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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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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高凌曦慢慢的说出这两个字,随即道:“太后面前做了许多事情。旁的臣妾也不想多说,唯一想说的,便是和亲王。”

“正如同纯妃会让人在永城乳娘的饮食中动手脚,诬陷你一般,本宫屡次遭了纯妃的谋算,早已经不止和亲王一件。”兰昕领会,浅笑辄止:“可是也并不算要紧,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怎么都好。”

“若是从前,臣妾想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娘娘不可姑息养奸。可这会儿了,臣妾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念想了。哪怕只是皇上的答应,使女,臣妾也于愿足矣。身份也好,皇嗣也罢,终究不是臣妾所向往的事物了。”高凌曦平顺道:“之所以告诉娘娘这些话,只是希望娘娘您不要太过宽容,需知的,有些人会见好就收,有些人永远是贪心不足的。”

沉吟了片刻,兰昕看了高凌曦的小足一眼,诚然道:“你好好养伤。”言毕,兰昕只身离开了内寝。来的时候,心里忧虑颇多,走的时候,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儿都一起涌上了心头。

晚膳之前,曹旭延来长春宫为皇后请脉。倒是让兰昕颇有些意外。

“本宫以为,经历过永琏之事,你便再也不敢擅自前来本宫这里了。不想,你竟然还有胆子来。”兰昕喝着普洱,看着茶盏里浓郁的茶汤,轻轻道。

“院判大人奉命伺候皇太后的凤体,便吩咐臣来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曹旭延一字一句,谨慎而恭敬道:“臣翻看过存档,发觉太医院已经有些日子未曾替皇后娘娘请过脉了。未免皇后娘娘凤体不宁,臣这才斗胆不请自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兰昕冷冷一笑:“本宫只说了一句,曹御医便有一堆话等着本宫。好似不让你来请脉,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臣不敢。”曹旭延谨慎垂首。

“没什么敢不敢的。”兰昕凛眉道:“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皇后娘娘恕罪。”伏在地上,曹旭延只觉得满心愧疚。

“永琏的事情无论是否与你有关,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本宫必然不会再刁难你什么。”兰昕揉了揉眉头,还有半句未曾宣之于口的话。虽然不会怪罪了,可也不会原谅。那是永琏啊,是她的命根子,却死在了曹旭延的手中,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总归是他的疏忽,是他没有尽心,她怎么能谅解,怎么能宽容得了。

若是能选,兰昕情愿病逝的是自己,永琏还那么小,吃了那么多的苦……

见皇后双眼微微泛起了红意,曹旭延随即起身,从药箱里取出了脉枕:“娘娘的脸色不大好,臣既然来了,就斗胆替娘娘请脉,仔细瞧一瞧才是。”

兰昕没有拒绝,只将自己的手缓缓搁在了脉枕之上。

“太后不肯服用孙御医的药,对院判大人的方子也是百般的质疑。”曹旭延今日来长春宫不为旁的,便是想给皇后带句话:“想必两位御医的方子,太后都没有服用。”

这便是说,想要对太后慢慢的用药根本就不可能。太后可以将汤药偷偷倒掉,即便是御医,也没有资格亲自看太后服药再离开。

便也是说,这几日或许还能瞒得过皇上,误使皇上以为太后是真的头脑不灵光。可长此以往,太后总有恢复的一日,那皇上便不会再让陈进忠严密的伺候在太后身侧了。

“知道了。”兰昕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本宫的身子如何?”

曹旭延缓了缓脸色,平顺道:“先前娘娘用了好些性质寒凉的药物,恐怕身子有些吃不消。臣会以温补的方子,慢慢替娘娘调理,加以时日,娘娘必可早占勿药。”曹旭延想了想,终于还是多了句嘴:“娘娘从前身子底子硬朗,想要再度诞育阿哥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愿吧。”诞育阿哥,若只是为了皇上生下后继之君,兰昕实在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四阿哥聪慧,五阿哥机敏都是很好的孩子,也不是非得自己嫡亲的才有继承江山的资格。可若说到为皇上生一个阿哥,兰昕的心还是情不自禁的软了几分。

“既然院判要照料太后身子,你又如此大胆,本宫的身子便交给你来照顾。”兰昕盯着眼前的曹旭延看了又看:“药不喝,水总要喝,汤总要喝,这些都不喝也罢,膳食总是要进的。可这些都不打紧,本宫记得,太后是最喜欢更换内寝摆设的……”

曹旭延扬起头飞快的看了皇后一眼,随即道:“臣明白了,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第四百零四章 :柳枝团扇别离多

嘉妃来得及早,彼时兰昕还未曾盥洗。锦澜领着侍婢们鱼贯而入,嘉妃就随着捧着各色器具的宫人身后,缓缓的走了进来。

索澜扶着皇后从床榻慢慢走下来,含笑道:“娘娘,嘉妃娘娘来得及早,外头的雪还没化,想来是最不好走的时候。”

兰昕看着满屋子的宫人,心里微微有些烦乱,只道:“风雪天路滑,本宫已经免去了六宫请安,怎的你这样早就过来了?也不怕寒风侵了身子。”

金沛姿行过礼,便接过了侍婢手里的牛角梳:“臣妾些许日子未曾给皇后娘娘请安,今儿看着风雪停了,便早早的起身过来。看时候正好合适,就想伺候着娘娘盥洗梳妆,尽一尽心。”

“难为你了。”兰昕轻轻的拍了拍嘉妃握着梳子的手背。“原也不该这样难为你,可许多事情你是知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宫虽然知晓慧贵妃的所为,可眼下皇上宠着她,她又是陪着皇上历经过生死的知心人……”

金沛姿叹了口气,却并非沮丧:“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明白。”自从皇上木兰秋狝归銮,宫里头也就为有储秀宫一直搁在皇上心上。贵妃脚上的伤不轻,一连几个月都未能痊愈,可皇上哪里有半点嫌恶,还不是时常陪她说话品茗,对弈吟诗,六宫都历尽了隆冬苦寒,唯有储秀宫一枝独秀,这暖是暖到人心里头去了,冷亦然。

“六宫里头,谁没有存过害人的心思。臣妾也并非没有算计过旁人,有时候为了自己的性命、家族荣耀,也不得不如此。”金沛姿感慨不已:“慧贵妃如今却不同了,除了静心养伤,便是陪着皇上同乐,再不理会六宫其余事物,到底心静得多了。”

兰昕眸子里闪过些许赞叹,不禁颔首:“你说的是。你也看得明白。永珹这么小就遭罪,本宫何尝不心疼。慧贵妃再有苦衷,也的确不该拿他当谋算使,逼你就范。这一点,她对本宫坦言了心思,本宫怪她却也能不想追究了。倒是纯妃可恶,竟然利用这一点,狠下杀手,妄图让贵妃背负自己的罪孽……决不能姑息。”

此来,金沛姿就是想听到这样的话。说真的,位分也好权势也罢,她都不在意。可是她在意永珹,在意自己嫡亲的骨肉,她不能由着人三番两次的陷害。就连如缤也难逃纯妃的刁毒,这么看来,这样的人再留于后宫之中,怕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皇后娘娘可有计策?”金沛姿拧着眉宇道:“臣妾愿意为娘娘分忧,亦是为自己铲除祸患。”

知晓金沛姿不是争名逐利的人,兰昕幽幽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后宫里有谁又是没有算计过旁人的。”

这话说完,兰昕惆怅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接着道:“太后的病情反复,时好时坏,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恳请皇上恩准,着太后于慈宁宫中安心静养。你也看到了,纯妃风雪不改,日日往慈宁宫伺候的殷勤周全,但是她这一份‘孝顺’在皇上看来,竟就要比旁人强许多。”

这正是为难的地方,自从高翔被安排就死,太后身边唯一可信的人便只有纯妃了。有着这一层关系,即便是想要对纯妃动手,也必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金沛姿也明白皇后的为难之处,只道:“纯妃是多行不义,即便是有太后撑腰,也难掩起罪行。何况现下,太后不是也让娴妃从旁照料么。娴妃的心思,娘娘知晓,臣妾也知晓。实在不行,何不让娴妃替了纯妃……”

边说着话,金沛姿已经巧手为皇后上好了头。只待匀面之后,着好了衣裳,再挑选喜欢的头饰并簪花即可。

兰昕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动唇而笑:“倒是也没有这样麻烦。”在太后的饮食或药物里做了些手脚,兰昕未曾对旁人说起。这是杀头的罪状,祸连九族。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眼下太后的病未曾康复,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纯妃,倒是不便妄动。可太后的病拥有‘康复’的一日,纯妃再精明也有疏忽的时候。有娴妃在,又离这两人近些,自然会比咱们看到得多。”

言毕,兰昕轻轻握住了嘉妃的手:“你才入宫的时候,不过是皇上的金贵人。转眼的功夫,不也成了妃主么,与从前府上的侧福晋并尊,又和纯妃一样诞下了阿哥,这福气,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所以本宫说,不争的人才是最有福气的人。一时的长短高低说明不了什么,为长久计方才是最要紧的。”

金沛姿知道皇后的话是正经,也唯有郑重颔首:“娘娘说的是,天不藏奸,臣妾违心无愧,难道还怕等不成么!”

“你明白就好。”兰昕揉了揉眉头:“年关之际,后宫里细碎的事儿千头万绪。皇上与本宫都有意让你多涉猎后宫诸事,一则可以帮衬本宫,二则,你是知道的,皇上从未曾令妃子协理六宫,协助本宫摄六宫之事。所以这样好的机会,嘉嫔你万万不可错过。”

金沛姿心头一喜,脸上的笑容便舒缓了好多。倒不是因为实权在握,而是皇上难得记得还有她这么个人。虽然她一向自视甚高,不屑与旁人争宠,可皇上到底是她的夫君啊。她真的希望,有朝一日,皇上会记得她,会计起她,那便于愿足矣了。

薛贵宁在门外清了清嗓子,才通传道:“皇后娘娘,怡嫔求见。”

兰昕与嘉妃对看了一眼,打趣道:“怡嫔来做什么?该不会是也和嘉妃你想得如出一辙吧?”

金沛姿饶有兴味的回道:“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怡嫔与臣妾一般,理所应当侍奉皇后娘娘殷勤。咱们这一位妹妹,可是悄无声息的就封了嫔位,皇上待她,表面上看着是淡淡的,实则却是搁在了心上呢。”

“传。”兰昕对门外的薛贵宁这样吩咐了一声。随后才对上嘉妃一双温情脉脉的眼眸:“许是吧,姑且听听她的来意。”

柏絮妤慢慢走进了皇后的内寝,恭敬的行了大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见嘉妃也在,柏絮妤得到皇后的允许起身,又朝嘉妃行礼:“嘉妃娘娘金安。”

金沛姿看不出她来意如何,只含笑的扶她起身:“我是一向没有规矩,妹妹见我也不必行如此的大礼。外头雪好没化,妹妹的手这样冷,怎的还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看一眼皇后,又看一眼嘉妃,柏絮妤的脸颊染上一层化不开的绯红霞色:“臣妾方得知一事,想着必得亲口禀明了皇后才安心,便连忙来了长春宫。没有搅扰娘娘与嘉妃说话就好。”

金沛姿瞧她眉目之间有欣喜之色,心里淡淡有些猜到了痕迹。“呀,我想起来了,前几个月,皇上可是赔了妹妹几日。妹妹莫不是有喜了?”可能因着自己生育过,金沛姿对这些非常的敏感,毕竟没有把握也不好宣之于口的事,她不会轻易开口。

柏絮妤的脸色当即又红了好些,头也垂的更低了。只是软软的声音道:“御医昨晚替臣妾瞧过,是这么说的。臣妾不放心,一早又请了另外两位御医来瞧,亦是……这才一大早就赶来了长春宫禀明皇后娘娘。”

“多好哇,有几个月了?”金沛姿扶着她的手亲昵问道。

“御医说已经有两个月了。”柏絮妤脸上一热,红的似乎是能滴出血来。从双颊一直烧到耳后,直教她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两人。

兰昕卷唇道:“字愉嫔诞下了五阿哥永琪,后宫里也有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皇上可知道了么?”

“臣妾只想着先禀告皇后娘娘,皇上那儿还未曾……”柏絮妤羞赧不已,并不敢看皇上的双眼。实际上她也明白,皇后虽不是皇上最宠的女子,却是皇上最尊敬最信任的妻子。以至于皇上有什么知心话,都会对皇后言明,而后宫的权势也始终握着皇后手里。

如同嘉妃、愉嫔一样,得与皇后交好,敬服皇后,她才可能能保住自己腹中的骨肉。为此,她不敢向皇上献媚邀宠,一知道此事,便急着先禀告了皇后。这也证明,对皇后的信任甚笃。

“你也是的,明知道自己有身子了,还冒着寒风不顾路滑,清早就赶来了长春宫。还对本宫行了大礼,这是使不得啊。”兰昕看她总算懂事,心里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你且安心就是,本宫自然会去禀明皇上,薛贵宁,用本宫的凤舆送怡嫔回宫安歇,不可有半点闪失。”

金沛姿极其会意,连忙道:“若是妹妹不嫌弃,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陪你走这一程。”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多谢嘉妃姐姐。”柏絮妤甜美一笑,又是很快垂下了头去。

“也好,嘉妃是生育过的,必然知道轻重,有你陪着怡嫔本宫也安心些。”兰昕只觉得心里注入了一股暖流,想必皇上知晓此事,又要龙颜大悦了。皇上开怀,那么她就高兴,夫妻本是一体,自己没有子嗣,也希望皇上能子孙昌盛。

只是也有隐隐的顾虑,怕是纯妃之流,又要有不小的动作了。

第四百零五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果然怡嫔有孕的消息还是震动了后宫。吹进六宫的耳朵里,竟要比京城极致的冬风更凛更烈些。倒是弘历真真儿的高兴,抽空多去瞧了好几次。他这一多去,宫里头善于捕风捉影的是非之人,难免把舌头根儿嚼到了慧贵妃的耳畔。

这一整日下来,碧澜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来是人言可畏,储秀宫本是风光无二的,骤然被区区一个嫔位的小主抢尽风头,颜面无光自然是必不可免的。二来也是深深的担忧,总觉得贵妃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到底怡嫔是因为有孕才得了皇上的垂爱,这样好的事情,却永远不会发生在慧贵妃身上。

“你从前不是耳朵根子软的人,怎的就听进了这歪风去?”高凌曦看着碧澜心不在焉的样子,少不得轻哂一笑:“皇上正是当年的好时候,后宫里又多是年轻的妃子,早晚会为皇上添阿哥公主的,若每一回我都要难受,只怕日子就要难过了。总不能为了她们,我便不活了。”

碧澜不知道贵妃是真的因为与皇上历经生死而看透了这些,还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以宽慰自己的心。沉吟半晌,她才嗤嗤一笑:“罢了,皇上不过是抽空去看了怡嫔几回,做不得数。只要皇上的心在娘娘身上,奴婢就没有什么不安的了。”

王喜子匆匆忙忙的进来,躬着身子道:“主子,不好啦,慈宁宫方才传来消息,说太后的疯症……说太后误伤了前去侍奉她服药的皇后娘娘,皇上已经过去了,主子可要过去瞧瞧么?”

高凌曦面色一凛,连忙将王喜子的话搁在心里饶了两回:“太后的疯症严重了,误伤了前去喂药的皇后。这不是虚妄之谬言么?太后几时有了疯症,又怎么会误伤皇后,慈宁宫的奴才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竟然很么话都敢往外冒。”

之所以疾言厉色,是因为高凌曦不想将这样冒冒失失的话从储秀宫里传出去。置身是非之中,若想要明哲保身,便得谨慎妥帖,不能留下一丝缝隙……

“眼见为实,咱们没有亲见过的事儿,不可乱说。更不可妄加揣测,明白了么?”高凌曦淡淡的目光,透着一抹森冷:“储秀宫上下,不许乱嚼没影的事情,自此以后均是如此,王喜子、碧澜你们都是本宫身边儿最亲近的人,可得替本宫分忧。”

王喜子看了一眼慧贵妃的脸色,又同碧澜对视一眼。这才连忙道:“奴才明白主子的心思了,奴才遵旨。”

“准备肩舆。”高凌曦转首对碧澜道:“伺候我更衣。总得过去瞧瞧,心才能定下来。”

“兰昕,你如何了?”弘历卷风而来,一脸的担忧之色,见到兰昕,连忙就问。“皇额娘呢,病情怎么会越发的反复?”

兰昕匆匆福身,随即道:“臣妾无碍,只是让打发的药汤烫在了膝上,弄脏了衣裳。倒是太后的病情……”眉宇蹙紧,兰昕极为动容道:“臣妾看着,竟然也有些反复之意,心里实在难受的不行。”

苏婉蓉与娴妃垂首立于一侧,忧心忡忡道:“皇上,太后一连数日服药,非但不见起色,反而病情愈加沉重了。臣妾担心,太后的药是否对症,是否哪里不妥了,还望皇上恩准着人查明真相。”

这么说,一则是将火引去皇后身上,二则也是为太后遮掩开拓。眼见着太后的病一日严重过一日,苏婉蓉心里真真儿的担忧,倘若太后有什么不测,那么她的孝顺美名又如何能成就,毕竟再永璋没有得到皇上信任之前,她不能失去太后这座靠山啊。

盼语听她说的话味儿不对,虽然别扭,却没有反驳。只在皇上踌躇不动时,平和道:“臣妾以为,让人看看方子、汤药以及药渣也好,总算是能安心一些。何况,倘若太后的病情有变,重新斟酌方子也是当务之急。”

这话倒是平和了许多,似乎不是为了防范谁,反而是为着太后着想,弘历听着也舒坦了些。“那就让曹院判连同太医院数位一并细细查过。”弘历叹了口气,幽幽道:”朕去瞧瞧太后。“

兰昕随即起身,连忙道:“臣妾陪着皇上一并去。”

“你伤着了,好好在这里等朕便是。不然朕让李玉用御辇送你先回宫歇着。请御医瞧瞧。”弘历担忧兰昕的身子,少不得道:“这里有贵妃、纯妃、娴妃伺候,你也可以缓口气。”

“太后病情有便,无论基于何种情由,臣妾都难逃罪责,皇上还是让臣妾留下来侍奉太后吧。”兰昕臻眉道:“否则,即便是臣妾回了长春宫,一心惦记的也唯有这里,到底不如一直陪在太后身边踏实。”

弘历略颔首,顺势握住兰昕的手道:“也罢,由着你便是。”

“谢皇上。”兰昕宽惠一笑,笑容仿佛钻进了皇上的心坎儿。知晓她是如此的孝义,弘历宽慰不少。

雅福拦不住疯魔挣扎的太后,也不敢伤着太后,只能扑扑楞楞的一路跟随,跌跌撞撞的护着这有些神志不清大清最尊贵的女子。孰不知她今日的荣耀,根本就是抢了自己姐姐的。光是这一份恨意,便不是可以抹去,一笔勾销的。

只是太后真疯了也好,从前的事儿或许能从她口中透露一二。怕就怕这疯癫,不过是太后的老谋深算,做做样子罢了。

“皇上万福金安。”雅福正想事情入迷,不料一个侧身,竟然和前来探望太后的皇上撞了个正着。“奴婢冒失了,请皇上赐罪。”她跪在了他面前,心里难忍的伤怀。皇上明明是自己姐姐的亲骨肉,雅福不知道自己此生有没有这个福气,听他唤一声姨母。

“姑姑请起。”皇后福气了雅福,只因她知晓这一层秘密。

倒是弘历淡淡道:“无妨,你也是为了太后。”言毕,弘历上前去扶太后,十分担忧道:“皇额娘,您的身子好些了么?儿子来瞧您了。”

太后慢慢的停下挣扎,淡淡看一眼皇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目光瞥向皇上的时候,她冷不防的弹跳一下,因着心里的恐惧,脸上的表情竟然狰狞可怖:“是她,是她,是她要害哀家,是她,是她要哀家死……皇上,是她,是她让人在哀家的药里做了手脚,致使哀家浑浑噩噩……还有她!”

指尖仿佛射出了一道寒气,戳进了兰昕与雅福的心里。“是她们串通一气,是她们要害哀家,皇上,快点赐死她们,哀家不想再看见她们。”

太后一句话毕,身子竟然不住的颤抖起来,脸色越发的苍白,透着死人一般的焦黄之色。声音才落,太后不受控制的向后仰下去。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人便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皇额娘。”弘历惊疑的不行,还未曾去扶,已经是来不及了。“快去传御医。”

“来不及。”苏婉蓉连连几步急匆匆上前跪在了太后身边,见太后抽搐不止,口吐白沫,心知太后是病发。当着皇上的面儿,若是她不捡了这样好的机会,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自己。横了横心,苏婉蓉猛的将自己的手一横,塞进了太后的口中。

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疼,苏婉蓉抵死咬住唇瓣,不吭一声。

“婉蓉你……”弘历见她疼得脸色发青,少不得蹙眉。

“皇上,臣妾担心太后咬伤了舌头,故而如此。”苏婉蓉并未多说一个字,只是简明的说了这一句话。可正是这一句话,触动了皇上的心。

为难关头,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有想到如此,却是纯妃想到了。这不是孝义又是什么。“难为你了。”

盼语看了一高凌曦,目光里像是含着笑意。而高凌曦也对上了盼语的眸子,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骨碌碌的一转,她便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只是二人默契的没有出声,又各自垂下头去。

御医赶到之后,才匆匆将纯妃的手从太后口中拔了出来。彼时,苏婉蓉脸色苍白,嘴唇却被咬破,流出了嫣红的血水,手背上更是惨目忍睹,一个深深的血齿印,皮肉翻滚,若再深一些,怕是连整块肉都要撕扯下来,索性御医来的及时。

这样的伤口,莫说是皇上看了要心疼的。即便是兰昕瞧着,都觉得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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