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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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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他的血……”我不停地重复着,是他的血么?他如此苍白的脸,是因为要救我?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可是我却无情地将它打翻在地。
“知道吗?他为什么每天都会去静鸿阁?这九年多来,他一直尝试着各种毒药,让自己可以百毒不侵,为的只是实现先帝的遗愿。孝闵帝和明帝都是因为被宇文护下毒而亡,为了防止一切的可能,他才会不顾龙体的安危,尝试这种惨绝的方式,那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痛苦,你知道吗?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能感受到么?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能喝酒,因为酒能让他身上形成的屏障变得脆弱。你知道吗?只有十年的痛苦才能成为永久的百毒不侵,而他为了你,没有丝毫犹豫失去那么多血会对自己的身体带来多大的伤害,只是让我不停地试药,直到整个手臂都发了白,又变了紫。而你,却如此这般地对他?!!!你妒忌他的女人?厌恶他身上的香味?可是你又知道吗?自从那晚后,除了上朝,皇上每天不是去静鸿阁就是去御书房。他身上的香,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檀香会引发你身上的毒,所以才用了大量的花香去洗却身上的檀香,那一天,他知道你中毒,知道你的毒因为檀香而加重,他有多难受?多自责?……下旨杀小凝和小婵是因为你,因为她们是离你最近的人,除了她们,他想不出还有谁会下这种慢性的毒药。若兰——我本不该告诉你,但是,我却必须告诉你。他对你的苛刻,对你的无情,对你的狠,是因为他怕你像现在这样被人伤害,可是他又不想对你苛刻,不想对你无情,不想对你狠,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你。难道你,你到现在都不明白?”
原来这就是真相,可是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丝的释然,却只有滴血的心痛。我真的误会他了,我自私,我愚蠢,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也从来没有懂过他,我一直在一个错误的路上步着一个错误的脚印。可是,一切已经晚了,他已经离开了我的身旁,他已经剥夺了我向他道歉的机会。
“宇文,你能回来吗?——”
宇文邕离开了我,翎丢下了我,而我,剩下的我,只是一人在迷蒙热烫的泪中,独自承受那份不能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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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大放送哈,不要误会,文文还没有结束哪,故事才刚刚往前推进了一小步而已。嘿嘿,坏坏的宝宝,坏坏的笑。不过,宝宝周末要忙,不一定更文,亲们见谅。
独自伤怀,池边亭
那一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宇文邕。他留下了药引,他的血;却带走了自己,他的心。
秋深冬来凉换寒,落花枯叶下枝头。
我的毒因为他的血而清,我的伤因为宇文直的照顾基本痊愈,只是偶尔的时候,还有些微微的隐痛和咳嗽。
两个多月来,没落的心如同天一般越转越凉,我对他的伤害真地很深,想补救,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他不再给我机会。这如同我对宇文直一般,每每他主动地照顾我,却被我冷眼相讽。看他的背影,就好比看自己的背影一样,一样的没落。那一日后没多久,小婵回到了我的身边,而小凝没有等到出大司寇的那天,便被人杀死在大牢。据说是送去的饭菜里下了毒,她刚吃下就立刻口吐白沫抽搐而死。慢性毒药确实是她放的,只是被人灭口却成了这个花季未到少女最后的命运。每每想到小凝的样子,我的心还是不由一凉,古代,皇宫,真的是步步为营的地方,不似二十一世纪的办公室争斗,在这里,真的可以让人生死于片刻。
坐在池边的小亭,看着薄冰下红色鲤鱼的缓慢游动,我暗暗地叹着:“不知冬日何时而走?不知他何时才来?”
“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身体刚刚才好,这么冷的天,别坐这里了。”
睫羽微微一落,身后的他这两个多月来除了去皇宫参加早朝外,从不让我离开他十尺,到哪里都要跟着。想独自清静,独自感伤,只有选择他去皇宫的时候,没想到,今日,他比原来回的早。
“你回了?”
一个暖暖的衣袍披在了我的肩上,无意间我拉了拉,他的手却覆了上来。
“你手好凉。”
“我的手一直都很凉,和我的心一样凉。”我的眸光落在他的手上,淡淡地回着。
“进屋吧,我已经让人更了炭火。”
“今日的早朝说了些什么?”这段日子以来,我总是会问他同样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他政务是不是很忙,人会不会很累。
“我们可能要和齐国打仗。”
“打仗?!”我猛地回过头,看着宇文直。
“是,不过,也没什么,常有的事。”
他淡然一言,仿若战争在这个繁杂的年代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情。纷飞之火,生灵涂炭,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残忍至极的事情。
“他……皇上他担心吗?”
只要他不担心,其余的事情不过是历史已经既定下来的宿命,我也无力去改。
“你了解他的,除了和你有关的事情之外,他一直都很淡然。”
是,不过那已成过去,现在,恐已无那个例外。
“直,能再教我认字么?”
那是一个月前,我对宇文直提的要求,他一口就答应了,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我让他做的事情,他总是毫无推脱的答应我。学会北周的文字,可以让我给他写信,可以让我再回到他的身边帮他,如果我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当然。来,来我扶你进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伸过的手,停了停,便放落下来。薄唇边一个尴尬的笑靥,人往后退了两步,让我独自而走。
亭中石阶两三层,同檐异心前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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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支持,文文就快进入小说的下一卷“君临天下念红颜,伊人已作他人妻”,真正的高潮要慢慢来临啦。
借酒消愁,愁更愁
烛边,是我和宇文直倒映在桌案上的斜长身影。这并不特殊,因为这些日子他都会教我写字,识字。
“如果可以,我想写三个字给你。”
我知道那是哪三个字,只是……
“其实,其实你每晚不要喝那么多酒。”我淡淡的说着,他执笔的手微微一颤,我知道他很惊愕,惊愕于为何我会知道他每晚都会喝酒。
“你……”
“直,你和我一样,对‘原谅’两字看得太重。”
侧过脸,我看着他,这么多天来,如果不是眼前的他,我不会恢复地这般快,我没有说原谅,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怕,我一旦说了,对他而言,便不仅仅是得到谅解的满足,也许会留给他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其实,若兰,我只希望,你对我,可以像你对这王府中任何一个人一样。”他的话让我有些出乎意料,而他的要求却比我低得多。
“直,就是到现在为止,我都很恨你。”
我的话刚落,他手中的笔便滚落在案几,黄白纸上一滩墨迹赫然入目。悠长一叹,他离了我的身旁,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背影好凄凉,好没落。
“直,不要喝酒。”
“呵,酒醉愁消,总好过清醒伤怀。呵呵……”两个淡苦的笑后,他便离了书房。
垂落眼睑,抿了抿唇,继续地看着刚才他教我的一些字。
夜慢慢入了深,一身倦意的我轻轻打了个哈欠,挽了挽垂落的发丝,起身准备离开书房。
门刚拉开,两个婢女的对话便入了耳。
“殿下,喝了好多酒,还吐了好多,刚才小秋她们几个想过去劝,可是都被骂了出来。”
“可不是,以前殿下对我们都很好的。”
“就是,都是那个女人来了后,殿下才会这样的。”
“怎么不是?上次殿下还为那个女人受了杖刑呢,这次她生病那么严重,殿下天天守候着,她居然那么对殿下。”
“就是,恩将仇报。”
“不过……不过她对我们倒是很好。”
“那是,但是殿下他那么好……”
“你说,殿下会不会娶她做王妃?”
“不知道……”
他又喝酒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听我的劝,也许我的劝只能让他更难受。待到婢女离开,我才轻轻地推开屋门。他会在哪里?池边小亭,我知道,他每晚都会在那里喝酒。
月夜下,亭中传来的是他的痴笑声。远远地,我望着那个俊逸的身影。银色的斑驳打在他的脸庞,唇边的酒滴不停地落下,发丝微舞,衣诀飘飘。
他倒着酒壶中的酒,仰望着繁星皓月,直到无酒而落,他痴痴地笑语着
——为什么?!!!为什么?!!!——“啪——”酒壶被他狠狠地摔落在亭中朱柱上,一个踉跄,他跪在了地上。
“直——”我小跑了过去。
“不要过来!!!本王很开心——你们都给本王走!!!——本王要好好享受风花雪月,良辰美景,还有,还有酒——”跪在地上的宇文直大声地吼着,直到声音减低。
“直,是我。”
弯下身,我靠在他的身旁,对他说着。
“呵”他苦苦一笑,朝我而望。好苦的眸光,好涩的心。
“起来,你别跪着了。”
我想去扶他,然而就在触碰他衣袖的那刻,却发现了他手指间的红色。
“直,你的手出血了。”
“出吧,反正死不了。”他苦苦一言。
“不要这样,直,不要这样。”
“人世间最痛苦的两件事,都被我——宇文直遇上了。你知道吗?若兰,都被我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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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宝宝回来了。
两人相拥,不为情
“直,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好不好?”他红红的眼眸,愣愣地看着我,男人有的时候就像一个孩子,他的眼神,他的固执,让我不觉之间内疚不已。他最痛苦的两件事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他豪饮烂醉至这般样子,至少有一件事情和我有关。
“五年前,我最爱的女人背叛了我,呵……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撑了撑地,他摇晃地站了起来,依靠在亭柱上,对着我继续着:“我却得不到一丝你的原谅。”
“直,你喝多了,进屋休息吧。”
我有些诧异,因为不曾想过貌似风流的他,会有一段如此难堪的往事,被最心爱的女人背叛,他会吗?他,一个堂堂北周的卫剌王,居然会碰到,也许只有平民百姓才会碰到的事情。他尊贵的身份,俊朗的外貌,享不完的富贵,还有能讨女人欢心的甜言,居然还会遭到一个女人的背叛。
“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话到一半,他一个转身,朝着池中吐了起来。扶着亭栏的手颤颤着,红红的血溢在指缝间。
取过腰中的丝巾,避开地上散落的酒壶碎片,我走到他的身畔,踮起脚,帮他擦着唇边的污物。
一滴冰凉落在腕上,停落在他唇边的眸光微向上抬。他眼眸紧闭,长睫上粘着湿湿的水滴。很小很小的水滴,可是,却藏着很大很大的伤痛。没有痛,他,不会流泪。那个女人给他的痛真得很大。此刻的我,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对他的伤害,只是给予着那份怜悯和同情。
“若兰,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手隔着丝巾覆在了我的柔荑之上,我稍稍一惊,茫然于他的话。
“机会?”
“我知道,我不应该用你去威胁皇兄,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唇边微搐。
“我,我不知道皇兄为什么会喜欢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陷得那么深?只是我……我不可以让他如此,因为他有他的责任。但是,那一刻,你,你宁可伤害自己,都不愿让他受威胁,我便知道,我真的错了,对你,我错了,但是对皇兄,我没有错……”
他合着眼,继续说着。
“直,我们进屋好不好?”
这一刻,我知道,我腕上的水滴不是为那个女人而落。
“若兰,给我一次机会。”
“直,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也许,是我太自私了。”
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恨并不是那么深,也许,所有的一切是因为我过于执着地把那晚的罪责全部归在了宇文直身上。
“你原谅我了么?”
他睁开双眸,看着我已经回答他问的笑靥。他紧锁多日的眉终于因我那不似自然的笑而释然。
“若兰。”
他将我揽入了怀中,拥着我,而我则由着他,因为这个抱,并不关乎情,只是一种感谢,仅此而已。如果,我有机会得到心里那个他的原谅,我也想这么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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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下一章开始就进入第四卷啦。
先给亲们一个简介撒。
第四卷 君临天下念红颜,伊人已作他人妻。
她的命悬于一线,那一线,只需他的一个选择。她,还是江山?他的选择究竟是何?选她,还是选“它”?
幸福真的可以很短暂,刚看到他为自己做的家,刚触到他为自己备的嫁衣,那一抹幸福的笑因为一道密旨,一个替代而换成了滴血的泪。
有多少爱可以等待?他,等了,可是,当他满心欢喜想娶她的时候,她却跪在地上,求他赐婚,赐婚给另一个男人。他同意了,心碎,滴血。
那一晚,他醉生梦死在静鸿阁,那一晚,她伴着他渡过了一个不知之夜。
他追逐于不知之夜的答案,他问着她:“昨晚是你,对吗?”
她淡定地答着他的问:“昨晚,我已是他的女人。”
酒醉过后是清醒,梦醒时分是离开。
离开他,离开未婚夫,让爱遗落在他的天下,他的黄土,她独自踏上了另一个国土。
「小注释」文文简介的场景还会出现的喔,只是不在这一卷。哦也,希望亲们支持。
第4卷
王府客人,竟是他
几日后,我独自漫步在庭院中,宇文直有客人来访,也就没有陪在我的身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那一晚后,他便又和以往一样,不再附着那份歉意,那份愧疚。我很开心,看到现在的他,不再陷于自责,如果宇文邕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便无悔。
步到假山石后,透过石镂,我看见了亭中坐着两人,一位自然便是宇文直,还有一位……
眉微微一蹙,我愕然地发现另一个男人竟是宇文护。他怎么会和宇文护在一起?宇文护不是他的仇人吗?然而,间歇传来的笑声,拂袖对弈的场景,摸不到半丝他们的不和,反而让我觉得他们比着宇文直对宇文邕更亲,更近。
转过假山,穿过小径,我走了过去。
裙拂地而过,步微缓而上,我低颌行礼着:“若兰见过大冢宰大人,卫剌王殿下。”
“若兰,你怎么独自一人,小婵呢?今天外面凉,多穿些衣裳才好。”他放下手中已握的棋,走到我的身旁。
“我不冷,只是看到殿下和大冢宰大人在对弈,便过来看看。”淡淡一笑,抬眸对视中,他的瞳仁一半关心,一半担心。他遮着身后的宇文护,用他身长玉立的高度遮着。
“我选了一对耳坠,让小秋送你那里了,喜欢么?”
耳坠?是我出来的太早没看到小秋,还是他想支开我,我没有看到耳坠。
“我……”
“文御助,上次你在围猎场受伤,我可真是惭愧。”
我还未回答宇文直的问,一袭红袍的宇文护便错过他的身,走了过来。看着他的模样,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若不是他,宇文邕便不必受他制约,若不是他,我也不会伤的那么重。然而,我不能,也杀不了他。他是一个非杀不可的人,可亦是一个杀不了的人,至少此刻,没人动得了他。
“大冢宰大人,不过是些山贼而已,太白山山脉连连,又岂能处处防到。所谓,防君子,难防小人。大冢宰大人想的是君子之道,而山贼思的可是小人之心。”
我平静地回着他,淡定的瞳仁望着他的眼眸。
“呵呵呵……文御助果然不简单,不居深宫,却得后宫宠,不是王妃,却有王妃待。”
“若兰愚拙,不知大冢宰大人何意?”
“不居深宫,却得后宫宠”,他暗指的是宇文邕对我,“不是王妃,却有王妃待”,指的是宇文直对我。呵,他不过是想探得我的反应。装傻,我选择装傻。
“大冢宰大人在和你玩笑呢。过来看我们下棋吧。”
一旁的宇文直牵上了我的手,将我从宇文护的身前拉走。回眸间,宇文护深邃的眼眸依旧不放过丝毫从我眸中夺取畏惧的那个霸道。只是我莞尔一笑,随着宇文直到了桌旁。
象棋?他们在下象棋。只是看棋盘上的局势,十有八九是宇文护要输了。
“直,战火间,带着女人,可是不利。”
仅一会儿,宇文护便已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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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第二更,谢谢亲们支持。
失传象经,君之著
“将——”宇文护抬眸一笑,手中一“马”落定棋盘。
“呵呵,我又输了。”宇文直轻描淡写一句话,将棋局的失败归到了零点。
“早就说了,战火之间,带着女人,可是不利。”宇文护瞥了瞥我,兀自地说着,那微刻着黑印的眼角透着他面善心狠的内里。
“你这不是笑话我么?带不带女人,我都赢不了你。”说罢,宇文直微微向前探了探身,低言一句:“去年皇兄写的《象经》,我一个字都没看呢。”
“你啊你,怪不得上次皇上询众臣《象经》意见的时候,你便称病不上朝,哈哈哈哈哈。”宇文护摇着头,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写的那本书太难懂了。这下棋就下了,哪那么多道理?我要是去了,不是又得遭罚。”
俊唇边一个魅笑,宇文直戏谑地说了起来。
《象经》?原来后世失传的《象经》是宇文邕写的?听说,《象经》可是象棋史上的瑰宝,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不见了。原来是他写的呢。他居然还会写书?我傻傻地笑了起来,就好似追星族一下子看到崇拜的明星一样,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亏我还在他身边这么久,连这么有名的书是他写的都不知道。
“若兰,若兰。”
垂落的衣袖被拉了拉,我猛地从思绪中跳了出来。“啊?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呢?”他拉着我的衣袖问了起来,“脸都红了?”
“有么?哪有?”手背放在脸上,果然有些热烫,头一垂,低低地喃喃着:“你继续下棋了,别管我?”
“下棋?宇文护都走了,我和谁下棋?”
“啊?”一抬眼睑,眸前果然一边空荡,我居然连宇文护告辞而走都不知道。
“若兰,你是不是在王府里闷坏了。”他站起了身,一手伸向我的脸庞。
不自觉中,我后退了一步,侧过脸去。
“别动,我看看什么样的耳坠配得上你。”他走上一步,穿过我的发丝,触着我的耳垂,轻轻柔柔。
“原来你没送耳坠。”他果然是为了支开我,不让我见到宇文护,所以才说了耳坠的事情。
“是没有,我怕你见到他后,闹些事情出来。”
他的指腹有点冰凉,却又不失温暖。
“你怎么和他这么要好?”
“为了你。”
为了我,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好简单的三个字,可是我却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为了我就要和宇文护好么?为什么他和宇文邕,独孤翎一样,有事都喜欢瞒着我?
“走。”他拉起了我的皓腕。
“去哪里?”
“带你去买耳坠。”
“我有耳坠。”
“但不是我送的。”
他牵着我的手,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丢下一堆愕然的婢女随从,拉我朝着卫剌王府门口走了去。
“殿下,您要去哪里?”
“本王和文御助出去,你们不要跟着。”
一问一答,隔了十多米,我们已出了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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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第一更哈,谢谢亲们支持。文文中的《象经》确为宇文邕所著,在中国象棋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只可惜失传了。《旧唐书·吕才传》记载:“太宗览周武帝之《象经》,不解其意。”哈哈,亲们,看样子宇文邕写的书还真的是很难懂。(*^__^*)
长安街上,见身影
长安古城,在一千五百年前竟是如此繁华壮丽,厚实墙体围城而守,交错街道商铺林立,路边小摊吆喝叫卖,马车行人混道而行。这是第一次,我在古代逛街,身旁还有一个俊美的男人。
“别拉着我了。”我故意加快着脚下的步子。
“不好。”
“前几天才原谅你,今天又来了。”
嘟着唇,我说着他。和他在一起,一路上时不时便有人回头盯着我们看。好似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拉上了,就不放开了。万一放开,我便不知何时才能拉上。”
我突然停了步,转头看着他。他的眸潭好真诚,没有一丝浊尘的侵扰。
“你知道我……”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不能放,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我。”他靠了上来,轻轻地说着。
“我一直,一直在卫剌王府,就除了现在。”
“但是,你的心不在王府,包括现在。”
他没有说错,我的心的确不曾留在卫剌王府,也不曾遗在他的身上。我想静鸿阁,我想宇文邕,这么多日子来,我接受着宇文直的弥补,却不曾向他敞开过心,即使前几日我原谅他,也并非就会将心移给他。
“不说了,逛街。”
我转身继续走着,毫无心思去看摊上琳琅而置的物品。
“等等——”本来贴近的两人,我两步在前,他两步在后,半空中“人”字的牵手忽地拉成了“一”字。手腕微微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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