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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太过可爱[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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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声冷笑和狰狞的嘴脸,吓得安家人抱成一团,完全说不出一个“不”字。 

    安美君准备完毕后,就走向了孩子的房间,她猜测丈夫大概率在那里,果不其然,正好遇到了回孩子房间掖被子的殷云裘,那眉眼说不出的冷淡,但形成对比的是,那动作却是极其的温柔。 

    这鲜明的反差,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怦然心动。 

    安美君也是如此,她心跳如鼓,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仿佛想起了几年前记忆中的初次见面,在四季如春的昆城高尔夫球场,在一群三大五粗、毫无礼仪的男人面前,殷云裘是如此的仪表出众,让当初还是个青涩少女的她马上就沦陷了,痴痴地忘了动作,忘记了自己的工作职责。 

    对方瞥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只把孩子的被窝往上提了提,直到盖住了脖子才停下。他默默地想果然不当父母,不知父母累,刚刚在楼下敬酒招待亲朋,一颗心也放不下,总挂念着明麓这孩子会不会又踢被子。这天气冷,屋子里有暖气,但又不能完全放心,担心第二天遇到一张红通通、双眼迷蒙的小脸,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于是宴会一散,就亲自上来看了一眼。 

    打开门一看,果然,孩子把被子又被踢到一边,睡姿刁钻,仿佛在梦里游泳,一点也不安分。殷云裘叹了口气,可偏是这样不安分的小东西,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第一次体会到做父亲的乐趣。 

    他笑了笑,昏黄灯光打在他身上,冷硬的面容有些许融化,仿佛开始消融的春日冰雪。 

    此举更是让安美君痴了,心想自己那些追求者,一个都比不过云裘,曾经最好的出现在她生命中,她脑子犯了混没好好珍惜,这次绝对不会错过了。 

    “云裘……”带着一身魅人的幽香,她忐忑地走近,刚张口呼唤,就被殷云裘冷冷的视线打断,那眼神似乎在示意她噤声。 

    她顿时浑身一颤,差点忘记语言,跟着男人走出孩子的房门才重新出声,却已经被那与照顾孩童时温情形成两极对比的眼神,吓得失去了先机。 

    “听说你今天把鸡汤打翻了,被迫留宿了。”殷云裘先道。他眼神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今日安美君盛装打扮的衣服皆价值不菲,一碗鸡汤下来,哪怕清理干净,日后肯定也能再穿了,可以说是为了能留下,很下血本了。 

    男人的问话仿佛只是单纯的叙述,听在安美君耳里,却有些臊得慌,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明白,殷云裘这样说自然是因为他看出她使的小手段了。 

    不过颜面值几个钱呢?她不着痕迹地微微拉开胸口的浴袍,“云裘,我们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关于孩子以后的事情……” 

    随着她的动作,殷云裘的眼神越加冰冷,安美君抬起头,正好落入那双眸中,那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让她浑身一抖,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掀衣的动作不由颤了颤,脸色发白。 

    “孩子的事情,与你无关,以后每年我会带孩子和你见一次面,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我不想明麓长大后,才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竟是一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女人。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为了能留宿男人家,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然后不畏寒冷,穿着暴露地来敲男人的房门,这一系列行为令他暗自庆幸明麓是个男孩,而不是个女孩,否则深受安美君真传了,他以后该如何是好。 

    “我,我不是,云裘你误会了,我只是……”安美君咬了咬唇,犹自挣扎道:“我是真心想跟你聊孩子的事情,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实在太想陪在孩子身边,不想错过他成长的每一个画面。半年不见,看他长高了那么多,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既开心又失落……之前真的是我错了,但那时候我太年轻了,是一个容易犯错误的年轻母亲。你知道的,在为人父母这方面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犯错误总是在所难免。常言道,打在儿身,疼在母心孩子是我生的,打他的时候我很解气,但事后我的心也在痛啊!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不会打孩子了,我会好好爱护他!” 

    她在那里诉尽衷肠,然而她之前两面三刀的表现早已深入人心,所以任由她嘴甜似蜜,殷云裘也一句话都不信,相反更觉得她口蜜腹剑,所说的话永远与行为背道而驰。 

    他道:“以后如果你想看孩子,我会发照片给你,相处就不必了。”幼儿园入学、上课、家长会、亲子活动,但凡需要父母出席的活动,他都会参与,到时候如果拍了照片,就一张不落地发给安美君,权当解了一个母亲的思念之心吧。 

    她只是说说而已,谁是真的想看那小兔崽子的照片啊!安美君脸色泛白,差点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心口泛起疼来,可没等她回嘴,男人似乎早预料到她要开口说些什么,强硬地打断道:“比起操心孩子,你先关心一下自己吧,你的父母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那二老明明很惧怕他,在他面前也总是形貌瑟缩,眼神躲闪仿佛心虚,今晚却接二连三、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想必是家里出了事,需要他通知安美君。 

    哦家里出事了啊,大过年的能出什么事啊?她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并不放在心上,还想继续垂死挣扎,见对方转身就走,想伸手去拉,却在触碰到时,被对方那双直勾勾、冷到彻骨的眼,给当场冻在原地,仿佛脚踩在冰棱之上,一股寒意从脚底心升起。 

    她陡然一惊,马上放了手,还打了个寒噤,等回神后发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男人如此决绝,她绝美的脸庞露出丝丝委屈,差点将嘴唇咬出血,却到底不敢再拉,怕惹怒了对方,今天晚上直接被赶了出去。 

    回了房间,闷闷不乐地充上了电,刚想骂父母,大过年的明知道她在云裘家过夜,还一直打电话做什么? 

    结果一开机,爆炸一般的信息疯狂腾出,让她的手机足足卡顿了一分多钟,她的态度才从漫不经心到汗毛倒竖、快要跳起来。接了小弟的来电,听到那边仿佛被揍过、鼻青脸肿的鼻音,她脑子炸开,“你、你说什么?” 

    听完事情的始末,知道她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拖走了后,还要去二手市场便宜打折卖后,她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任由安俊在电话那里大叫半天,才回神,冷汗浸湿了衣衫,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脑子也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怎么会这样?她本来打算过几天,再跟那些人说分手的,这些人怎么突然就翻脸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同时有好几个人追求不是正常的吗?他们怎么能说自己是备胎呢,这不是自降身价吗,她根本没有这样想过!她是很认真地把那些公子哥当追求者的!而且就算是备胎,一个优秀出色的女人,同时有好几个备胎不是正常的吗?他们当初不正是看她优秀漂亮才追求她的吗!? 

    追她的时候死皮赖脸、一副非她不要的面孔,怎么现在突然就翻脸无情了呢?包括云裘在内,怎么男人们都如此善变,还把她家给抄了,逼她爸妈还钱,不然就签卖身协议,这种行为简直跟流氓有什么两样!? 

    她气得浑身发抖。 

    安俊没有说的是,那份卖身协议他们家人人有份,安父安母迫于威势,只能把闺女的名字也给签了,心里却在苦哈哈自己好不容易提前退休了,这几年都没有工作,早已经忘记劳动是什么滋味了,事到如今居然要回去做最低下的工作。安俊自然也是不甘,自从姐姐巴上姐夫后,他早就拿自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自居了,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现在居然要他回到那种打工仔的生活,他才不干! 

    现在安家人都指望着安美君能从殷家扣一笔钱出来,哀求殷云裘一下,指望对方大发慈悲,帮他们把这个窟窿填补上,好摆脱一家四口的打工命运。 

    安美君:“要多少钱?” 

    安俊道:“起码要五六百万。” 

    这不就是今天殷明麓一晚上的全部所得么?安美君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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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还是蹙眉道:“怎么会那么多?”她哪里有收五六百万那么多?那几个男人别是看她们家好欺负; 有意讹诈她。 

    安俊苦笑; “一人一百多万; 五个下来不就是五六百万了吗?”这笔钱他也沾手了不少,因他是家里的儿子; 未来要负责养老的; 安父安母; 每次拿了钱,总不忘补贴他一些,所以花了这几百万的事情,他也有份,不过这种事他们家一般都瞒着安美君罢了。 

    他含糊道; “那几个大少爷仗势欺人习惯了,一张嘴说五六百万,我们根本不能还嘴; 一还嘴就让保镖把我和爸打了一顿; 差点把爸半条命都打没了。” 

    安美君生气道:“怎么还打人呢!我们又不是还不起钱!” 

    “是啊; 我也是这样说的。”安俊揉了揉自己青了一大片的肩膀; 苦兮兮道:“因为这件事; 小美都跟我分手了; 姐你快喊姐夫帮我们把钱补上吧!不然我和爸妈都要去夜总会给人打工了!”其实还有安美君的份; 不过他们有选择地瞒着。 

    安美君心疼得不行; “知道了,你们也是被我牵连了,早知道那几个男人这么没有风度; 我就不和他们来往了。” 

    至于钱的事情,本来她就想把殷明麓那孩子今年的压岁钱拿到手,自己慢慢花,岂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会被那几个男人逼着还债,还不起就会连累家人,她只能绞尽脑汁把孩子今年的这笔钱先要到手拿去还债,往后的压岁钱再慢慢花了。 

    从一个孩子手里拿钱,又有何难?当夜,她毫无负担地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殷季玉来敲弟弟的门。 

    门刚敲了几下,映入眼帘的就是弟弟那双带着水雾的黑眼睛,小脸嫩生生的,红红的小嘴微嘟,穿着动物睡衣的模样既可爱又乖巧,他心里微微一叹,下意识就道歉了,“原来明麓你还没起床吗?不好意思,哥哥不知道。” 

    果然是小孩子,真会睡。 

    “我醒了。”小孩揉了揉眼睛道,“不睡了。” 

    “哥哥带你下去吃早饭,好不好?”他继续哄道,“哥哥给你看个东西。” 

    小家伙乖乖地点了点头,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自己找衣服穿了起来,还把床铺收拾好,然后被殷季玉领下去,吃热腾腾的早饭,吃得雪白的小肚子翘起。 

    殷季玉就见到那孩子摸了一下自己浑圆的小肚子,表情有懊悔,他给对方的碗里夹了个甜玉米,随口道:“明麓,怎么了?” 

    “不行,我不能再吃了,再吃我就胖了。”小孩如此道,然后站到了一个家用体重秤上,低着小脑瓜子看自己的体重,似乎觉得这数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才心安理得地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手抓起那个甜玉米,啃了起来。 

    小家伙如小姑娘般在乎自己身材体重的模样,惹得殷季玉笑出了声,小孩子瞪了他一眼,那眼睛圆溜溜的,毫无威慑力,他笑道:“你一点也不胖。” 

    小孩子本来就要圆润点可爱。 

    “这不是胖不胖的问题,好身材是要贯彻一生的,必须从小养起,连自己的体重都控制不住的人,怎么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呢!”三尺高的奶娃娃解释道,他可没有在殷季玉面前卖蠢的打算,而且自从他接管了原主的身体,摆脱了安美君后,他貌似把人家的腰围都吃圆了一圈,真是令人愧疚。 

    看来他的神童养成计划,得把锻炼身体、控制体重这一项拉上日程表,冬天来了,他不能游泳,干脆用跑步代替吧。 

    托着小下巴琢磨思索的孩子,浑不知自己那粉嘟嘟的面容上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只会更加令人想笑,殷季玉差点没控制住笑声,一大早笑得胃疼,怕那在意颜面的小孩生气,他拿出那枚面值一分钱的钢镚儿,逗他道:“明麓你看,这是什么?” 

    “一分钱。”殷明麓给了他一个冷漠的小眼神,从兜里掏出昨天晚上那枚,“我也有。”而且拜对方所赐,他的牙齿疼了一晚上,整夜都徘徊在掉牙的恐惧中。 

    殷季玉道:“哥哥的这枚也给你好不好,那这样你就有两枚了。”他将那枚硬币放在小孩面前,满脸笑意。其实这一枚不是他吃出来的,而是旁支的孩子见他想要彩头,为了讨好他,吃到吐才吃出来的。 

    他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拿去讨好弟弟。 

    这是变相的收买他,向他赔礼道歉呢?殷明麓小嘴扁了扁,还没等他表态,安美居就出现了,眼神灼灼,她对殷明麓道:“明麓,还不快谢谢哥哥。” 

    这就是替他收了的意思,殷明麓不爽,他又不稀罕这小小的一百万。自从他那吃鱼游戏上线了后,与手机捆绑在一起,几乎日进斗金,以他超前的眼光来看,这游戏两三年后才会凉,目前还是殷氏的捞金利器之一,所以他根本不缺钱。 

    安美君还道:“钱身上有很多细菌,你不能老抓着它,妈妈替你收着。”这竟甚至还有占为己有的意思。 

    她刚刚趁孩子没在,溜进了对方的房间,在那枕头、被子、抽屉甚至是昨天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几乎是所有可以藏钱的地方,都仔细搜索了好几圈。可别说那一张张银行支票了,她连一张有颜色的纸都没看到,气得她差点怀疑人生,心想真没见到过这种会藏钱的小孩,这到底是在防谁呢跟防贼似的?心中暗骂,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骨子里就是见钱眼开,跟一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惨遭滑铁卢,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司机又催促了她一遍,父母打来的电话也响个不停,她只能心慌意乱地下楼找正主了。 

    然后刚一下楼,就见到殷季玉又给了那孩子一枚彩头硬币,她心中一颤,又重算了一遍殷明麓的总资产,心中的算盘打得极响,脑补着把拿钱拿到手,填了家里那窟窿后,自己还能剩下多少。 

    她在餐桌上坐下了,也无所谓殷季玉在场,关切地道:“宝宝,你昨天晚上收到的红包呢?这些钱你用不到,妈妈先给你存进银行里,等成年后你能理财了后,妈妈再还给你,省得你两三下花完了。” 

    一副妈妈是为你好的模样,差点把小孩儿给逗笑了,上辈子安美君也是如此对原主说的,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直到成年后,原主一分不剩地被赶出家门。 

    从三岁到十八岁,这十五年间能累积多少钱,暂且不说,里面的漏洞有多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追究还是不追究的问题罢了。而且安美君这话是否有技巧,什么时候还回来,是“成年了”和“能理财”了再还,也就是满足年龄条件还不行,她这个当妈的觉得你就算十八了,还是不会理财,那你就一辈子都拿不到。 

    原主之所以信任她,是把安美君当自己亲妈了,被亲妈坑也算心甘情愿,就当自己拿钱养老了,不是亲妈可就拉倒吧。 

    但原主年纪小,一直被瞒在鼓里,一开始也舍不得自己每年得到的小红包,但贪婪无比的安家人对他反复洗脑,说他妈妈很辛苦,为殷云裘生儿育女,做好了为人妻子的本分,却一直得不到名分,只能终日以泪洗面。现在居然连亲生孩子都不信任她,她很痛苦云云。 

    于是原主就心软了,把自己所有私房钱全部上交了,吃撑养肥了安家几口人,轮到自己时,兜里总是没几块钱,连张金卡也没有,和同年龄的朋友出去请客吃饭,永远囊中羞涩,暗地里屡屡被人嘲笑说是“最穷富二代”。 

    这辈子殷明麓来了,他可不是那个年纪小好糊弄、全心全意都是安美君这个假妈的原主,任安美君说得天花乱坠,他全当对方在放屁。 

    瞧出弟弟的不情愿,殷季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解围道:“阿姨,不用存银行里,明麓弟弟他很乖巧懂事,不会乱花钱的。”而且一个三岁小孩出门都是父亲抱着,走哪里都有父亲给钱,能花多少红包钱?这些话也就糊弄一下不经事的孩子而已。 

    安美君苦口婆心道:“季玉啊,是你的话阿姨就不担心了。你比明麓年长,聪明又懂事,明麓现在才三岁多,不懂钱的概念,看电视机上东西好,就想买,很容易就把钱花光了。而且小孩随手揣着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丢了掉了,大人帮他收着也是为他好,先帮他保管起来,等他心思成熟了再还给他,又不是不还了,这笔钱以后还能留给他交学费呢。” 

    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一声声仿佛债主催债,安美君心烦意乱,于是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回神后就见到餐桌上一大一小怀疑的目光,她心里咯噔一声,却再也没耐心,站起来想把殷明麓抱在怀里。 

    却在刚伸出手就收获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小巴掌,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就看到殷明麓那小兔崽子从椅子上跳下去,趿着拖鞋哒哒哒地往楼上跑,不用看就知道是去找谁的,她心里暗骂一声不妙。 

    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可那小孩儿就跟练了飞毛腿似的,明明穿着一双绒拖鞋,小短腿又短,却三步两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把她气得够呛。 

    走到殷云裘的书房,殷明麓门都不敲地直接伸手拉门。 

    果然在那黑色长桌处看到了那高大俊美,肩宽腰挺的身影,只是那一身西服变成了黑色家居服。见到小孩儿进来,又闻到那甜甜的玉米香,殷云裘双目染上一层笑意。这殷家能不敲门就冲进他书房的,他不用想也都知道,也就这孩子一人了。 

    他把孩子抱到腿上道:“吃饱了吗?”大老远就听到啪嗒啪嗒的跑步声,一大早就这么活泼,也不怕闹肚子。 

    “吃饱啦。”殷明麓点了点头,抓住男人的大手,肥肥的小手往那掌心放了个东西道:“爸爸,这个是我新得的东西,连同昨天我给你的压岁钱,你帮我好好保管,等我长大了你再给我吧。” 

    如果长大了,真相暴露后,你还愿意给的话。 

    这笔钱是殷家给的,他没有想侵吞的意思,就算有人想收回,那也该是他们有资格收回,他相信殷云裘的人品胜于安美君这个蛇蝎女人。 

    殷云裘微愣,他觉得自己手里热乎乎的不是一块钢镚儿,而是孩子那一颗全心全意的信任。 

    半晌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握住那幼嫩的小手,“好,爸爸给你收着,给你存保险箱里?” 

    “不要。”小孩子脸上露出了别样的心疼,他摇了摇小脑袋道,“放保险箱里会贬值的,你还是放银行吧。”这样贬值起来,速度还慢些。这年头纸币贬值的速度永远比不上房价的涨幅,如果他能操作的话,不管是买黄金还是卖房子,总之是不舍得这钱白白糟蹋了。 

    见到小儿子面露心疼的小脸,殷云裘心也疼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儿子既然不舍得把钱交出来,那为什么还特地要交给他这个父亲保管。 

    但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气喘吁吁的安美君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出现在书房门口,对他温柔又急切地道:“云裘,你看到孩子了吗?”那该死的司机,刚刚在楼道处把她拦下,又催了她第二遍什么时候出发,导致了她推脱了半天,回过神后就没见到孩子的影子。 

    偌大一个殷家,她也是今年才踏进来,根本不知道书房在哪里,好不容易才找到。 

    见安美君的模样,殷云裘当即明白了,肯定是孩子母亲在向孩子索取,让聪慧的孩子感到不安,忙不迭朝他这个父亲跑来了,于是他当下冷了脸,把怀中发了个抖的圆润小身子紧了紧,冷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男人冷淡的语气,让安美君那纤柔的身影一颤,她不敢说自己还没拿到孩子的钱,根本不敢走,走了的话她们家的人就完了。 

    待看到男人手里的那枚眼熟的硬币,她瞪大了眼睛,又看到男人怀里那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殷明麓,似乎是有人给撑腰,那背后的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明白这小兔崽子肯定把事情全说了后,她犹如被人拿着一把铁锤当头砸了一下,脑子发昏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明天来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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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裘; 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想跟孩子要钱,我是想先帮他收着; 怕他乱花; 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有这样帮孩子管钱的传统。”安父安母让她求助殷家,但她根本不敢向殷云裘提任何要求,只怕对方知道她是因为收了其他男人礼物后,才会欠下了一屁股债后; 两人彻底没了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女人面容楚楚可怜; 但殷云裘已没了耐心,双目漠然的看着她; 眉峰皱起; 拨通了电话; “上楼送安小姐回去。” 

    “是!”司机震声道。隔着话筒,他都听出了老板对他办事效率的不满,心里叫苦不迭; 明明是安小姐自己三番两次推迟着离开,他总不能强行摁着将人押上车吧。 

    听到男人要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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