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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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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我家娘娘身子不适,服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娘娘这几日少眠,临睡前刻意吩咐奴婢不要打扰,说想静心休养。皇上怕来的不是时候。”碧澜违心的说了这番话,其实她多么希望皇上能执意进去,令她和王喜子滚开。

见面三分情,许说贵妃见了皇上心就软了,那什么样的困难也都迎刃而解。可事实让她很是失望,皇上沉吟片刻,只丢下一句好好伺候着,就转身离去了。

王喜子与碧澜对了一眼,丧气道:“难得皇上来探望娘娘了,怎的娘娘还不肯见?不知道皇上下次还会不会来……”

“皇上心里惦记着娘娘,早晚会再来的。有功夫说这些废话,还不赶紧去看看娘娘的药熬好了没有。”碧澜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听了王喜子这样丧气的话,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

“是是是,姑姑消消气,奴才这就去。”王喜子自觉没趣,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李玉见皇上的脸色显然已经不如下朝那会儿,少不得挖空心思来添趣儿:“皇上,奴才想起,花房今儿添了好些茶花分置于御花园各处,听说都是云南进贡来的。比如十八学士,状元红,粉霞,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趁今儿天儿好,奴才陪着皇上好好赏赏如何?”

“天儿是好,可惜人心不好,没有情致,怕是看了也白看。”弘历知晓后宫会有些怨恼,不成想就连去慧贵妃宫里也吃了闭门羹,心气儿难免不顺。“朕从前以为她最是温婉,识大体,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使小性子,却原来竟然没有什么不同。”

喃喃自语,弘历也说不清楚心里是烦闷还是已经起了责怪之意:“罢了,许是朕有错在先,也难免她们心里不舒坦。只看这些,便知道纯妃平日里人缘有多么不好。倒是朕从前掉进温柔乡里,不曾发觉,只当她是真的善解人意。”

这些话,李玉身为奴才的,哪里敢随便接口。

弘历上了御辇,余怒未消,半是不满半是自责,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至极。“罢了,不会养心殿了,这样的境况即便是看折子也只能凭添烦扰,定然是看不尽心里去。不是说赏花么,那就叫上皇后,一并去御花园看看云南进贡的花品。”

“。”李玉使了个眼色,忙有小太监前往长春宫去请皇后。“皇后娘娘最是喜欢花花草草,皇上又特意赐了钟灵毓秀的长春宫给娘娘居住,取长春百花绽放的美意,真真儿是一段佳话呢。”

微微蹙了蹙眉,弘历有些不悦:“你侍奉朕许久,一直都是谨言慎行,何以今日这样多话?”

“奴才该死,奴才多嘴了。”李玉悻悻的闭嘴,忙不迭的垂下头去。

“倒不是你多嘴,而连你都能觉出朕心情欠佳,六宫妃嫔何以会觉不出来。朕不过是一时之错,倒是惹得她们如此的抱怨不断,足可见朕平日太骄纵了她们,宠的越发不像样子,连自己的本分竟也忘了。”弘历到底是帝王心性,错误到最后,终于还是归咎到了妃嫔头上。

长长叹息一声,他才稍微宽解了心绪:“唯有皇后不同,亦只有皇后不同。真是日久见人心。”

领着如缤回了宫,又陪着永玩了好一会儿,金沛姿才觉得疲倦了。正想回房歇一会儿,却是愉嫔抱着永琪来了。

“明日永琪就要送回阿哥所了,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金沛姿和愉嫔说这话,却伸手从奶娘怀里接过了永琪。“让嘉娘娘亲一个,永琪又长大了。”

怀里的永琪奶声奶气道:“亲亲……”

“真好,我们永琪最聪明了,嘉娘娘喜欢。”金沛姿看见孩子的时候,心里才觉得宽慰。想来愉嫔也是如此,不管是什么时候,见了永也总要自己抱在怀里好好哄一会儿。每每做什么,小衣裳小靴子的,有永琪的就一定有永一份儿。

倒也真不像是历朝历代的那些妃嫔,为了自己的儿子得宠,便巴巴去害旁人的。

“正是因为永永琪明儿就要送回阿哥所了,我这心里才不踏实,想过来再抱一抱永。”其其格难掩眼中的失落:“虽说是因祸得福,咱们才能将两个阿哥养在膝下几月,但有这几个月总是极好的。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想他们想成什么样子了。”

“如缤,你来。”金沛姿想起如缤还在哄着永,便扬声唤了她过来:“带着你五弟一起去玩。我和你愉娘娘说会儿子话。”

“愉娘娘好。”如缤听了嘉妃的唤,喜滋滋的走上前来:“许久不见,五弟又长圆了。如缤喜欢极了。”

“快去吧。”其其格抚了抚如缤的脸颊:“出落的越发标志了,将来肯定和皇后娘娘一样,是咱们皇宫里最美的美人。”

“愉娘娘取笑如缤。”领着永琪,如缤欢快的退了下去。

她这一走,其其格就憋不住话了:“我可听说了,今儿在御花园你巧遇了皇上。”

“呵。”金沛姿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儿。“巧遇是巧遇,但也就是遇上了而已。也值得奴才们快嘴,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到你宫里去了。”

“可不是么。”其其格沉着眉道:“我还听说是你给了皇上脸色瞧,好端端的提起纯妃,惹皇上不高兴了。真有其事么?”

金沛姿冷哼一声,眼底尽是不屑:“皇上不待见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惹皇上不高兴,左右不过是皇上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即便是不高兴,也是他自己做自己受,与我何干?”

第四百九十一章 :游蜂酿蜜窃香归

“说什么呢!”其其格警惕的看了下四周,慌忙的将自己的食指贴在嘉妃的唇瓣上。“这样的话,整个宫里头怕是只有你敢说,也难怪皇上要恼了你。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哪里碰过这样一鼻子灰啊。”

金沛姿轻微的晃了晃头,慢慢推开愉嫔的手,不紧不慢道:“许他做,就不许旁人说么?若真是不许,就请下一道圣旨,缝上我的嘴好了。嘴缝上了,便是什么真话也不能说,只有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才干干净净。自然,若是皇上还想眼不见为净,那便不许我再出宫门半步,其实走不走出这景阳宫,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被冷落惯了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又岂会成日里只为了一件同样的事情而苦恼呢?”

将嘉妃的话搁在心里慢慢琢磨了琢磨,其其格倒是坦然的笑了:“你这么说也对,咱们有气,不撒出来只能憋坏了自己。反正也是皇上顾及不到的人,许这一怄,皇上反而印象深刻了。待到想明白之时,定然巴巴的来哄姐姐你开怀。”

不想玉嫔竟然是这样的心思,金沛姿扑哧一笑:“皇上会不会哄人我却不知道,你倒是有两下子,三两句我这怄了一肚子的气就让你笑喷了。”

“有永在怀,姐姐岂会为了恩宠的事儿怄气。整个后宫里就数你最淡泊,我却不信你是为着皇上宠幸纯妃而置气。定然是为了皇后娘娘与两个孩子吧。”其其格也气这件事,但她更气的是纯妃。以己度人,她便觉得嘉妃也定然是如此。

轻轻拍了拍玉嫔的手,金沛姿的笑容渐渐好看了几分:“过去咱们是斗嘴斗惯了的,没成想因着两个孩子而结缘,倒成了最知心的人了。”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都是极为真诚的。

其其格轻轻回拍了嘉妃的手,脸上的喜色一瞬间淡下来:“我知道,皇上从来就不在意我。虽然满蒙结亲是旧俗,可我整个蒙古族出身的格格,根本就不讨皇上喜欢。不像姐姐,如今已经贵为嘉妃了。”

“怎么,难道你还介意从前的恩宠?”金沛姿这样问是多少有些疑惑,但是同时,她心里也是能够肯定的,愉嫔再不会如从前那么糊涂了。

“不是。”愉嫔满目皆是肯定的神彩,笃定不已:“我绝不会再去想那些了。”

“那么……”金沛姿想听她接下来的话。

“姐姐也许也听闻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言,说我生产之时历经了千万辛苦,又是侧切有是缝合之类的。还说这些会影响我以后与皇上的情分。”仰起头艰难的笑了笑,其其格的脸上有无奈但跟多的反而是无谓。“恩宠从来就不是我能掌控的,既然皇上心里没有我,而我也落得如此田地,又何必再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倒不如坦坦荡荡的面对。不瞒姐姐,旁的我都不怕,只担心若是我有什么不好,永琪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我当真不希望看见他自幼孤苦无依,倘若我果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求姐姐一定要替我将永琪抚养成人,如此我便死也瞑目了。”

自从偷偷违背了太后的意愿,暗中帮衬了皇后一把,其其格的心就一直不安。虽然说,最终她也没能阻止这件事情,怡嫔的胎还是不能保住,可到底还是惶恐的。太后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

纯妃还是在得罪了皇后之后,才向太后投诚的,如今的惨况已经足以让她摄心的了。更何况她还是一开始就在太后的鼓掌之中,于乾隆宝坻暗中为祸的那一个。即便最后要收拾她的人不是太后,落到皇上手里,她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一想到这些,其其格便觉得悔恨无比,恨不得能重活一次。若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她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等着老天把永琪赐给她也就是了,断断不会做那些糊涂事儿。可惜没有如果,也不能重来。“姐姐,你能答应我么?”

金沛姿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是点了点头,可到底还是觉得不理解:“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样沮丧的话。永琪还小,即便咱们没有恩宠,日子不是也要过下去么。何以心灰意冷的说到了死……这……”

“姐姐,我不过是感慨一句罢了。”其其格慢慢的笑了出来,一改方才的动容,没心没肺道:“我是想着自己总是毛毛躁躁的,又伶牙俐齿,得罪了人怕也不知道。倘若万一不慎被人所害,起码要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要拜托的事情,也拜托好了,总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么。”

“谁没有得罪过人呢。从前的事情不提也罢。”金沛姿只觉得头昏:“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劝你一句。纯妃再得皇嗣,说不定有复宠的一日,咱们的皇上到底博爱,后宫里的事又是瞬息万变。为了永琪都好,你总得停住不是么。否则我一己之力,怕也力不从心,万一……

不管怎么都好,孩子就是咱们的指望。”

金沛姿省略了半句话,那便是:恩宠靠不住,孩子才是咱们的指望。不说这话,不是她不敢面对,也并非是说不出口,而是怕愉嫔更加难过。是天子的女人,生活在金碧辉煌的深宫之中,是多少人羡慕的恩宠与殊荣啊。

偏偏也是这世上最孤独无助,最如履薄冰的人,每一日都要算计着过,每一天都要担心自己的前程与族人的性命。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苦的事情么?

“我还听说,皇上去储秀宫探望慧贵妃,也让人拦在了寝室之外。”其其格似笑非笑道:“皇上真是让六宫里的人都凉透了心啊。我真是想不明白,究竟这是为什么?难道纯妃真有如此的魅力不成?可皇上不是也没去钟粹宫看过她一回么?”

“别想这些了,明知道是令人头疼的事情,何苦还要为难自己去想。”金沛姿这会儿才想起来:“你都来了好些时候,我竟然忘了让人奉茶。说了这会儿话,想必也口干了,不如尝尝我新勾兑的玫瑰蜜汁吧?”

其其格连连道好,有讨趣儿说笑:“旁人摘了玫瑰,不是用来做成玫瑰露擦再身上,就是做成胭脂涂在脸上。再不然呢,就干脆制成香汤,浸浴滋养肌肤。偏是姐姐最别出心裁,竟然压榨成汁,勾兑了蜜汁来喝。”

“谁叫我生的不够美呢,怕是日日把玫瑰花瓣贴在脸上也不如慧贵妃万一,还不如就着蜜汁吃进肚子里实惠。总是不辜负花香撩人呢。”金沛姿也欢快的笑了起来,吩咐近婢调好了端上来。

两人说说笑笑,倒也忘了许多忧愁。深宫里的日子,或许真就是这样过的吧。

“皇上现在在哪里?”柏絮妤板着脸问。

“回娘娘的话,皇上这会儿正在御花园与皇后赏花呢。”小如子醒声答。

陈青青看了一眼小如子,又看了看怡嫔,自作主张的摆了摆手,吩咐道:“小如子,你去瞧瞧丁澜怎么手脚这样慢,娘娘想要的白乳鲫鱼汤怎能还没有端上来。”

那是一道破费功夫的汤,只因鲫鱼多刺,熬好的鱼肉碎在汤里,连刺也混在了汤水之中。奉上来给娘娘享用之前,必然得一遍一遍的滤过。若功夫不足,不经心,鱼刺卡住了喉咙,伺候的宫人必得拖去慎刑司挨板子。

小如此虽然进宫伺候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规矩,如此一想,倒是不难明白婉贵人的意思,那就是不要打扰说话,晚些时候再送过来。

“姐姐,你为何不让我问个清楚。”柏絮妤只觉得心火一拱一拱的,烧的她恨不得从喉咙里喷出来。“皇上今儿真是悠闲啊,下了朝便去御花园,见着了嘉妃,又探望了慧贵妃,这会儿却陪着皇后在园子里赏花,乐此不疲。”

看着面前有些病态的怡嫔,陈青青少不得忧心忡忡:“你如此详尽的知晓皇上的行踪,还要向小如子问什么?难不成连皇上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如实的禀明你才算完么?要知道,私下里窥探皇上的言行可是妃嫔大忌。传到皇上耳朵里,龙颜大怒是必然的事情。

总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凭白的坏了你与皇上的恩情吧。我的好妹妹,你到底是太年轻了,许多事情见得少,经历的少,便觉得越不过去,实际上,这后宫里哪一天没有乱子,哪一个人会甘心被人玩弄呢?到底得一步一个脚印儿,慢慢的走出来,慢慢的计算才好。”

深深的提了一口气,柏絮妤慢慢的呼了出来:“姐姐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可我的孩子总不能白死。姐姐,不瞒你说,我当真想冒险生下他,可皇后她竟然,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还没有证据,你即便疑心也不能生暗鬼啊。”陈青青想借着怡嫔复宠,在此之前,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她有事。“再疑心,也不可当成就是真的。冤枉了皇后倒是次要,放过了真正为祸的人,得不偿失。”

第四百九十二章 :照影摘花花似面

柏絮妤拎起琵琶襟儿的衣角,抖了一抖,不以为然的说:“是不是皇后,姑且看看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陈青青不解。

“姐姐你想啊,纯妃再度有孕,且还让皇上感染了痘疾,这些都是朝着皇后的底线刺过去的。连咱们这些久无恩宠的妃嫔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最憎恨纯妃的皇后。我料定纯妃这一胎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滑去,又或者诞下死胎毒胎。”柏絮妤心里恨透了皇后,以至于她的眸子里只有深切的怨毒之色。

陈青青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并不赞同怡嫔的说法。皇后请求皇上保全纯妃腹中皇嗣的消息于后宫不胫而走,有心人必然能猜到来龙去脉。暂且不说皇后是否私心想在皇上面前体现自己的宽厚大度,贤德善良,毕竟她这样做是费了一些力气的。

一开始就容不下纯妃与这个孩子,皇后尽管置之不理也就是了。任其自生自灭,只是在该宽惠的时候着人送些东西过去,旁人也说不出个错来。然而皇后一开始就做足了戏码,引来了皇上与六宫的侧目,再要去打这个胎儿的主意,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一想到这些,陈青青就不免有些忧愁,怡嫔的心性浅薄了一些。看事情只看表面不说,且还容易被嫉妒怨恨等等不良的情绪蒙蔽了双眼,欠缺冷静与机智。指望着她能攀附皇恩,连着自己也跟着享福,这条路定然不好走。

可如今不想走也回不了头了,宫里谁不知她与怡嫔最亲近,又方才求了皇后的懿旨,迁进了景仁宫,想必要脱身也不易。

为今之计,只有帮衬着怡嫔少走弯路,多讨趣皇上的喜欢才是正经。

陈青青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转了转眸子才笑道:“妹妹,无论你所想的是不是对,都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这一点倒是引起了柏絮妤的共鸣:“姐姐说的是。”她苦涩一笑,藏不住眼底的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滚烫的心被扔进了冰冷的深潭里,一下子就凉透了。“怀有皇嗣的时候,皇上再不喜欢我,也总是来瞧了几回。可自从那个孩子没了,我这景仁宫便成了紫禁城里最冷的地方。”

轻轻伸出双手握住陈青青的手:“难为姐姐还肯来陪我同住。姐姐就不怕也如我这般沉寂孤独么?”柏絮妤入宫那会儿,婉贵人已经不得圣眷,里面的许多事情,她并不是全都清楚。仅仅以为皇上不过是暂且忘了婉贵人而已。

“能和妹妹作伴,才不至于沉寂孤独。我早就不是皇上在意的人了,难为妹妹不嫌弃。”陈青青不敢回想从前的事情,却也不得不多想几分。“咱们都是汉军旗的出身,家中虽有人为官,可也就是平平常常的家世了。不盼望着家族能为咱们伸手,攀附更高的权位,只求咱们不至于被皇上嫌恶、漠视,若是有什么,也能伸手帮一帮族人,保全他们的性命已经很好了。”

说道了柏絮妤伤心的地方,她轻轻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是,你我之间,理当互助共同进退。”轻微咬了咬唇瓣,柏絮妤灰心道:“我虽然恨毒了皇后,恨她利用曹氏叔侄害我孩儿,可皇后是岿然不动的泰山,以我之力根本撼动不了分毫。除非姐姐肯帮我,若是姐姐能帮我,或许我还有复仇成功的一日。血债血偿,总不能让我的孩儿无辜枉死……”

“妹妹放心便是,若此事当真与皇后有关,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陈青青在意的,其实只是自己的恩宠而已。孤苦无依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原以为和甄洛山的事情淡下来,皇上早晚会想起她昔日的好。可这一等,便没有了尽头,无休无止,终究皇上还是无情人。

既然话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柏絮妤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姐姐别怪妹妹心急,您毕竟是打从潜邸就侍奉在皇上身边儿的人。究竟咱们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怎样才能投其所好,您一定比妹妹懂得多。盼望着姐姐能指点妹妹一二,趁着六宫抱怨的时候,能拢住皇上的心,咱们也能省下不少功夫。”

陈青青温然一笑,并没有介怀:“妹妹此言不错。皇上一向喜欢柔婉温顺的女子,皇后宽和大度,也算正中下怀。娴妃执拗刚直,却失了从前的柔顺。慧贵妃如今抱恙,对皇上避而不见,总归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嘉妃一向都是淡泊之人,对皇后又忠心耿耿,到底也没讨得皇上的喜欢。倘若这个时候,妹妹你处处关心,尽现柔婉的本质,那么皇上一定会对你倾心。”

柏絮妤轻轻的颔首,笑意盎然,身边有婉贵人在,简直如虎添翼。她哪里知道,其实当初龙胎不保,也有婉贵人的暗中谋算,而婉贵人的心思,到底不是她想得这样简单。

兰昕蘸了点薄荷凉油,双手食指互对揉了揉,生了热意,才搁在弘历的太阳穴上,力道正好的按了又按。“皇上每每下了朝,就得回南书房阅折子,一看便是一整日,到傍晚时分来臣妾的长春宫用晚膳。旁的宫苑却一步不去,长此以往,怕后宫的妹妹们会有抱怨。”

弘历慵懒而惬意的枕在兰昕膝上,不以为意道:“朕才登记那会儿,国事繁重,不是也鲜少涉足六宫么。想必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旁人也就罢了,皇上也不去瞧一瞧慧贵妃么?”兰昕旁敲侧击到的消息是,慧贵妃讳疾忌医,虽然每每有御医去储秀宫请脉,可到底都没见着慧贵妃的面儿。所开的药,也不过是寻常调理的方子,做不得数。

虽然不知道贵妃的病是心病还是别的什么,兰昕总是觉得这病有些蹊跷。即便皇上与纯妃有什么,惹得六宫都抱怨。也不至于让如此在意皇上的贵妃避而不见,一怄气竟然就怄了这些时候。

“朕不是没有去,而是贵妃推赖身子不爽,不肯与朕见面。许是她心里不痛快吧,就让她养着些时候。”弘历轻轻睁开眼睛,到底是兰昕薄荷凉油的分量蘸的正好,并不曾觉得熏到眼睛:“朕与纯妃的事情,惹得阖宫抱怨。这些日子,真不去瞧她们,她们也没有人来给朕请安。由此可见,朕是失了后宫这一片人心。唯独兰昕你最宽容,不与朕计较。”

兰昕轻轻的在绢子上擦了擦手指,轻轻道:“这件事不怨皇上,只是纯妃不得人心罢了。臣妾正有一事想求皇上的恩典。”

“你说来听听。”弘历其实有心答应,无论兰昕求什么恩典,他都会爽快的答应。这感觉,像是自己在弥补先前的错失,能让兰昕高兴,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无论纯妃诞下阿哥还是公主,都请皇上交给臣妾亲自抚育在长春宫。”兰昕蹙着眉头,一字一句真亮而铿锵:“臣妾不想再让这样恶毒的额娘教坏了皇上的骨肉。纯妃她的心思,臣妾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想再让皇上的龙裔有损。”

攥住了兰昕的手,弘历哂笑道:“兰昕最知朕心,朕与你不谋而合。”

“多谢皇上。”兰昕听闻皇上有如此的话,心里才稍微宽松了些。“非但如此,臣妾还想让这个孩子与富察氏族结成姻亲,从族里挑选何意之人,凑成一双,皇上以为如何?”

“难为皇后想着,你自己抚育的孩子,朕为其赐婚,使爱新觉罗氏与富察氏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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