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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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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让她格外的清醒。

“当时于庑廊下,奴婢与大人相遇不假,可彼时你我都在庑廊之下,怎么就见得是我进去了。为何不能说是你进去过?难道就因为你先向皇上禀明此事,你就是清白的么?孰不知很多情况下,贼喊捉贼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了。”

一念之差,碧澜险些害死慧贵妃,这样的疏失让她懊悔更让她害怕。虽然自己这样义正词严的,可若是萧风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他会领着皇上来储秀宫兴师问罪么?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良人,明明知道他其实就是烂人一个,为何自己还是放不下,为何还是放不下?

碧澜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要是早点对慧贵妃说明,此事可能还有转机。现下自己做过没有倒成了次要的,皇上怀疑慧贵妃谋算皇后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罪状啊。

高凌曦从碧澜的神情里,明白了她心里的乱麻缘何而起。只是慢慢的忍下一口气,轻缓道:“皇上,臣妾并没有让碧澜去过皇后娘娘存放衣饰的耳房。她凑巧经过那里,不过是因为臣妾的帕子脏了,让她拿去后院的井边清洗罢了。

去后院,经过那里是很正常的事儿,总不能说谁走在那庑廊下,谁就有嫌疑。萧风凑巧看见了碧澜,也仅仅是在耳房外看见,到底也没看见碧澜进入或者走出那件耳房。如此说来,此事不过是巧合罢了。”

弘历微微蹙眉,对上慧贵妃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若有所思。“朕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是不会来储秀宫与你对质。事到如今,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到底你也是侍奉朕多年的人,若你肯承认,朕必然不会太为难你。”

“嗡”的一声,高凌曦只觉得一声惊雷震碎了自己的脑壳,眼前一团漆黑,仿佛看不见任何东西。“原来皇上不是来问臣妾问碧澜的,而是直接来治臣妾的罪。”苦苦一笑,眼里竟然没有泪,高凌曦只觉得自己从未听过这样荒唐的话。“那皇上请恕臣妾大胆,不知皇上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妾要谋害皇后娘娘?”

萧风得了弘历的眼色,将那东西取出来,双手递到慧贵妃面前。“这枚耳坠子,慧贵妃娘娘可认得么?”

碧澜惊得险些闭不拢嘴,这是慧贵妃娘娘赏赐给自己的紫玉耳坠子,怎么会,怎么会在萧风手里?何况,事发当日,她并没有带这一对耳坠子啊。“这东西是慧贵妃娘娘赏赐给奴婢的不假,可奴婢一直收藏在自己的厢房里,已经许久没有带过。这样许久没碰过的东西,能成为什么证据。再说,宫里人多手杂,若是旁人见财起意,顺手牵羊又如何,怎么就能说是慧贵妃娘娘的授意呢?”

萧风根本不理会碧澜说些什么,兀自将这一枚耳坠子交在慧贵妃掌心里:“还是请娘娘自己辨认吧。”

高凌曦拿起了那枚紫玉耳坠子,发觉上面有黏黏的东西,不禁搁在鼻前轻轻一嗅:“是……松油?”这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的命运,从来就捏在旁人的五指之间。

第五百八十五章 浮云击汰睨青壁

来看看这两个在干什么呢~  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的让高凌曦有些哭笑不得。储秀宫的后园子,有几棵古松,那粗壮的松树干上,好多好多经年渗透出来的松油。闲暇无聊的时候,她便会领着碧澜,站在树下一点点的除掉那些粘稠又或者是已经变成硬块的晶体。

前些日子才弄过,所以高凌曦很熟悉这个味道,那黏黏的手感,粘在指间真的不容易洗掉。“皇上不会因为臣妾宫里有几棵松树,便认为是臣妾让碧澜做了这样的手脚吧?用这样的计谋来谋算中宫娘娘,难道不会太过粗枝大叶么?就如同此时此刻,皇上一看见松油就会想起臣妾所为一样,谋事之前,难道凌曦就不会联想到这些么?”

她真的很失望,那种感觉不是痛,甚至可以说一点也不痛。没有什么肝肠寸断、锥心刺骨之说。更没有歇斯底里,背水一战的愤怒。高凌曦只觉得自己麻木了,麻木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冰冷的感觉,没有发怵的感觉,更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慧贵妃娘娘请恕奴才多嘴。”萧风清凛一笑:“自古以来,富贵皆是险中求来的。您谋事之初,自然也能想到以此作为借口。”

弘历看着慧贵妃掌心里的那枚紫玉,感慨不已:“朕记得,当日送你的是一块未经过雕琢的紫玉石。你让内务府的奴才分别制成了一致紫玉簪子,一串紫玉珠串,和一对紫玉耳坠子……”

萧风会意,忙不迭的随声附和:“皇上所言极是。若是只有松油,未必见得就是慧贵妃娘娘宫里头松树上流出来的。只是抹在这对耳坠子上,两个巧合叠在一起,倒是让人不得不多想了。如果这样的证据还算不得铁证,不知贵妃娘娘能否再容许奴才多嘴问上一句。”

高凌曦凛眉一笑,满目轻蔑:“你已经很多嘴了,也不差这一句,问便是。”

“除了您之外,放眼六宫之中,谁还敢在您宫里的松树上取了松油,涂在您近身侍婢的耳坠子上嫁祸给您?”萧风毫不客气,实际上,他必须要慧贵妃的性命。

高凌曦不得不承认,萧风真的很俊俏飘逸,即便是说着这些让人恶心至极的话,他的五官也是一样的精致,让人不舍得移开眼。当然,看着这样俊美而污秽的东西,就像是吃着一只精心烹调过的毛茸茸的老鼠一样,或许口感很好,但实际上胃里翻江倒海,就差喷出来了。

“日前,你不止一次来本宫宫里探望,美其名曰是为了本宫哥哥的事情,向本宫忏悔。实际上,你是想看清楚这承乾宫里有什么没有什么,对不对?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乐澜报仇,让本宫与你联手,先铲除娴妃,再向皇后讨债,可本宫执意不允,你便恼羞成怒,欲除掉本宫而后快是不是?”

高凌曦此时此刻,早已经红了眼,她知道皇上多疑,她知道他是不会再信任自己了,于是她也就横了心,豁出去了。“那一日,纯妃看见你未经传召,擅自入承乾宫私会娴妃,你不承认。反而在御前侍卫之中,随便擒了一人说是长春宫行刺皇后的刺客,让自己戴罪立功,获取信任。实际上,你偷偷如承乾宫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本宫有没有说错。

非但如此,你连慈宁宫也曾经偷偷去过。萧风,你当这宫里的人都是瞎子么,你出入宫门即便是不走最显眼的,也定然留下了好多痕迹。本宫却不相信,每一次都是皇上的传召,每一次你都有事情向皇上禀告。若是本宫将这些罪证搜罗呈于皇上,你现在还能有什么说辞来狡辩?

你多嘴多舌,问了本宫着许多话,也说了许多无中生有的诬陷之言。现在轮到本宫问你了,究竟你与娴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究竟你们欺瞒着皇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住口。”弘历冷喝一声,惊得在场之人均是一颤。

萧风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何止唬得脸色发青,猛的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奴才自小就在您身边伺候,陪着您入宫、读书、习武、狩猎。奴才不敢说自己有什么功劳,但奴才可以向皇上保证,对皇上并没有半分的不忠之心。求皇上明察。”

弘历没有看慧贵妃,也不看萧风,只是抽了口凉气,慢慢的恢复了如常的声音。“朕现在说的,是皇后躬桑从梯子上跌落之事。碧澜经过耳房有萧风瞧见,耳房之中有搜出属于储秀宫的证物,如此若还不算十拿九稳、铁证如山,朕当真是愧对皇后。”

这些话,原本高凌曦就已经想到了,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颤的不行。不是痛的心颤,而是伤的心颤。原来心被剜了去,是这样一种软绵绵的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漆黑一团,让她无法也再不能看清楚眼前的天子。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她为了他伤了这么多次。

高凌曦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这些年的痴心,这些年的真心,是不是都让狗吃了。原来自己爱的人,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

只是想笑而已!

“你别怪朕无情。从前在潜邸,朕便说过,府上主事之人,只有福晋而已。入紫禁城之后,朕册封福晋为皇后,入主中宫,这些年来,你也好,娴妃也罢,都只有从旁协助的份儿,从来不可替皇后行使封权,你可知为什么?”弘历看着面前依旧仪态万方的慧贵妃,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她冒死寻找自己的夜晚,口吻不免柔软了一丝。

旁人或许听不出有什么不同,可在用过真情的高凌曦耳中,这一丝柔软她听的很清楚。纵然如此,她依旧没有做声,没有给皇上半点回应。

“朕就是不希望你们生出这样的僭越之心,朕就是不想千百年来历朝历代的悲剧在朕的后宫循环上演。慧贵妃,你太让朕失望了。”几乎是咆哮,这一席陡然变调,惊得在场几人均面如死灰。

高凌曦犹如死人一般,动也没有动。

倒是碧澜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皇上,娘娘她没有做过,她真的没有做过,皇上,求您明察,皇后娘娘为慧贵妃娘娘的兄长求情,娘娘心里感激不已,又怎么会恩将仇报。皇上,求您开恩,不要错怪了娘娘,皇上……”

“住口。”高凌曦冷冰冰的甩出两个坚硬如铁的字,喝止住跪在地上不住哀求的碧澜。她心里仅仅是觉得,性命没了没有什么要紧,但即便是死,也不能死的没有骨气。“皇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容不得你一个奴婢在这里胡搅蛮缠。

不错,高凌曦也有私心,她自己这一辈子就算了,她不能在死之前还连累了碧澜啊。

刚刚想要跪下认罪,却听皇上唤了一声永璜。高凌曦眼底的迷雾还未散尽,阴霾又起,看样子是天要忘她了。

“是。”永璜恭敬的向皇上行了礼,转首又为难的睨了慧贵妃一眼,终于还是咬着牙开了口。“当年,儿臣的生母是死在慧娘娘圆明园住所的后窗下,这件事情因为一些隐情而不了了之,一直是儿臣的心病。”

大阿哥才一开口,高凌曦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上,您不是想将哲妃的死也归咎在臣妾身上吧。”

“不能啊,皇上,不能啊,我家娘娘真的没有做过。”碧澜疯了似的跪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大阿哥的腿:“大阿哥,奴婢求求您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胡乱揣测,当年的事情,没有人能比奴婢更清楚了。娘娘因为哲妃的死而惊了心,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

娘娘有怎么会自己吓唬自己呢。何况,娘娘与哲妃娘娘根本没有仇怨,又怎么会痛下杀手呢。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其中许多谜团都已经扭曲了样子,大阿哥,奴婢求您不要这样对慧贵妃娘娘,她真的是清白的啊。”

“儿臣也希望慧娘娘是清白的,可儿臣一直锲而不舍的追查,终于发现,原来收买皇后娘娘母家门子的银子,是从高家高恒高大人手里拨出的。”永璜的声音禁不住颤抖起来,双眼噙满了泪水却不敢掉下来。“若是可以,儿臣也想当着皇阿玛的面儿好好问一问慧娘娘,究竟您和我额娘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何您要她如此惨死啊?”

高凌曦冷冷一笑,泪水顺着她的眼尾落下来,她轻轻的抹去,始终笑着。“为何?本宫妒忌他为皇上诞下了皇长子不行么?本宫妒忌她能生,生了一个有一个不行么?不错,她诞下的皇次女是死了,可你还活着。

若是容她也入宫,由皇上册封为贵妃,那本宫这样的出身还有什么立锥之地?本宫就是不喜欢旁人压在头上,皇后也好,哲妃也罢,统统不许,一个也不许。本宫就是希望她们都不得好死,一个一个死的干干净净。”

第五百八十六章 相思始觉海非深

“别说了,娘娘,奴婢求求您,别说了。【,ka~您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毁了自己的清誉。那些事情,您真的从未做过,您怎么能……怎么能承认?”碧澜一个劲儿的朝慧贵妃叩头,那闷响的声音,咚咚的很是沉闷。

高凌曦听着有些心疼,轻轻的勾唇一笑:“碧澜,横竖都是个死,你何不让我把皇上想听的话说清楚呢?”

“你以为朕想听什么?”弘历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慧贵妃是不是从前的高凌曦了。

永璜见情势已经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样子了,心里猜想皇上一定不想太多人知晓这些,于是正色行礼:“皇阿玛,儿臣当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先行告退了。”

萧风见皇上略微颔首,也少不得跟着大阿哥行礼:“奴才也告退了。”

“皇上不是拿着证据来的么?”高凌曦反问一句。“臣妾先前说了许多话,皇上都不想听,那么这会儿说的这些话,就必然是皇上想听的了。”

努了努唇,高凌曦已经没有泪水了,一个死了心的人,又怎么还会哭?自从上一回,她对皇上用了苦肉计挽回皇上心开始,她便知道,若是再与皇上生出嫌隙,那将是她再没办法化解的硬伤。果不其然,眼下便是这样一种局面。

弘历猛的伸手,一把钳住高凌曦的下颌:“朕知道你不能诞育皇嗣,却从未有半分介意。为能让你安心,朕破格将你由使女晋封为侧福晋。朕知道你一直介意自己的出身,这是你的一块心病,于是朕登基不过二十日,便亲旨为你抬起,恩准你与你的族人入镶黄旗,赐满族身份。

并册封你为贵妃,许你用明黄色衣饰而非金黄色,还下旨令公主、福晋及三品以上命妇入你寝宫行朝贺礼仪,这是除了皇后,唯有你才能享有的待遇。还不够么?这些还不够么?为何你偏要不知足?你知不知道,你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恩赏臣妾,究竟是因为您可怜臣妾,还是因为臣妾母家之功?”高凌曦几乎想也不想,脱口问道。“若是臣妾貌若无盐,又或者臣妾只是商贾之女,皇上会给臣妾这样大的体面么?皇上您会给一个不能诞育皇嗣的女子这样的体面么?”

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用力的挣开皇上钳着的手:“您喜欢的,不过是臣妾的花容月貌、母家之功。岁月匆匆,臣妾姣好的容颜怎么及得上新人之流。而臣妾的哥哥那么不争气,皇上一怒之下也将臣妾的父亲调离了京城……

这紫禁城里啊,没有子嗣就没有了一切。皇上宁可与纯妃有子嗣,也不愿意多来臣妾这里。若不力争上游的使出一切手段往上爬,臣妾还有什么将来,臣妾还能怎么样?皇上以为,什么都是臣妾说出来的,是臣妾贪婪,孰不知这一切都是您硬生生逼出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胆敢这样与朕说话。”弘历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温婉柔顺笑面迎人的慧贵妃,也会变成执拗倔强的娴妃。原来这些女子,骨子里根本都是一个样子。

“皇上认为臣妾僭越了,臣妾大不敬,那么就请皇上惩治吧。”高凌曦疲倦极了,不想再说下去。女子不怕痴心,只怕痴心错付,她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她这一辈子就是明白的太晚了。

若是那个夜晚,她找到了弘历,并且死在他的怀中,看着他潸然泪下,看着他泣不成声,最终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咽气,该有多么好哇。可惜,老天不长眼,偏要她死的这样苍凉悲怆,偏要她看清楚世界上最不堪的人,最不堪的人心……

而这个人,偏偏是她穷尽一生力气去爱的人。

慢慢的拔下了头上的金步摇,高凌曦很想就这样死在他面前。她很想她的血能洗涤他心里的污秽,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他冤枉了自己,会不会后悔的一头碰死。每每看见俏丽女子绾着高贵发髻,发髻上别着这样好看的簪子或者金步摇,他会不会有冲动狠狠拔下来,刺在自己的腿上?

“你敢?”弘历眼尖,凛眉怒斥:“妃嫔自戕是大罪,只要你敢,朕便诛连你满门,一个不留。”

高凌曦身子一颤,金步摇便掉在了地上:“皇上,臣妾已经生无可恋了,为何您连一个痛痛快快的了断都不肯给臣妾。难道在您心里,已经厌恶臣妾到如此的地步了么?”

“朕就是要看着你生不如死,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弘历咬牙切齿,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起来,狰狞成可怖的蜈蚣,歪歪扭扭的布满原本光洁的额头。“你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要活着在这紫禁城里受罪。储秀宫就是你的冷宫,亦是你的葬身之地。”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凌曦跪下领旨,不卑不亢。不是皇上以母家性命相要挟,她真的想死了算了。这样也好,她能活着忘掉她有多爱过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高凌曦坚信,死之前,她一定可以忘掉。

弘历拂袖而去,抽走了储秀宫里最后一丝空气。偌大的宫殿,犹如阎王殿一般死气沉沉,从主子到奴婢都觉得天塌地陷,永远不见天日了。

“你走吧,趁着宫门还没有锁闭,领着储秀宫里一众奴婢走吧。”高凌曦趁着自己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对碧澜柔柔说道:“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不能让你陪着我老死在这深宫之中。”

碧澜已经不哭了,也不求了,她知道哭没有用,求也没有用,只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娘娘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若这储秀宫是娘娘的葬身之地,那奴婢也必然随着娘娘赴九泉。从前府中的时候,奴婢就跟娘娘做伴儿,如今冷宫之地,奴婢也和娘娘做伴儿,将来下了黄泉,岂能没有奴婢相随。”

“你别傻了。”高凌曦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你还有大把的青春,你还有将来,你能出宫的。”

“奴婢就是太傻了,奴婢为何一直忘不掉如此绝情的人 ?'…3uww'是奴婢害了娘娘,是奴婢的错。”这些话刺痛了碧澜的神经,泪落如雨。

高凌曦却冷笑起来:“不是你傻,不光是你傻,本宫何尝不傻,本宫何尝能忘掉如此绝情的人 ?'…3uww'不成想你我主仆竟然同病相怜,这一世岂不是成了最好笑的笑话了么?碧澜,本宫真的很害怕,后世之人不晓得本宫与皇上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还当本宫是乾隆朝恩宠最为优渥的宠妃呢……这将是多么荒唐,多么可笑,只怕本宫死,也终将无法瞑目。

我,高凌曦,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娘娘,您别说了,娘娘……”碧澜早已哭成一团,紧紧的勇者慧贵妃,哭得声嘶气短。

兰昕急的险些跳脚,这会儿见皇上从储秀宫里出来,便匆忙的迎了上去。“皇上,慧贵妃她不止如此,这件事必然有误会,不如交给臣妾细细彻查……”

“不必了。”弘历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兰昕的话:“此等贱人,皇后不必浪费心力。”

“皇上……”兰昕已经从皇上的表情里读懂了一切:“或许……”

“她已经亲口承认了一切。”弘历不耐烦道:“这储秀宫就是她的冷宫,直到死。”

这个节骨眼儿上,兰昕知道皇上是气急败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是事情未免太蹊跷了,哲妃已经死了这么久,怎么说查就查到是与高恒有关呢。再有,自己从梯子上跌下来毕竟没有受伤,即便皇上真的有“铁证”,念在慧贵妃多年侍奉的情分上,也不该把事情做的这样绝。

可惜她太了解皇上的性子,知道无论说什么,皇上都一定听不进去。兰昕强忍住心里的猜忌,却无法缓和面部的愁容。

“朕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弘历此时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对着满面愁容的皇后:“你今日受惊了,还是回长春宫好好歇着,跪安吧。”

“臣妾告退。”兰昕无可奈何的长出了一口气,只是替慧贵妃伤心。都说伤心人别有怀抱,可能也只有都经历过这样伤怀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吧。

索澜忍不住问了一声:“娘娘,皇上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宫吧。”她的声音才落,就听见吱呀的响声,随后又是一声沉闷的嘭响。储秀宫的大门就这样关上了,似乎隔断了里面的一切。

“去承乾宫。”兰昕强忍着泪意,压低嗓音道:“本宫要见娴妃。”

“娘娘,这时候……”索澜原是想说不该再起事端。话到嘴边,变得有些委婉:“这时候娴妃娘娘怕是睡了。”

兰昕嗤笑:“睡?这么多年,她不就是盼着这一天么?若换做是你,你会睡得着么?只怕睡着了也会笑醒。”

“可是,可是……咱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和娴妃娘娘有关……”

“那也得去。”兰昕斩钉截铁道:“慧贵妃的今日,未必就不是她娴妃的前车之鉴。”

…,

第五百八十七章 醉拍春衫惜旧香

“皇后娘娘驾到!”薛贵宁的嗓音嘹亮不说,且惊动了半个紫禁城。

盼语才除去了金玉珠饰,换了如常就寝的衣裳,不想皇后竟然来了。“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这会儿会过来,失仪了,望娘娘恕……”

“本宫还以为,娴妃今晚会只顾着欢喜,怎么也睡不着了呢。”娴妃口中的“罪”字还未发出来,兰昕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说话。“这么多年了,明争暗斗,谁也没服过谁,现下好了,只剩下你自己,再不用挖空了心思去谋算对方,这会儿娴妃心里除了高兴,也必然有些空落落的吧?”

皇后忽然前来已经让盼语有些诧异了,加上这样的说话,盼语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臣妾不明白娘娘所指何意,什么叫只剩下臣妾自己?”

兰昕择了寝室的一处,兀自坐下,递了个眼色给索澜。

“皇后娘娘有好多话要和娴妃娘娘细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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