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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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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永琏,臣妾不想多言,皇上不必臣妾少痛分毫。还有薇澜,她虽然只是奴婢,与侍卫苟且有了身孕。臣妾也是在情急之下,为能让皇上平安脱险,明知道她有身孕,还是用力的踢在了她的腹部,等等等等……”
默默垂泪,兰昕看尽了任性的凉薄与自私。年氏的孩子,碧鲁氏的孩子,不都是这样没有的么?这些话,她不愿意说出来,让皇上难堪。可不说,不代表就与皇上无关,更不代表皇上就能继续这样薄情下去。那到底是皇上的骨血。“臣妾不想再看见这样的心酸之事了。皇上,即便臣妾自己没有这样的福气,也盼望着旁人能有。”
从她白净而忧愁的面庞,弘历看见了她的无奈,也少不得喟叹一声。“罢了,既然朕已经指了曹旭延看顾纯妃的龙胎,便让他尽心而为吧。”
伸手示意兰昕过来,弘历这才发觉,自己手上的疥疮好的十分彻底,除了些许抓挠破了留下的疤痕,大部分已经消退的干干净净。
兰昕顺势走的更紧了些,挨着弘历落座。
“朕的已然痊愈,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弘历轻轻的将手搭在兰昕手背上:“眼见着你一圈一圈的瘦下去,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无论怎么不好,都有你在,朕心甚慰。换句话说,只是因为有你相伴,朕才算不那么难受的熬过来了。也因为有你在,朕才有底气有信心。”
“臣妾不过是做了妻子该做的事情,皇上何以反复言谢?”兰昕总觉得这谢字里面,裹藏着生分。她情愿默默相对无言,既知彼此心意,也不愿总是听皇上说这样的话。“还是皇上觉得,这些事难为了臣妾,原是不该臣妾来做?”
弘历见兰昕的神色不悦,只温和一笑:“你别多心,朕并非此意。朕从前将你视作妻子,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总希望你能尽妻子的本分,替朕担待着。却少了对你的关怀与怜爱,让你吃尽了苦头。朕如今视你为妻子,却不是将朕自己摆在皇上的位置,反而是夫君的位置。
正因为朕是你的夫君,才不希望你再受委屈。回顾从前,你陪着朕的数十年,吃了数之不尽的苦头,挨了不计其数的艰难。朕懊悔也沮丧,总觉得对不住你。才希望在朕还不至于糊涂至极的时候,好好的补偿你。”
兰昕总算是温和的笑了起来,动人而动心:“有皇上的这番话,臣妾再不会有什么委屈。多谢皇上体谅臣妾的心思。”她还是执意,想留下纯妃腹中的骨肉,哪怕是当做为永琏积福了。
弘历的脑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个念头,那便是兰昕连纯妃的孩子都不忍心伤害,又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对娴妃与慧贵妃下手,于是后宫里关于月事布的那个传闻,必然是不尽不实之言。转念一想,弘历又被自己惊了心,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疑心那些关于她的传闻?皇后不至于如此,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越是这样想,弘历就越是气自己太不够丈夫。“兰昕,朕从前种种的不好,你一定不要介怀。朕答应你,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然信你怜你,再不会对你有半分的疑心,再不会让你觉得朕薄情。你这些年付出的心与情,朕都视作瑰宝,永远铭记于心。”
扑哧一笑,兰昕的眸中多了几分俏皮之色:“皇上才谢过,又要起誓了。知道的,是皇上心里有臣妾,对臣妾百般疼惜。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与臣妾结缡数十年,直到最近才发觉臣妾的好呢。”
“朕是盲了心,才会对你……”
“皇上别胡说,兰昕知道,你一直带我极好。”兰昕轻轻的将食指贴在弘历的唇上,动容一笑:“往事已矣,臣妾愿陪皇上携手白头。如此甚好。”
“你说的对。”弘历轻轻的握住兰昕贴在唇上的玉手,慢慢的攥在自己的掌心,轻轻的吻了她光洁的面庞:“朕愿与你白头偕老,不负此生。”
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兰昕总算是保全了纯妃腹中的骨肉。可这也是暂时的,只怕六宫里人心叵测,容不下纯妃的大有人在。又岂是她向皇上求个恩典就能够轻易解决的。“皇上,养心殿外,还聚着前来请安的宫嫔呢。皇上见还是不见?总不能就把人凉在烈日下,眼看着就是正午时分了。”
“朕心里眼中只有你一人,又如何能见得了旁人。”弘历玩味儿道:“只管让李玉打发了就是。再过几日,待御医确诊朕完全康复了,再见她们也来得及。”
兰昕轻轻摇了摇头:“六宫聚在,岂是李玉能打发的。还是让臣妾走这一趟吧。左右臣妾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为了皇上,再做一回黑脸又如何不能了。皇上若是要谢臣妾,就将珍藏在养心殿后院梧桐树下的佳酿赏臣妾一坛子便是。前几日见了春和,他总是向臣妾讨要美酒呢。”
“这有何难。只管让他自己去挑便是。”弘历痴缠的目光,脉脉温情:“朕的便是你的,朕有什么最好的,也都想给你。兰昕,等你的身子调养好了,朕便日日去长春宫陪你,朕知道你最想要什么,朕也是。”
大白天的,这样的话不免让人羞赧,兰昕默默的垂下头去,柔美一笑:“皇上,非礼勿言。臣妾去去就来,还请皇上稍后片刻。”
“速去速回。”弘历不舍道:“朕已经不习惯身边没有你了,哪怕是片刻也会心中不宁。”
“是。”兰昕心甜不已,这一份情意,似乎更沉了些。
“是皇后娘娘来了,你们瞧啊,真的是皇后娘娘。”
妃嫔中有人率先嚷了一嗓子,金沛姿这才极为不情愿的朝前凑了凑了。果然瞧见皇后着一身青莲色的旗装,端然而来。只粗粗看了这一眼,便觉出皇后清减了不少,想来是这段日子于养心殿侍疾劳累了。
金沛姿随即环视一周,并没瞧见慧贵妃与娴妃的身影,便轻咳一声道:“都安静些,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想必是皇上有了圣意。身为宫嫔,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别忘了宫里头的规矩。”
果然这话奏效,待皇后走上近前的时候,宫嫔均默了闲杂的细碎声音,只福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兰昕自然是先瞧见了嘉妃的身影,只轻微的点头,御前侍卫便让开了身子,由着嘉妃一人步入养心殿。“些许日子不见,永还好么?难为嘉妃要日日亲自照料,本宫瞧着你似乎清瘦了些。”
“臣妾有永陪伴在侧,倒是不觉得疲倦。却是皇后娘娘您,才是真真儿的清减不少,叫臣妾看了担心。敢问娘娘一句,皇上的痘疾是否痊愈了?”金沛姿这样问,一是礼数,二是她担心皇后的身子,怕再挨下去皇后会吃不消。当然,也有其三,金沛姿也牵挂皇上,皇上到底是她的夫君。
倘若夫君有什么不好,她也一样难安。这是这一份忧心远不如怨怼来的炙热,一想起皇上独独见了纯妃,她的心里就不好受,更何况是皇后娘娘了。
“是呀,皇后娘娘,皇上的龙体是否痊愈了?”
“敢问皇后娘娘,皇上何时才能允准臣妾等入养心殿请安啊?”
嘉妃这一问,在场却被御前侍卫搁在外头的宫嫔便按耐不住心性了。她们满面愁容,她们心神难安,为着皇上也为着自己的恩宠,她们不得不如此。
兰昕尚且平静,长出一口气才徐徐开口:“难为你们这样牵挂皇上的龙体安康,本宫正有要紧的话说。”
如此一来,宫嫔们均不再有半点声音,只是眼巴巴的凝视着皇后。多么希望能从皇后口中知道皇上的一些消息。
“是两则好消息。”兰昕竭力让自己看上去神清气爽,喜气洋洋:“经过数月的调养恢复,皇上的身子很快就可痊愈了。稍后御医复诊没有问题,皇上便可以恩准各位妹妹入养心殿请安了。”
金沛姿勾唇而笑,却笑得有些不自然。她总觉得第二则好消息,未必真的是什么好消息。否则皇后脸上的神情何以会凝固的如此厉害。
“其二,便是钟粹宫纯妃再度有孕,后宫又有添丁之喜。”兰昕的声音沉稳而缓慢,生怕旁人听不清一样。她还刻意在纯妃之前,加上了钟粹宫三个字,意在表明皇上已经恩准纯妃返回自己的寝宫养胎,但愿一众宫嫔能体谅圣心。
第四百八十四章 :水漾萍根风卷 絮
“钟粹宫纯妃再度有孕?”金沛姿几乎是下意识的重复了皇后的话,且语气满是疑问与愕然。' '“皇后娘娘,这是真的么?她怎么会……”
兰昕从嘉妃的眼中,只看到了质疑与不安,却没有怨怼与仇视。由此可见,她到底是善良的,对于这样的事情,即便不能接受,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涌起恨意,又或者是为自己儿子的前程揪心。
心中自宽,兰昕才注意到其余人脸上的神情。难以置信的不在少数,有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轻到身旁的嘉妃也未必能听见。“本宫知道你们心里有疑惑,实际上,皇上担忧三阿哥的痘疾,宿在阿哥所陪伴的那一晚,雨露恩泽,纯妃便有了身孕,如今算来也足有三个月了。
此事一早已经着敬事房的奴才,记录在册,据有依据,不该有的顾虑,尽可以打消了。想来也是皇上福泽庇佑,纯妃才能得此福气。希望在嘉妃愉嫔之后,纯妃能再度为皇上诞下个小阿哥,本宫便欣慰了。”
柏絮妤颤抖着身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她的孩子就能没有,可纯妃那样不讨皇上喜欢的,竟然能一次就得了龙裔。且说,皇后明明就不喜欢纯妃,何以不趁着侍疾在皇上身侧的绝佳时机,劝皇上不要这个孩子?
难道说正是因为皇后知道,纯妃不得皇上喜欢,即便再诞下阿哥也无妨,终究危及不到她的地位?还是说皇后忌惮自己年轻貌美,虽然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可弹指间也被册封了嫔位,怕自己一旦得了龙裔,恩宠更胜,早晚有扶摇直上的一日,迟早威胁她的后位?
心里有些窒闷,柏絮妤虽然想恩宠加身,却从来没想过凤袍加身。她要的,不过是成为皇上身边最得意的女子那份殊荣,能守着皇上的怜爱过一辈子。上天已经薄待了她,让她有那种怪病,为何还要百般的折磨于她,连她腹中活生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耳边的人再说什么,她已然听不见分毫了。“敢问皇后娘娘一句,是否纯妃强留皇上于阿哥所陪伴,才使皇上沾染了痘疾,一病百日?”
她这话一出口,登时激起了众人胸口里存着的愤怒。
陈青青一想起纯妃威胁她的嘴脸,便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熊熊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咽喉,再不喷出来,岂非要将自己烧成灰烬。“皇后娘娘,纯妃明知道三阿哥得了痘疾,那是会传染的恶疾,还勉强皇上留在阿哥所,致使龙体受损,有亏妇德。还望皇后娘娘严加惩处,以平众怒。”
绮珊本是不愿意多话的,可听到这会儿,她也觉得心里很难受。恩妃是怎么死的,她从来都没有忘记,倘若不是恩妃,而是三公主遭殃,那如今皇后会有多恨想出空中飞舞这个点子的自己啊。纯妃处处算计,处处心机,难道这样的人真的就配有这样的福气么?
想到这里,她还是沉不下自己的心,凛声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本不该多嘴。可纯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致使皇上一并数月,龙体欠安,臣妾实在心疼不已。倘若皇后娘娘不处置纯妃以儆效尤,后宫诸人人人因为一己私欲,而纷纷效仿,岂不是要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了么?如此一来,皇上即便有千头万臂也怕是应付不来。
得逞的宫嫔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可不能如愿的宫嫔难免心生怨恨,久怨成妒。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必然会不择手段的抢夺圣宠,届时哪里还有六宫和睦可言。不过是看谁更有本事能笼络皇上的圣心罢了。
六宫不安,则龙心难安,皇上不能安心治理朝政,孰不知起因竟然是纯妃自私自利之祸。臣妾恳请皇后娘娘还六宫以公道,决不可让纯妃弄污了这一宫的净水。”
言罢,舒嫔跪了下去,紧接着怡嫔也跪了下去,婉贵人见此势头,随之而跪。再往后,就连微末的答应小主们都噼里啪啦的跪了下去。方才还一脸愤然的宫嫔们,个个诚心诚意的跪在了养心殿外,敛去了满面的愤恨,只留下恳切与坚毅在涨红或惨白的脸颊上,只待皇后出声。
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兰昕倒是没有动怒。毕竟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动怒,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让宫嫔们更加义愤填膺。看了一眼还立在身前的嘉妃,兰昕幽怨的长叹一声:“嘉妃你也瞧见了吧,本宫百余日不见各位姐妹,再见时,个个伶牙俐齿,刚毅果断。可惜不是来在侍奉君上,而是要逼着本宫处置了纯妃。”
金沛姿没有吭气,她心里何尝不想处置了纯妃,可这个时候,纯妃的肚子堪比万金。谁敢动皇上的骨肉啊,漫说是皇后了,就是皇上自己也未必就能舍得。
“你们不是要逼本宫处置了纯妃,而是要逼着本宫连纯妃腹中的龙胎也一并处置了。这样你们才能觉得顺气,你们才能觉得舒心,你们才能觉得公道。可是你们不要忘了,纯妃也好,你们自己一身也罢,谁又不是皇上的奴才了。
你们进宫不是为了侍奉君上,繁衍后嗣,难道仅仅是为了一己殊荣,为了光耀门楣么?那好,你们谁看不过眼,本宫即刻着人赐予你们最锋利的匕首,只管拿了亲自去钟粹宫,了断了纯妃算完。”兰昕的声音威严却不急躁,沉稳且无比有力。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再说半个字。甚至连簪子流苏、衣裳磨蹭的响动也听不见。可见众人真的是折服于皇后的威严,一丝也不敢造次。
“本宫不管你们有多恨多厌恶纯妃都好,她腹中的骨肉是皇上的血脉,是皇家的血脉,在这个时候,谁敢和纯妃过意不去,就是和皇嗣过意不去,就是和本宫过意不去。都听明白了么?”兰昕冷静的环视了众人一周,最终目光落在怡嫔、秀贵人两人身上。
“你们之中,不乏也有失去孩儿的人。本宫自己也失去了孩儿。那种锥心之痛,痛不可愈,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每一回痛失孩儿,当额娘的只痛一次,可当阿玛的,来来回回痛了多少次。若你们心中真的在意皇上,在意皇上的圣体安康,就好生生的回宫去吧。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息事宁人更为要紧。皇上的龙体康泰,便是六宫福泽。本宫不想看见再有丁点让皇上烦心的事情发生,否则,就别怪本宫容不下她。都听清楚了么?”
“臣妾等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众人口不应心的声音,怏怏无力也并不齐整。只是不得不回这一句话罢了,谁又能甘心么。
“皇后娘娘,臣妾斗胆,敢问娘娘一句。”柏絮妤神色枯槁,唇角抽搐几下,才道:“倘若纯妃诞下了麟儿,是否等同于功过相抵,从前的种种皇上便不会追查追究了,而她,极有可能凭借诞下皇嗣的功劳,被册封为贵妃是么?”
兰昕心里何尝没有这样的猜测,这后宫里,目前还没有诞下两位阿哥的妃主。倘若纯妃真有这样的好福气,皇上碍于皇嗣的前程,也未必就不能有这样的恩旨了。想到这里,兰昕平静的对上怡嫔的眸子,坦然道:“不错。”
陈青青连忙扶住了身子有些偏外的怡嫔,宽慰道:“娘娘不要太伤心,当心自己的身子。”
“身子有什么要紧,肚子才要紧。我若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否则,也能沾染一些纯妃的好福气。”柏絮妤双眼噙满了泪水,也许她这一生都不能为皇上诞下麟儿,也许她这一世都没有纯妃这样好的福气,可这就是皇后的心思么?
只要能讨好皇上,只要能让皇上看见她的宽厚贤惠,即便是仇人也可以捧了上去。“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柏絮妤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心中十分的烦躁,迈着麻木的步子,于皇后面前狼狈的退了下去。
“娘娘恕罪,臣妾有些不放心怡嫔,也跟着去瞧瞧了。”陈青青心灰意冷,也只能找了这么个由头,随着怡嫔匆匆离开。
剩下的宫嫔自知无趣,也都不愿意跪在这里,先后带着各种不满的情绪,离开了养心殿。
只有嘉妃依旧纹丝不动的陪伴在皇后身侧,末了才道:“娘娘别难受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皇上心里也不大得劲儿,好在有娘娘陪着才能宽慰一些。”
“还是你最明白。”兰昕对金沛姿柔和一笑:“方才没见着愉嫔,想来是照看着永琪永,这里没有什么要你担心的,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比什么都要紧。”兰昕有心提醒嘉妃提防纯妃,毕竟纯妃的心思比谁都要刻毒。
“臣妾明白,娘娘放心,为了永永琪,臣妾与愉嫔都甘愿付出一切。”金沛姿哀愁的目光满是疼惜:“只是难为娘娘您了。可臣妾想,皇上早晚会明白娘娘的苦处。”
“你放心,本宫无碍。皇上自然会明白。”兰昕不想说,其实皇上是太明白了,明白到根本不愿意要这个可怜的孩子。而兰昕自己,记恨着纯妃不假,却怜惜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第四百八十五章 :扬眉瞬目千般作
这一日,兰昕照旧起的很早,早早的为弘历准备妥当盥洗的用品,又侍奉他着明黄色的龙袍,戴威严的龙冠,欢喜而充满期望的目送他去上朝。“皇上,且慢。”忽然想起,自己趁着闲暇缝制的香包还未曾给他系上,兰昕连忙唤住了弘历。
“这是臣妾闲暇的时候亲手所缝制的香囊,里面搁了几位寻常却气味独特的花药之材,请皇上系在腰间,权当是平安香囊好了。”兰昕垂下眼眸,仔细的替弘历系好此物。眼角眉梢里的柔情满满都是妻子对夫君的爱慕与崇敬之情。
“你这份心意最好,朕即便不能日日陪在你身侧,见此物,也必然觉得你近在身边。”弘历握住兰昕的双手,动情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兰昕,朕如今已经痊愈,你尽可以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兰昕总觉得弘历还有半句话未曾宣之于口,那便是希望她能再度诞下嫡子。可这谈何容易呢?兰昕不是不想,面颊的娇羞也让她看起来凭添了几分柔媚之美:“是,臣妾恭送皇上。”
可……她已经不年轻了,身子也早不如从前好,还能再度诞下皇嗣么?这样的甜蜜,对弘历来说是满心的期望,可对她来说,却是无形的压力。心里有些害怕,兰昕怕不能让他如愿,怕看见他失望的神情,更害怕嫡子,对她来说,只是个美好的噩梦。
“娘娘……”锦澜见皇后神情有异,少不得凑上近前来关心道:“皇上圣体安康,娘娘总算是搁下了心头的大石。虽然不能再日日陪伴于皇上身侧,可这份情意,皇上必然记挂在心,久久不忘。”
兰昕默默的点头,却不是心静的模样:“回长春宫吧,今儿一早且还有得闹呢。”
索澜心里微微有些不痛快,皇后说的担忧一点也不错,得知皇上今日上朝,而皇后要返回长春宫,六宫里那些针鼻儿似的心思,指不定穿上了线,要怎么扎人呢。“娘娘,奴婢以为,若是您身子不适,又或者是过于倦怠,不如就让薛贵宁将人拦在宫外吧。
不过是请安的寻常事,已经耽搁了这几个月,也不差这一日了。奴婢以为,凉着那些贪心不足的人心也好,省的她们头脑发热,越发的不冷静理智,给娘娘您添堵。”
“躲得过一时又如何,终究是得当面把话说清楚的。”兰昕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慢慢的勾起唇角:“是头脑发热之言,还是深思熟虑之言,现在说尚且言之过早。本宫以为,只要她们心里不满,迟与早都是要折腾一回的。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们尽早宣泄心中的郁结,趁早冷静下来,也好过污秽不满的情绪于心胸之中堆积的过久,迷失了自己的双眼倒不要紧,可万万别迷失了自己的心。”
锦澜与索澜对视一眼,二人均是不知该如何宽慰皇后了,也只得咬着牙应一声是。吩咐了奴才去备肩舆,送皇后娘娘返回长春宫。
皇上才刚上朝,按理说这会儿时辰尚且还早。然而当兰昕返回长春宫时,一众宫嫔竟然已经于正殿恭候了多时。她们不敢去惹皇上不痛快,更不敢落下耽误军机要事的罪名。于是闹不了养心殿,也只能在长春宫里等皇后回来,最起码也得讨个说法才能咽下这口气不是。
只是经过上一回养心殿外的事情,她们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纯妃腹中还有皇嗣,那即便是皇后也不敢擅动她分毫。所以,宫嫔们虽然没有商讨,却也将重点搁在了纯妃诞育皇嗣之后将如何惩治。难道说,还真由着她被晋封贵妃不成么?
“替本宫更衣吧,这件衣裳怕是太过素雅了。”兰昕没有直接去正殿,反而是先回了内寝,让索澜替她换一身鲜亮一些的衣裳。
“娘娘说的极是,牡丹花雍容华贵,又是正红兼明黄的蜀锦裁制,既高贵大方,又能衬托娘娘您尊贵的身份,到底比平日里穿的要亮堂的多。”索澜也很喜欢这件衣裳:“皇上虽然在病中,却还吩咐了内务府为娘娘制了这一身旗装,可见在皇上心目中,到底是娘娘最重。”
锦澜也不住的颔首:“娘娘虽然数月未曾回宫,可您瞧瞧,咱们宫里依旧是干净整洁,一应儿的物品都是最好的东西。就连鲜花嫩叶也都是最精神最芬芳的。皇上想着娘娘,这可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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