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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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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四阿哥服下方才能放心。”
听他这么说,金沛姿略微颔首,语气也比方才缓和了些:“本宫不是存心为难你,只是胡御医,永珹还这样小,一连几日的吐奶,让本宫怎么能不担心呢。何况光是今儿这一日,就吐了足足两回,本宫心急如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臣明白娘娘一片苦心。”胡子莱瞧着嘉嫔嘴角生了一颗燎泡,少不得宽慰:“娘娘急火攻心,身子必然也是百般的不适。到底是臣不中用,未能令四阿哥立时痊愈。”说到这里,胡子莱竟然哽咽起来,双眼垂泪。“还望娘娘恕罪。”
金沛姿看他哭得伤心,少不得叹了口气:“罢了,你有心就好,老天若有眼,必然会保佑永珹逢凶化吉的。你且起来吧。”
胡子莱愧疚垂首,应是后方才起身,起身的一瞬间见四下里无人。迅速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手帕。
金沛姿只以为他是要拭去脸上的泪水,倒也没有介意。
谁知胡子莱将手帕猛的在她脸前乱晃几下,一股浓郁熏人的香味儿扑入而来。
“这是什么?”金沛姿吸了两口,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随着咳嗽的声音逐渐衰弱,她竟然头晕目眩起来:“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对本宫下药……”
胡子莱奸笑一声,猥琐不已:“不迷晕了娘娘,娘娘如何能从了我?若不是娘娘不忠不贞,皇上又怎么会信四阿哥并非龙凤血脉。”
“你……敢……”金沛姿强忍着晕眩,无奈双眼已经模糊。隐约之中,那猖獗的身影一步一步逼近了自己。害怕,羞愤,恨恼,金沛姿一时之间分不清昏沉沉的脑子里装着什么:“别过来……”
“嘉嫔娘娘怕什么,臣会很温柔的。”胡子莱得意的不行,随着话音儿,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带。“臣必然对娘娘尽忠,保管让娘娘欲罢不能!”
第三百四十八章 : 斜照江天一抹红
金沛姿很想大声叫救命,可是荟澜不在,小路子也不在,近身侍奉的宫婢也一个都不在。这是她唯一清醒的一点意识,接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受多大的羞辱。身子发热,却不住的打着冷颤,头脑发晕,视线完完全全模糊掉。这便是绝境了吧?
胡子莱猖獗而疯狂的笑声,奸诈可恶,身上的官服已经被他脱下来,扔在了地上。“皇帝的宫嫔又怎么样,拔去了衣裳,和的姑娘且没有分别。”他的笑声,像是一把尖刀,在这内室之中格外的突兀,经久回荡。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到金沛姿白皙脸颊的那一瞬间,忽然“嘭”的一声脆响,头骨爆裂一般的疼。胡子莱还未来得及转过身子,整个人已经咚的倒了下去。
小云惊叫了一声,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攥住梅勒怡珠颤音道:“小主,您这是何苦啊……您这样做,岂非是要和慧贵妃作对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怡珠看了嘉嫔一眼,发觉她两颊潮红,神智已经模糊了,竟然燥热的想要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下作货竟敢对嘉嫔下药,你速速去取一盆冷水来,别耽搁了。既然有心人安排了这样一出戏,八成还有后招。
听着小主的语气这样急促,小云也不免着急,顺手拿起搁在茶几上的茶盏,见是凉的,便揭开了盖子,猛的将一盏水泼向了嘉嫔的脸。
“你……”怡珠被她这样的举动吓着了。
“小主,奴婢想这样比打水进来要快一些。”再看一眼依旧迷离的嘉嫔,小云狠了狠心:“这茶壶里像是还有茶水,要不然奴婢直接从嘉嫔头上淋下去吧?”
“也好,快点。”怡珠咬了咬牙。
“是,小主。”小云连忙抓起茶壶,朝着嘉嫔的头上浇下去。
谁知水才淋在金沛姿头上,她便开始疯狂的挣扎。不停的摇头晃脑,将水甩了面前二人一脸一身。
怡珠有些着急,把住了嘉嫔的双肩道:“娘娘,您快醒一醒啊,指不定过会就有人要来了,这里必须得处理好。”
小云也是着急的不行,趁着小主把住嘉嫔的功夫,索性将茶壶的盖子也取了下来,从入水口一股脑的将茶水淋了下来。这一下子,真可谓偷心凉啊。不光是嘉嫔乌黑的秀发湿了,连前襟后襟也一并都湿了。
茶是放了大半日的,早已经凉透了,一阵夜风习习而过,人当即就清醒了过来。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金沛姿疯狂的叫喊着,一把推开了身前的怡珠。怡珠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坐在地,撑着身子的手一下子扎在了打晕胡子莱的碎花瓶瓷片子上,顿时鲜血直冒。
“嘉嫔娘娘,您看清楚了,我家小主是救您,不是害您啊。”小云看见那嫣红的血水,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小主,您怎么样,奴婢去请御医来,你姑且忍一忍。”
怡珠忍痛,咬着牙站了起来:“只是扎了一下,还好碎片刺的不深,不要紧的。”
金沛姿定了定神,依然觉得头脑不是很灵光,然而当看见躺在脚边的胡子莱时,羞愤、恨意一下子涌上心头:“好一个纯妃,竟然能想到如此的手段来陷害我,倒是我小觑她了。”
“娘娘怎么知道是纯妃而不是慧贵妃?”怡珠有些不解,按理说,慧贵妃与皇后的冲突才是最突显的。毕竟嘉嫔是皇后的心腹,慧贵妃借刀杀人也是在所难免。可嘉嫔才清醒过来,便一口咬定是纯妃所为,到底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金沛姿叹了口气,对小云道:“内室的红木柜子底下,有些白绵的绢子,你先拿一些过来,替你家小主包扎伤口。”
“是。”小云眼底依然噙满了泪水,像是伤着了自己的手一样的疼。
“若非本宫大意,将身边儿的奴才都遣了出去,也不会被这样暗算。倒是你,怎么竟然会在这里,又来的如此及时。”金沛姿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胡子莱,见他后脑满是嫣红之色,官服也甩在了地上,气恼可想而知。“多亏你这样及时,否则明日一早,本宫命丧景阳宫的消息,便会快马加鞭的送去皇上面前。”
金沛姿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本宫若斯受辱,未了不连累永,必然一丝了之,绝不会苟且偷安,擎等着旁人将私通的罪名加诸于身。”
叹了口气,金沛姿才对上怡珠的双眸,释疑道:“慧贵妃协理六宫,许多事不得不谨慎。即便真要除去本宫,也不可能诬陷或者嫁祸。只多是逼本宫自己就范,冒着违背圣旨的风险去阿哥所探望永,又或者做出旁的过激的行为。却是那纯妃,早已经视本宫为眼中钉了。她怎么能容得下本宫的孩子,将来与她的永璋分夺皇上的宠爱。”
“娘娘所言极是。”怡珠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不禁瑟瑟发颤:“请娘娘恕罪,臣妾今日着人去打探了阿哥所的情形,听说钟粹宫的侍婢雪澜曾经偷偷去过。原是想着或许这其中有猫腻,可不多时就传来雪澜暴毙的消息。故而妹妹借送衣裳之便,偷偷藏在了娘娘宫里,以备不时之需。未曾事先言明一切,还望娘娘恕罪。”
金沛姿动容一笑,苍白的面庞潮红已经褪尽:“多谢妹妹了,若非你这样有心,恐怕本宫早已经性命不保。”
怡珠猛然回过神来:“那这人怎么办?纯妃会不会来搜宫,又或者另外有安排……”
“算算时辰,她们也该来了。”金沛姿倒是平静,见小云替怡珠包扎好了伤口,便道:“小云,你速去下院的厢房唤几名粗婢过来,伺候好本宫更衣梳妆,好整以暇,咱们就看看她们还能用上什么手段。”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慧贵妃与纯妃便一并来了。
迈进景阳宫宫门之后,高凌曦四下里环顾了一周,见无旁人临近跟随,才单单对纯妃说道:“纯妃好计谋,一方面让内务府的奴才做好了有问题的宫鞋,一方面又安排自己贴身的侍婢收买御医,犯下这作死的大罪。事儿还没有做,宫婢倒是灭了口,即便是皇上风风火火的从关外赶回来,怕也是死无对证了。本宫亦折服于你的谋算之下,不得不道一声钦佩。”
“娘娘抬举臣妾了。”苏婉蓉微微的笑着,很是明艳,借着景阳宫庑廊下宫灯的亮光,看尽眼底的只有一片柔和。若是不听这二人的对话,只觉是极美的一幅画,清丽脱俗的仙子,于静谧的夜色下赏月谈心。可若是知道这二人所言何事,必然会撕心裂肺的想呕。
苏婉蓉轻轻的捋顺了鬓边的珠坠,轻盈盈笑道:“臣妾的法子再妙,也不如慧贵妃娘娘你的计策好。釜底抽薪,只这一招,就让一向聪明伶俐的嘉嫔方寸大乱了。否则她又怎么会频频传召御医呢。臣妾又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机会,轻而易举就扳倒了皇后娘娘的心腹。”
高凌曦做过什么,自己未曾对纯妃说明。而纯妃做过什么,也都是她暗中派人窥视得知的。可见虽说是联手,谁却都不信谁。更紧要的是,自己盯着纯妃的同时,纯妃也一样提防着自己,好没趣。
“可惜纯妃的心思,不仅仅是扳倒皇后的心腹这样简单吧?嘉嫔到底不算得宠,有她在,也未必就能威胁到你纯妃什么。到底是她襁褓里的四阿哥,才真真儿是你该提防、铲除的紧要目标呢。”高凌曦也不甘示弱,想要将责任推卸到她一人身上,怎么可能。
苏婉蓉看了一眼月色,缓缓一笑:“臣妾与贵妃同心同德,帮衬了贵妃,就是帮衬臣妾自己。何必又要分得如此细致。”言罢,她这才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低音说话的种种不适,如常的说道:“你们都进来,这景阳宫如此静谧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先进去瞧瞧,保护嘉嫔要紧。”
空落落的院子,没有戍守的侍卫也就罢了。连内侍监也宫婢的踪影也不见。苏婉蓉不得不佩服这个胡子莱的本事了,当然这里面也少不得慧贵妃的帮衬。
一应的侍卫听了纯妃的吩咐,匆匆忙忙的就往殿后的内寝奔去。
高凌曦心里有些不满,这样声势浩大的,若是没有预期的效果,岂非不好解释了。但毕竟是纯妃吩咐的,与自己有何关系。由着她胡来,出了事情,自然由她来承担。
“好胆大的侍卫,未经嘉嫔娘娘允准,怎的就敢生生往里闯,是要本贵人禀**贵妃娘娘,治了你们的罪还是直接扭送去慎刑司服役?”梅勒怡珠的声音十分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威严,响彻了整个景阳宫内殿。
苏婉蓉当即一惊,少不得快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当,连忙转回身子对慧贵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三百四十九章 : 薄纱如雾亦如烟
“怎么一回事儿纯妃不清楚么?如何来问本宫?”高凌曦仅仅是一瞬间的面色凝重,如同浮光掠影一划而过,很快就恢复了笑脸。好在她是有些心里准备的,到底不像纯妃这样毛躁急进,为了自己的切身的利益,头脑发晕什么都受不住。
苏婉蓉只觉得腿肚子有些转筋,每往前挪一步都异常的疼,气氛加之不甘搅得她气血翻涌,最要紧的就是怪自己失策,牺牲了身边的雪澜也终究没有办成此事。
原本按照她吩咐闯进内室的侍卫,让梅勒怡珠恶狠狠的轰了出来,个个面如土色的垂首僵立在庑廊两侧,动也不敢动。
需知的,侍卫到底是真汉子,没经过主子的允许,根本不许进入宫室内寝。且还冲撞了嘉嫔与梅勒贵人,不是擎等着让皇上斩首示众么。可能是心里畏惧的缘故,这些侍卫的精气神儿一下子松垮下来,倒像是吃了败仗的俘虏,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来。
“你们姑且退下,有事本宫自然会吩咐。”苏婉蓉不愿意看见他们霜打茄子似的惨相,咬着牙吩咐他们退了下去。
高凌曦自然是先于纯妃走进来内室,借着昏暗的灯光,慢慢的朝梅勒怡珠与海贵人走去。“这景阳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出了正宫门外戍守的侍卫,宫里竟然连一个人影也不见。这么大的内室,你就点了一盏小烛灯,竟然还不如外头的廊子下亮堂,嘉嫔你是要搞什么名堂?”
金沛姿缓缓的站起身子,正好将身后的烛火遮住了。她自己一直身在暗室之中,倒是能将慧贵妃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可慧贵妃则刚好相反,她双眼的迷离之色愈加,双手微微向前伸出少许,像是在探路。而纯妃就离得更远了些,步子也慢的不行。
抑制住心里的嘲讽,金沛姿看了一眼身旁的怡珠,二人齐声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嘉嫔娘娘请安。”
“这个时候,还请什么安,还不快叫人把灯都点上。”高凌曦愤懑的轻咬一下贝齿:“这景阳宫弄得像什么样子。”话音还未落,慧贵妃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心里一慌整个人都没有站稳,猛的飞身出去,不偏不倚的扑在了胡子莱的身上。
“嘭”的一声响,伴随而来的便是奸细而嘹亮的女声尖叫。
怡珠只觉得好笑极了,少不得遮住了口鼻。
金沛姿也是笑弯了眉眼,却有很快敛住了笑意:“呦,这话是怎么说的,慧贵妃娘娘您怎么这样不当心啊,摔着了可怎么是好。”
苏婉蓉恨得牙痒,连忙快走了几步上前去扶。可到底她也是看不清路的,那微弱的烛光让嘉嫔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怡珠眼尖,看清了纯妃的脚步,连忙凑上前去好心道:“纯妃娘娘当心啊,让臣妾来扶您吧。您这样冒冒失失的进来,怕也得跌倒。”伴随着说话,怡珠连走了几步,脚一身,正好绊住了纯妃的小足。
又是“嘭”的一声,纯妃一个前趴跌在了地上,倒是离慧贵妃不远的地方。
怡珠扑哧笑喷了出来,眯着双眼道:“纯妃娘娘怎么这样客气,按理说您是妃位,嘉嫔是嫔位,臣妾不过是小小的贵人,哪里用得着您行五体投地倒栽葱这样的大礼啊。真是折煞臣妾了。”
苏婉蓉忍着疼没有发作,只觉得脸上一股子浓郁的腥臭味,粘哒哒的沾上了好些东西。她着胆子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脸,心里直发毛……
“血,啊……”高凌曦这会儿才看清了自己手上沾染的粘稠液体是鲜血,圆明园那个惊魂之夜的胆战心惊一下子又悬上心间。她疯魔似的想要站起来,却仿佛被什么钳住了一般,竟然怎么也抽不动自己的腿脚。“救命啊……救命……”
“是血,是血。”苏婉蓉也惊慌失措的不行,随着慧贵妃尖叫不止。
这两人的声音尖利的很是刺耳,惊的嘉嫔与怡珠少不得捂住耳朵,蹙紧眉头忍着。谁都没有上前去扶一把。
金沛姿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几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她们一再苦苦相逼,还使出这样下三赖的手段,自己也断然不会让她们畏惧成这个样子。
最可笑的是,那些侍卫方才真的给怡珠吓了个半死,谁也不敢再冒死进来。即便是听见了慧贵妃与纯妃的呼救声,也远远的躲在了前院的庑廊下,谁都不敢再擅自涉足后院半步。
如此一来,高凌曦的声音很快就嘶哑了,她觉不出自己的喉咙痛,只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这样漆黑的内室,满手腥臭的鲜血,以及不能动弹的双腿,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畏惧的整个人险些疯掉了。
怡珠看了一眼嘉嫔,目光中有些隐隐的担忧。她是怕慧贵妃与纯妃过度受惊,稍后恢复了平静必然要恼羞成怒的。皇上皇后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万一这两人疯狗咬人,岂非是更麻烦了。以至于她有心想要劝嘉嫔,就这么算了,权当是小惩大诫了。
所幸金沛姿也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了怡珠的心思,遂轻微点了下头。“来人,掌灯。”
一声吩咐之后,小云连同方才为嘉嫔梳妆的几名粗婢,动作麻利的将内室的宫灯全部点燃,内室之中瞬间亮堂起来。
而高凌曦却依然紧闭着双眼惊叫不止,嘶哑的声音如同一把生锈了的锯子,来回的拉割着众人的耳朵。
这是她的梦魇,是她这些年都挥之不去的阴影。当金沛姿知道慧贵妃一定会前来“捉奸”,就当机立断的想出了这么个好法子。用她最怕的,去震慑她的心。总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吧。
“慧贵妃娘娘,您没事儿吧?”金沛姿凌厉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坚韧不拔。
当即震醒了惊叫的苏婉蓉。她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跌在一滩血水之前,而大半的身子压住了慧贵妃的双腿。脸上手上的鲜血,也是方才跌倒的时候沾上的,而并非自己的。她连忙爬了起来,匆匆去扶慧贵妃,口里不住的宽慰道:“娘娘,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您别害怕。”
高凌曦声嘶力竭,听着是纯妃的声音,才敢缓缓的睁开眼睛。而她就没有苏婉蓉那么走运了,她一眼就瞧见,绊倒自己的不是旁的,正是御医胡子莱……的尸体。“啊……”又是一声惊叫,慧贵妃终于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慧贵妃娘娘,您怎么样?”苏婉蓉不是担心慧贵妃的身子有无大碍,而是倘若贵妃有什么事,今晚的事情恐怕就得她一个人承担了。越是想越是害怕,她狠了狠心,以自己的食指关节恶狠狠的顶在了慧贵妃的人中穴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按了几下。
“哼!”怡珠忍俊不禁:“纯妃这是要救醒慧贵妃,还是要掐死贵妃啊?怕是人醒过来,嘴都歪了。”
“住嘴,你的帐本宫稍后再跟你慢慢算。”苏婉蓉很庆幸,方才就是这个梅勒贵人使绊子让她跌倒在地。恼羞成怒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怡珠倒是也不怕,心里唯一介意的就是叶赫那拉氏没有来。否则这里岂非更热闹了。“纯妃娘娘还是担心自己要紧,臣妾微末不入流,用不着娘娘挂在心上。”
“唔”的一声长叹,高凌曦吐出了一口浊气,慢慢的醒转过来。却已经没有力气吼叫挣扎了,也幸亏她第一眼看见的人是纯妃,心里才没有那么恐惧了。
“娘娘别担心,不过是死了一个御医罢了。其别的都好,不打紧。”苏婉蓉的目光里传递着不甘与怨怼,她希望慧贵妃一眼就能看出来,也好清醒清醒。
有些话,光是说给纯妃一个人听,必然是不过瘾的。待到慧贵妃醒转过来,金沛姿觉得也是时候了,便冷叹一声,抑制不住脸上的轻蔑之意:“当真是有趣儿极了。慧贵妃娘娘与纯妃娘娘不是将臣妾这景阳宫当成景阳冈了么?虽不如武松有勇有谋,可到底也是大费周章的。臣妾心想,这么大阵仗,您二位总得要打到只老虎才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儿吧。怎的虎没打着,倒把自己吓成抱头乱窜的老鼠了。没的失了自己贵重的身份,真真儿是叫人啼笑皆非啊。”
高凌曦纵使一贯笑面迎人,这会儿脸色也已经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畏惧与怒气交加,她已然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嫌恶的一把推开身边的纯妃,仰起脸道:“嘉嫔真是该向本宫解释清楚了,为何好端端的御医胡子莱会死在你宫里头?还这样的衣衫不整,死相可怖。到底景阳宫发生了何事?”
“景阳宫发生了何事,贵妃如何问臣妾。”金沛姿冰冷的目光,毫无畏惧的迎上了慧贵妃的目光,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您不是自己个儿心里更明白么?”
第三百五十章 : 为惜花香停短棹
许是因为还瘫在地上的缘故,高凌曦自觉气短胸闷,矮人一头,心中极为不忿。侧首看一眼歪斜在地上的纯妃,就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快扶本宫起来。”
苏婉蓉因没办好此事,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少不得低下姿态,恭敬道:“是,贵妃娘娘,您当心身子。”
站稳了身子,高凌曦还是没有忍住嫌恶之色,忧心忡忡的看一眼自己花盘底儿的绣鞋,怨声载道:“本宫与纯妃趁夜色逛了逛御花园,途径你宫的景阳宫,想讨杯热茶润润喉咙。也顺道问一问四阿哥的情形。”
许是声音嘶哑的缘故,高凌曦不愿意再说下去了,于是目光飞快的与纯妃一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谁知与贵妃娘娘一并走进景阳宫,才发觉戍守的侍卫寥寥无几。且宫内犹如空城,无一人把守,担心你有什么意外。”苏婉蓉眸子一沉,十分的不悦:“真可谓狗咬吕洞宾,一心帮衬你,倒是让你倒打一耙,惊着了贵妃娘娘。”
金沛姿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两人了,明明居心叵测,竟然还能满口的胡诌,往自己脸上贴金。更是暗自腹诽这二人的狠毒与厚颜无耻可见一斑。微微扬眉,她少不得赞叹一句:“那还真是臣妾未曾领会两位娘娘的好心了,可两位娘娘也同样咬了吕洞宾,还懵然不知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婉蓉没好气的反驳道:“你说谁是狗?”
怡珠又是扑哧一笑,只觉得腹部酸痛的厉害:“纯妃耳背了,说狗咬人的可是您自己个儿。嘉嫔娘娘说的可是您。”
“小小的一个贵人,竟然敢同本宫叫嚣,今日若是不教训你。岂非纵得你连宫规也敢悖逆不从了。”苏婉蓉上前一步,扬手就要朝梅勒怡珠的脸上抽去。
金沛姿不甘示弱,也猛的往前一步,一把攥住纯妃的腕子。“说不过,就要动手了么?纯妃素来温婉可人,不至于如此吧?”
“放开。”苏婉蓉恼羞成怒,双眼如同两股火柱,恨不得烧穿嘉嫔的脸皮,活活少出两个黑黢黢的洞来才痛快。“嘉嫔也不过是嫔位吧,你敢这样抓着本宫的手,岂非僭越。”
“僭越不僭越的可不是纯妃说了算。”金沛姿使劲儿的甩开了纯妃的手,义正词严:“皇上皇后不在宫中,太后却还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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