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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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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富察格格!”高凌曦哆嗦着唇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人是鬼?”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是富察氏冤魂索命来了!

“侧福晋,妾身还未恭喜你,晋封贵妃又抬了旗呢。妾身死的真冤枉啊,您怎么就不劝四爷替我报仇……侧福晋……我冤啊……”那女鬼猛然掀起挡在脸前的长发,青面獠牙,口滴鲜血,猛得朝着高凌曦扑过来。

“救命啊,救命……”高凌曦疯了一般的挣扎,却死死被那女鬼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眼看着女鬼的脸庞愈进,锋利的牙齿就要咬断她的咽喉,高凌曦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便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儿吧。

恐慌感伴随着心灰,高凌曦只觉得身子向后仰了下去,整个人重重跌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富察格格,你别想害我。”高凌曦觉得肩膀一紧,像是有人按着,整个人便魔怔一般的弹起来。“滚开,别碰我。”

碧澜被贵妃这样的举动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地认罪:“贵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搅扰您安睡的。实在是昨个儿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今儿一早领着六宫妃嫔,往慈宁宫请安。奴婢为娘娘着想,以为不可迟到,这才不得已……”

高凌曦听着碧澜连珠炮似的说话,更是愤怒不已,支撑着身子坐好,责问道:“你这丫头,昨天夜里去了哪儿?为何不见踪影,可知我险些丧命于……”女鬼两个字,高凌曦不敢宣之于口,毕竟怪力乱神是宫中的禁忌。

细细一想,她又觉着不对劲儿。倘若遇见的真就是女鬼,那她怎么会好端端的躺在床塌上?“你们在哪儿发现本宫的,可还曾看见旁人 ?'…3uww'”

“娘娘,奴婢实在不明白您说什么!”碧澜委屈的不行:“奴婢昨晚一直都在耳房,王喜子守在廊上,应该可以替奴婢作证。再有,娘娘您昨夜遇着了什么?奴婢一起来,就来卧室唤您起了,并没看见旁人在啊。且说,您好端端的睡着,又如何会在旁处被发现?”

“当真?”高凌曦有些不敢相信,难道那么真实的所见会只是一个梦么?

“奴婢怎么敢对娘娘您撒谎呢!”碧澜想起方才贵妃提及富察格格,不免猜测:“娘娘是不是梦魇了?梦境或许真实了些,惊着您的心了。不若奴婢去传御医来给您瞧瞧吧?”

抚了抚自己的脸颊,高凌曦这会儿才觉出额上身上还有未褪尽的冷汗,心里顿时好过了些:“这么说,真就是我梦魇了。御医不必请,快替我盥洗更衣,实在不能让皇后等着咱们,迟去慈宁宫请安。”

尽管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可高凌曦还是分清了轻重缓急,迅速的收拾停当,着了内务府送来的孔雀开屏的贵妃吉服来穿。

碧澜从方才的无措中镇定过来,如常伺候了贵妃梳妆,不禁道:“娘娘今儿择的配饰略显简单了些,却正好衬得起您如今的身份。太后见了保管喜欢。”

“守丧期未满,一切稳妥便好,实在无须奢华。”高凌曦也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装扮,无奈道:“碧澜,我总觉得昨晚的梦,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兆。”

“娘娘,您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碧澜宽慰一笑,拣好听的话来说:“皇上疼惜娘娘。您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谁不对您多存几分敬意。即便是嫉妒,也必不敢轻易就范的。”

望着镜中自己瑰丽的模样,高凌曦沉稳的点了点头:“但愿如此。既来之则安之。”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苏婉蓉挽着秀贵人的手,缓缓的走进了长春宫正殿,身后跟着喜不自胜的张常在。三人脸上,都带洋溢着同样的一种喜悦,不似一般温婉的笑意,反而像是有什么值得欢愉的好事儿。

兰昕注意到,即便是福身,苏婉蓉都没松开秀贵人的手。而秀贵人动作拘谨又轻柔,似乎并不敢太用力。这样亲密又谨慎的举动,无疑是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么想着,兰昕便也不愿装糊涂,遂问:“可是咱们的秀贵人交了好运?”

金沛姿略有些疑惑,听皇后这样一问,她的心便轻微一颤:“是什么好运啊?”

秀贵人含羞不语,两腮扑扑的粉红,极矜持的垂下眼睑,轻轻晃了晃纯嫔的手。

“臣妾明白了。”金沛姿也不傻,虽然自己不是过来人,可总看过旁人的。“秀贵人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贵人了。看来皇上赏的恩旨,真真儿得宜!”

黄蕊娥不解,蹙眉笑问:“皇后娘娘这是领着大伙猜什么哑谜呢?臣妾可没有沛姿妹妹的聪慧敏锐,怕是猜不着了。”

其其格撇了撇嘴,不经意的看了秀贵人一眼,复又扭过头去,颇有些事不关己的意思。

“纯嫔,秀贵人没经历过,脸皮儿薄些,你这过来人就替她告诉大家吧!”兰昕眼底尽是笑意,连说话的声音也透着喜悦。

苏婉蓉一福身子,灿灿笑道:“昨个晚些时候,秀贵人身子不适。未免惊动皇上皇后,臣妾暗自传了御医给秀贵人请过脉,准备今儿个再报。谁知御医不看还不知道呢,咱们这一位新贵人,竟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呢。可不真就应了金姐姐的话,名副其实是位贵人了。”

兰昕是真的替弘历高兴,忙不迭吩咐薛贵宁前去禀明皇上,又道:“过会儿去慈宁宫请安,纯嫔你得亲自将这个好消息禀明太后,也让太后高兴高兴。”

黄蕊娥心里嫉妒,面上却装作无比羡慕:“皇上才宿在秀贵人那儿两三回,妹妹就有了,这不是天大的好运么!可真就是有福气的。”睨了纯嫔一眼,黄蕊娥接着说道:“也是纯嫔有福,临近了谁,谁就沾了好运呢。指不定秀贵人这一胎,也是个生龙活虎的小阿哥呢!”

秀贵人面如红霞映雪,羞赧的转过身子,头垂的更低了。可无论怎样,也掩饰不住她脸上的喜悦。一则初为人母,二则母以子贵。

兰昕亦不理会旁人说什么,连忙吩咐芷澜道:“日前,贵妃赠与本宫一座开了光的送子观音像,你速速去请来。权当本宫借花献佛,保佑秀贵人母子平安,喜获麟儿。”

“多谢皇后娘娘。”秀贵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兰昕道:“快平身,坐着说话。往后你可得当心身子。”

纯嫔殷勤的扶了秀贵人坐好,众人又是说笑几句。正逢芷澜捧着送子观音像走出来,就听门外的小太监通传道:“慧贵妃娘娘驾到。”

第五十九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秀贵人听闻是慧贵妃来了,心里不禁有些抵触。。毕竟才坐稳,凳子还没唔热,就又得起身行礼,真是够折腾的。可一想到自己才怀上龙种,恩宠未稳,秀贵人也只得将心思深深藏匿,一刻也不耽搁的随众人起身见礼。“慧贵妃娘娘吉祥。”

高凌曦松开扶着碧澜的手,迎着一道道说不清是刀锋还是利刃的目光,朝正殿之上端芳大雅的皇后走去,且目不斜视。以至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众人脸上,暖如春的喜色因她的到来而冰冷僵硬。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规规矩矩的福身,高凌曦垂下眼睑时,浓密纤长的睫毛正好遮住她眼底的乌青。身旁的宫嫔们只能看见她的风华绝代,却无法从这样的容姿窥探到她惶恐不安的内心。

盼语情不自禁将手缩进衣袖,她不明白自己因何而颤抖,愤恨,畏惧,还是嫉妒?一股或是几股情绪搅在一起,她实在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心静不下来,骗得了人,又如何能自欺?

“贵妃不必多礼。”兰昕看罢了众人的神色,才温和的说:“本宫正要借花献佛,贵妃你就来了。”

因是守丧之期,宫嫔们的着装大多以蓝青暗色为主。皇后又一贯简朴,只着了一件宝石蓝缎子的旗装,所绣图案均是普通素雅的丝线,连银线都未见用。可高凌曦就是觉得皇后很是尊贵,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凌驾于万物的傲然之气。由其是当皇后很平和的唤她为“贵妃”时,高凌曦一准儿会觉得心惊肉跳。

“什么借花献佛?”优雅的落座,高凌曦玉腕轻舒扶了抚自己的下颌,笑吟吟道:“臣妾怎么不知道。”

金沛姿瞥了高凌曦一眼,蕴藏了心中的不满。又睨了苏婉蓉一眼,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遂笑逐颜开道:“秀贵人得蒙天恩,有了皇上的骨肉。皇后娘娘将贵妃您呈敬的送子观音请了来,转赠于秀贵人安胎,可不就是借花献佛么!”

众人说话的同时,高翔已经来到了长春宫外。

薛贵宁连忙迎了上来,殷勤道:“高公公怎么亲自来了,劳公公稍后,奴才这就去通传一声。”

高翔拦了他,蹙眉道:“太后凤体违和,我还得去请御医,就不觐见皇后娘娘了。小薛子,你代本公公禀明娘娘,太后病中喜静,今儿就不用去慈宁宫请安了。待太后痊愈,自会有懿旨。”

“是,奴才这就去回娘娘。”薛贵宁谨慎有礼:“高公公慢走。”

身旁的小太监有些看不明白,诧异道:“薛公公您这是怎么了,何必对高公公这么客气。他跟在太后身边儿可没多久,何况若论身份,咱们伺候的才是后宫正经的主子。”

闻言,薛贵宁脸色大变,没好气道:“你这儿胡嚼什么呢,太后可是皇上的亲额娘,咱们皇上又最重孝义。何况这些年来,宫里的权势一直攥在太后手里,若是她不肯放权,哪儿轮的着咱们宫里的这一位主子说话啊。走开,别耽误我去回话。”

慈宁宫内,太后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大猫,轻柔的梳理着它柔软的长毛。

雅福看着眯眼的猫儿,啧啧赞道:“太后真是有一套,再张牙舞爪的猫儿到您手里,都变得又温顺又乖巧了。哪里还有半点野性不羁的样子。”

轻微一笑,太后停了手,看着猫儿说道:“晋封了位份,她们心里难免有气。匆匆忙忙的来请安,岂非好多郁结要压在自己个儿心里了。哀家总以为,毛儿好梳理,心结却难办。不过是趁现在给她们个方便,好好打磨打磨那野烈的性子。温顺些不是更好么?”

“太后说的是。”雅福连连点头:“长春宫这会儿必然是最热闹的。”

薛贵宁回了话,兰昕得知不必去慈宁宫请安,登时松了口气。转首对薛贵宁道:“稍后皇上下了朝,你亲自去禀明皇上,秀贵人有孕的喜讯,请皇上前往钟粹宫探望。”

秀贵人喜上眉梢,却不轻浮,连忙向皇后道谢:“多得皇后娘娘与纯嫔娘娘照拂,臣妾感激不尽。现下娘娘连贵妃所赠的送子观音都赐给了臣妾,臣妾真是欢喜极了,感念皇后娘娘恩德,不敢忘怀。”

兰昕宽惠,诚然道:“都是自家姐妹,秀贵人何必如此客套。本宫是你腹中孩儿的嫡母,如你一般希望他平安康健,顺顺利利的出世。”

高凌曦浅浅一笑,很显然,秀贵人是谢皇后与她根本无关。所以那观音是不是她敬献的,根本就不要紧。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她也不奢望这些鸿沟能轻而易举的越过去。

只是一提及观音像,苏婉蓉来了兴致,欢喜道:“皇后娘娘,嫔妾看着秀贵人欢喜,心里也欢喜。却不知贵妃敬奉的观音像,能否也让各位姐妹开开眼。哪怕是沾一沾喜气也好呢!”

其其格嗤鼻,咽下不满,只是改不掉凌厉:“纯嫔娘娘才诞下三阿哥不足一载,这么快就盼着第二胎了,让我们这些不曾诞下麟儿的姐妹情何以堪啊。”

兰昕没理会其其格的话,吩咐锦澜:“既然观音像已经请了来,就让各位妹妹一观也好。”

锦澜应下。领着两个小丫头,一个捧着锦盒,一个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锦澜于众人前掀开了盖在观音像上的黄布,竖着将玉观音捧在了怀里。

通透的美玉,精细的雕功,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尊慈眉善目,灵气大现的九子观音像。

锦澜慢慢的走动着,于众人面前展示。手抚摸着细腻光滑的玉石,心里也是加倍小心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经过黄蕊娥身前时,她十分奇怪的“咦”了一声。召唤锦澜再走近些,细细看了才道:“这尊观音,怎么送的是八子,臣妾怎么没看见第九子藏在哪里?”

她这一问,众人均投来疑惑的目光,索性也跟着数起来。

金沛姿最先道:“怀里有一双,膝边也有一双,手里托着一个,肩上、背上各伏着一个,瓶子里有一个,胸前还攀着一个,的确是八个。”

高凌曦的脸上,晃过一道让人看不透的畏惧。她清楚的记得,这观音名为九子观音,取多子多福,长长久久之意。怎么会无端的少了一个,这是什么意头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她还未及弄明白,就听见方才打开锦盒的小丫头“啊”的叫了一声。

兰昕的脸色已经不如方才,只是口吻尚且平和:“这么多主子小主在此,你是怎么了,如此失仪。”

那小丫头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唬的不轻,脸上挂不住,眼泪就掉下来,嗫喏道:“皇后娘娘,奴婢发觉,这锦盒里还剩了一个玉珠子。”

“什么?”苏婉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剩了个玉珠子,怎么会这么奇怪。”她边说,边急不可耐的走过去,捻起锦盒里那个奇怪的“玉珠”,顿时恼怒:“什么玉珠子,这分明是观音送来的第九子,怎么会掉下来的?你们谁不小心,损坏了贵妃敬奉皇后娘娘的东西。”

芷澜大为恼火,眼见着小宫婢都跪了下去,她却硬挺挺的走上前来,仔细查验锦澜手里的送子观音像。“这送子观音一直收在库房里,方才得了皇后娘娘懿旨,奴婢才请了出来。期间一直谨慎小心,并无磕碰,纯嫔娘娘的指责,恕奴婢不敢承应。”

苏婉蓉急切的想钻孔子,让慧贵妃吃了这个亏,却没意识到,麻烦首先冲着皇后去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苏婉蓉连连摇头:“芷澜姑姑别误会,臣妾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追根究底,不是方才之过,那么,又是何时之过,谁人所为呢?”

纵然她这么说了,芷澜的脸色依旧不好:“东西经过这么多人的手,恐怕是说不清楚了。奴婢虽说问心无愧,可不清不楚的,难保旁人不疑心啊!”

盼语连忙走上前,从锦澜手里接过送子观音,捧起来对着光检查看起来:“这第九子,应该是在观音袍后侧藏着,位置特殊的缘故,不容易让人发觉,这会儿摸起来这里划手。”

金沛姿也来摸了摸,唤其其格道:“海常在,你也来看看吧!”

其其格冷着脸,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秀贵人,惋惜道:“好好的东西,搁在库里没人动总不会自己就坏了吧?臣妾心想,若非秀贵人有孕,这一尊观音像指不定得搁在库里多久……”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东西是高凌曦送给皇后的,倘若不是皇后借花献佛送了秀贵人,那么这不吉利的预兆岂非是冲着皇后去的。

三言两语,其其格就道明了疑惑。先撇清了堂堂中宫皇后的嫌疑,再将矛头对准慧贵妃,用以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听到这里,兰昕险些要为其其格拍手叫好了。这真是从前府上那个跋扈轻浮,目空一切的珂里叶特格格么?

第六十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

黄蕊娥清脆的啐一声,不满道:“倘若不是经手宫人的过失,而是有人存心给皇后娘娘添堵,这样的用心未免太险恶了。。”话音落,黄蕊娥敛去了愤怒,侧首对秀贵人道:“妹妹别太在意,暂且不管旁人是什么居心,你自己放宽心就百无禁忌了。”

盼语点了点头,赞同仪嫔的说法:“不错。皇上隆起鼎盛,仰仗皇上的恩泽妹妹便能安心。旁的也就不要多想了。”

秀贵人感激一笑:“多谢娴妃娘娘与仪嫔娘娘的宽抚,臣妾不敢多心。”

“那就好。”盼语笃信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见秀贵人总算还平静,连忙向皇后请示:“娘娘,也说了这好一会儿的话了。想必秀贵人疲乏了,不若让人先送她回宫歇着。观音像的事儿,有您领着臣妾等查实就可。”

兰昕蹙了蹙眉,对芷澜道:“你去准备肩舆,让人送秀贵人回去歇着。”

纯嫔那会儿不经意时得罪了芷澜,闻听此言,心道正好借机赔个不是。于是缓慢的起身,朝皇后福了福:“娘娘,让臣妾陪着秀贵人一并回宫吧,也好有个照应。”

“有你陪着,本宫就安心了。”兰昕看着惯常温婉可人的苏婉蓉,倍感她体贴入微,虽说未必就是真心实意,可到底善解人意。难怪皇上喜欢她,这样柔柔婉婉的调调,轻轻的拨弄心弦,谁又会不喜欢呢。“你总是经历过。女人为母则刚,身子娇弱了些,可心气儿却硬,秀贵妃交给你照顾,想来皇上也能安心。”

还是希望纯嫔能真心实意待秀贵人母子好,兰昕当着众人的面赞许,亦是施压。总归同一个宫檐下住着,再没有更亲厚的了。

高凌曦一直不动声色,并非是畏惧了众人的控诉。让她真正弄不明白的,则是这玉观音到底是皇后让人动了手脚,还是旁人起了祸心呢?毕竟近来恩宠太过,想来后宫里没有谁不嫉恨的。众矢之的,腹背受敌,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秀贵人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晦气,纵然嘴上说的轻松,害怕还是难免的。这一尊送子观音,真真儿就是触了霉头。才有孕,身子还不稳,这些人就巴不得自己生不下来么!“皇后娘娘,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兰昕微微一笑:“去吧,自己注意着些。”

待到纯嫔领着秀贵人、张常在一并离去,金沛姿才幽幽的叹了一声:“皇后娘娘,说句犯忌讳的话,宫里严禁邪术。这损毁了观音像与那针刺小人儿,恐怕是异曲同工之妙。皇后娘娘,无论此人是冲着您去的,还是冲着秀贵人来的,最终的目的可都在于皇嗣啊。

臣妾虽尚无所出,可也容不下此等丧心病狂之人,终日与身侧为舞。”

冷下脸来,金沛姿淡漠的睨了其其格一眼,看着她沉吟不语,心里越发的纳闷儿。“怎么海常在转了心性似的,缄口不言总不是你的作风。”

殿上弥漫着纯正婉转,其香悠扬的木兰坠露。由印尼沉水制成的浓郁香气,却不能抚顺人心的波澜。那味道渐渐的沉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浓重又刺鼻的火药味。

没有人不恨高凌曦,没有人不嫉妒她优渥的恩宠,更没有人不希望这件事不了了之。她们都不愿意自己当恶人,在伤及宠妃的同时,令皇上怨怼自己。却偏偏自私的将希望寄托在皇后身上,任由着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为她们的一己之私出一口恶气。

“芷澜,你去查问长春宫经手过送子观音的奴才、侍婢,如有可疑者通通领上来,由本宫亲自审问。”兰昕皆晓诸人的心思,可她也并不急着指责慧贵妃的不是。这么小的一桩事儿,恐怕根本入不了皇上的眼。何况高斌正值圣宠,于前朝也是风头正劲的。

这一里一外,互相的依附帮衬,到底不是小小的“不吉之兆”能问责的。“许是宫人们粗手粗脚的,弄坏了也是有的。先前慧贵妃让人把东西送来的时候,本宫没顾上看。否则也不会当面转赠了秀贵人,让她心里不舒坦。”

高凌曦轻柔的抚摸着腰间的细流苏佩,语调亦是惋惜:“或者那送子观音是让臣妾宫里的宫人弄损了也未可知。说到底也是臣妾不谨慎之过,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心里毕竟还是有些抵触的,高凌曦从前就看不透这位福晋。眼下后宫的形式再清楚不过了,她吃不准成了皇后的福晋,会不会还如从前般温良相待。“碧澜,将此物呈献给皇后娘娘的那一日,正逢太后懿旨,宣本宫于慈宁宫觐见。去前,你可曾仔细检查过送子观音像?”

碧澜闻言,连忙走上前来,郑重的拜服皇后,才答话:“回贵妃娘娘,送子观音装入锦盒之前,奴婢仔细的擦拭过,牢实的裹上了软布,绝对没有不妥。当时王喜子与宝澜均在。随后,奴婢随娘娘您前往慈宁宫,东西就交到了王喜子手上。碧澜敢以性命担保,绝没有故意的损坏,或是损坏后欺瞒娘娘不报。”

“不错。”高凌曦正经了脸色,对皇后道:“倘若真有损坏,臣妾岂敢敬献给皇后娘娘。娘娘慈惠宽仁,乃后宫表率,臣妾敬您都来不及,断无怨怼之心,又何以会如此啊。”

听着高凌曦的话,盼语的目光徐徐的划过这张精致而美艳的脸庞,看不出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但盼语自己心里的那股怨恨却骗不了人,总觉得正是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夺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位分与恩宠。否则凭借于潜邸就有的荣耀,她实在也不该仅仅是“娴妃”而已。

“皇后娘娘,臣妾心想,贵妃也至如此,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其其格的声音越发的好听,似笑间却又格外凝重:“臣妾猜想,贵妃将送子观音敬献给皇后娘娘,必然以为娘娘会供奉或者再赐予旁人。这样的物件儿时常会展示人前,若有损坏,娘娘必然会询问不是么。

又有谁会在这样明显的贺礼上做手脚暗中怨咒,让旁人疑心自己呢。”说到这里,其其格缓了口气,抚了抚耳垂上的丁香儿(代指耳坠):“再说秀贵人有孕,也是今儿一早诸位姐妹与皇后娘娘一并知晓的。贵妃总不至于未卜先知,来给秀贵人添堵吧。”

盼语一怔,有些不信这话是从其其格口中说出来的。反而是高凌曦很欣慰,对其其格感激一笑。

“本宫亦不信此事乃是慧贵妃故意所为。宫里人多手杂,出些纰漏也是无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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