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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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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王进保也瞧出了这位贵妃娘娘的心性儿,到底不是跋扈之人。遂不多话,紧着就去请示了皇帝。

碧澜蹲下身子,整理好慧贵妃腰间玉佩垂下的缨络,只一松手,那凛冽的冬风捣乱似的又胡乱的吹了一通。碧澜再将其捋顺,松开手时,那缨络又给风儿吹得凌乱不堪。碧澜也不泄气,再一次细细的理顺。

高凌曦看着她如此三番的整理,扑哧一笑:“你倒是有耐心的,如此两三次也不嫌烦。反正也要被风吹乱,何必要整理,由着它就是了。”

“娘娘,奴婢做这些事儿理所应当。只是娘娘您也有好些时候没见着皇上了,今儿一来便有相求……怕不怕皇上会多心啊?”碧澜有顾虑也是难免的。她在府上伺候的日子不短,虽然跟着高凌曦不久,可到底见知晓皇上的心性。

身边的人越是多做要求,他越会不喜欢。反而是性子恬淡的宫嫔,更能让皇上舒心。这些话碧澜不敢说,怕自己说不准,也怕贵妃听不进。再有,皇上已经不是宝亲王了,宫嫔的恩宠,再不单纯是喜欢与不喜欢就能左右的。

这里面的玄机,亦大了去了。

“天威难测。”高凌曦轻巧的扶了碧澜一把,低头附耳时,简短的道出这四个字,已经明明白白的猜测到了碧澜的心意。

“不过你不必多虑,本宫敢来求见皇上,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入宫的每一日,我都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怕的就是寡不敌众。倘若皇上心里果然没有我,恐怕我早已经成为旁人的剑下亡魂了。或者说,只要皇上心里有我,今儿这事儿,就好办得多了。”

王进保欢喜的走了出来,躬着身子道:“贵妃娘娘快里面请,皇上正在南书房等着您呢。”

“有劳公公带路。”高凌曦跟在王进保身后,对碧澜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本宫吧。”

碧澜没再跟上去,谨慎的留在了庑廊上。看着贵妃的身影,她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可能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贵妃的决定必是对的。

推开南书房的门,高凌曦身子一晃,由厚厚的明黄龙腾云雾锦帘穿过,款款走了进去。“皇上万福金安。”福身的同时,高凌曦脸上泛起淡淡的桃红,那是一抹令人心动的娇媚,映着她皓月般莹白的肌肤格外明艳。“臣妾这会儿前来,没搅扰皇上处理政事吧?”

“凌曦,快起来,坐下与朕说话。”弘历亲和的口吻,一如往昔。好像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有所改变,还是一样的软糯一样的温存。

“谢皇上。”高凌曦感恩一笑,唇角微微勾起。走近皇上身侧时,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弘历的掌上,由着他攥住自己纤细的手指,愈加用力的握紧。甚至会有些轻微的痛楚,但这滋味很好,让她觉着他一直都在意,狠狠的在意着自己。

弘历将奏折阖上,待高凌曦坐稳才问:“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天寒地冻的。连件帛衣都没披上,伺候的人竟是不当心的。朕听闻皇后已经吩咐内务府增派了宫人于六宫伺候,到你的储秀宫当值的,莫非都不济么?”

“皇后娘娘端方大雅,蕙质兰心,怎么会有不济的。内务府一早就已经将宫人安排到六宫各处了,无不稳妥。”高凌曦竭力为皇后说好话,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皇上有所不知,臣妾此时前来,正有两桩事儿要禀明。一时心急,竟也顾不上增件帛衣了。”

高凌曦愧疚一笑,略显自责:“倒并非是伺候的人不当心,反而是臣妾自己太心急了,让皇上忧心,凌曦于心不安。”

亦不说话,弘历轻轻拍了拍高凌曦的手背,似斥责之意。

“皇上。”高凌曦不解的扬了扬眉毛,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隐隐流动着光彩:“臣妾……”

“朕几时与你这样生分了,竟说些折耗情分之言。”弘历复又攥住高凌曦的手,疼惜道:“你冒着寒风而来,朕心里疼得慌。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了。从前于王府的时候,你与朕可没有这么多客套,凭白显得疏远了。”

高凌曦脸一红,心里的甜蜜就溢了出来,言语不免多了几分缠绵,撒娇般道:“四爷说的极是,凌曦万万不该如此。”

弘历非但不恼她,反而欢喜起来:“这便对了。”向前一倾身子,弘历贴在了她软嫩的耳垂边:“往后没人的时候,你就这样唤朕。如此方显得咱们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是。”高凌曦乖巧的笑着,抿唇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臣妾与皇上,从来都是心贴着心。”

缠绵悱恻之言说完,高凌曦正经了脸色:“臣妾猜想,皇上您一下朝便来到南书房批阅奏折,还未曾召见旁人吧?”

弘历颔首,蹙眉问道:“后宫有什么事情?”

“一则喜,一则忧。不知皇上想先听哪一桩?”高凌曦灵动的眼眸,与弘历相触,尽管脸色正经了许多,却还是难掩柔情蜜意。来来回回拨动着少年天子的心弦。

“何以为忧?”弘历托着高凌曦的手问。

“今儿一早,皇后娘娘本是要领着一众宫嫔于慈宁宫向太后请安的。谁知还未曾去,倒是高翔来禀明娘娘,说太后凤体有恙,免去了朝见之礼。”说到这里,高凌曦担忧的叹了一声:“太后病中,需静养,臣妾也不便叨扰,可心里总归不踏实。”

弘历沉着头,略微颔首:“你有心了,稍后朕自会去瞧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了这桩忧心之事。弘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与太后亲厚。“那么,何以为喜。”

高凌曦闻言,郑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含笑起身,向弘历一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钟粹宫秀贵人索绰洛氏有了身孕。”

“当真?”弘历眉开眼笑,欣喜不已:“朕当即不久,后宫便有了这样的喜讯,当真是一件幸事。”

闻言,高凌曦懊恼的垂下头,福身请罪:“幸事是必然的。可惜臣妾身边儿的宝澜丫头不争气,将臣妾托母家请入宫来的送子观音像打碎了。臣妾知晓,皇上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可秀贵人毕竟是初孕,难免心里介意。

虽然皇后娘娘宽仁,并未曾责罚臣妾。可臣妾实在不安。这一桩喜事儿,真真儿让臣妾给搅合了,故而特来向皇上请罪。”

看着高凌曦一双杏目含水,几乎要难过得落下泪来,弘历于心不忍,连忙将她扶起来:“还当是什么了不得,区区一尊送子观音像罢了,朕再赐秀贵人一尊,抵偿了她心里的不快,不就好了。何况有朕的慰藉,想必她的心情能畅快许多,而你着实不必难过。”

“多谢皇上。”高凌曦感激一笑,泪水顺着脸颊温热的滚下来:“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安心了。怪只怪自己太没用了,些许小事儿都办不好。”

“就为这个,你连件帛衣都不肯披。”弘历疼惜的将高凌曦拉近自己身边,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朕在意你多过在意秀贵人,你可知你为她心疼,朕势必也要为你心疼了。幸而兰昕最知朕的心意,并没有责备你,才叫朕宽慰了些。”

高凌曦感受着皇帝紧紧的拥抱,满意而笑:“皇上,臣妾准备好香囊,盼你早早的来。”言罢,她俏皮的挣开了皇帝的螳臂,跑得远远的才福身:“臣妾可不敢继续叨扰皇上阅折子了,臣妾告退。”

弘历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畅快的笑了。

第六十四章 :却疑春色在邻家

连续几日大雪,紫禁城内外铺天盖地的白色连绵不断,掩盖了些金碧辉煌的显贵之气,却添了一抹肃和起敬的庄严。。!

皇后免去了六宫妃嫔请安之礼,而皇上也另有旨意不必打扰太后静养,宫嫔们闲在无趣,都躲在自己的寝室里猫冬。

这一日难得晴朗,金沛姿是怎么也坐不住了,非得挽着娴妃踏着皑皑白雪往御花园去,执意要看看这银装素裹的好时节里,那美不胜收的奇妙景致。

盼语本不愿意走动,守着青炭铜炉取暖,躲开六宫纷纷扰扰的俗世与看不透的人心岂不妙哉,何必还要自己往这烦扰里钻。可她拗不过金沛姿,也只好伴着她走这么一遭。

“娘娘,您帛衣上的风毛极好,柔软又密,连着些貂皮缝制,最能保暖。臣妾眼拙,若是没猜错,应当是紫貂皮毛吧?”金沛姿含笑道:“皇上真是心疼娘娘啊,有什么好东西,除了皇后娘娘宫里,也就唯有您才有。”

抚了抚那柔软的毛,盼语却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欢喜:“好东西是好东西,连皇上的恩恤也是极好的,可惜并非眼下赏赐的。”盼语惋惜的笑着,掩饰不住眼底的苍凉与冷漠:“还是早两年在潜邸的时候,皇上就赐给了本宫。

那会儿没想着用,进宫了才翻出来,前几日交给内务府的奴才,让人剪了缝在冬衣上,能挡些风也是好的。总归不能可惜了东西不是么!”言外之意,若是此时皇上手里有好的紫貂皮,想必也只会赐给慧贵妃了吧。

然而金沛姿却明白了更深一层的含义,今时今日,娴妃已经不愿意空守着皇上赏下的心意度日了。宁可叫人剪了那貂皮成条成缕的。轻轻的短叹一声,愁绪万千,金沛姿慨然道:“娘娘,别怪臣妾说句多心的话。您想必是觉着,一入宫见着皇上就比从前少了,情分也冷淡了好些吧?”

攥起一把白雪,盼语轻轻捏成圆坨,玉腕一转,不远不近的丢了出去:“这还用本宫觉着么,贵人岂会看不透。再者说,不光是本宫如何作想,六宫妃嫔哪个又会不看在眼里了?”手指因为触了雪,愈发冰凉,盼语微微弯曲几下,竟然觉出僵硬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沮丧过:“再好的情分,若是搁置久了,只怕也就不是从前的样子了。”何况乱花渐欲迷人眼,府上的女眷摇身一变成了倾国倾城的宫嫔,必是将皇上的心都扯乱了。

盼语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看见皇上,更别说翻牌子侍寝什么的。可那慧贵妃,昨个儿不是才得了皇上亲往的恩幸么?

碧澜看透了娴妃的忧愁,连忙将绵手捂子捧上来,伶俐道:“娘娘柔荑玉指,何故握那冰雪,看冻坏了指头可怎么好。奴婢替您带上手捂子暖和暖和吧?”

沛姿将自己的丝绢递给娴妃,擦去了手上残留的雪水。又殷勤的取过手捂子,轻柔的替她带好:“有时候亲疏远近亦是因时制宜,臣妾瞧着,并非是皇上的心远了,反而是皇上真心疼惜着娘娘,才故意疏远了些。

您想啊,才入宫,皇后娘娘正宫的恩宠,都不及那一位……哼!真就是那么恩宠优渥么?孰不知也带来了多少灾祸,明里暗里的,时时如履薄冰,刻刻步步为营,哪里还有娘娘与臣妾这么闲性儿赏雪的时候。说白了,谁爱去争那份让人眼红的荣耀谁就去争,咱们坐山观虎,看景更怡然自得。”

“你呀!”盼语轻轻一笑,朱唇柔嫩:“还真是玲珑剔透的心。豁达,又懂得该如何沉静。自然,本宫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只是,见面三分情,如今本宫连想要见皇上一面都不易。又哪里来得情分呢……”

“真就是伤心的话了。”金沛姿方才还满面笑意,此时却也难受起来:“皇上还是宝亲王的时候,从不曾这样慢待了您啊!”

盼语仰起头,看向远处飞檐叠嶂的殿宇,虽不似往日金灿灿的,却一样泛着耀目的银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也只得垂下眼睑不去看了:“再暖的心,搁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怕早晚也得冷下来。何况本宫的心,极尽凉透了,哪里还温热的起来?”

还未等金沛姿再说些什么,盼语就看见远处人影攒动,吃力的于厚厚的冰雪上疾步奔走,且人数并不算少,足足有五六人。她心里好奇,又觉得不似什么好事儿,连忙唤了近身的内侍监:“桂奎,你赶紧过去问问,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儿。”

“。”桂奎动作麻利,又惯了在冰雪上行走,三两下就赶了过去。

隔着有些距离,金沛姿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却看清楚了小朴子也在那几人之中。“娘娘,臣妾认得那小朴子,正是内务府派过去伺候海常在的。这么看着,倒像是仪嫔的景仁宫有什么……”

“景仁宫?”盼语眉心微皱,提了一口气才不至于怏怏无力,道:“仪嫔从前并不算得宠,不是也晋封了嫔位么。就不能知足,好生的过几天安宁日子。”

几句话戳中了金沛姿的痛处,她不敢表现出来,可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到底骗不了自己。无论是出身,还是相貌,金沛姿都觉得自己要比黄蕊娥好很多。可这一份优越感,并不能让皇上看见她的好来,还是屈居于贵人的位分,连个封号也没有。

攥了攥拳,金沛姿仰头的时候,一阵凉风灌进了脖颈,嗖嗖的寒意当即使她清醒了些。“娘娘怎么肯定,是仪嫔有动作了?”

盼语敛着心思,轻巧的看了金沛姿一眼,半晌才道:“那一日玉观音像碎了,殿上的宫嫔们矛头直指向慧贵妃,却惟独有一人,口口声声再替咱们的贵妃娘娘鸣不平呢。”

“这个人正是惯常与贵妃不和睦的其其格!”金沛姿事前也觉着其其格有些不对劲,但总不至于看得这样明白。如今听娴妃这么一说,她顿时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仪嫔容不下她了,仪嫔心头可高着呢。两个人又安排在了同一宫苑住着,面和心不合的,这不就出事儿了!”

说话的功夫,桂奎返了回来,急匆匆道:“回娘娘的话,奴才问过景仁宫的小朴子,说是海常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了高热,昨个儿夜里几次抽过去,现在还昏迷不醒着。”

此言一出,盼语与金沛姿便是会心一笑。当然这笑容很浅,若非心有灵犀,旁人看不出什么。于后宫之中能读懂旁人的心思最好,读不懂,也总该笑得如何隐匿自己的。别轻易叫人看去就算幸事。

“桂奎,本宫自会与金贵人一并去瞧海常在,谨慎照顾。你去知会皇后娘娘一声,恩准御医前来诊治。另外,雪天路滑,未免伤及凤体,就请娘娘不用过来了。”盼语这样吩咐完,又是一声长叹。

金沛姿的目光里凝聚着一股寒意,竟然比这隆冬凛冽的寒风更耐人寻味:“娘娘您可听清楚了吧,刚才桂奎实说,海常在昨个儿夜里就发了高热,几度抽过去。昨个儿夜里发病就这么不好,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想起来去请御医,仪嫔这是要做什么啊?”

“难为其其格了。”盼语的心里起了个念头,其其格蒙贵族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与其让她同慧贵妃勾结互助,倒不如先将其拉拢到自己身侧。也唯有这样,才能真正使高凌曦腹背受敌、孤立无助。“贵人,咱们得好好去看看她了。皇上给她海常在的位分,的确轻了些,也难怪她心里难受,憋出病来。”

金沛姿不由打了个寒噤,从心冷出来:“哎呀我的娴妃娘娘啊,您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的确轻了些,什么憋出病来,若是让不怀好意之人听见了,还当是您不满天恩呢。往后可别再这样了,四爷已经不是宝亲王了。”

最后一句,酸的不行,惹得金沛姿自己也红了眼。

盼语懊恼一笑,连连点头:“多谢沛姿姐提醒着,若非是你,我还不晓得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不清宝亲王不要紧,不满自己的夫君也不要紧,可皇上毕竟是天子,是英明睿智的君主。咱们这些当人啊,相较君臣身份而言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罢了,怎么能不好好谨慎着。

保不齐一个不小心,就犯了忌讳,丢了自己的性命是小,牵累了一族老小可就大了。”

“娘娘啊。”金沛姿以绢子擦去了眼角还未掉下来的泪滴,那口吻更是软绵绵的惹人心疼。“您是真的伤了心呢。”

碧澜听了难受,刻意放慢了步子,别过脸去抹了抹泪。是啊,曾几何时,宝亲王是将自家主子捧在手心里的。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说冷就冷下来了,且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君恩难测,当真就是如此的凉薄无情么?

“我情愿自己没有心。”盼语低沉且轻柔的说道,那声音还未飘远,就被呼啸的风吹散了。没有心,就不会伤着,更不会痛了。

第六十五章 :泪自长流花自媚

金沛姿紧走两步,先于娴妃走到其其格的卧房,兀自掀开厚门帘一角,一股呛人的气味儿便扑鼻而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弄得乌烟瘴气的!娘娘,您等等再进来。”金沛姿脸色阴沉,咳嗽不止,大为疑惑:“不是说海常在病着?怎么屋里还用烧这么呛人的香。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好香的味儿啊,简直能把好人熏死,何况是那病病歪歪的了。”

盼语遮着鼻子,蹙眉张望,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仪嫔呢?她宫里的人病了,这主位却没影,竟顾也不顾。”

灵澜听见动静,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哭泣不止,拜伏在地:“娴妃娘娘,奴婢给您请安了,求您救救我家常在,小主她,怕是快不行了。”

“什么?”盼语与金沛姿如遭雷击,这不是晴空霹雳么!二人互凝着彼此,愕然的瞪圆了双眼,万分诧异。

“昨个儿夜里才发的病,才一夜的功夫,就不行了,这未免太奇怪了。”金沛姿心里暗叫不好,腹诽黄蕊娥的手段太狠辣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就被害成这样,且还是自己身边的。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

“快随我进去看看。”盼语顾不了那么多,领着金沛姿就要往里走。却听一个柔媚的声音,促急拦道:“娴妃娘娘请留步,海常在感染了恙虫病,娘娘这样进去,怕是会传染呢。”

说话的人,正是仪嫔近身侍婢彩澜。

见她一阵小跑而来,盼语的火一下子顶了起来。“仪嫔呢?何以她自己不在,却让你只身前来阻拦本宫?”

“回娴妃娘娘,仪嫔娘娘去向皇上请旨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岂能草率。何况那可是要传染的恶疾呀。仪嫔娘娘临行前,刻意吩咐了奴婢焚烧艾草等药材驱毒,拦下前来探望海常在之人,以防止恶疾肆意传染。”

金沛姿看娴妃是动了怒的,少不得问道:“娘娘,什么是恙虫病啊?何以臣妾从未听说过?”

盼语顾不上理会她,扫了彩澜一眼,含怨道:“小朴子才去请御医,至今未归,怎么就见得里面的海常在是染了这种病?人还活着,你们就大肆烧艾草,不管不顾的,哪里是驱毒,分明就是要命。”说话的同时,盼语执意要往里闯。

灵澜闻言,不由失声痛哭:“娴妃娘娘明鉴啊,我家小主必然不是那种恶疾,求您救救小主吧。她本已经窒闷无力,这草药焚烧的烟子,几乎将她呛得气绝过去。”

一见这情形,彩澜自觉是拦不住娴妃了,害怕办砸了仪嫔交代的差事,心急火燎的攥住了娴妃的袖子:“娘娘不可啊,不可啊。”转首又哭腔乞求金沛姿帮着阻拦:“金贵人,求您替奴婢劝一劝娴妃娘娘吧。真的不能进去啊!若是娘娘有个好歹,奴婢搭上性命也赔不起。”

金沛姿总算了解娴妃的性子,她既然来了,就不会掉头回去。总得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不是。心里有数,金沛姿便没好气冲彩澜吼道:“滚开,没长眼的东西,凭你也敢拽着娴妃娘娘的衣袖么,生生的作死!”

“娴妃娘娘……”彩澜一句话未说完,就见娴妃抽手劈来,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登时耳朵嗡的一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起来。“娘娘……您这是……”疼痛加之委屈,彩澜敢怒不敢言,怯生生松开了手。

“乐澜。”盼语还是觉得不解气,冰冷着一张脸,愤恨道:“给本宫掌嘴二十,别舍不得力气。”

“娘娘饶命啊,奴婢不过是遵从仪嫔娘娘的吩咐办事,娴妃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彩澜这会儿才晓得哭,比起伤心欲绝的灵澜,她的眼泪只是为自己而落,一文不值。

金沛姿随着盼语进去前,少不得对自己身边的侍婢森然道:“乐澜手轻心软,你去帮帮她。让她晓得僭越主子,是奴婢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进去还好,一走进去,盼语就被眼前的景象气的几欲发疯。三个硕大的铜盆,满满当当堆着艾草与各色药材,烧的火光冲天烟雾缭绕。几个小太监蹲守在侧,蒙着口鼻,仍不住的往里加材料,生怕烟子不够浓似的。

而这一间,与海常在卧床的内间相通,仅仅隔着一道帘门,烟子飞不出紧闭的窗扇,尽数扑进倒着病人的睡房,说能呛死人,根本一点也不夸张。

“把这些铜盆,都给本宫扔出去。”盼语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把窗打开,谁再敢怠慢阻碍,本宫马上呈报皇后娘娘,发落慎刑司服役。”

奴才们一听,着实慌了神儿,有的甚至不顾铜盆滚烫,缩了手垫着袖子就捧了抱出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开窗的开窗,扫地的扫地,一转眼儿的功夫,这一间算是收拾出来了。可浓烟却散不尽,依旧呛的人难受。

说话的功夫,盼语也吸了好几口烟子,生生的怄红了眼,连连咳嗽。却硬挺着走进了里间儿,径直走向床榻上的海常在:“其其格,你怎么样?其其格,你能听见本宫说话么?”

金沛姿警觉的发现,海常在脸颊与脖颈间,密密麻麻有些小豆,心里一慌,转首去敞开了内里间的窗。她想待烟子散了,近前看清楚那是什么。更不想急着过去,万一要真是恶疾可怎么好!

灵澜泪落如雨,跪在床边哭诉道:“娴妃娘娘,小主她昨个儿傍晚还是好好的,不可能突然感染恶疾啊。何况奴婢听小主说起,幼年出过天花,熬过来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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