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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攻送爱心[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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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衣如雪，眺望远处雪山的青年人，此时面目严峻，眸子凝重，周身冷硬气息翻涌刺的在场修为低的某些人站立不住，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地，口吐酸水。
来人正是长钦唯一的亲传弟子——秦不凡，虽说长钦收徒之后，两人从没真正相处过，但长钦也没耽搁他的修炼，天南海北的天材地宝不要钱地往他的山头送，甚至当初秦不凡的双灵根也是用长钦独闯魔宫抢来的洗灵草洗成的单一粗｜壮水灵根。
是以秦不凡对他的这个师父尤其尊敬，即使是赞美但也忍受不了其他人对他的擅自评测——更何况修真之人岂能如此注重样貌——师父虽然是长得比其他人好了些，但他的修为早已凌驾众人，这才是作为弟子的自己应该钦慕的地方。
“轰——”一声闷响，整个雪山自上而下整体向下塌陷，就近的山头也摇晃不停，甚至秦不凡的脚下也在微微晃动，周围有几个支撑不住的弟子已经口吐鲜血，浑身痉｜挛。
秦不凡右手挽花，一道温润的水流瀑布悬挂在众位弟子面前，脚下的颤动慢慢减小，众人胸腔的欺压也大幅度减弱，不少人迅速原地打坐平静气息。
观看大能渡劫本就有危险，只是他们也算各个山峰的亲传弟子，功力深厚，没想到长钦真人的雷劫如此厉害，竟震荡的他们话都说不出来，那长钦真人——是成仙了吗？
秦不凡皱着眉毛看远处忽然闪过的一道金光，转瞬即逝，似乎是冲出了雪山，飞去了南边。
手里捏着剑，嘴里轻声呢喃：“师父出关了怎么不回来，反倒是去了山下……凡人的地界？”
*****
“狗杂种，还敢偷我们的东西。”
“打死他，打死他。”
“小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哎哎哎，你们知不知道，我听说他爹是妖怪。”
“妖怪？什么妖怪？”
“我二叔在大镇子上做生意的时候听说呀，有一个女人怀了妖怪的孩子跑了，我看八成就是这个小杂种了。”
“就算不是他，他也没有爹，他娘还死了，那他也是妖怪。”
“就是妖怪妖怪，打死他，踢死他，看他还怎么偷咱们的东西。”
卫昭抱着头极力护住自己的脑袋，手上还紧紧攥着那刚抢来半个烧饼。
“他还想吃我们的烧饼，抢过来，就算扔了也不给他吃。”
“把烧饼踢走踢走。”
七八个小孩哄笑着，最前面那个告状的孩子一脚踢开卫昭手里捏着的烧饼，哈哈大笑：“狗杂种还想吃烧饼，你就吃土吧你。”说着蹲下｜身子狠狠把卫昭的脑袋按到地面上，地上枯枝和杂草蹭的脸蛋和嘴角生疼，卫昭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引起他们的不满换来更恶劣的待遇。
“怎么不动了，不会是死了吧？”
“不是吧，我们不能打死人啊，打死人是不是要埋起来啊。”几个胆子小的孩子吓得声音都颤抖了，甚至哇地一声哭出来，“要是他死了我娘肯定要打我的，不会真死了吧。”
“没事没事，别怕，反正他也没有亲人，要是真死了的话我们就把他埋了吧，没人知道的。”最前面那个高高壮壮的小孩深吸一口气，重新蹲下去伸手去推卫昭，“你死了没，真死了？”
卫昭胸口闷疼，甚至连气都喘不上来，可是他不能被埋起来，要是埋起来就真的死了，他不能死，他要活着，强撑着一口气拼着动了动手指。
“没死没死，狗杂种，吓死我了。”
“大壮哥，我们还是快走吧，我怕他待会死了我娘要骂我的。”
“就是就是，我娘肯定也会说我的，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卫昭艰难地掀开红肿的眼皮，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着他们一个两个急匆匆跑走的背影，咳咳两声嘴角竟然呛出来几滴血，看来刚刚踢中胸口的那几下确实有些重了。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疼的，卫昭尝试了两下都没能爬起来，只好趴在地上尽量瞪大眼睛看不远处随风摇曳的小花，小小的淡黄色在一片翠绿的映衬下格外打眼，但却又格外渺小，似乎一阵风一滴雨都能将他折断砸伤。
卫昭动了动，转过脑袋一双纯白色的尤其干净的鞋子出现在面前，和周围因为自己挨打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场景极其不搭，他极力仰起头，视线从那双鞋子慢慢向上移动，一身纯净的白色。
卫昭手强撑着地想要看看那人的脸，却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他哆嗦着嘴唇问：“你是神仙吗？”
江洛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小团子，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略微一沉吟，在乾坤袋里拿出来一颗药丸。
“吃下去，你就好了。”
褐色的药丸送到嘴边，卫昭愣怔住没有张口，只是看着那几根纤细白｜皙的手默默缩了缩脖子深深地低下了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刚才就被那些坏孩子埋起来。
也好过在一个神仙面前这么丢脸。
江洛皱了皱眉毛，资料上显示现在的卫昭已经八｜九岁了，应该也到了懂事的年龄，不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也是正常的，可能需要说点好话哄一哄。
可他到底没那么多耐性，手指一勾，掐着卫昭的下巴一抬，丹药入口即化，冰凉的濡｜湿感顺着喉管滑下，温润的暖意顺着肚子蔓延开来，卫昭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桶热水包裹着，浑身轻松舒畅。
身子上的疼痛减轻，下巴上的触感尤其明显，冰冷耍踔辽附斯亲永铮勒汛蛄烁龆哙拢姑坏人邢父惺埽裣删鸵丫栈亓俗约旱氖郑勒岩晕裣上悠约荷砩显啵械憔谏ィ耪趴诨姑坏人祷埃亲哟垂距喙距嗟南焐蔷狡攘耍×︱樗醭梢煌牛稚喜蛔跃醯厥咕矗棺乓蛭⒍鲆徽笠徽蟪樘鄣亩亲印�
江洛耳聪目明，当然知道他肚子饿了，手上一翻转手心出现一个香喷喷就热乎乎的包子，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而是先前在系统的提醒下在山脚下买的。
毕竟他早已辟谷，身上自然是不带俗世之物的，来的时候便临时准备了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些个耽误了时间，倒让他伤势更重了些。
香味钻进卫昭的鼻子，卫昭的眼睛都快调出来了，口腔里不断分泌这口水，小小的喉结上下滚动，肚子就像是有小虫子一般到处啃咬——包子，好想吃包子。
江洛伸手递给他。
卫昭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江洛，一把抢下来塞进嘴里。
江洛微蹙眉心：“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卫昭身体一僵，生怕神仙跟他生气，便有意放慢了速度，但因为肚子饿还是很快，三两口一个包子就已经没了。
江洛凭空一伸手，又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这次卫昭完全相信这就是神仙了，不是神仙谁能凭空变出来包子，身上缓过来劲也不急着拿包子，连忙跪在地上：“谢谢神仙，谢谢神仙。”
江洛手里拿着包子难受，板着脸：“拿着。”
卫昭赶紧接过来，啃着包子小心翼翼地敲着神仙，虽然还是看不见神仙的脸，但仙姿卓约的身影也让卫昭心驰荡漾——神仙一定长得很好看，而且神仙也很好，还给自己包子吃。
江洛言简意赅：“我是无极仙宗的长钦真人，你可要跟我一起走？”
卫昭少年修行，但因为不得其道中间走了不少弯路，如果他把人带回去稍加指点，那修炼事半功倍。
卫昭双眼一亮，惊喜地抱着包子甚至忘了啃：“神仙愿意带我走吗？”带走他要做什么，当小神仙吗。
就算不当小神仙也无所谓，只要神仙给他吃的就好了，他娘留下来的钱已经彻底没了，否则他也不会饿到去抢人家正在吃的东西了。
江洛本来就懒得跟他解释，没想到这孩子什么都不问就愿意跟自己走，倒是觉得省了不少的事，抱起卫昭御剑而去。
刚刚明明还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飞在了天上，卫昭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风吹在脸上刀刮一般地疼，但他被人打得多了也就能忍了。
系统：“你挡着点卫昭，这剑灵带出来的罡风再吹下去，卫昭得被你弄死了。”
江洛忘了卫昭还是一介凡人，低头问：“难受？”
卫昭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都青了，艰难地摇头：“不，不难受，我们，我们要上天，要吃苦的，我知道。”
长钦修习的是冷心冷情的冰灵根，并且修为甚高，突破成仙之日指日可待，江洛的情绪自然也被这冰灵根所影响，再加上没了楚钦，自穿越过来之后，江洛一直情绪不高，甚至还有点无情的意思，但这下子猛不丁听见这句话，也带起了心中一丝涟漪。
小孩子啊。
和楚钦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男人自然是生不出来孩子的，江洛懒，倒是无所谓，但楚钦倒是很喜欢小孩子，经常拉着江洛去孤儿院送吃的，喝的，玩的还有用的。
但每当江洛提出来要给他代孕一个或者收养一个的时候，总会遭到楚钦的拒绝，长钦真人那颗冰封的心难得出现一丝裂缝，江洛还记得那个人从背后抱着自己，温热的气息扫在自己的脖颈处，他咬着自己的耳｜垂用世界上最性｜感的声音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孩子，我只想照顾一个人，我恨不得是你身边的所有人，你的司机，你的厨师，你的保姆，包揽你一切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哪里还有精力养孩子。”
他翻转过自己的身子，亲吻着自己的面颊：“但我最想做的还是你老公，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做我这辈子最爱做的事情。”
检测到他的情绪波动，系统简直要哭了，江洛闭关的时候可吓死它了，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再加上闭关之前江洛的情况就不怎么好，它还以为自己把江洛整抑郁了，董事长非得把它重装了不可。
只是短时间的喜悦之后，系统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感情波动好像又是因为楚钦才出现的，可江洛以后的世界都不会出现楚钦这个人了，系统觉得——它是不是应该帮助江洛忘了楚钦，不是被动的遗忘，而是主动的放下。
或许——有机会的话再谈一个恋爱，毕竟一段恋情真正结束于另一段恋情的开始，更何况如此也有利于他的社交。
系统打定主意，要是碰到合适的它一定要抓紧机会，只是——统生好累，认真完成工作的同时还要拉郎配！
江洛低头瞄了卫昭一眼，圆｜滚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倒是有些像楚钦惹了自己之后故意卖萌的表情，其实这孩子确实挺可怜的，带回去好好教养教养也不错。
手指一动，挡住了刮在卫昭身上的罡风。
系统：“……”明明是自己上网查找了各种讨好说法，劝说了好几天他才答应把人带回来而不是直接扔在犄角旮旯里让这孩子自生自灭的，怎么倒变成他想了。
不过联想到江洛的低沉情绪，系统心想，算了，随他高兴去吧。
有了江洛的出手，卫昭身上的气压小了不少，见他看向自己，卫昭甚至有余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那瞬间，江洛仿佛看见了楚钦。
“小宁，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我帮你抹药。”只要一开门，看见的就是楚钦那双坏笑着一直眨个不停的眼睛。
江洛脸色微变，蓦地转开视线，手下一抖，差点把孩子直接丢下去。
卫昭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战战兢兢：“神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洛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嘴唇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新伤垒着旧伤，卫昭疼的直咧嘴，可他看着神仙似乎很难过的表情，紧｜咬着牙不出声，生怕神仙就这样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江洛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楚钦的脸，笑着的，委屈的，故作生气的，还有无奈的，最后所有的脸都慢慢重合，冲着他笑。
边笑还要边凑过来亲｜亲他。
那双眼睛——跟刚才那个小孩眼里亮晶晶的光几乎如出一辙。
江洛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情绪，又瞄一眼小孩，发现对方也正在小心翼翼偷瞄自己。明明只是个孩子，却拥有一双如此深邃漆黑的眼睛，江洛不自觉便看入了迷，猛地恍过神来之后看着面前孩子瑟瑟缩缩的表情，更是无法面对，匆忙先将人带到自己记忆中居住的地方。
第38章 修仙不如谈恋爱
无极仙宗是第一修仙大宗； 千百万年来修仙者无数； 但却只有无极仙宗飞升了两个大能。无极仙宗不仅能人辈出； 而且各种奇迹珍宝数不胜数，相传无极仙宗包含七十二山峰，无数密林，此外大小山头更是数不胜数； 更有人声称在无极仙宗，平常走路都有可能会捡到宝贝——当然虽然是夸张； 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属实。
无极宝贝无数，对待门下弟子又慷慨大方； 只要你有能力，有才干； 自然在修炼方面绝不亏待，所以无极仙宗留得住人； 也招的来人； 多少年来虽一直被外人嫉妒觊觎，但因为实力雄厚一直屹立于第一位置不倒。
江洛把卫昭带回来； 那就等于是给卫昭正在攀登的山峰修了台阶，只要他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往上爬，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卫昭打了个哆嗦； 环视了一圈到处都是苍茫白雪，完全看不到另外颜色的山头，还没等他询问，另一个冷冰冰白袍青年上前行礼：“拜见师尊。”
江洛冷淡扫他一眼：“这是我在外面捡来的孩子； 根骨还算上佳，我已经收了当关门弟子，你要是得空了便教导一二。”
现在的卫昭还什么都不会，甚至连读书写字可能都不成，他才懒得一一教导，还不如直接扔给秦不凡。
秦不凡本就是个尊师重道的，又是个优秀的，把卫昭交给他，江洛很放心。
秦不凡闻言，立刻低头去看那个瑟瑟缩缩还一个劲地向后躲的孩子，眼眸微晃行礼道：“是，师尊。”
江洛想了想：“这孩子现在还是个普通人，你上着点心。”
秦不凡原本俊逸的脸上带了几分凝重，师傅吩咐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懈怠的，只是这特地将是普通人这件事拿出来讲一讲，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他双手抱拳大声回应道：“是。”
江洛低头又看了一眼卫昭：“我观你隐隐也要突破，最近切忌心浮气躁，我这里还有一瓶凝香丸，你拿着吧。”
秦不凡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面上还是一副冰砖的表情：“谢谢师尊。”
对于这个弟子，江洛很满意，就是要这样，我帮你你在心里表示感激我就行了，千万不要像楚钦那样找麻烦，都要烦死了。
至于另一个徒弟，还是小不点一个，实在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江洛又说：“我刚出关，最近需要巩固，你师弟就麻烦你照顾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隐隐感觉到身后有一小股拉力，江洛转身低头，看见卫昭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仿佛又看见了楚钦犯错之后的小委屈，心尖一动，正准备蹲下去忽然板了表情，抬脸示意他看向秦不凡：“以后他就是你师兄，有不懂的不会的你就去找他。”
“师弟，我叫秦不凡，你先跟我来。”秦不凡是跟小孩子打过交道的，主峰那边每年都会请他过去挑几个小孩，但他去了几次，也没碰上合眼的，也就一直拖到现在了，这个孩子看上去——有点傻傻呆呆的，一点都不像是师尊说的根骨上佳，不过既然是师尊的意思，那他便尽自己所能教导吧。
卫昭转头看了一眼茫茫白雪中逐渐消失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出声，最后只能转身跟着秦不凡走了。
只是走出去很远，还在不舍地回头尽量望一眼愿望，试图找到那抹纯白的身影。
****
“五灵根？”江洛背着手站在书房门前。
“是。”秦不凡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检验出来的时候他也不相信，师尊没可能看不出来这小孩根本不是修仙的材料，那为什么还要带他回来，还要说他根骨上佳要自己照管呢。
“我知道。”其实江洛不知道，他只知道卫昭的修仙之路不好走，但没想到基础就这么差的。
系统：“没办法的，卫昭是魔物，就算是洗灵草对他都没作用。”
江洛倒是无所谓，他只负责自己力所能及的，还是那种稍微动动手或者动动嘴就可以的：“没事，你教着吧，问问他喜欢哪种功法，着重于一个修炼即可。”
卫昭自然是有自己的机缘的，在他被那群小孩追赶殴打前卫昭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一块玉佩，那是一个即将飞升但却流连人世间的大能留下来的一小撮幻影。
留下幻影的大能当时也是五灵根，跟卫昭虽然不完全相同但也有互通之处，大能见跟他有缘，便附着在玉佩上教习他功法，所以这方面江洛完全不用担心，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替卫昭营造一个好环境，把各种好东西都送到他的面前。
秦不凡为难：“师尊，是否要徒儿寻来洗灵草。”
江洛：“不用。”
秦不凡惊疑，难不成是要放弃这个小师弟了，他目光移到窗外，那里有个小小的团起来的人影正在瑟瑟发抖。
这段时间卫昭也算是对修仙有了入门的了解，更何况玉佩里的大能已经开始教导他用另一种功法修习，只是——只是今天听说师尊出关，他就立刻喜滋滋地找过来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一段话。
秦不凡一时猜不透他心思，试探开口：“那小师弟他……”
江洛自然知道他在门外，只不过不愿亲昵，但也不想徒增他烦恼：“我那有一棵天灵草，改天你拿去给他吧。”
秦不凡蓦地抬起眼睛，一双惊讶的眼眸对上江洛淡然的视线，又听见他说：“卫昭年纪还小，天灵草恐怕不能完全吸收，你帮他炼化炼化。”
卫昭使劲抠着自己的手心，他之前询问过师兄洗灵草，也知道洗灵草难得，但师尊曾经就给过师兄一株，可是自己——师尊还是不喜欢自己啊。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你在沮丧？”
卫昭不开心，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也不知道是跟谁赌气，气哼哼道：“没有。”
“你是觉得你师尊不给你洗灵草觉得委屈？”
卫昭默默不说话，他不委屈，他只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师尊好看，虽然他没见过师尊真正的脸，师尊对他好，虽然把他带回来之后师尊就没见过他了——他喜欢师尊，但师尊不喜欢他，他很难受。
“傻小子，你师尊对你那么好，你还误会他。”
卫昭还是个孩子，心里憋不住大事，哽咽着说：“你不懂，师尊他……”卫昭仍然低着头，抖着下巴，“我可能太笨了。”
长得矮，修炼也不好，那么好的师尊，注定会飞升的师尊又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这个脏兮兮的小泥团子。
大能哈哈笑了，声音虚无缥缈，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闷得卫昭刹那间几乎喘不过气来：“你可知道天灵草要比洗灵草珍贵的多，你小孩子不懂，我跟你打个比方——漫山遍野的洗灵草都抵不上一株天灵草。”
“你这孩子竟然还觉得委屈了，你师尊可真是下血本了，你还这么小，又是个废柴五灵根，要是搁别的门派早扔出去了。你师尊不仅仅将天灵草给你，还专门要求了你师兄帮你炼化，当初我要是有天灵草的话早就已经飞升了，又何苦……何苦会遇到那个人，左右为难舍不得这个世界。”
卫昭只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泥土蛋子，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按照他的说法，好像天灵草很珍贵的样子，那师尊给了自己是不是就说明师尊还是有一点、就是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他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门内两条影影绰绰的人影后知后觉才发现门内已经没人了，慌乱想要躲藏抬脸却看见那一袭如雪的白衣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卫昭连忙低头，指甲深深嵌在手心里，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又怕师尊怪罪他偷听：“师尊，我我我……”
“好好修炼。”江洛留下一句话又回了房间，以前他喜欢睡觉，现在他喜欢入定，一闭眼跟睡觉一样还能同时修炼，睁眼的时候浑身舒畅，就连脑子都清醒不少。
最重要的是入定之后，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江洛总隐隐约约感觉到楚钦的灵魂在以另一种方式陪伴他，守护他。
卫昭刚提起一口气，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来，身侧瞬间站了另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明明是相近的衣服和表情，但卫昭还是莫名觉得不露脸的师尊最好看。
不好看的秦不凡低下头僵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必伤心，师尊本就如此。”
秦不凡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但他看见小师弟脸上失落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那个刚来山峰就被师尊丢下自行修炼的自己，当时的他也是这种表情，以为师尊不喜欢他，后来才知道不是的，师尊只是不喜欢跟任何人打交道而已，对他还是很好的。
卫昭点点头，心里却是在想什么时候师尊才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跟自己好好说话呀，他想起来那句明明很冰冷但他却无端端听出了温切关怀的“好好修炼”四个字。
脑子里灵光一闪，那是不是只要自己很厉害了，师尊就能正眼瞧自己了。
大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斗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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