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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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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魔教团团围住,这次便是岳谦也无法坐视一旁,提剑对蒋老说道:“前辈,劳您护叶归周全。”
  蒋老自然答应。
  蒋素昔一派天真,紧张地捏着爷爷的手臂藏在他的身后,眼睛锁着岳谦,却几乎看不见他出招,所过之地便倒了一地的魔教徒,那些人连叫都不曾叫唤一声便让他取了性命。
  “岳谦哥哥好厉害!”
  她难以自持地夸赞道,而后想起什么,有些歉意地看了苟梁一眼。
  蒋老笑道:“百晓生称南有流星北有狂芒,可不是一句虚言。御剑盟虽统一南北各大剑派,但当属唯快不破的南山剑派和狂隽霸道的北原剑派居首位。南剑岳谦的剑,名动江湖,其快不失司徒兄真传,其狂又不比北原派逊色,也很适合练就北原剑的路数,为着这个夏掌门可没少扼腕,常常与你司徒伯伯拈酸吃醋呢。”
  不过就今日看来,这五年岳谦的成长也快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苟梁微微一笑,看着岳谦用剑的模样有些怀念。
  但岳谦的剑再快,也抵不过越聚越多杀之不尽的魔教人。
  蒋老冷笑一声,“魔教可真看得起老夫,好大的手笔啊!”
  他被迫参战,但身后有两人要护难免束手束脚。看准一个漏洞,躲在暗处的左护法直逼蒋素昔而去!蒋老大惊,将孙女抢回护到身后,这时才发现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蒋素昔,而是苟梁!
  “叶姐姐!”
  蒋素昔眼见苟梁被抓走,惊叫出声。
  同一时间,燃烧的火光猛地往一边跌去,一道快的几乎捕捉不到的身影回身杀来,数十道剑气迸发,生生逼得左护法脱开手,苟梁自半空中跌落而下。
  岳谦抱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扣在胸口——苟梁自己拍摄过许多这样的场景,可电影里慢动作的唯美镜头全是瞎扯,苟梁才抬起头的功夫,还没与岳谦来一个神情对视,就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后者急切地问:“可受伤了?”
  苟梁摇了摇头,岳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苟梁不打算放手了,再不肯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魔教的攻击停下,司徒白四人回防,岳谦剑指魔教,扬声道:“左护法,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藏首缩尾?莫不是上次受的伤太重,怕我这次要了你的脑袋?”
  左护法现身,冷笑道:“若非我上次内力过耗,又怎会叫你小子偷袭得手?你小子识相的,就把你身边的女子交出来!若是如此,我魔教此后绝不与蒋家为难,自放你们离开便是。”
  贺聪等人闻言皆是一惊,万没料到魔教此行的目的竟不是《灵犀琴谱》,而是苟梁。
  岳谦笑了:“什么时候魔教也守信用了,左护法此言着实可笑。”
  左护法不敢直视苟梁,只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不成?”
  他一摆手,一道哨声响起,平地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蒋老脸色大变,“不好,是五毒门的万蛇阵!”
  朱凤一立即横笛对抗,但他成为首徒是在夏心雅的第一任丈夫叶宇死后,不过几年功夫,门中精深的音攻之术还练不到家,虽能干扰那哨声片刻,却仍叫毒物朝众人的方向涌了过来。
  几人严阵以待,意外的是,那毒物不知为何却在他们三步之外停了下来,一副想靠近却有不敢的模样。
  左护法大惊,看向苟梁,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苟梁靠在岳谦胸前,看着左护法轻笑道:“你拿毒物对付我,可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自面对魔教,这是他第一次出声,这慢悠悠的含笑语气陡然让左护法想起了许多不美好的场景,原主的余威尚在顿时让他未战先怯!
  “想走?”苟梁笑得更欢了,“是不是太迟了。”
  他抬手,两指夹住一片飞散的叶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陡然之间,那昂着头的扁头蛇剧烈地吐着蛇信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一般,焦躁起来。
  驱使毒蛇的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人群中传来,魔教众人眼睁睁地见那驱蛇人被自己的毒蛇反噬,叫那毒蛇勒住脖子,顷刻间就勒出血痕,急忙躲开。而原本该咬向苟梁等人的毒蛇,转头就朝己方涌过来,顿时骇然!
  “撤!”
  左护法边叫边用最快的速度逃走,毫不恋战。
  苟梁朝岳谦扬了扬眉,后者会意,留下一句“自己小心”,便追着左护法而去。
  须臾,苟梁放下叶子,看着被蛇紧紧缠住的魔教众人,不知为何,那些剧毒的蛇大张着嘴巴露出剧毒的獠牙却不曾咬下。
  苟梁笑道:“如我记得没错,江北境内是合欢派的地界,怎么今日万毒门倒是在这里耍起威风来了?”
  一只蛇突然舔上了其中一人的鼻子,那人心胆俱裂,眼睛挤成了斗鸡眼,抖着声说:“姑、姑娘明鉴,我等乃是受了左护法的驱遣,并、并非有意冒犯姑娘。”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左护法生的丑,一向不受合欢派的喜欢。如此,你去寻了那念奴娇,告诉她别再寻蒋家的麻烦。这一路,放这些跳蚤搅扰得我吃不好睡不好,若是哪天让我心情也不好了,我便把将她的宝贝男宠去了根,好叫她也尝尝夜不能寐的滋味。”
  说罢,苟梁看向他们,“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那还不快滚?”
  那人虎口脱身片刻不敢停留,连忙带着众人连滚带爬地走了,却听苟梁又道:“把王蛇留下,再把你们的宠物看好了,若是吓着小孩子可是要遭报应的。”
  那人心头血滴,但也只能把王蛇留了下来。
  魔教徒与群蛇尽散,一场危机化险为夷,不说朱凤一几人便是蒋老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倒是花容失色的蒋素昔看着和手臂粗的王蛇做耍的苟梁,哭着道:“叶、叶姐姐,这蛇、蛇……”
  苟梁回首一笑,“别怕,王蛇最毒,肉质却最鲜美。今夜吃得太油,把它炖了做汤解腻正好。”
  众人在这个笑容里不寒而栗。
  苟梁说到做到,当真把那王蛇杀了,正取蛇胆,岳谦一脸凝重地回来了,“叫那厮逃了!”
  “过来。”
  苟梁唤了声。
  “大、大师兄!”
  司徒白失声叫道,见疑惑的岳谦和似笑非笑的苟梁一同看向自己,他连忙捂住了嘴。
  岳谦边走向苟梁,边笑话自己的师弟:“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唔?唔!”
  苟梁一把把蛇胆塞进他嘴里,在他胸口轻轻一拍,岳谦猝不及防地吞了下去,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咳咳咳!”
  苟梁血淋淋的手在岳谦嘴唇上抹出一道艳红,“大补品,滋味不错吧?”
  岳谦急忙取水来喝,连呸了几口,苟梁见状大笑起来,却见岳谦一抹嘴,皱着眉说道:“这么难吃的东西,味道居然还有点熟悉,我好像以前吃过。”
  苟梁取笑他的声音一停,脸上的表情霎时温柔了许多,说道:“这可是万毒门用药和毒精心喂养出来的王蛇蛇胆,吃下之后便可百毒不侵,往后那些毒物都不敢近你的身。”
  岳谦闻言脸上的嫌弃之色顿时收了,上前道:“怎么不留给自己?”
  苟梁抬起手,岳谦默契地给他倒水洗手,又自觉地去清洗王蛇了。
  苟梁擦了擦手,说:“我不需要。”
  岳谦瞧他不是托大,这才放心,又问起那些魔教徒来。
  唐诺插嘴道:“都叫叶姑娘给放走了!叶姑娘,方才明明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为何要——”
  “师弟!”
  贺聪呵斥,唐诺想起苟梁的厉害,顿时后悔一时嘴快,连忙躲到师兄身后不说话了。
  岳谦不明所以,让司徒白说方才情形,听罢,岳谦也有些惋惜,但没有质疑苟梁的做法。
  苟梁挑挑眉,“怎么,我不杀他们你很遗憾?”
  岳谦摇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魔教杀之后快呢。”
  说着,他将苟梁告知他的身世简单地和蒋老他们提了提,得知苟梁也曾遭魔教灭门祸害,几人一时心有戚戚,放下芥蒂。
  蒋老更是深恨:“魔教狂徒,总有一日叫他们不得好死!”
  他的独子就是死在了魔教手中,与岳谦苟梁有着一样的亲身经历,对魔教深恶痛绝。
  蒋素昔安慰地顺着他爷爷的背,又疑惑道:“叶姐姐,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杀了这些人为家人报仇?”
  她根骨不佳不适合练武,只习得一些保命的招式和轻功。若非如此,她方才也要杀上几个魔教以告慰她父亲的在天之灵,对于苟梁的做法实在难以理解。
  “当年参与我家灭门案的人除了这个左护法,就连鲍轼都死了,这些乌合之众又有什么可记恨的?”苟梁把蛇投进锅里,说道:“我不喜欢杀人。那些魔教徒难道就不是爹生娘养,没有老小亲眷?你杀了他们,他们的家人是不是也要杀你们报仇?”
  唐诺道:“那怎么能一样?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这些年也是他们为了抢夺秘籍无端杀戮,我们不反击,难道坐以待毙吗?”
  苟梁:“那是你们正派人士的事,与我何干。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杀了他们还得给他们收尸埋骨,费劲。”
  几人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理由,顿时讪讪。
  蒋老沉吟道:“姑娘姓叶,老夫观你的年纪,二十来年前,仿佛只有当时的唐家长子被害……可老夫依稀记得,唐叶两家当时所生的应该是位小公子,却不知姑娘你是?”
  此话一出,唐诺师兄弟和朱凤一都是一惊,看苟梁的眼神顿时变了。
  当年之事,与梵音阁和九冥楼休戚相关,他们自然在意。
  苟梁笑道:“不过一桩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朱凤一却道:“方才姑娘所用的,可是我梵音阁不传秘术——桃僵李代?”
  桃僵李代之术,是用自己的音攻之道覆盖对手的音,将对方的攻势取而代之,双倍奉还。
  此功乃是五十年年前上一任梵音阁阁主对抗万毒门时有感而创,当初便是用在阻断万毒门的驱毒之音,让毒物反噬其身。只是这个招式太过高深,自老阁主去世后,便是他的师父在这门武功上也只是小有所成,不成想,今日却见到了门派秘史中的场景重现。
  苟梁不答,只管熬汤。
  贺聪也道:“叶姑娘并无内力,如何能用音攻之术对战如此厉害的驱蛇魔音?”
  岳谦见苟梁已经有些不耐烦,忙道:“好了,叶归的私事你们不必多问。这蛇汤快好了,三师弟去拿碗来,正好晚间吃的太油腻,蛇汤清甜想必不错。”
  他话没说完,司徒白已经远远躲开,唐诺更是干呕了一声,其他人的脸色也很差。
  岳谦完全不为今夜万蛇狂舞的景象所动,见他们都不肯喝,自己陪着苟梁喝完了一锅汤,将那王蛇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王蛇药效过好,岳谦有些气血沸腾,连忙打坐运功,吸收了药效之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精纯。
  见有司徒白守夜,岳谦便回到苟梁身边。
  他小心翼翼,却不想苟梁还是惊醒了。见是岳谦,他眼中的杀气才散去,复又有些迷糊起来,枕在岳谦大腿上抱住他的腰,很快呼吸就放轻了。
  岳谦却心事重重了无睡意,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鬓角,挣扎片刻同他传音入密:蒋老说的唐家,可是你的……?
  魔教对正派的祸害史也是正派子弟必受的教育之一,岳家还没遇难前,岳谦就曾听他师父说起过二十几年前的那桩震动江湖的惨案。
  九冥掌门的长子及首徒,梵音阁老阁主的次女,两位天之骄子的结合,在当时可是一番佳话。
  他们婚后恩爱非常,很快就生下一个麟儿。
  那孩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听说筋骨奇佳不亚于他,一出生就被梵音阁和九冥楼视若珍宝,两位老掌门争着抢着要亲自抚养,收入各自的门下,为此两位交好一生的掌门及亲家还数次大打出手。
  却不料,那孩子才长到两岁,就与父母一同葬送在魔教手中。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苟梁是堂堂男儿身,听完蒋老前辈所说,岳谦心中几乎立刻就确定他就是当年声名赫赫的唐家首徒之后。
  他本该在众人的期许和呵护中长大,可这许多年他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谁又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到这里,岳谦便有些心疼起来。
  苟梁贴着他的腹部,轻轻蹭了蹭,呢喃着说:“别吵……”
  却是没有否认岳谦的话——他今日可不是碰巧就用了这招桃僵李代,能让岳谦主动发现原主的身世是再好不过。
  司徒白看着大师兄与叶姑娘亲密无间的样子,想到家中妹妹信誓旦旦要嫁给大师兄的话就觉得头疼。况且这位叶姑娘看来,脾性着实厉害,行事全凭喜好无所顾忌。但见大师兄此时甘之如饴的模样,司徒白也只好将心中的担心压下。
  而夜色中,朱凤一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复又闭上了眼睛。
  ——看来,今次的武林大会,还须请师父亲自前来。


第68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6)
  不知万毒门和合欢派如何交涉的,总之之后在江北境内一路太平。
  过江之后,便是万毒门的势力范围,这一派中高手如云手段更是狠辣,岳谦几人都非常警惕,好在不久后他们就遇到了三请教的人。
  三清教一行共三十余人,正是前往南山参加本届武林大会,听说了蒋老的烦难立即表示愿助一臂之力——对于苟梁与魔教的纠葛,蒋老等人都默契地隐瞒了下来。
  有了他们的加入,岳谦一行便如虎添翼,魔教再犯,屡屡无功而返。
  再往南下,陆续与梵音阁、九冥楼和少林寺的队伍汇合,魔教投鼠忌器再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岳谦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待进入南山剑派境内,才真正放下心来。
  五年一次的正派大比乃武林盛事,南山城里的客栈人满为患,路上走的都是穿着各自门派服饰、佩戴各式武器的江湖人,好不热闹。
  一行人才到南山山脚下,便有几匹快马相迎,远远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喊着:“大师兄!”
  可待司徒霜近前来却不见岳谦身影,反而打眼看到了长相甜美的蒋素昔。
  想到无意间在父亲书房里发现的蒋老前辈写来的信,信中言明想与大师兄结亲,司徒霜看她的眼神就带着一股敌意。但在众人面前她也不敢造次,问候过几位长辈,这才走到司徒白身边问道:“大师兄呢,你不是传信给爹爹说师兄和你一块回来的吗?”
  司徒白无奈道:“大师兄与叶姑娘在城里还有事要办——”
  “什么,那妖女也来了?!”
  司徒霜脸色大变,当即顾不上其他,上马就朝南山城而去。
  司徒白:“……”
  司徒掌门座下二弟子曹庚午歉然道:“小师妹年幼活泼,失礼之处还请蒋老前辈和诸位师叔师伯见谅。”
  众人连道无妨。
  而司徒霜心心念念的大师兄,此时此刻正一脸担忧地跟在苟梁身后,连连劝着:“叶归,不能再吃了……冷热相冲吃了要伤胃的……我们不如明日再来吧……”
  苟梁全不听他的,兴致勃勃地游走于各个摊贩酒楼之中。
  这一路吃下来,他还没过瘾岳谦看着都替他撑得慌。
  司徒霜在一家点心铺找到了他们。
  捧着一大推打包食物的岳谦正跟给苟梁付账,掌柜的收了钱,又往他手上放了两大扎油纸小心包好的点心小食,几乎要盖过他的下巴了。苟梁看他花钱花的这么高兴,顿时有些遗憾前几个世界物质条件太好,都没有体会过这种“买买买”的情趣。
  正要说什么,司徒霜的声音就横插进来:“大师兄!”
  她扑过来,抱满手的岳谦急忙躲开,免得她把苟梁喜欢的东西弄到地上。回了声师妹,他对苟梁说:“前面有纹绣楼在南山城的分号,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霜见他完全没有和自己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只顾着苟梁,顿时气红了眼睛,“你这个妖女,来我南山做什么!”
  “师妹!”
  岳谦严厉地看着她。
  苟梁看着小姑娘都要哭了,摆摆手笑说:“原来是司徒姑娘。当日一别,我可想你想得很呢,怎么,小美人就不想我么?”
  司徒霜见他朝自己走来,连忙后退,虚张声势地瞪着他:“你做什么缠着我师兄?我告诉你,我大师兄是正道的大英雄,才不会与你这个妖女为伍!”
  “哦,是么?”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岳谦,“我便是缠着他了,又当如何?”
  “你——”
  “够了!”
  岳谦见铺里店外许多人留意着他们,不由皱眉道:“谁教你张口闭口就是妖女?叶归堂堂正正,与邪门歪道全无关系,你如此肆意称呼,可知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我与他还有事要办,你自回去,把门规抄写一遍,再犯,我定要罚你。”
  司徒霜这下真的气哭了。
  不过,让苟梁意外的是这次她居然没有跺脚就跑,反而擦了眼泪抱怨说:“你与她有何事可做,还不就是陪她吃喝玩乐?哼,山下我可比师兄熟得很,他要干嘛我陪他就是了,不劳烦师兄。”
  岳谦尴尬地看着苟梁说:“小师妹还小,有嘴无心,别和她计较。”
  苟梁看着好笑,指使他们前面带路。
  司徒霜的身份可比岳谦这个很少下山的大师兄好用多了,一路走来,有不少熟悉的商贩主动招呼,又纷纷给她送些私藏的好东西。
  往常司徒霜都不收,这次却有一丝攀比之意而没有拒绝。不想她师兄没生三只手,最后只能自己拿着,抱得双手酸软的司徒霜,看看两手空空的苟梁,再看看任劳任怨还主动询问苟梁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的大师兄,气得直跳脚。
  一路进了纹绣楼,见是司徒霜掌柜连忙满面笑容地迎上来。
  边吩咐人替她拿东西,掌柜边说:“霜姑娘今日好兴致,居然买了这许多东西。可也让我们绣楼沾沾光呀,要什么只管拿去,别怕不好拿,待会儿啊,我就安排人帮你送回山去。”
  司徒霜这才高兴了。
  得意洋洋地看了苟梁一眼,却不想掌柜把岳谦身上的东西也误认作是她买的,都吩咐人一并拿走又备好马车待会儿替他们送回南山剑派。
  司徒霜鼓着嘴,到底不好在外人面前落大师兄的脸面。
  掌柜不会对南山剑派的掌门千金藏私,当即把他们带上了二楼看珍品,那上面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还有各色绣纹华丽的衣裙,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司徒霜孩子心性,看在眼里一时都忘了方才在生气的事了。
  “师兄,你看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司徒霜兴致勃勃,回头,哪里还有岳谦和苟梁的身影?
  等她找来,苟梁正拿着一件衣服在岳谦身上比划。不知他说了什么,岳谦红着脸笑起来,低头看着苟梁,目光是那样专注而温柔,竟是连自己的呼唤都没有听见。
  司徒霜在这一瞬间无比清晰地体会到——大师兄要被妖女抢走了QAQ。
  *
  南山剑派。
  “臭小子你还舍得回来!”
  司徒掌门人未到声先传,迎面就提着一把剑朝岳谦飞来,岳谦连忙把苟梁往自己身后一拉,这才迎了上去。
  师徒二人拆了不下百招,院落,屋顶,上下飞跃,剑气凛然。
  司徒白兄妹都看呆了眼,倒是曹庚午先回过神来,忙说:“这位就是三师弟说的叶姑娘吧,在下曹庚午,排行第二,此番大师兄劳烦姑娘照顾了。”
  他年过而立,含笑打量着苟梁,倒像是在看儿媳妇似得。
  苟梁笑着回了一声。
  那边师徒二人打了个酣畅,罢手后,司徒掌门一瞧苟梁,大掌用力地拍岳谦的后背,朗声笑道:“好小子!艳福不浅——呃,眼光不错,眼光不错,哈哈哈!”
  被岳谦瞪了一眼,他改了口,但不正经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岳谦无奈地为自己师父和苟梁做了引荐。
  苟梁笑道:“叶归见过司徒掌门。”
  司徒长天摆摆手说:“我们南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现在还不能改口随这小子叫我一声师父,只管叫我伯父好了。”
  苟梁喊了一声伯父,他便笑得更大声了,转而看到自己女儿,才哎哟一声:“这是谁惹我们小霜儿不高兴了,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爹爹!”
  司徒霜瞪了他一眼,又在岳谦和苟梁之间来回看了眼,到底是待不下去了。
  见她负气跑了,司徒长天挠挠头显得有些无措,干脆使唤儿子说:“去瞧瞧你妹妹,都要吃饭了瞎跑什么。”
  说着,招呼苟梁一行进屋来。
  晚饭是岳谦的四师妹做的,她嫁给了本门师弟,故而一家子和曹庚午夫妇一样尚未和师父分开。
  瞧着苟梁,林秀娘连连惊呼,拉着他的手直说:“了不得了,大师兄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赞了一声,她又同苟梁说在家里不必客气,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尽管找他们,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岳谦,要去哪儿便去哪儿,他们南山派一贯不拘那些虚礼的。
  这架势,完全把苟梁当做岳谦的妻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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