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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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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忙罢了这些事,兰昕总算能静下心来抿一口茶。御膳房送来的佳肴早已经冰冰凉了,索澜与锦澜又只好吩咐了小宫婢逐一热过,复又端了上来。
彼时,兰昕已经没有什么胃口来吃了。“随便给本宫留下几道素食即可,剩下的,你们端下去分了罢。”揉着因蹙得紧而略有些酸疼的眉心,她轻轻的看了摆在面前精致的宫廷御膳,却没有半点舒心之感。
锦澜瞧着皇后脸色不大好,才缓缓的说道:“娘娘,方才香莲让人传过话来,说二阿哥已经回来了。”
“永琏回来了?”兰昕的精气神儿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一离宫便是数月,一定吃了不少苦头。锦澜,你让小厨房备些糯米汤圆,给永琏送过去,他最爱吃这个,看见了一准儿高兴。”
“好是好。”锦澜略带些不忍,脸颊的红润之色薄薄的罩着些淡白:“可让奴婢送过去,哪里会有皇后娘娘您亲自送过去好?奴婢猜想,二阿哥定然是想您想的辛苦。何况皇上不是已经恩准了娘娘去瞧二阿哥么,左不过是来回一趟的功夫,费不了多少时候,也耽误不了二阿哥的课业,娘娘您就走这一趟吧。”
兰昕被她说的有些心动,连搁在面前的成日里一个模样的菜色,竟然也变得有滋味儿起来。“那咱们这就去吧。”
索澜扑哧一笑,拦了皇后道:“娘娘,那糯米汤圆准备也需要时候,不若您先进点膳。奴婢这就去准备。”
锦澜连忙拿起了长筷,为兰昕布菜:“是呢娘娘,不进点东西,一会儿哪有力气陪二阿哥说话呢。”
“也好。”兰昕的脸上,鲜少能见到如此温婉的笑容。从头到尾,只是额娘对幼子疼惜的慈祥,没有束缚更没有期望,纯纯粹粹的怜子之情,看上去竟然是这么难能可贵。只是兰昕自己没有觉出什么,大部分的时候,她对永琏越是疼爱便越是苛责。
永琏痴愣愣的看着窗外,这一站就是好一会儿的功夫。
近身伺候的乳娘荷欢瞧出了她的心思,便轻悄悄的走上近前:“二阿哥一准儿是想皇后娘娘了吧?这才回宫,沐浴更衣,连饭都没顾上吃,就立在窗边盼了许久。若给皇后娘娘知晓了,必然要怪奴婢不会伺候二阿哥,让您饿着肚子了。”
没有回头,永琏只带着一抹哀愁,低低道:“好奶娘,你就让永琏再看一会儿吧。说不定皇额娘一会儿就来了。伺候大阿哥的乳娘香莲,已经去长春宫知会过了,皇额娘知道儿臣今日回宫,必然会来看我。”
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永琏一直没有回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竟也不觉得腹中饥饿。
荷欢知道劝不住他,便只要端了一碗热**来:“二阿哥先喝点这个垫垫肚子吧,等会儿荷欢再去给您准备些精致的小吃,一准儿比行宫的可口。”
永琏没有说话,也并未接热腾腾的**,反而是嘀咕了一句:“大阿哥的衣裳可真好看,听香莲说,那是皇额娘亲手给他做的。奶娘,你还记得上一回皇额娘给永琏缝制衣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么?”
这话让人听着心酸,荷欢转身搁下了手里的玉碗,认认真真的回道:“怎么会不记得。二阿哥身上穿的靴子,还有腰上扎着的腰带,悬挂玉佩的流苏璎珞,不都是皇后娘娘亲手做了差人送来行宫的么?皇后娘娘是二阿哥嫡亲的额娘,最疼的必然是二阿哥您了。”
“当真?”永琏稍微转过脸来,一双墨色的眸子乌溜溜的转动着期盼:“奶娘,你可别骗我。皇额娘鲜少来阿哥所看我,即便来,也总去大阿哥那里坐坐。但凡是送来的东西,有我的,便总也有大阿哥和三阿哥的。永琏到底没觉出有什么不同来。”
其实这只是永琏部分的心思,要说道委屈,那真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塞在他心里的,除了对皇后深深的思念,便是这些年饱尝的辛酸了。
每每见到皇后,永琏都很想问一句,究竟他是不是皇后嫡亲的儿子。为何总是这样苛责以待,总是不愿意多多陪伴,从前哲母妃在的时候,虽然也训斥过大阿哥,可总也不像他与皇额娘这样疏远。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永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奶娘,永琏饿了,你去准备膳食吧。看来今日,皇额娘是不会来了。”
荷欢最不忍见的,便是二阿哥这个样子,心里一酸她赶紧点了点头:“那奴婢这就去了,二阿哥请稍微歇会儿。”
“三阿哥,您别跑啊,当心摔着。三阿哥……当心啊……”剪影领着两个小太监,心急火燎的追着三阿哥满处跑。
偏是永璋最不肯听奶娘的话,又才三岁,最调皮的年纪,哪里肯老老实实的呢。绕着阿哥所跑了好几圈,趁着没有人注意,永璋竟然躲进了永琏的厢房。
“永璋,你又调皮了?”永琏见他跑的气喘吁吁,不免摆出了哥哥的样子。“快别跑了,看回头摔着了,照顾你的宫人又得挨罚。”
拦住了永璋,永琏轻轻的用袖子拭去他脸上的汗珠:“这好几个月不见,永璋你又高了不少。”
“二阿哥。”永璋脆生的唤,小手却不自觉的握住了永琏腰间的玉佩:“这个好看,给我!”
永琏一低头,发现永璋攥住了缨络,小手格外使劲儿,顺势就要往下扯。“永璋你松手,快松手啊。”永琏是不心疼那玉佩的,却因为方才荷欢的话,他心疼极了这一条流苏。那是皇额娘亲手给他编好的,成日里陪在他身边,从不曾分开过。
正如同皇额娘慈惠的关怀,永琏不愿意让人触碰,更不愿意被永璋这样胡闹着弄坏了。
“永璋,你快松手,我来取,玉佩可以给你,你松开。”永琏急了,使了好大的劲儿去掰开永璋的小手。偏是永璋淘气的紧,越发用力的攥着,死命的往下扯。
两个人谁也不肯屈从对方,可永璋毕竟才三岁多些,哪里是永琏的对手。起先永琏也顾着他年岁轻,没有真的使太大的劲儿。可当永琏发觉缨络被永璋扯的松散,几乎要掉下来了,他便是再也沉不住气,硬生生的掰开了永璋的手,一发力将他整个推倒在地,人仰马翻的摔哭了。
“呀,三阿哥,你这是怎么了?”永璋的哭声很快就惊动了伺候她的乳娘与内侍监。人们闻声而来,只瞧见三阿哥躺倒在地,脑后渗出一滩嫣红的血水。
永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大错,他只是很委屈的捧着那个已经不成形状的缨络,无声的落泪。这是皇额娘的心意,也是他与皇额娘鲜少的关联。到头来却被永璋弄得乱七八糟,他怎么会不心疼呢。对他来说,皇额娘的关怀是最宝贵的东西了。
“快去禀告纯妃娘娘,快去请御医。”剪影急切的捧起了嗷嗷啼哭的永璋,悲愤交加的白了永琏一眼,却硬生生的不敢出言质问。毕竟那才是皇后嫡亲的骨肉,她一个奴婢的确是不敢僭越。
可若是不将此事禀明纯妃,皇子受伤,这罪责她怎么担待的起。心里一恨,剪影便沉不住气的大吼了起来:“伺候二阿哥的奴才都滚到哪儿去了,怎么任凭三阿哥受伤也不拦着。看我不禀告纯妃娘娘严惩了你们。”
这一嗓子极为响亮,震动了永琏的心。他这才发现地上有一滩嫣红的血水,而被捧起来的永璋,依旧哀泣不止。剪影的捂在他脑后的指缝间,竟渗出了一抹嫣红。
永琏当即慌了,是他不慎推倒永璋撞倒了头?心里一害怕,永琏不禁大声的唤了乳娘。
岂料荷欢没有听见二阿哥的呼唤,却让兰昕听得一清二楚,登时大惊。兰昕就着索澜的手,快步的走了进来。
“皇额娘……”永琏惨白的脸上,露出心虚的青灰色。他想过皇额娘回来,却竟然没想到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下。他很想开口辩解,可未曾开口,已经知道皇额娘会说什么了。千错万错,似乎都是他的错,可他只是想额娘了,他只是不允许旁人动额娘给他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皇后娘娘,您来的正好。”剪影哽咽道:“二阿哥动手打了三阿哥,您瞧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出手这么重。这不是存心要三阿哥的命么?”
第二百零八章:醉死愁生君自择
只看了个大概,兰昕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虽然心疼永璋,可对上永琏怯生生的眸子,她心里也是纠结的厉害。加之剪影的话格外不中听,兰昕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唬人:“什么存心要命,这样的话岂是你一个奴婢敢造次的。”
嘴上这样问责,并不代表兰昕是要偏袒永琏。相反的,倘若真是永琏不对,兰昕定然会比旁人更加严苛。她是不会允许永琏犯这样的错误,哪怕他还小,亦不会仁慈以避之。真正的母爱,绝不是偏袒和宠溺,兰昕这么觉得,脸色有不禁阴沉了几分。
可剪影哪里会猜到皇后的心思,自己照顾二阿哥不得力,心里本就诚惶诚恐的。但见皇后的架势,又有偏袒二阿哥之嫌,她更是口不择言:“皇后娘娘,三阿哥还这么小,哪里经得起二阿哥这么一推。您再看看这三阿哥的手,青紫了这么大一块儿,岂会是无心之失。奴婢的确不该口出厉言,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显而易见。若是皇后娘娘存了私心,奴婢只好如实禀明皇上,请皇上替三阿哥与纯妃娘娘做主。”
锦澜猛的迈了大步,结结实实的朝着剪影的脸颊劈下一个巴掌,惊得三阿哥哭得更响亮了。
索澜见势头不对,连忙从剪影怀里将三阿哥抱了下来。还不安心的以手肘轻轻触了触锦澜的身子,示意她不要妄动。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她这样不由分说就打,没的显得皇后娘娘气量狭窄,私心偏袒,更对二阿哥不利。
岂止锦澜是怄红了眼的,她想若是芷澜还在,必然也会挺身而出,维护皇后的尊严。于是乎,她更加不愿受拘束,不由分说的朝着剪影的腿弯处又是一脚。剪影吃痛,当即跪在了皇后面前。
锦澜这才义正词严的朝她发难:“三阿哥受了伤,皇后娘娘岂会不心疼。何故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对着主子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事情尚未查明,你就搅得阿哥所不得安宁,是要存心挑拨主子之间的关系么?竟然还敢搬出皇上来压制娘娘,当你是谁,竟有这样的资格。”
兰昕不悦的轻咳了一声:“锦澜,说够了。”
锦澜听出皇后声音里的不悦,连忙缩了缩身子,刻意让开了位置。
“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剪影你慢慢来说!”兰昕沉着脸,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关乎这么小的孩子,她也是真的不放心。“御医去请了没有,再派人去催。另外,请皇上、纯妃过来。”
索澜连同另外两个小丫头得了皇后的脸色,匆匆忙忙将三阿哥捧上了床榻。七手八脚的先为他止血、包扎伤口。
而剪影挨了一巴掌、一脚,这会儿也清醒了过来。连忙俯在地上道:“奴婢有罪,奴婢并非敢对皇后娘娘与二阿哥不敬,实在是三阿哥不知怎么跑进了二阿哥的厢房,奴婢等人是听见了哭声才跟进来找的。彼时二阿哥已经受了伤,仰面倒在地上。而室内唯有二阿哥一人。”
兰昕沉了声音,半晌才回过一口气来:“永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来说!”
永琏抬起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惶恐与哀伤,好半天没有吭气。
岂止永琏没有痛痛快快回了她的话,反而这样避避缩缩,躲躲闪闪的,打从心底招致来兰昕更多的不满。“没听见本宫在问你话么?永琏,究竟永璋为何会受伤,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告诉皇额娘。”
唇瓣哆嗦着,永琏委屈的想哭,却偏是当着皇额娘的面儿,他撑着、忍着就是不愿意掉下一滴眼泪。
“皇额娘,是他推我,二阿哥推我。他还硬生生的掰我的手,您看啊,都紫了。”永璋忽然呜咽着开口,一只小手伸的直直的,恨不得离着老远就让皇后看得一清二楚。“永璋只是想看二阿哥的玉佩,他就打我……”
这一番话,将永琏满心的委屈噎在了喉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其实永璋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是硬掰他的手了,的确是把他推倒在地撞上头了,也的的确确是不愿意给他悬挂玉佩的缨络。扬起脸,永琏很想从皇额娘的眼中看见一星半点的疼惜,可惜到底没有。
有的只是怒气,是冷对,甚至失望。
“永琏,到底永璋说的是不是真的?”兰昕没想过这个孩子竟然这么不争气,为了区区一块玉佩,竟然对自己嫡亲的弟弟下如此的狠手。“你告诉本宫,永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声音已经濒临咆哮,兰昕第一次当着奴婢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恨不得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永琏面上,逼问清楚他为何要做出这样让自己失望的事,让皇上失望的事。可心会疼,兰昕僵硬的手抬不起来,亦舍不得打。
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拿着刀子,一片一片的切开自己的心,痛的让人备受折磨。
咬着牙应了一声是,永琏迎上了皇额娘的目光,他哪里晓得什么是恨铁不成钢,又怎么明白额娘的苛责尽然是苦心一片。只是很委屈又很怨怼的狡辩道:“若不是永璋没头没脑的闯进来抢我的玉佩,儿臣又怎么会推倒了他。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若当不成额娘喜欢的儿子,永琏情愿让额娘生他的气,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引起她的注意。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有额娘的孩子。“反正皇额娘您待儿臣,从来不及对大阿哥那么体贴入微,更不及对永璋那么疼惜宠溺。儿臣亦不稀罕做什么皇后嫡子,不需要皇额娘分心教诲。”
冲口而出的话的确带着稚气,却让人揪心不已。
兰昕以为自己被雷击中,焦灼了身与心,竟然是这样的疼痛难忍。“你说什么?永琏你在说什么?”
锦澜连忙拦着意欲上前的皇后,含着泪道:“皇后娘娘息怒,二阿哥定然是吓坏了才会失了方寸。事情必然不会如此,皇后娘娘,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
索澜也顾不上去管受了伤了的三阿哥,三步并作两步,迅猛的跪在了皇后身前。“皇后娘娘,二阿哥毕竟还小,犯了这样的错难免心慌意乱,兴许二阿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皇后娘娘您实在不必与他置气啊。”
“置气?”兰昕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犹如痉挛一般的疼。心被撕裂了,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他这哪里是在与本宫置气,分明是不满本宫的管束。好么,不想当皇后的嫡亲子,那你是不是连皇上的阿哥也不愿意当了。
本宫现在就命人将六宫宫门敞开,随便你从哪一道宫门滚出去,永远别踏进紫禁城一步。”
尾音颤的很厉害,兰昕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怕永琏再不服管教,也怕永琏真的听了她的话转头就跑。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可丝毫没有模糊她的视线,兰昕分明看见了那个倔强不屈,不服管教,让她大失所望的那一张面孔……竟然是她的永琏。
是她的永琏么?这真的是她的永琏?
“皇上万福金安。”锦澜与索澜异口同声向才走进来的皇上请安,可脸上并未曾有半点喜气,反而僵硬的唬人。
弘历走进来便瞧见气的浑身发抖的兰昕,以及哭成了泪人的永琏。这对天下间最为尊贵的母子,却不如寻常人家的母子那般亲厚,反而竟然会互相折磨。着实让弘历有些摸不着头脑。
兰昕忍住悲伤,兀自转身请安,随即跪了下去。一则是自认为有错,二则是她真的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了。索性伏在地上好,不用强忍着浑身的痛楚,也不必非得站出母仪天下的风范来。“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永琏哽咽着跪了下去,却没有方才那么别扭了:“是儿臣推倒了三弟,还弄伤了他的手,请皇阿玛责罚儿臣。”与皇额娘无关这句话,永琏说不出口。豆大的泪滴因他垂着头,而跃出眼眶,落在冰冷的地面,仿佛有声。
弘历冷哼一声,却没有开口,兀自朝着床榻上哭闹不止的永璋走了过去。“伤着哪儿了,让皇阿玛瞧瞧。”
永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了指脑后,又将手递到皇上面前:“皇阿玛,疼,二阿哥打我。”
兰昕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心里的苦楚,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如此失败。一颗心扑在皇上身上却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想为他教好后继之君,却原来这永琏这样不争气。自从入宫以来,六宫风波不断,她屡屡失职。
心力憔悴也就罢了,可经手之事竟然没有一样能让他满意……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弘历抚去了永璋脸上的泪水,宽言抚慰道:“你二阿哥一定不是故意推你、打你的。皇阿玛代他向你道歉。男儿有容人的胸怀,你便不要再与他生气了可好?”
永琏闻言不由转过头去,连床榻上那个捧着三阿哥的皇阿玛,竟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为何自己嫡亲的额娘偏不肯信自己半分呢?
第二百零九章:瑞龙透顶香难比
“永璋……永璋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为娘当如何才好?”一路上,苏婉蓉心惊肉跳的百般不安,嘴里止不住的嘀咕、祈求甚至咒骂,也仅仅是希望永璋平安无事。
肩舆才落地,她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猛的跳了下来。“永璋,额娘来了,你别怕,额娘这就来了。”苏婉蓉一阵狂奔,径直去了永璋的厢房,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正在焦急的时候,却见着小宫婢领着御医往二阿哥的厢房去。
于是她也即刻跟着御医往里闯,直到发觉皇上、皇后均在,她才微微收敛了急切的脸色,恭敬而焦虑的朝皇上福身请了安,就朝着永璋扑了过去。“永璋,你怎么了,伤着哪儿了,让额娘看看。”
弘历叹息一声,随即起身让出了位置:“御医正要给永璋请脉,婉蓉正好你陪着他吧。”
“谢皇上。”苏婉蓉扯出一个无比苦涩的微笑,眼中唯有永璋一人而已。
“永琏,你随朕来。”弘历示意索澜扶着皇后起来,却并未曾对兰昕多言什么。反而是轻轻淡淡的唤了永琏,二人一前一后的步出厢房。
兰昕跪了这一会儿,膝盖已经酸麻。瞧着皇上唤走了永琏,像是被抽走了心底的热乎气儿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门边,好一会儿才无声的叹了口气。
索澜半蹲下身子,拂去了皇后膝上的浮尘,轻声宽慰道:“娘娘,关心则乱,事情未必就是二阿哥赌气说的那个样子。您总得给二阿哥辩解的机会不是?”
正预备点头,兰昕听见永璋带着哭腔的稚音向纯妃告状:“额娘,是二阿哥推倒了儿臣,还硬掰儿臣的手。儿臣不过是想看他的玉佩,皇阿玛还说他不是故意的。”
苏婉蓉泪落如雨,想揉一揉永璋的小手,却怎么也不敢使劲儿似的。唯有信任前来问诊的御医:“你快瞧瞧,永璋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别耽搁了啊。”
“纯妃娘娘稍安勿躁,臣必然会尽力。”御医谨慎的替三阿哥请脉,表情严肃而凝重。“只不过三阿哥伤在了后脑,年岁又轻,到底是有些麻烦的。”
这让苏婉蓉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若是永璋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心里是怕极了,这滋味儿她从来没有尝过,可除了怕,更多的则是怨恨。对皇后的怨恨,对二阿哥永琏的怨恨,正是他们母子联手,才害的永璋这样可怜。
永璋才三岁啊,他真的就要承受这样的苦么?还是皇后太过心狠手辣,连一个三岁的孩子也防着。
猛的转过脸,苏婉蓉对上了皇后空洞的目光:“臣妾早晨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才伤了额头。不成想臣妾这伤还未好呢,连永璋也受了伤。皇后娘娘,您说臣妾是否流年不利,当去钦安殿诵经几日,以消除心中的魔障?”
皇后不是惯会责罚人抄经自省么?苏婉蓉没有把话说的太过难听,全因为皇上还在这里。永璋太可怜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兰昕敛着委屈,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凄楚。“这回是永琏的错,本宫教子无方,理应陪纯妃一并诵经祈福,愿上苍庇佑永璋平安无事,早些康复。”
苏婉蓉并没有因为皇后的一句软话而低了态度,相反的,她一脸清肃,怨恨像是要撕破脸庞翻滚着迸射出来。“皇后一句教子无方便算了么?可怜臣妾的永璋才不过三岁多些,就要受这等皮肉之苦。再不济,永璋也是皇族血脉,是皇上的三阿哥。皇后娘娘您也是他的嫡母啊。
虽然,虽然臣妾出身卑贱,不如宫里有些妃嫔那么尊贵。可罪不及稚子啊。臣妾摔破了头,皇后娘娘说是意外,那么臣妾便认了。可永璋呢,这手上的淤青,这脑后的肿胀,总不会是意外了吧。难道皇后娘娘几句话,就想打发了臣妾母子么?”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苏婉蓉暗恨肆意,偏是语速很慢,一字一句道出内心的种种不满。
“那么依着纯妃,你希望本宫如何?”兰昕有些无奈,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担忧。却不是为纯妃的刁难。方才在气头上,她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了永琏。可这会儿静下心来一想,永琏一定很伤心吧,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心里也必然会害怕。
作为额娘,兰昕没有第一时间安慰他,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那么小的孩子,他哪里吃得消呢?
苏婉蓉看着皇后哀戚的脸色,不禁冷哼一声:“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哪里敢让您依着我。只是永璋这么小……臣妾恳求皇后娘娘恩准,让臣妾将永璋接回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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