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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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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金沛姿觉得嘴里很苦,眉头就锁的更紧了。“曹御医可有什么味道好的蜜饯、果脯,能给本宫压一压药的苦味儿么?”

“良药苦口利于病。”曹旭延轻哂而笑,温和道:“不如让臣调一杯蜜汁供娘娘品尝?”

“这些事情,让侍婢去做就好了。”金沛姿有些过意不去。“累你照顾本宫,还累你开解本宫,本宫心里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了。”

“臣以为,事事未必都能遂愿如意,但臣有一句话,请娘娘斟酌。‘所信者目也,而木有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由不足恃’,臣斗胆猜想,未必看见的就一定是真的,可能不过是主观臆断引起的误会。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这误会很真实,犹如发生了一般,娘娘也不该以此不好之事,来伤自己真挚之心。只要初衷不变,便无愧于心了。”

曹旭延以为,自己无愧于心,正是因为对皇后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

金沛姿苦涩的笑了笑,心里已经舒坦了许多:“你说的对,本宫不该执着于旁人的过失。本宫只可以让自己不改初衷罢了。”

又说了会子话,金沛姿觉得有些疲倦了,这才返回厢房休息。

曹旭延则从景阳宫退了出来,没走多久,就在甬路上遇见了怡嫔与婉贵人。“怡嫔娘娘吉祥,婉贵人吉祥。”

柏絮妤见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不免谦和一笑:“原来是曹御医啊,怎么,今儿的差事当完了,这是要太医院了?”

“是,嘉妃娘娘已经歇下,恩准了臣跪安。”曹旭延如实的回话。

“本宫想起白居易所作的长恨歌里有这样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不知道曹御医可曾听过?”柏絮妤看似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

曹旭延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点头:“请怡嫔娘娘赐教。”

“不敢。”柏絮妤抿了抿唇瓣,使红唇更加滋润了些:“本宫瞧着,这一句应当改一改。医术精良唯一人,六宫御医无用处。”

陈青青有些无耐的瞥了怡嫔一眼,心里生出厌烦之意。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个怡嫔真是吃饱了撑的,见人就呛。曹旭延虽然是皇后身边的人,但到底也没有得罪她什么,实在犯不着说的这样犀利。

更何况,这曹旭延还是皇后身边的人。

这么想着,陈青青少不得卷了卷唇,打圆场似的笑说道:“妹妹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曹御医医术精良乃六宫人尽皆知的事情,否则皇后娘娘也不会让曹御医贴身侍奉有孕的宫嫔了。”

“是啊。”柏絮妤根本没有理会婉贵人话里的意思,耷拉着眼皮不以为然:“所以嘛,本宫这些没有身孕的,要想让曹御医请一回脉,可真就是比登天都难了。”

“请怡嫔娘娘恕罪。”曹旭延听出话里有话,却也不恼,只是恭谨的行了礼。“太医院为宫中各位主子瞧病的,皆是医术精湛的国手,个个在微臣之上。不能为怡嫔娘娘效力,乃是微臣没有这个福分,还请娘娘恕罪。”

柏絮妤不依不饶,坚持道:“可本宫就想让曹御医您给瞧一回。”稍作停顿,柏絮妤无奈的叹了一声:“曹御医贵人事忙,又是身份尊贵的御医,不会不赏本宫这个脸面吧?”

“微臣不敢。”曹旭延虽然不知道怡嫔是要干什么,但既然这样刁难自己,就肯定有其原因。这么一想,他便恭敬的行礼:“不知娘娘何时方便,微臣定当前往为娘娘请平安脉。”

眼珠子稍微转了转,柏絮妤心里便有了主意:“这么着吧,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这……”曹旭延不敢答应的原因很简单,这会儿已经快要傍晚,该用晚膳了。这个时候前去请脉,再耽搁些时辰,怕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何况怡嫔的身子一直不是自己照顾,贸贸然前去,准有话柄。

自己有什么罪责,曹旭延倒是不害怕。就怕事情会牵累到一些无辜的人。“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不如明日……”

“怎的?”柏絮妤脸色有些不好看:“曹御医就这么勉强么?好,那本宫就不与你为难了,你走吧。左右本宫也不过是常年受冷待的区区嫔位,自然不及纯贵妃、嘉妃金贵,所以曹御医你不肯,自然也有你不肯的道理。”

陈青青见怡嫔这么说,少不得劝一句:“妹妹,我看不如明日吧,这会子也要用晚膳了。”

“不必了姐姐,人家根本就没有心思。不看也罢。”柏絮妤转身就要走。

曹旭延只得硬着头皮:“既然如此,就请娘娘先行回宫。微臣稍后就来。”

这才算满意,柏絮妤冷冷的挤出一个勉强释怀的微笑:“那好,本宫就回去等着你。”

第六百六十章 :流多暗湿铅华薄

陈青青哀怨的看了一眼柏絮妤,终究还是忍着没有发作。自从纯贵妃说出了那样的话之后,怡嫔对自己的态度越发的淡了,甚至是怨怼,这些她都能感觉出来,只是不说罢了。其实当初想要依傍怡嫔,也是实在走投无路。

现在既然还有一个纯贵妃能选,怡嫔就不再那么重要了。更何况,她对自己有了疑心。陈青青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怡嫔很蠢。若论容貌,她也不见得会输给舒嫔,都是她自己笨,才拢不住皇上的心。在这里怨怼旁人有什么意思。

更没有必要如此张扬的处处得罪人。

“姐姐,不知道是不是请了御医来瞧病的缘故,我身子还真有些不舒坦了。”一进宫门,柏絮妤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边说话,她还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要不,就是天气忽冷忽热的还有些不适应,受了风寒。”

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陈青青还是少不得关心:“妹妹不要紧吧,除了头疼,还有别的不适么?既然已经请了御医过来,就让他好好给瞧一瞧。”

“多谢姐姐关心,我就是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柏絮妤摇了摇脑袋,唤了一声丁澜:“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曹御医要来给本宫请脉。”

“奴婢明白。”丁澜动作麻利的退了下去。

柏絮妤又道:“那姐姐就请先去用膳吧,妹妹想先去房里歇一歇了。”

“好。”陈青青反正也不想和怡嫔多说什么,爽快的应声便领着侍婢回了房。

偏是这么凑巧,就在要穿过庑廊的时候,一个小宫婢毛手毛脚的跑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子污水不偏不倚的撞在婉贵人身上。

哗啦一声,陈青青的旗装从腰间湿到小足,惊的她险些叫出声来。

云澜惊得脸色大变,轮过来一巴掌就打在那小宫女儿的肩膀上。“你作死啊,这样冒冒失失的干什么?瞧瞧,把贵人的衣服都弄脏了。这点子活儿都干不好,等会儿就把你送去慎刑司训诫几日,再打发去辛者库好好磨砺磨砺。”

“姑姑饶命啊,奴婢是想赶紧干完了手里的活,好传晚膳给贵人享用。哪知道侧殿的地板特别脏,擦了好久才擦干净。心里怕耽误了时辰,这才走的急了些。奴婢不是故意的,求贵人饶了奴婢吧!”小侍婢紧忙搁下手里的铜盆儿,跪下磕头。额头贴在满地的污水上,看起来十分可怜。

因着有些眼生,看起来年纪又小,陈青青以为是内务府新挑来的粗婢,也就没有发作。“罢了,往后注意着点,别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

“多谢贵人恕罪,多谢贵人恕罪。”小侍婢泪水连连的道谢,依旧是叩头不止。

“得了,还不快滚下去干活。”云澜心烦不已。

陈青青却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左右都是要沐浴的,弄脏了也不用自己动手洗。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件事去,也显得她大度宽和。“云澜,你去准备热水,我先沐浴再用膳吧。”

“这……”云澜有些为难:“贵人有所不知,您沐浴的那个木桶有些漏,上次让内务府的奴才换新的,他们说库里暂时没有现成的,就着人修了一下。前几天多雨,奴婢也没顾上试一试,今儿拿出来的时候发现还是不好。”

“漏得厉害?”陈青青沉眉问道。

“是呢,别的倒也不怕,这会儿天有些凉了,水漏的快,自然也就凉的快,奴婢担心您受凉。”云澜说的也是实情,但心里同样忍不住憋气:“内务府那帮奴才,就知道敷衍人,回头奴婢就去找他们说说清楚。只是眼下,衣裳脏成这个样子,奴婢没好好服侍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陈青青叹了口气:“罢了,这么多年,我也早就习惯了。后宫是什么样子,心里清楚就行了。要不然就是有银子,要不然就是有恩宠,内务府那帮子奴才也只认这两样。”

稍微一想,她又接着道:“怡嫔这会儿要让御医请脉,一准儿不会去沐浴,这么着吧,你让人准备水,我自先借用她的浴桶。稍后打发个小侍婢说一声也就是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是。”云澜松了一口气:“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其实每个宫里,都设有沐浴的内室。内室一般在里间,较为隐秘。陈青青想了想,将浴桶搬过自己的内室有些麻烦,又唤住云澜:“罢了,就去怡嫔的内室沐浴好了。省的搬搬抬抬的浪费时间。”

“是,贵人,奴婢明白了。”云澜怕婉贵人着凉,动作麻利的退了下去。

丁澜在宫门外等了不一会儿,曹旭延就到了。“曹御医请随奴婢来,怡嫔娘娘吩咐奴婢为大人带路。”

曹旭延也没有多心,毕竟他从来就没有伺候过怡嫔这一宫,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身为奴才的,没有主子的吩咐,紫禁城里是不可以随处乱走的。御医也是一样。尤其御医伺候的还是后宫,后宫除了宫婢就是宦官,连大内侍卫没有主子的传召,也只能于宫门外当值,是不许踏足宫门半步的。

为此,曹旭延才犹豫该不该来。这会儿了,也就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心反而定了。“劳烦姑姑。”

跟着丁澜往里走,越走越深。曹旭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觉得每个熬在深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越是这样想,他的脚步就越沉重。这红墙金瓦到底困住了多少人的灵魂?埋葬了多少青春?

“大人里面请。”丁澜在庑廊下站住了脚步:“奴婢还的去为怡嫔娘娘传膳,就不进去了。里面自然有侍婢侍奉大人为娘娘请脉。”

“劳烦姑姑了。”曹旭延很客气,以礼相送。言罢,便自顾自的走到门前。虚掩着的房门轻轻一碰就已经开了。曹旭延慢步走进去,低首行礼:“微臣给怡嫔娘娘请安。”

“曹旭延你好大的胆子。”陈青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她已经宽衣,才走进浴桶,身前连遮挡的屏风都没有瞧见,就看见曹旭延直直的立在面前。捂住了胸口,陈青青迅速的缩进了浴桶之中,恼羞成怒的吼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胆敢擅闯妃嫔浴室,有几个脑袋够砍?”

曹旭延也是万分的错愕,激动的险些咬断舌头:“臣该死。”确切的说,他抬起了头,也看见了不该看的。现下虽然是低着头,但脸庞已经烧红了:“臣该死,臣是来给怡嫔娘娘请脉的。”

“管你是干什么,给我滚出去。”陈青青恨的不行,恨不得一刀剜出他的双眼。“滚出去。”

“姐姐平日里最是温和不过的性子,说话办事从来滴水不漏,妹妹我还是第一回见你动这样的大怒呢。敢问姐姐,上一回发脾气,是不是心上人被杀的时候啊?”柏絮妤云淡风轻的走进来,不紧不慢的停在曹旭延身旁。“我的好姐姐,你不舒服就早说,妹妹理当让曹御医先给姐姐请脉。

只是不知道,姐姐你来我的内室沐浴,又将替我请脉的人引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该不会是姐姐你不能得皇上的雨露,就想着从旁人那里借种吧?要知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姐姐的父亲,好歹也是朝堂上的大员,怎的姐姐就这样不管不顾……脸面呢?”

“你……”陈青青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柏絮妤会这么狠,如此这般的暗害了她。“那个小侍婢,还有浴桶都是你安排的?就连……云澜也是你收买了去?”

“没有姐姐,云澜不过是取水的时候,晕过去了。”柏絮妤扬了扬眉毛,冷声道:“收买一个人,那得花多少银子啊。打晕一个人,木棍子就行了。妹妹在姐姐眼里,蠢钝如猪,只晓得跋扈张扬,又怎么会用钱来收买人心呢?”

曹旭延面如死灰,心里说不上是怎么个恨。“怡嫔与婉贵人有什么恩怨,只怕与微臣无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怡嫔为何要这样害微臣?”

“曹御医的记性可真差呢。”柏絮妤冷冰冰道:“当初我有孕的时候,你不是也替我请过平安脉么?我肚里的孩子,如何你保不住?”

陈青青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厉声道:“你这样暗害于我,有曹御医作证,我自可以禀明皇上,处死你也不为过。”

“哦?”柏絮妤放浪而笑:“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当皇上会相信你说的话么?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是什么理由让你失宠了这么多年?一个在皇上眼中早已经不贞不洁的人,还妄想着皇上能相信清白,这可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陈青青赤身**,自然是不敢站起来的。可她眼中的锋利的光芒,早已经如同飞箭,射向了面前的怡嫔。“你到底想怎么样,来个痛快的!”

“我不想怎么样。”柏絮妤脸色一凛,语调陡然提了上去:“谁叫你出卖我,活该你这辈子都得受制于人。”

第六百六十一章 折得莲茎丝未放

曹旭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万分。见怡嫔不依不饶,心里也是着急的不行。“怡嫔娘娘到底想怎么样,不妨直说吧。”

“你们倒是同仇敌忾了,今儿连我在内,撞破此事的人不在少数。但姐姐也别怕,说白了,这些都是我的人,妹妹不会不晓得轻重,她亦然。所以,从今往后,姐姐只要真心真意的帮衬妹妹,也算是揭过去这一篇儿了。

你我之间,你害我一回,我再害你一次,总算是扯平了。若是姐姐不服气,只管向妹妹讨还回来。但你要相信,后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做的坏事越多,越容易把自己计算进去。”

陈青青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骨手上的骼却被捏的咯嘣作响。

“姐姐不说话,我便当你是答应了。”柏絮妤轻轻的摆一摆手,示意跟随在身后的侍婢退下去。而她自己却一指曹旭延:“大人不是让本宫直说吗,那好,就请曹御医廊下说话。”之所以选择廊下,柏絮妤是想,曹旭延八成没有胆子跟自己入内堂了。

“怡嫔娘娘。”曹旭延没走几步,果真就停了下来。“微臣不过一介御医,会的无非是请脉断症,您何苦用这样的法子来捉弄臣下。您可知道,这牵连到的乃是臣满门的性命?”

柏絮妤蹙了蹙眉,委屈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我还有半点法子,也不敢得罪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不是么?曹御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宫还想要再度有孕,盼望着曹御医能给写个好方子。”

“微臣只怕,这并非是娘娘的真心话。”曹旭延也不傻,怡嫔才陷害了自己,即便自己真的不介意,给她开了方子,难不成她真的敢喝?“娘娘还是痛快些好。”

略微有些感伤,柏絮妤也想痛快一些,但实际上她能怎么开口呢?“罢了,曹御医,本宫知道你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私下里调配了不少坐胎药,分别送去了令嫔、舒嫔哪里。本宫不得皇后娘娘喜欢,所以至今也没得到这样的恩赐。敢问曹御医,服用了你调配的坐胎药,是否很容易就能受孕?”

“不敢保证一定能马上有孕,但至少能调理好各位娘娘玉体底子,容易有孕。”曹旭延如实回道。

“那便是了。”柏絮妤点了点头:“一日之间,即便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为难曹御医两回不是。皇后娘娘既然没有懿旨赏赐这样好的药,本宫也不敢厚颜相求。只是……却希望自己没有的,旁人也不要轻易就有!”

目光凝视着面前的曹旭延,柏絮妤恳切低语:“熬在宫里原本就不容易,本宫光明磊落的法子用过,小肚鸡肠的也用过,宽厚善良的待人,却被自己身边的人算计。所以时至今日,本宫只希望皇上能多几分注意在本宫身上。倒也不是让你下毒,放些什么麝香损害旁人的身子。曹御医精通医术,总有办法让这两位不能侍寝是不是?暂时的而已。”

柏絮妤虽然知道自己不能诞下皇嗣,但她还想再尝试一次。“只要本宫能把握时机,再度有孕,就可以得到晋封。一朝为妃,本宫就能堂堂正正的陪伴皇上身侧。于愿足矣。”

曹旭延坚持方才的话:“娘娘抬举微臣了,微臣不过是个只会瞧病的郎中,哪里能左右娘娘的恩宠,实在不敢承受娘娘交托的重任。”

“你真的不怕,方才的事情传扬到皇后娘娘耳中么?不错,或许生与死,你看的并不是那么重。名利富贵你也尽可以弃之无物,但是皇后娘娘对你的恩典难道你能辜负么?当年,端惠皇太子经你之手诊病,却因为风寒那么小的毛病而薨逝,你心中就没有愧疚么?”柏絮妤以为,曹旭延肯这样死心塌地的追随皇后,一定不是为了官职以及皇粮俸禄。

那么……不是恩,就是情了。

柏絮妤想,曹旭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觊觎皇上的女人。何况皇后高贵典雅,系出名门,心里一直都装着皇上,也根本不会看上这样一个小小御医。不是还传言,说皇后与和亲王早年相识,又是和亲王的心上人么?

连堂堂王爷都不放在眼里的女子,再不济也不会被小御医勾搭上。那就只能是恩了。

”皇后娘娘对你,非但有提携之恩,还有宽恕之恩。若非如此,你伯父坏事做尽,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紫禁城里继续伺候。还赏了副院判的差事,曹御医,你也不想给皇后娘娘添乱是不是?这种事情,可是名誉扫地的。”

言止于此,柏絮妤不再往下说了:“时候也不早了,再留曹御医,怕是真有不便了。您请吧。”

“臣告退。”曹旭延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启祥宫。

“丁澜。”柏絮妤唤了一声:“你散出风去,只说曹御医漏夜前来为婉贵人瞧病即可。”

“娘娘,这样会不会牵累到您?”丁澜总觉得这样做心急了些。“不如再等等吧?说不定曹御医会答应娘娘呢?”

“必不会的。”柏絮妤冷冷一笑:“他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要是有异心,早就被旁人收买了去。我一无权,二无钱,什么也不能许他,才会用这样一石二鸟的伎俩来收拾他。没办法,她可是皇后眼里唯一信任的御医。只有他动手,才不会惹人怀疑。若此,就必得给他施加点压力,更何况丁澜你可别忘记了,还有那一位呢。”

“把衣服给她送进去吧。”稍微一想,柏絮妤又拦了丁澜:“罢了,你把衣服拿来,让我去送。”

“娘娘只怕婉贵人不会说好听的话,您又何必……”丁澜略有些担忧。

柏絮妤却坚持:“没关系的,同一个屋檐下住着,早晚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丑话说在前头,自然有它的好处。拿来吧。”

捧着婉贵人的衣裳,柏絮妤孤身一人走了进去。“姐姐,水凉了么?会不会有些冷,你快把衣裳穿好,别贪了凉。”

“贪凉算什么?”陈青青已经气到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了:“你不是希望我死么?

“我若希望姐姐死,就不会只是自己进来了。方才领着皇上一起来,不就达到目的了么?”柏絮妤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泪水瞬间充盈眼底。“姐姐,你可知道,在我孤立无援,六神无主的时候,只有你默默陪伴在我身侧。

那个时候,我已经把你当成我嫡亲的姐姐了。想着后宫里无依无靠,有你相伴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哪里知道,原来姐姐你仅仅是把我当成一枚棋子。且还是一枚最没有用处的棋子了吧。”

见她落泪,陈青青心头的怒火渐渐的消退了不少。“我说了,纯贵妃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姐姐不必狡辩了,纯贵妃亲口对妹妹说了,就是姐姐相告的。当时,姐姐一心想要攀附纯贵妃,所以什么都肯说。”柏絮妤想起自己这些年惨痛的精力,脸色阴沉的不行。“旁人欺辱凌弱也就罢了,连姐姐对我,竟也是如此,叫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怪只怪我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得到皇上的怜爱。还要被娴贵妃羞辱,被后宫里花枝招展的女子唾弃。被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背叛。”

陈青青见无可抵赖,只好承认:“我也是没有办法,纯贵妃根本就不可靠……只是当时……我一时糊涂罢了。但这些日子,我对妹妹的照顾皆出于真心,我亦没有再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你的事情,可今日之事,你的这一番话,已经伤透了我的心。”

“如果可以,我愿意补偿姐姐,但求姐姐和我同心同德。”柏絮妤慢慢的抹了一把眼泪,却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苦闷:“姐姐,你可知道,被人剥去衣裤当众羞辱的滋味,不亚于你今日的屈辱。但只要活下去,什么都还有希望不是么?

与其咱们在这里内斗,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得到咱们想要的一切。一辈子早晚会葬送在这深宫之中,何不做能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主子,偏是要受尽脸色呢?”

看婉贵人不再说话了,柏絮妤慢慢的起身:“水凉了,姐姐快些起来吧,妹妹回房了。”

陈青青嚼着恨,第一次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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