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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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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伤口,莫说是皇上看了要心疼的。即便是兰昕瞧着,都觉得触目惊心,这纯妃还当真是不惜一切啊。

弘历见曹旭延也来了,连忙唤他过来:“太后有四位御医侍奉必然安泰,你来瞧瞧纯妃的伤。”

曹旭延只看一眼便道:“索性纯妃娘娘是手背伤着了,若是指头,怕已经断了。娘娘的手可还能握拳么?”

苏婉蓉咬着牙试了试,痛的无法言说:“可以。”

“没伤着筋,便没有大碍。”曹旭延脸色有些僵硬:“但只怕即便是伤口痊愈了,也会留下永久的疤痕,再不能回复从前的平整光滑了。”

“无碍。”苏婉蓉定了定心,竟然笑了出来:“只要太后没事,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第四百零六章 :且烦疏影入清尊

弘历心惊肉跳的连同宫人,将太后移回了内寝之中。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兰昕,要好好看顾纯妃的伤。

许是为了顾全太后的颜面,皇上并未曾吩咐妃嫔侍疾,于是高凌曦与盼语便没有跟上去凑热闹,只陪在皇后身边,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目光打量着这身前的纯妃,到底没有嚼口舌。

倒是曹旭延检查过纯妃的伤势之后,便即刻开了方子,有让人去御药房取止血消肿的药粉来,未免显得有些殷勤。

盼语看了看纯妃的伤势,沉着眉宇道:“纯妃流年不利,不是磕破了额头,就是伤着了手。当真是得谨慎些了。”

高凌曦轻哂而笑,原也是不该多话的,可随着唇角舒展,嘴里的话犹如玉珠落盘,一颗一颗脆生生的掉了下来。“伤着了头让皇上瞧出了纯妃慈母情怀,伤着了手又让皇上瞧见了纯妃孝义至深。伤总是会好的,足可见触动皇上的心才是最要紧的。”

苏婉蓉用丝绢捂住了手背上的伤处,恬淡一笑:“娴妃也就罢了,成日里如我一般陪侍在太后身边。慧贵妃自己也伤着,怎么好说这样的话。”

这意思显然是说,慧贵妃再度取悦皇上,也是凭着自己的苦肉计,根本与她没有什么不同。

高凌曦的脸色有些晃白,实际上,未能挽回皇上的心,她也的确是做了如同纯妃这般的事。然而木兰秋的一路上,她却是出自真情实意,没有半点的歪心思。只是现在将从前的事儿翻出来说,她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兰昕看了一眼慧贵妃,转首对曹旭延道:“天寒地冻的,伤口若是不妥善处理,沾了寒凉之气,怕是要生冻疮了。纯妃又是南方人,不惯京中这样的气候,难免更难挨些,你便仔细医治,待到伤愈后,再调配去疤痕的药粉吧。总是有些功效的。”

“是,皇后娘娘。”曹旭延毕恭毕敬的应声,对皇后的疏离与敬重并存,让人一看便知他很畏惧皇后的凤仪。

这一份恰到好处的疏离,正好让人看在眼里。兰昕知道曹旭延是故意为之,只作不觉。其实他无论做什么,都一样改变不了的成见。

在看一眼苏婉蓉,兰昕深邃的眸光清凉凉的反出了一层薄薄冷气:“既然是伤着了,就好好留在宫里静养着,再不然太后习惯了有你在身边侍奉,就尽心侍奉。皇上念及情分,必然会多怜惜你几分。本宫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

凡事适可而止是最好不过的了,超过这个度了,就会惹人厌烦,你可明白了么?”

苏婉蓉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有一丝慌乱。毕竟皇后从不喜欢在人前说重话,这会儿当着两位妃主,竟是将心里的厌恶如实的道明了,却让人有些手足无措了。

微微舔了下唇瓣上的血渍,苏婉蓉顿觉一股腥味让人很不习惯:“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必然会好好养伤,好好侍奉太后。臣妾先行告退了。”

盼语凝眸看了看天色,想来太后这里是离不开人的。只是皇上现在爱重慧贵妃,慧贵妃过来了,必然要侍奉在太后身边,只当是陪着皇上了。自己再留在这里,反而让人碍眼,倒显得是故意不相让了。

谁知她还未曾开口,倒是高凌曦先出声了:“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的脚踝又疼了,怕是不能留在这里侍奉太后了。娘娘若是不介意,就让臣妾陪纯妃走这一程吧。”

“也好,你自己的身子自己精心着些。”兰昕沉稳的点了点头,目送一行人匆匆离去,直到偌大的殿上只剩下她和娴妃,心才稍微的宽松了些。“这些日子侍奉在太后身边,倒是为难你了。想必正是因为有你在,皇上才能更安心些。”

盼语微微一笑:“臣妾不过是做了自己理所应当做的事情。皇后娘娘这样说,倒是让臣妾有些抹不开了。”

“太后的药,每日可都按时吃么?”兰昕对太后的病,多少是存了些疑心的。毕竟太后经历的事情多,悟出的人心也不会少。未免殿上的人疑心,兰昕着意补充道:“睡得可好么?年下了,后宫里琐碎事儿愈发多了,倒是让本宫抽不开身时常侍奉在侧,心里愧疚得紧。”

“皇后娘娘宽心。”见殿上的宫人出手默默立在一旁,盼语便道:“太后睡的总算安稳,药也是一日几回的吃。先前孙御医的方子见效缓慢,已经换成了曹院判的方子。”这里盼语刻意停顿了一下。

慢慢又道:“奇怪的则是,先前还是好好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竟然严重了。臣妾是担心,太后时清醒时迷糊,怕要连曹院判的药也给扔下了。”盼语瞧出太后的戒心,实际上,她从未曾伺候着太后服用过一碗汤药。这些事都是由纯妃伺候,而且太后也不让太多人近前来盯着。

不是不可疑,兰昕也觉得太后没有这么容易就乖乖的喝下那些致人发疯的毒汤药。且药的分量并不敢多,只能靠着日积月累,一点一点的侵入太后的头脑。若想让后宫里风平浪静,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是最折中的法子。

怕就怕太后加以利用,从中又起风波。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臣妾自当尽心竭力侍奉好太后,使皇上与娘娘宽心。”盼语是真心想帮衬皇后一把,倒并非是由皇后授意的。好像只有这么做,她的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兰昕默默,好半晌没有吭气:“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天凉了。”

“是。”盼语微微一福:“谢皇后娘娘宽慰。”

高凌曦的肩舆在纯妃之前,走的并不算快,且颇有一番赏景的兴致,轻摇慢晃的如同行走在风光旖旎的林荫路上。可惜冬日的紫禁城,到底景致萧条,不似春日里百花斗艳那么有看头。

“贵妃是在看什么?”捂着手上的伤,苏婉蓉很不耐烦。“若是娘娘有兴致在凛寒风中赏景,便让臣妾先行通过可好。臣妾的手还在流血呢。”

没有搭理她,慧贵妃对碧澜使了个眼色。碧澜轻咳了一声,飞眼剜了近旁打头抬着肩舆的小太监。于是前头一行人的速度更慢了几分,好像还摇摇晃晃起来,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从贵妃随皇上木兰秋回来,便不问宫里之事。即便是年关难过,后宫些许细碎琐事儿,皇后娘娘不得分身,贵妃您还是置若罔闻,一心只对皇上好。”苏婉蓉揉了揉手背伤处周围,眉头紧紧的蹙着。“怎么今儿好像偏是对我有些成见,似乎话里有话啊。”

明眸浅笑,难掩慧贵妃眼底的清光:“纯妃惯常是九曲玲珑的心思,本宫如何能看得明白。有如何能对你话里有话。光是你这一份本事,本宫便是怎么学也学不会的。皇上面前,你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怎的这会儿受不住了?

既然是做戏,做足了又何妨,左右钟粹宫也不远,本宫的储秀宫更近,能挡得住你什么?”

苏婉蓉娇笑,却轻轻嗤鼻:“挡不挡得住,挡住了没有,原本也不是贵妃您一个人说的算。这会儿若不是在寒风里碎话,臣妾已经坐在温暖的内室让曹御医包扎伤口了。许就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可这一小会儿却实在舒适。到底与此时不同。”

高凌曦轻轻竖起了右手,示意停下肩舆,并未转过身去看纯妃,只是略微侧首道:“既然纯妃觉得本宫挡着你了,那你何不越过本宫先走。这甬道不窄,两架肩舆并行也照样能通过,如何就又不好了?”

“甬路是宽,可惜臣妾并不敢僭越。”苏婉蓉阴笑道:“贵妃娘娘理应走在前面,若真是可怜臣妾,便快走几步即可。宫里生活了这些年,焉能不知宫规如何,到底臣妾也不敢造次,娘娘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

“落。”高凌曦轻轻道,随即就着碧澜的手缓缓走了下来。

苏婉蓉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没有办法,也只得停了肩舆。“贵妃娘娘有何赐教?”

高凌曦慢慢的走到她身前,轻轻握住纯妃受了伤玉手的手腕,不紧不慢道:“你的伤是伤在手背上了,更是伤在皇上心上。”说完这句话,高凌曦倏地转了口风:“你不是嫌弃我的肩舆挡着你了,而是恼恨我的位分挡住了你。大清开国以来,后宫便分九等,皇后自然不必说,可贵妃之位,却可有二。即便不做贵妃,之上还有皇贵妃,纯妃你孝义、善解人意,膝下又有三阿哥永璋,怎么还会顾及本宫是否在你之上呢?”

这话像是一记拳头,不软不硬的打在苏婉蓉脸上。慧贵妃明摆着是讥讽自己有三阿哥,又苦心巴巴的讨好太后,却不过还是妃位不得皇上喜欢。恩宠竟然连个不能生育的贵妃都抵不过,到底可笑至极。“贵妃说的极是,可臣妾并不敢痴心妄想。”

心里妒恨到底显而易见,苏婉蓉只觉得手腕上一阵酸痛。

“但愿你是真的不敢。”高凌曦白看她一眼:“倘若你敢,本宫也大有兴趣陪你疯一疯。”

第四百零七章 :泉枯石燥复潺湲

回了钟粹宫,苏婉蓉卸去了平日里惯有的柔和,敛着一股子怨怼,沉着气看曹旭延。

曹旭延却没有什么异动,动作捻熟的替纯妃包扎好了伤口。“这几日,纯妃娘娘必然得忌口。辛辣刺激的食物一概不可碰,也忌讳牛鱼之类的发物。同时,颜色深的食物最好也不要沾。待到伤口愈合好了,臣便会调些去疤痕的药膏,供娘娘使用。”

“这疤痕虽然难看,但要看落在哪里了。”苏婉蓉的声音还是一贯的绵软粘糯,只是眉目间再也找不出一星半点的温顺柔婉,反而十足十的凌厉。“若是仅仅落在本宫手上,难看也就只能难看了。在皇上心上就不同了。”

这些话不属于御医该接口的范畴,曹旭延只作不觉:“此外,伤口也不能沾水,虽说此时隆冬天气寒冷,不容易诱发炎症。但就如同皇后娘娘所言,许会生冻疮也未可知,娘娘必得谨慎才好。”

苏婉蓉冷瞥了曹旭延一眼,猛的站起了身子逼近两步。曹旭延躬着身子,并不敢对上纯妃的双目,连连后退。

“你躲什么?”苏婉蓉冷冷一笑:“本宫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至于你这样畏惧么?”

“臣不敢这样想。”曹旭延垂首道:“只是尊卑有别,奴才就是奴才,并不敢僭越主子。”?曹旭延是自行来钟粹宫请脉的,方才并无跟在慧贵妃以及纯妃身后。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与慧贵妃同样的话。

心恨的厉害,苏婉蓉嗤鼻道:“你并不敢僭越,不敢僭越也僭越多回了。本宫着你办的事情,哪一次你肯好好的办了。不是将肺病的药开成别的,就是拆穿本宫的计策,到底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还当皇后离开你就不行么?”

“纯妃娘娘误会了,臣并无此意。”曹旭延缓缓的跪了下去:“臣既然司职御医,请脉治病便是臣唯一要做的事情。后宫之事,根本与臣没有半点关联,纯妃若是身子不适,只管传召臣前来请脉,必尽心尽力直至药到病除,臣绝不敢有其余半点的心思。”

苏婉蓉越发觉得心有不甘,少不得俯下身子附耳道:“曹旭延,本宫觉得你非但是当够了御医,就连你这条小命也不想要了吧。否则,你岂敢一再的拂逆本宫的心意,需知的,皇后可记着你的功劳呢,必得好好谢你的圣手医治,否则端慧皇太子怎的得了风寒就夭折了?

你当自己没一回都命大么?开罪了皇后,再失去本宫的提携,即便你叔父曹院判再有本事,也到底只是皇家的奴才,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么?”

这一回,曹旭延没有闪避,直直迎上了纯妃的目光。“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再死一回,亦没有什么好怕的。端惠皇太子之事,臣的确心中愧疚,可皇后娘娘宽惠,终究是让臣回到了太医院,既然如此,臣只能拼劲一身医术报答皇后娘娘的恩典,在别无所求。”

见曹旭延软硬不吃,苏婉蓉已经起了杀心。自然,这样的念头是不可被眼前的人瞧出来的,以至于苏婉蓉只是慢慢的平缓了脸色,幽然道:“当年永璋遭人暗害,我才知晓,一味的隐忍不发,并不能在王府安身立命。更何况是四面宫墙的紫禁城呢。于是我学着为自己和永璋筹谋,一点点的朝高峰攀爬,不光是为了显赫门楣,还是为了永璋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当年,永璋是在你手中救治的,你让他缓了过来,本宫感激你,一直心心念念着提点你,让你走的更远更高,留在本宫身边好好保全我的永璋。可惜,你有你自己的志向,或是你觉得我不过是没有什么出身的小小妃主,比不得皇后凤权在握。

我只是不明白,若不是永璋遭人喂毒,若不是我这般信你用你,你能有今日么?你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便你不领我的恩情,也不必把事情做得太绝吧?曹旭延,我到底也曾经助你一臂之力,许多事情,你不愿意帮衬我,罢了,总也得管好自己的嘴不是么?”

曹旭延一声叹息,终究还是伏在地上:“臣并未曾多说什么,皇后娘娘也根本听不进臣的话。娘娘实在不必有所顾虑。”

“但愿吧。”苏婉蓉摆一摆手:“你起来吧。本宫伤的不重,实在不需要劳烦曹御医。反正你也不愿意与本宫有什么牵扯,这样也好,你自去照顾旁人便是。本宫实在不敢劳动你。”

“但凭娘娘决定。”曹旭延缓了口气,沉声道:“臣告退。”

风澜端了一盏热茶,轻手轻脚的送到了纯妃身侧:“说了这许多话,娘娘必然口干了,还是喝口水润润喉吧。”

苏婉蓉端起茶盏,脸上的恨意慢慢的显露出来:“本宫真是闹不明白了,皇后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药。怎的本宫百般的拉拢,他硬是不领情呢?”

稍微抿了一口,心里的恨意便扑了上来:“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慧贵妃如此,娴妃如此,嘉妃如此,连区区的御医也是如此,当真是让人心恨难耐。”

风澜轻轻接了茶盏,回手搁在一边。才扶着纯妃慢慢走到椅边安坐:“奴婢冷眼瞧着,娴妃如今与皇后不睦,慧贵妃又想明哲保身,不欲再与娘娘您同气连枝。倒是嘉妃对皇后,依然是忠心耿耿的。并非嘉妃是诚心的,许是她也介意自己汉军旗的出身,这才依附皇后以图日后。

倒是这个曹御医,百般的与娘娘您为难,断断是不能再留了。旁人暂且不能动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御医,难道娘娘您还容他张狂么?”

苏婉蓉抿唇而笑,轻轻的拍了拍风澜的手:“到底还是你最了解本宫的心意,有些话不必宣之于口,却能让人心暖啊。想除掉一个御医还不简单么?只看现下是谁最炙手可热,便朝谁下手不就得了。”

“娘娘是是说……怡嫔?”风澜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还未等纯妃肯定,自己便已经连连点头了:“娘娘说的不错,皇上此刻最在意的便是成孕的怡嫔了。怡嫔若是诞下阿哥,又多了一个威胁到三阿哥的孩子,这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生的事情。

何况怡嫔根基不稳,又不像嘉妃与舒嫔那样,都是皇后手底下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龙胎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命数不济,孕的不是时候。”

“不,她孕的正是时候。”苏婉蓉莞尔一笑:“正是本宫除掉碍眼之人最好的时候。一箭双雕,越发显得这件事情有意义了。”

稍加思索,苏婉蓉吩咐道:“风澜,你可知照顾怡嫔龙胎的是哪位御医?”

“好像是江御医,说是他发现怡嫔成孕的,皇上便指了他来照顾怡嫔。”风澜想了想,又慢慢道:“江御医不过是太医院里并不怎么受重视的御医,若不是有了这一遭事儿,现在肯定还在给不受宠的妃嫔诊症呢。”

“既然不受重视,那就叫他躲开便是。想办法把曹御医弄去看顾怡嫔的胎。”苏婉蓉眉开眼笑:“咱们这一位曹御医,不是最擅长给皇上的阿哥瞧病么。怡嫔命数好,指不定怀着的就是个阿哥呢。至于那江御医,哼,哪儿凉快哪儿玩去,少在怡嫔面前出现最紧要。”

风澜想了想,着意道:“奴婢听说,江御医新娶了第三房小妾,怕是钱银短缺的紧。既然是在宫里不好相送,只消让人办事儿的时候,送去小妾哪里,害怕江御医不托词躲避么。”

“照顾有孕的宫嫔的确风光,那得是保得住,一早就知道保不住,谁还会扑棱棱的往上冲呢?”苏婉蓉凛眉低声:“去告诉那小妾,怡嫔的龙胎绝对保不住,让她劝一劝夫君,别为了短暂的荣耀飞蛾扑火。”

“是。”风澜笑意盎然:“奴婢一定办好,娘娘您就宽心吧。”

苏婉蓉摇了摇头,泄气的长叹了一声:“从前本宫觉得心高气傲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这会儿,好像做什么都挺难的。太后哪里,本宫已经是自顾不暇了,何况还有皇后。”眼眶微微湿润,苏婉蓉只觉得心累:“若是一开始诞下的是位公主,倒也罢了。

怎的老天偏是选择了一条这样艰难的路来让本宫走呢?皇后无子嗣,这是多好的机会啊。眼见着嘉妃愉嫔就这样贴上去了,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去抵那端慧皇太子,你晓得本宫心里有多焦急么?一再的对皇嗣下手,终究不果,本宫何等的心慌意乱。”

风澜替纯妃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颈间:“娘娘别急,三阿哥之上,只有一个没娘的大阿哥,做不得数。底下的几位阿哥到底还小,皇上必然会更在意三阿哥。娘娘精心抚育三阿哥成材,必然心愿得偿。”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苏婉蓉依旧不放心:“你记着,江御医的事儿,别留下痕迹。本宫好不容易哄得了皇上的垂怜,可不能有乱子。”

“奴婢明白。”风澜重重的咬了咬唇瓣。

第四百零八章 :一道残阳铺水中

兰昕与嘉妃陪着怡嫔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茶也喝了半盏,前去传御医的小太监才慢悠悠的转了回来。

金沛姿脸上有些不痛快,禁不住苛责道:“你是怎么当差的,你家娘娘怀着龙胎,这半日的功夫,竟然连御医都请不过来,简直胡闹。”

小如子入宫伺候不久,年岁又轻,当着皇后的面儿自然是畏惧的要命。“回嘉妃娘娘的话,奴才已经去了太医院,照顾怡嫔娘娘的江御医说是身子不适,今儿并未曾前来。院判大人领着几位御医在慈宁宫请脉,剩下的御医奴才……不认得,不知道能否请来照顾怡嫔娘娘的龙胎。”

见眼前的奴才局促不安,兰昕并不曾动怒,只道:“子嗣之事,草率不得,奴才也难免做不了主。罢了。”

柏絮妤连忙道:“你下去吧,小如子。”自从怀孕以来,忧心多过喜悦,柏絮妤也是一百个不放心。只是这会儿当着皇后的面儿,不方便表现出来罢了。

小如子如释重负,行了礼匆匆就退了下去。

金沛姿思忖片刻,想了想道:“若说医术,自然是院判大人最精,再就是曹御医也不错,只是眼下,曹御医侍奉在纯妃身侧,怕是不得空。皇后娘娘以为,太医院还有谁可以用?”

默然片刻,兰昕想了想才道:“曹御医的医术,想必是皇上最放心的。既然江御医身子不适,想太医院告假了,本宫便去请示皇上,让曹御医来看顾你的龙胎。如此,总算是能安心不少了。”

“多谢皇后娘娘垂爱。”柏絮妤就着侍婢丁澜的手,连忙起身向皇后娘娘道谢。

金沛姿顺势扶了她做好,笑道:“皇后娘娘慈惠,必然知晓你的心思。有着身子的人,自己可得注意着些。”

“是了。”兰昕沉静颔首:“本也是在你的景仁宫里头,实不必多礼。”言罢,皇后看了索澜一眼:“你去让薛贵宁请曹御医过来,本宫必得要当面交代两句才能安心。”

金沛姿看着怡嫔身后的丁澜有几分眼熟,不禁蹙眉多看了两眼。转念一想,便是真真儿的明了了,像是从前伺候过仪嫔黄氏的人,这景仁宫不就是仪嫔从前的宫殿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了这些,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吉利,脸色阴沉了几分。

也说了好半天的话了,兰昕瞧着怡嫔的面庞略带了些疲倦之色,含笑道:“等御医过来,也要些许功夫,嘉妃你便扶着怡嫔往内室歇会儿吧。”

“是。”金沛姿打消了心里不安的想法,顺从道:“臣妾还未曾进过怡嫔的内室呢,听李玉说,皇上让内务府更换了摆设,用了最好的香罗制成帷帐,置身内寝之中,便能令人心旷神怡,皇后娘娘也去瞧瞧?”

兰昕本是不想去的,但得闻是香罗制成的帷帐,心里便存了个疑影。“也好,本宫同去。”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前后没了几个孩子。自己的永琏自然是不必说了,好些孩子还未出世就……

孕中最好是不要用香,避免让人有机可乘。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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