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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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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明白。”锦澜知道皇后是怕魏常在闹,有自己从中说和着也总归是稳妥一些。何况侍奉魏常在的宫人都年轻些,遇着事儿只晓得害怕了,又哪里能办的妥妥当当的。

“皇上,臣妾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说。”兰昕见皇上眉宇深锁,知道他心里烦闷。也知道他的烦闷只源于不想让魏常在失望。

“也好。”弘历轻咳了一声,吩咐李玉:“着人继续查问,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是自尽还是谋害。”

“奴才明白。”待皇上与皇后离去,李玉才敢抹去额上的冷汗。心想倘若真的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哪里就这么容易查到了呢?皇上也真是太信任自己了。

正狐疑该怎么做的时候,他无意中瞥见了愉嫔疑惑的目光,轻轻晃了晃头,意在告诉她这并非是主子的决定。至少自己没有参与其中。

其其格很谨慎的转过了头去,心中已经明白了李玉的暗示。无疑,她是真的松了一大口气啊。不是太后就好,不是李玉动手的就好,否则这件事追查到底,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尾。“姐姐,咱们回去吧,我心里慌,想看看永琪。”

“也好,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我也是心慌的不行九鼎狂尊全文阅读。好端端的摊上这样的事儿,真是走低运。”金沛姿攥了攥其其格的手,顺口道:“你说这人究竟是冲着咱们来的,还是冲着娴妃?咱们到底是倒霉催的,还是已经落在旁人的圈套了?”

“唉!谁知道呢。”其其格连连叹息不止:“还好永琪没有事儿。臣妾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极了。要是永琪一时贪嘴,喝了小马子端着的雪梨汁,你说……那我该怎么办?”她的脸色随着心慌而大便,仅仅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嫡亲的儿子,那种惊惶就钻进了骨髓里。

“呸呸呸!”金沛姿连声啐道:“你胡扯什么呢?赶紧吐了口水。这种事儿可不能胡说八道,别自己吓自己了。永琪得天独厚,一看就知道是安康平顺之相,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就是了。”

盼语跟在两人身后,听见这样的对话也是唬得不轻。倘若打翻了雪梨汁的肖路去里间儿盛了剩下的雪梨汁,那死的人或许就不是里面的姑姑了。心里有些松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也会害怕。一口雪梨汁的事儿,可能就是生死决别了。

有时候做人真的很难说,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皇后怎么觉得?”弘历开门见山问道。

“臣妾方才仔细瞧了那宫人的面容,像是没有什么忧虑与恐惧。若真是存心害人,又只能自尽了事,喝下有毒雪梨汁的表情应该是眉宇锁紧,抱着必死决绝之心,很沉重很痛苦的表情。而并非是舒展眉目,平静的喝下这一碗毒药。”兰昕幻想自己是那死去的宫人,真若是知道端着的雪梨汁有毒,喝的时候一定不会是安然自若的样子,故而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

“你看得仔细,朕也是这样以为。”弘历示意兰昕凑近一些,附耳道:“皇后以为是不是娴妃?”

兰昕不禁有些愕然,皇上怎么一下子就会怀疑是娴妃?“皇上莫不是以为,娴妃会趁机让肖路在雪梨汁里面下药吧?”

“娴妃平日里喜欢喝酸梅汤,偏是这些日子,朕吩咐人熬雪梨汁给了魏氏,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且除了肖路与小马子,谁又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后厨房,端走雪梨汁而不引起旁人的疑心。何况旁人又怎么知道那小厨房里会煮了两罐儿的雪梨汁呢?”弘历凛眉:“朕并非不愿意相信娴妃,只是娴妃的手段惯常决绝,又是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朕的垂注……朕心里难免存了疑影。”

“愿闻其详。”兰昕垂下眼睑,宁和道。

“从前,她便容不下洛樱。”弘历这句话,倒是一个极好的借口了。

兰昕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愧对娴妃。其实皇上想送洛樱走,而不是送她去死。到了自己口中,话锋一转,她将皇上的心意加深了许多,让娴妃终于处置了洛樱。可能这件事真的使皇上留下了很深的芥蒂,才会导致娴妃如今有这样的结局。

“此事权当是那姑姑受人指使,必得除掉魏常在吧。”弘历揉了揉眉心:“药是人神不知鬼不觉下的。朕也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好此事。”

兰昕理解的意思,是皇上要暗度陈仓,好好查一查是否娴妃所为。可皇上犯得着这样疑心一个爱慕自己的女子么?漫说她自己并不曾怀疑娴妃,即便真的是娴妃,也是叫感情冲昏了理智,才会出此下策。皇上这样做,不是逼着娴妃发疯么?

孰不知娴妃若真有如此激烈的举动,也是一早叫皇上逼出来。“那皇上一定要好好宽慰魏常在,怀安走了,她心里难过。”

“朕会的。”弘历握住了兰昕的手,宽言道:“你自己身子弱,这些事情,朕自会处理好,你好好歇着。”

还能说什么呢,兰昕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恭送皇上。“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云随碧玉歌声转

送走了皇上,索澜端了鲜花汁子勾兑的温水进来,绞了雪白的绵巾轻轻替皇后拭了拭额头鬓角与脸颊。“娘娘,娴妃娘娘在外间候了一会儿了。看样子像是满怀心事。方才皇上离开的时候,她明明在外间候着,却没有出迎相送。想来,是不想让皇上知道她等着娘娘呢。”

“请进来吧。”兰昕知道娴妃的心也不定,她失掉的太多了,正因为如此,才会更在意如今拥有的。

“皇后娘娘金安。”虽然才见过皇后,但是盼语还是依足了礼数,再向皇后恭敬的福了福身。她知道皇后素来喜欢礼仪周全的人,也知道皇后一直用这些无形的规矩捆绑着自己,连带着捆绑了别人。

兰昕示意她起身,转首对索澜道:“有新摘的樱桃,取些来给娴妃尝尝。”

索澜应了声,随后将水有端了下去。

“娴妃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本宫么?”兰昕慢慢的坐下。

盼语见她才润过面,便从妆台前拿了珐琅椭圆小钵,双手呈递皇后面前。“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用珍珠粉敷面,觉得太过奢靡,这润面膏却是内务府用各种草药加了滑石粉调配而成。一样有滋润肌肤的功效。”

“难为娴妃这样有心,本宫的小事,你也记的这样清楚。”兰昕打开了小圆钵,用葱白的指尖只蘸了一点点,轻轻揉在手心,慢慢的拍在两颊以及额上。“是否中毒之事让你不安心了?其实你不必为这些事烦心,清者自清,皇上睿智不会不明白你的心思。”

盼语将皇后用完的润面膏放回原处,才敢稍微显露心思,悲切道:“臣妾已经不敢去相信了。皇上表面上是在意臣妾的,可相处久了,臣妾反而越发捉摸不到皇上的心思。魏常在骤然得宠,皇上待她越加亲厚,此消彼长,臣妾能分到原本就不多的恩宠,自然是会越来越少。于是这个时候有人生事,恶意嫁祸臣妾,以为如此臣妾就再不会有出头的一日了……”

低下眉目,盼语抽了一口凉气,慢慢道:“或许臣妾原本就不该有这一日。”

兰昕从她的眉眼之中,看出了深深的灰心,不免有些奇怪:“这似乎不是你的性子,还未曾斗,就先气馁了。本宫认识的乌喇那拉氏娴妃,绝不会是这么软软糯糯的样子。”

“如果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安排,臣妾除了接受,又能如何呢?”盼语冷着脸,毫无表情道:“娘娘不是正好借怀安之手,挑起我与魏常在的心病么?就如同您会躲在暗处,扭曲事实,让皇上以为是我容不下洛樱,对我的恩宠一日比一日少。

加之我又是莽撞的性子,所以娘娘您巧妙安排,让皇上对我的疑心加剧。从府上第一的侧福晋,沦为一个被皇上厌恶搁置的‘闲’妃,您对臣妾还真是处处算计,处处用心。”

眼底噙满了泪意,盼语慢慢的跪了下去:“今日这番话,臣妾本可以藏在心里,永远不对外人说起,不让皇后知道臣妾的心思。可这些年来,您暗害过臣妾,也帮衬过臣妾,救过臣妾的性命,也让臣妾失掉了恩宠。好与坏,通通都让臣妾饱尝,盼语如今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话既然说明了,臣妾也不怕皇后娘娘会有所提防。但从始至终,臣妾绝没有攀附凤权的野心,也没有想过要取您而代之,成为皇后。无论接近太后,还是重临风光,都是臣妾不得已而为之,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但愿今日坦诚以待,皇后娘娘能网开一面。臣妾只想安安静静的陪伴在皇上身侧,哪怕不能如贵妃一般恩宠优渥,哪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但只要皇上心里还有臣妾,就已经足够了。”

慢慢的叩下去,盼语久久伏在地上没有动弹,声音尤其细微:“求皇后娘娘看在臣妾多年来尽心侍奉的情面上,就放过臣妾吧。”

兰昕被她这番话呛的五内俱裂。原来在娴妃眼中,她非但不是贤后,反而是与纯妃之流没有什么两样的恶人。洛樱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否认,但魏常在的事情,她同样不想解释。“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娴妃吧。”

“多谢皇后娘娘。”盼语红着眼起身,却没有再多看皇后一眼。“臣妾告退了。”

索澜端着樱桃,在门外听见了这些对话,不禁又气又恼,她是跟在皇后近前的人,皇后有没有安排这些事,难道她会不知道么?原本是想多句嘴,当面和娴妃说个清楚,可等娴妃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索澜已经气到不能冷静的说这些大事情了。

“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给娴妃娘娘取的新鲜樱桃,娘娘若是怕有毒,尽可以扔掉。”言罢,索澜将一盘子的樱桃猛的杵在娴妃胸前。也不管她是不是接住了,一甩脸子扭头就走了进去。

盼语虽然是及时的捧住了盘子,樱桃却还是散落一地。她不知道这样和皇后挑明了话来说,是对是错,但总之,她不想一辈子都活的稀里糊涂的。她也想痛痛快快的明白一回。

“娘娘,你别跟这种糊涂人生气,犯不上的。”索澜见皇后的脸色不好看,少不得宽慰道:“她自己拢不住皇上的心,便斗胆来娘娘您面前叫嚣,以为咱们还怕她不成了。娘娘您才是后宫之主,她不过一介妃嫔,还想如何?下回再有如此难听的言论,娘娘您就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兰昕没有接话茬,只是竭力让自己平静起来:“当年府上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洛樱的事,除了皇上与本宫,也就是娴妃才知道真正的死因。而皇上的心思,除了本宫知道,怕是再没有别人了。如何就会传进娴妃的耳中?”

先前,兰昕一直让娴妃以为,那就是皇上的心意。说没有私心是假的,但事情已经这样做了,她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这会儿将方才娴妃的话都连起来,再凭借对她的了解一揣摩,兰昕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有谁去看过娴妃?”兰昕总觉得,若是娴妃的性子,早就发现有不妥,也不会忍到现在才来。

索澜仔细想了想:“近来都在圆明园,并没有谁来探望过娴妃。圆明园里清净,人又少,走动的也少……对了,皇后娘娘,奴婢想起来了。日前萧风大人好像去看过贵妃与娴妃。”

“萧风?”兰昕警觉起来。萧风一直是跟在皇上身边儿的人,从前府里的种种,他未必不明白。且这个萧风一直和傅恒不对付,恼恨傅恒抢了他的地位。当出用计送他离开紫禁城,想来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更何况,乐澜是她与娴妃一手逼死的。为了保全皇家的名声,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但在萧风看来,必然不会就这么翻过去。他真的大有可能会对娴妃用心思,意图借助娴妃甚至贵妃的手,与自己抗衡。

“索澜,你去请萧风过来,本宫也有许久没与他过过话了。”兰昕的心已经慢慢沉下来了。从前与皇上的情分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如今富察一族的荣辱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皇上薄情,她不能将一生错付,爱并着痛,每一次靠近他都只会让自己伤痕累累。

既然情意已成定局,她只能多为傅恒谋算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希望傅恒能做到。兰昕从不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爱的如此苍白无力。这样还算是爱么?

“朕才从勤政殿出来,就瞧见这样好看的菊。想着转眼就要入秋了,也是菊花凌枝的时候,就叫人折了几枝给你看看新鲜。”弘历示意李玉将菊花递给魏常在,自顾自的择了一处坐下。

魏雅婷只穿了一身浅青色的宫衣,头上两支淡蓝色的宫花,看起来素雅淳朴。“多谢皇上惦记着。菊花清雅,适合臣妾此时赏玩,到底比牡丹月季要有心思得多。”

“你喜欢就好。”弘历见她眉目朗清,容色平和,心里也舒服了一些。“再过些日子,朕便带着你回宫,从前你是居住在咸福宫的,这次回去,朕将延禧宫赏给你住。延禧宫富丽堂皇,返修了一回,宫里许多摆设都是新添的,你住着会舒服些。

“多谢皇上。”魏雅婷不在意这些,她更像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嬷嬷。“这几日,皇上不说,臣妾也不敢多问。而今臣妾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若是皇上不在意,能否告诉臣妾,究竟是谁要毒死臣妾?是谁害嬷嬷殒命?”

弘历泫然颔首:“后宫之中,最难以预测的便是人心。而人心之中,妒忌怨毒的情绪,便是一把无形的刀刃。有人收买了那姑姑下毒手,又令其自尽以平息此事,所以始作俑者还未能浮出水面,朕答应你,迟早回给你一个交代。”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安心了。”魏雅婷知道,皇上一定会将此事不咸不淡的搁置下来,即便是拿着刀子逼着他来问,也无济于事。除了忍耐与等待,她也只能伺机自己动手去查。可这仇恨的种子不会被风吹走,不会。知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心底生根萌芽,越扎越深。

第五百二十八章 :守得莲开结伴游

圣驾回銮定在中秋之后。许是皇上有心,知道魏常在还未能敞开心扉,所以决计在嬷嬷故去的圆明园过这个团圆的节日,以表哀思。也许是皇上不愿回紫禁城,在中秋佳节之际面见太后请安,故而索性躲在这园子里简简单单的过个节。

总之,中秋那一日的晚宴,就设在了圆明园的勤政殿上。

帝后十分有默契,皆着了绛紫色的吉服。这颜色衬得皇后姿容胜雪,却映的皇帝俊容深邃,均是说不出的华贵庄重。

妃嫔们均打扮的娇俏可人,看上去花枝招展的喜庆。唯有魏雅婷的妆容配饰稍微简单了一些。但为了应景,她还是穿了一件银粉色的旗装,衣襟上绣了两朵好看的荷欢。

柏絮妤与魏常在邻座,少不得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魏常在淡扫蛾眉,几乎不施粉黛,偏偏看上去清新出众,真可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啊。倒显得旁人成了陪衬,越发映的你清新宜人了。”

魏雅婷淡淡一笑,并没有分辩什么。其实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旁人脑子里的东西,还不如不说为好。于是捻了一颗葡萄轻轻搁在嘴里,轻盈柔嫩的汁水甜而润,倒是叫人很舒服的。

坐在怡嫔另一边的正是一贯牙尖嘴利的其其格,她听了怡嫔的说话,又瞥见魏常在的不搭理,不禁嗤嗤一笑。“都说红花也要绿叶衬,能给魏常在当一回绿叶,也是咱们的福气。倒是怡嫔你,羡慕起魏常在的清新淡雅,反而觉得浓妆不美。若此,做姐姐的倒是有个法子,让你也当一回红花。”

听不出愉嫔的语气,柏絮妤只干笑:“姐姐有什么法子,但请赐教。”

“让工人打一盆清水过来,你卸去妆容不就是了。”其其格也捻起一颗葡萄,捏在指尖细细的剥去了果皮:“左右皇上还未曾看你一眼,洗去了也无妨,正好成全了你淡扫蛾眉朝至尊的心愿。也能和魏常在一样好好的当一回红花了。”

被呛白的有些恼火,柏絮妤勾了唇角生硬的扯出笑意。“向来皇上看中谁,谁就是出水的芙蓉。也难怪能引来蜂蝶簇拥。可惜旁人再怎么模仿,怕也是没有用的。姐姐一番好意,可惜妹妹无福消受。”

言外之意,便是讥讽自己跟红顶白喽。其其格并不动气,实际上她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不喜欢怡嫔那小性儿罢了,有没有资格评论旁人的是与非,又或者揶揄得宠的宫嫔,且要看看自己的尽量。不过她算是不错了,秀贵人有孕滑胎还不过是秀贵人。

而怡嫔还未曾有孕,就无声无息的成了嫔位。到底是皇上对她有几分好感。“妹妹不必妄自菲薄,你自有你的好处呢。做姐姐的能说一句两句,却做不了好坏,且得看妹妹自己的悟性。更何况好与坏,只在皇上心上。”

“给皇上皇后请安。”萧风大步迈进勤政殿,恭敬的行了大礼,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色。“这是才抵达的贡酒,正值佳节盛宴,奴才便借着这极好的由头呈敬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

索澜瞥了一眼萧风,心里有些郁闷。自从上一回皇后娘娘吩咐传萧风觐见,她便来来回回的找了萧风好多次。可惜不是人不在圆明园,就是离京办事儿了,一个多月都未曾露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时候出现了。

与锦澜并身推下来,从萧风身后的奴才手里接过美酒。索澜轻声道:“劳烦大人如此尽心了。”

萧风闻言不由一愣,下意识的朝索澜瞧出,倒是个不怎么熟悉的面孔,也并未有什么交情。“为皇上皇后效力乃是分内事,当不起姑姑一句劳烦。”

卷唇而笑,索澜并没有显露半分的厌恶之色,反而十分亲昵的对萧风点了点头。

于是萧风转身从奴才手里,亲自端了一壶佳酿,递到索澜手上。“姑姑请。”

“多谢。”索澜随和的接了过来,并没有任何异色。

这一切看在慧贵妃身侧的碧澜眼里,无疑又是一道锋利的光芒。萧风永远是这个风流不羁的样子,从前的乐澜与自己,如今的索澜,难道满后宫的奴婢都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么?心里有些恨,恨自己无端的被他蒙蔽,更恨他怎么可以如此的轻薄。碧澜心烦意乱,接过奴才呈上的美酒便往外倒,洒再贵妃身上还依旧不觉。

“碧澜。”高凌曦的衣裳虽然被溅出的美酒沾湿,却没有动怒,只是很平静的唤了碧澜一声。轻轻触了触她的手背。“溢出来了。”

碧澜嘶了一声,回神道:“娘娘恕罪,奴婢冒失了。”

“无妨,你陪我去换一件干净的便是。”高凌曦知道碧澜看见了什么,心里也替她不值。“正好方才来的时候,带了一件备用的旗装,就搁在耳房里。”

“是娘娘设想周到。”碧澜扶起了贵妃。

高凌曦慢慢走上前,朝皇上皇后一福,温婉一笑:“皇上,臣妾弄湿了衣裳,须离席片刻以作更换。”

“好。”弘历含笑道:“你速去速回。朕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同你共饮欢谈了。”

“是。”高凌曦慢慢退了下去,眉眼里皆是喜悦之光。

兰昕方举杯,正想和皇上同饮一杯,却听了皇上这样对贵妃说话,一时有些尴尬。正要将酒杯搁下,却是魏常在唤她一声。

“皇后娘娘,臣妾想借这贡酒敬您一杯。”魏雅婷立在席间,银粉色的旗装看上去粼粼闪光,却是很微妙很含蓄的光彩,越发衬得她容姿出色,与众不同。“感激娘娘这些年的眷顾,臣妾先干为敬。”言罢,她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十分的爽气。

“魏常在雅量。”兰昕宽和一笑,亦满饮了杯中之酒。

“魏常在只是感念皇后娘娘的恩情么?皇上待你,也是极好的呀。”柏絮妤像是在说一句戏言,却暗中责怪皇后包庇魏雅婷,精心培育之后,重新又送到了皇上身边。而魏雅婷本身得皇上的恩宠,却并不感念君恩,反倒是对皇后格外敬重。

弘历却接住了怡嫔的话头,略微有些疑惑道:“魏常在既然雅量,就不同朕共饮一杯么?”

魏雅婷没有客气,轻缓一笑便蹙眉道:“不光是臣妾听见了,这殿上的诸位姐姐怕都听得一清二楚。皇上正在等慧贵妃娘娘回来同饮畅谈,臣妾怎么好抢在贵妃娘娘之前向皇上敬酒呢。臣妾是雅量,可皇上的酒量深浅,臣妾却不知。万一……臣妾灌醉了皇上,岂非耽误了皇上与贵妃娘娘的好兴致?”

盼语不知道这样的话,魏常在是怎么能说的如此抑扬顿挫,像是唱歌一样的好听。她只是觉得,这个魏常在明明就是故意吊皇上的胃口,想要吸引皇上的注意,心里不禁有些恼火。“魏常在所言不错,皇上要等贵妃前来满饮杯中之酒。不如就由臣妾陪魏常在再饮一杯,也不算辜负如此佳酿。”

魏雅婷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坦然直面娴妃:“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敬娴妃娘娘。”再饮一杯,魏雅婷依旧是干的十分爽快。辛辣的酒味在她口中,只是无比的醇香。千杯不醉,用在她身上,的确是当之无愧的。

看众人说笑的热闹,绮珊也略微坐不住了。她身侧是自顾着自斟自酌的嘉妃,瞧着两颊红扑扑的,像是已经喝了不少。“嘉妃姐姐一个人喝的痛快,怎不与妹妹碰一碰杯?不是说寡酒难喝么?姐姐这样会醉的。”

“丝竹悦耳,觥筹交错,光是眼前的乐景已经让人醉心了。”金沛姿兴致泼浓,端起酒杯与舒嫔一碰:“咱们只管醉咱们自己的。”

索澜看萧风退了下去,便弯下身子附耳对皇后道:“娘娘,奴婢去瞧瞧月饼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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