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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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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昕就着盼语的手起身,二人恭顺的迎驾,齐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走进来,兀自扶起了兰昕:“朕方才奴才说起,兰昕你银簪子一飞,就刺死了一条毒蛇,当真是灵敏。却也被唬得不轻,好端端的,定是吓坏你了。伤着了没有?”
“臣妾无碍,多谢皇上挂心。”兰昕轻缓一笑:“多亏了臣妾今儿带了一根银簪子,若是一头的绢花,怕就得徒手擒蛇了。”
盼语见皇上与皇后说的热闹,识趣儿的轻轻一福:“臣妾去瞧瞧,晚膳预备的怎么样了。”
“好。”兰昕温和的一笑:“你去看过本宫才安心,素日里,你是最知道皇上脾胃的。”
弘历这才转身瞧了一眼娴妃,关怀道:“盼语你也无碍吧?”
“多谢皇上关心,亏得皇后娘娘相救,臣妾安然无恙。”再福,盼语的笑里已经没有醋意,她是真的愿意瞧见皇上心疼皇后:“臣妾告退。”
待盼语退了出去,弘历才道:“朕听侍卫说起,兰昕你临危不乱,让娴妃先走,却自己一个人留下,到底是冒险了些。”
兰昕抿唇一笑:“可不是冒险么,臣妾唤娴妃一并出去走走,若是娴妃伤着了,臣妾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为了能把娴妃好模好样的带回来,臣妾怎么也得冒一回险啊。”
“娴妃伤着了,朕自然会心疼,可兰昕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朕……”弘历真情流露,说话便不似平时那么滴水不漏了。
知道他要说什么,兰昕生生的捂住了皇上的口:“有些话说出来伤人,臣妾与娴妃一样的在意皇上。倒是皇上,是真的不喜欢娴妃了么?”
“怎会。”弘历将方才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平和一笑:“朕怎么会不喜欢娴妃,她十五岁入王府,侍奉在朕身边,转眼也快有十年之久了。到底是有些情分在的。只是娴妃的性子太过绝强,失了从前的柔婉,亦或是朕原本就没有看清楚她的心思吧。”
前半句是说失了柔婉,后半句是说没看清楚她的心思。兰昕掂量这一整句话的意思,心里不禁明白了几分:“柔婉是小女子对着自己心上人时,独有的姿态。娴妃岂会不柔婉,倒是皇上离得远了些,才未曾领略。至于心思,一个侍奉了皇上九年之久的女子,除了以夫为天,还能有什么旁的心思。倒是皇上日理万机,竟也有功夫听信后宫的讹传。”
弘历微微一怔,眉眼间的和悦之色稍敛:“如此说来,兰昕你也定然听过了!”
“是。”兰昕直言不讳:“皇上终日劳心国事,不经常来后宫走动,可臣妾却日日置身后宫之中,岂会比皇上知道得晚,听到的少!可臣妾信娴妃必然不会如此,也请皇上信娴妃。”
第三百五十三章 :雪林初下瓦疏珠
弘历欣然一笑,轻轻的托起兰昕的玉手,缓缓搁在自己心口上。【“得此贤良之妻,朕欣慰之至。兰昕你可知,有你这句话,朕才总算能搁下心里的忧虑了。”
“臣妾听闻,倾国倾城之女,所得的赞誉便是容貌姣好之词,而才华横溢之女,所得赞誉便是才华出众之词,这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偏偏无才无貌之女,旁人要赞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唯有诓以‘贤良’之名,仅仅算是宽慰而已。”兰昕故意与弘历玩笑,娥眉微挑,朱唇凉勾,倒是极为柔顺恣意的小女儿模样。
“呵呵。”弘历朗笑一声,顺势将兰昕拥进了自己怀中:“朕倒是未曾发觉,兰昕你竟也这样爱拈酸。”
“臣妾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却也是小小女子。皇上若是后悔了,大可以不理臣妾就是。”兰昕假意挣扎,却被弘历揽的更紧了。
“朕偏是喜欢拈酸吃醋,又小女子气性的。”湿热的唇瓣落在兰昕洁白的脸颊,弘历耳鬓呢喃:“揽卿入怀,如获至宝。朕有怎么舍得放手。”
兰昕轻轻一笑,澹然道:“臣妾又何尝愿意皇上放手,但皇上就是皇上,是天下人的君王,是后宫嫔妃的夫君。臣妾不求皇上朝朝暮暮的陪伴,只愿彼此心有灵犀,时常记挂便是最好的情分了。”
弘历落吻在兰昕光洁的额上:“朕必不会负你之情,愿与兰昕你心心相映,携手白头。”
索澜站在营帐外犹豫了好一会儿,不想打扰皇上与皇后说话,可无奈李玉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她也少不得的福身压低嗓音道:“皇后娘娘,李玉求见皇上。”
李玉不敢擅闯皇后的营帐,也只好哀求了索澜帮衬。
兰昕娇羞推开身前的弘历,正经了脸色:“皇上,许是有要紧事儿。”
“进来吧。”弘历轻轻的拍了拍兰昕的手背:“你总是最识大体。”
李玉躬着身子进来,面露急色:“皇上,这是才接到的朝廷奏报,张廷玉大人请皇上务必亲阅。”
弘历接过折子,飞快的阅读,脸色也有些微变。“去传随行的大臣聚于营帐之中,朕有要事商议。”旋身而起,弘历这才想起什么,转首对兰昕道:“晚膳不必等朕同用,你与娴妃用过了好生歇着便是。”
“是。”兰昕从容起身:“恭送皇上。”
李玉跟着皇上退出了营帐,索澜这才近前两步:“皇后娘娘,娴妃娘娘已经准备妥当晚膳了,请您过去。”
兰昕颔首:“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到京城了。”
“娘娘是说富察大人 ?'…3uww'”索澜有些闹不明白:“娘娘希望大人能近前伺候在皇上身侧,又为何忽然叫大人回京。难道说……京城里有什么要紧事儿?”
“本宫与皇上、娴妃出京,宫里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兰昕微微一叹:“最让人担心的便是永了。纯妃阴毒,必然容不下永,这事本该早早计算,可本宫总觉得得让她们露出马脚来才好收拾。旁人自然是不能信的,也唯有春和让本宫安心,故而遣他走这一遭。”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也不禁有些担心了。嘉嫔娘娘一向是置身事外,不喜争斗的性子。如此一来,怕是要遭好大的罪了。”索澜拧着眉头道:“倘若纯妃与慧贵妃联手,那岂非……”
兰昕赞许一笑,面容宁和:“自从纯妃霍乱病愈,从冷钟粹宫放出来,便夹着尾巴做人,一丝一毫也不敢马虎。可本宫总觉得是狐狸,尾巴迟早要露出来。咱们这一走,她的狼子野心岂能藏得住,倒是慧贵妃一向不急进,这两人能否扭到一起,就要看纯妃的本事了。
未免意外,本宫事先安插了一枚棋子,暗中保护嘉嫔。但愿老天有眼,能让这一对可怜的母子逢凶化吉吧。”
索澜有些不明白:“娘娘这样担心,为何临行前没有祝福嘉嫔提防呢?这样刀光剑戟的谋算,又是朝着襁褓中的四阿哥去的,奴婢担心嘉嫔若是应付不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兰昕步入营帐,见膳食已经置备妥当,而娴妃恭敬的福身请安,微微一笑。接茬道:“嘉嫔素性淡泊名利,自恃清高,看似伶牙俐齿的好不厉害。实则,她似最不喜欢争斗的。本宫能保全她一回,却不能事事保全回回袒护得力,总是得靠她自己。
就如同永琏一般,本宫依然有算计不到的时候,至今也不知究竟他命丧何人之手。本宫又怎么能夸下海口,长久能保得住嘉嫔与永城呢。但愿嘉嫔有了这一次的经历,能够遇强则强,好好保护自己的永才是。”
盼语叹了口气,随之又笑了起来:“娘娘已经身在千里之外了,何必还要多想后宫之事。暂得一时的轻松也是极好的,臣妾想嘉嫔一定能挨过这个劫难的。”
这一日的际遇,盼语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想,倘若当时皇后没有挺身而出,由着那毒蛇一口咬在自己的小足上,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根本不必费力就能轻易将自己除去。可皇后竟然舍身救下了自己……
心里满满是沉甸甸的感动,曾几何时,她真的很抵触很疑心的人,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恩人。原来许多事,不一定会随着宫里的纷争而改变,就如同皇后的仁善之心一般。
越是想,盼语就越觉得精神,困意全无。耳畔是营帐外呼呼的风声,越听着越觉得苍劲有力。这样好的夜色,怕是老天不忍叫她错过,索性坐起了身子。
只是盼语刚坐起来,就听见帐篷外面有的响动声。心下一惊,她连忙躺下了身子,屏息听着。双眼却一动不动的盯住了营帐厚厚的帘子。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遮挡住了身前的光。
会是谁?盼语心惊的厉害,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卯足了力气,想一个翻身跳起来再呼救。却被人猛的捂住了口鼻。
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开始疯狂的去拍去打钳制住她的人,可就是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更让她惊讶的则是,外头的火把竟然都熄灭了,营帐里漆黑一团,盼语瞪大了双眼,却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心慌的险些要哭出来了,盼语不知道该怎能办才好。单凭这人的力道与手掌的厚度,她便能猜出是个男子。何以会有男子三更半夜的闯入自己的营帐,朵澜在哪里,戍守的侍卫有去了哪里,皇上呢?皇上又在哪里……
就在她慌乱不堪的时候,那男子竟然将她压在了身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羞愤与畏惧惊得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就这样死了,她有是真的不甘心。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皇上的妃子也敢亵渎……
一只手用尽了力气按住了她挣扎的双手。他的右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身上,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胸前。只三两下,便拨开了她小衣上娟秀的小圆纽扣。
她萎缩的身子十分的僵硬,因为畏惧而冰冷的不行。让他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似的。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激起他强烈的占有欲。将手伸到她背后,胡乱的拨弄了两下,随后一把扯下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玫红肚兜……
盼语当即傻了眼,袒露的身子让她羞愤难当。尤其是当他吻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允吸,柔柔软软的舔舐……她的身子终于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雷电击中后,电流流淌全身。眼中的泪水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滚下来,却无声无息。
当他发觉,她已经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了,才终于松开了按着她的手。“朕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竟然会怕朕。”
“皇上……”盼语猛得清醒过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皇上你……你吓死臣妾了。”
弘历呵呵一笑:“朕遣走了外头的侍卫,连你的近身侍婢都一并支开了。有这样本事的,除了朕还有谁。倒是你该罚……”谁着话,弘历狠狠索吻,使劲儿的吮吸她樱红的唇瓣:“竟然连朕都认不出来。”
盼语适才的确是受惊不小,这会儿一颗心还抑制不住的乱蹦乱跳。可皇上的吻炙热而温柔,带着独有的霸道,着实令她不忍拒绝。“那就要问皇上了,皇上多久没有这样与臣妾亲近了,臣妾如何还会记得,皇上是什么样子。”
明显是赌气的强调,弘历也来了兴致:“那朕便让你牢牢记住,看你还敢不敢忘。”
既然那样炙热的攻势让她无处可逃,那为何要逃呢,何不通通快快的迎合了他?盼语含着她柔然的舌头,忽然使坏一咬,疼得他龇牙咧嘴。“皇上躲什么,不是要让臣妾忘不了么?”
“好哇!你竟敢使坏!”弘历愤愤笑道:“看朕怎么收拾你……”
“不要,皇上……不要哇……臣妾知错了,臣妾不敢了……”
…,
第三百五十四章 :孤光未满先忧缺
傅恒策马飞驰,于宣武门前亮出御赐令牌。城门楼上的侍卫见令牌当即接旨,将宫门敞开。马蹄飞踏,傅恒并未停顿便进了宫。直至内宫范畴才下马,缰绳扔给一旁恭候的内侍监,道:“烦请公公带路前往景阳宫。”
“。”内侍监倒也毕恭毕敬,怕有耽误的功夫,风风火火就领着富察大人前往了景阳宫。
怡珠正缠着好看的丝线,却见嘉嫔一连几针都险些刺在自己的手上,连忙劝道:“娘娘快搁下这活计吧,再这样下去,你的十根儿指头都得扎破了。”
“昨个儿去瞧了永,一张小脸瘦的拳头大,看得本宫揪心。这么小的孩子,怎的瘦的了这样辛苦。虽说太后心疼着,已经让曹院判亲自给永瞧病了,可终究是……”金沛姿冷下脸来,幽幽的低叹:“我这个当额娘的,真是太……”
“吉人自有天相。”怡珠沉着脸色宽慰道:“且说娘娘何不让人去送信儿给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恩准让四阿哥暂且养在景阳宫,待病愈再送回阿哥所不迟啊。”
金沛姿颔首,双目已经满是红意:“本宫也是这么想得,日前预备打发人去。可人还没出紫禁城,就叫慧贵妃拦了下来,硬是说皇上吩咐了她暂代六宫事宜,此事她必然会知会皇上皇后……等她知会,本宫只怕永……”
小陆子欢蹦乱跳的奔进来,歪里歪斜的打下千儿去。惊得金沛姿与怡珠均是一颤。
“你这是做什么?”金沛姿当即站起来:“是不是永有什么不好?快着人准备肩舆,本宫亲自去瞧瞧。”
“娘娘别急,先让他回话再作打算。”怡珠眼明心亮,瞧着小陆子像是欢喜的样子。倒未必见得是有什么不好。
小陆子喘了口气,忙道:“奴才一路小跑着赶进来,只因富察大人带回来皇后娘娘的口谕,正往咱们宫里头来呢。”
“皇后娘娘的口谕?”金沛姿登时喜上眉梢:“皇后娘娘必然是知道永有难,想得如此周全。快去,把傅恒大人迎进来。”
“给嘉嫔请安,给贵人请安。”傅恒倒是知礼数,虽说是进了内寝,却也只是远远的停在了竹林掩映的屏风之外。
倒是金沛姿自己心急的不行,迎上前道:“请大人告知,皇后娘娘的口谕为何。是否……”
傅恒颔首,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却从容平和:“回嘉嫔娘娘,皇后娘娘得知四阿哥永身子不适,特意求皇上恩准,将四阿哥由阿哥所接到景阳宫养病。期间,由嘉嫔娘娘亲自照顾,直至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再做打算。”
“多谢皇后娘娘。”金沛姿端正的跪下,含泪道:“永有救了,谢皇后娘娘眷顾。”
怡珠也是连连谢恩,眉目之间满满是喜色。“恭喜嘉嫔娘娘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下子,四阿哥必然无碍了。”
傅恒轻咳一声,意在表明自己还有话未曾说。
怡珠连忙扶了嘉嫔起身。“可是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皇后娘娘让奴才提醒两位娘娘,幼稚饮食简单,唯有乳娘的乳汁。倘若四阿哥的病迟迟不见好转,多半是乳汁出现了问题。娘娘可以更换乳母,甚至从乳母的饮食着手,必能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傅恒谨慎道:“但此事不宜张扬,皇后娘娘望嘉嫔以四阿哥安康为主,暗中搜集罪证便罢,万万不要正面与人冲突,因小失大。”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当即让金沛姿明白了过来。“有劳大人替本宫谢皇后娘娘指点,本宫必然不会冲动,请娘娘放心。”
傅恒郑重的应下,接着道:“还有一事,娘娘希望能经由嘉嫔娘娘之口,晓谕六宫妃嫔。还请娘娘帮衬。”
“你说。”金沛姿面色凝重,认认真真的听着。
“皇后娘娘此去关外,唯有娴妃娘娘侍奉在侧,百般的不周到虽不足为外人道,却也是六宫妃嫔自当有兴趣的谈资。”傅恒奉了长姐之命,刻意造谣自己与娴妃不睦,这谣言越是沸沸扬扬,待回宫之时必越有利。故而傅恒也不敢马虎,一字一句都说的恰到好处。
金沛姿何其聪慧,登时明白过来:“请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必然办妥。”
“奴才多谢娘娘。”傅恒恭敬作揖:“那奴才不耽搁娘娘亲往阿哥所,迎四阿哥回宫了。告辞。”
“太好了。”金沛姿掩面啜泣,对怡珠道:”皇后娘娘人在千里之外,却也这般记挂我们母子。光是这一份情意,本宫至死不忘。怡珠,你也帮衬过本宫,你听本宫一句话一准儿不会有错,这宫里,唯有皇后,亦只有皇后……你明白么?”
“怡珠明白。”郑重一笑,怡珠这才握住嘉嫔的手:“娘娘快别说了,接四阿哥回宫要紧。”
“你说什么?”苏婉蓉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丁子连忙往前走了两步,躬身道:“奴才瞧得真真儿的,真的是傅恒大人亲自回来送的信儿。说皇后娘娘恩准嘉嫔接四阿哥回自己宫里照料,直到圣驾回銮之日再行打算。”
“凭什么?”苏婉蓉气的脸色发青:“贵妃已经着人拦下了嘉嫔送信儿的奴才,怎的皇后这么快就得了消息了?四阿哥的病再拖上一段时日,即便能治好,也必然留下病根儿。三灾八难的身子自然是极好的,怎么偏是皇后这场雨来的这样及时?”
风澜瞥了一眼小丁子,示意她退下去,兀自对纯妃道:“事已至此,娘娘即便不高兴,也只能忍了。皇后既然能让富察大人亲自回宫传旨,必然是已经知道了端倪。越是还顶风而上,非但捞不着半点好处,待皇后娘娘回宫之时,说不定还会热火上身……”
苏婉蓉颔首,却不甘心:“牺牲了一个雪澜,还连带着让贵妃伤着了脚踝。这下可好,咱们是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让嘉嫔连打带消的独占了风头。哼,我苏婉蓉做人,几时这样失败过。倒是从前那个宽惠仁慈的皇后,摇身一变成了老谋深算的狐狸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风凉话说过了,苏婉蓉心里隐隐不安:“所幸四阿哥如何病了,咱们是不知情的。既然是慧贵妃一手安排的,咱们只管有多远躲多远也就是了。”
轻轻摇了摇头,风澜并不赞成这样的说法:“娘娘,若是您此时明哲保身,贵妃必然恨你入骨。倘若此事能将贵妃击倒,那便算无碍,可倘若不能……秋后算账,咱能也一定跑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苏婉蓉气急败坏:“总不至于叫本宫替贵妃背了黑锅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恨本宫成了什么样子,倘若这件事再与本宫有牵连,岂非……岂非是断送了本宫的前程么?弄不好连永璋也得跟着遭罪。”
风澜沉吟片刻,轻轻的端上了一盏黑芝麻糊:“娘娘尝尝,这是奴婢亲手磨的,看是不是醇香清爽,甜而不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苏婉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怎么做也不是。心烦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风澜温和笑道:“奴婢记得,太后是最喜欢吃黑芝麻糊的。总说御膳房做的不够细滑,那芝麻的皮儿没有剥干净,又很是油腻不够爽口。奴婢却知道,怎么才能做出一碗合太后心意的芝麻糊糊。”
这个风澜的确有几分小聪明,苏婉蓉不禁在心底赞叹。“你说的不错,只要太后喜欢本宫,那么皇上自然要顾着太后的颜面。而皇上愿意与本宫过过话,本宫自然还有再诞下皇嗣的机会。恩宠多与少,本宫已经不能介意了,可总得要旁人看着很好不是么。”
风澜连连颔首,笑容满面:“那是自然,只要有太后的疼爱,娘娘何必畏惧皇后呢。太后可是一向都不喜欢皇后的。再说娘娘您方才不是也说了,四阿哥的病因何而起,与咱们无干,就叫那始作俑者自己去想法子弥补。娘娘您只消告诉她一声,卖个人情也就罢了。领不领的,咱们也总算仁至义尽了。”
难得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伶俐的丫头,苏婉蓉心宽了不少:“倒也是,能平息这风波,总算是极好的。可就是没有扳倒那嘉嫔,着实让人心恨难平。本宫的出身虽然不好,可嘉嫔又能好到哪里去。若不是有皇后在她身后撑腰,凭她也能诞下皇嗣,哼!”
“来日方才呢。”风澜轻轻一笑:“皇后娘娘的端慧皇太子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凭她生的出来生不出来呢,即便是生了十个八个的,能养大也才叫本事。太后从前就疼惜娘娘,只消娘娘再下点儿功夫,必然能博得太后喜欢。只要得了太后的帮衬,贵妃也好,嘉嫔也罢,就连皇后得敬娘娘您三分啊。”
“是啊。”苏婉蓉总算露出了暖如春风般的笑意:“谁让咱们皇上是孝顺的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不奈金风兼玉露
自从那一夜于景阳宫受惊还弄伤了脚踝,高凌曦心里就一直别扭。几夜不得安睡,白日里还得扬着一张无比明和的笑脸,与六宫的妃嫔周旋,当真是疲于奔命。她还从来没有输的这么难看过。
这会儿,富察傅恒回宫的消息也传到了储秀宫,得知嘉嫔终于美梦成真,将四阿哥接回自己宫里照料,高凌曦更是气郁的不行。粉白的瓜子脸硬生生憋得泛起青黑色,仿佛受了冬寒的冻树一般,着实看着吓人。
碧澜端着热水进来,身后跟着捧了药粉和白纱的两名粗婢。“娘娘,是换药的时候了,让奴婢侍奉您重新包扎伤处可好?”
高凌曦微微动动自己的脚踝,动作轻柔却也是揪心的疼:“不必了,一天两遍着换药,不还是不见好么。随着它去也就是了,左不过皇上这会儿也不在宫里头。”
“娘娘,御医叮嘱了,虽然没有伤着筋骨,可到底是肿着不好。奴婢再替您敷敷药,消了肿便不会这样疼了。”碧澜还是担忧的不行,转身对两名粗婢道:“你们下去都下去吧。”
粗婢还未退下去,倒是王喜子又闯了进来:“主子,纯妃娘娘来了。”
高凌曦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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