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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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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可真是要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将他擒杀,他暗藏在宫里,指不定何事还会再来为祸。伤及本宫是小,若是伤及了六阿哥,本宫才是真真儿的愧对了皇上。”兰昕动容的与弘历对望一眼:“皇上,既然萧风是为了擒拿刺客才入私自闯入承乾宫,也算不得有罪。还望皇上网开一面,将功抵过,免于责罚吧。”
盼语听到这里,心里依旧不忿,皇后就是皇后,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在皇上面前当好这个贤后呢!
第五百六十三章 因兹弹作雨霖铃
“既然萧风入宫是有要事禀明朕,又间接擒杀了行刺皇后的刺客,其中不妥之处,朕也不预备深究了。娴妃从始至终都不明其中真相,自然也不会被牵扯进去。”弘历朝着娴妃伸出了右手。
盼语虽然有些不解,但心中温热四溢,很是感动。随即快步的走上前来,握住了弘历带着羊脂白玉的手。“皇上。”
“还好你人来了长春宫,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否则朕又要揪心了。”弘历说话的同时,表情很是坦然,也很温暖,就如同在湿漉漉春夜点庑廊下摇曳的灯笼,虽然是颤颤巍巍的,却足以点亮双眸,温暖人心。
而凑巧的是,盼语需要的正是这一点点的温暖,有了这样的一点点关怀,她心里终于还是有了底气。“多谢皇上体谅。”眼眸里满是温热,盼语看向皇后的时候,也保持了这种微笑:“多谢皇后娘娘明察。”
“萧风,你起来吧。”兰昕回盼语一个大方的笑容,旋即凛眉对萧风道:“即便你今日入宫是有要紧事禀明皇上,即便你是尾随刺客入承乾宫,本宫也少不得再提醒你一句。关乎娴妃的清誉,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紧要。往后行事,还是稳妥为上,不要再这般冒失了。否则能擒获刺客,却不能补偿娴妃所受的折辱,功不抵过时,后悔也莫及。”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奴才谨记。”萧风恭敬一叩,随后才慢慢的站起身子,向娴妃致歉:“今日之事,都是奴才欠缺考虑,还望娴妃娘娘恕罪。”
“罢了,总算你也擒杀了刺客,免去了承乾宫的后顾之忧,也算是解了本宫的危困。”盼语这话显然是带刺儿,若非萧风的出现,纯妃必然要诬陷自己与人私通,而皇后也会将长春宫遇刺的罪名推给自己。这么想着,盼语不禁对萧风又信任了几分,心里开始慢慢的琢磨与他联手对抗皇后的事情。
这样一折腾便是好一会儿,待到事情查明白了,夜已经深了。
宫嫔们自然好说,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只因宫门早已下锁,萧风出去是不便了,弘历就吩咐李玉将萧风安排去侍卫值班的班房里歇脚,待到天亮再说话不迟。而自己则宿在了长春宫,与皇后高床暖枕的说起话来。
弘历接着有些昏黄的灯光,轻轻的揉了揉兰昕光洁的额头:“朕记得,皇上才赏了朕王府居住的时候,你便为朕打理府中细碎的琐事,上至入宫上朝侍奉先帝的大事,下至财迷油盐府中一应的开销的小事。入夜,你便时常回觉得头疼,朕就是像现在这样,慢慢的替你揉一揉。那时候咱们也是这样相对着说说话,说的什么,许多已经记不清楚了。隐约能记得的,也就是一些知心的话。”
兰昕轻轻的闭上眼睛,略带笑意的听着弘历呢喃低语,却意犹未尽的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自己的脑仁。“那时候府里的女眷算不得少,却也不如宫里多。皇上还是四爷,成日里操劳的事情不少,可终究不必日日待在这紫禁城里不得喘息。
臣妾只是记得,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同皇上策马奔驰,恣意玩耍了。那种日子,才是真真儿的一去不返,让人觉得无比留恋。臣妾只怕,再往后,即便是有机会出宫,臣妾也没有这样的力气了。”
轻轻的点了点兰昕的脑仁,弘历有些宠溺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惦记着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朕何尝又不是了,只是宿命如此,朕和你都得困在这紫禁城里。旁人以为咱们是养尊处优,全天下最舒坦的人了。可心里的苦,岂是外人能看明白的。说真的,兰昕,这些年来,朕自知有许多事情委屈了你。你可怨朕么?”
这一问,让兰昕的表情有些凝滞,索性她是闭着眼睛的,并不曾从眼里流露出什么情愫去,倒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臣妾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宿命使然,这些都是臣妾该承受的。没有怨不怨之说,只是臣妾并非圣人,总有做的不好不够的地方。譬如娴妃的事情,臣妾知道,是自己亏欠她了。”
“并非是要说这件事。”弘历轻轻的贴在了兰昕的脸颊,诚然道:“朕也亏欠了娴妃许多。曾几何时,她是府上独一无二的侧福晋,可入了宫,朕只给她妃位,且对她不冷不热……到底让她受了不少委屈。追本溯源,未必就不是她个性执拗使然。
皇后不必太过自责,而朕也会适当的补偿她去。希望她能真的做到柔婉和顺,不要再执着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满,朕便知足了。再过些日子,等她有了朕的骨肉,给她贵妃的位分与凌曦并肩也未尝不可。”
这些话,其实皇上是不必说给自己听的。实际上,当兰昕将自己愧对娴妃的事情禀明皇上,就已经做好了被皇上怨怼的准备。谁知道,皇上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宽容包容,与从前大相径庭,这未免有些出人意料。
“朕哪里做的不好么?”弘历轻轻贴在兰昕的脸颊上:“惹得你不高兴了?”
兰昕身子一颤,显然没有意识到弘历会这样问,声音略微有些漂浮不稳道:“没……有的事情,皇上怎么会这么想?”
弘历对上兰昕清澈的眸子,笃定道:“朕不是想,而是感觉得到。”见兰昕似乎有辩解之言,弘历忙道:“你且听朕把话说完,好么?”
许是看出她眼里的真诚,兰昕默默颔首,目光里满是说不清的忧愁,淡淡的撩人心扉。
“自从你去见过纯妃之后,对朕便冷了下来。那会儿,朕真的有心问你,纯妃究竟说了什么,却不敢问。不是因为你听了那些话会不开心,而是朕怕面对你。倘若……你真的如实的说了纯妃的话,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弘历面带愧色,眸子里藏了一些叫人越发看不清楚的东西。
“皇上……”兰昕没想过要辩解,弘历既然问起,她也不怕承认自己真的给伤了心。只是才唤了这一声,唇瓣便被他的手指轻轻贴住。
“其实,纯妃不管说了什么,都是实情。朕先前有心对你承认,可当时你却婉拒了朕的这番肺腑之言。朕不想瞒着你,当初朕知道你与弘昼走得近,也知道你的出身会带给朕怎样的帮衬,于是朕为自身谋算,抢先向先帝求旨赐婚,让你成为朕的妻子……这的确时朕的一步棋,事到如今,朕不想骗你。”
兰昕澹澹的笑了笑,平和道:“臣妾早已经知道了,正因为臣妾与皇上成婚,成为了皇上的妻子,伯父以及族中长辈才会向皇上靠拢。这些利害,臣妾虽然从未宣之于口,但心里十分明白。只是皇上您,从来就不明白,臣妾当时的心情。
能成为先帝四阿哥的妻子,是京城多少官宦千金的心愿,臣妾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对弘昼,若是一早动了心,以兰昕的性子,即便是违背族人的寄望也会在所不惜。可惜……皇上终究是不信臣妾的。”
眸子里透出了凉意,兰昕眼中的泪花若有似无:“皇上,当纯妃透露,其实是您授意她暗中监视臣妾与和亲王时,臣妾心里的委屈翻云覆雨,几乎将这幅残躯吞没。臣妾真的很无助,透心凉,这么多年的相扶相持,风雨与共,难道皇上还不肯相信臣妾么?”
说话的同时,兰昕忽然在想,倘若当初,她真的嫁给了五阿哥弘昼,今时今日是不是完全不同了。弘昼会成为后继之君么?会撑起大清这片天下么?裕贵太妃会成为皇太后么?那太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是否裕贵太妃会心疼自己一些,而不是像太后这样百般刁难?那么弘昼呢?会不会也如同弘历一般,有着千百年来大多数君王都有的薄情与多疑,坐拥后宫三千美色,也对自己不冷不热,只有敬重而已?
“臣妾不想皇上因为臣妾侍疾一百多日,就对臣妾格外的好。皇上若只是感念臣妾的体贴,或者可怜臣妾这么多年的用心,兰昕斗胆求皇上收回怜悯。”兰昕轻柔的闭上眼睛,将眼里的伤痛隔绝于内:“兰昕要的,从来不是显赫的身份,也不是独承雨露的专宠,更不是可怜与施舍,兰昕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夫君。”
这话说的有些重,抹煞了这些日子弘历对她的好。以至于弘历听起来格外的不舒服,就像是光着身子躺在满是棱角的碎石头上,扎的浑身都痛。“兰昕,你真的以为,朕对你只有可怜与施舍么?难道你感觉不到朕的真心么?”
“皇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臣妾的心,早已经被冻成了厚厚的冰疙瘩。一重又一重的硬冰包裹住的心,又怎么能感觉到温暖,又怎么会辨别冷热呢。”兰昕轻轻的贴着弘历的脸颊,泪水慢慢的涌出眼底:“这些话是臣妾说的没有轻重了,却是臣妾的真心话。”
以为弘历会起身就走,决绝到不留一点情面,兰昕做好了准备,遭他怨怼一回。却不料这一回,弘历竟然没有松开环着她的手。
“从前是朕不好,你感觉不到,朕便一直坚持做好,总能等到你感觉到的那一日。”弘历斩钉截铁却不失柔情道。
第五百六十四章 惟有寒蝉思凄切
“娴妃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啊?”陈青青的声音清亮,犹如山间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好半天才消散在满是花香的春风之中。【
盼语知道来者不善,脸色凝滞很是不好看:“这一大清早的,婉贵人不去太后的慈宁宫侍奉着,跑到钟粹宫凑什么热闹,就不怕辜负了皇上皇后的信任么?”
动作优雅的行了礼,陈青青微微一笑,透着一股子不屑:“臣妾有幸侍奉在太后身边,的确是皇上皇后的信任,岂能辜负。只是,连娴妃你也知道这里是钟粹宫,又何必大老远的从承乾宫过来?再者说如今的钟粹宫,门庭冷寂,长日无聊,哪里又有热闹可以凑了?”
“这么说,婉贵人知道本宫意欲何为了?”昨天的那口气,盼语自问咽不下去。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儿或许不好发作,所以才忍道天明,来钟粹宫找苏婉蓉那个贱人说个明白。凭她今时今日的身份,也敢在皇上面前诬陷自己,还真当自己是不发威的病猫了。
“娴妃娘娘抬举臣妾了,臣妾微末的贵人一名,哪里敢擅自揣测娘娘的心意。不过是太后有事情要臣妾传话,好几日不见娴妃,心里惦记着,于是这不就让臣妾请娘娘一早过去请安么。”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冉冉升起的红日,陈青青温和一笑:“现在正是时候呢。”
“知道了。”盼语捋顺了鬓边垂下来的流苏珠子,不让那噼里啪啦作响的圆珠粒儿贴在自己原本就被风吹冷了的脸颊上。这个时候,除了太后,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衬一把。纵然太后也是有目的的,但只要能让自己牢牢抓住皇上的心,有什么目的都无妨,总之是各取所需。
这么想着,心里依旧是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钟粹宫,想起那个看似温顺却毒如蛇蝎的纯妃,想起她先后连生二子,盼语的心如同扭麻花一样,被人拧成了好几股,不知道多少道弯。“本宫也正想去给太后请安,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能好好听太后说说话了。”
太后冷冷的眸光从狭长的凤目里透出来,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意:“你可算是来了,若是婉贵人拦不住你,这会儿八成也已经惊动皇上了。娴妃啊,你这急三火四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婉贵人说的不错,她或许并不了解自己,揣测不出自己的心思。可太后却能!不但能,还是轻而易举的能。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盼语横了横心,凝神低叹后才道:“臣妾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前皇后容不下她苏婉蓉的时候,她是怎么祈求本宫帮衬她一把的,又使尽了手段才得到这个孩子,如今孩子养在了皇后膝下,她还真当自己是皇后的功臣不成了。
想要卖皇后人情,诬蔑臣妾与萧风有染,还是想要诬蔑臣妾暗中派人行刺皇后?实不相瞒,太后,臣妾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皇后当着皇上的面殷勤得紧,时不时的摆弄出大度的样子,让皇上以为她有多么的宽惠仁慈。
纯妃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明明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却还那么好命,又添了一个阿哥。光是这一点福气,已经让盼语气恼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为什么她也是每日坐胎药不断的喝下去,她也让御医拼劲全力助她怀上一个孩子。
甚至……甚至她也喝了纯妃喝过的那种药,可偏偏她就是没有孩子?这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那么敬重的皇后,实际上不过是个小人,辜负了自己的帮衬与真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暗中使坏……
“臣妾这些年经历的叫什么事儿啊,太没有天理了。说出来简直连臣妾自己都不敢相信。”想到了痛处,盼语只觉得一颗心不停的滴血,越是流,越是让她苍白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太后冷哼一声,随即却朗声笑起来:“这叫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一路上走过来的风风雨雨,太后简直觉得娴妃这些事儿不值一提。“哀家从雍亲王府斗进紫禁城,从先帝朝斗到本朝,这样的事儿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王府里也好,后宫里也罢,哪里就有真正的帮衬和情分可言了?倘若不是你被人诬陷,也会有别人被人诬陷,总而言之,恩宠在谁手里,谁就是众矢之的。当年在宝亲王潜邸,你是最得宠的女人,哪一个看见你又会不眼红了。
皇后怎么,富察氏的女儿怎么,说破了大天去,不还是普普通通的女子么!是女子就没有不小气的,是女子就没有能容下旁人夺走自己夫君恩宠的。何况你虽然系出名门,也是贵族之后,但家族的实权远远不如富察氏。对皇上的帮衬也远远及不过富察氏,凭什么你能受尽万千恩宠,凭什么你又能凌驾她之上?
不错,你当年处处隐忍处处避让,处处以皇后马首是瞻,可又能如何呢?你会愿意把你的万千恩宠无偿的分给她么?你会在与皇上缠绵的时候,时不时提及福晋的好么?你不会,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私的。你宁可受摆布,宁可乖乖听话,也不会把自己在意的东西平分甚至分割出一小份儿让给旁人。所以她容不下你,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可惜你太过蠢顿,要这么多年才能看清楚一个人的真面目。”
太后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在盼语千疮百孔的心上。
“是啊,太后昔日也曾劝过臣妾,那时候臣妾还天真的以为,皇后不会如此。”盼语轻轻的闭上眼睛,回想起这些年所承受的种种,只觉得锥心。“太后,臣妾现在才看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盼语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像是有什么捏住了自己的咽喉,难受的让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忍住啜泣。
太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即笑了起来:“晚?丫头啊,有什么可晚的。你才二十八岁,二十八岁正是女子妩媚柔情最好的时候。皇上也才三十五,你们的好日子长着呢。”
“臣妾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虽然时常相伴在册,可……怜悯多过情爱,终不过是可连臣妾罢了。”盼语抹了一把脸颊,才发现落进掌心的泪水竟然这样多。
“得不到夫君的爱,得到尊重或者怜悯也是极好的。起码能说明,你在你夫君的心目中,始终有一席之地。”太后的笑意没有敛去,反而越加的明显起来:“只要他心里还有你,有什么是不能的,你只看纯妃就是了。皇上皇后都恨毒了她,可她还不是平安的诞下了六阿哥。
娴妃啊,哀家想劝你一句,该柔婉的时候柔婉,该刚硬的时候刚硬,不要遇着事儿就这么冲动,更不要执拗在不该的地方上。”
见娴妃的脸上略微有些疑惑,太后少不得接着说道:“倘若你今日硬闯了钟粹宫,狠狠教训了纯妃一顿,你能得到什么?除了一时的快慰,还有什么?你能逼着纯妃自缢么?你能让皇上了结了她么?还是你觉得,狠狠教训纯妃一顿,就能杀鸡儆猴,让皇后忌惮?
通通不能,全然不能,你只能让皇上知道你有多阴戾,有多自私,有多目中无人。甚至有多恨皇后!丫头,你毁的不是纯妃的前程,而是你自己的前程,你难道这会儿还想不明白么?”
盼语怔怔的勾唇,却做不出笑的样子来:“那臣妾就只能忍下去么?”
“没有办法一举击倒皇后之前,你只能忍下去。”太后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严:“非但要忍下去,还要忍得不留痕迹。要忍出皇上希望你成为的样子。”
“太后……”盼语真的不甘心:“臣妾险些连名节都不保了,若不是萧风擒杀了行刺皇后的刺客,这会儿说不准臣妾已经被浸猪笼了。”
“萧风没有擒住什么刺客,那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太后并没有打算隐瞒:“实际上,长春宫根本也没有什么刺客,不过是萧风自作主张,妄图故技重施,想让皇后难堪却被算计了而已。”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盼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您是说,长春宫根本没有刺客,那皇后她……还有索澜,她是……”
“哀家只能告诉你,萧风不是白回皇上身边儿的。”这其中的事儿,太后不想说的太具体。毕竟她知道,萧风恨透了的人不是只有皇后,也有娴妃。只是这一回,萧风受了她的大恩惠,必然会乖乖听话,势必不敢再兴风作浪。
盼语的笑容里满满都是敬佩之意:“连萧风也是太后的人,臣妾当真是敬服不已。”
“从前他不是,不过往后是。”太后依旧云淡风轻:“你只要乖乖的听哀家的话,牢牢抓住皇上的心,那么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哀家以性命担保。”眼底的流光充满了狠戾之色,太后狭长的凤目看起来很是锋利:“好日子在后头呢,活着就有希望。哀家到了这把年纪,成了一无所有的老婆子都不怕,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害怕熬不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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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江亭晚色静年芳
这话让满目空洞的盼语一下子燃气了希望,心里好像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乱拱,又痒又难受。“太后,您是说……”
“哀家眼中,你比富察氏更适合当皇后。”太后毫不避讳:“欠缺的不过是时机而已。宫檐下的青砖地上,长年累月有滴水穿石的痕迹,那么轻盈那么淡的一滴水,也能成为不坚不催的利器,更何况是蕴锋利于无形的人心。”
盼语的心痛过之余,不自觉紧紧的揪成一团。太后的话不错,与其一次一次和皇后作对,惹恼皇上,倒不如蓄积力量,将锋利蕴藏于无形的柔和之中,出其不意,一举制胜。心中豁然开朗,盼语打定了主意,终于还是恭顺的跪在了太后面前。
“臣妾愚钝,多得太后提携,如今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打算,只盼望着太后不嫌弃臣妾粗笨,能多多指点。”盼语不想多说这些客套的话,于是沉着满怀心事的脸色道:“臣妾必定听从太后的吩咐,唯有如此,才能得偿心愿。”
“你能明白就好,能明白哀家的话,总算你还有些悟性。”太后拢了拢自己的双鬓,哀婉叹息:“先帝去的早,哀家是没有心思装扮自己了,可方才哀家不是说了么你还年轻,不能连打扮自己的心肠都没有不是么。瞧你今儿这一身衣裳,未免太过朴素,看着叫人心酸呐。”
盼语原本是想穿一件湖水蓝的旗装,但那清澈纯净的颜色看上去有些娇嫩,便顺手择了一件宝蓝色波浪纹的旗装来穿。以免成日里红红粉粉的,总能和魏常在撞上不是么。论及娇嫩年轻,她怎么也不是魏常在的对手。
何况旧爱新欢,男人哪有不贪新鲜的,而自己,怕也早就谈不上是什么旧爱了吧。“臣妾知道了。”盼语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自卑,只是强颜欢笑:“原本以为这颜色沉稳才穿的,不想失了瑰丽之色,多谢太后提点。”
脸上早已经没有方才的凝重与阴戾,太后笑着,慈祥和蔼:“哀家自己是不能打扮了,可看着你们一个个粉光若腻,容姿优雅的心里也是舒坦。你总说哀家提点你,其实哀家就是个一只脚伸进棺材里的老婆子,能提点你什么呢。只不过倚老卖老,哀家看见的看到的,到底比你们多一些。”
沉吟片刻,太后接茬道:“得了,既然已经说了这许多,那哀家不妨再说一句。朵澜是你身边的人,也曾经是皇后身边的人。无论你是用着是防着,总归别扭。倒不如想个什么由头,早早断了这条线,届时你清净,皇后也清净。”
也就是让自己了断了朵澜……盼语心里有些不敢想,尽管她是皇后的人,可却是自己亲口要过来的。这么多年来,她总算事事殷勤,并没有谋算自己什么。即便有,那也皇后吩咐下来的事情,身为奴才她不能不做。“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尽早处理好此事。”
虽然是这么答应了太后,可盼语还是狠不下心。从慈宁宫返回承乾宫的时候,身上穿的小衣早已经湿透了,前后都贴着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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