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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歌九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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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是啊,是啊……”
轻轻坐在夏亦乔身边的两名女子齐声附和。
“傅良媛病了?”我蹙起眉头,目光在眼前三女的桃花面上徐徐划过。
夏亦乔,此女五官虽然精致,却算不得美貌,堪堪也就是个清秀佳人而已。毕竟当初她之所以中选入宫,原因并非因其容貌,而是命格
“回姐姐话,傅雪姐姐这病来得着实凶猛,昨日还好好的,如今却都已经病到连床都下不来了呢。”说话女子眉眼剔透,唇红齿白,一开口便是喜盈盈的笑容,即便是这幸灾乐祸的抱怨都能说得让人大觉娇媚,果然是活脱脱一个未语先笑的俏佳人。
她的父母真是没有为她取错名字,笑梅,我记住了。
“病的竟然如此厉害!可请了大夫看过?”转过眼睛望向李淑群,我轻掩口唇,面副关切无比的神情。
“回姐姐话,夜半时候就已经唤了大夫看过的,说是受了风寒,淑群猜想许是傅雪姐姐起夜时候着了凉吧。”李淑群见我问话,淡淡笑着轻启朱唇。
只见她口中语气轻缓,面上是娥眉轻弯,仿佛感同身受的一副病恹恹的神色,连我看了都觉得楚楚可怜,想那艳名广传的病西施也不过是如此我见犹怜的一番动人风情吧。
第219章:侯门深深(06)
“可用过了药?报了正妃姐姐没有?”收回探究的目光,我做情急之态。
“奴才们说是已经用过药了,傅雪妹妹说自己不过是小病罢了,硬是瞒着没有让报正妃姐姐。”
夏亦乔望我一眼,复又无限唏嘘,“傅雪妹妹心中怕是不想令大家担心的,倒是我们,和侧妃姐姐投缘,情急之下说漏嘴了。”
“若是寻常小病小痛,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听笑梅妹妹说的这般严重,咱们可不能由着傅雪妹妹自己的性子来。一定要报了正妃姐姐知道的,由她交代下去,想必那大夫把起脉来都会更加仔细呢。我这便去告诉正妃姐姐知道。”我索性站起身来,作势便要起步。
“侧妃姐姐说的是呢。”
“还是侧妃姐姐思虑周全啊。”
没有耐性去听她们的夸赞之词,我只是淡淡笑着,领了她们齐齐去往福雅叙的东厢。
和我投缘,所以将傅雪的病情说漏了嘴?
倘若并非存心,怎会才一见面,便拿了傅雪因病未来请安之事怂恿我?
她们不也是和我一样不相信傅雪是真的生病吗,否则何必要借我之口,将此事闹大?不就是为了要去看那个傅良媛出丑吗?
起夜受凉?
染了风寒?
在如今这样燥人的**里吗?
即或是存心不想向我请安低头,也大可以寻到其他的由头嘛,何故这般地欲盖弥彰?
先有福雅叙设计将她的眼线高达塞进我的身边,又有傅雪以带病之身无法下床请安而向我示威,再来便是夏亦乔她们存心的挑唆,看好戏……
这太子府中还真是藏龙卧虎!
可无论这里是不是刀山油锅,我陈静华既然已经舍身其中,便已然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再猛烈的暴风狂雨,你便尽管袭来,且看我如何逆流行船,立于不败!
传了大夫之后,我们便跟着福雅叙匆匆赶往傅雪的房间。
一番虚礼寒暄过后,随行的大夫便开始隔帘把脉。
看着大夫在我们面前轻轻抚着长髯,口中念叨着那些个荆芥、独活、柴胡、桔梗,我微微愕然。
第220章:侯门深深(07)
回到房中在桌前坐下,一边啜着茶水一边在心中暗暗笑着自己的多疑。那个傅雪竟然是真的病了,而且那病正是伤寒,可是这五月的天气……
回到房中在桌前坐下,一边啜着茶水一边在心中暗暗笑着自己的多疑。那个傅雪竟然是真的病了,而且那病正是伤寒,可是这五月的天气……
轻轻摊开手掌,恍惚看到有一丝热气蒸腾而起,想到刚才那个病得面色都发白的傅雪,想到方才自己那副仿佛刺猬一般的模样,忍不住莞尔摇头。
握着茶盏缓缓起身,隔着半透明的纱窗,我能看到外头的院子中,有仆从正在洒扫。
细细观望,才发觉如今这个我身处的环境,和我以前所居住过的地方都不一样。
陈王府的西苑之中,到处都是破败的院墙,斑驳的门窗以及,四下的土墙里突然钻进钻出的蛇鼠虫蚁。而这些个寻常女孩子见到都会尖叫的物事在我眼中,却是最好,也是仅有的儿时玩偶。
后来搬到了陈王妃的松涛园,那里则是恢宏大气自成一派。房屋是青砖绿瓦,回廊是甬长宽阔,处处精致高贵,连墙角旮旯都是以赤红漆油密密刷过的豁亮。
记忆中,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上的,却唯有望荷池和那片梅子林。湖面碧绿通透,仿佛一眼便能够见底,叫人无端端便生出跃入水中的念头。而那林子,高大树木是绵密接踵,一到夏日整个院中便是处处浓郁树荫,果香扑鼻,即或是热烈的日头下,也不会令人觉得烦躁……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捺下心中那些不该想起的景物,不该想起的人,我猛地起身,推门而出。
如今这满园生机,红绿相间之色,才是我今后应当时时都记得的。
示意仆从继续工作,不必在意我的出现,轻轻行至墙角一处绿意繁茂之所止住了脚步。
几乎攀援了正面院墙的绿藤中间,星星点点的散乱着玫紫色的花瓣,小小的花瓣半卷了绽立在大片的苍翠之上,像极了一片片立在绿掌上的蝴蝶,仿佛失却了依托一般随风摇曳着,是那么地娇弱无力,却又那么地绚丽冶艳。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胡乱思索之际,忽有一个男声自身后扬起。
第221章:侯门深深(08)
是龙嘉寰!
拈在指间的花瓣蓦地坠落,我迅速转身。刚一触及那双黑瞳,却又仓皇垂眼。
脑海中不可控制地浮现出大婚当晚我醉后,龙嘉寰的手指竟然曾经那么亲昵地划过我的皮肤,为我换上贴身亵衣的画面……
“很热吗?怎么脸都晒红了?”龙嘉寰上了一步,伸出手指探向我的额头。
“呃,没有。”先他一步将双手掩上面颊,感受到自心底升起蔓延而来的这份燥热。一边恨着自己沉不住气,一边强忍住想要后退的脚步,硬是逼迫自己抬眼。
“今日本应同你一起用饭,可是父皇、母后于宫中召见得急,我走的匆忙,所以……”收回手臂,龙嘉寰定定望我。
“殿下事务繁忙,静华明白。”和他对视也不过才一瞬间,便已经抵不住心底的尴尬,我垂下眼帘,满脑子都是关于大婚那晚的疑问。
“咱们不是说好不再如此见外的称呼吗?难道如今你还要我唤你静华郡主吗?”以手指托起我的下颌,龙嘉寰的面容距我只有咫尺。
“呃,是。”我微微一愣,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我和他竟然如此亲昵,虽然不曾移动过脚步,身体却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待他温热的气息夹杂了浓浓的酒香,轻轻拂上我的面颊,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垂了眼帘,我呐呐出声。
“这就好。”龙嘉寰的声音似有笑意,我却不敢抬眼去证实,仍是眼观鼻,鼻观心地规矩站着,仿佛自己是根已经被钉死在此处的木桩。
“你,喝了酒?”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拉开我们的对话,我低声嗫嚅着。
“小酌怡情。”微微俯了身子,龙嘉寰将我罩在他的身影当中,“你有心事?”
“呃?没有。”稍稍后仰,我垂着眼眸轻声回话。
“是吗?”龙嘉寰忽又抬起了手臂,再次托起我的下颌,却和方才不同。此刻他的手指微微加大了力度,食指和中指似在揉捏我的下颌,痒痒的。
“那个……”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被敬珣设计吃了,曾经赤身暴露在他面前。仿佛破釜沉舟一般,我猛地抬眼,急急说道,“静华只是想要谢谢你昨晚帮我换了亵衣。”
第222章:侯门深深(09)
“亵衣?”龙嘉寰的眉眼舒展开来,唇角也绽出了淡淡的笑意。
“那个……”听到龙嘉寰微微提高了音量,我猛然蹙眉,就那么被他托在指间斜睨向四周,这才发觉那满园的仆从此时竟然都已不见,心头登时松懈下来。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我轻抿着嘴唇,有心问话,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你是在因为那被褥之上的血迹困扰吧?”松开了我,龙嘉寰站直身子,目光也随之投向他处。
被他说中心事,我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昨晚,”龙嘉寰忽然垂了头脸,一改方才的闲散,换做炯炯然望向我道,“你和我,什么都不曾发生。”
“啊?”对视着他的眼睛,我微张口唇。
“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我只是帮你换了亵衣。而那血迹,不过是为了有所交代的一点障眼法罢了。”龙嘉寰环抱了双臂,口气无谓。
“哦。”紧揪着的心猛然一松,再望他的眼神也就变得自然起来。
目光从他的面上划至肩膀,再到袍袖,无话可说之际忽然看到宽阔的袍袖之中隐见一抹雪白,其间似有鲜红湮染。心头又是一紧,我猛然出声,“你的手臂?”
“不要误会。”看我眼神胶着,龙嘉寰忽笑起来,一甩袍袖,展臂将我圈在怀中低低语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又岂会如此轻易毁伤自己?”
“我不误会。”急于挣出这怀抱,顾不得思虑他的口气已经和方才大不相同。
“那片血迹可算逼真?”如我所愿,龙嘉寰站直了身子,定定问我。
“嗯。”来不及注意他眉目中那丝挣扎之色,我轻轻点头。
龙嘉寰忽然伸出一臂,探向我的身后,再将手掌绕回面前的时候,指间已经是拈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绿藤。只见他猛然大力,绿藤根茎处竟然渗出丝丝鲜红,顺着他的指尖汩汩留下。
“世间竟有此奇物?”望着眼前的情景,我脱口而出。
“过山龙,又名鸡血藤,其根茎折断之后汁液不同一般植物的透明,抑或淡绿,而是鲜艳若血的大红色。”龙嘉寰并不望我,只是合掌弹指,那离了根叶的绿藤便轻飘飘飞了出去,约莫丈许才徐徐落地。
“过山龙……”转身望向身后这大片的绿藤,心中却是对龙嘉寰暗暗的感激。
“其实,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般正人君子。”似是看穿我的心事,身后的龙嘉寰靠近我的身边,几乎是贴在我的耳畔低声说道。
第223章:侯门深深(10)
“呃?”心中不解,却无力回眸,只因他正用了一双大掌牢牢地控制着我的颈项不得转圜。
“你可知道?当日郊山救你之后,你我曾有一番厮缠。你的意乱情迷,是因那药效。可我心猿意马,却是因为怀中之人是你。可知,你右肩上那处暗红,便是我情不自禁的印记……”
龙嘉寰紧紧贴着我的面颊,任鼻息中的燥热袭上我的耳垂、颈项,口中却是一刻不停,“当时停下,是怕你受伤。可是昨晚停下,却是因为我被你伤。理所当然应该属于我的女人,竟然偎在我的怀中大嚷着其他男人的名字!陈静华,你伤了我!”
他偎在我的耳边控诉,低沉的嗓音中有着微微的愤怒。我浑身一凛,心头大惊,慌乱地便要转身,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正被他牢牢控制。
“那个曲洛池,可是当朝曲相之子?”龙嘉寰不容我动弹,他固执地偏要与我纠缠。
感觉到颈项上那越来越近的热气,使这原本便混杂了酒气的空气中更显暧昧。我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匆忙之下便是大力地挣扎和阻止,“殿下,你醉了,你醉了!”
“醉了?”似乎被我的激烈反应所惊,龙嘉寰的手臂猛地一僵,随后便是急速的后退。他终于放开了对我的牵制,就那么突兀地立在几步外的地方,用他微微迷惑的眼睛望着我的惊慌失措。半晌,才轻声道,“是,我醉了,醉了……”
“殿,你,要不要喝点醒酒汤?”看到龙嘉寰在我面前回复以往的目光澄明,心中一松。
“不,不必了。”龙嘉寰冲我胡乱地摆手,一转身便闪出了大门,将那满园的静谧重又还了给我。
龙嘉寰他说,他说对我心猿意马,他说我昨晚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想起右肩上那处仍旧未褪的暗红竟是他留下的,又想起那张总是会在我难过时浮上心头劝慰我的俊逸笑脸,心中陡然绷紧起来。
他的话,令我莫名不安。
脚下一个踉跄,我重重摔倒在地,压断了铺展在地面上的葱郁绿藤,引起耀眼鲜红一片。
第224章:三朝回门(01)
三朝回门
自晨间的不欢而散之后,龙嘉寰再未到我园中来,倒是福雅叙,在下午的时候热切切地带着些个清润滋养的炖品跑来看我。
什么朝中事务素来繁忙,什么帝后又有差事派遣,什么心悸之症一至夏日便愈加频发……
意有所指的一番闲话,主题无非是为龙嘉寰新婚便冷落了我而开脱。
偏是一张天真稚气的脸庞,却硬是要端着一副正妃姐姐的派头,大度地宽慰着和自己共侍一夫的女子,还真是为难了这个福雅叙。
看着她一边言语劝慰着我,一边还要拼命地隐藏着自己眸中那隐隐跃现的喜悦之色,我只是悄无声响地喝着她带来的龟苓膏,一盅接一盅地唤了她身边的侍女为我添上。
和中午一样,晚饭仍旧是我独自一人,虽然微微寂寥却落得清静。
我甚至在心中暗暗期盼之后的日子都能像如今这般,最好所有的人都将我遗忘。
可期盼只是期盼,大婚的第三日清晨,龙嘉寰便早早来到了西厢园中。
“依循祖制,今日理应由我陪你一同回门。”带我出了西院,指着面前摆放了有十几米远的物事,龙嘉寰顺手便握住了我手。口气轻松,仿佛昨日的争执不快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不过只是例行而已,大可不必如此隆重的。假若你忙,静华自己回去也未尝不可。”当着面前一应仆从的面前,我试图挣出手来,却只是徒劳。
“虽你只是侧妃,可既是帝后亲赐御婚,身份地位自然已经不同,我又怎能要你独行?”紧紧握着我手,龙嘉寰淡淡一笑。
睨他一眼遂复垂眸,感受到他此刻微微加大的力度,无奈之下放弃挣扎,怔怔地自己的手指被迫与他交握。
这个男人,待我忽亲忽远,忽冷忽热……
这个男人,据说自小便是一身病痛,却又大力到可以单手将我抱起,信手弹飞绿藤至丈外之远,如此身手利落……
虽然和他越来越过熟悉,可我却越来越是迷惑。
龙嘉寰,我越来越不懂他。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225章:三朝回门(02)
有大红仪仗在前鸣锣开道,声势煞是惊人。马车才到王府门口,便已经有不少民众聚了过来等着看热闹。
待马车停稳,便有随行的丫头仆妇自端着的喜篮当中抓了大把大把的糖果抛洒出去,只听得一阵叮叮咚咚。
扶着龙嘉寰冲我伸来的手臂,稳稳踏下马车。看到四下民众蜂拥争抢糖果的热烈场面,这才发觉那喜篮之中竟然混有铜钱。
幸得龙嘉寰提前遣有大队侍卫于王府附近警戒,否则如此大手笔的洒喜,怕是将要引起不小的动。
“这样才有太子妃回门的气势,不是吗?”轻轻托了我的手腕,龙嘉寰徐徐低语。
“是侧妃。”并不看他,我只是轻声纠正着他,稳稳地踩着红毯,一路走上王府台阶,扑进早已侯在门口的陈王妃怀中。
大门重重合上,身后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锣鼓声,几近沸腾的人声,统统被隔绝在外。
回到正堂落座之后,便有各夫人带着子嗣逐一向龙嘉寰和我行礼。
将礼物一一分赏之后,我才发觉,众夫人中竟然独独不见惠夫人,以及旻轩和静珣。睨了一眼身旁恭谨立着的陈彦广,心想莫非他知道惠夫人母子三人与我素来不合,所以免了她们出现来惹我这个太子侧妃心烦吗?
想着想着,便睨向一旁正与陈彦广低声说话的龙嘉寰。谁知他竟也移开眼光,正朝我望来,面上一热,我迅即转开目光,亲热地拉过了静瑜的手。
瞧这对姐妹如今的衣裳佩饰早已不同往常,想必是陈王妃平日里的多加照顾使然。心中一暖,我抬眼望向对面坐着的陈王妃,却见她正拿眼睛定定地望我,眸中热切切地盛满了慈爱。
轻轻笑着垂眼,仿佛做戏一般,我刻意地提高了音量。一会儿将这个赏给静瑜,一会儿又将那个赏给静珞,引得一众女眷拿着无限欣羡的目光围绕着静瑜姐妹周身打转儿。
一番闲话之后散了众人,龙嘉寰被陈彦广拉去弈棋,我则趁机扯了陈王妃出去散步,正好询问寻找晓云的一切进展。
第226章:三朝回门(03)
“晓云那个丫头命薄,没有福气跟在你身边,静华你就别再惦着她了。”支支吾吾地,陈王妃终于向我道出了内情。
“娘亲,你的意思是说,是说晓云她已经……”不敢相信,也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我只是瞪大了眼睛,定定望着陈王妃。
默认一般,陈王妃不再出声,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背。
“不会的,不会的,当时渭河中捕捞不到她,娘亲你不是还说晓云定是已然获救了吗?”猛地反手,抓住陈王妃的手掌,我无法接受那个一心为我的晓云,竟然已经不在了。
“没错。晓云失足之后确是滑落渭河,也确是被人所救,”陈王妃轻轻点头,望向我的眼睛满含了伤感之色,“可惜却伤重不治。就是昨日傍晚,有几名渔民将晓云的尸身送了回来。”
“他们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我仍然摇头不愿相信,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晓云被救之后,他们是请了大夫的。可是堕崖加上溺水,伤势实在过重,昏迷几日之后,晓云,她便仍是去了。”陈王妃勉力支撑起我的身体,神色悲伤地续道,“那渔民也是打算下葬之时才留意到晓云的腰牌,这才知晓了她的身份,所以将她送了回来。”
“晓云呢?晓云现在哪里?”我用力瞪大了眼睛,仿佛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正站在我的面前。
“如今还是你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去看晓云了吧?我会好好将她安葬的。”陈王妃揽住我的肩膀,欲出言阻拦。
“娘亲……”嘶哑着嗓音喊出声来,我目光决然。
“哎……”终是拗不过我,陈王妃长叹一声,挽了我手缓缓转身。
走进晓云停尸的后园,远远便看到陈王妃的近身护卫路远,带着一脸的沉重,怔怔地立在门口。
见我走近,路远猛地跪下,我却是满眼嫌恶地别过脸去,任由他就那么跪在地上。
“静华,人已不在,你还是节哀顺便吧。”扶我站直身子,陈王妃略一努嘴,贴身的侍女便上前一步,轻轻拉开那张覆了晓云尸身的素绫薄被。
第227章:三朝回门(04)
“晓云,晓云……”看到晓云一张小脸青紫片片,登时便是一阵泪如雨下。挣开了陈王妃的搀扶,我颤巍巍地上前,扑到在薄被之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静华,倘你难过,便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想是被我的无声吓到,陈王妃轻轻抚着我的后背,满眼关切地望着我仍旧是不声不响,我取出怀中锦帕,轻轻拭过晓云的面容,一寸寸,任她皮肤上的冰凉袭上我的指尖,带起心头一阵寒意。擦过她的面容,我又将视线落在晓云的身上。
抚上这崭新衣裙的领口处,就像晓云经常对我做的那样,一颗一颗纽扣仔仔细细地检视着……
做完这一切,我才将薄被重新覆上晓云面容。默然合了双眼,缓缓起身。
轻轻抹掉面上的湿润,对着陈王妃的担忧勉力一笑,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陈敬珣,我定要她家破人亡!”
“阿瑟,阿瑟……”陈王妃心疼地叫出声来,紧紧抓住了我颤抖不已的双手低声说道,“孩子,娘亲也是新近这才知道,那日郊山之上的踏青竟是静珣她狠心设下的毒计,先是投毒于你杯中,后又趁乱推了晓云落崖。好在,好在你是吉人天相,只是可惜了晓云这个苦命的丫头……”
“娘亲,今日的宴上怎么不见惠夫人母子?”垂了眼眸望着素白的被面,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静珣她们已经被贬了官籍,从昨日起便不在府中了。”陈王妃叹了口气,轻轻对我说道,“如今老天有眼,报了这世上恶人。晓云她,也算是得以瞑目了。”
“什么?”抬起眼帘,我定定望了过去。
“方心惠之父本是朝中芝麻小官,当初就是依仗了王爷之势这才青云直上,官至四品。谁料到那厮不但不安于此,竟起贼心,大着胆子与外敌勾结,意图于贼人反扑我大齐之时里应外合,幸得其通敌书信被朝廷截获,这才免却一场百姓之灾。”
陈王妃一边连连摇头,一边说道,“那厮虽然已经于牢狱之中服毒自尽,可是其罪当株连九族。咱们王府和王爷也险被牵连,幸亏太子殿下于御前力保,这才免下王府的一场无妄之灾,否则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一点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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