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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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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太后的心性,她不可能留着把柄尽等着人揭发自己,而且区区一名老妪,她有什么本事闯入禁宫告状?“本宫凭什么信你?”兰昕审慎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划过她憔悴的面庞。

“皇后娘娘竟然对当年的事知道一些,那么想来皇上也早已经疑心了。”如英苦苦一笑,像是料到皇后会有此忧虑:“皇上的左肩上有一小块胎痣,呈椭圆行,约莫小手指甲大小,且还是淡淡的朱红色。”

“这能说明什么?”兰昕知道她说的不错,可毕竟皇上肩上有胎记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伺候皇上的嬷嬷、乳娘甚至太监都曾见到过。单凭这一点说辞,你就想让本宫信你如此荒谬之言?”

“正如同皇后娘娘所言,奴婢真就是伺候在皇上身边许久的老人儿了,皇上是喝着奴婢的奶水长大的。”如英低低哀叹,却没有泪意:“奴婢被囚禁在皇宫之中许久,含恨不肯就死,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让皇上的身世之谜为他自己所知啊。

不是奴婢没有证据,而是那证据根本不再奴婢身上,否则娘娘以为,奴婢凭什么能活到此时。熹贵妃是什么样的角色,虽说她现在已经是太后了,可也正基于此因由,她并不希望奴婢抖出她惊天的秘密……”如英欲言又止,只因为事情太大,捅破了窟窿说不定天都要塌下来。故而未曾得到皇后的充分信任之前,她实在不敢开口。

兰昕被她的话激的浑身发寒,肌肤上密密麻麻一层小疙瘩,酥人的揪心。理智告诉她,光凭这如英的片面之词,她不能冒险。可禁不住自己心里已经全然相信了她的说辞,倘若她手里真就有指控太后的秘密,那她被囚禁紫禁城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抑制不住揪心的痛楚,难受的人不免焦躁几分。兰昕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太后能将一个好端端的人囚禁起来,必然是未能赌上她的嘴。可为了撬开她的嘴,说出证据所在,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如英见皇后眉宇深锁,忧心而又慌乱,不禁微笑:“皇后娘娘实在不必为奴婢担心,奴婢本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的人,苟活着,无非是为了皇上。皇上是喝奴婢的奶水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私心将皇上当成了自己的骨肉。

那滋味,想来皇后娘娘您一定懂。皇上对奴婢好,奴婢又怎么忍心看着他被蒙在鼓里。太后她,从头到尾都不是皇上嫡亲的额娘,皇后不过是被她仗着恩宠,求先帝恩准从别人那儿强行抱来的……”

“住口。”兰昕的五指按压在自己胸口,只觉得气闷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在没有证据之前,你的话本宫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朵澜与薛贵宁均惊得忍不住发颤,他们哪里能预料到,这三更半夜的竟然会有人说皇上不是太后嫡亲的骨肉。这未免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不是在做梦吧?

“应当的。如英明白皇后的难处。”早已经料想到皇后会这么说,如英总算平静。“奴婢的证据还在,只要皇后娘娘想法子帮奴婢拿到证据,奴婢便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儿,揭穿这伪皇太后的不耻行径。”

兰昕知道皇上原本就疑心自己的身世,也从未间断过暗中派人搜证。倘若如英真就是皇上的乳娘,那么皇上见了她,就一定能认得出。

只是她还未曾开口,宫门又传来咚咚的沉声。

薛贵宁一个激灵,忙不跌道:“奴才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不要。”如英显然激动起来:“一定是太后得了信儿,知道奴婢逃了出来,四下里搜查找到了长春宫……”顿了一顿,她慌忙的匍匐到皇后的脚边:“娘娘,奴婢不是怕死,这些年忍辱负重,早已经习惯了各种狠辣的严刑。可是娘娘,天理岂能被藏匿,冤屈岂能被埋葬?”

“别说了,本宫心里有数。”兰昕看了薛贵宁一眼,沉着气道:“你去应付,无论是谁,都不许打开宫门放进来,就说本宫梦魇,惊了心,正在将息。总之要尽量拖延住,还有方才将人带进来的侍卫,所有见过如英的人,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奴才懂了。”薛贵宁正经着脸色,匆忙退下去时,还是忍不住将信将疑的看了如英一眼。

“朵澜,咱们宫里有什么地方能藏人。倘若果然是太后派人搜宫,恐怕本宫未显无私,终究拦不住。你快想想。”兰昕焦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后宫之中,必然还是太后只手遮天。

猛然转过脸,兰昕意识到了什么,怒目生光,向如英紧逼了一步:“你不会是在故意诓骗本宫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水泉冷涩弦凝绝

如英低下眉目,敛息从容道:“皇后娘娘若不是已经信了奴婢的话,为何不直接扭送奴婢去慈宁宫?”

朵澜思忖再三,依然愁云不减:“皇上如今歇在储秀宫,惊动不得。漏夜将人送出宫去,恐怕更危险。皇后娘娘,奴婢心想,若是太后真命人来搜宫,就必然不会放过任何角落。想来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您的寝室了。”

兰昕其实也是这个心思,越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不可。”如英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太后如何会猜不到。届时若令皇后与太后撕破脸,奴婢又多了一则罪状。”

“莫非姑姑有什么好主意?”朵澜闻听此言,便顺口问道。

如英想了想,看一眼兰昕:“若是奴婢没有记错,长春宫后院应该有个不大不小的鱼塘。奴婢只消向皇后娘娘借一支毛笔空心竿儿即可。”

兰昕点了头:“恐怕也唯有这个法子了。”

“姑姑,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实在是皇后娘娘梦魇惊了心,难受的不行,这会儿正歇着呢。不若姑姑还是明日一早再来吧。”薛贵宁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怎么也拦不住雅福。

“方才你说皇后娘娘安歇,不允我进来。可现下宫门已经敞开了,我既然已经来了,总得向皇后娘娘问个安不是么。”雅福眸光冷清,不如平常温和。

薛贵宁暗自叫苦不已,若非雅福预备让人抬圆木来撞,他又怎么会打开宫门。怕是再闹出大动静,更显得长春宫里有所不轨了。“哎呦,姑姑,您就体谅体谅奴才吧。这一年来,皇后娘娘断断续续的梦魇,整个宫里头谁不知道哇。奴才当着份差事不容易,若是扰烦了娘娘,怕是得挨罚去下院打杂了。”

“放心吧,一切有本姑姑替你担待,保管不叫你去下院打杂。”雅福再不理会薛贵宁,言罢率性而入。身后跟着的些许内侍监,都是由慈宁宫带出来的亲信。

“姑姑,这么晚,您怎么来了。”朵澜急急的迎了出来,正经脸色道:“皇后娘娘这会儿才静下来,正在床上歇着呢。”

雅福看了她一眼,神色平和道:“不碍的,让皇后娘娘歇着就是了,奴婢只禀告太后吩咐当说之事。”

朵澜知道自己拦不住雅福,唯有顺从她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奴婢给姑姑带路。”

“嗯。”雅福看了她一眼,随即吩咐内侍监:“你们在此等候。”

兰昕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才从床榻上缓缓的坐起来:“是谁来了?”

雅福闻声走了进来,行礼道:“这么晚还来打扰皇后娘娘,实在是有要紧的事儿。”满脸愧疚之色,雅福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朵澜。

朵澜连忙会意,不等皇后开口便缓缓退了下去。

“姑姑尽管说。”兰昕直了直身子。雅福连忙起身,拿了团垫子放好,让皇后能靠着听。

“不瞒皇后娘娘,慈宁宫有奴婢手脚不干净,偷窃饰物,被太后发现,还刺伤了太后。”雅福神色凝重道:“太后未免皇上担忧,不允准漏夜惊动。让奴婢先前来长春宫知会皇后娘娘一声。可偏是这么凑巧,来的路上,有人瞧见那斗胆的侍婢,竟然率先叩开了长春宫的门。”

“太后被刺伤了,可严重么?”兰昕故意将注意力集中在太后被刺这件事上,闭口不提叩门之事。

雅福温馨一笑,长长叹息:“多谢皇后娘娘记挂,已经不要紧了。太后是伤着了手臂,止了血,总算没有大碍。可这样不光彩的事儿,发生在慈宁宫,太后伤心不已。”

点了点头,兰昕依然不减忧虑,道:“太后无碍就好,等明日一早,本宫定然得亲自前往问安,侍奉在侧,方才能安心。”

“皇后娘娘当真是至孝慈惠。”雅福不想再兜圈子,遂道:“可那行凶的贱婢始终是来了长春宫,这未免……奴婢恐怕她会对皇后娘娘您不利。若是娘娘您不介意,奴婢还是想将人擒住,交给太后发落。”

“进了长春宫?”兰昕惊讶不已,连忙唤了一声:“薛贵宁。”

“奴才在。”薛贵宁跟着雅福进来,一直都留在厢房之外的庑廊下。

兰昕脸色一沉,语调森然:“夜半之时,你怎么好让不明不白的人入长春宫。那人何在?”

薛贵宁心里明白,可脸上茫然不已:“皇后娘娘,奴才想雅福姑姑算不得不明不白之人,遂才打开宫门……”

“糊涂。”兰昕心里赞叹他配合的好,脸上却越发的严肃:“本宫岂是说雅福,而是之前由慈宁宫逃出来的罪婢。有人瞧见她叩了咱们的宫门,难道你会不知情?”

薛贵宁当即就听懂了皇后口中那个“叩了”,连忙分辩:“雅福姑姑来之前,的确有人砸响了宫门,奴才当时在内苑侍候,听见响动赶过去,问声却没有人答应。后来奴才不放心,还让人将宫门开了个缝隙,但始终没见人影啊。”

兰昕蹙眉,目光落在雅福脸上。

雅福会意一笑,却依然坚持太后的懿旨:“此人非但盗窃,还行凶刺伤了太后。据奴婢所知,她似乎有疯病。若是不尽快擒住,威胁到皇后娘娘的安慰或者伤及六宫其余的妃嫔,那奴婢的罪责可就大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雅福刻意停住,不紧不慢道:“若是皇后娘娘不在意,奴婢想让人仔细找一找那奴婢的行踪。”

当然明白她从开始就是这个心意,兰昕也不好答应的太痛快,沉吟片刻,终是颔首。“也好,查清楚照清楚了,太后便可安心,本宫亦可以就寝了。”

“奴婢罪过。”雅福听出了皇后口中的怨怼,连忙垂下眼睑:“奴婢自然会吩咐手下人轻手轻脚,不叨扰皇后娘娘安寝。”

说着话的同时,雅福又是行礼,这才缓慢的转过身去。

兰昕看着她的背影,扑通乱跳的心房才有些舒缓。

“皇后娘娘的云石屏风好精致,这图案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吧。”雅福不等皇后开口,猛然扎进屏风后一瞧。所幸皇后并不曾把人藏在自己的寝室,那云石屏风后面根本就没有人。

“是么,本宫也很喜欢这个图案,但实际上还是太后宫里的屏风更精致。若是本宫没记错,那是最好的凤凰栖梧桐。”

“是,皇后娘娘是不会记错的。”雅福侧首微微一福,终于走了出去。

朵澜忙给薛贵宁递了颜色,让她看着点,自己走进来乖巧的立在皇后的床边。“娘娘……已经办妥了。可,您说雅福姑姑会不会一早已经猜到咱们的心思……”

心想太后既然与如英熟识,便是知晓她原本的性子。不可能如英会水,太后不知情。那么要藏匿的话,水池当然是最佳的选择。

“本宫只是知道,倘若雅福没有将人找出来,那么真就是……”兰昕总觉得这个雅福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每一次见她,都感觉她心里藏了什么事儿。所以欲言又止,所以眼神避讳。可这会是真的,还是她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是一个谜。或许,不会只是一个谜吧。手心里自然是捏着一把冷汗,兰昕怕真的能找到那如英。“现在就唯有期盼天快点亮了。”

朵澜听着门外匆匆忙忙、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时而关开厢房的门扇,时而于晃动院中的树枝,那感觉好像一把刀抵在咽喉,你根本不知道几时会捅下来,也因为从来没有试过,根本不知道会有多疼。

“啊……”忽然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再一次如刀子一般的刺痛耳膜。

“不好。”朵澜的脸都唬白了:“难道是她们发现了如英。果然如此,那如英的性命就保不住了,皇后娘娘这可怎么办?”

兰昕屏着呼吸,竖着耳朵仔细听,却听不到半点响动了。方才还是喧嚣的躁动,此刻竟然万籁无声。“难道是雅福找到了如英,遭了,太后一定会杀人灭口的。那证据何在,本宫还不知晓,岂非真就成了死无对证?”

仔细想了想,兰昕还是决意去看个究竟:“走,朵澜,咱们得瞧瞧。”将心一横,兰昕甚至有了一个念头,未能让皇上知晓究竟,即便得罪太后,她也得将雅福拦住。“无论如何,如英都不能死,我必得保住她才行。”

第一百五十章: 心静无妨喧处寂

脚步轻玄,行动如风,兰昕领着朵澜,穿过厢房通往后院鱼塘的庑廊,根本不顾遇见了多少慈宁宫的内侍监。脸颊跟着急切的心一并烧了起来,所幸这样的潮红之色,融合了廊下红灯笼的颜色,并不那么显眼。

“那是发现了什么?”兰昕故意扬声,似乎惊愕的有些诧异。“本宫的长春宫,会有什么?”

雅福先皇后一步赶到,自己弄清楚了尖叫之声的由来,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勿怪,是奴婢不是不利,让手下的人惊了下水摸鱼的锦澜姑娘。”

与此同时,锦澜哆嗦着走上前来,腰以下均是湿漉漉,还不时的往下滴着水。“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原想给你熬些鱼骨汤,谁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险些让人当成了刺客。阿——嚏”

已经是冬日了,刀子一样的风吹过湿漉漉的冰水,既刺骨又钻心,实在是令人难以承受。

“你看看你,这些事儿让内侍监去做就好了,怎么你还自己跳下水了。”兰昕虽然不明白锦澜何以会出现,替如英解除了危机,但还是感谢她来的这样及时。

“整个长春宫,除了奴婢,再无人如此通水性,能徒手摸鱼了。”锦澜颇有些得意之色,虽然是答皇后的话,却句句说给雅福听。“何况是近身伺候皇后娘娘之事,奴婢不愿假手于人,还望娘娘恕罪。”

兰昕点一点头,忧心道:“委屈你了,朵澜,快扶着锦澜回房换一身干爽的衣裳,这要是见了风,怕落下病根。”

雅福也附和皇后道:“正是呢,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于慈宁宫为祸的宫婢,并未曾来长春宫威胁皇后娘娘的安慰,那么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颔首示意,兰昕并不预备为难雅福什么。毕竟她也是听太后的吩咐。“既然查清楚了,本宫也就安心了。”

“奴婢今夜冒昧叨扰,还望皇后娘娘恕罪。”雅福郑重的朝皇后一拜,随即领着人急不可耐的退出了长春宫。“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决不能让她流窜到后宫其余的宫苑。另外,天一亮,即刻晓谕六宫此事。”

听着雅福的话,兰昕知道如英的性命危在旦夕,心不免又跟着紧张起来。“先带着锦澜回房去换件衣裳。”召唤了两名侍婢,兰昕连忙让薛贵宁去宫门外盯着:“当心雅福去而复返,宫门不必即刻就闭上,以免惹人生疑。若是有不妥,紧着让人来知会一声。朵澜快,去找如英。”

朵澜带着几名长春宫的内侍监,好不容易才将如英找到。“姑姑您快上来。”

潜在水底的如英听是朵澜的声音,心绪渐宁,以笔筒吸了口气,才缓慢的浮了上来。

“快,你们赶紧搭把手。”朵澜连同内侍监,七手八脚的将如英拽了上来,原本就褴褛的衣裳,此时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更显得如英骨瘦如柴。“先别说旁的了,奴婢陪您赶紧换件衣裳。”

兰昕看着颤栗不止,唇瓣乌紫的如英,只觉得她糟的都不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罪。“朵澜,你让人去煮一大锅姜汤给如英和锦澜灌下去。这样的天,若不及早除去寒气,真是要落下病根儿的。”

“是,奴婢知道了。”朵澜警惕的看了四周,见没有生人,才算是安心了些。

兰昕也由人陪着,重新返回了寝室。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等到天亮,让如英见一见皇上,那么所有的事情便都能清楚。

皇上才是如英最信任的人,于是他一定能拿到如英口中的证据。

这一夜,惊心动魄,又漫长的紧,好像怎么也挨不到天亮似的。自然,兰昕也想过,待皇上从储秀宫离开,预备去乾清宫上朝的时候,就让人将皇驾请来长春宫。但这样做,无疑是将太后的目光也吸引了来,终究是太不够小心了。

要做成想平常一样,或许才能逃过太后的眼睛。这才是谨而慎之的法子。

不多时,锦澜更换了衣裳,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皇后的寝室:“娘娘,方才薛贵宁说,雅福姑姑已经返回了慈宁宫,看架势,是预备拿太后的懿旨,于天明时阖宫搜查了。”

兰昕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今夜似乎不该你当值。”这话有怀疑的成分,毕竟兹事体大,可能牵扯到许多人的性命与皇上的生母,不可能一句不过问的信任。

“其实奴婢是跟着雅福姑姑入宫的。”锦澜坦然道:“很奇怪,雅福姑姑最先是去了杂院找人,奴婢好奇,就跟着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谁知道,这一行人竟然来了长春宫,奴婢怕有事情发生,特意尾随,这才赶在雅福姑姑发现那人踪迹之前,跳下了鱼塘。”

好端端的,既然怀疑长春宫,那雅福偏是要去杂院做什么?兰昕总觉得雅福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且说她一直陪伴在太后身侧,自然经历的会比旁人多出许多。

没有再想下去,兰昕看着唇瓣还是有些乌紫的锦澜,连忙问道:“姜汤喝了么?暖暖身子才好,这样寒冷的时候,真是难为你了。”

“奴婢自幼长在水边,亦不是第一次冬日入水摸鱼,无碍的,多谢娘娘关怀。”锦澜这会儿,心里舒坦了不少,并非是为皇后做了什么从而得到了赞誉,反而让她开心的,则是能这样亲厚的与皇后娘娘说话。

再不是刻意谨慎维持的一种疏离感了,而是彼此离得很近的哪一种相处。

安顿好了如英,朵澜忧心忡忡的走进来,愁苦不堪:“皇后娘娘。”

“怎么样了?”兰昕连忙问道:“浸泡于冰水之中许久,如英的身子能吃得消么?”

“娘娘所猜不错,奴婢见如英姑姑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朵澜的眉头团城一个凝结:“奴婢伺候着她灌下了好几碗姜汤,以为睡下就能好些,可这么看着,像是凉意沁入了骨髓,这会儿已经开始发高热了。奴婢以为,是不是请御医来瞧瞧会比较稳妥,毕竟如英姑姑身上,有好些新伤旧患……”

“好。”兰昕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闪失,一口应允:“天马上就要亮了,这么着,你去请曹旭延御医来。他叔父到底与本宫是是交,多少会卖些情面。面儿上,若是有人问,尽管说本宫梦魇惊了心。”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朵澜机敏的应下,急匆匆的一福:“若是娘娘没有什么吩咐,奴婢这就去办。”

兰昕沉重的点了点头,转首对锦澜道:“皇上身边儿,今儿应当是李玉伺候着。你亲自去找他,本宫梦魇惊心,让他务必请皇上一下朝就来长春宫探望。”

“是。”锦澜应了声,才发觉皇后的秀眉一直拧着,心悬难耐的样子,禁不住有些难受:“娘娘,现在天才亮,不若您再躺会儿,哪怕是眯会儿眼也好啊。”

“一闭上眼,本宫脑子里便是如英的说话,实在是心绪不宁。本宫只愿今日的早朝,没有太多事要议,皇上能早些来。”

慈宁宫的佛堂之中,太后虚着眼,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喃喃有词的诵读着经卷。

雅福就跪在一侧,伏地垂首,默默无声,动也不动。这样的姿势,从长春宫回来,就依然维持到现在。她只觉得双手撑的掌心发疼,而膝盖在意被地砖的寒凉沁透,疼得咯嘣作响。

“人一定是在长春宫,你有什么法子搜不出来?”太后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锐利的像是才磨好的利刃,轻轻一吹就能割断发丝。

“太后,奴婢真的尽了力。长春宫里里外外,厢房庑廊,假山树上,奴婢没有落下一处。就连皇后娘娘寝宫的云石屏风后,奴婢也亲自查看了,根本没有如英的踪迹。”雅福为难不已:“毕竟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奴婢也不好太过僭越,查过一遍已经实属不易。”

冷冷一笑,却并未发出声音,太后淡然道:“中宫之主如何,她若是胆敢藏匿那贱妇,哀家便有法子让皇上废了她。即便皇上念旧情,不愿废后,哀家亦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她有什么胆子,敢与哀家作对。”

“太后。”雅福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太后的声音依然冰冷。

雅福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思前想后,奴婢还是觉得,大肆搜宫,必然能找到如英。对外,咱们只管说她盗走名贵饰物,刺伤了您,想来皇上只要不见到如英,就必然不会疑心。”

“关键是你有什么法子,让皇上不见到如英。”太后冷言相向,一股一股的怒火撺掇的她难以安宁,就连手上的佛珠也捏蹭的咯咯吱吱:“那是哺育过皇上的乳娘,少说也有十几载的功夫,难道皇上会认不出他么?更何况哀家不能令自己犯险,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叫哀家后半生去冷宫长住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 应嫌衫袖前香冷

雅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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