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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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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上和比人私通过,再有,慧贤皇贵妃受宠了这么多年,起先的出身不过是卑贱的使女。会伺候人,可不就跟那些女人一样么。

远的不说,就说说进宫之后的,碧鲁乔儿那小贱蹄子,自以为笑声清脆,便玩弄姿色勾引皇上,还不是靠那种功夫,姐姐以为我说错了么?”

越是这么说话,柏絮妤越觉得津津有味:“还有咱们的娴贵妃娘娘,我可听说了,每每皇上传召她侍寝,她都会亲自动手给皇上洗足,捧着皇上的一双龙足在怀里,又揉又搓的,真真儿是下功夫的很呢。这样的事情她都肯做,爬上皇上的龙床还有什么做不来的。”

“本宫做了什么,你都看见了?”盼语闻声,不由气得浑身哆嗦。

见是娴妃来了,柏絮妤惊得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娴贵妃娘娘……”

秀贵人更是唬得脸色发青,连忙行了蹲礼:“给娴贵妃娘娘请安!”

陈青青这才回过神来,也随之一并行礼:“贵妃娘娘恕罪,怡嫔不过是一时口快。”并不知道娴贵妃究竟听见了多少,以至于陈青青也并不敢多做解释。但这个时候,她越是维护怡嫔越对自己好,这点道理她还是能看清楚的。

“哼。”盼语冷笑一声,轻轻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当那本宫是聋子么,方才的话其实一时口快。什么捧着皇上的龙足在怀里,什么爬上龙床还有什么做不来的?说的这么热闹,本宫倒是要问怡嫔一句,你可是都瞧见了?你看见皇上传召本宫侍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喽?”

从娴贵妃的口吻不难听出来,她是真的动了怒。柏絮妤颤抖着连连摇头:“娘娘恕罪,臣妾不过是……一时口快……并没有别的意思。臣妾没有看见,更不敢看见。求娘娘念在臣妾无心之失,就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木澜。”盼语理也不理怡嫔,昂首道:“赏板子。”

“娴贵妃娘娘不可啊。”陈青青有些慌乱,但实际上这不过是装装样子,毕竟话不是她说的,事儿也不是她做的。板子打的更不是她的身子,她之所以要替怡嫔请求,一来能博取怡嫔的信任,二来也能维持她老好人的形象。

毕竟怡嫔是她宫里的主位,皇后真要怪罪下来,她也难辞其咎。还有就是,这么做能显得她大方得体,又不与娴贵妃同流合污。话传到皇后耳中,或许会对她有些好处。毕竟她是太后身边儿的人,想要留下个出污泥而不染的清洁之名,就得在这些琐碎事儿上下下功夫。

“不可?”盼语凝眸转笑,极尽凌厉:“婉贵人是觉得本宫没有训诫宫嫔的权利,还是觉得本宫说话如同刮风,过去了就过去了,终究是没有一点效用?”

“皆不是。”陈青青十分为难的抬起头:“怡嫔有错,可仅仅是说了几句僭越、**份的话。若是赏板子打的太伤了,会有损娘娘您的名誉。更何况,整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也并不是太大,臣妾斗胆请求贵妃娘娘宽待宽责,给怡嫔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秀贵人见婉贵人不住的替怡嫔求情,也少不得帮腔:“是啊,贵妃娘娘,求您饶恕怡嫔这一回吧。”

“好。既然你们都为怡嫔求情,那本宫就网开一面。”盼语慢慢的勾起唇角,嫣红的旗装衬得她娇媚却不失威严。“木澜,别赏板子了,改用宽竹条,责打手心好了。手上有多疼,方晓得嘴上有多贱。本宫倒是要看看,往后谁还敢在宫里传这样的闲话,扯这样的闲篇儿。真是闲的你们不轻。”

“是。”木澜爽脆的应声,召唤了身边的小太监去取了宽竹条。

盼语睨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个亭子,便含笑道:“本宫就坐在那儿听着,你只管亲自打。”

“是,娘娘。”木澜也勾起唇角,笑容竟和娴贵妃有几分相似,皆是鄙夷轻蔑。“那怡嫔娘娘就请见谅了,奴婢得罪。”言罢,她狠狠扯过怡嫔的右手,着身后的两名侍婢将其手掌掰开,重重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疼的柏絮妤泪流满面,是痛楚更让她难过还是屈辱,她早已分不清楚。出了咬牙忍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即便是腆着脸向贵妃求饶,她也不会就这么轻纵了自己,还真是无妄之灾呢。

从起初听着脆生生的响声揪心,到后来有些麻木,婉贵人与秀贵人均陪着怡嫔跪在地上,纹丝不动。那啪啪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似乎从未断过。然而谁也不敢看怡嫔的手掌心,肿成了什么样子……

“娴贵妃这又是何必呢?”苏婉蓉慢慢的走上前来,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的人都听见。

盼语见是她来,动也没动,实际上同为贵妃,她也是不必对纯贵妃卑躬屈膝的。“怎的,纯贵妃三度有孕,心性也越发的慈悲了么?看样子,这是要替旁人叫屈抱不平呢!只是不知道纯贵妃有什么说辞,能令本宫改变初衷。”

第六百零七章 落絮游丝亦有情

苏婉蓉看着娴贵妃,不由得冷冷一笑:“娴贵妃觉得本宫多事也无妨,难道你就没有你自己身上,可出些我昔日的影子么?”

扑哧一笑,盼语的脸色由晴转阴,由阴转冷,变了几变之后,终于是恢复了气定神闲超然物外的高贵样子。“纯贵妃这话,我却不知道您是在讥讽自己,亦或者是我了。只是本宫眼拙,未必能的清楚纯贵妃的用心,也说不好您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稍微扬起秀眉,眼底的冷意便缓缓透出来,盼语丝毫不理会纯贵妃的求情,凛起疏远又拒人千里的笑容:“但说破个大天来,今儿的事儿也与纯妃你没有任何干系。怡嫔对本宫犯上不敬,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本宫都该令行贵妃之责,好好提皇后娘娘惩戒宫嫔,肃清宫规,所以本宫奉劝纯贵妃一句,既然是有孕了,就好好回宫歇着安安静静的养胎便罢。这样的事儿,您还是别操心为好。“

这番话说完的时候,小太监呈上的竹板早已被木澜紧紧握在手里了。她的眸子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两位贵妃,这会儿得了娴贵妃的命令,更是手起板落一点不带含糊的打在怡嫔的掌心,那脆快的响声,震得人眼皮突的一跳,很不是滋味。

柏絮妤没想到娴贵妃会如此严苛的责怨自己,心里又气又恼,眼泪更是憋不住的往下掉。谁知道木澜下手极重,又飞快,基本上这一下的疼还没缓过来,那一下子就已经落下。此起彼伏的脆响声,每一下都是力道浑厚,不一会儿的功夫手心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几次想要挣扎,柏絮妤都没有成功,钳住她手的宫女儿看似娇嫩柔弱,却个个都十分有力气。指头都恨不得能给她掰下来一样。

“娴贵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怡嫔她知错了。求您看在已经责打训诫的份儿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陈青青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眼见着那掌心都打的渗出血来,她也不得不跪着向前两步,哀哀求饶:“说到底,这些闲篇烂话也只是妄图空穴来风的后宫讹传,到底不是出自废品之口,也是怡嫔一时的口快才将听来的话又复述一遍。在她心里并没有半分对娴贵妃娘娘您不敬之意。”

苏婉蓉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密密麻麻的冒出来,怡嫔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婉贵人哀哀的求饶声、竹条爽脆的拍打声,都让她觉得格外难以消受。耳朵边儿上,好像一瞬间飞过成千上万只绿豆的苍蝇,嗡嗡响个不停,只吵的脑仁生疼。“娴贵妃,既然事情仅仅是怡嫔听回来的讹传,就此作罢也就算了。人你已经罚过了,权当是小惩大诫,相信后宫往后再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风澜。”盼语凝眸为笑:“送你家娘娘回去歇着,若是她有什么不好,本宫可担待不起。”言罢,盼语幽幽的白了纯贵妃一眼:“您要当好人,本宫不拦着,可也得分分时候,看看是谁这里主事。别自讨没趣。”

苏婉蓉也并非完全没有脾气,听到娴贵妃出言不逊,她还是觉得胸口有些窒闷。“风澜,咱们走。”纵然如此,她依旧没有当面与娴贵妃顶撞,在她看来,娴贵妃才是太后真正有意捧着的人,且说她从未诞下孩儿,却能与三度有孕,诞下两位二阿哥的自己并尊贵妃,又怎么会没有皇上额外的眷顾呢。

这么一想,苏婉蓉倒是另有法子了。“本宫在这里不便多话,怡嫔,你可别怪本宫救不了你。”

在柏絮妤看来,无论是娴贵妃还是纯贵妃都是让人唾弃而又讨厌的人。所以,即便是纯贵妃替她求情,她也根本就不领这份虚情假意。而纯贵妃所为的好心,不过是想明着暗着和娴贵妃较一较劲儿,看看到底是谁更能撑起后宫这片天下。

“有罪当罚,即便是打死了臣妾亦没有半句怨言。”柏絮妤只觉得贝齿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了,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娴贵妃娘娘要出气,尽管使劲儿打就是,到底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秀贵人在怡嫔身后捅了捅她,示意她不要再说这样的重话了。

可柏絮妤早已经恨红了眼,哪里就顾得上旁人的劝阻:“臣妾不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既然娴贵妃娘娘要臣妾背负这样的罪责而死,那臣妾就心甘情愿的去死。总归后宫里的讹传不会因为臣妾一己之身而消亡。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臣妾偏不信娘娘能堵住臣妾一张嘴,还能堵住千万人的口么?”

苏婉蓉露出一个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细微笑容,只将手搁在了风澜的掌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盼语却像是正在火炉边淬炼的烧红铁块,滚烫的身子被猛地浇下一盆冷水,那沸腾炸开的声音该有多么的强烈可想而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猛的站起身子:“本宫打你是打错了,本宫打你也堵不住众人之口是么!”

苏婉蓉停下脚步,猛地旋过身子:“娴贵妃,凡事适可而止吧。这里到底是御花园,天子园林,皇家禁地,凡事都要讲规矩讲道理。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未免也太煞风景了。秀贵人倘若真的有错,只管送去皇后娘娘的长春宫,让皇后娘娘细细查问再行定夺不迟。

你怎好如此气焰嚣张的呼呼喝喝,说打就打,说罚就罚。本宫的劝阻你一句也听不进去便罢了,瞧瞧怡嫔的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你也能看得下去?”

“哼。”盼语冷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得意:“怡嫔的话,是对本宫的大不敬,即便是本宫打断了她的手又如何,在皇上皇后面前讲出原委,只怕站不住脚的还是她。不过,既然纯贵妃屡次为她求情,那本宫如何又能置若罔闻了,这点颜面,本宫可以给你。”

娴贵妃的话音儿才落,木澜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柏絮妤看着自己红肿渗出血水的手心,又气又恼,疼的泪如泉涌。只是她对娴贵妃的话理也不理,就像是根本与她无关一样。后宫里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今日收到这样的羞辱,也只是因为自己不得皇上的宠爱。

没有宠爱也就罢了,又没有那样强势的母家帮扶,落得如此地步,除了忍受,柏絮妤不知道还能怎样。

纵然是木澜不打了,陈青青也没有松一口气,她只是觉得娴贵妃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不其然,盼语轻摇慢晃的从亭子里走下来,身姿一转,就停在了纯贵妃身旁不远处。许是顾忌她有身孕,盼语并没有走的太近。“手掌心既然打烂了,那木澜,你就听从纯贵妃的吩咐,另择一处。”

言罢,盼语瞥了一眼怡嫔的双足,含笑道:“都说女子的双足格外珍贵,是不能轻易让人瞧见了。本宫给你留个颜面,今儿就不打足心了。”

木澜很能领会娴贵妃的意思,淡淡一笑:“既然娘娘开恩,没有赏板子只赏了竹条小板,那奴婢反而不晓得如何下手了。不知道这样窄的板子责打臀部及以下,能否也有板子的效果。”

“你敢。”柏絮妤朝木澜冷喝一声。

“奴婢不敢。”木澜谦卑道:“奴婢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听从主子的命令罢了,又怎么敢有自己的心思。奴婢可不像怡嫔娘娘您,口不择言,对娴贵妃娘娘大不敬,奴婢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言罢,木澜轻巧的转首对身后的内侍监道:“给我按住怡嫔娘娘,未免她挣扎,伤了腰肢,一定要按牢才好。”

“娴贵妃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苏婉蓉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原是想做一做好人,不想娴贵妃连这样的情面都不肯给。此时再看,倒成了她煽风点火,致使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又是何必。”

“住手。”盼语淡漠一笑,慢慢的伸手捋顺了耳坠子金流苏:“宫里的规矩,宫娥受罚与内侍监不同,必得要剥去衣裤,露出白花花的香臀来,一下一下的打上去,那才叫有意思呢。板子也好,竹条也罢,疼不过是其次,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她有羞耻之心,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承担后果。”

“你敢……”看着木澜逼近一步,柏絮妤发疯似的挣扎起来:“娴贵妃娘娘,臣妾只求一死,宁死也不愿受这样的侮辱。倘若您再要逼迫,臣妾便嚼舌自尽,死在您面前。就因为臣妾的一句话,您要了臣妾的命,皇上皇后面前,恐怕您也难以自圆其说。即便是死,臣妾也决不服气。”

陈青青也是急的不行:“娴贵妃娘娘开恩啊,宫里的确是有这样的规矩,可也仅仅是说宫婢犯错理当如此,怡嫔娘娘到底是嫔位,哪里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受这样的惩罚了,求您看在怡嫔乃是一宫主位的份儿上,就饶恕了她吧。臣妾求您了。”

第六百零八章 水色晴来嫩似烟

盼语看着面前硬朗的怡嫔以及令人生厌的婉贵人,心里十分恼火。加之纯贵妃又一心想做和事佬,非要横插一杠子进来,让场面更加难以控制了。若是说出来而做不到,有损她贵妃的威望也就罢了,反而还会让后宫的人耻笑,她再不是从前王府里呼风唤雨的第一侧福晋了。

回想起这些年来屡次遭遇皇上的冷落,恩宠一去不返的苦况,盼语怎么也不能平息内心的狂躁与愤恨:“今儿你们几个是要让本宫自食其言么?还是如今这宫里,已经没有我乌拉那拉氏说话的份儿了?所以我说什么,你们都可以佯装听不到,又或者是句句反驳,总有用不完的借口?”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赌气的说话,苏婉蓉眼皮微微低垂,懒得看她剑拔弩张的样子。像是自说自话一般,幽幽道:“凡事只讲一个‘理’字,钻牛角尖儿也只能是让自己没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木澜。”盼语转了转薄含冷意的眸子,十分不悦的瞥了一眼纯贵妃,声音却十分的强硬,如同摔碎在地上的石块儿:“给我扒了怡嫔的长裤,好好教训她。记着,赌上她的嘴,不许她嚼舌自尽。”

娴贵妃的语速再快也不如木澜的动作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牢牢实实的将怡嫔按在了身下,连同几个一直在她手底下的小侍婢,一并将怡嫔服服帖帖的按住。三两下掀起了她的宫装下摆,几只手死命的将内里浅绿色的长裤往下扯。

“救命……”怡嫔的嘴里已经被塞上了从自己衣襟上取下来的绸缎帕子,想要清晰喊出声音来都难。

秀贵人与婉贵人更是唬得面无人色,想伸手帮一把怡嫔,却是真的无从下手。

“谁敢妄动一下,就与怡嫔同罪论,一并拔了裤子狠狠打。”盼语轻蔑的瞥了一眼婉贵人,这些日子,她没少在太后面前献媚。虽然自己并不妒忌这些,可婉贵人与自己作对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也是很介意这个人的存在,就怕抓不住痛脚呢。

眼见着怡嫔的衣裤被尽数扯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臀,苏婉蓉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娴贵妃,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御花园,人来人往的,你这么做,岂非是要置皇上的颜面于不顾。再不济怡嫔也是皇上的嫔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太过分……”

“过分?”盼语冷哼一声:“纯贵妃还是纯妃的时候,向皇嗣下毒手怎么没觉得自己过分?方才怡嫔的话你没有听完整,怎知她没有编排过你呢?这会儿,你句句话帮着她,可知人家心里未必感激,指不定以为你和我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要打压一番这些年轻宫嫔的气焰。”

这个紫禁城犹如人间炼狱,恐怕是最能扭曲人心的。盼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猛然看见怡嫔那雪白的臀部,一道一道的红痕时,蜷缩的心狠狠的拧着,几乎成了麻花一般。

“娴贵妃,从前的事情皇上皇后都不予以追究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本宫是做错了不少事情,可近两年来,本宫不都是在为从前做错的事情恕罪呢么。你呢,你明知道这样不好,却非要把怡嫔往死里逼,你觉得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体谅你的一番苦心还是会怨怼你心狠手辣呢?”

盼语最忌讳的,便是皇上对自己的看法。偏是苏婉蓉眼尖,朝着自己最痛的地方戳下来。心里的气恼加上委屈,让她顿时觉得山摇地晃,整个人仿佛就要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事实上,她一直都在下沉,一直都在坠落,到底到哪一天才是尽头,她真的不知道。

“别以为你我都是贵妃,你就能凌驾于我之上。”盼语眸子一紧,眼里的寒光简直要将纯贵妃吞没:“你能指望的,不就是你这个争气的肚子么?若是没有你腹中的那一块肉,你当我会怕你么?”

苏婉蓉原本是真的想要劝阻娴贵妃,虽然目的并不见得多么纯善,但是她总归是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可此时的娴贵妃,双眼红肿的如同一只猎鹰,直勾勾的朝着她就要冲下来,还真让她有些畏惧了。

“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清楚了,是否能听得进去,却是你自己要看着办的事情了。”苏婉蓉小心翼翼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风澜,咱们走。”

把她当傻瓜么?盼语被纯贵妃彻底激怒了:“想来就来,想说就说,好听的不好听的说尽了,如同污水一下子泼脏了本宫,纯贵妃你又来了一招走为上策,以为如此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么?你当本宫是纸糊的?”

苏婉蓉没有理她,更没有转过身去,只是就着风澜的手,加快了脚步。

可惜盼语身子灵巧,几步的功夫身子一晃,就挡在了纯贵妃面前:“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你想怎么样?”苏婉蓉看着面前的娴贵妃是真的有些怕了,她好不容易成为贵妃,又重新博得皇上的怜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任何意外发生。“就算你要算账,恐怕也要挑一挑时候,本宫腹中有皇上两个月大的皇嗣,即便你恼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拦住我的去路。”

这不是炫耀之言,而是苏婉蓉真心有些怕了。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的日子又会重新回到一种莫名的状态里去,她不想再过从前的那种日子。

可在盼语耳中听着,这些话就是**裸的炫耀,纯贵妃就是要告诉她,有了她腹中着一块肉,她便拿不住她,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又如何?”盼语有些抓狂,一把前掐住纯妃的脖颈:“你别以为多了着一块肉,就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对你卑躬屈膝。让我告诉你吧,但凡是敢和我作对的,绝不会有好下场,你不信就尽管试试看。”

苏婉蓉只觉得这力道已然要掰断她的脖子了,痛的她想要呼救竟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风澜也急了,连忙用手去掰娴贵妃的手。边用力还边不住的求饶:“娴贵妃娘娘,求您快松开手吧,纯贵妃娘娘还怀着皇上的龙裔呢,奴婢求求您了,您要撒气,只管冲着奴婢来就是了,千万别伤害纯贵妃娘娘和腹中的龙胎啊。”

婉贵人与秀贵人也是大惊,顾不得许多就扑上来一并帮衬风澜,想要分开两位贵妃。可三个人又不敢伤了娴贵妃,好半天都掰不开娴贵妃的手。

木澜丝毫没有劝阻之意,依旧领着小宫婢们,压着打着**下半身的怡嫔。

柏絮妤死的心都有了,起初还疯魔似的挣扎,到后来出了紧紧的并拢双腿,再没有一点动作。这样的羞辱,只怕是她此生都逃不开的梦魇。

“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兰昕闻讯而来,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混乱”的场面,当即惊的张口结舌。“你们……岂有此理。”

薛贵宁见皇后脸色大变,紧忙自作主张冷喝一声:“大胆奴婢还不快松开怡嫔娘娘,胆敢以下犯上,忤逆嫔主,不怕掉脑袋么?”

木澜见皇后脸色十分的不好,才悻悻的送了手。她送了手,打人的,按着人的奴才们也都纷纷的松开了手。

兰昕兀自上前,一把攥住了娴贵妃的手腕子,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她掐着纯贵妃的手掰开。一个爽脆的巴掌抽过来,打在娴贵妃红如猪肝的做脸上,兰昕气的浑身发抖:“你自己不想活,别伤害皇上的骨肉,否则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索澜快步走上前来,趁着皇后与娴贵妃说话的功夫,指缝里一根冷针,狠狠的扎在娴妃身上。“娴贵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针拔出来,娴贵妃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她顺势将人扶住,连忙唤了小侯子:“娴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快,赶紧抬到长春宫去,曹御医还在侧殿守着六阿哥呢,正好给娘娘治治。”

苏婉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伴随着不住的咳嗽,眼泪鼻涕一个劲儿的往下流,是真的难受,她几乎要被娴贵妃活活扼死了。“多谢……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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