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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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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贵宁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瞧着暴跳如雷的纯妃,抿唇一笑,哈腰道:“纯妃娘娘这话是怎么说的。皇上有旨,令娘娘在迁至慈宁宫为太后侍疾,这可是无尚荣耀啊。奴才能领着小猴崽子们伺候娘娘一回,那可是奴才们的体面。
怎的用娘娘惯来温和软糯的语调说出来,就成了奴才等人僭越了。这是何等严肃的罪名,恕奴才不敢领受。”
苏婉蓉冷哼一声,见是薛贵宁来,便知道这帮子内侍监,都是长春宫伺候的了,受皇后之命而来。指着底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婉蓉冷面若霜,恨亦难抒:“这便是好好伺候本宫一回么?瞧瞧,薛公公劳您这双贼目,仔细给本宫瞧瞧。连皇上赏赐本宫的花露都砸碎了,这叫做伺候本宫么?本宫看你们分明是狐假虎威,存心要给本宫好看呢。”
薛贵宁顺着纯妃的指尖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其实花露碎了,那香味儿满处皆是,根本不消去看。但他刻意的瞧了瞧。“唔,娘娘说的不错,这是皇上赏的东西。长春宫有不少,都是皇上差人亲自送到皇后娘娘面前的。”提及皇后,薛贵宁恭敬的抱拳躬身以示尊敬。
“皇上恩惠普及六宫,自然少不得娘娘您的那一份儿。可长春宫寻常可见的花露,却被娘娘您当成宝贝,也难怪这些成日里于皇后娘娘面前伺候的奴才走眼了。怨不得他们不当是宝贝。”这番揶揄之言,薛贵宁早就想说了。他是皇后的人,成日里没少见纯妃起坏心思。好容易遇着这么个机会,他又怎么舍得放过。
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稠,薛贵宁谄媚道:“不过么,到底是皇上赏赐的东西,猴崽子们砸碎了也可惜。往后啊,都给咱家仔细着些。”
手底下的小太监们连连应是,那刻意失手的奴才也道:“得咧师傅,您就请好吧,徒弟往后一定仔细些,再不敢这样冒失了。”
苏婉蓉阴沉的表情依旧没有缓和,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此时的心情。是怨怼,是酸楚,是恨意翻滚,还是满腔烈火灼热的不甘。若是没有皇后的授意,几个奴才敢这样对她造次?好一个皇后啊,佯装宽惠仁慈,骨子里竟然也这样的阴毒狭隘,巴不得落井下石砸死她才好。
薛贵宁瞧纯妃的脸色越发的青黑起来,少不得赔笑道:“娘娘恕奴才多嘴,其实吧,这花露再好,于您而言,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太后抱恙,需要安心静养,旁人不便走动打扰,您说,您喷的香喷喷又给谁闻呐。何况,太后一贯喜欢檀香,怕是受不了这花露的低俗。
未免太后厌烦,娘娘您还是不要沾染为好。既然如此,砸碎了也就砸碎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您若是非心疼不可,那这么着吧,皇后娘娘若是赏了那个奴婢这样东西,奴才就厚颜讨要过来,赔了娘娘的。可好?小侯子,师傅的话你可记住了么?师傅健忘,你得时常提醒着些才是。”
“得咧,师傅放心,奴才一准儿记着。”小侯子看懂了薛贵宁的眼色,连忙道:“猴崽子们,还有什么没给纯妃娘娘搬过来的,还不快去。耽误了慈宁宫锁闭宫门的时候,你们可吃罪不起。”
“是了。”薛贵宁看了看天色,连忙道:“呦,时候可不早了,奴才还得回长春宫伺候皇后娘娘呢,就不陪纯妃说话了。奴才告退。”
小太监们呼呼啦啦的散了,随着薛贵宁与小侯子退了出去。只剩下纯妃与一屋子的狼藉。
苏婉蓉看着满地杂乱的东西,泪水终于还是涌了出来。奴才们摔碎的不是东西,是她的心啊。主人受辱,连东西也得跟着砸碎,这便是后宫里最真实的人心。
风澜匆匆忙忙的进来,双颊绯红,满脸的水珠子,分不清楚是汗还是泪。“娘娘,奴婢无能,奴婢拦不住他们。”
苏婉蓉与风澜对视一眼,却因为泪水已经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不怨你,要怨就怨本宫自己。一步棋错,满盘皆输。本宫只怪自己心急,巴巴的让皇后抓住了痛脚,这下子可好了,这些年都不得不与皇后为敌,处处用心处处错。终究是斗不过命数罢了。”
“不客气馁啊娘娘,皇上只是将您留在慈宁宫,并没有责罚。可见只有太后安然,娘娘的苦日子就一定会熬过去的。”风澜定了定心,郑重道:“娘娘您想啊,皇上总得顾着三阿哥的颜面不是么。何况,太后只是抱恙,皇上未免太后为外界干扰,才下旨锁闭慈宁宫的。没叫旁人伺候在侧,唯独只有娘娘一人,这说明什么。还是皇上觉得娘娘稳妥。”
连连摇头,苏婉蓉不肯信这样的话:“本宫是怕,这其中另有内情。娴妃也同样侍奉太后,为何娴妃可以住在自己宫里,进出随意?难道这不是皇后的心思么?”越说越觉得心寒难耐,苏婉蓉畏惧的不行:“莫不是皇上听信了皇后的谗言,知晓如缤的事情,以至于皇上连太后也怨怼了……”
“不会的娘娘,您别自己吓唬自己。”风澜的心里十分没底:“太后是皇上嫡亲的额娘啊,皇上怎么会如此?”
“圣心难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苏婉蓉颤栗的握住风澜的手:“倘若果然如此,那慈宁宫便是一座哭坟了,皇上是要,皇上是要本宫与太后一并老死在这里。本宫该怎么办,永璋呢,永璋该怎么办?”
掩面而哭,苏婉蓉只懊悔自己当初太过草率,亦或者笨拙而没有一招必杀。皇后所恃,不过是高贵的出身,再没有别的了,再没有了。
“娘娘,凡事没有到最后一步,咱们就不能认命。”风澜知道哭也没有用,便试图开解纯妃,重塑纯妃的斗志。“娘娘您想啊,皇上是太后嫡亲骨肉,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皇额娘被长久禁锢在这死寂的宫中。即便一时盛怒,也终有气消的一天。血浓于水啊。
等皇上的气消了,太后的身子也调养好了,皇上怎么会不敢念你尽心侍奉,到那个时候,皇后即便吹再多的枕头风,皇上也不然听不进去。毕竟您是真真切切的挨下了这些苦楚,皇上念旧情,必然感念娘娘您的心意。
到那个时候,娘娘您非但能走出这慈宁宫,还会成为太后与皇上最信任之人。好日子便不会远了。”
“会有这样一天么?”苏婉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脑子里一乱,她的心里就只记挂着对皇后的恨。“但愿会有这样一天吧。谁欠了本宫的,本宫定要她加倍偿还。皇后……”
太后幽幽的醒转过来,唯有娴妃一人守在她身侧。“怎么是你,皇上呢?皇后呢?”
听着太后的声音嘶哑无力,盼语转身端了一碗水:“太后喝碗温水润润喉吧。”水还未送到太后唇边,盼语就停下了动作:“自然,倘若太后觉得水里有毒,亦可以不碰。”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吃力的撑起身子,慢慢坐了起来,只觉得胸口没有先前那么堵得慌了。“今时不同往日,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言罢,太后颤抖的捧起那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臣妾自然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太后安心便是。”盼语淡然一笑:“皇上已经下旨了,让臣妾与纯妃好好侍奉太后。既然如此,臣妾必定尽心尽孝,侍奉在太后身侧。”
水喝完了,太后随手将瓷碗扔在了地上。“娴妃啊,哀家看错了你,你竟然连皇后都不想当了。那么你活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什么指望?还有什么追求?”
…,
第四百三十五章 :楼中翠黛含春怨
盼语知道太后不是真心要说这样的话,更不是要埋怨自己没有心气儿。【:而是太后自己放不下,不甘心罢了。借着说她,道明自己的心迹。于是,盼语浅浅一笑,慢慢的叹了口气。“臣妾入王府伺候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上头有一位世代簪缨出身的富察氏福晋。”
“哦?”太后轻哼,脸绷得更紧了些。“如此说来,你心甘情愿做小,永远都不想翻身了么?”
时至今日,盼语也不怕与太后撕破脸皮,看着太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得意劲儿,她也回了一个同样轻蔑的笑脸。“臣妾不是太后,臣妾没有太后这样好的出身,虽然乌拉那拉氏族也是满洲名门,可惜啊,臣妾的母家到底没有手握兵权的大将,亦没有在皇上面前得脸的大臣。所以臣妾不敢高攀,更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低下头,盼语静了静自己的心,抬起头的时候,眸子里的流光溢彩已经足以让她自信。“没有便是没有,臣妾不在乎,亦不想去在乎。臣妾只想好好的陪伴在皇上身侧,尽心的侍奉太后,为皇后效力。如此,才是后宫里最有滋味儿的日子。”
从头后阴毒的目光里,盼语瞧出了质疑之色。于是笑意更加温和,诚然道:“太后或许还不知道吧,遂皇上皇后出关的途中,臣妾当真是遇上了一条毒蛇,亦当真是拔腿就跑,扔下皇后一个人犯险。宫里的传言不是讹传,却故意歪曲了事实本质。
实话实说吧,其实是皇后让臣妾先走的。是皇后救了臣妾的性命。若非如此,臣妾早已经断气了,又怎么还能有幸在此时为太后侍疾。所以,其实不光是臣妾,就连太后也该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典。怎的还要对如缤公主下毒手呢,那可是太后的皇孙女儿啊。”
原是如此,难怪娴妃能死心塌地的跟着皇后,对自己阳奉阴违,连皇后的宝座也可以不觊觎,不奢望。“不过是皇后邀买人心的把戏而已,娴妃你许是入府较晚,不晓得皇后的一手绝活。满族的女儿,不光向汉家女那样,只懂得针织刺绣,吟诗习字,皇后自幼练得一手飞镖绝技,号称百步穿杨。莫说是一条毒蛇了,即便是一头猛虎、一只猎豹咆哮、奔驰而来,皇后也能百发百中。所以她这样做,你实在不必领情。”
盼语略微转动了眸子,慢慢一笑。“当时臣妾要皇后先走,皇后娘娘已经明确的告诉臣妾,她是有胜算的,她能化险为夷。臣妾纵然不知道皇后娘娘会练得一手的好飞镖,可臣妾却亲眼瞧见皇后娘娘肯为了我犯险。
反过来说,其实皇后知道臣妾不晓得她有什么本事,那么她大可以自行离去。何必还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救臣妾于毒蛇之口呢。按太后所言,皇后应当恨毒了臣妾才对啊。”
手指轻轻的捻起一朵春兰,狠狠的掐断,盼语诚然而笑:“别怪臣妾多嘴,太后怕是小人之心了。”
这番话呛的太后脸色发青,呼吸也越发的不顺畅,几乎是窒息了。“枉费……哀家百般的替你着想,到头来竟然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哼,你不领受哀家的心意,哀家偏要你好看。”
盼语耸了耸肩,不置一词,却动作柔和的抚顺太后的脊背,莞尔笑道:“放眼六宫,不乏出身好又容姿清雅的女子,太后何以偏偏要高看臣妾一眼。臣妾只怕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真真儿浪费了太后的一番苦心。若此,可就真是臣妾的罪过了。”
“你已经浪费了哀家的一番苦心。”太后澹然沉面,好半天才悠悠一笑:“只不过,有一件事儿,你也帮衬了哀家的忙。”
有些不解,盼语诧异的睨了太后一眼。
“先帝的血滴子在哀家手上之事,一点不假。你不是也已经告诉了慧贵妃么?你们联手欺瞒哀家,险些就要成功了。可惜啊,哀家虽然病着,可病中一点也不糊涂。血滴子在暗中监视,发觉慧贵妃已经有所筹谋。”说到这里,太后欢欣一笑。“有所筹谋就好,哀家就是怕没有筹谋。”
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盼语惊惶,连手上的春兰掉落也未曾发觉。“太后是利用臣妾,误传消息出去,引得和亲王不轨而动。让皇上误会皇后娘娘,甚至牵累到和亲王与裕贵太妃……”
“哀家杀人,娴妃你便是刽子手。你可别忘了,这话是你传给慧贵妃,而慧贵妃又传给了弘昼。弘昼有多冲动冒失,哀家比你清楚。倘若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皇上疑心有多重,哀家依然比你们清楚。到时候,岂会需要哀家的血滴子动手呢。皇后早已经背负上不忠不贞的罪名,被囚禁在长春宫等死了。”太后只觉得痛快至极,笑意越发的鬼祟。
盼语却脸色惨白,好似整颗心都不受控制了一样。“你……太后你怎么能……皇后与和亲王是清清白白的。太后若是不喜欢臣妾,只管惩治了便是,何故要用这样毒辣的手段,利用臣妾,利用慧贵妃。”
“手段毒辣?”太后阴戾而笑:“当年你连同莫如玉,将三阿哥永璋中毒的事情推给已经去了富察氏,使其死后还有蒙受不白之冤。然后愉嫔中毒之事,也是你随随便找人顶了,就这么应付过去的。你的手段就不算毒辣么?或者说,这后宫里有谁是没有耍过手段与心机的。”
眼角眉梢皆是喜色,太后抚弄着身上的暗赭色旗装慢慢的笑出来。“即便你与皇后真正能做到彼此互信,敞开心扉。可倘若她知晓是你引了和亲王来,是你揭穿了她昔年的丑事,试问她会信你不想取而代之,稳坐皇后的宝座么?你到底是害了她,你到底是替哀家杀了她。?皇后死了,哀家连同前朝的势力捧你为后,待你真的坐稳了皇后的位置,哀家再在这个时候让人将此事添油加醋的说给皇上听。
说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为了皇后的宝座,处心积虑的陷害皇后不忠不贞,你为了皇后的宝座不惜让皇室蒙羞,你为了皇后的宝座,亲手杀死的与皇上鹣鲽情深,恩爱逾常的皇后。你猜,娴妃你快来猜一猜,皇上会怎么对待你?是亲手杀了你,还是废黜你去冷宫,让你一辈子都不见天日。”
抿唇而笑,太后早已经将娴妃算计在其中了。“哀家不是软弱无力,知会佯装笑面的慧贵妃。哀家要一个人投诚,必然要断掉她所有的后路。自然,你可以不听哀家的话,你可以大义凛然,你更可以知恩图报,可是娴妃啊,皇后或许会信你,可皇上不会。
纵然哀家的戏做的这样好,还不是遭了皇上的算计,更何况是你,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的你。一边是皇后的宝座与你和皇上的情分,一边是皇后的救命之恩和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去选,只由你自己的心。”
盼语有些哭笑不得,她没有算计到太后暗杀皇后,不光是为了试探她是否忠心,反而这算计根本是**裸冲着她来的。如此,她还能怎样呢?是对皇后坦言相告,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毁了她母仪天下的清誉。还是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顺从的由着太后恣意而行。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臣妾现在才明白,为何皇后当日,几番不肯的劝说臣妾,不要犯险。不要为了她犯险。可惜臣妾自诩睿智,自诩缜密,还当与虎谋皮之间,能捞到好处为皇后保驾护航。哪知适得其反。”盼语不是没有骨气的人,可太后的话一点也没错。
暂且不说皇后会不会相信自己,若是皇上知道,是她让和亲王入宫救皇后的,那她与皇上的情分便再也没有了。没有了皇上的爱于怜,盼语不知道她能为了什么而活着。心里隐隐作痛,却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她甚至想到了,与太后同归于尽。
看得出娴妃眼中腾起的恨意与杀意,太后非但没有心慌,反而平和一笑。“皇上之所以没有继续对哀家用毒,还命曹秦川一定要治好哀家的病,不是因为哀家与皇上血脉相连,母子情深。这一点不用哀家多说娴妃心里也有数。那么皇上到底为何要留下哀家一名,娴妃可有知情?”
“皇上这么做,一定有皇上的原因。盼语蠢笨,如何敢猜测圣意。自然不知道原因。”
“哼,那哀家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太后凛眉而笑:“哀家囚禁了皇上嫡亲的额娘,皇上要一命还一命。实不相瞒,若是哀家死了,那一位也要陪葬。”
“你这毒妇……你好狠心……”盼语没有料到,太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面前的这个容貌依然姣好,只是略微苍老的堂堂太后,骨子里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如此险恶。
“哀家累了,若你不预备动手,便退下吧。或许你有法子阻止和亲王入宫呢?”太后轻缓一笑,便再不理会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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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杏花含露团香雪
一连几日都怏怏的,其其格丝毫没有感觉到春日的生机,倒像是冬天还没走似的,从头到脚都冷意盎然。太后病重,她开始就想去瞧一瞧,谁知道这一拖,便拖到了慈宁宫宫门锁闭,除了皇上皇后与娴妃,便就只有迁入慈宁宫偏居的纯妃能见着了。
其其格倒是真真儿的为难了,她是明着去不行,暗着去更不行,既庆幸又惆怅。
庆幸的是,没有太后的指挥与摆布,她不必如同一只斗鸡一样,天天呛起高高的翎毛,时刻准备着与谁唇枪舌剑,鱼死网破。惆怅的是,太后这一病,怕是再也没有人能给自己撑腰了,出身高贵如何,到底她不得皇上的宠爱。怕将来若是连累永琪也不得皇阿玛疼惜,岂非真是对不起自己好不容才有的这个孩子了。
一想到永琪,其其格心里就暖暖的。这一股融融的暖意,仿佛能融化心底的坚冰,让她心,也让日子有了盼头。“灵澜,你还在磨蹭什么呢,本宫要带去阿哥所给永琪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么?”
皇后的恩旨,允许她与嘉妃半个月去阿哥所探望一回。虽说已经很好了,可这半个月就像是一年半载的漫长,漫长的让她险些盼长了脖子。
“娘娘放心,奴婢一早就准备妥当了。”灵澜笑吟吟道:“就等敏澜让小朴子备好肩舆,娘娘就可以去探望五阿哥了。”
“那还不快着些,半月也就唯有这么大半天的陪伴,本宫心里想的紧呢。”其其格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永琪乖巧可爱的模样,只觉得心都快要化了。
灵澜连忙来扶:“是娘娘,咱们走着,出了宫门,想是肩舆就等在外头了。”
两人喜滋滋的说笑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锋利无比的眼睛,审慎的窥视这一切。
盼语从慈宁宫出来,便吩咐肩舆抬着她去储秀宫,眼瞧着甬路直接通过去,快要走到储秀宫门外了,她这才卸力般叹息道:“罢了,还是别去了。本宫自己不好,也只是自己的不好,总归不能连累旁人。”
朵澜被她这样的话弄糊涂了,少不得多嘴问道:“娘娘是觉得哪里不舒坦了么?要不然奴婢去请御医过来瞧瞧?若真要觉得身子不适,不去看贵妃也罢。贵妃的身子本就娇弱一些,这样倒少了些麻烦。”
“回宫吧。”盼语轻轻的叹了口气,连自己都听不见这是多么轻缓的声音。可声音虽然轻,她心里的痛苦一点儿也不轻。如同一锅热油淋下来,疼得她恨不能蜷缩自己的身子,满地打滚儿。
“娘娘……”朵澜眼尖,一眼就瞧见承乾宫门外,停着皇上的御辇。“您看,是皇上来了。”
盼语的心咯噔一声,惊得有些疼。“皇上来,皇上来做什么?”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盼语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道:“皇上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这时候应该才下朝吧?”
朵澜总觉得娴妃今日怪怪的,只是当着这么多奴才,她也不好多问。便笑吟吟道:“娘娘记得不错,皇上这会儿是刚下朝。许是心里惦记着娘娘,就过来了。这些日,皇上时常来咱们宫里头走动,定然是牵挂娘娘得紧。”
就着朵澜的手缓缓走下来,盼语的心里还是悬在半空中落不下来。“你说的也是。”
桂奎匆匆迎了出来,脸色有些不自在,见娴妃总算是回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已经在宫里候着半天了,连贵妃娘娘也在。奴才瞧着,您若是再不回来,皇上该去贵妃宫里头用午膳了。”
许是桂奎心直口快,怎么看见的就怎么说出来了。可朵澜听着心里头老不痛快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在这儿胡嚼什么呢,皇上既然来了承乾宫,那就是看咱们娘娘的。贵妃不过是凑巧也来了,怎的皇上就得随她去储秀宫呢。没影儿的事儿,少瞎说。”
“是,是奴才多嘴了,主子,您快进去瞧瞧吧。”桂奎依然担心皇上被贵妃请走了,少不得反复的表述自己的忧虑。
盼语倒是澹澹应一声“知道了”,无所谓的就着朵澜的手款款走了进去。
桂奎见主子这样不温不火的,少不得嘴里小声嘀咕:“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我这儿跟谁瞎操心呢。”
“臣妾晚归,还望皇上恕罪。”盼语给皇上行了礼,转首又向贵妃一福。
高凌曦站起身子,托起娴妃的手:“原是想过来和妹妹说几句体己话,不想倒是皇上先来了。既然妹妹回来了,那本宫就先走了。姐妹之间的话什么时候说都不要紧,臣妾可不敢惹皇上怨怼。”
言毕,高凌曦灿灿一笑:“皇上,那臣妾就告退了。”
弘历颔首,回她温情脉脉的笑意:“朕得空去瞧你。”
盼语让朵澜好好将贵妃送出去,才忧心不已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许是下朝就过来了吧,连龙袍都未曾换下来。不然臣妾着人去养心殿拿如常的衣裳给皇上更衣?”
“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弘历轻缓摇头,只问自己心里惦记的事情。
掂量了再三,盼语还是不敢将自己犯下的错如实禀明皇上。她怎么能说,自己成了太后的帮凶呢。可为今之计,她实在怕太后手下的血滴子真的会对皇后不利。方才贵妃又说有体己话要与自己说,想必是关于和亲王的。
这一头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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