沛姿咬紧了贝齿,狠心道:“她们越是这样咄咄相逼,我越不能自乱阵脚,你且快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仿佛有女子低低的啜泣声。怡珠依然屏住呼吸听着,不敢乱动。她总觉得嘉嫔这里一定会生出大乱子,以至于她不敢走开。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不是么。可若问自己为何要帮衬嘉嫔,她倒是有些说不明白了。
也许是为了借助嘉嫔而得到皇后的赏识,一举摆脱困境。也许是不愿意看叶赫那拉氏与海贵人的嘴脸,所以故意要与她们为敌。也许……也许仅仅是一份尚未湮没与利益的良心使然吧!
小云倒是没有这么好的精气神儿了,一开始心里忐忑难安,生怕旁人发现了她和小主的踪迹。可不过躲藏了半天的功夫,天色便渐渐的沉了下来。她的眼皮也是越来越沉,索性阖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起来。
怡珠看她这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也心疼她成日陪着自己劳心劳力,便没有唤醒她。只是鬼祟的用手指戳破了一层窗纸,想看看外头是否有人。偏是她这么凑巧,正瞧见小陆子领着御医回来。
虽说只有窗棂上一个小洞,还是惊得怡珠身子一颤,怕外头的人也瞧见了自己。缩着脖颈又蹑手蹑脚的转回柱子后头藏了起来。
“胡御医,四阿哥到底有什么不妥,为何治了这几日,依旧不见成效?”金沛姿已是心急如焚,说话自然是开门见山,语气也不那么客气:“四阿哥出生之时,身子到底不像这会儿如此虚弱,怎么你们成日里去阿哥所请平安脉,有何不妥至今还不能发现。莫不是你看本宫好欺负,便不对四阿哥上心吧?”
胡子莱便是纯妃通过雪澜安插在阿哥所的那一枚棋子了。他佯装惶恐,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嘉嫔身前,羞愧自责:“臣无能,未能调治好四阿哥的身子,还望嘉嫔娘娘恕罪。可无论如何,臣也不敢不尽心,更别说有欺凌娘娘的嫌疑了。”
他的声音粗噶难听,嘶哑的厉害,口干舌燥。也是上了火的缘故。
金沛姿听着不是滋味儿,便对小陆子道:“给胡御医上盏茶润润喉咙。”
胡子莱谢过恩,连忙拦道:“这里是臣才给四阿哥开的方子,茶不喝不打紧,可不能耽误了四阿哥用药。烦请娘娘身边的陆公公去一趟御药房,将一应所需的药材取回,由臣亲自煎熬,再给四阿哥服下方才能放心。”
听他这么说,金沛姿略微颔首,语气也比方才缓和了些:“本宫不是存心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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