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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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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的畏寒比起钟越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先李彦的王府中还特意建造了一座暖阁供原主过冬之用,只是不论时间过去多少年,对于这样的过冬环境李彦仍然适应不了,更不喜欢。
  李彦自知失言,有意岔开话题说:“在看什么呢?”
  钟越心中不快,原本并没有把手中的请帖当一回事的他,故意笑着说:“安王殿下派人送来的帖子,请我去上京最好的酒楼,依太子殿下之见我应该答应么?”
  自从钟越进宫面圣之后,便不适合再住在东宫——皇帝可不乐意一个给自己献药关系自己性命的人,和年轻力壮的太子有太多牵扯。
  钟越既公开了身份,还得了皇帝的垂青,自然不可避免地有京中权贵想要结交他。
  安王只是其中之一,但却是李彦最不想听到的人。
  “你想赴他的约?”
  李彦拧着眉头,嫌恶的眼神中带着点烦躁。
  “为什么不去?”钟越偏要与他作对,说:“太子殿下的约我每次都赴,若是不接安王的邀请,一来显得我钟家礼数不周,二来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岂非给殿下您徒添是非?”
  李彦无从反驳。
  苟梁正津津有味地看心高气傲的钟越作死——李彦这样的利己主义者,可不会在乎对方是否出于爱自己才有的吃醋行为,此时心里不知道有多烦躁呢。可惜钟越虽被他收为胯下之臣,脾气却大又背景深厚,他敢怒不敢言,憋屈着还得温柔相待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高兴。
  这时,系统反馈给他关于天命之身的资料。
  天命之身,是指钟家人所认定的被天道所眷顾、有绝佳的资质可以学习钟家不传秘术——问天,只在钟家嫡系中出现的一类特殊血脉。
  拥有这种特殊血脉的钟家子孙,一出生就能感应天地间的玄妙之意,不需要龟壳、铜钱等外物就能依靠自然的一阵风乃至一片叶子来占卜,准确度不会低于八成。钟家族谱承袭到现在已经朝过五十代人,嫡系中便有数千男丁,可记载中除了钟家的开族先祖,仅仅只有三人拥有天命之身。
  也仅有这三人有可能学习到传言中能够延年益寿探知天地的问天秘术。
  在苟梁看来这倒是其次,更关键的是,只有学习了问天秘术才能找到随着每一位天命之身去世而自动藏匿起来的问天令,成为钟家真正的主宰。待得知钟家人只认令不认人,便是族长在问天令前也只能听从驱遣,苟梁心里的小算盘就已经啪啪作响了。
  而钟越的曾祖父,也就是钟家的上一任族长去世前,耗费了自己的心头血和最后的寿命测算出:重孙辈必出天命之身。
  是以,这一代钟家嫡系因此生育率大大增加。可他们依旧等了将近二十年,才盼来长房的老来子钟越。
  钟越出生后,种种迹象附和典籍中所记载的异象都非常符合。哪怕拥有天命之身的人都需要历经劫难、浴火重生才能见分晓,但有老祖宗的预言在前,钟家上下俨然已经把钟越看作是钟家唯一的继承人,什么好资源都紧着他先享用,对他照顾爱护。
  钟越傲慢中带着点天真、又以自己为中心的个性,便是这么养出来的。
  【系统摸下巴:主人,根据我遍阅小话本的经验,钟越头上的主角光环都快闪瞎眼了!】
  【苟梁微微一笑:可惜他遇见了我。】
  据钟家家族志所载,拥有天命之身的人一定会经历一个生死劫难。
  只有凭借自己的能量熬过这一关,铭刻在血脉传承中的问天秘术才会浮现在他脑海里供他学习,认可他的身份。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熬过生死关。
  那三位觉醒天命之身的钟家后人中,就有一人因为熬不过这一关而陨落;另一人因为凭借家族的力量勉强度过难关,却得不到问天令的认可无疾而终;只有一人效仿先祖取得问天令,从而学到了更多的不传之术,自著成书留给子孙后代,大大增强了钟家一脉的实力。
  看着钟越被李彦哄住,两人滚作一处,苟梁嘴角一勾:钟越恐怕要步某些人的后尘了呢。
  “钟诠。”
  他轻喊一声。
  话音落地,便有一道神出鬼没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苟梁说:“你去办一件事……”
  *
  两天后,十五月圆。
  苟梁在老头殷切的目光下,将那粒清心寡欲丹咽了下去——
  “你放心大胆地吃吧,只要不是一吃下去就一命呜呼,我老头便能将你从阎王殿拉回来。”
  老头自夸自卖地说着恐吓小娃娃的话,清心寡欲丹既然能麻痹人的知觉,那肯定是毒药而非一般意义上的补药。老头又说:“你身上那淫毒着实厉害,瘙痒亦不同其他知觉能凭意志力就忍,稍后你是什么感受莫要隐瞒,我会酌情给你增减药量。”
  “谢谢外公。”
  苟梁笑着,心里亲切地问候了他祖宗。
  老头目光灼灼,没有屏蔽感觉的苟梁在毒发时果然感觉那股要命的痒意弱化了很多,顶多是摸摸痒痒肉的程度,忍不了挠挠也就过去了。
  老头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又坐收了苟梁“发自肺腑”的一番夸奖。
  钟诠却不敢掉以轻心,在他身边守到了天明才敢稍加放松。
  【系统:路漫漫其修远兮,色诱难,路阻且长……】
  【苟梁:你想说什么,嗯?^_^】
  【系统:主人加油!我看好你哦~ (o* ==)o 】
  相比起坑爹的任务进展,苟梁吩咐给钟诠的事则进展十分顺利。
  在钟超赶到上京之前,安王再次对钟越发来邀请,这一日不请他吃饭,而是喝花酒。
  琴楼,一座以歌乐掩人耳目的私妓馆。
  在这里,不论你好哪一口,都能找打让你最满意的那一位。
  安王请钟越来看的自然不是镂空屏风后优雅抚琴的新花魁,酒刚过半,一群纨绔子弟正欲放开手脚,就有一人走近安王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安王露出一点古怪的意味深长的笑容,霎时喝酒都奔放了不少。
  坐在他身边的钟越听到了殿下这个关键字眼,不动声色地问:“安王殿下,何事如此开怀,怎不说来让我也乐一乐?”
  安王哈哈笑着说:“确实是件让本王开心的事。喏,我最讨厌的一人,现在可就在……呢。”他手指指了指右边厢房的位置,又压低声音凑近钟越说:“重辉你说,怎么就有人不爱那温香软玉,偏爱和自己硬邦邦的男人呢?不过这样也好,待到哪一日……我非掀开他的遮羞布,让别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说着,他痛快地再饮了一杯酒。
  对钟越突然变了的脸色也只做视而不见,安王继续说道:“再说这人心,可真是贱得慌。从前是自己的,他就不知道珍惜,现在人被他弄得死活不知,找不着人影了,他就非念念不忘。得不到原先那个,还得费尽心思找一个相似的,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窝囊废?哼,凭什么和本王争!”
  他说罢不再提这种扫兴的事,复又呼朋唤友开始喝酒起来。
  钟越却坐立难安,须臾借口不胜酒力便要告辞。安王很不高兴,但又强留不得,这边被别人拉着喝酒,只得安排人送他走。
  钟越特意甩掉送自己的人,按着安王指示的方向推开了一间厢房,一路杀进去,只见一个背影酷似李彦的人正在埋身苦干,身下人婉转地叫着殿下,好不快活。
  熊熊怒火烧光了钟越的理智,他冲上去掀开那人就要发作,却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李彦!
  中计了!
  钟越心里才出现这个念头,就被那人一把扣进怀里。
  “哪里来的俊俏公子,也想陪本少爷玩一玩吗?”
  这满脸痘坑的男人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衣服,钟越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的男人怒不可遏地扇了他一巴掌,直把钟越的脸打偏了,发出响亮的巴掌声把原先身下那小倌都吓得一抖。“你又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
  说着他二话不说赶走了原来挺得他心意的小倌,一把将钟越按在床上。
  钟越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浑身虚软开始发热。他惶恐地意识到,他中毒了……
  男人将手指探入,久经风月场的他一入官道便知首尾,顿时又甩了钟越一巴掌,骂道:“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操过的玩意儿还敢在爷面前当贞洁烈女,贱货!”
  说着毫不怜惜地挺入。
  钟越发出凄惨的叫声——
  厢房外的世界歌舞升平,优雅的琴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室内却是一派淫靡。
  而另一厢,安王喝多了,拉着纨绔子弟就骂太子殿下的阴险狡诈,可把不少人吓出一身冷汗,有眼力见的赶忙招呼安王府的人送他们主子回去。
  安王口中嚷嚷着还要喝,醉气熏天地被人送上马车。
  车子驶出花柳巷,而马车内的安王哪里还有半分醉态?他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己招揽不久的却屡建奇功的幕僚牛笔,问说:“先生,此局你有几分把握?”
  牛笔一脸淡定,“殿下莫急,属下何曾让您失望过?”
  安王想也是这个道理,随即笑道:“再过一个时辰,鸡也打鸣了,我那勤勉的皇兄也该起身了吧。”
  不需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匆匆起床的李彦赶到了琴楼。
  李彦破门而入的时候,钟越已经甘心雌伏在那野男人身下,双腿将那人圈得紧紧的——那模样比之与他欢好时的矜持羞怯不知浪荡多少倍!
  他几乎目眦尽裂,虽知是因为这殿中点了催情香,但这刺眼的一幕着实让他的男人自尊心被扎了一刀。
  他提剑上前,正要给那野男人一个痛快,却不想对方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而是一向作风差却有个好家世的振国将军家的嫡次子!
  他的到来根本没有让两个已经意乱情迷的人停下来。
  李彦盯着那在钟越身体里出入的那一根,双目猩红,恨不得切了它喂狗,可最终却只能狠狠地丢下剑,一掌一个将他们打昏了。
  李彦伸手想要将浑身黏湿的钟越抱起来,但最终却是嫌恶地拉过被子将他随便一盖,走出门去,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将钟越带了回去。
  *
  “主人,事已办妥。”
  钟诠如是回复。
  苟梁当然知道,他可是亲眼目睹那幕好戏的发生呢。
  “你做的很好。”
  苟梁淡淡一笑,“钟越不是想把我丢入勾栏,人尽可夫么?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份回礼,他想必喜欢得紧呢。”


第48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6)
  时光匆匆,白云苍狗。
  等苟梁能够撑着拐杖站起来,缓缓走上几步时,已经是半年之后。
  他“体质特殊”,虽然脸上的伤没有神医的悉心照料和治疗,但也已经落了痂。只是一道粉肉色的伤疤在白皙的脸上依然十分明显,将一张俊秀的脸生生破坏了干净。
  这段时间苟梁也没闲着,时不时撩一撩没长情根的呆目标。
  哪怕没有让好感度有丝毫变化,扭转这家伙对自己的忠心不二,苟梁竟然也体会到一点干撩的自得其乐。
  嘛,至少偶尔靠一靠目标的大胸肌的也是好的。
  只是钟诠身上似乎没有一点正能量的存在,这段时间苟梁都闻不出他身上的魂力到底是什么滋味。
  抱着些许的遗憾,苟梁认真地投身在和系统学从钟家窃密而来的嫡系卜算之术上。原主能学到和钟家本家的万卷藏书比起来,着实有限,苟梁可不愿意一直不是钟越的对手,他向来崇尚在实力上碾压对方。用自己的短处攻击别人的长处,还大获全胜,那才有快感。
  钟家的家学很快被他融会贯通,之后还在系统的极力推销之下,花了66积分买了商城出品的国士速成手册。其中凝结了数十位来自D级世界的方士魂体镜像,都是他们各自的世界名动千古的人物,学识渊博,凭借的苟梁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直到现在也没能啃完。
  不过,他并不着急。
  另外,他还跟着江湖郎中学习歧黄之术。
  老头发现他对毒药更有天分,顿时喜出望外,也不管他想不想学,一股脑地倾囊相授,大有让苟梁继承他衣钵的盘算。
  在忙碌之际,还有在京城的两个渣相爱相杀的表演提供固定娱乐项目,是以,这段时间苟梁过得十分充实。
  六个月前,安王得幕僚牛笔相助狠狠涮了李彦和钟越一把之后,这两个狗男男的生活日常就开始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钟越自然恨不得杀了安王和那个野男人,但李彦却阻止了他。
  不说其他,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王与他曾经的伴读,也就是振国将军府的嫡次子张添不和。
  两人自小就开始争锋相对,是对见面就掐的隔世冤家。而张添好男风的事在京城也无人不知,只因张添曾为了一个男人和他老爹闹翻了。
  当时张添什么手段都用过,在京城很是轰动了一段时间,连当时在病中的皇帝都有所耳闻。后来将军大人终于妥协,可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感情最终却沦落成一段风流笑柄——张添耐不住寂寞寻欢他人,而那他的相好气性大,找机会私逃出将军府,落了个无影无踪。
  张添悔恨有加,可照样没少了寻欢作乐的风流事,还偏爱找那长得有几分和前相好相似的人,连强抢民男的事情都做过,可谓风评差到了极点。
  振国将军为了这个儿子没少被御史参本,早就成了一个谈资。
  更何况,那张家还是军方唯一一个明言表示站在太子的对立面、安王身后的人,钟越不知内情委实说不过去。
  而好死不死的,张添表字典夏,还是皇帝亲自给他赐的字。
  种种巧合之下,哪怕钟越认定是安王设计,但不论是他还是李彦都没法就此事在明面上找安王甚至是张添的麻烦。
  李彦相信钟越是一时情急,是因为太爱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着了安王的道,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到底,张添爱玩把戏,喜欢用催情药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而那晚到底是钟越自己送上门的……
  钟越恨极。
  在这当口,他的兄长钟超找到了他。
  三十岁之前不得行欢,错乱阴阳,可不是上京钟家才有的规矩。这,原本就承袭自钟家本家。
  为了让钟越历生死劫,钟家人可以对钟越涉足朝堂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不包括他和男人厮混在一起的事。
  钟超带了秘药,给钟越洗净身上的污浊,可以让他伪造童子身骗过天道,可钟越不肯。一则,他知道这种药用起来有多痛——他的一位叔叔就因为把持不住,后来用了这种药,硬生生给疼得自尽了。二来,他根本不愿意听从钟超的意思,和李彦了断。
  李彦待他明显没有从前那么好了,没有在言语上表现出对那一夜的介意和嫌弃,但在床事上却一反以前的温柔。
  钟越求饶他亦不管不顾,有时对上他眼睛里深深的戾气,钟越都会心生畏惧。
  他也怨恨李彦。可越是这样,他就越鬼迷心窍,甚至因为李彦在粗暴的床事后悔恨的心疼和歉疚,还有伏低做小的温柔而心生更缠绵的爱意。
  钟越心里很明白,他若走开,李彦一定不会缠着他,很快还会有第二个人来到他身边取代自己现在的位置。
  可他不甘心,更不愿意放手!
  钟越固执地对钟超说:“这是我的生死劫,本就是下山来受罪一场,谁也不能代我受过,也不能代我度过难关。大哥,你别管了!”
  钟超无法,只能返家和老父再商量对策,这一回却再也没有下山。
  ——他们的祖父,钟家的族长到底知道了这件事,他什么重话都没少,反而怜惜自己的幼孙要度的竟是最难的情关。
  只是,正如钟越所说的,没有能帮得了他,是好是坏都得他自己挨。钟祖父勒令儿孙不得再去干扰他渡劫,等了数百年才盼到的天命之身,他绝不允许这些妇人之仁去破坏。
  苟梁当初看这仙风道骨的老头一副沉痛而正义的模样,心中不屑。
  理由再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想要钟越获得问天令,习得秘术帮他延长寿命?只可惜了钟固的太祖父不是天命之身,享受不到这种两面标准。
  如此一来,不论是为报仇还是为了抓住李彦的心,钟越都越发尽心尽力,为李彦提供了不少便利,还坏规矩地道破了许多天机。
  李彦投桃报李,两个人重新如胶似漆,恩爱缠绵。可私心里是什么样子的,也只有他们自己和苟梁这个旁观者看得清了。
  这日。
  苟梁撑着拐杖,忍痛在地上走着。
  复健的过程远比当初碎骨重塑还要来的痛苦,那时还有麻沸散,现在却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
  钟诠从旁紧盯着,怕他跌伤也怕他勉强自己而走得过度,反而坏了根基。
  他的好意苟梁内心是拒绝的。
  如此一来,他连屏蔽痛觉偷懒都不能——钟诠太敏锐了,没有尝试过复健的真正痛苦苟梁不自信自己的演技能骗过他。第一次痛得满脸扭曲还硬抗着不愿意出声之后,苟梁每次只屏蔽一半的痛觉,剩下一半用来刺激他保持脸上的痛不欲生JPG。
  “主人,今日够了。”
  钟诠适时地提醒他。
  苟梁避开他来搀扶自己的手,倔强地一步一步走回床边,这才任由他拿开拐杖扶着自己坐下。
  钟诠让他喝水稍作歇息,自己去将老头配好的药放入热水中做好药浴,再为苟梁宽衣解带,将他抱起来小心地放入浴桶中放着的椅子上,再守在一边。
  别看他们现在配合这么默契,刚开始的时候“贞洁烈狗”可是好好地作死了一番。不准他脱衣服,不准他扒裤子,不准他看自己,这个不准那个不准,后来被看不过眼的老头教训了一顿,苟梁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复又是一年酷夏,春冬时期泡的热药浴到现在已经变成一种折磨。
  试想一下,在四十度的大漠高温下,没入滚烫的药水中,浴桶下面还架着小火在烧着保证水温,那真是……极致的享受。
  钟诠不断地给他擦汗,苟梁再难受也从不吭声,他也习惯了——自从满门被灭背负血海深仇的那一刻起,他记忆中爱哭爱撒娇爱惹是生非的钟家金疙瘩,在年复一年的沉默中,慢慢便长成了这副样子。
  苟梁抖了抖睫毛,侧脸避开了他的手,说:“水。”
  钟诠赶忙给他倒水,苟梁的肩膀一下都没入药水中,不满半个时辰不能出来,于是钟诠便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
  苟梁喝够了,头一偏,又问:“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还有两刻便好。”
  苟梁抿着嘴不说话了。
  等终于结束了这番酷刑,钟诠小心地把他从烫手的水中抱了出来。苟梁浑身莹白的肌肤都被烫熟了,费劲地抬起手臂看了眼,突然送进口中咬了一口。
  钟诠吓了一跳,“主人?”
  苟梁放下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闷闷地说:“你的手艺比外公好多了,至少没把我煮苦了。”
  钟诠哭笑不得,正给苟梁擦到股缝的时候,后者突然一偏头问他:“外公今日何时——你在做什么?!”
  嘴唇擦过钟诠的鼻子,苟梁惊得后撤了下,却是让钟诠的指尖不小心陷入他那处柔软。他猛地浑身一僵,那地方虽然没再用什么手段纾解过,可累月的毒药效果还是让那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变得柔软异常,像是随时准备着迎接什么似得,且敏感得不行,一碰就让他哆嗦。
  苟梁原本被热气熏的发红的脸,更染上一层红霜,眼睛大大地瞪着,僵着身一动不敢动,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惊慌。
  钟诠倒不觉得如何,淡定地收回手,继续为他擦水。
  苟梁却像是被戳中某个要害似得,浑身有些发软,怒气腾腾地靠在钟诠的胸口任他摆弄,再不出声了。
  这具身体身材匀称,双腿修长,但却是比戚程还要矮一些,堪堪破一米七左右,在人高马大的钟诠怀里就显得娇小多了。此时坐在钟诠腿上,苟梁偎在他胸口,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纳入宽厚的怀抱中一样,充满了安全感。
  苟梁享受这难得的时光,脸蛋贴着觊觎已久的大胸肌,不能摸不能亲,只能过过干瘾了。
  可惜,钟诠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没让他多享受一会儿就给他穿戴好,放回了床上。苟梁气呼呼地一扭头,对着墙壁不理他了。
  钟诠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确定他安分,便放心地去倒水涮浴桶做晚饭,忙得不可开交。
  【苟梁:多贤惠的小可爱呀。】
  【系统:我刚才没有听见你骂他不知情趣呆头鹅性冷淡不是男人…… 】
  【苟梁:╭(╯^╰)╮】
  老头踩着饭点回来的时候,纳罕地说:“哟,这是生气呢?”
  看着钟诠把面壁思过的苟梁抱起来,放到位置上吃饭,后者除了问候了他一句便不吭声了,老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意味,左右看了一眼。
  苟梁的耳尖蓦地通红了,痕迹明显地转移话题:“外公今日可有收获?”
  老头也不纠结,顶着一张万年生气的面瘫脸,语气乐呵呵地说:“果然被你料准了,我在那里守到日落时分,那火蟾蜍就自动现身了!哼,要不是一队马队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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