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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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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御医?”锦澜知道皇后说的是曹旭延,可皇后明明不信任这个人,为何……

“本宫自有话问他,去请便是。”兰昕笃定,那一日药粉的事儿是曹旭延故意给纯妃难看。只是一直顾不上问,正好在他当值的时候请来,有些话一并说了才好。

兰昕用罢了荷叶粥不多时,索澜就领着曹御医返了回来。

“曹旭延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兰昕看着跪在身前的曹旭延,面色平和毫无波澜,只是好半天都没有吭气儿,就由他这么跪着。

到底也是曹旭延亏心,他一直垂首伏地,一动不动。

“起来吧。”兰昕不想多说无谓的话,直直问道:“小林子到底患的什么病,纯妃既然让你准备药粉撒在四阿哥身上,何以你不对症下药?”

曹旭延知道皇后已经洞悉整件事情,没有起身,只坦然道:“小林子所患的是胃症,而非肺症。纯妃让臣准备药粉的时候,臣已经知道了整件事。”

“纯妃与本宫一样的糊涂,都轻信了不该信的人,曹御医你说是不是?”兰昕咄咄道:“否则谁又能想到这样的结果。本宫的永琏死了,纯妃的计谋落败了,终究是谁也没有得到半分的好处。”

“皇后娘娘,二阿哥的死臣的确有责任,可臣由始至终都尽力去救治了。从未起过害二阿哥的心思。”曹旭延有些激动:“即便是皇后娘娘再赐死臣一回,臣也绝不改口。”

“可你能做的更好不是么?”兰昕始终不信,永琏的病情反复,他会有点都没有察觉隐忧何在。

“是……”曹旭延咬住了唇瓣,有些话难以说明白。

“既然你已经选择跟你叔父曹秦川一并投靠太后了,又为何要反咬纯妃一口?你就不怕两头都得罪了,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么?”

第三百七十一章:雨霰疏疏经泼火

曹旭延深知自己的身份,他又有什么资格在皇后面前坦诚真心呢。怔忪间,他将头贴在了冰冷的砖地上:“但凭皇后娘娘吩咐。”

兰昕沉吟片刻,终于道:“你没有必要为本宫做什么,本宫也未必会信你。只是有一件事,本宫想知道,娴妃体内是否真有用过麝香的痕迹,深浅轻重,你是替她请过脉的,以你的医术,必然能告诉本宫准确无误的真相。”

略微颔首,曹旭延依旧没有抬起头:“娴妃娘娘体内的确是有此迹象,但症状十分的轻,想必是已经许久没有用过。而身体损伤的也并不十分严重,臣推测应当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略微顿了一顿,曹旭延补充道:“臣记得当年入宝亲王府,替三阿哥永璋诊症之时,也曾经草草替娴妃请过脉,但当时不明真相不敢妄言,那个时候的症状,似乎要比现在重一些。”

“知道了。”兰昕缓了口气,平和一笑:“本宫不是吩咐你起身么,还伏着做什么。”

“臣不敢。”曹旭延从不知当御医会历经这些,他的本意是救人,可屡次,他都被当成了刀剑,直直朝着人心刺进去。这种滋味,甚至比死还要难受,可一经卷进这趟浑水里来,想要抽身却是不容易了。

“行了。收起你这副可怜的嘴脸吧,本宫不吃这一套。”兰昕略微有些不耐烦:“你既然追随你叔父成了太后的人,那太后有什么吩咐你只管照办就是。本宫若是还如同原先那样信你,才真真儿叫人起疑。只是曹旭延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些事,身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不屑去做的。

宫里再怎么耍狠斗心机都好,皇嗣到底是无辜的。倘若在这件事情上,你再有什么不轨,别怪本宫丑话没有说到前头。比较你血溅三尺,身首异处。本宫敢担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曹家上下都不会有好下场。”

“臣,遵旨。”曹旭延重重的咬字,言毕毕恭毕敬的起身,慢慢的退了下去。

“哎呦。”其其格惊叫了一声,赶紧把手指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灵澜心疼的不行,连忙道:“娘娘,还是让奴婢来吧,您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其其格自然是不肯的:”不行不行,是永琪的小衣裳,本宫自然得亲手来缝。你的手艺再好,却也不是本宫为母的心意。汉家女子不是常说一句话,叫做‘熟能生巧’,本宫多练习几回,必然能做好。“

金沛姿领着如缤走到亭下,正巧听见愉嫔与侍婢的对话,少不得呵呵笑出了声。“雨后初晴,妹妹就在这亭子里做起了针黹,倒是难得的闲静呢。”

其其格瞥一眼来人,少不得欢喜起来:“姐姐快来,妹妹正好有事儿要求您呢。”

有些受宠若惊,金沛姿快要认不出眼前的人了,她曾几何时唤过自己一声姐姐啊。可还真就是有事儿相求了。“如缤,咱们去和你愉娘娘坐一会儿,说说话可好?”

“自然是好。”如缤欢喜得紧:“额娘让如缤跟着嘉娘娘玩,嘉娘娘去哪儿,如缤就去哪儿。”

“真乖。”金沛姿宠溺的抚了抚如缤的小脸蛋儿:“走,咱们上去,当心路滑啊。”

其其格将手里的活计递给了灵澜,连忙起身招手:“三公主快来,姐姐也快来。”回首对身后立着的侍婢道:“着人去取些好茶、糕点来,本宫要与姐姐、三公主好好说会儿话。”

金沛姿挽着如缤坐好,自己才慢慢坐下,看一眼满面温和的其其格,打趣儿道:“从前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还不相信呢。今儿这一瞧,倒是真真儿的。自从有了五阿哥,咱们其其格可真就成了一位慈母,非但眼尖嘴利的毛病没有了,连性子也变得温和多了。瞧瞧,这还学起针黹来了,倒是叫人不得不惊叹了。”

其其格含笑,默默的垂下头去:“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手指头扎破了好几回,可那小小的一根针就是不听使唤,跑来跑去的就是不听话,真真儿叫我没法子呢。”顿一顿,其其格笑意愈浓:“姐姐的手可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巧,盼着姐姐帮衬我一把,教会我如何绣花缝衣的,也好让我尽一尽做额娘的心呢。”

如缤欢喜的不行,笑吟吟道:“愉娘娘做不好小衣裳也不打紧,五弟知道您这样疼他,也必然是高兴的。”

“听听,还是我们如缤嘴巧,说的话直能暖到人心里头去。”金沛姿爱的不行,攥着如缤的小手不愿意松开:“却是我这样没有福气,怎的就没有生下个小公主,倒是永珹那样淘气的坏小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其其格随着嘉嫔笑着,也不禁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如缤:“可不是么,三公主最乖巧了,到底还是皇后娘娘福气好些。”

“愉娘娘,如缤只会绣蝴蝶,可是……可是小弟弟不会喜欢吧?小弟弟大概和皇阿玛一样,喜欢龙腾金云的图样,可如缤还绣不好呢。”

“谁说的,蝴蝶可爱,小弟弟一准儿喜欢。”其其格抚了抚如缤的额头:“瞧你走的,一头汗。让愉娘娘给你擦擦。”

“谢谢愉娘娘。”如缤欢喜得紧:“那如缤给小弟弟绣个蝴蝶的小手帕,用来擦汗可好?”

其其格连连点头:“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金沛姿柔和的笑着,心里实在是喜欢如缤的不行。看着她笑容明媚,听着她的声音稚嫩清婉,真想一直就把她攥在手心里。

许是真情流露吧,其其格与金沛姿对视了一眼,均甜融融的笑了起来。

“娘娘,您看。”风澜的手轻轻一点。

苏婉蓉抬头,正瞧见这一幅其乐融融的美景,登时有些发愣。那样好的笑声,配合着三人暖如春风的笑意,可真真儿是难得一见啊。“从前听老人说孕期,女子的口味与性情都会变。喜欢吃甜的就改成喜欢吃酸的了。勤快的,一怀了孩子就便的懒惰了。

这下可好,愉嫔自打生了永琪,秉性都变了。从前和嘉嫔三句话说不到便斗的呛起来,脸红脖子粗是常有的事儿。这下子可真真儿是好了。能这样为伴儿,绣绣花品品茶了,可还真不是好起来了么。”

风澜咬住唇瓣,迟疑片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谁不知道,嘉嫔仰仗的是皇后恩泽。”

“这就是了。”苏婉蓉暗恨丛生:“愉嫔到底是聪慧有心性儿的。从前瞧着慧贵妃是高枝儿,连滚带爬的攀了过来,如今瞧着皇后才是高枝儿,这不又想方设法的贴了过去么。到底是会打算的,咱们跟不上人家的心思了。”

“娘娘别生气,说不定只是巧遇罢了。”风澜想了想,又道:“皇后娘娘素来不待见愉嫔,倒也未必这么容易就轻信了她。何况从前,她是真真儿的和慧贵妃交好,总是要防着些才是。”

苏婉蓉不赞同这样的说法,连连摇头:“阿哥所的事儿你也瞧见了,谁不知道曹旭延医术精良,可皇上没有让他瞧永璋,亦没有让他瞧永珹,反而直直的去瞧了永琪。这个永琪啊,虽说还不到百天呢,可就是入了皇上的眼。能有什么法子,哼。”

阴森的冷意沁心,苏婉蓉的语调柔婉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不是永珹就是永琪,皇后八成是想从这两个孩子里,择一个养在自己膝下,将来好以皇上养母的身份,高居太后之位。而无论是择了哪个阿哥,她的额娘都跟着沾光啊,怎么说也是个圣母皇太后不是么?”

风澜听着纯妃的语调,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刺骨。嘴上只道:“若是皇后真有这样的打算,那嘉嫔和愉嫔就更不可能如此亲密了。谁有不盼着自己的孩子能荣登帝位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再狠一些,两败俱伤也未可知。娘娘只需从中下点子功夫,便可水到渠成了。”

苏婉蓉赞许的目光里满满是笑意:“你说的对,想要培育一个一国之君谈何容易。广商盼着这两个孩子长大,就且得等上还些年的,还不见得就真的能养大。本宫就看看皇后有什么本事了。”

“娘娘英明。”风澜少不得说些悦耳的话。

“清明过后,给皇上献舞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苏婉蓉想起了旁的人:“那蹄子也得意够了,若非有她从中作梗,本宫早已经除掉了四阿哥。还用得着现在头疼么?”

风澜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在,才低低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办妥了,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苏婉蓉总算是温和的笑了出来,雨后初晴的阳光,清新而金灿灿的落在她脸上。“紫禁城又怎么会被一场春雨洗涤干净呢,就如同人心永远都是贪婪不会满足的一样。既然身在红墙之中,唯有斗下去才是长久的打算。且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已怒重惊忽地雷

一连几日,嘉嫔频繁的往来永和宫,与其其格倒也有了不少话说。今儿更是带来了如缤给永琪绣的小手绢子,上面两只飘舞的彩蝶煞是好看,倒不像是出自一个九十岁女孩儿之手的。

着人送走了嘉嫔,已是晌午时分,其其格捧着绢子看了又看,却是真的很喜欢。“灵澜你看,三公主的手还真是很巧的。这彩蝶活灵活现的,竟比本宫绣得好看多了。”

灵澜凑过来看了个细致,也是喜欢的不行:“三公主心灵手巧,也是真心疼弟弟的好姐姐。话又说回来,五阿哥机敏聪慧,招人喜欢,也难怪三公主会这样尽心。”

其其格掩藏不住眼里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从前没当额娘的时候我也没觉着什么,现下自己有了永琪才知道,宫里头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永琪这样小,已经是三灾八难的身子了。说真的,我倒是巴望着能多几个人疼爱他。让他少受点苦。”

芳澜轻轻的立在门外,柔音道:“娘娘,纯妃娘娘来了。”

正要说的话随即咽了回去,灵澜只飞快的看了愉嫔一眼:“这会儿子来,难不成是要在咱们宫里用膳了么?钟粹宫没有好吃食不成,倒是惦记咱们永和宫的了。”

其其格轻薄一笑,深深的嫌恶:“哪里是惦记咱们宫里的吃食,实在是惦记着本宫的永琪才对。这些日子,我有意疏远了慧贵妃与她。必然是遭了她的不满了,今儿前来,正与嘉嫔姐姐前后脚,可想而知她窥视咱们绝非一日两日了。”

“若是娘娘不想见,奴婢自去打发了她。”灵澜也恼恨纯妃,几次三番的事儿都是这纯妃闹出来的。一听说是她来,心里也大不痛快的:“奴婢这就去。”

“诶。”其其格拦住了她:“不必如此,纯妃既然有话要说,只管让她说就是了。听与不听,却在咱们自己。”

心里还是别扭,灵澜也不好违背愉嫔的心意,便硬邦邦的点了点头:“芳澜,去请纯妃娘娘进来。”

苏婉蓉等了好半天,才瞧着前去通传的芳澜回来带路,便知愉嫔大抵是不愿意见自己的。她自然也明白,前番小林子的事儿,必然是让愉嫔恼了,于是一路走进内寝,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妹妹这些日子深居简出的,倒是越发的娴静了。成日里捧着各色的缎子飞针走线的,嫣然慈母情怀。倒是叫我这个做姐姐的钦佩了,妹妹你原是最讨厌这些活计的。”

其其格淡看了纯妃一眼,不紧不慢道:“姐姐坐吧,芳澜,看茶。”

“这绣的是什么?让我瞧瞧。”苏婉蓉伸手去拿如缤绣的小绢子。

却一把被其其格抢先握在了手中:“姐姐可别看。这绢子珍贵。”言罢,她赶紧递给了一旁的灵澜:“替本宫收好了,别糟践了三公主的一番心意。”

脸色微有些僵,苏婉蓉垂下眼睑,默默忍了一口气。抬头时,又是一副温婉柔和的样子。“三公主绣的,可真是难得。难怪妹妹你这样珍视了。不碰也罢。只是妹妹手里的花样,针脚可不那么细密,五阿哥穿在身上,八成是要硌得慌了。妹妹也知道,小婴孩儿最是细皮嫩肉的,稍微磨蹭一点儿,都难受得慌。可不敢马虎。”

赞同的点了点头,其其格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含笑道:“姐姐是江南人,家里又开着小秀庄,什么样的好料子没见过,什么样的好绣活儿没穿过,到底是妹妹手工不精,让姐姐见笑了。”

“我岂会是这个意思。”苏婉蓉不温不火道:“不过是怜惜幼子罢了,才多对妹妹说上两句。”

“怜惜幼子自然是最好的,可怜惜幼子之人,会让别人的孩子犯险么?”其其格眸光渐冷,却忽然笑了起来:“哦,不姐姐,我差点忘了,不光是别人的孩子,就连自己的孩子也跟着遭罪了。看来怜惜幼子也是分情况的,倘若能为自己谋算到一些裨益,怜惜自己总得搁在前头。”

其其格到底是伶牙俐齿之人,说话也丝毫不留余地:“我手工不精顶多是穿在永琪身上不舒服。小孩子是细皮嫩肉的,磨久了难保不出肌肤红肿,甚至流血。可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那个男儿不是磕磕碰碰着长大的,别说我这做额娘的心狠,磨着磨着也就适应了。吃一些必要的苦头长大,到底比娇生惯养要好得多,性子也顽强些。

可架不住有人暗害啊。下手的人可是冲着永琪的性命去的,竟恶毒到,连吃这些苦头的机会都不给他。硬生生的盼望着他断气,这样的心,可比衣裳做的不好来的阴狠得多。姐姐心思缜密,城府又深,自然明白妹妹再说什么,便不需要我细细解释了吧?”

苏婉蓉双拳不禁捏了恨意,脸色却是苍白里透出一丝潮红。“非但妹妹手上的功夫见长,嘴上的功夫也一样见长。可我也解释了许多次,那小林子并非是肺病,绝不会传染。而曹御医也说得一清二楚,五阿哥是不习惯阿哥所里过夜才会发了热症。到底和小林子的事儿没有什么关系。”

“那嘉嫔呢?四阿哥呢?”其其格不肯罢休似的凛然道:“姐姐可千万别告诉我,嘉嫔也是个误会,四阿哥身上的药粉,奶水里的安神药都是误会。也是因为居住在阿哥所过夜才导致的不良后果!”

“嘉嫔的孩子与你何干?”苏婉蓉凛眉怒目:“四阿哥又不是你生的,你管得着么?”

低眉浅笑,其其格扔下了手里的衣裳,将针别在了一团线上。“姐姐的怜子之心呢?一下子就飞走了?方才不还口口声声的说怜惜幼子,怎的怎的,如何一提及嘉嫔的四阿哥,嘴脸竟变得这样快了?”

苏婉蓉没好气道:“愉嫔是不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四阿哥好,你却没有半点好处。相反,四阿哥不好,你的日子才有盼头,难道不是么?”

其其格猛的站起身子,慨然一笑:“姐姐说的是了,我还真是糊涂了。有四阿哥在,皇上就少看永琪几眼。有四阿哥在,皇后就少疼永琪几分。到底是姐姐清明,做妹妹的自愧不如。”

这明显是讥讽的话,苏婉蓉如何会听不出来:“你既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如何又要与我为难?难道咱们的心思会是不一样的么?”

“一样的?”其其格冷笑起来,顺手抓起芳澜端上的热茶,轻轻揭开了茶盏的盖子。侧首看着纯妃,笑容邪魅。忽然手一扬,一盏茶水猛的泼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纯妃脸上。

当即烫的苏婉蓉嚎啕尖叫,声调都变了:“你……发生疯啊,你是要烫死我么?”

“若按姐姐所言,除掉了四阿哥了,便是皇上多看永琪少看永璋,皇后多疼永琪少看永璋了。还有大阿哥永璜呢?皇上正当盛年,往后指不定要添多少个小阿哥,纯妃你能害得了多少,防得了多少啊?你就敢断定,不会有人也同样打永璋的主意么,你就不怕多行不义必自毙,遭天谴么?”

“你这个疯婆子。”苏婉蓉怄红了一双眼,死命的去擦自己的脸颊:“本宫看得起你,才多说了这几句,你不领情便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言罢,她转身就要走。

其其格一点也不畏惧,猛的将茶盏砸碎在纯妃脚边,随即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子。惊的纯妃跳脚,险些跌倒。“姐姐别走,妹妹的话还没说完呢。今儿既然撕破了脸,做妹妹的也便是不要顾全你的颜面了。方才姐姐问我,咱们是不是一样的心思,我珂里叶特其其格还真就敢说一句不是。”

含了满腔的怨愤,其其格扬眉凛笑,铿锵有力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好心,为了争宠使劲了手段,为了能给皇上诞下个小阿哥,也吃尽了苦头。可有一样,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害旁人的孩子。我从没想过为了让我的永琪登上帝位,就把罪恶的手,伸向旁人孩儿的脖颈。如今不会,往后亦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宁可永琪只是个寻常的富贵王爷,只求他平安成长,无惊无险的挨过宫中岁月。来日,若有机会,我必然请皇上只册封他为亲王,远远的逃离这紫禁城的四面红墙,过顺遂顺心的日子便是最好的了。

倘若我珂里叶特氏觊觎皇位,为求一己私利而罔顾皇嗣的安危,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猛的将纯妃拉至自己面前,其其格瞪大了血红的双眼:“纯妃娘娘可听清楚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也绝对容不得你胡来。看在永璋的面儿上,我今日不与你为难。可若再有危害皇嗣的举动,别怪我揭穿阿哥所之事。宁可要皇上皇后记恨我一辈子,也绝不留下你这卑鄙小人为祸宫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应怜屐齿印苍苔

“纯娘娘好。”

苏婉蓉愤恨的推开内寝的门,决然走出去,谁知嘉嫔与三公主竟然站在门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当即暗如死灰。“我说愉嫔怎么这样激愤,感情是说给嘉嫔与三公主听的,倒是难为她这样慷慨激昂了。”

“小人之心。”金沛姿脱口而出:“只有自己心里污秽不堪,才会以己度人,把旁人也想得如此不堪。孰不知肮脏的,只有你自己的心罢了。”

“闪开。”苏婉蓉狼狈至极,饶是不愿意再与她多话。

如缤哪里见过纯娘娘这个样子,一张小脸已经唬得发白,方才又听了这许多话,心里更是畏惧的不行,一双杏目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却没有掉下来。“嘉娘娘,如缤害怕。”

“如缤别怕,许是天儿要热了,你纯娘娘心里烦躁,别理她。咱们自管进去说话。”金沛姿错开了身子,将如缤挡在身前,生怕纯妃经过的时候,刻意拐着她似的。

其其格迎了出来,两颊的红热还未消退,倒是红扑扑的喜人。随着她温和的笑容更显得亲切,看起来添了一丝韵味儿。“如缤别怕,大人说话有大人说话的方式,你长大就明白了。”

金沛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如缤的小斗篷落下了,方才我们走出去好远才想起来,不是故意又折回来的。却让纯妃以为,你是在做戏给我们看,始终不好。”

“理她做什么。”其其格拉着嘉嫔的手:“那一日有人存心让我以为,是姐姐妒恨我有永琪,才让小林子演了这一出戏。以至于我不理智的冤枉了姐姐。当皇上请姐姐过来永和宫对质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局。姐姐和我是一样的人,咱们问心无愧就好了。管旁人说什么,想什么呢。”

两人前者如缤的小手缓缓的走进去:“灵澜,去传膳吧。”其其格笑容可掬:“姐姐和如缤就在我这儿同进一点,宫里虽说人不少,可难得这样热闹。姐姐可千万不要推脱才好。”

金沛姿自然是喜欢的,却也难免忧心:“自然是好。只是……俗语有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如今你与纯妃撕破了脸,往后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了。她到底有些法子,除了已故的哲妃,以及皇后娘娘,她可是第三个诞下皇子的人啊……”

其其格感念金沛姿的善良,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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