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攻送爱心[快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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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
　　别说是当天，即便是之后几天，齐父虽然面上欢喜，但却也一次都没拿出来说过，好像也在帮着江洛隐瞒似的。
　　江洛虽然心存疑惑，但到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其他的也来不及考虑太多。
　　所幸楚钦忙，再加上李家顾虑的事情更多，更为低调，一连串下来竟然也瞒了不短时间。
　　直到——
　　这天楚钦跟合作对象出来吃饭，隔着一条马路就看见对面橱窗内自家小宝贝满脸幸福地啃着芒果蛋糕，对面还坐着——讨人厌的李茜。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合作对象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诶，那边那不是——李茜和她那个未婚夫吗？”
　　楚钦皱了皱眉毛，不是说男朋友吗，怎么什么时候又变成未婚夫了，听起来真是不爽。
　　他们订婚之后，你们齐家是要和李家达成长久合作协议吗？”合作对象虽然是调侃，但也带了浓厚的趣味，毕竟业界一直以来都是李家和齐家两家独大，要是强强联合，少不得他们要抱大｜腿。
　　只是略微提了两嘴，合作对象就发现楚钦的脸色阴沉，气息阴郁，忽然想到齐家的复杂关系，尤其是楚钦私生子的尴尬地位，也知道自己挑错了话题，喝一口咖啡讪讪笑了两声，硬生生转了话题。
　　楚钦两眼冒火地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东西，咬着牙问：“什么订婚？”
　　“你还不知道吗，齐晓宁要跟李茜订婚了啊，日子就选在年底。”合作对象也惊讶，再怎么说楚钦也算是齐家的半个儿子，不会连这消息都不知道吧，还是说商场上……有变化。
　　他带着点求解的心思瞄着楚钦，看他脸色越发漆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楚钦该不会是被齐家放弃了吧，看情况他也不敢再待在危险的楚钦身边，连忙起身告辞离开了。
　　楚钦一个人站在人流涌动的街口，每一个人都擦着自己的肩膀路过，可是——
　　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双拳紧握，楚钦牙关紧咬——订婚，竟然真的是订婚，齐晓宁，你要订婚！
　　江洛深深地陷进沙发窝里，总感觉脊背凉嗖嗖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本来今天看完礼服就想直接回来的，可是李茜又说要来这家蛋糕店吃东西，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想到吃甜食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过这会吃完确实想回去睡觉了。
　　李茜跟他接触了这么久，也慢慢了解了他懒散的性子，吃下最后一口慕丝就跟他一起出来了。
　　刚走出蛋糕店的门，江洛胳膊上一阵力道，整个人忽然被拉到一边，瞪着正浑身冒黑气的楚钦惊讶：“楚钦，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么，是不想我在这儿吗？”楚钦情绪很不对劲，虽然借力压制，但语气里的生冷僵硬完全掩盖不住。
　　李茜楞了一下，立刻走上前来。
　　江洛心虚地看一眼李茜，赶紧收回视线，拽了拽楚钦的衣袖：“不是呀，只是觉得很巧，你是不是要回家，我刚好也要，一起走吧。”
　　楚钦没动，反倒是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李茜。
　　李茜身形晃了晃，面色微微变化垂下了头。江洛侧过身子挡住楚钦的目光：“怎么了，不回去吗？”
　　楚钦冷声说：“我上次跟你保证过不会再胡乱发脾气，所以我忍，但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们订婚的事情吗？”
　　江洛瞪大眼睛：“你都知道了？”
　　是真的！都是真的！而且全天下都知道了，竟然就只瞒着他一个人吗。
　　楚钦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了吗，亦或是——这种人生大事，他根本不屑于告诉自己。
　　江洛回头看一眼李茜，抿了抿嘴挣扎一瞬还是解释说道：“楚钦，李茜她遇到一些事，然后说想跟我订婚，我想着反正我这边也没什么关系，就先订婚吧。”说着又瞄一眼楚钦的脸，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江洛心中一紧，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胳膊，轻声问，“你生气了？”
　　说着又瞄一眼楚钦的脸，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江洛心中一紧，拽了拽他的胳膊，小声问：“你生气了？”
　　江洛隐隐有种感觉，但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看着楚钦似笑非笑的面孔，也有点生气：“楚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楚钦呵笑了两声：“是呀，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原本是江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但被楚钦说出来总觉得怪异非常，江洛不想在外面跟他吵吵，转脸对着李茜告辞：“我们先走了。”
　　李茜瞄一眼楚钦，就像是不敢跟他对视一般，心虚地立即收回视线，闷声闷气地低低嗯了一声。
　　楚钦却是不依不饶的模样，一把抓住江洛的手，扣着他站在李茜的面前，犀利的眼睛就像是能洞穿人的心：“齐晓宁，你现在告诉你的未婚妻，你每天晚上睡在谁的床上。”
　　纵使江洛再傻，也知道这种事不能随便拉出来说，气急败坏地去赌楚钦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楚钦呵笑：“我胡说八道，那你敢现在就大声告诉她吗？”
　　江洛气哼哼：“我睡在自己床上。”
　　楚钦简直真被气笑了：“是啊，你睡在自己床上，你怎么不说我也睡在你床上呢。”
　　李茜震惊地瞪大眼睛，之前他就觉得楚钦看齐晓宁的眼神不对劲，但这两个人到底是兄弟，所以即便怀疑但也从来没敢认真想过，可是现在——
　　难怪齐晓宁会同意跟自己订婚，难怪自己不要股份都要给楚钦争取机会，难怪他说——世人的眼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茜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江洛气的脸都红了，一把甩开楚钦的手，大声叫：“楚钦，你不要太过分了。”
　　楚钦笑：“齐晓宁，你说我过分，你怎么不说说你过分，我那么喜欢你，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订婚了。”
　　江洛：“？”他艰难开口：“你说什么？喜欢我？……哪种喜欢？”
　　江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楚钦一般地看他。
　　楚钦没说话，横一眼他身后的李茜。
　　李茜迅速回过神来，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更何况还是这么劲｜爆的事情，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小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转身一溜烟直接离开了。
　　江洛全程不在状况地看着瞬间消失的李茜，又回头看一眼楚钦，看着对方忽然变得认真的眉眼，心内一紧低下了头，揪着自己的下衣摆：“你你你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尤其在对方是楚钦的情况下。
　　现在该怎么办啊？
　　江洛吓得都不知道着急了。
　　“就是喜欢了啊，你……齐晓宁，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楚钦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在那张甜糯的嘴里听到自己最不想听的话。
　　江洛方寸大乱，尤其是脑子里一团乱麻，近段时间他跟楚钦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可以被拎出来的幻灯片，一帧一帧地从眼前划过，江洛猛不丁后退了两步，还是不敢相信：“你喜欢我，你竟然喜欢我，可……。”
　　楚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眼底透出些许着急，可又不想逼迫他：“小宁。”
　　江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猛地甩开楚钦的手，忽然质问他：“你骗我，那种事情我们不该做的，对不对，你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两个大男人的争吵，内容又是如此的露骨，街边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江洛好不容易理清楚了脑子里的思路，收敛了声音摆摆手转身就要走：“楚钦，你先让我好好想想，让我想想，你别跟我说话，也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楚钦是个好人，照顾人本事一流，他也很喜欢，但——绝对不是楚钦对他的那种喜欢啊。
　　之前他一直都是懒得想，但不代表他不懂，现在细细想来，楚钦看他的眼神绝对已经不像是看弟弟或者看恩人的眼神了，尤其是刚刚，那种浓郁的占有欲几乎让江洛整个人都为之臣服。
　　亏他一直忽略。
　　系统：“……”
　　楚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齐晓宁，我现在就要听你说。”
　　他不想逼齐晓宁的，但是这人太懒，只要今天被他蒙混过去，说不定这个话题就会本永远压制，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江洛懵懂地抬起头，对上楚钦略显期待的眼神，浑身一震，咬着牙开口：“可是楚钦……我不喜欢你啊。”


第30章　给豪门公子送爱心
　　江洛尤其慌张；　他对楚钦的喜欢；　和楚钦对他的喜欢完全不一样。
　　楚钦眼眸暗沉；　脸上淡定自持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手上的自然而然松懈下来，但他还是不甘心地追着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从以前开始就那么、那么……不计回报地帮我。”
　　帮你就是喜欢你吗；　帮你所以你就要喜欢我吗，那这个世界要是换一个业务员你也会喜欢他了；　江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闷闷的，他觉得是今天的天气不好；　可能快要下雨了，仰着脸看楚钦；　一瞪眼呵斥道：“我……我就是想帮呀，这需要什么理由。”
　　“再说；　你管我什么理由！”江洛两只眼睛比平时更圆了；　对方要不是楚钦的话，他早就不耐烦嘲讽回去了。
　　可——他是楚钦；　是自己的任务对象，江洛深吸一口气。
　　不能骂不能伤害他，自己是来送爱心的；　不是来打击人的。
　　心跳扑通扑通，楚钦身上散发着暖洋洋的粉色气息，江洛慌慌张张收回自己的手，他觉得现在的情况两人不适合再待在一起了；　立刻转身：“楚钦，我先回去了，快下雨了，你也赶紧去处理自己的事吧。”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人就已经跑出去十步之远了，没听见楚钦的动静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就看见楚钦正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后。
　　江洛心里乱，还有点害怕他，连忙冲着他喊道：“你你你你你你先不要跟着我，你走开好不好。”
　　慌乱间又觉得自己措辞不恰当，江洛急急改口：“你，你先让我好好想想，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说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为什么每次面对楚钦，他总会一退再退，明明可以直接怼回去的。
　　楚钦三两步走上前来，表情严肃，就像是跟他探讨重大问题一般：“齐晓宁，你不觉得你现在没有拒绝我就是因为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吗，最起码，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对吧。”
　　江洛瞳孔微微放大，视线掠过楚钦落在他身后疾驰过来还闪着大灯的车上，身子比脑子要快一步地冲上去，一把拽过楚钦自己则是因为力道太急冲出了路边。
　　“小宁！小宁！”
　　江洛拼命想要睁大眼睛，却也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楚钦脸面逐渐扭曲的轮廓，以及他一张一合却完全听不到声音的嘴型，看样子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江洛耷拉着眼皮慢慢伸出手，想要习惯性地抓一抓他的衣服下摆，最后却因为气力不济放弃了。
　　系统：“你没事吧。”
　　江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肉｜体的眼前一片黑暗，似乎什么都看不见，导致他此刻似乎正处于一片漆黑的混沌中，看不到边界。
　　蹙着眉心想了半晌，江洛问：“就是被车撞了一下，怎么还瞎了？”
　　系统：“……没瞎，就是暂时性的植物人而已。”
　　江洛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楚钦跟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他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是刚还说自己不喜欢人家，下一秒就用命救了他这种事简直就是在赤｜裸裸打自己的脸。
　　他难为情。
　　而且他也没想到当时反冲力道那么大，自己竟然生生被甩出去了，够尴尬的。
　　系统：“……你对楚钦？”系统绝对不是八卦，它本来就是董事长放在江洛身边保护他，顺便监督他完成任务，努力搞好自己社交的助手，所以很有责任关心一下两个人的进度。
　　刚松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歇一会的江洛被系统戳中心思，迅速想要炸毛，可又觉得有些像做贼心虚。
　　双手搓了搓发烫的脸颊，偏过脸，扭捏半晌才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之前不是没碰到过别人给自己表白，但总归是一句话的事情，告白之后也不再需要碰面，完全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可楚钦——他不一样啊。
　　至于哪里不一样，江洛更不知道了。也许是因为楚钦是他的任务对象，拒绝了之后他还要继续面对的缘故吧；也许是因为楚钦比其他人做的都要多，直接拒绝好像有点过河拆桥，不太合适的缘故，总之江洛就是要拒绝，但还没有找到不伤害他自尊心的理由，不过吊着人家更是不好。
　　所以现在——植物人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吧。
　　但——这对于某个人来说，那就真的是，天都塌了。
　　江洛虽然处于昏迷当中，但他的灵魂是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也就是说他能听到楚钦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楚钦的触摸，自然也知道——楚钦的崩溃。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他乌龟一样地缩进壳里：“你真的对楚钦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听着楚钦在自己耳边用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絮絮叨叨，江洛头都要疼死了：“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快要被这样的楚钦逼疯了。
　　楚钦这样，他不忍心。
　　系统：“那你不喜欢楚钦又为什么要跟他做那种事。”
　　江洛一愣：“什么事？”忽的回过神来，脸蛋烫的几乎都能煮鸡蛋，“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两个男人做那种事就是互相喜欢啊。”楚钦不是说，住同一个宿舍的互帮互助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也对，楚钦从刚开始对他说的话就是不可信的。
　　江洛为难：“我知道告白，知道交往，知道结婚，但是我之前从来没想过啊，我我我我没想过这些，一点都没想过……”对象是个男人啊。
　　男女设防他知道，但——男男，也需要吗？
　　系统：“……”就是一个感情白痴。
　　明明现实世界都同性可婚了，虽说实行的很低调，但——江洛，真的是完全什么都不考虑。
　　系统不忍心他太烦恼：“我觉得楚钦还算不错，你要不要跟他试试？”
　　“啊？”江洛苦恼地歪着脑袋思考，如果对方是楚钦的话好像不是很讨厌，但是交往的话好像很麻烦啊，就像跟李茜一样，“不不不不不要了吧。”
　　系统：“你是不是觉得很麻烦，可是你们现在跟交往的状态差不多，再麻烦能麻烦到哪里去。”
　　江洛回忆，之前从来没过脑子，但是这样一说好像确实——他们很像是正在交往的男男朋友，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江洛小声说：“可他是齐晓宁的哥哥啊，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总归是有血缘关系的。”上次看出端倪，假设楚钦是自己的男朋友，也是以这个问题结尾的，他们根本没可能的。
　　系统没说话了，江洛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啊啊啊，楚钦他到底抽什么风啊，就这样平安无事相处下去不好吗？江洛使劲揉了揉脑袋，算了，还是睡觉吧。
　　系统：“……”
　　江洛最后还是醒了，而且也没拖多长时间，前前后后大概也就一个来月左右。毕竟——楚钦还有正事要做，他不能总把楚钦拖在医院里，不像话。
　　但就是这么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也已经让楚钦几乎吓破了胆子，每日每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江洛的清醒。在江洛醒来之后，更是死活都不愿意离开他半步左右，即便只是上厕所也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目光灼灼，恨不得直接把江洛变成小挂件挂在裤腰带上，两人永远也不分离。
　　江洛无奈扶额：“有那么严重吗？至于吗？”
　　楚钦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似乎又回想起了那天的绝望，努力压制住嘶哑的声音，甚至向江洛强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恨不得世界就此毁灭，所有的人都去死。”
　　江洛震惊了，他出车祸跟世界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那个司机的错吧。
　　楚钦声音淡淡，但眸子里却隐隐闪现着隐藏不住的暗红色的血光：“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世界上那么多人随便谁去死都好，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你不在了，我宁愿整个世界都不在了。”
　　江洛：“！”
　　江洛拿着苹果都忘了下嘴，呆愣愣地看着面容平静，但眼眸几近癫狂的楚钦半晌，最后低下了头。
　　江洛：“你确定这是总公司核查挑选出来的人才，这怕不是变态吧。”
　　系统也惊讶了，可经过仔细检测核实之后再三确定楚钦正是他们这次的任务对象，先安抚江洛：”你先别着急，我查查。”说完立即建立起了跟总公司的联系。
　　楚钦坐在他的对面，近距离观察他低垂的眼眉，苍白干涩的嘴唇，手指轻轻抚上去，划过他细嫩的脸颊落在嘴角处。他也不想让他护在心尖上的宝贝看见或者听见自己心中一丁点的黑暗，可是，他的宝贝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
　　如果不给他施加点压力的话，这人又要离开自己，亦或是说出不要自己的话怎么办。
　　感受到手下人的微微闪躲，楚钦手上力道慢慢加重。
　　江洛：“……”
　　江洛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楚钦总觉得医院照顾的不好，干脆直接把人接回家住。但齐家暂时是不能回去的，所以某天早上醒来之后，江洛便发现自己神气地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微微坐起身子，打量着跟自己房间布置相差无几，但显然更加整洁有条理的房间，顿了顿问道：“系统，我之前就想问了，我出车祸这么长时间，齐父不可能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吧，他那么疼齐晓宁，没道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是消失了。”就连李茜也没来看过自己，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妻，一直不出现好像不太好吧。
　　系统：“……”你才想起来啊，它有时候真的想敲开他的脑袋，弄条绳子好好量一量这孩子的神经到底有多粗。
　　系统：“是楚钦。”
　　江洛眯眼睛：“他？他做什么了？竟然还能挡住不让齐父来看我？”
　　系统：“楚钦用你威胁齐父，用李家威胁李茜，所以你现在应该是——”虽然看上去不太像，但他确实应该是，“被楚钦囚禁了。”
　　江洛：“……”
　　江洛终于讶异了，微微张嘴：“楚钦，他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
　　系统：“嗯，楚钦发展的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快得多。”而且这人做事狠厉果断，眼光独到，确实是难得的商界奇才，也难怪会被公司选中。
　　江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追究着问，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那也挺好，这说明咱们的任务应该快结束了吧。”
　　系统默不作声，毕竟——不到离开的那一刹那，永远不可能完全地避免变故。
　　好吃好喝地供养了一段时间，江洛已经能够下床，甚至还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动，但楚钦碍着他刚刚重伤愈合不愿意让他多出去，江洛自己也懒，所以平时虽然确实是被拘着，但也没多少实质性的不满，甚至过的还不错，红光满面的那种。
　　只是——
　　江洛窝在沙发的坑里，抬脸就能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国外两人朝夕相处的片段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进了脑海里。
　　江洛视线直直毫无掩饰地落在楚钦的脊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沙发坐垫。楚钦真的对他很好，好到令人发指，好到江洛不同意他求交往的要求就是无理取闹，就是欺负人。
　　可——
　　江洛眼睑微微下垂，微长浓密的眼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江洛有自己的生活，他有自己的考量。楚钦，他终究只是小世界的一个任务，而自己，最后铁定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的。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要如何在一起？
　　江洛：“楚钦，我们……谈谈好嘛？”
　　楚钦正弯腰收拾茶几，头也没抬：“你等一下。”
　　他又跑回到厨房一样一样地上菜，依旧是四菜一汤，饭后还有江洛最喜欢的小甜饼，是楚钦最近才开始照着食谱学习的，味道还不错，比外面卖的奶香要浓郁的多，吃完之后嘴里总有一种绵软的幸福感。
　　每当这个时候，江洛都会想，如果自己留下来。
　　如果自己留下来，楚钦以后的生活可能就是自己了吧。可他终究不是齐晓宁，他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楚钦，但绝对不可能一直是楚钦。
　　终将逝去的还不如一直从未拥有。
　　将所有的东西都端上桌之后，楚钦解开身上纯白的围裙搭在椅子的靠背上，递给他一双筷子：“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嗯？”江洛猛然回过神来，抬脸便看见楚钦调笑的表情，再低头就是手边的一双竹筷，接过来摇摇头，“没事。”
　　楚钦呼出一口气坐在他的对面，眯着眼睛：“尝尝吧，今天是冬瓜排骨玉米粒浓汤。”
　　江洛吸吸鼻子，放下筷子：“你不要打岔，楚钦，我想跟你谈谈。”
　　楚钦沉了脸色，但还是好脾气地往他手里递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