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轻狂,并不知道揽的美人归,却让你早早抢先一步。
四阿哥,你可知道,若非是你禀明的皇阿玛求旨,兰昕原本会成为我的妻子。哪怕是福晋都好,我毅然会好好对她,与她死守终生。”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觊觎朕的皇后。”弘历额上的青筋暴起,眼中的血丝亦清晰可见:“就冲你这句话,朕便可以割去你的黄带子将你贬为庶人。”
“自然。”弘昼长长一叹,平静了自己的心:“您是皇上,所以臣弟并不敢。”
弘历盯着弘昼,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从前,从不知道他除了觊觎皇位,还觊觎皇后。这会儿子知道了,他才终于明白,为何他与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怎么都亲不起来,因为他的,他无时无刻不想得到。
“这也正是臣弟恼恨之处了。”弘昼见弘历没有做声,反而凛然起来。“许多事情都无力挽回,并非是臣弟不济,而是君王从来就只有一位,从前是先帝制约,如今是皇上掣肘,臣弟能做的,亦唯有服从,唯有认命。可若然要臣弟来选,皇位是次要的,臣弟只想与自己心中所恋之人,偕老此生。”
脑中浮现了方才兰昕的决绝,弘昼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间最可笑的悲剧了。“可惜啊,佳人还是从前的佳人,岁月转逝,人空老倒也罢了。却原来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臣弟。这一生匆匆,转眼臣弟也年逾三十了,苦熬了这么多年,却也是荒唐了这么多年。
临死前,能对皇上说出心里的话,也总算是解了一些窒闷。皇兄可知道,臣弟是有多么的嫉妒你么?你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才求皇上恩准,与富察一族联姻。孰不知到头来,你断送了臣弟一生的幸福。”
“果然是你的幸福,谁也断送不了。可惜,就不是你的,终此一生你依然无法触及。既然太后以裕贵太妃作为要挟,那朕便恩准裕贵太妃离宫,去你府上颐养天年。往后朕不想再宫里看见你!滚!”
第四百四十九章 :雁飞高兮邈难寻
这一回,弘昼向弘历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多谢皇上成全,若此,臣弟便再没有辜负与牵挂。”
“朕也希望如此。”弘历的眉宇之间,凛然之气未曾消散分毫:“可惜同人不同命罢了,你这一份洒脱,朕终其一生,亦是不会有半分。”
“皇上拴在大清的江山社稷之上,臣弟从来不过是听天由命之人。既然额娘得以保全,而臣弟亦贪图大清山河壮阔景色,便在这里向皇兄此行。”弘昼再度行礼,礼毕,安然一笑:“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适宜出行,还望皇兄不要惦记。”
再没有一刻逗留,连走在紫禁城平坦的甬路上,弘昼都不敢抬头。并非是畏惧了皇上的威严,害怕皇上改变主意,才这样战战兢兢。反而是因为她,他怕自己一抬头便忍不住要看向长春宫的方向,因为心里的记挂从头到尾,根本都搁不下,也甩不开。
哪怕是死,哪怕是砸断自己连着筋的骨头,弘昼也不希望真正的与她无牵无挂。只是她,真的好绝情,让他痛不欲生。
与弘昼见了这一面,兰昕久久不能平静,知道弘昼离开长春宫便去了养心殿,推断皇上必然知晓了此事。如此甚好不是么!不用自己去说了,兰昕喟叹不已,不知道皇上将会如何而来,是兴冲冲的兴师问罪,还是沉住去佯装不觉,如往常一样待她,仅仅是心里不舒坦而已。
还是,皇上真的介意自己与和亲王的这段情分,以至于会如同永琏薨逝前的那段日子一样凉薄无情。惴惴不安之中,兰昕等到的却是小侯子接来的消息。消息很讥讽亦很可笑,是于坤宁宫会面的事情。
索澜诧异不解,少不得多嘴问道:“娘娘,若太后的人当真暗中监视和亲王,何以这会儿还不晓得,和亲王方才面见过皇后,这会儿已经出宫了。难道说,是探子还未曾将消息送进慈宁宫?”
兰昕的心思原本只在皇上介意与否的事情上,听索澜这样一问,她心里这才有了重点。“你说的不错,许是因为皇上将慈宁宫团团围裹起来,探子的消息送不进去。也极有可能是太后另有谋算,有法子令和亲王去而复返。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好,这坤宁宫,本宫是非去不可。”
锦澜连忙走近一福,忧心忡忡道:“娘娘还是不去的好。奴婢想,皇上即便再疼惜娘娘,心里也定然是存了个疑影。退一万步来说,纵然皇上相信娘娘,亦绝对不会相信和亲王。若是这个时候,娘娘还巴巴的去,恐怕皇上心里对娘娘的信任亦会随之动摇。若是太后再于其中稍微动一点手脚,只怕……只怕皇上会怪罪也未可知。”
原本索澜也不赞同皇后去,这会儿锦澜既然已经开头拦了皇后,她亦随声附和:“姐姐说的极是。皇后娘娘,切莫再犯险了。皇上这会儿没有来咱们宫里,许是和亲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皇上渐渐平静了些。若是娘娘您再去,激怒了皇上,盛怒之下,皇上没准儿会怨怼您去。虽说您是好心,可好心与疑心往往只差一个字啊。”
兰昕看了看二人的面庞,倒是情真意切至极。微微一笑,她先后抚了抚二人的手背。“你们了解的,不过是片面的皇上,而本宫了解的,不敢说是皇上全部的心思,但最起码也是大部分的心思。
倘若本宫不去,才会显得无私见有私,唯恐避之不及。生怕皇上从中发现了什么不好,惹得他疑心加剧。更何况,本宫此去,并非见什么和亲王。皇上比谁都清楚,本宫前去,是为了查出潜伏在宫里头,太后的血滴子。本宫的心思纯净明澈,皇上必然能看得清楚。”
慢慢的敛去多余的愁闷,兰昕微微含笑,却生生的咽下了后半句话。去不去都是错,她情愿为他做一些什么而错。暂且不论他是否相信,但至少自己问心无愧。
兰昕想要的,便是这一份至死不渝,问心无愧的情感。对弘昼,她的确是心太硬了些。虽然也有过好感,虽然也有过伤感,可那终究不是情爱的成分。她不愿意太软弱,她也不愿意给他一丁点希望,唯有伤的彻彻底底,才能让他死心。
男子毕竟都是小气至极的,尤其是这天底下最显贵的男子。若弘昼不知进退,恐怕祸连的不止裕贵太妃,还有她富察一族的无辜之人。
这么想着,兰昕着了件桃粉色的旗装,披一件但蜜合色的帛衣,簪带一支闻风醉流苏步摇,匆匆忙忙的往坤宁宫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的凤舆,已经往坤宁宫去了。”李玉垂首毕恭毕敬道。
“和亲王呢?”弘历追问。
“有奴才亲自护送,和亲王已经出宫了。”李玉恭敬道。
“让傅恒过去吧。着和亲王的衣饰。”弘历原是想自己去,可他心里有些别扭,还未曾想好,该用怎样的一种态度面对皇后。是责备,是关切,是赞誉还是……还是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只相信她心里在意自己。
弘历原本就是矛盾的,他既希望皇后前往,为自己引出太后的血滴子,又希望皇后宁可忤逆自己的圣意,也不愿再与弘昼有什么牵连。可无论皇后是去还是不去,他心里都不安宁,这便是最难以说清的滋味了。
“奴才这就去准备,请皇上安心。”李玉退了出去,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就听见皇上唤住了自己。“皇上还有何吩咐?”
“着人备辇,朕稍后要一并去。”唯有自己去过,才能安心不是么。
兰昕抵达慈宁宫的戏台子时,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影。四下里看过,发觉真的没有人,心绪才慢慢的静下来。左右她是来过了的,没有人也有没人的好处。只是一想到,不能暗中揪出忤逆皇上忤逆先帝,独独替太后办事的血滴子,兰昕就觉得愤懑不已。
“是谁?”索澜大惊,只因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匆匆而来。且仅仅借着月色微弱的光亮,她已经看清楚此人的衣着,绝不是内侍监的装扮。“皇后娘娘,您快看……”
兰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觉得这个身影很是熟悉,可再仔细看看,便知道不是和亲王。于是她心里坦然了几分,慢慢道:“你们都退下,寻僻静无人之处候着,记得,脸上要有警惕之色,做戏也要做的像才是。”
索澜与锦澜对视一眼,见皇后胸有成竹,便不敢再这样的时候多嘴,极为担忧的退避开。
“你终于来了。”兰昕伸长了双手,示意对方不要行礼,只将自己的双手交递给自己。
傅恒在看见长姐的那一瞬间,心便已经凉了一半。“为何不婉拒皇上的旨意,明知道皇上是有疑心的。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怕四下里有人监视,傅恒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亦不敢显露自己的身份。毕竟他这身衣裳,是皇上叫穿的亲王服制。他是在冒充和亲王与皇后私会。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傅恒当时亦有些难以接受。可他冒充和亲王,总比和亲王亲自来要好许多吧。更何况他也是真的不放心,不放心和亲王,他的冲动,他的不羁,他的野性,以及他心中那团敢爱敢恨的火焰,随时都会将他心里最爱的人活活烧死。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兰昕慢慢的垂下眼睑,却没有松开自己握着傅恒的手。“你记着,倘若皇上对我生了疑心,你千万不可替我出头与皇上撕破脸。需知的,阿玛的儿子不少,可最有出息的便只有你一人。那些不成器,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那些,都指望着你来保全。若是你有什么不好,富察家族便真真儿没有希望了。
春和,长姐明知道皇上的心思,却依旧前来,是不愿意违抗圣旨,也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宁愿叫皇上疑心,也不想忤逆皇上的圣意,是长姐太傻,可这十数年的夫妻情分,长姐不愿相信皇上真的只有疑心而已。”
看着长姐眼中攒动着泪意,傅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轻轻的松开她握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替她拭去眼尾的泪滴:“为何,要爱的如此痛苦。就因为长姐的夫君,是这大清最了不起的男子么?”他有些意冷心灰,恨不得替她痛。
“说句不该的话,春和以为,若是长姐当初选了和亲王,抵死不肯嫁入宝亲王府,现下一定不是这样过活的。和亲王再不济……也是全心全意待长姐的。不似皇上……顷刻间便会显露君王残酷的本性,翻脸无情……”
“住口。”兰昕有些急恼:“这样的话往后不许再说。”
“长姐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还是不敢面对这样凉薄的夫君?”傅恒的声音很轻,越是要紧的话,越是要轻轻的说才可。“可惜无论是哪一种都好,咱们回不了头了。”
第四百五十章 : 金阙荒凉瑶草短
“皇上。”等了这两个时辰,李玉终于等来了皇上要等的消息。“这是方才慈宁宫送出来的消息,纯妃娘娘吩咐奴才再三叮咛,务必由奴才亲自交到皇上手中。并明确指出,此乃太后娘娘的懿旨。”
一样是一小截竹筒,里面暗藏着消息。弘历瞥了一眼,便凛然吩咐:“你来读。”
慈宁宫里困住的人,与慈宁宫里送出来的消息一般,均让人心生厌烦。弘历根本不想伸手去触及那一番不堪的污浊。哪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秘闻,或许不该让更多人知晓,他依然不想去触及那满是勾人心弦小字的纸片。
“坤宁宫戏台一观,大饱眼福。”短短的几个字,李玉颤栗的诵完,头也不敢抬的睨了皇上一眼。
弘历勾唇,凉薄而笑,不紧不慢道:“李玉,你怎知是坤宁宫?”
李玉沉眉正色道:“奴才亦是听富察大人说起,皇上让富察大人着亲王服制前去。大人便兀自前往了坤宁宫。”
这话倒是对上了,因着弘历从曹旭延哪里听来的,也正是如此的说话。可见总算傅恒没有什么私心。如此一想,心里便好受了几分,弘历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慢慢的从唇齿间挤出来:“送来消息的人,是谁?”
这也是李玉疑惑的地方:“奴才未曾见过那个人,看起来是慈宁宫戍守的侍卫,毕竟没有皇上的懿旨,太后安养于宫内,内侍监是不得外出的。也就只有戍守在宫外的侍卫才能将消息送进养心殿来。只是太过于眼生,奴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见皇上脸色不悦,李玉连忙道:“请皇上放心,傅恒大人事先有所安排,无论是谁将这样的消息送进养心殿都无妨,只消御前侍卫中最得力的两人偷偷跟着,便知一二。”
“傅恒办事,素来让朕放心。”弘历不想再耽搁功夫,便徐徐亲身:“此人既然送来消息,必然会暗中窥视朕有否前往。再将消息送回慈宁宫,使太后安心。坤宁宫已经不下田螺地网,无论来着是一人还是两人,十人还是百人,只要他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助纣为虐,朕便叫他们一个一个都不得安生。”
傅恒算准了时候差不多,便松开了与长姐紧紧相握的手:“长姐好自为知,这次的事情能圆满解决,想来皇上也不会将那段往事放在心上。但倘若长姐还在意与皇上的情分,最好还是要开诚布公的与皇上畅谈心中窒闷。不戳破有时候只能招致更多疑惑,到底不是最好。”
“你且放心便是,长姐明白。”兰昕忽悠悠一笑,凑近了傅恒的耳畔,故作亲密道:“长姐与太后的宿怨已深,而太后手里,又掌控着对皇上至关重要的秘密。这些事你必须心里有数,却不可越雷池一步。毕竟牵扯到皇家的隐秘,皇上必然不喜欢外人洞悉究竟。长姐唯一放不下的,便只有你了,春和。”
“春和明白。”傅恒极为配合的轻轻拍了拍长姐的肩头。
夜色朦胧,坤宁宫原本就深宫冷寂,加之并未有太妃太嫔居住,庑廊下的灯笼也少之又少。这样一双人影立在月下,也沾染了淡泊的银白与孤寂,仿佛被拉的好长好长,长的让人倍感身影清瘦。
只是看不清楚人面,倒觉得这相映成双的二人,真真儿是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尤其是伏在暗处较远处的血滴子,他们看不清楚那男子究竟是谁,只以为正是自己要抓住的罪魁祸首。于是他们更加得意的潜伏在暗处,一门心思的盼望着皇上尽快赶来坤宁宫,正巧遇上最最让人惊心动魄,无地自容的情景。
不料,皇上还没有来,皇后与这男子竟然要分道而去了。若此,之前不是白忙活了。伏在暗处的血滴子里,有一人隐隐按耐不住了。
“别冲动,皇上没有来,你这样下去,怕是会坏了主子的好事。”蒙面人的声音很轻,唯有近在身旁的人才能听见。
“再不去,只怕是难以拿住这两人了。届时空口白话,怕皇上会不信。”
“那也没有办法,按理说,给皇上的信儿已经送了过去。皇上不信不肯来,也不是咱们的干系……”
傅恒方才转身,就见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戏台子后面的过道上乱晃。他先是不动声色,随意唤了皇后一声:“别走……”这一声极尽痴缠,倒像是情人之间有苦难言的情愫,难分难舍。
兰昕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立在那里。“不走又能如何?左右咱们是逃不开这四面红墙了。”
“许是吧……”傅恒边和兰昕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边偷偷从怀里取出了火折子。火折子迎风,那火头便红彤彤的发亮。这正是他给旁人的暗号,提醒埋伏在坤宁宫暗处伺机的侍卫,目标已经出现了。
“本宫走了。”兰昕明白了傅恒的暗示,匆匆忙忙就要离开坤宁宫:“再不走,怕惹人怀疑了。”
见皇后要走,形式已经难以操控,伏在瓦檐上的血滴子也终究是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学了一声清脆的鸟鸣,便有人朝着戏台子匆忙而来。
且这个人还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傅恒看见的鬼祟影子。
“是谁,谁在那里?”来人惊惶的喊道:“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擅闯坤宁宫,快来人啊……”
他这一喊,埋伏在暗中的血滴子便趁着乱子逃离,不想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而傅恒一早布置好的人,也闻声四处奔来。原本安静的坤宁宫万籁齐发,狂奔而来的脚步声,镇压对方的霍霍挥刀之声,以及贼喊捉贼的求救声。
兰昕只觉得脑子有些乱,倘若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傅恒而是和亲王,她该怎么办才好?众口铄金,要她在这样多人面前折辱面子,真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皇上如果看见了这一幕,还会不会舍得让她这样冒险。
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懒得去想了。该是拿出威严的时候,她亦不想让人觉得她只是个软柿子,最好欺负的皇后。
“本宫在此,谁敢造次。坤宁宫哪里就有刺客了?好大的胆子。”兰昕横眉一挑,威严的声音震慑着这样的混乱,场面登时肃清了不少。
傅恒脸色阴沉,眉心满是肃杀之意,伸长了手臂指着其中一人道:“扭住,本总管却没瞧见刺客何在,倒是你眼明心亮,鬼祟的尾随了好半天功夫,不知是把皇后当成了刺客,亦或是本总管。”
“皇后娘娘恕罪啊,奴才真的瞧见一人鬼鬼祟祟的从这里走过去。”那侍卫看清楚面前的人并非和亲王,而是富察傅恒,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方才那样柔情蜜意,竟然是这对姐弟故意骗人的把戏。
兰昕阴冷的目光,借着朦胧的月色,散发出淡淡的光彩。“瓦檐上的几个,一个也不能放过,本宫倒是要看看,究竟哪一个才是你口中的刺客。”
话音儿还未落,傅恒的人就已经将潜伏在瓦檐上的血滴子擒住。
“还当你们是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不想如今竟然连逃命也不会了。”傅恒冷蔑的瞥了这些人一眼,饶有架势道:“扭送去养心殿,由皇上当面审问。记着,坤宁宫内外一应儿的人都不要放过。”
未免有遗落,兰昕特意补充了一句:“今日进出慈宁宫的侍卫颇多,想必是扰攘了太后的安宁,皇上早已有圣旨,扰攘太后乃是重罪。也一并带去养心殿,由皇上亲自发落才好。”
“是。”傅恒与长姐十分默契:“请皇后娘娘放心。”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兰昕实在是难以放心。若是皇上介意她心里的苦涩与失落,这会儿必然会来瞧她,可惜,人已经抓了个现行,皇上始终不见身影。他必然是还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身为九五之尊,他怎么能容许他的皇后有一点点的瑕疵。
傅恒领着人进了养心殿,按照皇后的吩咐,适时的退了出来。皇上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一概不闻不问。虽然现在已经是御前侍卫总管了,却到底没有什么不同。长姐没有了端慧皇太子作为倚靠,有的不过是皇上的信任与敬重,他能做的,便是尽量让皇上满意信任,在需要的时候,助长姐一臂之力。
弘历看了一眼傅恒带回来的人,有身着内侍监服侍的奴才,也有一身夜行衣,眼神鬼祟猥琐的奴才,还有侍奉在慈宁宫的三等侍卫。这些人混迹于深宫之中,看似并不起眼,却承担着格外要紧的职务,那便是于各宫监视,充当太后的耳目臂膀。
这便是太后被囚禁于慈宁宫,却依然能运筹帷幄的缘由。“朕旁的话不问,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血滴子亦有血滴子的使命。但朕要你们自己说,还有多少人潜伏在这深宫之中,与你们一同替太后办事。每交代三人,可免十杖,交代五人,可活命。一言不发者,拖出去乱棍打死。李玉,此事交给你全权负责。”
弘历敛然抬起头,默然良久,终于还是叹息一声:“若你们为保全主子,畏罪自尽,朕便治你们藐视皇权之罪,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第四百五十一章 :绿水波平花烂漫
傅恒一直等在养心殿外,既是等皇上的传召,又是等皇上的圣旨。等传召,自然是他希望皇上愿意将事情告知,以接触他心底的疑惑,以及皇后的委屈。而圣旨,亦是他想看看,对于素来于长姐不睦,生怕后宫安宁的太后,他又会怎么处置。
长姐方才的话,就竟又是什么意思。心有些乱,傅恒脸上的颜色是真的不怎么好看。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是对长姐好。
“大人,皇上请您进去。”李玉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躬着身子道:“说是这几个血滴子已经招了。”
“如此迅速便招了?”傅恒愕然不已。血滴子从来只受命于一人,从前是先帝,如今是太后,纵然是皇上询问,他们亦不可出卖自己的主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招了。且说皇上一没有用刑,二没有惊动朝野,令刑部主理此事,怎么可能询问两句,就知晓了其中的究竟……
李玉瞧着总管疑惑,少不得低声道:“奴才也不敢多听,究竟如何,想必大人进去便知道了。”
傅恒点了点头,客气道:“有劳公公。”言毕,他整了整这一身亲王的服制,正经了脸色走了进去。“皇上……”才走进书房,傅恒便是一愣。几名身着夜行衣的血滴子跪倒一地,倒是那名乱吠有刺客虚张声势的侍卫倒地不起,七孔流血身亡。
弘历见傅恒疑惑不已,少不得道:“倒地之人正是去年被朕赐死的鄂善外戚。他原是微末不入流的侍卫,却暗中与太后勾结,一门心思的想要替鄂善复仇呢。”
“岂有此理。”傅恒恨恨道:“鄂善身为兵部尚书,又兼着九门提督,还是先帝爷在时就伺候的老臣。他也是历练过的人,由山陕总督一步步擢升入京,得先帝的赏识后贵为肱骨栋梁,谁知竟然仗着职务之便,收受贿赂,为贪佞效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