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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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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不僭越的可不是纯妃说了算。”金沛姿使劲儿的甩开了纯妃的手,义正词严:“皇上皇后不在宫中,太后却还安安稳稳的于慈宁宫内歇息呢。若是纯妃不怕事情闹大了,尽管可以待天明随臣妾一同去请安。将今夜之事,事无巨细的如实禀明,想必太后自有定论。”

稍作停顿,金沛姿动作轻柔的握住了梅勒怡珠的手腕子,缓缓的托起来:“御医胡子莱疯癫,竟然斗胆以花瓶袭击本宫,若不是梅勒贵人视死护卫,还弄伤了手,臣妾早已经如同这胡子莱一般,血溅当场了。梅勒贵人救下了臣妾,乃是有功之人,想来太后非但不会处罚反而会大加褒奖。若是不信,咱们尽管一试。”

梅勒怡珠的手上的确有伤,苏婉蓉怀恨,冷瞥她一眼,才对上嘉嫔一双阴戾的眸子,嗤鼻道:“胡子莱好端端的,如何会疯癫。平时疯癫也就罢了,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于景阳宫内寝疯癫,这不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么?何况,他白日还在阿哥所替四阿哥请过脉,许多宫人都可以作证。不是嘉嫔三言两语信口雌黄就能搪塞过去的。”

金沛姿连笑三声,满面的不屑:“许是他治不好本宫的永,自觉心中有愧,活活把自己给逼疯了。又或者,他背后有什么人指使,令其做一些违背良心沦丧道德毫无理智之事,迫使他不得不疯了。怎的少去阿哥所的纯妃,竟然对胡子莱何时为永请过脉也了如指掌?倒是臣妾没有感念纯妃娘娘的关怀之恩了。”

高凌曦冷冷的瞥了苏婉蓉一眼,嫌弃她多说多错。少不得忍气提点一句:“纯妃不要因为一时的惊惶而乱了自己的心智。”

金沛姿接口倒是极快,慧贵妃的声音刚落,她便问纯妃道:“臣妾听闻纯妃娘娘身边儿,身子一向硬朗有灵巧的雪澜姑娘一夜暴毙,今儿一大早天还不亮,尸首就运送出宫了。难道这不是更匪夷所思么?

自然,臣妾还听说了些别的。这雪澜姑娘暴毙之前,可偷偷和这胡子莱接触过呢。说不定是她给胡子莱下了药,致使胡子莱疯癫了也未可知。”

锋利的目光将纯妃眼中的不甘活活逼退,金沛姿面色清凛,声音沉稳好听:“发生在臣妾身上的事儿还算不上最匪夷所思的,倒是臣妾的永,一连数日吐奶不止,积食瘦弱,才真真儿的叫人疑惑。臣妾不懂医理,想必也唯有太后才能用得动院判大人,明儿一早,我反正也要去慈宁宫求见太后,纯妃这样多的疑惑,正好可以随我一并问清楚。可好哇?”

“你少拿太后来压本宫。”苏婉蓉垂首而笑,敛去了心里的妒恨:“太后眼明心亮至极,岂会是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本宫也无非与你费口舌。”

苏婉蓉转首对贵妃一福:“娘娘受惊了,臣妾扶您回宫歇着,其余的事儿,待明日天明再说不迟。”

“自当如此。“高凌曦强忍着心里的畏惧,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胡子莱:“嘉嫔还不让人拖了这尸首出去么,留在这里做甚?”

金沛姿笑吟吟道:“娘娘别怕,臣妾听过一句奴才们嚼舌的话,说这人是活着的鬼,鬼是死了的人。到底没有什么区别。胡子莱生前作恶多端,已经和鬼没有什么分别了,现下真真儿做了鬼,倒也不用再浪费阳间的粮食了。”

高凌曦只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倒不是怕鬼神之说,只是这血腥的味道到底让人作呕。转过身子要走,却是脚下一滑,险些又跌倒了。

“娘娘……”所幸苏婉蓉扶得紧,倒是没有大碍。“这花盘底儿踩着血渍了,难免滑。您当心着点儿。”

怡珠殷勤的走上前去,弯下身子细细一瞧,惊呼不止:“呀,不好,可不是血么,这么多血,连缎子的鞋面儿都打湿了。”

“你鬼叫什么。”高凌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神,又被她这几嗓子的吆喝惊着了心,胡乱的踢下了自己的一双绣鞋。

“娘娘当心着凉啊。”苏婉蓉关切道。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还不快走。”高凌曦再不愿意多留一刻,旋身就往外去。

苏婉蓉也只好跟在她身后,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旋身而去。

怡珠这才松了口气:“今儿倒是痛快极了,这便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活活笑掉了大牙。臣妾是怕,等这两位娘娘恢复了神智,怕咱们的日子就更要难过了。”

她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金沛姿:“小云,那边的柜子下面有一双极好的花盘鞋,你快追上贵妃,给她送去,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总不能够让侍卫们看着贵妃赤脚,太失体统了。”

小云动作麻利,连忙按照嘉嫔的吩咐去做了。

“娘娘何必对她这么好,即便送了一百双鞋子过去,贵妃也不会领情啊。”怡珠不解道:“何况还有那心眼儿如同针鼻儿一样细的纯妃在旁挑唆,想来贵妃不会轻易饶恕了咱们。这好人不做也罢。”

金沛姿轻轻拍了拍怡珠的肩膀,从容一笑:“我哪里又会有这么好心了。不过是叫她们自食其果罢了。那花盘鞋是内务府日前送过来的,分量与我平日里所穿的大不相同,许是中空的缘故,底子一定不结实。”

“慧贵妃这样风风火火的回去,必然是要生大气的。脚下稍微不留神,那……”怡珠喜笑颜开:“这才是作茧自缚呢。”

“但愿贵妃伤着了脚踝,就能息事宁人几日。我根本无心宫里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却不料自己竟然也能如此的算计旁人。”金沛姿隐隐不悦:“看来这红墙之中,人到底是会变,变着变着,就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了。我与她们,终究是一样的。”

听着这话伤感,怡珠不禁联想到自己也是如此,强打起精神宽慰道:“姐姐何必如此感伤,算计旁人是情非得已,一则为了恩宠谋算,二则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谋算,到底是身不由己罢了。若是能选,谁不希望能安稳度日,绣鸳鸯帕子,跳跳婀娜之舞,身旁有夫君相伴,膝下有子嗣依傍,最好的日子莫过如此了。可惜……终究不是咱们想要,就能有的。”

叹了口气,金沛姿又少不得担忧起来:“永遭罪,我这做娘的就糟心,若是能选,我也情愿他只是寻常的富贵王爷就罢了,能平安的长大,惬意人生是最好不过。总比在这红墙之算计天下算计人人,遭天下算计遭人人算计要好得多。”

怡珠猛然意识到,嘉嫔所指的乃是皇上,少不得轻咳一声:“姐姐快别说了,这话伤感更伤心啊。”

第三百五十一章 :满眼游丝兼落絮

营帐之中,弘历不时的与大臣说着什么,声音低低的,时不时的经风送进帐外兰昕与盼语的耳朵。【ka〃虽然根本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可就是极为亲切之音。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干柴燃烧之音,更叫人舒坦与温暖。

火上搁着一片略微有些厚的铜片,铜片上摆着几个大小各异的,却同样是细细长长的红薯,烤的滋滋作响,不时还能嗅到香味儿呢。

盼语用长长的竹筷子不时的翻个面儿,贴着铜片的一面已经烤的金黄流油了:“再过一会儿就能吃了,臣妾总觉得还是干柴烤出来的才好,倒是比宫里御膳房蒸熟的香。皇后娘娘可得尝尝看呢。”

兰昕含笑,拿着铁钩子在柴堆里拔一拔,温和道:“方才本宫叫索澜扔了一把栗子进去烤,这会儿也差不多该熟了。本宫从前在府上的时候,也总是让侍婢偷偷的烤栗子来吃。只要一回想起栗子炸开噼里啪啦的声音,口中便有栗子的甘甜滋味儿,当真是美妙!”

“啪。”兰昕的话音才落,果然火堆里就响了一声。

盼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皇后拿着铁钩子手背:“娘娘当心烫啊。”紧接着,又是几声“啪啪”的炸响,那么清脆,还带着栗子甘甜的香味儿。

“娴妃娘娘您没事儿吧?”索澜看见几个火点子飞了出来,像是落在了娴妃的手背上。“这种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吧,皇后娘娘与娴妃娘娘请离远些。”

“哪里就这么娇弱了,不碍的。”盼语缩回了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臣妾冒失了。”

兰昕微微一笑,轻轻的站起了身子:“皇上怕是还要再等会儿才能吃烤红薯,这里就交给索澜和朵澜吧,本宫瞧着这夕阳西下的美景甚是喜欢,娴妃可有情致陪本宫往前走走?”

“是。”盼语笑吟吟的随着皇后起身,轻巧的扶住了皇后。

一走,便是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的步伐虽然不快,但也远远的离开了营帐。因着方圆几百里都有戍守的侍卫,倒也安全。

兰昕择了一处敞亮的地方停下里,脸上身上镀上了一层落日余晖,看起来红灿灿的。“你可知,这回出宫祭祖,皇上为何单单是择了你同行?”

盼语停下了步子,微微摇头。

“宫里盛传,本宫的永琏之所以早夭,皆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故意延误病情,甚至怂恿永琏拒绝服药,在其药中做手脚,添加一些不利于他病愈的寒凉之药。”兰昕说这些话的时候,样子很平静:“自然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那一日你对本宫表明心迹之后,本宫也想明白了。”

盼语微微愣了愣神:“若皇后娘娘果然相信臣妾是无辜的,希望臣妾随行侍驾,便是……”脸颊晕上了红灿灿的霞光,盼语微微的垂下头去:“便是要成全臣妾对皇上的心意了。”

兰昕颔首,平静而宽和。“本宫想,她们能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污蔑你,一定也在背后使了不少手段诬蔑本宫。还有什么,是能让本宫与你决裂的呢?无非就是皇上的恩宠,以及本宫的丧子之痛。后者无力,前者……本宫却可以尝你心愿。”

“出行的这些日子,皇上待臣妾好了许多。”盼语垂下头去,面颊的潮红越发的浓烈起来,像是有说不尽的笑意。眸子里的温热显而易见,还带着女子的娇柔之美。“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比之你从前在潜邸的恩宠,九牛一毛不是么。”兰昕看着她的样子,少不得惋惜一叹。“那时候,皇上才是真真儿将你捧在掌心里,呵护备至的。如今呢?你倒是容易知足。”

“臣妾莽撞冒失,屡次让皇上心烦,亦是臣妾自己的过失。”盼语垂下头去,猛然又警觉过来,皇后这会儿与她说这样的话,是否真的是因为心中有愧?毕竟皇后从来就慈惠,若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必然会想要偿还。

难道……难道月事布里的麝香,当真是皇后的计策么?

只要自己不会有身孕,无论皇上有多么宠爱自己,终究不能与她抗衡。如此一来,皇后才能高枕无忧的用自己,没有半点的顾虑。

可真的会如此么?盼语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皇后,像是怀里揣了春燥的猫儿,撕咬怒吼,乱蹦乱跳,恨不得将一整颗心都扯碎才肯罢手。

兰昕一直凝视着盼语的双眼,隐隐约约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疑惑、畏惧甚至惊恐。“你怎么了?”

“臣妾……”盼语垂下头去,按她的性子,其实不问皇后也并非一件难事,她毕竟不会冲动成这个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问清楚,想从她的口中,知道真真切切的答案,才能安心。

鼓起了勇气,盼语兀自朝前迈了一步。

兰昕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娴妃别动。”

盼语身子一震,却明显的从皇后的眼中看见凉薄的惊惶。“皇后娘娘……”

目光飞快的瞥了一眼娴妃的脚边不远处,兰昕强自镇定了心神,气声道:“有蛇。”

盼语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一张脸唰的惨白了下来。顺着皇后的目光,她小心翼翼的朝自己的脚下瞧去,果然不远处一条花蛇吐着信子。蛇酒倒是喝过,蛇胆也吃过,可活着的蛇再怎么说也是头一回见着,盼语很想惊叫一声,一溜烟的蹿出去。

可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可能比蛇跑得快,稍微一动,便是要遭进攻了。周围虽然有侍卫,到底离得远,等侍卫赶来,或许已经晚了。

“皇后娘娘,您先走……”尽管方才,盼语还怀疑是皇后断了她的子嗣缘分,真到了节骨眼儿上的时候,她还是愿意护着她先走。这也许仅仅是盼语本能的反应,纵然是这样危险的时候,她还是希望皇后能安然无恙。

“别动。”兰昕轻轻的伸手,从自己的鬓边拔下一根素银簪子,定了定心神:“你听我的口令,我数到三,你就跑。”

“不行,皇后娘娘,您是千金贵体,怎么能犯险。还是臣妾来。”盼语强忍着身子的颤栗,也想学着皇后一样,从自己的鬓边拔下一根簪子。

兰昕着急的不行,冷喝道:“别胡闹了,你能掷的中这毒蛇么?本宫是皇后,本宫既然吩咐了你走,你听本宫的话便是。”

“可是皇后娘娘……”盼语不愿意让皇后犯险,少不得分辩:“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掷中这毒蛇啊……”

“住口。”兰昕语气重了好些:“娴妃你就是这个样子,永远不懂得柔顺不懂得顺从,难道一味的逞强就可以了么?孰不知你断送的不光是你的恩宠,还有你的性命。本宫数到三,你便跑。”

“娘娘……”盼语红了眼眶,泪珠子不住的在眼底打转:“臣妾遵旨。”

“一……”兰昕屏住呼吸,握着簪尾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二……”她使劲儿咬住了唇瓣,已经做好了甩出簪子的准备。一咬牙,兰昕冷喝一声:“三!”

盼语的心一震,整个人如离弦飞箭一般,闭着眼睛就跃了出去。

兰昕猛的掷出了银簪子,却来不及看簪子落在了哪里,扭过身子便朝躲避毒蛇的另一个方向一扑,整个人跌进了草丛之中。

这动静惊醒了疯跑中的盼语,她猛的回过神来,却见皇后倒在了草丛之中。“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么样了……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岂能一人偷生……”她边喊着边哭,发疯似得往回奔。

这样的举动自然惊动了一旁戍守的御前侍卫,意识到事情不好,不少人匆匆忙忙的向这里奔过来。

“皇后娘娘,都是臣妾不好……”盼语泣不成声,扑倒在皇后身边哽咽的扶起皇后:“娘娘您怎么样,伤着哪儿了,臣妾不该跑,臣妾不该留下您一个人。”

兰昕叹了口气,只觉得手腕子有点疼,看着娴妃哭成了泪人,却勾唇为笑:”到底是娴妃你年轻,经了事儿这样莽撞冒失。你是皇上的妃子,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让侍卫瞧见了笑话。“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娴妃娘娘请安。”前来救驾的侍卫头领不知发生了何事,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敢问方才发生了何事,娘娘伤势如何?”

“问问问,还问什么,皇后娘娘被毒蛇咬伤了,还不去传御医。”盼语边斥责侍卫,边抹泪:“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不知道早点赶过来么?”

倒是其中一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草丛里的毒蛇,连忙拾了起来:“启禀皇后娘娘,这毒蛇被银簪子穿了头,怕是已经不能张口咬人了。”

兰昕这才笑了出来:“本宫还宝刀未老呢,一击即中,倒是不输当年的风采。”

“皇后娘娘……您吓死臣妾了……”盼语呜的一声哭了起来,伏在兰昕的肩上,哽咽的停不下来。

也许只有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你才能听得清自己心底的声音。

…,

第三百五十二章 :画栏开遍忘忧草

“皇后娘娘,当心啊……”索澜得知信儿,知道皇后与娴妃遭遇着了毒蛇,惊得魂儿都飞了。这会儿看见娴妃扶着皇后回来,倒也是脸色平和的,悬着的心才稍微的放下了些。“可吓坏奴婢了,好在上天庇佑,皇后娘娘逢凶化吉。”

盼语瞧她也红了眼圈,鼻子一酸,泪珠子又掉了下来。“都是臣妾不好,怎么能在这样的关头贪生怕死,留下皇后娘娘一人。若是有什么闪失,臣妾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必随着娘娘同去。”

兰昕不悦的摇了摇头,示意无关的人退下。只留下索澜与朵澜近身侍奉的人在帐中。“是本宫让你走的,你又何错之有?盼语你什么都好,只一样让本宫特别头疼。性子太烈了。”

“娘娘……”盼语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凝视着兰昕的面庞,幽幽叹了口气:“即便本宫真的被蛇咬了,也是本宫自己的决定,与人无尤,你且得好好活你自己的。犯不着因为一条蛇,搭上两条性命啊。”

“可是娘娘是为了救臣妾才……臣妾如何能过意的去。”盼语听着皇后唤自己的名讳,心里温暖的不行,纵然她是说着斥责之言,却也满满尽是关怀之意。

“正因为本宫救了你,你才更得好好活着。倘若你因为内疚便随了本宫同去,那本宫岂不是白白赔上了这条性命么?”兰昕被她这耿直执拗的性子气的有些胸闷,却也真真儿是看明白了,乌喇那拉盼语,骨子里就是个善良的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了她。

盼语别扭的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道:“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皇后娘娘是臣妾的恩人,要臣妾如何,臣妾自当从命。”

“扶娴妃起来。”兰昕对朵澜道:“这营帐之中不比,潮气颇重,一个不留神便如入骨,看落下病根儿。”

“谢皇后娘娘关怀。”盼语的泪水像是流不尽,从方才到现在不知流淌了多少。一滴一滴晶莹剔透,到底是不忍心苛责了。

“本宫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说不是一件好多事儿,但有时候执拗、认死理儿也不坏。就比方说,慧贵妃千方百计逼你就范,软硬兼施,从府中到宫中,几番拉拢。你到底也没有和她同流合污,还是坚守自己的阵地与立场,总算难能可贵。”兰昕眼中的赞许之色清亮亮的,十分真诚。

“本宫一早就知道,于御花园责罚碧鲁氏,以及秀贵人自尽这两件事,都是慧贵妃的精心安排的。海贵人穿针引线的牵涉其中,帮衬了慧贵妃不少忙。”

盼语咬着下唇,艰难一笑:“臣妾当时看不明白,可之后看明白了,一切也都晚了。”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兰昕揉了揉擦伤的手腕,缓了口气道:“你既然知道她们的用心,那便顺弯就弯好了。按她们希望的样子去做,但别失了自己的真心。”

这话很耐人寻味,盼语点了点头,却有随即摇了摇头:“臣妾还有一事,想趁着今日向皇后娘娘问个明白。”

兰昕看她脸色凝重,决然而谨慎,连忙就道:“你问便是。”

盼语却不想当着两名近婢来说,只为难的看了朵澜一眼。

“本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们先下去吧。待会儿皇上与大臣商议完要紧事儿,再来知会本宫一声。”兰昕顺着娴妃的意思,屏退了两人,才道:“今日患难,本宫见到你的真心,心里也安慰得多。想那一日永琏夭折,你死命的抓着本宫的手臂,硬生生想要看我怀中的永琏,也是这样的执拗与坚决。你我之间,又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

缓缓跪了下去,盼语含泪道:“臣妾幽禁于承乾宫之时,慧贵妃曾亲自探望。她告诉臣妾,皇后娘娘您于臣妾的月事布里做了手脚,致使臣妾不能诞育子嗣。而事后,臣妾真的从早先没有用过依然保存完好的月事布里发现了些细碎粉末。那是掺在草木灰里,极其不容易被发现的麝香粉末。

慧贵妃说,当年皇后娘娘不知她有不孕症,也同样在她的月事布里做了手脚。可后来,她对皇上坦白了自己的病情,而皇上转口告诉了娘娘您。她的月事布里,便再也没有那腌之物了。以至于她咬定不松口,此事乃皇后娘娘您所为。”

双眼一直凝视着面前的皇后,盼语渴望从她脸上、眼中找出自己所希望的答案。”这件事困扰了臣妾良久,心里一直都很别扭,想问却不敢问,疼的心肺具裂。今日娘娘冒死救下了臣妾,又与臣妾如此的推心置腹。臣妾斗胆当面问娘娘一句,是与不是,只消娘娘金口玉言应一句,臣妾必然相信,不复相问也再不疑心。”

兰昕平和的笑了笑,只道一句:“本宫不曾。”

盼语沉沉颔首,郑重道:“如此,臣妾便能安心了。再不会与娘娘生出嫌隙。”

兰昕还是抑制不住的叹了又叹:“可你月事布中,终究是有麝香的,而你不能诞育皇嗣,无疑对本宫是最有利的,你真的信本宫的话么?”

“臣妾信。”盼语明眸转笑,笑里满满是温和之意:“先前怀疑,正是因为此事对娘娘最为有利,总是要问过了才安心。”

勾唇浅笑,盼语笃定道:“其实臣妾也知道不是娘娘。这是臣妾的心里话,只是,不知娘娘您信不信臣妾。”

“即便是你没问过本宫,不一样愿意握住本宫的手,去挡那飞溅起来的火星子么?当年樱格格的事情,本宫吩咐你去做,你即便再不情愿,也到底没有走漏风声,或者怀疑本宫的动机啊。将心比心,本宫岂会不信你。”兰昕亲手扶了盼语起来:“只是咱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旁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说的绘声绘色,也难免生出嫌隙。倒不如好好利用这些风言风语,让这些人掉以轻心,已达到咱们自己的目的。”

“臣妾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意了。”放在心里这许久的疙瘩解开了,盼语真真儿是觉得舒心极了。

“皇上万福金安。”营帐之外,索澜与朵澜一并齐齐向皇上请安。

兰昕就着盼语的手起身,二人恭顺的迎驾,齐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走进来,兀自扶起了兰昕:“朕方才奴才说起,兰昕你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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