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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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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翔死了?”太后愕然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心里的恨意慢慢蔓延开,犹如一股滚烫的火焰,缠绕住周身,从里到外,烧的人心烫不已。
好一个富察氏,好一个中宫皇后,竟然趁着自己生病,就想来要命了。明明知道高翔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竟然趁机除掉了他,除掉倒也罢了,还让皇帝亲眼瞧见,乃是自己所谓。亏得皇后想得出来,难怪孙永来说自己受伤又受惊。哼,徒手杀死一个会功夫的太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还要在病中,还要做得像是自己亲手所为!
太后揉了揉肿胀的额头,只觉得头晕目眩,意识却格外的清楚,难怪雅福要说那么多话来刺激自己。看来不是想趁着皇上来的时候,激怒自己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就是想要自己亲手刺伤她,使皇上更加相信自己的病情严重至极。
难怪方才皇上也看见自己伤着了手臂,却一点也没有动杀心……
历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临了却是让皇后给摆了一道。太后心里格外不服气,冷瞥了孙永来一眼。“皇上,哀家怎么会突然受惊,竟然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孙御医侍奉哀家多年,应该最知道哀家的身子与脾性。就请皇上替哀家问一问孙御医,到底何时起,哀家的病势竟然沉重至此,连哀家也不知情了。”
这是责备的话,话里也充满了杀意,虽然太后的语调是平静与忧虑的,可孙永来还是觉得胸口被巨大的石头砸下来,又疼又重,险些窒息。可既然皇后已经拿住了自己的把柄,又保全了自己不孝子的性命,再怎么不济,他也不能反口了……
看了一眼皇上,孙永来恭敬的跪下,一点不敢马虎道:“微臣自先帝在的时候起,便照顾太后的身子,太后的身子表面上看着的确是硬朗,可实则内里却非常的孱弱了。先帝在时,太后摄六宫事宜,忧心过度操劳加剧,致使太后的身子更弱了。实际上,臣以为,太后应当安心静养,鲜少再过问六宫事宜。如此便能慢慢的找补回来。”
这一番话毕,太后已经明确孙永来是给皇后收买了。言多无益,再说下去,也只能让皇上更加相信皇后的话。皇后要皇上看见什么,皇上就能看见什么,如此一来,自己哪里还有半点儿的尊严可见?
“既然孙御医这样说了,朕便放心了。”弘历冷眉微蹙,慢慢道:“皇额娘,朕自归銮,日日都盼望着您能早些醒过来。眼见着皇额娘这会儿好多了,朕的心才稍微安宁。家国天下事,日日总有朕操劳不完的事。可这些事比起来,也不及皇额娘安康要紧。”
太后顺势握住了皇上的手:“哀家的身子,自己知道,想必休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了。只是孙御医一人照拂哀家,怕也是累坏了他。何况哀家吃他开的这么多年的方子,终究也是不好。”
弘历会意,连忙道:“那儿臣便传曹院判一同来侍奉皇额娘的身子吧,曹院判稳妥,必然药到病除。”
“既然是皇上推荐的人,便没有什么不稳妥的了。”太后捂着自己的手上的手臂,澹澹道:“雅福呢,皇上预备怎么处置她?”
“雅福是伺候皇额娘的人,自然是有皇额娘来处置。”弘历轻描淡写道:“皇额娘若是不喜欢她近前伺候,那朕再让内务府择好的。”
虚了虚凤目,太后沉着道:“罢了,既然是久伺候哀家的人,那便由着她继续伺候吧。也是哀家误会了,以为她对哀家图谋不轨,现在想想,不过是哀家刺伤了她,她想夺下哀家的簪子,才伤着哀家,不是有心的。”
心里越恨,太后就表现的越宽容:“哀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的对身边的人这样的疑心。皇上,皇后如同哀家当年一般,辛劳的摄六宫事物,怕也是忙中有乱,身子会不济些。未免落得同哀家一样的地步,倒不如皇上找几个人帮帮她。”
“皇额娘说的极是。”弘历很善一笑:“娴妃细致,嘉妃恭谨,倒也是不错的。至于纯妃……”对于纯妃,弘历心里有所保留:“纯妃她似乎太想永璋有出息了。这么小孩子,骄纵的不像样子也就罢了,心头也太高了些。”
太后稳稳颔首,徐徐道:“纯妃门第不高,又不是最得皇上喜欢的,也难免她多了几分心思。实则也是心里自卑之故。永璋是皇上登基前诞下的阿哥,难免宠得多了,但实则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好教导着也就是了。”
稍微瞥了一眼孙永来,太后审慎的目光幽然一亮。“纯妃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哀家病中一直是她照料着,还让她在哀家身边伺候着吧。嘉妃才封妃不久,是应该跟着皇后多历练历练。至于娴妃么……哀家看她也是缜密细致的,留在哀家身边儿倒是也好。慧贵妃帮衬着皇后,想必就没有什么不妥了。”
弘历方才没有替慧贵妃,是因为她的伤还未曾痊愈,但既然太后这么说了,亦唯有颔首应下。“儿子谨遵皇额娘的吩咐。”
“哀家有些乏累了,皇上还着龙袍,想必是才下朝,你也会去歇着吧。”太后看一眼孙永来:“你伺候哀家敷药吧。”
孙永来脸色平缓,郑重道:“遵太后懿旨。”
“那儿子告退了。”弘历宁和一笑,亲密道:“皇额娘保重身子,儿子晚些时候再来请安。”
“去吧。”太后摆一摆手,眼角眉梢皆是慈爱之色。待道目送皇上退出去,她当时就有些发愣了:“陈进忠,何以你不随着皇上下去?”
“回太后的话,慈宁宫先前侍奉的高翔殁了,皇上让奴才顶了他的差事,留在太后身边伺候。”陈进忠垂首道:“皇上说倘若奴才侍奉的太后不舒心,太后不喜欢奴才近前伺候,就让奴才自己个儿去慎刑司领罚。故而奴才不敢懈怠,未有太后的吩咐,奴才不敢退下。”
没有了高翔,倒是弄来了一个陈进忠。太后微微转动眸子,轻轻闭上眼睛,道一声:“你下去,有事自会吩咐你。”
“。”陈进忠大喘了一口气,从容道:“奴才告退。”
孙永来待陈进忠退下去,兀自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太后的臂上看样子不算重,应该只是皮肉伤,让臣为太后敷些止血消肿的药粉,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的药粉,哀家如何敢用?”太后冷哼一声:“有些伤,自可以不药而愈。可有些伤,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就不得不用药。如同人心。”
“臣汲深绠短,未能替太后分忧,望太后恕罪。”孙永来看似平和,实则后脊梁已经湿透了。
太后冷哼一声,淡然道:“从前哀家抱病,不过是想躲开后宫里的是是非非。是真病假病,你这个做御医的会不知晓么?可这一回,哀家的病来的蹊跷,怎么就在哀家要好好治一治后宫的人心时,头风就发作了?哀家有没有亲手了结高翔,难道哀家会不知道么?
这连续几日,你们往哀家的药里下了多少**汤,难道哀家到了这会儿还洞悉不出么?试问一个昏昏沉沉,连站都站不稳当的病患,怎么能够亲手了结了一个会功夫的奴才呢?即便是真要了结高翔,也不需哀家亲自动手哇。更何况他还是哀家的左膀右臂,哀家手底下多少人都是经他钳制的,你可知道?”
孙永来连连摇头,只道:“臣一介御医,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臣只盼着太后能安心静养,早占勿药。”
“就不怕哀家杀了你么?”太后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壮了壮胆子,孙永来怔怔道:“太后的话此刻八成是没有用处,只看您手臂上的伤便可知了。皇上本就以为太后惊悸过度才会刺死了身边儿的人,倘若微臣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然以为太后的病情加剧,届时恐怕更不好办了。”
太后凛起笑意,微微用力才觉得伤处有些疼:“这便是了,什么叫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哀家不想自己竟会有这样一日,且还来得这样快。当真是拜你所赐了。”
“臣不敢。还是让臣为太后上药吧。”孙永来毕恭毕敬的起身,转身打开自己所带的药箱子。
太后看也不看他,只缓缓道:“哀家这里有最好的药,孙御医尽可以不必拿你那些掺了东西给哀家敷。”
第四百零二章 :谁云骚不品梅花
兰昕一行人朝储秀宫缓缓去,一路上索澜与锦澜均眉目含笑,轻摇慢晃的伴在肩舆两侧,一水儿青蓝色的宫装,衬得她们清新靓丽,与这萧瑟的秋景格格不入。“什么喜色都摆在脸上了,难免显得轻浮了些。”
倒也不是责备,兰昕只是觉得许多事情,实在不必放在外头让人瞧见,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这也是深宫里赖以生存的制胜法则。
索澜轻轻一笑,淡淡的桃粉色胭脂,衬得她粉光若腻,好看极了。“皇后娘娘说的不错,奴婢心里也明白。可这会儿的喜色不光是因为娘娘不必再受人掣肘,也因为慧贵妃娘娘的伤快要痊愈了。既然是去探望贵妃,那奴婢们总得欣喜不是么。”
“也是。”兰昕看她笑容可掬,颔首道:“你说的也在理,慧贵妃的伤与太后的病都是皇上牵挂之事。既然太后这会儿已经醒转了,贵妃那里就少不得本宫尽一尽心。御药房送来的药粉可带着了么?”
锦澜连忙道:“娘娘您放心就是了,奴婢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了。”
薛贵宁喘着粗气,遥遥的追了上来,忙不迭的跑到了皇后的凤舆一侧:“娘娘,慈宁宫方才请了曹院判过去,说是皇上的意思,让院判大人同孙御医一并照看太后凤体。”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兰昕轻轻缓了口气,只应:“知道了。”
高凌曦倚在床边,手里正摆弄着一串淡紫色的缨络:“碧澜,你说这条缨络好看么?”
“娘娘手巧,这同心结打的这样好看。皇上一准儿喜欢。”碧澜浅笑吟吟:“皇上归銮后,这几日看过太后,便来咱们宫里坐着,即便是去皇后娘娘那儿用膳,膳后还是得配娘娘下棋说话,不然心里就不踏实。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娘娘您的心思。”
“我也没有想到,要经历这么多事儿,才能挽回和皇上的情分。也许是上天垂帘吧,虽说脚上的上好了也会留下病根,阴天下雨的疼痛也在所难免。可只要能与皇上破镜重圆,要我吃再多苦也无妨。”高凌曦看着自己身上的旗装,轻轻的触了触那金丝点蕊的芙蓉花开,慢慢笑了出来。
“位分、子嗣从前我都在意过,巴巴的希望能攥在自己的掌心里。如今回头再看,倒也算不得什么。若是没有皇上的宠爱,即便给我高高在上的位分,让我诞下一个孩儿,又能怎样。不和那些深宫望月,青丝熬成白发的宫娥一般一样了么?”高凌曦抑制不住脸上幸福的神色:“若是能选,我只求常伴于皇上身侧,有了皇上的疼惜,别的都不要紧。”
碧澜也是真的欣喜,在她看来这样恬淡的日子,才是真真儿的美好。“奴婢不懂什么,只要娘娘开怀舒心就好。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去做什么。”
“谢谢你碧澜。”高凌曦轻轻将缨络搁在精致的明黄色龙鳞锦盒里,复才将自己的手叠在碧澜的手背上:“无论是风光的日子,还是艰难的日子,你都一直陪在我身边,也唯有你愿意这样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
呵呵一笑,碧澜抿唇道:“从前或许是只有奴婢,现下还有了皇上呢。娘娘在宫里的日子,再不会寂寞了,皇上这样珍惜与娘娘的情分,再也不会丢下娘娘了。”
“但愿如此。”高凌曦脸上甜甜的笑意夹杂着些许的不安:“若是一直在宫外,事情或许如你所言。毕竟唯独我陪在皇上身边,经历风雨坎坷,相扶相持。可一回到宫里,皇上即便对我再好,内心之中仍然有许多的不安宁。就比如说……”
“皇后娘娘驾到。”
高凌曦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外头的奴才通传,连忙道:“皇后怎么过来了,碧澜,陪我迎驾。”
“娘娘,您的伤还未曾痊愈,不迎也罢。皇后这会儿来,必然是想做给皇上看。”碧澜沉着眉头道:“咱们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也无畏皇后来与不来。”
“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在宫外的时候,我敢以妻子的身份自居,对皇上说写伉俪情深的话。可若是在宫里,这便是十足十的僭越了。皇上对皇后到底是有情分在的。”高凌曦就着碧澜的手缓缓站起来:“哪怕是为了皇上,我也不能随性与皇后有争执干戈,你明白么?”
碧澜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扶着慧贵妃才走了两步,碧澜便轻轻的停了下来。
彼时,内寝的门被奴婢推开,皇后身子一闪便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怎么这会儿过来了。秋末天凉,当心伤了身子。”高凌曦温柔的声音皆是真诚,到底不是苏婉蓉会做的那种谄媚样子。只是比先前多了几分清澈,淳朴的感觉,到底让人舒服。
兰昕快走两步,兀自上前扶起了贵妃:“你还带着伤,怎么起来了。碧澜,快扶贵妃坐下。”转首又对会贵妃道:“既然是在你宫里,这些礼节可免则免。你的伤才是皇上与本宫终日牵挂之事。”
从皇后的眼眸之中,高凌曦也能瞧出真诚之意来,心里不禁宽慰了不少。“臣妾无碍,劳动皇后娘娘惦记,实在愧不敢当。”轻轻一笑,高凌曦示意碧澜道:“去奉一盏薄荷蜜汁来,听皇后娘娘的声音有些嘶哑,许是喉咙不适吧。蜜汁最能润喉清肺了。”
“有心了。”兰昕使了眼色,锦澜便会意上前。
“贵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特意着人调配的药粉,每日热水开敷,最是能消肿化瘀。”锦澜轻轻将东西交给了碧澜。
高凌曦闻言连忙福身,却被皇后所阻。“娘娘关怀,臣妾愧不敢受。”
兰昕倒是面色平和,没有过多的心思。“这几日太后凤体违和,本宫料理慈宁宫诸多事情,一直顾不上来看你。再者,皇上也时常来陪你说话,倒是不用本宫嘘寒问暖的。圣驾归銮至今,药粉才送到你手上,到底也是本宫疏忽。”
“皇后娘娘这话,臣妾怎么敢当。”高凌曦急急想要告罪,却被皇后握住了双手,执意不肯她行礼。“娘娘……”
皇后瞥一眼锦澜,示意她领着旁人先退出去。
高凌曦见皇后有这样的举动,少不得重温了方才皇后的话,皇后是说,料理了慈宁宫……这话倒不像是照顾太后的身子,反倒另有所指。
果然,人才退下去,皇后的脸上便有几分惆怅之意。“皇后娘娘似乎有什么烦心事?”高凌曦小心的问。
“倒也算不上什么烦心事。”兰昕不想回答她的问话,只道:“本宫今日前来,是真心想要谢谢你。随皇上同行的侍卫将皇上遇险之事禀明了本宫,本宫谢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为寻回皇上竟然滚下了山坡。单是这一份情意,也着实让本宫久久感念。”
高凌曦垂下头去,微微一笑:“生死之间,臣妾才终于明白什么才是要紧的。可臣妾想,倘若换做是皇后娘娘您陪着皇上,也必然与臣妾一样的选择。”
“不错。”兰昕郑重道:“皇上是咱们的天子,更是咱们的夫君。夫君有难,做妻子的做妾侍的,总得想方设法的为皇上分忧不是么!”脸色微微有些僵,兰昕也不怕坦言:“先前本宫以为你想要的,远远不止夫君的疼惜,现在这么看,倒是本宫错了。”
连连摇头,高凌曦愧疚道:“皇后娘娘并没有错,是臣妾错了,臣妾以为要把住皇上的心才能把住恩宠,才能把住母家的荣华富贵,其实有什么呢?都不及皇上的半点真心。如今臣妾想明白了,但求皇后娘娘恩准臣妾继续侍奉在皇上身侧。”
慢慢的跪了下去,高凌曦不顾脚踝上的伤,诚然道:“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什么都不要紧,什么臣妾都可以放弃。哪怕是贵妃的位分。”
兰昕冷然一笑:“你以为本宫容不下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么?”
“皇后娘娘……”高凌曦有些为难,并不知道当如何回答。“臣妾……”
“本宫问你,四阿哥永的乳母,服食蜜汁食物过重,引发永吐奶之事,是否你的主意?”兰昕面如平湖,并没有激怒之相。
高凌曦没有思忖,便如实点头。“臣妾想,永连番吐奶,那么嘉妃一定坐不住了。必然会去阿哥所探望四阿哥,抓住这个由头,臣妾便可以问罪于嘉妃,令她禁足自己的宫里,不得外出。如此,娘娘您身边总算是少了个帮腔说话的。”
“你就这样在意本宫?”兰昕继而问道:“是想一举夺取本宫的后位么?”
“不。”高凌曦连连摇头:“臣妾不过是想安身立命,保全自身罢了。”
“也就是说,你以为本宫容不下你?”兰昕心里还是很奇怪的,她从前并不喜欢慧贵妃,可也从未动过杀心,何以她会如此以为?
“臣妾月事布里的麝香,难道不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么?”高凌曦扬起一张苍白的脸,瑟瑟问道。
第四百零三章 :庄生晓梦迷蝴蝶
兰昕显然是被这样的问话惊着了,先前的话,从娴妃嘴里说出来,她只以为是慧贵妃的离间计罢了。可如今连慧贵妃也这样问了,真真儿是让她有些莫名。毕竟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做过,可这罪名却偏偏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头上了。那么会是谁呢?
高凌曦眼珠不错的瞪着皇后,从她的惊愕的表情里,似乎她也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您是皇后,即便您当着臣妾的面承认此事,臣妾也不会如何。娘娘,您又何须如此的谨慎,连一点缝隙都不露呢?”
微微一笑,兰昕平静了自己的心绪,稍微松动了松动紧绷的心弦:“你若真心以为是本宫所为,又何须问。既然是问了,便是你自己心里也存了疑影。”叹了口气,兰昕幽幽道:“不过,既然你问了,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月事布的事,正如昔日同娴妃言明一般,并非本宫所为。今日,依旧是这么说。”
这回轮到高凌曦愕然了。
倘若不是皇后,会是谁有这样狠戾的野心,早在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谋算了最得宠的两位侧福晋。而这样做,对她自己又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似懂非懂之间,高凌曦恍然一笑:“既然皇后这么说了,臣妾岂有不信的道理。”
兰昕看她这样轻易就信了自己,倒是觉得很奇怪了:“你与本宫有心结,即便你不说,本宫也感觉的出来。只是本宫这样的话,你轻易就信了去,难道这么多年的疑心,尽是一句话可以化解的么?你不是以为本宫容不下你么,性命攸关之事,贵妃未免太轻率了些吧?”
高凌曦慢慢的走向皇后,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到底不如往日弱柳扶风那样的婀娜了。可美人就是美人,虽然动作上有些瑕疵,可依旧难掩风姿绰约。“若是从前,臣妾必然不会信皇后的这一番话。可……现在却不同了。”
慢慢的停在了皇后面前,高凌曦平静而笑:“那一日,臣妾从富察大人口中得知,皇上可能有危险,心便是慌得不能再慌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同皇上在一起。倘若皇上有什么意外,臣妾必然不苟活,定定要随着去了。
于是臣妾疯狂的寻找皇上,不顾山路难行,不顾双手被划伤鲜血直流,当时脑子里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便是皇上是被受伤的马儿摔下了山坡,臣妾未免碧澜与李玉拦着,便咬紧了压根,闭上眼睛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那一瞬间,臣妾耳边是嗖嗖的山风之音,尽管身上很痛,可臣妾却觉得心里很甜。仿佛身子每滚一圈,臣妾便越接近皇上一些,就是这样的意念,让臣妾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高凌曦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动着隐隐的光彩,那光彩不是明媚的流光,而是温情脉脉的泪意。“昏迷之中,臣妾仿佛看见了皇上近在身边,除了欢喜,臣妾没有一星半点儿别的感觉。然而这竟然不是梦,臣妾真的被皇上找到了。虽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一夜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可臣妾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倦或是惊惶。
当臣妾与皇上搀扶着历尽艰难慢慢的从谷底往上攀的时候,臣妾才终于知晓,这种相扶相持的感觉,才是臣妾想要的。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不要紧。只要能默默的陪伴在皇上身侧,真的,其余的一切都不要紧。”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一圈又一圈,却没有一滴落下。这种感觉不是忧伤,而是满满的幸福。
兰昕读懂了慧贵妃的心,只温然的叹了口气。她有些羡慕慧贵妃,是她陪着皇上走了这段难行的路,却不是自己。然而也正因为有了这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才使得慧贵妃总算明白了心中所求,羡慕之余,兰昕也着实为她高兴。起码密室之后,还能找清楚该走的方向。
“你可以放心,本宫从前没有在你的月事布里做手脚,往后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拆散你与皇上。皇上本来就是天下人的皇上,是这六宫嫔妃的夫君,却不是本宫一个人的皇上一个人的夫君,所以慧贵妃,你如何爱重皇上,本宫亦如此。”
“谢皇后娘娘。”高凌曦叹了口气。“有些事从前臣妾不想说,也不便说,可今日既然是对娘娘开诚布公心思,那么臣妾想多一句口舌。”
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兰昕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纯妃。”高凌曦慢慢的说出这两个字,随即道:“太后面前做了许多事情。旁的臣妾也不想多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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