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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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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伸手扶她起来,触及了她冰凉而没有温度的手指,眉头便是一蹙。“手怎么这样冷,伺候的人何以不带着暖手炉?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更着不得一点风寒。”

“奴婢疏失,还望皇上恕罪。”丁澜连忙跪下,垂首认错。实际上,她准备好了暖手炉,可怡嫔就是不肯用,反而想领略一下春日的寒凛。

“是臣妾一时贪恋御花园里的春色,那样好的迎春,已经有一年没瞧着了。想来这会儿不看,等春深了,百花争艳,迎春的好时候就算是过去了。心里少不得遗憾,以至于忘了自己是有身子的人,立在风里良久,让皇上担心了。”柏絮妤说着话,膝盖又微微弯曲。

拖着她的手,执意不许她行礼,弘历俊朗的面庞存了一死温和:“宫里的花成千上万,不想你竟喜欢凛寒风而绽放,开在百花之前的迎春。倒是与众不同。”

“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柏絮妤敛去笑意,脸上多了几分欣赏:“臣妾就是喜欢凛寒而开,情愿忍受孤独寂寞,也要早早开在百花前头的迎春。比之寒梅,它的绽放多了一缕温暖,让瞧见的人心里温和,冬去了,春也不会远了。颇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豁然开朗。”

这样温然可爱的柏氏,才让弘历稍微觉得舒心了些。许是那一晚梦魇,她受惊不轻,才会对自己胡言乱语吧。这样想着,弘历的心也稍微宽了一些:“你既然喜欢,那朕便让人从御花园里移植些许,种在你的窗下。每日晨起、迟暮,你倚着窗棂便能瞧见,亦不必立在风里去瞧,冻凉了手脚。可好么?”

“多谢皇上。”柏絮妤虽然道谢,可脸上并未完全是喜色,相反,眉目间的隐忧却并没有完全的抹去。

弘历会意,轻轻的捋顺了她乌黑的眉毛。“朕知道,花无百日红,你是想看得更久一些。也不是没有办法。”

柏絮妤眼眸一亮,少不得诧异道:“皇上有什么法子能让迎春花久久不凋?”

“自然是有。”言罢,弘历神秘一笑:“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法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弘历召唤李玉过来,附耳叮嘱了几句。待李玉退了下去,弘历才柔和的挽着柏氏落座,低低的说道:“小巧的心思罢了,只为博你一笑。”

被皇上攥住的手,满满都是来自于他的温热。柏絮妤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经历了那一晚的事,皇上会嫌恶自己,却原来他的心这样包容,也这样温暖,仿佛一下子就带来了景仁宫的暖春。

心底有些疼,柏絮妤几乎想脱口告诉他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可当尾指上的镂空鎏金护驾刺在身上,那痛楚让她少不得清醒过来。他是皇上,不光是自己的夫君。他只要动一动唇,柏氏一族的性命便弹指间烟消云散了。

正当她想得入神,李玉已经转了回来。身后跟着的小公公分别捧着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的搁在了桌案上。

“朕便亲手为你绘一幅迎春,恩准你悬挂于自己的寝宫之中。日日看,夜夜看,那花是永远也不会凋零的。”弘历的声音,犹如一缕清泉,缓缓的流淌于耳中心田。

柏絮妤鼻子一酸,眼眶不禁红了起来:“谢皇上厚爱。”

“那你便来替朕研磨,调色,朕要画一幅最如实的迎春给你。”弘历卷起了袖口,提笔蘸了些墨,行云流水一般的画了起来。

而柏絮妤则按他的吩咐,立在旁边伺候着笔墨,已是满心温热。

“可惜迎春花没有香味儿,否则朕便着人将花朵磨碎成分,混进墨汁活色墨里,让你看的同时,还能嗅到淡淡的清香。又或者直接做成香囊,让你随身携带,这便是齐美了。”弘历边画边说,十分的放松与平和。

“已经很好了,皇上的心意,足以让臣妾感念不止。”柏絮妤轻轻的研磨,动作很是柔和。一下一下,搅动的似乎是墨汁,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心呢。一笔两笔,笔笔绘出了迎春细长的纸条,娟秀的花朵,亦绘出了他的细腻与体贴。

柏絮妤在心底叹息一声,倘若自己没有这样的病该有多好呢。倘若自己能为他生一个健全的阿哥,那该有多好哇。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样难测……

弘历离开景仁宫,已是晚膳之后。听小如子回报说,皇上直接返回了养心殿,没再去旁处。那幅迎春已经着人送去内务府好好裱起来,只是看着皇上用过的纸笔,她的心禁不住还是有些疼。

“丁澜,你干什么?”柏絮妤见丁澜拿着竹子制成的小刀去夹那烛芯儿不禁奇怪。

“回娘娘的话,您有着身子,一应儿锋利的东西都得避开才好。”丁澜笑嘻嘻道。

“给我。”柏絮妤执意要自己来挑:“让本宫来。”

丁澜自然是不肯的:“娘娘,您孕中不便,还是让奴婢来吧。”

“给我!”柏絮妤猛的去抢,那小竹刀还是割破了她柔荑般的手指。

“呀,娘娘您……流血了,奴婢这就去请御医。”丁澜慌得脸色惨白,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柏絮妤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会不会有奇迹呢,我的孩子会不会有奇迹……”她心软了,她还是想奋力一搏,万一是个女儿呢……又或者,这个孩子命大,不会遗传那种怪病呢!

第四百二十六章 :使星归觐九重天

这几日宫里安静,又赶上春乏秋困的时节,兰昕贪睡,总算是安安稳稳的躲了几天的闲。年节的坎儿一迈过去,后宫里就清净了不少,也正是这一份清净,让她觉得身心舒畅。心情一舒畅,身子便也不那么疲倦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转眼四月清明将至,京城也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春雨。有了春雨的滋润,紫禁城里的花儿争相竞放,好像一盏眼的功夫,春日里喜气洋洋的乐景便算是真的到来了。

对着镜子,兰昕由着锦澜为她戴上绿松石串成的耳坠子。“还好,这绿松石不算太重,一耳三钳也经得住。倒是索澜,你手里拿的饰物本宫怎么从未见过。”轻轻一嗅,兰昕隐约嗅到了独特的一股香味儿。“好似是沉香木。”

“这宫里头有什么好东是娘娘没见过的。”索澜美滋滋的一笑,往皇后身边贴了贴:“娘娘请看,这是沉香木嵌珠翠碧玺花鸟的步摇,是皇上吩咐内务府转呈为皇后娘娘您做的。珠翠也好,碧玺也罢,不过是用来点缀的。倒是这沉香木十足十的好,皇上知晓娘娘不爱金银,特意寻得此物供娘娘簪戴。”

锦澜听索澜说的津津有味儿,也饶有兴致的凑趣儿:“依奴婢说,这步摇再好,也不如皇上的心意好。连娘娘每日里用些什么,皇上都搁在心里,这才真真儿是羡煞旁人呢。”

兰昕细细的看了一眼那别出心裁的步摇,倒也是喜欢的:“也好,就择这一支来带吧。花花鸟鸟的,正映了这春日里极好的景致。”

“是。”索澜伶俐的替皇后簪戴好,又拿着镜子左比右照,方才满意。“娘娘您瞧,真是好看极了。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赤金的饰物,奴婢还听说,连这花样都是皇上亲手挑选的呢。”

脸颊微微染上了一层桃粉色,兰昕略微有些不自在:“够了,心里知道就好,何必时时刻刻挂在嘴上,让人听了笑话。”

索澜却不以为然:“心里知道怎么足够,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儿才叫甜蜜呢。皇上与皇后娘娘结缡十数载,伉俪情深,可不就得挂在咱们做奴婢的嘴上,才能叫人都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和和美美么。”

锦澜也跟着笑,却不拦着索澜胡说。

兰昕没治,只得摇摇头:“罢了,罢了,都是本宫平日里太纵你们了。这会儿教训一二,竟然也没有人听呢。”

“奴婢不敢。”索澜吐了吐舌头,正想着再说些讨巧的话哄皇后开心,却瞧见一道明黄的身影卷风而来。如此的威严挺拔,不是皇上又是谁。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索澜机灵,利利索索的行了礼。

兰昕这才就着锦澜的手起身,温婉笑道:“皇上来了,也不让奴才通传一声。臣妾未曾迎驾,还望皇上恕罪。”于内勤侍奉的宫人见着皇上与皇后后话说,便只端正的福身请安,均不敢多口。

弘历心情大好,握住兰昕的手道:“兰昕与朕之间何必如此多礼,朕不让奴才通传,便是不想累你早早的迎出去。这样不是正好。闺阁里梳妆打扮的乐景,倒是让朕撞了个正着,别有一番滋味儿。”

“臣妾这些日子贪睡,今儿也起来的稍晚了些。幸亏这几日总有雨水,免去了各宫妹妹的请安。否则倒真是累着给位妹妹久候了。”兰昕轻轻的回握住弘历的手,与他并身而行,与软榻上落座。

锦澜已经着小宫婢敬奉了香茶,连同侍奉兰昕盥洗梳妆的宫婢,一行人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皇上心情甚好,可是有舒心之事?”兰昕其实不善于察言观色,也不喜欢去猜别人心里想着什么。但对于弘历,她总是一眼就能洞悉心意。可能在意一个人就是这样吧,他的一颦一笑,他的点点滴滴,都深深的印在她心上,牵引着她的喜怒哀乐。

弘历轻缓而笑,深邃的眸子里印出兰昕的笑颜:“什么都逃不过你这双明澈的眸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日前朕免去了各省关口米豆额税,心里舒畅了些。”

兰昕见弘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遂只轻轻颔首,并未插嘴。

果然,弘历沉吟片刻,继续道:“朕记得刚去上书房读书,师傅就教了一篇《卖炭翁》,里面有一句话,朕至今每每读过,仍然觉得辛酸不已。皇后可知道是哪一句么?”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兰昕脱口而出。“皇上心系天下百姓,免去米豆额税看似是天家的小恩小惠,可实际上落在百姓头上,便是莫大的帮衬啊。宫里头处处要用银子,可处处都能节省下银子来。对百姓而言,这一点点银子,却能养家活命。”

果然这番话得到了皇上极大的认同:“还是皇后最懂朕的心。朕已经下旨,此例为永久定免,许朕一下子还不能做到最好。可慢慢的,多多的,朕也希望大清的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若此,朕才能觉得自己不愧对列祖列宗。”

“皇上是明君更是仁君。”兰昕轻轻的倚在皇上的肩头,沉香木步摇垂下的流苏,亦是好看的沉香珠。带着淡淡的香味儿,令人宁心静气。

弘历轻轻的嗅着,只静静的与兰昕倚坐着,这样的感觉舒适而清新,令人陶醉。算得上是宫里难得的温情画卷。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盼语来到了储秀宫的正宫门外。

王喜子鲜少见娴妃前来,心里也是犯了嘀咕。也是慧贵妃还未起身,他不敢纵了娴妃进来,怕惹得自己娘娘不痛快,紧着客套的将人拦了下来。“娴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这会儿还未曾起身,想来是不便见娘娘的。若是您不介意,请往耳房歇歇。容奴才通禀一声,待有了回话,再请娴妃娘娘进去。”

盼语见他嗦,不免有些抵触,眉头团着就不那么好看了。“本宫来给贵妃请安,岂容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还不赶紧带路,若是贵妃还未起身,本宫正好侍替贵妃梳妆。赶上这样的好时候,还不领路,嗦嗦的成何体统。”

知晓娴妃不是好惹的,性子有刚烈执拗,王喜子已经是再三礼让了。“娘娘恕罪,奴才可当不起贵妃娘娘的主。求您可怜可怜奴才,容奴才先去通传一声吧。”

朵澜知道娴妃是非进去不可的,兀自上前斥责道:“王公公是怎么了,这身份越来越长,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我家娘娘成日里往慈宁宫去侍奉太后,都没有说让奴才通传这样麻烦的。怎的,这储秀宫的规矩,竟比慈宁宫还要多么?”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王喜子已经是一头的冷汗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的为难。

“起开。”朵澜冷冷白她一眼,恭敬道:“娘娘请。”

盼语看也不看王喜子,急匆匆就进了储秀宫。

彼时碧澜才扶着慧贵妃起身,用牛角的梳子蘸了点儿桂花油动作轻灵的替贵妃拢发。忽而就听见外头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连带着王喜子哭腔的哀求,不禁有些诧异。“这是谁来了,竟然这样大的阵仗,明知道娘娘还未起身,也赶往里闯。”

高凌曦似乎却知道来者何人,少不得低头一笑:“这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这样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亏得她是妃主,本宫是贵妃,若像当年一般,本宫只是个小小的使女,还指不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不敢。”盼语顶着这样一句话风进来,脸上的颜色自然有些不好看。“当年臣妾没有这样对待娘娘,如今亦不会。既然娘娘才起,就让臣妾侍奉娘娘梳妆好了。你们都出去。”

碧澜一怔,不晓得娴妃这是又唱的哪出戏,谨慎的看了贵妃一眼,得了允许,才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王喜子也跟着退了下去,倒是朵澜最后才离开,离开前不忘将门关好。

“你这样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必然是有要紧的话说,现下人都支开了。开门见山吧,本宫哪里有那份儿让你替我梳妆的尊贵。你是什么样的出身,本宫是什么样的出身,你心里岂会真的敬服本宫,哼,别说的这样好听。”高凌曦与娴妃是解不开的冤仇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厌恶娴妃,可就是厌恶的不行,这种感觉骗不了人。

盼语依旧不放心的四处看过,才压低嗓音道:“臣妾有一事,求贵妃娘娘帮衬。若是娘娘肯出手相助,臣妾感激不尽。”

为表诚意,盼语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牢牢实实的向贵妃行了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高凌曦被她惊了一跳,心不禁慌乱起来。彼此互相不服的两个人,冤斗了好些年,若不是走到了绝路,谁又肯跪向另一个人了。叹了口气,高凌曦慢慢的扶起了娴妃:“既然是要紧的事儿,你就说吧。”

第四百二十七章 :雪绕红琼舞袖回

慧贵妃这样好说话,倒是让盼语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她怔了怔,有些迷惘的眼底流露出凄凉的神色。酝酿了许久,已经涌至嘴边儿的话却不晓得要怎么吐出来。对上慧贵妃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盼语有些不是滋味儿。

毕竟这样好的双瞳里,已经没有从前的奢望,只有平静与澹然。盼语知道,慧贵妃现在过得很好,虽然没有子嗣,可她有了皇上的心。好不容易置身事外,享受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甜美,自己真的要搅乱她的安稳日子么?

倘若如此,事情败露,太后绝对不会容许知情的人继续活下去,这无疑是拿贵妃的性命犯险。想到这一层,盼语有些不忍心。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她与慧贵妃早已经不是对立的两个人,反而是惺惺相惜。

即便再妒忌对方,即便再不喜欢看见对方,谁都极为有默契的忍着,从未想过下狠手,除去对方而后快。就算当初慧贵妃防着皇后,也是希望百般的拉拢自己,自己不从也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于是现在,这把火真的要点燃在贵妃身上么?

“娴妃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怎的几日不见,倒是学会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了。”高凌曦知道她心里有事儿,憋着不说却让人急恼的不行。“你若是不说,就请回吧,本宫还未进早膳,这会儿饥肠辘辘的了。”

不说有不说的好,盼语敛息,慢慢的福身道:“臣妾叨扰娘娘清净了,告退。”

“你……”高凌曦被她噎的有些气郁,猛的站起身子拽住她的手腕子。“娴妃,有什么话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吧。你这样声势浩大的闯进本宫宫里,又是这样,难道你不说憋在自己心里,本宫就不会觉得难受了么?别告诉本宫,你就是故意搅得我吃不下睡不宁。”

发了通脾气,高凌曦心里微微舒缓了一些,唤了口吻道:“你既然来,就必然是有大事情。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出来至少有人能分担一些。”

这话最是能暖人心扉,盼语鼻子一酸,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哎呦。”高凌曦真是拿她没法子:“我说娴妃妹妹,本宫知道你年轻,但也不至于这样爱哭吧。入宫也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得了……拿本宫的绢子擦擦,回头让人看见了,还当是本宫欺负了你。”

“太后……手里攥着先皇的血滴子。”盼语握着慧贵妃的绢子,凛眉道:“目标是皇后。”

高凌曦眼眸一紧,眉心便突突的跳了几下:“你如何得知?”

“乃是太后亲口所言。”盼语捏着绢子的手心,禁不住冒出湿冷的汗,越发觉得手狠滑,滑的有些难耐。

高凌曦半晌没有了声音,只对着娴妃一双忧虑的眸子,长久不做声。太后容不下皇后,是一直都有的事儿,可如今忍无可忍了,必是皇后已然危及到了太后的安慰。难道,和太后的病有关?让高凌曦不明白的是,皇后与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非要弄得鱼死网破不可!

似乎看出了慧贵妃的心意,盼语幽幽低音:“我从皇上那里得知,孝敬宪皇后薨逝后,先帝爷有心立太后为皇后,遭当时重臣马齐以及富察家族其余势力所阻,以至于太后到底也无缘凤椅,还是皇上登基后第二年才正式册封为太后的。

想来这是缘由之一,深里或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非你我能立时明白的。倒是不知贵妃娘娘如何作想,臣妾以为,太后这样怨怼皇后,必然不会仅仅是前朝旧事而已。”

悬了一口凉薄的寒气于胸口,高凌曦慢慢的沉下脸来。“实不瞒你,我心里也有一件事疑心。”

“愿闻其详。”盼语慢慢的走进了贵妃,按她的示意,落座于身侧。

高凌曦这才和缓一笑:“很多事情,非常怕穿起来想。如今你既然提到这些,我也正好把这些年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你。你可还记得,皇上荣登大宝前,王府里的流言蜚语?”

盼语摇了摇头,随即又猛的点了点头:“可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定是有人不希望皇上能顺利登基,才会恶语中伤。太后岂会不是皇上的……”

将食指贴在娴妃唇前,高凌曦审慎道:“别说岂会,那是真有可能会。才进宫的那会儿,我曾经希望能得到太后的庇护,于是成日里往慈宁宫去。我是见过一个人的,她说她是皇上的乳娘。可惜啊,当时别的话她都没有来得及说,只是告诉我不要靠近太后。

到最后我想弄清楚原委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且和太后有关。”

这些话,高凌曦本是想憋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向外人提及。但不知道怎的,她觉得让娴妃知道会有些裨益,就如实的说了出来。“你可还记得恩嫔的死么?”

盼语身子一颤,脸色当即就惨白起来:“怎么会不记得。恩嫔有情有义,若非是她,三公主恐怕……”

“我一直疑心,三公主的死是太后借纯妃之手谋算。但毕竟皇后待我疏离,未曾涉及其中,我亦没有证据。你却不同,你是皇后身边儿的人,即便如今宫里的传言沸沸扬扬,说你为了一条毒蛇,弃皇后与险地,我已然觉得这不过是障眼之法。你的心还是向着皇后的。”高凌曦似乎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对上娴妃的眸子只等她回答。

盼语微微一笑,诚然道:“知我者莫若贵妃。”

高凌曦也随着灿灿的笑起来,可这笑容只是稍作停顿,便淡了下去,终于泯于唇角。“试问身为皇祖母的,再怨怼自己的儿媳都好,难道会对亲孙女儿下毒手么?除非不是亲的,那就无妨了,铲除了皇后,铲除了有富察一族血脉的孩子,宫里便再也没有人会碍太后的眼了。”

这是个十分大胆的假设,这个假设听上去让盼语毛骨悚然。“富察氏一族……”盼语颤栗的仰起脸来:“皇上不是太后嫡出,太后容不下富察一族,甚至连三公主都不愿意放过,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某种内在的联系,难道……难道是富察一族手里,掌握着太后以旁人之子谋夺皇权的证据?”

高凌曦也心慌的不行,反复的看了几遍窗外,确定果然没有人,她才缓过气来。“别说了。这些事不过是你我的猜测,到底没有真凭实据。现下,咱们要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如何能制止住太后……”

这也正是盼语为难的地方:“咱们势单力薄,如何能与太后作对。暂且不说太后手底下还有纯妃这样绕指柔一般阴狠毒辣的角色,光是先帝遗留下来的血滴子,就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皇后的性命。”

说到这里,盼语愧疚的不行:“我本不该把火引到你宫里来的,若是事情败露了,你如何能全身而退?”

高凌曦听她说这样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艳若桃李,却妖冶,仿佛是世间最清澈的泉水,缓缓的流入干涸的心田,滋润而动人。“你倒是会为我着想,难得。”效果之余,高凌曦慢慢的垂下头去:“太后心狠,事情若真给咱们猜中了,早晚这宫里头的女子,得一个一个赴黄泉。顺者昌,逆者亡,自古以来权势在握者,都是这样的杀伐决断。”

两双碧亮的眸子相对而视,高凌曦便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有法子。”

“你是说……”盼语有些不肯定:“和亲王?”

高凌曦点点头:“知我者莫若娴妃你了,倘若没有你,我该有多么的寂寞。”

“可是宫里沸沸扬扬,有不少关于和亲王与的讹传。若是这件事儿办不好,会不会影响皇后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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